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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止韶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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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一双手彻底是被扣住了,余大人手下都是孔武有力的,哪容他有半点挣扎。

    段韶华正知无用,所以也是彻底放弃了。脑中思量着回回绕绕,实不知,这是要怎么解决了。

    因他伤了余大人是事实,而他又口出“凭证”在先,就为着他的男宠身份,一大半的理都已从他这边溜走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管他段韶华是谁府上的人,这一趟牢狱之灾可是逃不掉了。

    小厮虽不是明眼人,可到了这一刻,也只能是看清楚了。

    第一袭来的感觉那就是惊慌。不只是为了段韶华,更为了他自己。

    眼看着已无回转之地了,小厮已经默默想起回府之后自己可能的惩罚。虽是害怕,但也只能一咬牙,麻利的钻出屋子,架上马车一溜烟的跑了。

    小厮就似夹着尾巴的兔子,狼狈窜出。一挥马鞭,听车轮咕噜。

    一路上,他也不知该是急赶还是磨蹭,反正是听街道鼎沸,听人声杂织,渐渐的,心反正没那么乱了。

    他也没想到此事会涉了朝廷命官再内,想他不过是一无权无势的小厮,人家大官要抓人,他又有什么办法。且他也放过话,示过威,怎想对方却连靖王爷这三个字都不怕,这等子的复杂真真是他断不定的。

    说到底也是那段公子的错,好端端的怎么惹上这号人物。

    小厮一边抱怨一边还是急急挥着鞭子,若是真要惩罚,早早都会来,这磨着慢着,也无甚用。

正文 第69章

    所见皆是漆黑;门栏也是黑森森的一片;除此,更带着班驳之色,深浓红艳;都已随着岁月渗透。给这片黑暗添上一抹说不出的诡异。

    段韶华抬目环顾,这个地方他是不陌生的。追溯几个月前,他就与裴靖来过一次。那时所见,血花飞溅;痛哭狼嚎;呼喊求救。那悲惨的一切都在他的记忆里扎了根。

    只是万不想;竟还有重新回来的一天;这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事。何况;竟还是以罪人的身份。

    段韶华凝着周身,那一簇簇燃起的火焰轻轻跳跃,似鬼火一般飘忽无定。

    接着,有几个人影覆盖住了那火光,黑暗的更是明显了。

    段韶华微眯了眯眼,不知是因为对黑暗的不适,还是纯属对人的反感。

    而后,他慢慢道:“还未过堂审问,怎么就先来了刑部大牢,这难道是新规矩?”

    短暂的沉默过后,其中一道人影开了口,“你犯的是意图谋害朝廷命官之罪,这刑部大牢也不算委屈了你。

    “是吗?”段韶华努力凝望着面前之人,“可依我看,侍郎大人你并无无适,我怎么就被定为谋害了?”

    只看眼前的余大人,脸色虽无异,却是满眼的血丝,一圈的白色绷带绕在了头上。黑森监牢里一看,煞是触目。

    不过看他如此,段韶华实无愧疚之心,只恨不能寻机再砸他两下。

    他对此的**毫无掩饰,余大人也瞧得清楚。看他的毫不在意,面孔几是立刻就扭曲了。

    后脑勺还在隐隐作痛,一下下的泛着疼。余大人有些后悔,这一下撞的未免是太重。端的是故意,但也过头了。

    现在只愿能撞出效果,否则这次真是白做工了。

    又想,那何止是白做工,自己的官运可都卡在那里头了。只有将靖王爷交代的事做好,那才有得盼头。

    这般的转念,又觉得撞的有理,丝毫不重。

    下意识的,他再次去看面前的段韶华,不只是心下,连后脑那伤处的痛也被触了起来。他虽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可是被靖王爷盯上,还是自求多福吧。

    小小的感慨了几下,余大人复挺了身姿,又露了那副恶人的嘴脸,“眼下容不得你狡辩,你的罪名早晚要落实,天子脚下可存不下你这等狡诈之人。”

    他说的义正言辞,还真像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清官,就差把段韶华气的满眼冒火,他张了张口欲说什么,却听到有人跑进牢门之声。既有他人来,自然也住了口。

