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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韶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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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礼部侍郎也是实在等待多时的缘故,只能是急的团团转。

    终于等听见了脚步声,礼部侍郎一时大喜,他匆忙转身,正见了靖王爷在眼前。

    “王爷。”终见了等待之人,侍郎大人立是下跪,连连磕头着。

    裴靖瞧着他谄媚之态,微噙上一丝冷笑,适才挪步到了座前,“起来吧。”

    侍郎大人起身,双眼直看了靖王爷,微张的唇似有挣扎。

    他这副欲言有止的模样更让裴靖冷嘲,于是终于由他起了头,“你几次三番要求见本王,如今是见着了,怎么不说话了。”

    可知侍郎大人的确是紧张,他当时求见是念着容易,可是真到了关口着实又是说不出口。

    “王爷。”罢了,竟又要跪。

    裴靖淡淡看着,心中越觉可笑,丫鬟已备了热茶上来,他不疾不徐的执了一杯在手,慢慢饮来。

    这次虽是他请了侍郎前来,但明显是主次颠倒。

    发上的汗已经顺势淌了下来,侍郎大人的话吞吞吐吐,就在嘴边旋绕。他不敢去看靖王爷,只能在腹中斟酌着说辞。

    腹稿打了个好,侍郎大人才漫声道:“皇上身体不适,近日来都靠着王爷日夜操劳才稳了朝中大局,王爷如此辛苦,下官也……”

    他奉承的话还未说完,却猛听得头上一声怒喝,“放肆。”

    这一声把侍郎大人的胆全给吓软了,原是跪着的,现在直接趴了下去。

    裴靖尚不知是否真怒,唯表情冷肃,生冷道:“你好歹是朝廷命官,又在天子脚下,这样的话还能顺心顺嘴的说出来。怎么,你是自己不想活,还是想给本王安上一个心存不轨的罪名!”

    这通话一下,侍郎大人更是全身哆嗦,他本是来求官,若是惹上这样的罪名,那岂非是送了自己下万劫不复之地。

    惊惧加着慌忙,更为着官路,侍郎大人只能尽全心压下恐慌,忙说了些官话申辩。

    他说的如何,是否得体兼宜,裴靖其实也无怎么听进去,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座下忙着打官腔的侍郎大人。

    倏地,裴靖开口,“你是否就是为了打听,皇上的那道圣旨什么时候下来?”

    当今天子身体不适,已是卧病在床好些天了。对这侍郎大人的升迁只是提过一句,但之后就再无下言。

    天子大病,太子又年幼,经朝臣们一众商议最后是推了裴靖出来暂理朝政。虽说裴靖有些差名在外,但好歹还是有些功绩,也无甚大臣反对。

    总算出来了个能做主的人,侍郎大人冷下的心又热了起来。自当是升迁有望,可不知是否这几日朝政过于繁多之故,忙活了几日,对于升他为礼部尚书一事,还是无半点音信。

    如此下来,侍郎大人终是有些坐不住了,他千方百计的求着见王爷一面,就是想迂回着一问,他的礼部尚书一职可还有眉目?

    今日是终于等来了得见王爷的机会,却是临了临了,成了现在这局面。

    不过裴靖此言倒是正中了下怀,再怎么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王爷操劳,小官实不该为此事来打扰王爷。只是先有圣意,若是一拖再拖,下官也是惶恐。”

    虽是如此说着,可一语一态,分明饱含了**。

    裴靖自晓得他的心思,也是,前程之路,又是官居二品,谁人不急。

    只是看着俯身而跪的侍郎大人,裴靖本是懒慢的心思却忽而凌厉起来,他双眼定定,陡生了一份他思。

    “皇上是金口玉言,既提过那也当是口谕。”

    侍郎大人匆又抬头,似是不信,王爷这是松口了。

    许他二品官职自不是难事,裴靖缓了一缓道:“本王会为你讨来圣意,只是你要再等一月。”

    “一月。”礼部侍郎疑着重复,但也不敢把疑惑表达的再明显。只知王爷开了口,但应该不会有假。

    他磕头谢恩,头顶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你可爱听琴?”

