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第一将军-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荷叶,酒娘朱唇轻启:“泥盖是梨花泥,这叶子是煮沸的荷叶,再外下是竹盖,几位客官可自己启开。”
捡起泥盖和荷叶,酒娘就转身合门退出这间房。这期间,谷嘉义和林珵竟是一句话未说,其中有两人不想多说的缘故,也有这酒娘的缘故,只短短言语,就让人觉得桌上未尝的酒就和酒娘一般充满了一种独特的韵味。
林珵冲谷嘉义挑眉,眼里是狡黠笑意,“这回知道为什么讲究了吧?”林珵说着,手上就掀开了最后留给客人开启的竹盖,给谷嘉义和自己都倒上一杯。
谷嘉义瞥林珵一眼,低头顾着吃菜,每个菜都尝了个遍,才拿起酒杯。
虽然谷嘉义晚了一拍才想起试菜什么的,林珵却觉得这样的爱人可爱得不行。你说他细心吧,肯定算不上,但对着他却是再细致不过了。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林珵这才道:“这酒楼是我的私产,不用怕出事。林斌那小子,现下就在顶层喝着酒呢!”
京都秦府。
秦太师看过宫里暗探传来的消息,对着最近老实无比的秦伟拍了桌子。
他气喘着怒道:“你,你这个逆子,还以为自己手脚能通天吗?”
秦伟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讽的笑,垂下眼,淡淡地盯着地面。
秦太师袖子一扫桌面,瓷杯哗地摔碎在地。随着一地狼狈,这个两鬓苍苍的老人反倒是镇定了下来,沉声问道:“你说说,什么时候开始换宫里的人?这事多久了?”
☆、第 74 章
不算明亮的室内寂静地近乎诡异; 秦伟却在安静之后,突然嗤笑一声。看着秦太师的眼里从未有的平淡无波,却让人知道他心里自有万千恨意。
“从万儿死了之后。”秦伟走进秦太师一步。“从我知道他死了; 阿爹你却毫不在乎开始。难不成有天; 我被无声无息毒死,阿爹你也无动无衷?”
“你自是不一样; 你是我唯一的嫡子。”秦太师哑声说着,却不知为何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知道; 若是秦伟出事了; 也许难过一阵后; 他照样会过着安静却深得圣上宠幸的太平日子。但是那一切都是假设,在他的嫡孙去后,那些人就该知道再动不得他秦家人。
秦太师试图安抚秦伟; “万儿的死因未必是表面那样的,你查得到的,阿爹自然也能查得到。何况太子一派若是真的想毒死万儿,怎会在城门外头; 做得那般明目张胆?纵是和太子背道而驰,阿爹也信得过他为人,不会那么下作!”
秦伟呵呵笑了一声; 笑声里空落落的,“除了太子一脉,可还有其他人有那个必要费心费力去害我的万儿。那些证据阿爹你不信,儿子是信的。”
秦伟是秦太师的嫡子; 而秦万却是秦伟唯一的子嗣。
秦伟先前的态度,只让人以为他不怎么在乎秦万。此时猛地察觉,秦太师才想起秦伟对秦万的宠溺,几乎到了什么给什么的地步。曾经那样宠过的儿子,就算没用了些,鲁莽了些,也照样是心头宝。
就像秦伟于秦太师而言,这个儿子实在是没什么天资的,心计也过于简单。只是这个儿子,从启蒙的小娃娃带到近乎中年,带到如今孙子都成。人了,还习惯地操着心。
秦太师像是认输般叹了口气,无力地道:“你细细说说,为父试试替你遮掩一二。借口你担心你妹妹,去辞官回家,再加上你妹妹求情,想必圣上不会太为难。”
这时候了,还想着屈服,有些事就是一退再退,退无可退。秦伟对秦太师的提议不置可否,反倒是淡定地重新坐回座位上,端起茶杯来喝。
半响后凉凉道:“凭什么要我辞官?那林元武也不过是个草包,就是胎投的好罢了!”
秦太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逆子莫非胆大到想要改朝换代!
