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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将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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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嘉义揣着一颗砰砰砰的心上了马车。
林珵刚用完晚膳,许是吃饱喝足,心情还不错,斜靠在铺了厚厚靠背的车壁上。
谷嘉义单膝跪地,郑重其事道:“见过大人。”
有点呆,还有点眼熟,林珵眯眼看单膝跪着的人,“坐下吧。”
谷嘉义坐下,他的眉眼的也随之落入林珵眼里。
“本大人见过你。”林珵说完这一句,远山似的黛眉一挑,倾泻出别样风姿,随后厉色道:“你识得孤?那礼可行得真是大。”
谷嘉义皱了皱眉,心道:真是失败的见面。
老实道:“初见那日,殿下发上戴的是四爪浮龙的玉冠。”
见他皱巴了一张脸,林珵倒面色缓和起来,不过心里还在忖度,这人和手下收集的信息竟像两个人,这性子看着倒是老实敦厚了,可这样貌差异也稍大了些。
“你怎地黑了那么多?”林珵心里这么想着,因为思绪松懈,也问了出口。
谷嘉义黑亮的眼珠看他一眼,心跳的更快,脑子乱乱的,“晒的,我不从文,从武。”
林珵点头,别过这逾越了关系的话题,又记起上次的铜令牌,问道:“你想在大军里分个什么差事,孤让杜修齐给你安排,当是许了你上次的承诺。”
谷嘉义把差事围着林珵转了一圈,马夫?端茶的?倒水的?护卫?厨子?守夜的?最后出口的是:“没什么特别想的,都随殿下安排。”
“嗯,孤会给你好好安排的。”林珵说罢,挥挥宽大的衣袖,让谷嘉义下去。
他话音一落,八喜就快速地拉开帘子,一副请你下去的架势,谷嘉义瞥他一眼,让他掂量着说话。
八喜刷地趴在了林珵腿边,“主子,他瞪我。”
林珵拍拍他的头,“你眼睛那么大,瞪回去就是,没人拦你。”
谷嘉义听得扑哧笑了一声,这小太监真是个活宝,能逗林珵欢心,瞧着也没之前拿不拿碍眼嘛。
八喜头埋得低低的,好半响,抬起头来想继续告状,林珵却合上了眼,看着入睡了的模样。
八喜轻手轻脚地起身,怕吵到林珵,窝在角落里不动,心内满是气恼,想着要给谷嘉义穿上十八个小鞋。
谷嘉义却是不知道他打算放过的活宝正在计划给他上眼药、穿小鞋,知道他也不怕,在他心中,那人最是公平公正,再好不过了。
回了马车,段温和杨百已经在了。
杨百身边还摆着一个小食盒,想来是给他留的饭。
果然,见了谷嘉义进来,段温大巴掌拍上他的肩,“嘉义回来了,使臣大人是谁啊,这架势,可够大的!”
段温是大公主的独子,亦是今上的侄子,他是见过林珵的,只是林珵出使以来都没露过面,是以他也很是好奇。
杨百在小桌上摆好饭菜,谷嘉义边吃边胡诌道:“是个老大人,虎眼一瞪,气势可足了。可惜我一直在家中闲着,不曾随父亲出门看看,没认出来。”
段温嚷嚷:“你细细说说长相,我认识啊,保管能认出来。”
谷嘉义遗憾摇头,“那里敢一直盯着老大人看,略过一眼,就低了头听他说呢。”
杨百好奇道:“那老大人说了什么?”
谷嘉义抬头去看,两双好奇的小眼睛正盯着他,有点掰不下去了怎么办?
“咳,那个,大概是看我长得高大威猛,说要给我安排个好差事吧。”
段温捶他一拳,“有哥哥我威猛!”
杨百已是知道谷嘉义的年纪,看他最后这句说得夸张,只当他是在瞎说。
谷嘉义低头吃饭。
段温却是难得深沉,沉重了心情,拖着沉重的下巴,叹道:“你们不觉得,我们大军里的人很是奇怪吗?”
杨百道:“那里奇怪?”
谷嘉义嘴巴忙里偷闲,“是说我们十来个人很奇怪吧。”
段温一拍桌子,用知己的目光看了谷嘉义一眼,随后道:“就是我们十个人很奇怪啊,差不多都是独苗苗,家里又是那个背景。送个粮草,把我们都拉上是怎么回事?”
段温一挑眉头,眼睛也大了几分,分析道:“我看秦万那小子可能知道点什么,让他去做伙夫,他居然也去了;田为那厮还去看马,开始可没笑死爷!”
