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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第一将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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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珵”
短短百余字,林元武看了好半响,心里滋味难明。
他的儿子,已经成长到了能够指导他行事的地步了;还会顾着秦家得他的看重,让回京处置那秦盛,想到这些,这个大楚的帝王就是一阵心惊,而后又想起父子俩最后的会面,心中霎时安定。
他看向那暗探,淡淡出声:“你去送个口信,朕准了。”
暗探磕头退去,空手而归。
***
夏山城西城。
周军领着手下兵卒修理破败的房屋,很多衣着破烂的小孩在街上跑闹,往日过于惨白的小脸蛋上冒出红润的颜色来。
土地庙里则飘荡着食物的香气,是那种淡淡的谷物香气,引得很多咕咕的声音响起。
一个瘦巴巴的老头颤颤巍巍地招呼周军,“张家小子,下来喝粥。”
周军黑黝黝的眼珠里透出笑意来,“就来,张阿爷先喝着,都饿了吧,我早上吃过的。”
老头子笑呵呵地转身:“那你等会下来,给你留碗大的。”
周军回身继续摆弄早春受雨的草棚顶,时不时搭上一块瓦砖。
他身侧的副统领擦了擦手,问道:“我们这么嚣张行吗,万一那边找麻烦,连军营里的人都吃不饱,更别说匀出来给西城的人了。”
周军诚恳地对他说:“这三年里,多谢大家体谅了。很多像张阿爷这样的老人不舍得离开夏山,都靠大家时不时救济才活下来。”
副统领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老了老了,还背井离乡的道理。再说统领您也没饿着我们,我们也只是巡视的时候偷偷送点东西过来。”
周军抬起头,也擦了擦手,看向东南方向,道:“客气话不多说了,我记在心里。现下那四家都热闹着呢?也顾不上我们,等他们空出手了,新府尹就该到了。”
他目光里饱含希望,在这灰暗的西城里,就像是一束光亮,也给予了无数西城百姓活着的希望。
土地庙里,一个小孩子捧了个破碗,衣裳褴褛却面容整洁,颤抖着手让持了木勺的大人给他舀满一大碗菜粥。
旁边的大人逗弄,“好喝吗?”
吸溜溜的声音停下,小孩笑得露出一口细牙:“香!”
☆、发热
“我们离京都有一月了吧。”
官道两侧点点的绿意涌出,像是在昭示春日发软到来。道路的正中,杨百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和段温并排走着。
听他这么说,段温接道:“刚好一月了,我算着日子呢,简直度日如年。”
杨百又感慨道:“已经过了四座城,下一座就是定北了,终于快到了,我还未曾见识过北蛮风光。”
骑马太久,一身酸酸的段温情绪不太高:“听说定北城很没意思,我们还要在那里待上好一阵,然后才能回去。”
两人跨下的马慢悠悠的,杨百牵着缰绳,让马儿更靠近段温的马几分,上前拍拍他的肩,“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美景,就是北地一片黄沙,那也有黄沙千里的阔气。你也别叫苦,大人不是也和我们一道,颠簸了一路,没到一城,还去查看民生。”
段温看杨百眼里满是对太子表弟的崇敬,心里发怵。一个两个怎么都对太子表弟那么敬服,不就是会做文章,会作诗,文采很好;不就是长得好看,和仙人似的;不就是对百姓好了点……
想了一通,也全是夸林珵的话,段温无奈叹气,“好吧,我表弟确实是很好。”
杨百满意点头,看看段温小了不小的肚子和越来越明朗的五官,安慰道:“段兄近来瘦了不少,这般再瘦下去,等回了京都,定是翩翩佳儿郎。”
段温觑他一眼,“我儿子都三岁了,再翩翩也无用。”
杨百摸摸鼻子,正是尴尬的时候,两人前方跑过来一匹马。
马上的人一身黑色短打,不松不紧地裹住精干有力的身躯。马儿不断跑动,从额角留下的汗水被晃到脸上,顺着脖颈留下,汗湿了衣服。
到了两人跟前,谷嘉义抬起左手,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
杨百递过去一张手帕。
段温却去看他的右手,一杆很普通的长/枪,还断了一截,断处露出木茬来。瞧见那个木茬,段温高兴道:“嘉义你今天终于带回武器了,有进步啊,那江老头可真厉害!先前和杜将军比划,也不过是略输一筹。到了江老头哪,你就只有挨打的份!”