    忽涉了雅韵之事,侍郎大人一时没解过味来,片刻后回道:“下官偶尔会听上几曲,但未曾深究。”

    “听过就好。”裴靖只抓了此字,“明日起,你就去雪宇楼听琴吧。”

正文 第65章

    夜色微沉;日头西下;云层掩了金光,释来黯色。

    半轮明月轻起,月光柔绣天缘。满天碎星;点点而饰。

    夜间如此璀璨,可想明天定又是一大晴日。

    月光倾泻的院中,丫鬟小厮各自奔走,脚下都是飞快。

    一桶桶的热水被拎进了房中;随后又换上一批;来来往往数次才算安歇了下来。

    门窗紧紧关闭;房中水雾弥漫;自宽大的浴桶中袅袅而起;一层一缕的飘忽不定。只在房中稍稍站定,全身都笼上温暖,眉毛,发上均已沾上水汽。

    段韶华呼出之气在蒸汽中消失无形,他褪了衣衫,笼了长发,又脱去贴身衣裤,伸手试了水温,闭目一叹。

    终将自己置身热水中,浸去白日的一身热汗。热水游走于肤上,好似呼吸般顺畅。

    段韶华拘着水清洗,只是想到沐浴之后的事,顿时手又是抬不起了。

    难得安静了两月,今日却又是卷土重来了。

    这夜之后,身上又是要发出多少青紫了。

    想到此处,段韶华不禁觉着有些糟心。也不知是与谁赌着气,手上加了力道,任是将那白肤搓的红红的。

    身体上下都浸泡在了水中,段韶华又是习惯性的拖延时间。即使知道不管他如何耐着磨着时间也不会停止,可就是固执的,也可说是任性着,执意一停。

    直至将自己泡成了个红壳螃蟹,段韶华还是留在水中。

    但不过一时三刻,敲门声响亮而起,是东儿在声声叫来“公子。”

    这便是等到了,段韶华拿湿手抚了抚脸,朝了外道:“我这就更衣,让他再等一下。”

    东儿催促的声音顿低了下去。

    段韶华在浴桶中站了起来,“哗啦”一声,水珠由身而落,颗颗滴于盆中,溅开朵朵水花。

    拿来布巾擦拭全身,只看确实被热水浸泡太久的缘故,手指都已起了皱,白森森的一片。

    段韶华捏了捏手指,转而挑了一件丝质长衫穿上。天水碧的颜色,简约柔和,更衬了他的欣长身资。

    着了衣,簪了发。段韶华终才打开了门,东儿和她身后的小厮俱是一礼。

    这已经是无比习惯之事,小厮行了礼后主动带路,段韶华也并不多问。

    即将面临的是躲不去的陪宿,虽是忧虑难舒。但留以给他慢慢品位的,还有那终得出府之日的向往。

    看满天星斗,明日必又是个艳阳天。而明日,他也终能出府,以着琴师身份重回雪宇楼,这一想,已足够让他热血沸腾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为裴靖的男宠是事实,此次重回雪宇楼,不知可否会受嘲弄。

    即使受了嘲弄也比得靖王府好上许多,况且能赚得银两,就是有嘲弄,忍忍就罢。

    段韶华在心内打着算盘,畅想未来,嘴角是越拉越高,偷笑起来。

    直到小厮提醒,他才算是从思绪中跳脱出来。

    小厮也是奇怪的很,想他每次带路,哪回不是看段韶华愁眉苦脸。偏巧今日,竟是满面春光,眉梢嘴角皆透欢喜,这可是转性了?

    直到木门被打开,透了里头烛光,段韶华笑意才收。再怎么好,也得过了眼前这关。

    进了门,不过就是脱衣而躺,段韶华已经不会紧紧闭眼来逃避,不过看着裴靖也只像看着块死物,随他喜怒。

    偏是今夜,段韶华不知裴靖是受了什么刺激,他似乎是异常兴奋,没了言语,没了那些折磨,只是发了狠了一味顶撞。

    段韶华的衣物未得全落,只褪去了亵裤,挂着件空心外袍,热汗涔涔。

    烛光暗暗的,只映着两个人影的激烈纠缠。帷幔抖动的厉害,二人粗重的喘息回荡在屋内,任是谁听去了都恨不得关上耳光。

    段韶华身下双手艰难的抓着床单,两条腿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被他身上之人高高悬着,或分或合,只摆出任那人喜欢的姿势。