“是挺奇怪的,我阿爹没说什么,只让我老老实实的。”杨百点头。
谷嘉义附和:“我阿爹也那么说。”
段温总结:“这才是真奇怪啊,瞒着我们作甚?搞得我好奇死了。”
☆、嘉义巡夜
段温叨叨半天,谷嘉义还是死死闭紧了嘴,他不知道林珵的心思,但林珵想瞒着,那就瞒着呗。左右这些事,还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也还没有那个干涉的那个本事。
最后段温放弃挣扎,已经到了扎营睡觉的时候。
高高低低却整齐划一的营帐,很好的证实了杜修齐的本事。谷嘉义看了一下地形,也是适合防守的地盘,且风势几无,很利于防护粮草。
与此同时谷嘉义也领到了他的差事,巡夜。
巡夜是个苦差事,按谷嘉义的身份和官职,自然轮不上这事。
可耐不住谷嘉义得罪了某个小心眼的家伙,八喜找杜修齐嘀咕了几句,杜修齐听得也是一脸同意,两人一拍即合。谷嘉义就被分到了巡夜的差事。
夜里好端端的不睡觉,自是不会舒服到哪里。尤其谷嘉义还是少年的身子,虽然已经快长到上辈子的最高点,但永远睡不饱这点还是在的。
长夜漫漫,谷嘉义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呵欠,天才渐明。
和白日值守的人打了个招呼,谷嘉义在不远处的河边用河水洗了把脸,清醒了的头脑有些苦恼。
这样下去可不好,日夜作息颠倒,对身体损耗也不小,再者言,这样的行军路上,只顾得行路,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光,他还想着把手上脚上的功夫再练练呢。
天大明,临时营地里炊烟寥寥,大部分人都起身了。河边三五成群的,挤满了人头。
林珵也开始了忙碌。
一个体型精干的紧衣人半跪在地上,与他报告消息。
“昨日火头营里发现了四处不妥当,杜将军的饭食有两次不好,与那秦万有关。还有两处是意外,个别兵卒误食。”
“司马处无事。”
“值守巡夜无事。”
“宫里来信,皇后娘娘一切安好。”
“暗使来信,下一座城池有些不妥当。有官商勾结,粮食在涨价,官仓里的粮食也不够足。且许多旧俗顽固,城中官员压制不止地方的宗族。”
“属下报毕。”
林珵面色淡然:“孤知晓了。”
那紧身人顿了顿,又开口道:“八喜公公和杜将军给右相公子排了巡夜。”
于位高权重者而言,一喜一好都算不得小事。近身伺候的人更要注意,林珵轻轻点头,赞许地看那人一眼,“你做的很好,这事不算小事。”
黑衣人退去,八喜颠颠提着热水回来。
他欢喜地给主子调了合适的水温,声音欢快地说:“主子,洗脸了。”
林珵看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八喜脑子闪过谷嘉义一脸倦怠的样子,哈哈笑了两声,“没什么,出门很新鲜,外面河边都是人,挤在一块洗脸。”
林珵接过帕子,冷冷道:“不是在笑话那个得罪你的?”
八喜懵了一瞬,勉强笑了下,还是没笑出来,默默跪下,也不敢去抱林珵的腿,“主子。”
林珵是个很宽厚的主子,但也很有底线和规矩,在一定的限度内,他会尽量宠着护着,就像八喜敢瞪谷嘉义,小脾气那是没什么的,但依着林珵近身伺候的身份去和杜修齐嘀咕,沾着主子的好处还做对主子不好的事,就是不对了。
八喜也想明白了这点,小脑袋低着,一副知道错的样子。
林珵看他跪着成了一团,默默不语,突然想起八喜的年纪,十六岁。
还是个孩子的年纪。普通人家,这样的半大少年,还在书院上着学吧?不过,不吃点苦,小孩总是记不住教训。
擦完脸,用帕子净了手,林珵将帕子扔在了下面的桶里,取了斗篷遮面,径自出了点了烛火还有些昏暗的营帐。
江九和杜修齐正在说着什么,看到林珵过来,杜修齐恭敬地行礼,江九却是笑着喊了声:“大人。”
他们一个是下属,一个是占了先辈的先生。
林珵道:“修齐不必多礼。老远听见九先生在笑,不知道杜将军说了什么趣事儿?”