谷嘉义仰着脖子擦汗,闻言放下帕子,笑道:“师傅不是也愿意收你嘛,谁让你懒得动。再说习武的挨打算什么,没人指点很难自己捉摸通透的。”
段温哼哼,“我才不想每天被打,光是骑马我就受不了,腿内都有茧子了。”
杨百在一边笑着,心里有点儿羡慕,他生来体弱,习武和要命一样。心内安慰自己,不习武也是大有前途,若不是这一遭送粮的差使,说不得他今年夏日就中了举人,秋日就站在了庙堂之上。
但身侧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对比杨百细腻的心思,这两个心宽的很,也是很好的朋友。
三人笑谈一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再用过晚上的糊涂粥和大饼子,冲个舒爽的热水澡,就是睡觉的时候了。
谷嘉义赤/裸着上身,趴着想东想西,身后是给他擦药和揉着淤青的安叔。
这一月里,谷嘉义扎扎实实地学着硬功夫。上午习拳,下午学着用长/枪对战。刀剑都是有刃的利器,长/枪则更考验技巧,真正接触了一段时间,才觉出枪法的奥妙来,可长可短,可远可近,百般用法!
对手也从杜三他们换成杜修齐,这几日换到了江九来对打。若换了健壮的成人身子,凭他的经验,也能和杜修齐平分秋色,但一个月前,胳膊上肉都没有没有,打起来自然吃力。不过慢慢磨下来,也知道那些地方该改,身手上有了极大的进益。
等到了定北,也可以在看看的同时,拖着师傅学点阵法。
再走上三四日,定北也该到了……
***
营地的中间,一顶宽大的营帐内。
林珵窝在绵软的絮被里,蜷缩成了一个球,和被子外的小东西睡着时的姿态一样。
他双颊间溢着点点滴滴的汗珠,面色苍白,下唇被紧紧咬着,长长的睫毛不停眨动着,像是梦里极不安宁。
可静谧的室内,偶尔一两声低低的吸气声,这才让人知道他是醒着的。
八喜窝在营帐角落里,听着细细的声音心如刀绞,不争气地红了鼻子。
一声轻哼入耳,八喜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他嗫嗫地上前,抽抽搭搭小声问道:“主子,我们找军医瞧瞧?说不得有止疼的方子。”
林珵睁开眼,先是茫然,再变得冷静。
勉力轻笑抚慰受惊的八喜,“不怎么疼,请了军医也没用的。你去提点热水,孤过会儿沐浴。”
野外简陋,即没有浴池,也没带浴桶,不过是细细的擦拭几番,八喜哪里不知道林珵是在哄他。不过擦身子也是要热水的,八喜点点头,出了营帐。
夜风萧瑟,八喜擦干了脸上的泪,又吹了会风,才提着一盏灯笼往外走。
营帐里一盏灯火如豆,林珵也觉得腹内的阵痛过去,不由松乏了紧绷的精神。
等八喜回来,林珵已经睡着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就像他的人。
八喜伸手摸摸林珵的额头,半湿半干的感觉,连忙轻轻地把人推醒。
“主子,醒醒,擦完汗再睡,不然会着凉。”
林珵拉拉絮被,挡住八喜的手。
八喜笑笑,沾湿了帕子给林珵擦着脸。
擦完了脸,林珵也醒转过来,鸦青的发丝凌乱,衣裳不整,面色更是刷白的一片,哪里还有白日的风姿。
这样看着,八喜更是心疼,擦完一身的汗气后,连忙把林珵塞进新的絮被。
“睡了。”
林珵心内好笑,带着热意的身体窝在轻柔的絮被里,很快沉入梦乡。
不过第二日,林珵还是发了热。
☆、治病
早上醒过来,八喜就发现林珵在发热,急忙唤了军医开了药,煎完药队伍才开始行进。
林珵皱着眉头喝完药,就昏昏沉沉睡去了。
煎药的气味,和拖延的时间,这些自然避不过人眼去,而身为一军首领,杜修齐和身边人也很快知道了这事。
谷嘉义这日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一大早就去找杜修齐手下那群亲卫过招,这些人被称作鱼龙兵,手上功夫都有可以细细揣摩的地方。等队伍开拨,谷嘉义则上了马,和几人比划起来。
休息的时候,一个百夫长笑着调侃道:“右校尉这是换了几匹马了?”