    紧揪的双手在床上胡乱抓着,却因手心热汗而总是抓不住。单薄的外袍上也无例外,这般汗水淋漓,只将那天水碧的外袍染的更加浓重,一色深的似要扎进眼里。

    黏腻在身,那滋味其实并不好受。

    长发散乱于枕畔,热汗密发于白肤。如玉肤色上点点嫣红,或发于唇,发于齿。也只有这时段韶华才不似往日的横眉冷对,或是惊恐小心,只是喘息和忍耐。

    凝望如此异态,裴靖的**更被撩高。股股的情绪都化为腰上的冲刺,甚至是折磨人的力道。

    段韶华疼的低鸣,身子却被拉的更近,火热的顶撞让他的身体不断向前移动,却被腰间利手紧束,加了两处疼痛。

    意识都似被撞散了,段韶华不知这另类酷刑持续了多久,身体各处都疼的厉害,尤以身后还备受蹂躏之地。

    想是实在受不得了,段韶华终是忍不得求他,“王爷,求你,慢一些!”

    被冲撞到厉害之言,吐出的话跟喘气似的,幽幽的,叫人耳朵立就软了。

    裴靖正在兴头上,乍听了此言,哪有停下的道理。

    但是一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激烈的动作顿止。

    腰上一停,段韶华实在是得了救释,几是瘫了在床,肌肉断断碎碎。

    他不过刚喘了几口气,身体却叫人骤然一翻,毅然成了跪趴之状。

    段韶华力气还散着,明知此姿势之羞耻,却也是无可奈何。

    他有些害怕,无意识的颤抖着,后背即是贴上了一具灼热。

    这下是连王爷两个字也叫不出来了。

    裴靖在他耳边低笑了两声,接着一张口含了他柔软耳垂,又浅浅咬了几下。不意外的听了段韶华的抽气声。

    “段韶华。”他低声道,在这样的夜里听来无比的诱惑,“本王今夜就做的你屁股开花,你明日还能不能端坐着弹琴。”

    看他是靖王爷,说话竟是如此粗俗。

    只是略了粗俗,这话也的确有理。

    身体中的热骤然化为了三尺冰冻,尖锐的刺了种种美好的想象。唯明焰一缕燃了在齿间,这便是靖王爷。还当他终是难得存了好心,没想到到底还是如此。

    段韶华想来就是大怨,但还未存得力气开口,却是两记响亮拍打,正中在臀瓣上。

    又加了一股热油在烧,满面通红。

    段韶华腹下被塞了软枕,臀部高抬,一袭外袍被推到了腰部以上,只露着身后被过分享用之处。臀瓣上泛着红,有适才拍打,还有冲撞所使。而股间秘处经了之前顶弄更变深红。

    许是他的惊慌,只瞧着股间收阖着,水光淋漓的一片,糜烂而又疯狂,极是深诱。

    裴靖本就精神的地方更硬到发疼,他握住段韶华的腰,挺身将同样泛着水光的**用力一挺,又回了那片温暖潮湿之地。

    他捧着段韶华的腰用力撞击,同时腰身也一力向前挺着。撞的臀肉波动,很快又泛了一大片红,似是真要做到如他所言,做的段韶华屁股开花。

    如此的激烈,段韶华哪还有力气支撑,两臂早就软了下去,眼前一片水雾迷朦,身后被撞击的麻木,竟是也说不上有什么感觉了。

    那处早已泥泞不堪,裴靖次次耸动却不觉疲倦,只觉得内里越加湿润,将他从里到外的包裹,舒爽的连连叹息。

    癫狂到不知几时,裴靖也濒临爆发,他更大力的掐着段韶华的腰身,更大力的撞击下一口咬住段韶华的肩膀,听得他低低呜咽了一声,却是实在没力气呼喊了。

    终是一撞,**的关卡一松,尽数泄在了段韶华体内。

    那样的不适无法言说,却也只能是皱了皱眉。

    身后的洪流终是退下,段韶华怕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耳边只闻着粗重喘息,不知是他的,还是裴靖的。

    长衫还腻在身上,混着热汗。段韶华有心想扯去,能做的却只是闭目喘息。

    彼此的心跳还在炽烈,尤以段韶华,更似死过一次一般。

    段韶华能听见烛火的晃息,听得自己的心跳,甚至是帷幔摇动,床身吱呀。

    听得多了,一点点的熏染,最后变了无止忧虑。

    裴靖是打定主意不让他好受吗,允了他出府,然后这般折腾,这到了明日这怕是连下床都不能。

    段韶华苦笑不得,正一条长臂横揽过他,贴上同样一具湿漉漉的身体。

    “本王还未试过这般激烈。”裴靖在他耳边笑着,亦有满足的叹息。

    段韶华无力回他,连动都动不得。只觉身上黏腻,身后亦是。偏是裴靖还紧搂着他,两具同是热汗的身体相贴,直让他起鸡皮疙瘩。

    他久久不言,裴靖抬目看他。只看段韶华双目紧闭,面上疲惫,汗湿的长发沾在脖颈,似是缠上了一整块白玉。

    将那几缕头发都拢到了脑后,裴靖似故意打趣,“明日,可真能站得起来吗?”