江九笑着杜修齐说:“小杜再给他说说,你昨天怎么对那秦家小子说的。”
江九是个老不修,但杜修齐在林珵面前一贯是正经样子,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说自己的粗蛮做法。
林珵看他不语,江九又笑的莫名,挑眉看杜修齐,心里了然,问道:“是不是扒裤子打人屁股那事?”
江九扑哧一笑,杜修齐红了红了脸,奇怪地看着林珵,大有一种主子你不该说着话的意思。
林珵也是个男人,虽比旁人精细些,但也是不计较小节的,“修齐,吓得住那些小崽子就是,方法无须讲究。”
江九笑着点头,同意林珵的说辞。
杜修齐顿感无力,扯开话题,“主子,早膳用好了?”
林珵轻应一声,想起出来这一茬,“八喜还在跪着呢,人虽是小小的,心眼可不能小。”
杜修齐一顿。
林珵又道:“让那右校尉明日来给孤读书吧,我看他有副好嗓子。”
杜修齐低头应是,人走后,才发现自己背后汗津津湿了一片,此后行事越发严谨不说。
***
不多时,日头高起,队伍又继续前进,在干燥的官道上扬起一路黄尘。
谷嘉义在马车上呼噜一觉睡到响午。
起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就着汤水吃了两个饼,想了想昨日杨百和段温带的饭菜,心里冒出点儿愧疚。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两,他还嫌弃别人腼腆的毛病,实在不该!
吃过饭,不宜骑马,谷嘉义在马车上找了找,寻出谷业丢给他的几本书。兵法是早已烂熟的,没什么看头,那几本游记倒是新鲜,个别的描述很是别致。
谷嘉义不禁看得入了神。
杨百和段温这日上午有差事,下午才得空闲,找到谷嘉义这,却发现个捧着书一脸痴迷的人。
段温的大手搅乱谷嘉义的视线,“看什么呢?”
谷嘉义放下书,揉揉眼,“游记。”
杨百看了封面,声音低低地道:“我看过了。”
谷嘉义和段温笑了出声,杨百是个真书痴,经史子集,杂学八卦,就是游记传说,他都爱看。
谷嘉义指着书,“就是普通的游记,看着消磨时间。你们下午空闲?”
两人点头。
段温揪着车上的帘子扯扯,苦着脸道:“好生无聊啊。”
杨百也是一脸感叹:“路还长着呢,我还剩十来本书没看过了。”
谷嘉义惦记着前日那顿晚饭的照顾,安慰他们道:“过几日就到夏山城了,听说那里虽不及京都繁华,但各种风俗极其有趣。”
段温想了想,道:“我们怕是留不了多少时日吧?还不能随意离开大军,什么都看不到啊!”
谷嘉义耸肩,表示这个他没办法,“我看杜修齐不顺眼,他看我估计也差不多。”
杨百想到了书中那些夏山城的游记和传说,咽了口口水,“我到时候要去找杜将军请假。大不了,送他一点儿药材,我吃不完的。”
谷嘉义想想那一堆药材,问杨百:“你家给你带那么多药材,是怎么回事?”
“那个,我娘让带的,我爹就同意了。”
段温脸色微妙,“我娘说话,我爹也是听的,不过我阿娘是母老虎那种。”
谷嘉义突然有一种身为男人的憋屈感,决定无视他爹一个妾都没有,被他娘管住所有俸禄的事。
“我阿娘很贤惠啊。”
杨百赞同:“我阿娘也是的。”
知道右相当年往事和现今情况的段温点头:“嗯。”
从药材到家中亲属,话题变得莫名奇怪,谷嘉义尴尬地转头,正好看见段温在折腾车帘。
“段温,你的手,回去折腾你自己的啊。”
被谷嘉义拍了一下,段温老实收回了手,然后隔着桌子,偷偷抠起了垫子。
马车内却是突地一个大晃悠,谷嘉义撑住了车框,杨百倒在段温身上。
刹那间,马车外混乱一片。
☆、匪徒来袭
谷嘉义看一眼车内的两人,对他们交代一句:“你们不会武,不要出马车!”就跃然跳下了车。
他的车夫是定国公府带出来的,平日里不爱说话,很没存在感,见小主人出来,却是直爽地抽了腰间长刀递过去。
谷嘉义接过刀,在手里掂掂,稍有些重,但不影响行动。
又低头看安叔身侧还挂着另一把刀,才放心道:“安叔,我过去看看,我两位朋友劳烦你照看了!”