    余大人亦听了那动静,冷眼瞧着,就看是一名狱卒急急跑来,脸上不乏慌色。

    “这是怎么了?”余大人想着时机该到,仍是明知故问。

    那狱卒先是打了个千,急忙忙道:“回禀大人,是,门外靖王府的人来了。”

    唯有这一次,段韶华在听到靖王府三个字时会眼一亮。

    官官相护也好,以权谋私也罢,这一次是只能依靠靖王爷的名声来定夺。

    他看着那余大人,他果然是在听到靖王府三个字时脸色一变,随后恶狠狠的朝他一看,“我倒忘了,你可是靖王府的入幕之宾。”

    这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来自是满满的讽刺,段韶华眉心微动,很快藏好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只笑着,“余大人自诩是天子门生,怎会害怕一个靖王爷。”

    虽是知道是拿话来堵他,余大人也未显怒色,反笑吟吟着,“靖王府的消息倒是快,只是不知这次是只请了个小厮来,还是靖王爷本人?”

    听了这话,段韶华只是奇怪看他,却是被这句揶揄堵住了。

    余大人一抬头快速的转身,脑后的白色绷带急促一闪,立现了身后的火光。明亮的跳动着,妖娆似蛇。

    段韶华似有愣,就看着余大人走出牢房,等他双脚刚离,黑森木门立又警戒的关上。

    他一走,牢中也很快安静下来。严深的黑色凝在不远处挥散不去,跳跃的火光紧紧扭去一团。静静等着,时间在这座黑牢中才是真正的折磨,磨着等着,压在心头的恐惧越来越重。

    靖王爷当真是派人来救自己的,还是其实另有目的?若要明说,段韶华甚至以为裴靖知道此事后会将他置在一边不闻不问,光是会派人来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

    若是能解决自然是好,他捏紧的手心里尽是热汗。对余大人一事他坚信自己毫无过错,虽有一拳之失,但也事先在余大人借着酒意无礼,只是这事实说出来,实不知会有几人相信。

    还未等得堂上大审,余大人先把他弄来了此处,难道要动用大刑,为着可是逼他篡改那事实?

    细想这半月接触,他对余大人的了解也是少之甚少。看他表面斯文,却又有那般的龌龊心思。早有筹谋也好,一时性起也罢,若论起来,还不如那真正的禽兽靖王爷。

    这一念生的蹊跷突然,快速一闪于脑中。猛地回神,段韶华自己都不禁吓了一跳,连寒毛都竖了起来。

    靖王爷之狠毒可怖,余大人可是望尘莫及。

    想来余大人离开的也够长了,段韶华只能捏绕着衣角思量。他那句话的确有些考虑,裴靖到底是派了小厮来,还是他自己?

    堂堂靖王爷,实则不太可能为着府内一个豢养男宠而费心来此!不过那余大人口口声声的天子门生,又兼着伶俐狡诈,若是普通小厮怎能解决?

    他忧思不堪,片刻后已是如坐针毡,干脆起身踱步。

    扑面而来的就是牢中的黑沉,还有些残留的血腥味,经了时日已经转得酸臭。刚才倒不闻得这般,一刹那就似浓烈起来了。

    段韶华紧蹙高眉,活人被关在这刑部大牢中,也好比一块等待发腐的生肉。

    最后算了算自己从那余大人身上赚到的银子,瞬时只觉得是少之又少。此等关键时刻,他不想还有心惦着银子,也只得小小自嘲两下。

    只是这样想着,倒也能暂时避开他事。反正左不过是逃避罢了。

    他正缠着心神,不轻不重的,那点子的声音从了寂静牢房而来,逐渐靠近,逐渐扩大。

    段韶华是最先听到的,他远远的看了一眼,看不清是谁,只听得声音渐近。脚步声混杂着几句杂谈。

    左右是等来了,段韶华很快从银钱的精打细算中脱了身来,转身又坐在了干草上。毛扎扎的刺着他,摆了一副好整以暇。

    那二人可真是恰好的挡住了火盆中的那点光,段韶华眯着眼抬头去看,却是看到了狱卒打开牢门的动作。

    余大人在一旁笑的阴森,“进了刑部大牢还能完好无损的,段公子可是第一人。”

    听他这么说,段韶华可知自己这是安全了。

    之前听他一口一个天子门生,到了这时还是得听靖王爷的吩咐。

    段韶华庆幸着,不过此时更添了两分恶意,甚至是有心要对这余大人说辞一番。

    不过到底还是收了那恶意,只浅浅道:“只要禀明了王爷,孰是孰非,相信王爷自有定断。”