    这句话引得段韶华眉心一动,他微咬了咬牙,却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面上被拂了两下,皮肉相贴,良久,听来裴靖的声音低了不少,“今次倒是乖觉,若一直如此……”他并未说下去,似乎在掂量着他作为王爷的尊严,“何愁荣华富贵。”

    段韶华还未入睡,听到此话只觉得可笑。世人谁也求荣华,他还未那样脱俗能置金银不要,可若要以男宠之名交换,那还是罢了。

    他默默,裴靖之后也未再言语,只是各存各心,不知安睡。

    一身的热汗,身后还灌着精水,段韶华只能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入了睡。

正文 第66章

    夏日里天总是亮的特别早;寸寸暖光透着窗柩;越过床沿,撩了帷幔而入。

    初升是暖阳,渐渐就变得灼热。

    房中的温度在上升;知觉也是终于清醒了。

    皮肤上感受了那热度,段韶华可说是猛然惊醒。他睁大了眼,观看眼前熟悉。

    房中还是只剩了他一人,这是第二天了;是他被允出府的日子。

    本还有些紊乱的脑子一瞬被击的空空的;回旋着的只剩下“出府”二字。

    这便是全部力量所在了;段韶华急匆匆一个起身;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猛变了脸色。

    自是疼在身后那不能见人的地方,那一下动的太急,似钢针入体,似钻心之痛。

    段韶华呜咽着一手捂上腰间,如他所料,皮肤上已现了一片青紫。

    他咬紧牙关,除了疼,当真是再无其他感觉了。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裴靖昨夜的话。若他今日真是走不出府,岂不正中了裴靖下怀。

    他本就是故意,为着就是看他的难堪吗?

    堂堂王爷,他做这些事有何意义!

    一念接着一念,段韶华的怨气是接踵而来,可是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眼看日头正盛,再晚些误了时辰真是要给人笑话了。

    试着动了动手脚,股股钻心之疼。

    段韶华不免龇牙裂齿,骨头连着皮肉,每一寸都似被重物碾过,酸疼胀痛。

    他正恼恨着,恰巧门上被敲了两下,叫了两声“公子。”

    段韶华这才似得救一般,忙开了声让人进来。

    东儿一如往常端了盆热水进来,另拿上了更换的衣服。早已有过多次经验,她只是将热水放在了桌上,接着就弯身退出。

    这一身的青紫,还有遍布全身的暧昧痕迹,避了双方不见才最为正确。

    可是今天这一身比起往常更为严重,缩手缩脚,再小心的擦拭都能引起疼痛。

    段韶华焦急着出府之事,手上也是没着没落。疼的连连喘气不说,最后也只能是草草了事。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只稍往铜镜里一看,一脸的颓然遮不住。

    要说印堂发黑,即将大祸临头,合该是他这副模样。

    铜镜中的自己实在是颓丧,段韶华果断揉了揉脸,又拉扯出一笑,让自己的丧气模样也减少一些。

    他勉强撑了身走动,门外,东儿正捧着琴等待。

    看他步履蹒跚,深知内情的东儿止不住脸红,可是真见了段韶华不免担心。明眼就瞧着他连路都走不稳,这等状态下如何抚琴。

    她将自己的担心说来,段韶华也不过摇头。这样的坚持下来,都不知是否在跟谁置气了。

    终是到了出府之时,天大的喜悦却因此时的状态折低不少。

    走一步路是疼痛,坐上马车是颠簸,要想安然无恙,无痛无忍的赶到雪宇楼,只道是难!