段温闻言,探头往晃开的帘角外张望,看谷嘉义背影果决,不似有本分惧意,不由地燃起一股崇敬之意。
男儿当如是!
谷嘉义内里早是个身经百战的莽将,悍勇刻在骨子里,自不会畏惧这场景。
他行走间,往大军正中看了眼,见周围兵卒面貌和送粮兵大有不同,也放下了最后的担忧。
夺过一匹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兵卒抽打着的马,也不管那小兵吓得哆嗦,谷嘉义双腿一夹,后小腿轻踢马肚,缰绳也是巧妙地一拉。被解救了的马儿十分合拍,乖觉地向着大军最前方,两方人马厮杀之处跑去。
早在器械精良的对面匪军出现时,杜修齐就知道了消息。但碍于人手不足,送粮兵又多是拖后腿的,他只得匆忙安排了足够的鱼龙兵保护林珵,就带着一堆在校尉营挑来的人手去前方应对。
这些敌手身手老练,看得出是常做打打杀杀的匪徒,且兵器也是锋利的很,与军中用的都差不多了。杜修齐大力一刀,砍下一颗人头,心内暗暗心惊。
但随机又有人扑了上来,那人双眼发红,眼里是赫赫凶光。
杜修齐只觉得心内不妥,四处一看,他惯常用的亲卫也被隔了开来,但一时间,他也避不开后来冒出来这人,只得正面对上。
索性大喝一声,作势要砍那凶人。
忍着背后汗毛耸立,杜修齐砍那凶人下马后,就是一弯腰,险险躲过后面的暗箭。
还不待他放松半刻,转神间,他已被来势汹汹的匪徒围住了。
战场瞬息万变,一刹那的变化,会改变整个战局。
杜修齐还在脑子里计划怎么拖到亲卫过来救援,谷嘉义就单人一骑朝着这边过来了。
围住杜修齐的人手,堵截他一个是绰绰有余!判定形势后,谷嘉义抽过挂在马儿侧边晃晃悠悠的箭筒里的一只箭,对准最外面却背对他的一人。
运起力气,瞄着那人射出那只箭矢。
随着射出箭矢空出来的手也不待休息,又抓起三只射向几人中间,那几人靠的很近,谷嘉义的目标也不是人,而是他们□□的马。
马乱了,除非技艺高超者,必然也要跟着乱。
前一箭直接射中第一个匪徒,那人已是被这般解决:后三箭里,只有一箭射中了一匹马,但局势已然是大好!
谷嘉义踏马跑近,杜修齐也是见机行事,躲开了人多的一面,向着薄弱处杀去。这小子出现得及时,他原本打算以伤换得时间的打算也不必再用了。
谷嘉义的刀对现在的他来说有些过重,威力也随之而增,一路杀来,如入无人之境,匪徒见了也面有惧色。
而杜修齐也抓住了匪徒还畏怯谷嘉义那一刹那,顺势脱身。
他哈哈笑着,险些在这小小地方丧生,说出去多丢面子。狠狠吐一口唾沫,正欲上前寻回场子。
谷嘉义伸出长腿,踹一下杜修齐的马,一手还举刀砍人,嘴里却是提醒杜修齐道:“杜将军,粮草!”
这时谷嘉义远比杜修齐头脑冷静,他不惧杀人,亦不爱杀人,别人头脑被热血或惧意充斥时,他却能保持最初的清醒,这是他初上战场就胜过多数人的天赋。
杜修齐恨恨砍了敌手一刀,哑着嗓子在混乱人群里喊道:“杜三,你们二十人与老子走!”
一个高大汉子吼道:“来了!”
杜修齐拉着马往后方跑,那汉子也立马跟上。
杜修齐一走,谷嘉义的勇猛更是突出,众人都不由得往他身边聚去。
众人齐力,又没了之前的惧怕,对付匪徒更是速度。谷嘉义一个人的悍勇,意外带动了整体气势。
等匪徒被彻底击溃,谷嘉义也累的刀柄脱了手,旁边一人见了给他捡起。
一两个还剩着气的,也被拉到了谷嘉义马前。
其中一人似是晓得他在大军里的身份,上前问道:“右校尉,此二人该如何处置。”
谷嘉义此刻累极了,浑身是一种用尽全力之后危机解除的轻松,他转转手腕,接过卷了刃的刀,潇洒笑道:“能喘气的,就留给杜将军做活口,我不管这事,先走一步!”