***
江南曲园。
谷嘉义等几人隔着一点距离围着中间的石匠。看匠人那双粗糙的大手,一手握着石料,一手用铁锤用力一击,原本结实的石料立刻散碎开来。
那双粗糙的手摸了摸碎开的石料,又转向另一边的小石块,但那边的石块颜色瞧着奇怪,只被那大手一捏,就成了粉末和草根状。
石匠抬起头,粗声粗气道:“前面大块的石料是正常河堤的硬度,后面那个连土房子都不如,但是掺和了一些凝石粉和石粒,防水也不差,只是受不得大水冲击。那想法子换石料的人,聪明倒聪明,可惜没用到正途上去。”
这结果和料想中的没差,当下众人就骂骂咧咧起来,倾泄着心中的怒气。
谷嘉义捡了两个小石子,平静地退出了人群。
路上有人打招呼,也得了他的笑脸,仿佛心里无波无浪似的。只他自己知道,心里的重重心思。
他还记得,三年后河堤全面溃坏的场面有多惨烈,几乎小半个江南都毁在了那一场洪灾里。
不,那洪灾其实也不是罪魁祸首,前面些年份里,就是比那样大的水患,也没有这样的伤亡和损失。最大的罪该那些经年昏庸的官员、该那些死扒皮的富商、该是那粗制滥造的河堤来背。
天灾不可免,人力却可救。
肃清了这浑浊官场,才是最好的治根办法。
只是当年林珵的大刀阔马,背后有着整个朝堂和百姓怨愤的支撑。而如今的林珵,背后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他们这些知道实情的小人物。
手握万千兵权,一言镇江山。在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之后,谷嘉义咻地冒出这念头。
若是他手里握着兵权,林珵要做事,又何必受这些掣肘。
他几乎已经能看到到未来的日子里,爱人要面对的风和雨,除了一起面对,他还能如何?
谷嘉义快走两步,好像就此抛去了那些担忧,大跨步进了林珵的院子。
八喜脸上挂着笑,见到谷嘉义进来,把怀里揣着的九宝塞给他,丢下一句“谷大人您帮忙看着”就一下跑远了。
九宝吱吱叫两声,毛茸茸的身子打个转,咬上谷嘉义的衣袖。
小小的一团,大半年也不见长长,谷嘉义看着手里的小东西摸一把光滑的皮毛,随它吱吱叫着蹂。躏衣袖处。
见了林珵,才问道:“八喜把九宝塞了给我,还笑着跑了,有什么高兴的事?”
林珵放下手里的笔,身子后仰,抬着脸看谷嘉义。
不远处的男人一身黑衣裹着精干身躯,腰间一柄长剑,若是他没看错,勒出弧度的腰带里还裹着一柄软剑的剑刃。气势冷凝,粗看还有几分吓人。只是眼下所有气势都被他手上放肆的九宝给破坏了。
他打量间,谷嘉义就走近了,把手里作乱的小东西伸手递出去。
林珵双手接过九宝,“抱抱怎么了,这可算得上八喜他弟弟了,照顾得皮光水滑,比伺候我还用心!”
谷嘉义哪里不知道他比起八喜来,喜欢这小东西的程度也不低。爱屋及乌的念头早被在心里猜测过千百遍。
“你不喜欢?”谷嘉义目光澄澈地看着林珵,还微微皱眉,当真是单纯得不得了的样子。
“没。”林珵笑着脱口而出。“哪里不喜欢,你送的,我待它好着呢!”
不同于有坐垫和地龙,南边的桌椅都是高腿,林珵就坐在一张宽敞的雕花梨木椅上们笑着看谷嘉义,眼里像是含了水。
谷嘉义看看那椅子,见坐不下两人,突地羡慕起九宝这个小东西:“我可不喜欢它,老在你怀里占便宜。”
林珵笑笑不说话,要是谷嘉义小上一圈,让他坐怀里也是行的,别的就算了。
谷嘉义瞥过桌上纸笔,想起自己最开始问的问题,“忙什么?你和八喜神神秘秘的。外面石料验过了,后来盖上去的那些石料是好料子,到时候就建那样的河堤,想必百年内可一劳永逸。”
想到石料,林珵的好心情也没那么好了,不过谷嘉义的安慰倒也是合心。他站起身,取过桌案上被收捡在一起的一摞书信,抽出一封递给谷嘉义。
“看信!”
信封已经被拆开,谷嘉义就直接抽出里面的信纸。薄薄的一张,上面印着浅色的花痕,和有些生涩的字迹。
一目十行地扫过,再回头细细看了一遍。喜色也浮上谷嘉义眉眼之间,抬头看林珵,心想这人怎么就那么能干?那么聪明?