    生疼卡在体内,所谓抉择,段韶华两眼通红,颤颤的手一指那马车。

    等坐上了马车,就是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颠簸中他险些连手中的琴都抱不住,左摆右晃着寻找着合适舒适的姿势,同时裴靖这两个字嚼的他牙痒痒。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这一路才是真正的颠的他“屁股开花。”

    挨分挨秒的等待着,马车不停,人心不定。

    冷硬的长凳更让他备受折磨,段韶华这时才叫懊恼,他应该随身带个软枕,垫坐在身下还能好受些。

    可惜没得如果,段韶华还是得忍着受着,时不时就掀了布帘看外,只能祈祷着马车早些到地。

    等发了冷汗,苍白了脸,终等得车轮停止。

    一阵悉梭之后,就听得小厮在车帘外头唤道:“公子,可以下车了。”

    若是能这么轻松容易,段韶华一早就蹦下去了。

    他忙举起袖擦了擦密汗,凝声道:“这就下来。”

    这其实有些困难,段韶华扶着车身缓缓挪步,两腿直打颤。

    小厮傻愣愣的等了半响,看了段韶华的艰难,虽有好心想上前扶他,但一想他的身份也只能是却步了。

    段韶华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因等到双脚触地,心里头的火花终于是全数炸了开来。

    在走出王府之刻,在马车颠簸之际,更在此刻。仰望高楼,种种情绪根本无法言说。

    辛苦的等待加期待,哪怕只是临时一见,奋涌的兴奋简直将他淹没。

    好似又回到之前,每日抚琴奔走,虽劳虽累,但胜在充实,利在为己。王府中衣食不缺,却要担惊受怕,处处小心。稍不顺意,痛的还在自身。

    何况,触及身后的疼,段韶华又泛起了恶心。

    似老友相见,哪怕骄阳似火,段韶华还是对着雪宇楼这三个大字牌匾看了一阵。或是一座高楼,或是他日后之路。

    微微挪动了一动,满盛的期待却消了一块。掺了忐忑,掺了担忧,更多是对接下来的不确定。

    世人看之断袖者不必明说,而他流出去的身份可是比断袖还要低上一层。

    之前是告诉自己做了准备,临到此时,又只能止步了。

    存了顾忌,踌躇不前,这些也都落在了小厮眼里。

    “公子。”小厮主动走了上去,很是熟练的说道:“公子不必担心,公子此次是奉了王爷的话出府的。就算掌柜,那也不敢对公子甩脸子。”

    此话也不知算不算定心丸,段韶华听仔细了,心却未仔细起来。

    只有一事想的透彻,过不了这关,那等到半年后还怎么再求生存。就是把脸皮扔了,那样子可能简单许多。

    经了这种种思虑,倒是把身上的疼痛给忽略了不少,再抬了步,酸疼感一带而过。

    等两只脚都跨进了雪宇楼大堂,段韶华几是立刻又低了头,颇为懊恼着。到底是想想容易,做起来难。

    悬着尴尬无法主动,但正如小厮所说,靖王府这三字好比金字招牌。根本不用等段韶华开口,那厢掌柜已经是满脸笑容的迎了上来。

    他不再以名字相称,如小厮一样规矩的喊了声,“段公子。”

    “多不不见,段公子是越发的精神了。”

    精神,段韶华梗塞,他这一脸的明显精气不足,却是精神。

    掌柜要讨好的不是他,而是裴靖。只是没了靖王爷,他当真什么都不是了吗?

    赖着他的恩赐,好似还能滋润一段时间。

    他忙复了笑容,翻了往日,与掌柜好好寒暄了一阵。

    短短几句话,段韶华已经练到把脸皮撕了一层,其他不谈,能赚得银子做日后生活之用才是头等大事。

    最后还是依了往日的惯例,段韶华在二楼雅间。一道屏风,一片之隔,一是等着客人上来,二是他也想休息休息。

    刺以四美的苏绣屏风就在他前面静静摆着,美人芙蓉面,意态浓远真。段韶华看了不下十次,也就这会感觉太似真实。

    云里雾里,除了疼痛,这才是现实之美,度日之姿。这才是他所熟悉的生活。

    终剩他一人,段韶华终于笑了出来,指尖捏着指尖,这样的放松才叫自由。喜着,什么疼痛,什么王爷,便是统统抛到脑后去了。

    还没有客人上来,兴致却是满满,他干脆摆了琴自己弹上一曲。

    忘却了满身的疼痛,忽略了裴靖之言,十指抚于琴弦,按弦弹音,几个急音连连跳出。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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