而后他踏马小跑,一人离去。
这里本没有他的事,援手是同僚应做的,还插手别人的后事处理是个什么道理,谷嘉义骑在马上,懒懒地想道。
回去的一路,比来时方便的多,那些茫然挡路的兵卒都心有余悸地归了自己队伍,谷嘉义很快地就到了自己的马车前。
沉默的安叔依旧沉默。
谷嘉义看了看手里不成刀样的刀,不好意思地笑笑,“安叔,刀被弄坏了,到了下一座城,给你做两把新的,你看行吗?”
安叔道:“不要夏山城的,到北蛮再说。”
想想北蛮因为刀兵损耗得快,确实有几个好师傅,谷嘉义就点了点头,把这事放在了心里。
段温趴在马车帘子被撩开的地方,等二人说完话,才开口,“嘉义,救命啊!”
谷嘉义一惊:“怎么了?”
安叔默默不语。
段温微红了脸:“我磕着了,疼……”
谷嘉义想上前看看,一动才发觉自己身上不干净得很,忘了洗洗再回来。
不过这么一停,他也看清了段温的那些许的羞意,想来是伤得不重了,只是心急才误喊的救命。
“杨兄呢?”谷嘉义问。
段温道:“去给我拿药去了。”而后又抱怨道:“也不请个大夫?”
谷嘉义白他一眼:“很多人等着军医包扎伤口呢,你这算什么伤?”
段温嗫嗫,“我这不是没想到吗?”
想段温平日里肯定是一大群丫鬟小厮围着照顾,谷嘉义也没那个怪他的意思,转而叫安叔给他从车里隔层取套衣裳出来。
而后谷嘉义拎着衣裳包袱,丢下了还趴着不能动的段温,自个洗澡去了。
这时还算晚春时节,踏春游玩是不错的,用河水洗个脸也是清醒人的,但洗澡就不怎么痛快了。所幸谷嘉义寻了人少处,自忖没被人看见冻得哆嗦的模样。
洗去一身血气,穿上阿娘新做的衣裳,心中突生安定。谷嘉义觉得脸上一痛,于是蹲在河水边照照自己的样子,看了看只一道小口子,便不再在意那处。
再细看整张脸,黑瘦了些许,不过也没太大变化。
新衣暖意加身,不晓得阿娘想不想他?
定是想的!
谷嘉义难得小儿女态了一会。站起身来,又觉得盯着水里自己模样看有点自恋,匆匆忙忙走了。
不远的溪湾转角,被草丛掩盖的地方。
杜修齐笑着和杜三说:“之前没看出来,这右校尉还挺俊!够男人啊!”
杜三瞥他一眼 ,却是想着,被杜修齐特意送到这右校尉那里的热水被白白浪费了。
谷嘉义一袭新衣,宽肩窄腰,身形挺拔,又自有一份气度,确实是比校尉的官服更显俊朗。
段温见了这样的谷嘉义也是闪了闪眼,赞道:“这一身不错啊。”
杨百从里侧窜出头来,:“啊,嘉义,我在给段兄上药,你车上药味要留一阵了。还有,杜将军给你送了热水过来,弄了营帐,可以去沐浴。”
谷嘉义笑笑:“我洗过了,你们谁要去?别浪费了。”
按说以三人的官职和身份,热水自是好要,但谷嘉义不讲究,杨百更是体贴人的,段温也不跋扈,所以出行好几日,打出了京都,这里还没一个人洗过澡的。
段温摇头:“我动不了,杨百去吧。”
杨百摆手推辞,不过谷嘉义也懒得说,直接把人推进了那布了热水的营帐。
好好的热水,不洗等着冷吗?
杨百去洗澡,段温趴着惨兮兮,谷嘉义小心进了马车去看他伤势。
还没看了段温的伤处,谷嘉义就被段温指了鼻子,“你脸上怎么有个口子!”
谷嘉义抬手蹭蹭,“没什么,小伤口!”
段温沉脸瞥他一眼,“药在桌上,自己擦!”
谷嘉义摸索着擦了擦那道小口子,想着段温也学了杨百几分妥帖。
谷嘉义洗完澡还有功夫闲聊,杜修齐却没能偷得那个闲。粮草车那里和司马处都抓到几个人,丢了给杜三他们拷问,他自己还得去见林珵汇报战事。
☆、天生杀将
八喜在营帐外转悠个不停,还不时伸着脖子张望,只盼着外面那些匪徒早点被杜将军斩杀,好得个心安。
第一回出京都,这才走了几天,就这么不吉利,看来沿路还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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