林珵拍一下他额头,“可是不敢信一开始,我也是不信的。不过北元齐这信实在写的恳切,纵观全文,也不过让我将来好好待北蛮的人,也没要个什么东西,于他一点好处都无。只是后来送来的印鉴,倒是不得不让人信服。”
谷嘉义点了点头,欣然道:“息战的十年内,若是让北蛮渐渐适应大楚,最后融入也是可行的。”说着说着,他的眼又看向了林珵,“内忧外患,如今已算解决了一桩。江南这边,就多放点心力,总归是还有人挂心着你的。”
其实谷嘉义想要林珵多注意的,不是江南,而是自己。不过他纵是说得隐晦了点,在林珵眼里也清晰明朗得很。
抬头间,两人相视一笑,散落在桌上的信纸上,是北元齐送出的北蛮。假以时日,林珵也有信心将那么地方彻底融入大楚,那片疆域,也将纳入大楚版图。
在两人为着北蛮不用再担心欣喜的时候。秦太师已经无奈地同意了秦伟的决定,并且安排不少的人手拦截着消息的泄露,免得还未行事,就被林元武发现,一道圣旨葬送了全家性命。
与之同时,在秦太师的干涉下,秦伟没发觉的一些事,也被揭发了出来。
秦太师一开始的心思就是让秦伟辞官回老家,而让他改变主意的一个是秦伟铁了心,二则是事情已经进行到一个不可纾解的地步。秦伟的人手在一股势力的安置下,居然潜进了林元武的宫殿,就算只是外围,也触及了帝王的底线!
秦太师察觉到的,就是那股奇怪的势力,若不是那股势力的遮掩,秦伟早被发现。那么,那边是助力?还是在后的黄雀?
只是无论助力与否,秦太师都拦不住越发疯狂的秦伟了。秦伟像是把所有的恨意和野心,都攒到了一起,配之狂意,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破坏力。
一个人的能力,当用来挽救的时候,总是微不可闻,但是当用来破坏时,达到的效果却是天壤之别。
京都里这个秋,在热闹的九月过后,谁也没能想到,十月是腥风血雨的。
☆、第 75 章
第二天; 谷嘉义晨练过后,和林珵一道用过早饭。方道:“我今天出去一趟。”
“去哪儿?”这可是谷嘉义头一回要自己出门,林珵不免好奇。
谷嘉义在怀里摸摸; 摸出半边紫色铜牌来; 亮给林珵看:“去清远书院,这是阿爹给我的令牌。”
林珵伸手从谷嘉义手里拿过那熟悉的半边; 摩挲着背面字迹和端口处,肯定地道:“另一半在我哪儿。”
说着; 他抬头看向已站起的谷嘉义; 有些感慨道:“还以为另外这边丢了; 没想到那个谷氏,是你们这一脉。”
林珵站起身,“你应当不知道; 这令牌也是大有由来。谷氏和江家,百多年前当年可是掌控了大楚的命脉。很多人都觉得那些盐铁是国家重物,但官员才是维持朝堂的关键。你们谷氏,负责众多书院的开设; 就连现在培育了最多学子的清远书院,也是由谷氏创立的。而江家,比谷氏藏得更深; 像是帝王手里的暗箭,没有人知道他们的人在哪,做着什么,但是无一例外的; 所有官员都被他们监管着。”
“当年官场风气清正,江家的监管可没什么用,探子倒是养出了不少,灵犀鸟也是那时出现的,可惜最后一对也死了。”
“百年过去,当时知道的人都不在了,倒是皇家的这些东西保存得很完整。江家低调到只剩我阿娘一个,我猜真正的谷氏一脉,大抵也只有你阿爹一个。真是巧事!”
这些东西,谷嘉义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不过也唯有当事人才能了解得这把清楚明白了。林珵看的是皇家秘藏,谷嘉义了解的渠道则是祠堂里那本《谷氏志》。
当初想要把自己名字写在书上的宏愿,那种激昂里夹杂着纠结的心情,谷嘉义还依稀记得几分。只是到底隔了时日,有种恍然若梦的错觉,好像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
不过时间其实只过去了一小截,只是这一小截的年岁里,命运给的回报和收获太好,才让他有那是错觉的感觉。
察觉到谷嘉义目光有点不对劲,林珵疑惑问道:“怎么?我猜错了?”