    余大人为了他的话微微一怔,随后才意识到段韶华是以为要王爷要查明真相。却不知只是这一放,就是再无真相的时候。

    虽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是涉了官运,及了前程,顿也顾不上其他了。

    他的目光只落在了段韶华身上,随着他的话道:“说的好,王爷自有定断。”

    段韶华只知问心无愧,再者靖王爷就算是为了他的面子着想,也定会把这“勾引”一事查个清楚。

    心内存了肯定,段韶华更是急欲想离开这阴寒之地。否则只怕又要回顾起那不堪回首一日。

    余大人也跟在了他的身边,由狱卒领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

    这已是第二天了,日头正毒辣辣的晒着,忽迎了大片热光,刺的段韶华立是眯起了眼。

    牢房的阴森已是过去了,段韶华不再回首。而紧跟着狱卒的脚步,走去一阵,发现的却并非他以为的路。

    他们只是走出了大牢而已,离了黑森之地,再走几步就是一条石砖小道。

    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旁边站着一人。因着天气炎热,只看那马儿也是恹恹的,垂着头甩了甩鬃毛。

    段韶华一瞧,这却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这是何意?”难道不该是去刑部大堂,然后将前因后果审个清楚。

    正说着,马车旁的小厮已大步朝了他来,面上隐有急色,“段公子可算来了。”

    不必说,那辆马车就是来接他的。

    可是,这一切都不在料想中。段韶华看了看马车,又忽然盯向余大人,最后的话却是朝着领他们出来的狱卒问的,“你们大人呢,怎么连审都不审,不是应该去大堂,你们就这样让犯人离开。”

    那犯人二字,倒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余大人。

    狱卒被他的话问的一惊,很快涎着张脸笑道:“卑职哪懂这些,只是大人要放了段公子,卑职自然是照做。”

    良久,段韶华才稍有反应,神思恍惚的却仿若游离。

    阳光正灼,道上连一丝掩盖都没有,偶有风带着细尘,落下一片支离破碎。

    不过,段韶华脑中一个激灵,也是为着件无可摆脱之事。此时才悟,凝重的可怕。

    昨日雪宇楼众人亲眼所见余大人伤势,也听了他那番虽含糊但明显意有所指之话。如今,余大人头扎绷带作伤重,他在刑部呆了一日却未受任何责罚,这便是区别。

    他此番出去,依的是靖王爷的权势和威严,得的是靖王爷房中的当红男宠,仅仅如此,再无其他。

    若以后有不知情的,半知情的,更有以讹传讹的。真乱假假当真,他段韶华就真是了个仗势欺人狐假虎威的作恶男宠,又或是不知廉耻,企图勾引朝廷命官的男妓。

    这可不行,若真给他下了此定论,那半年后他还怎去寻生计。落了如此难听的名声,哪家琴坊还敢收他。

    之前倒未思得这一层,如今摆上了头,却是越思越惧。

    他心中簌簌的沉上一片凉意,越凝越重,成了那极冷寒地的一块冰。

    余大人的脸上还看不出异样,看他身边的小厮,只是恭敬。

正文 第70章

    段韶华再惊再恼也要不露声色;暗暗把汹涌如潮的担心和尖锐都咽下肚去。他对余大人更是真真的不懂了。

    说恨说怨;此时此刻,抵不过疑心万重。

    或许是他那时出现的太过及时;或许是出手太过阔绰,半月的时间又是太长。

    他每日从靖王府而来,或多或少着;总该有一些闲话传出。旁人听了靖王爷的名讳早该退避三舍;他越是毫不避讳的迎了上来。

    他若是好南风,也不至胆大至此。

    昨日的混话还说的掷地有声,今日却是全盘接受了靖王爷的安排。难不成那真的只是醉话?

    如今裴靖一言;他便是无罪。却也没看余大人再做争取;就这么接受了。若如此放弃;那日何必出言颠倒?