“没错。”谷嘉义拉过林珵的手,把紫色铜牌揣回怀里。“只是想到我当初的宏愿,不过现在达成了一半。为了完成另一半,我还得努力。”
“宏愿?扬名立万?建功立业?”林珵问道。
谷嘉义在林珵脸上亲上一口,瞎掰道:“娶个媳妇儿。我走了啊!”
看着谷嘉义落荒而逃的背影,林珵好笑又好气,不过随即对着房梁上暗笑的江千道:“笑什么,下来!”
江千一个鸽子翻身,从房梁上帅气落地,单膝跪在地上,脸色无比正经,仿佛刚刚暗笑出声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儿女情长的事,是最私密不过的事了,就算林珵老早习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注视下,也对谷嘉义脱口而出的媳妇有些赧意。
那人分明也是知道的,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二。
林珵走着神,江千就老实低着头,不去打量不该打量的东西,恪守着自己的本分。
片刻后,回过神来的林珵问道“证据收集得如何?账册找到了吗?”
江千声音清朗,快而清楚地道:“历年国库拨银的记录在户部一份,江南总督府一份。自总督到府尹到知府等下属官员,都有分册记录。两边总册都有,只是有些分册未能找到。不过依着主子的话,河堤各处的材料有好有坏,那些官员贪腐严重的,我们已经有了成算。”
“可包括了曲州在内,若有实据,回京后,就拿这里开刀吧。”这时候的林珵,已然失去了面对谷嘉义的温软,只留下为人君者的冷硬。
曲州这边河堤也许不是最差劲的,但是早已在朝中挂了名,从这里开始处置才算名正言顺。江千肃声应是,年轻的脸上是无比的冷静。骤然一看,这个年轻人比之初在草原上的时候,已有了极大的变化。
那些变化不止在面容上,由一个肆意的探子到领头的,江千这段时间的成长不可谓不大。他可能还没有江万那样举重若轻,能谋划在草原深处的事宜,但是给他机会,也会绽放自己的光彩。
同样的,变化也发生在了很多人身上,林珵的越发成熟不必多说,谷嘉义也似一柄未开锋的长剑,在往锋利冷寒的名器转变,有谷业的指导还有林珵耳濡目染的影响,谷嘉义的眼光和视线甚至心胸,都在往新的境界突破。
从曲园到清远书院,距离是不远的,它们分属于两个州。但是一条河渠跨过了弯曲的官道,将一天的路程,转变到了半日,赶上顺风,船夫又是技术好的,小半日即可。
因着出门时拖了一小会,谷嘉义到书院的时候,书院里学子都结束了上午的课业,书院里到处都是人。于是,他们就看见山长的书童领着一个糙汉进了后山处山长的小院。
小院里十分简单,有块空地种着一种常见的药草,也算得绿意盎然。从这块小地,能瞧出主人家是个务实的。
院里一颗老槐,树下是一位发须都染了白霜的老者。那老者面庞清瘦,一身简单书生长衫,让谷嘉义想到了江九。因此他弯腰躬身道:“山长好。”
山长淡淡道:“不必多礼,若不是按着小九的排行,老朽当不得你这礼。”
这态度,有些冷淡了。谷嘉义心内这念头拂过,脸上却笑着道:“自是该按师傅的排行来,小的只是晚辈。”
山长和江九一样留了一把长而整洁的胡须,他轻轻抚着,脸色不悲不喜,丝毫看不出对持令牌的谷嘉义的看重。客气又疏离地问:“可是有什么要事?都可与老朽说说,帮得上忙的,老朽必不推脱。若是我不行,书院里还出过不少学子,也可勉力一二。”
要说谷嘉义这回来,也不过是为了拉近关系,见见人,若是能得点提点就更好了。没想到这山长这么直接,竟然直接问他所来为何。
这样难得的机会,自然不容放过,必须得问最为难和最重要的事。就算山长也不能解决,也得个提点多个思路。谷嘉义想了想,问道:“山长认为江南如此局面,太子如何行事最佳?”
☆、第 76 章
老者白皙的面上眉宇轻蹙了一瞬而后就恢复冷淡的模样; 短暂的几乎没人看见。作为教书育人的山长,他是有些不满谷嘉义跑去从武的,何况谷业也是出自清远书院; 他更希望面前这小子能继承谷业的沉稳聪慧; 来日未必不能做另一个右相,为大楚多做些实事。只是这希冀到底太为难人; 个人有个人的道,谷嘉义也不会是下一个谷业。
不过谷嘉义这般将林珵的事记挂在心中叫他疑惑。要知道; 谷业可是个帝王派。
他问道:“这天下; 如今还是今上的。缘何如此维护太子?”
谷嘉义反问他:“山长以为今上和太子可比得?何况我年岁尚轻; 追随新君也在道理之中。太子人品高洁,心怀坦荡,亦是爱民的; 何况也不是荒唐淫。乱的,我衷心护他,思我君之事,优我君之愁; 有何奇怪?我又未曾随着太子谋弑今上,做那些大不韪的事。”
林珵在谷嘉义心里自是再好不过,但其实他在百姓里; 学子里,官员里,名声都极其不错。这其中的原因有一定的人力推动,也有自身品性的优良; 够优秀的,总是不怕被质疑的。
这些摆在明面上的桩桩件件的好,就是山长也没办法置喙。而太子的缺点呢?只有太过洁身自好这点能算得上了,毕竟储君的子嗣,也是需要担心的。不过又因着他只是储君,皇上都不管,谁还去操那个心。
山长略僵硬地点了点头,待尴尬过后,回答起谷嘉义问的江南局面如何处置的问题来,“江南官场浑浊了多年,几方势力也都不是善茬,官场内部早出了内乱。殿下若真的要处置,说难不难,说易不易。端看他怎么想。老朽的眼光比你强上不少,却未必胜过太子。进一步清洗官场,退一步来日算账,选了这样,就注定放弃那样,世上的事总是有失有得的。但目前,护好太子安危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这是说林珵能处置所有的事,问题也算是白问了,谷嘉义有点懵。不过最后这句说到他心坎里了,外出一天,回去不知道林珵会如何,可千万别自己跑出门去。
书院里钟声响起,山长拿起一卷发黄的书,对谷嘉义道:“我该去讲课了,日头正高,到曲州还能赶上余晖,老朽就不送你了。”
山长步履矫健,一会儿就消失在院门口,谷嘉义也沿着书童带他来的路往回走。
码头上船只接踵,做苦力的短工们在扛着大包,他们都尽数弯着腰,背上驮着可能比自己还重的货物;还有叫骂着的管事,衣裳精致,力气十足;再加上如谷嘉义这等匆匆的行人,整个码头都闹哄哄的。
谷嘉义来回上的都是专门载客的大船,这种船速度飞快,且安全最有保障,轻易不会发生事故。归路和来时一样一路顺畅,谷嘉义在落日余晖里,下了船,踩上踏实的陆地。
他这一趟,说白了就是什么都没收获到,没能让山长见之叹奇人,也没得个青眼。虽然他也不怎么需要,但是心里总有些过不去。且把记住的话,回去给林珵复述一遍,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蹊跷。
在谷嘉义抵达曲州码头不久前,两艘黄色旗帜的大船扬帆起航,朝着更南处去。那是林斌的船,只是船上没有他的人,只有原本林斌贴身的侍卫长和秦水,两人面对面坐着喝着酒。
脱去官服换却一身锦衣的秦水面上笑得和蔼又亲切,林斌王府里的侍卫长也去了往常的严谨模样,和秦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秦水放下手里的酒杯,笑着道:“兄弟可是深得重用啊,大皇子的印鉴都拿到手了。”
他对面的人灌下一杯酒,呛了自己一下,嗓音略带点沙哑道:“都是听秦大人的话,何来什么重用。若是那事败了,我们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现在就先快活着吧。”
秦水面色沉了沉,想起自己已经被秦伟接了去不知在何处的妻儿,一腔心思也是愁苦难言,索性和对面的男人一样大口喝起酒来。
而原本该在船上的林斌,却是在带着人搬出了曲园后,换了另一座并不逊色丝毫曲园的庭园。
下人们在园子里忙活着,杨婉言在主院的房内收拾着床铺,林斌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抬眼看床上的人专心忙碌。
身后视线萦绕,杨婉言早就察觉,但是依旧等到整理完后,才回头瞪大了眼看正在看着她的林斌。这诧异的表情维持了一瞬,而后便是淡淡的浅笑,挂在她嘴角的梨涡让她容色顿增。
林斌眼里闪过一丝惊艳,放下手里翻了几页的书,笑着问她,“笑什么?”
杨婉言撩了撩耳侧掉落下来的发丝,侧着脸小声地道:“没笑什么。”
“我可不信。”林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