    段韶华满以为靖王爷会彻查此事,就算最后是动不得天子门生,但好歹也要还他一个公道,审一个清白。毕竟此事多少也涉及到了他靖王爷的名声,难道他也毫不在意。

    而今,他以无罪之身走出刑牢。外面会如何议论此事,余大人并非无能,他只是无权,所以才不得不屈从于靖王爷,将此事默默吞下。

    无数的可能在脑中而转,之前那些令他忽视的细节都痛成了细针扎肉,段韶华已经无法静心下一个个咀嚼,心中一急,仿若是吃了**药一般,口不择言道:“你真是礼部侍郎,还是礼部尚书,还是你收了裴靖什么好处?”

    他不曾如此失态质问,也让余大人等人猛变了脸色。

    “段公子!”余大人笑了笑,额间惨白,更显得那抹笑的突兀,“就算是王爷宠爱你,也别失了分寸。”

    说罢一指那静默许久的马车,“王爷要保你我已经无话可说,怎地现在又来污蔑本官了。”

    他挑着眼,仿佛是受了委屈,“那日是我酒醉,一切都不可当真。若追究起来,我也不会念你失手之罪。”

    说来说去,半点不提污蔑,反正一切都是段韶华的不是。

    就这样从刑部而出,可说是无名无份,不过是因为王爷威势。而从此门一出,他就再也算不得是清白了。

    段韶华无法预估这点影响是多还是少,担心的同时,穆青尘这个名字突然是钻进了脑中。

    他不知道那昔日的尘主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他当日是如何被赶出靖王府的,段韶华实不能忘。

    前有一个穆青尘,如今是他。都是要在离开王府的时候。

    联想了一块,莫不是……不无可能,就在除夕夜,裴靖不是还派了小荷!

    段韶华思及此处,满心是说不出的愤怒和委屈,他一心只想护了那血书,却忘了其他。

    但或许,段韶华思索沉吟。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或许是他受惊过度,胡思乱想……

    但偏偏,他想了数个理由,就是胜不过他笃定所疑。也因,他找不出一个去相信靖王爷的理由。

    虽是猜测,可那恐慌已经叫他崩溃。

    日头或是大了,照得段韶华眼前发晕,一圈圈的光晕晕染着扩散,组织成巨大旋涡,无底无边。漫天撒网,兜头照面的朝了他扑来。

    段韶华不敢再去看余大人,更无言再质问。如果他真是受了裴靖之命,那就从来没有真相,只是猎人的陷阱罢了。

    他只是怔怔,直到等候的小厮又唤了一声,方才回神。

    小厮试验着道:“公子定是累了,还是快些回府,王爷还在等……”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完,只看段韶华已经快步朝了马车走去。那动作甚急,很是急切。

    反是小厮傻了眼,想来监牢果然是可怕,这就把段公子吓回去了。

    他忙向余大人作了一礼,也匆忙忙的走了。

    长鞭迎空抽起,马儿一声嘶鸣,余大人笑盈盈看着马车绝尘而去,扬了一地细尘,直到消失不见。

    车厢狭小,段韶华觉不到颠簸,只是一路的焦躁,时时探向车帘。往日里他是恨不得里开的越远越好,此刻却是迫不及待的想早些见到裴靖。

    似乎是第一次觉得马车的速度是如此之慢,段韶华不由催促道:“快些。”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催促,段韶华自己也没察觉到,反是小厮露齿一笑,从刑部大牢出来一趟,段公子可像变了个人似的。还是第一次来着,这般迫不及待的要去见王爷。

    鞭子抽的呼呼的响,小厮卯足了劲赶路,将往日里的路程足足缩短了一半。而他刚停好马车,正准备说一句“公子,到了”,的话。又令他咋舌的事这段公子已经自己先行跳了马车,一阵风般朝着府内去了。

    定是去找王爷的,小厮道一声风流,转身就栓马去了。

    他猜的不错,段韶华的确是去找靖王爷了。不过可不是小厮所想的那般带着感激之心,怀恩之情去的。只带着一整个胸膛的怨怼和激越。

    他无法确定,却是一种感觉在叫他不得不确定。前有一个穆青尘,后有一个小荷,这次的事他也做的出来,是绝对做的出来。

    去裴靖书房的路他再熟悉不过,多走一步,呼吸就窒上一分,压了块石头般沉重。

    脚下如生了风一般快速,一路的嫣绿擦着边的错过,衣袍磨着风带出秫响。

    一段路很快就走了过去,刻了古朴纹路的乌木大门越逼越近。还有两个小厮守在门口,见了段韶华而来也并不奇怪。

    二人纷纷打了个千,满脸堆笑,“段公子稍等,我这就去!”

    “不用了。”段韶华打断他的话,“我自己进去。”

    “这!”小厮还试图阻止,段韶华已经越过他推门而入,小厮挡了他一下,却是被段韶华从未有过的大力给推到了一边。

    两扇门随即被打开,段韶华就那么闯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裴靖。

    他出现的突兀,裴靖也根本没料到他这时会来,微有错愕,拿着笔的手也不住停了一下。

    不过很快又回了神,裴靖看了他一脸憔悴,笑道:“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本可以更快的将段韶华接回,却生生让他在牢中受了一夜。黑暗笼着,惊恐迫着,那里的阴森可怖与堂皇富贵的靖王府比起来,可当真是两个极端。

    段韶华定定的站在他面前,急促的粗喘着,胸口起伏不定,脸上青青白白的交错。似乎是裴靖意想中的样子,却又缺了些什么。

    “怎么?”裴靖瞧着奇怪,干脆起身离开桌子站在了他面前,笑着,“刑部大牢里定是又冷又硬,你不去休息怎么跑到本王这来了?”

    他故意问来,如扬了一勺滚油,淋淋漓漓的洒在段韶华全身。

    段韶华脑中轰隆隆的作响,他紧咬下唇,面色涨上血红,“余大人,余大人他是不是你安排的?”

    他直接了当的问出,那口气却不像疑问。

    这次他不再顾忌,不再瑟缩,全盘问出,因知那后果之重,前路之毁。更因一而再,再而三,段韶华实在无力再忍。

    几番打击,段韶华此时就好比一只灌满了水的牛皮水囊。鼓鼓囊囊,再没有丝毫缝隙,而那压下的重物,名为裴靖。

    段韶华几乎就要克制不住爆发的情绪,狠狠盯着裴靖。

    而裴靖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只轻轻的“恩”了一声,“本王不过叫他去雪宇楼听琴,别失了你第一琴师的名头。”

    未尽之意,却是为了段韶华着想。

    他承认的怎叫是毫不避讳,已叫段韶华全身颤抖,“你认识他,还是说,余大人根本就是你的人?昨日之事,昨日之事……”

    这次裴靖却没有回答,只看着他,神态是段韶华无法想象的淡然。

    许是刚才走的太快的缘故,段韶华那口气还未顺过来,余光袅袅,裴靖的脸是无比模糊。

    只知,果真是他。

    在王府的时候他还可以防范一切,怎知终于有机会提前出府,却偏偏失了戒备,没了防范。

    怪自己高兴的过了头,怪自己以为血书就是一切。这个陷阱,他还是心甘情愿千恩万谢的跳了进去。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了,又或是气愤到了无法体会。段韶华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冷笑了下,“王爷这样煞费苦心是为了什么?”

    他恨的要喷出火来,“若是闹大了,我是王爷府上的人,若真是落了那样的名声,王爷你也不怕被波及吗?”

    裴靖只一笑置之,“反正这些年的流言也不少,本王不愁多添一样。”

    摆明了是毫不在意的态度,大有波及的,不过是他段韶华一人而已。

    一字字震的段韶华眼前发晕,似有无数巨石朝了他当头砸下。烈火浇油,千刀万刃,痛到无知无觉。

    他硬扯起僵硬的嘴角,“王爷为了我,真的是费劲了心思。”

    裴靖抬高下巴,眼中微微亮了几许,俊锐的脸上舒展了两分。镌刻了已成定局的得意。

    段韶华无力再言,无语再诉,恨的血液肺腑都翻滚在了一块,剧痛充斥满胸口,简直要破体而出。

    他疯了似的冲向裴靖,一如绝望之兽,尽了全力扑到裴靖身上,捏至死紧的手几想将他撕裂,“你凭什么,三番四次的算计我!还要几次……还有几次……言而无信……”

    段韶华过分激动的怒斥,眼中闪着疯狂,恨的咬牙切齿。如着一只濒死之狼,仿佛下一刻就要露出白森犬牙,遏其血,啃其肉。

    “段韶华。”裴靖沉色,本能的推开他的疯狂,十指动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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