谷嘉义算了算,自己在一路买的马倒真是用得差不多了。他每天在马上折腾,这些马都是轮班使的,平常空闲了,就借给一些将士。
摸摸乖巧的马,谷嘉义答道:“估摸着是九匹了,上回的马草也吃的差不多了。”这些他自己用的马,是花银子单供的马草。
众人听了,嘻嘻哈哈地笑着,其中有些视线过于火热,谷嘉义只当做没看见。
谷嘉义挨了两轮,杜三觉得这帮人有些过火,就出声道:“嘉义,江先生让你上午过去看看,我看现在差不多到时候。”
谷嘉义还不把这么一点小手脚看在心里去斤斤计较,何况自己这么激进地在赶路途中折腾,也确实有点不妥当,谷嘉义在马身上的小兜里掏掏,掏出一把糖豆来喂它,而后跟着杜三往队伍中间跑去。
“他们有点眼红你。”杜三道,“我也有点儿的,等你本事再强点,心里服气了,也就差不多没了。”
谷嘉义笑了笑,没说话。
杜三又道:“江先生没找你,刚刚我瞎说的。不过使臣大人着凉发热了,我看你还不知道这事。”林珵的身份,杜三是知道的。谷嘉义平日也对林珵颇多关注,想来说了这事,那帮子人得罪谷嘉义的事就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谷嘉义脸上骤然变色,冲着杜三点点头,“我去找师傅!”
杜三看他马跑得急,又想起那位大人时常捧着玩的小毛团子,心里一个劲纳闷,总觉得谷嘉义对那位关注太过。
江九的马车在林珵的后面,很是普通的一辆青油篷马车,靠边一张桌子,也满是书卷。
谷嘉义刷地掀开帘子,动作粗鲁,带进一股风。
江九皱眉道:“急躁!”
这词是江九常挂在口上的,谷嘉义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心急地问:“师傅,殿下病了?”
江九点头,“嗯,在发热。”
“发热是怎么回事?缺什么药吗?”谷嘉义凑上去接着问。
“就是晚上被子没盖好,八喜急得团团转,你要是看见,也别欺负人。殿下本来体质不好,换季就容易发热,何况一路奔波。”
谷嘉义可没心思欺负人,也像江九似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江九拿书敲敲他的头,“看你今日没心思干别的了,别在马上摔了,回去把这本书背完。”
谷嘉义拿过来一翻,是本兵书,又给放了回去。
江九瞪他一眼,一边赶着他出去,一边没好气道:“你去找军医去,别烦老夫。”
谷嘉义被推下马车,翻身上了马,愣愣地跟着林珵的马车走了一段。
没听见咳嗽声,也没有说话声,静的人发慌,好一会才想起要去找军医。当下也不管什么窥听君上了,反正林珵已然信他,问问病情,关心一下,也不会怎样!
醒过神来的谷嘉义又踏马小跑着往队伍后面去,钻进了听说医术最厉害的那个军医的车辆。
军医的车辆可不比林珵和江九,连谷嘉义的也比不上,小小的车厢里,谷嘉义一进去就显得空间很小。
军医不满地捋了捋胡须,语气冷淡:“何事?”
“使臣大人的病情如何,可需要什么草药?多久能好?要什么补身?”谷嘉义把路上想的一口气问了。
军医看他一眼,有了点印象,记起这人手上功夫不错,道:“到了定北,你去山上采点参。”
顿了顿,那军医又补了一句:“多采点。”
而后,军医和江九一样,把人赶了出去。
谷嘉义转了一圈,最后心绪不安地到了江九车上,坐在车夫的身边,看林珵的马车一路轧出深深浅浅的辙痕来。
响午扎营休息,林珵还未醒,八喜焦急地让人唤了军医过来。
军医把过脉,撑开林珵的嘴,看了看舌苔,让人请了杜修齐过来。
“大人体质不行,路途奔波,加之昨晚受凉。不碍性命,但还是早些到定北城,休养一阵才好。”
军医说话的时候,谷嘉义站在杜修齐身侧,抿紧了唇,心里像是被揪着一样难受。
几人都站在马车外面,八喜小声地问军医:“药还照着早上的煎吗?有什么吃食要忌讳?”
军医道:“药方不变,明日再换,吃得清淡点,晚上好点就用点鸡汤。”
杜修齐思量了一下,开口道:“加速行军速度,走快点明日傍晚就能到了。”
“我带着兄弟们打猎去吧,吃好点也有力气。”谷嘉义说完话,看了八喜一眼。
八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懂了那个眼神,冲着谷嘉义轻轻点头。
接下来,杜修齐去通知负责的官军们,八喜去煎药,谷嘉义则是带上了四十多人进了山林。
越接近定北,山林就更荒凉,很多高大的树木都只有光秃秃的枝条,往里面跑了一段,才见到乱窜的动物。
跟来的人都有打猎经验,知晓林子外面没有多少动物,里面灌木丛生,马匹是不好跑动的。
到了林中一片开阔点的空地,谷嘉义挑了几个留下来看着马,其他人都三人一队散开去找猎物。
晚春时节,北地虽荒凉,但有些动物也解除了冬眠,吃得膘肥体壮。
谷嘉义身后背着一个箭筒,左边腰间是一把带鞘的刀,右边是一只扑腾着翅膀的灰扑扑的小野鸡,前方不远处是一头目露凶光的黑熊。
杜三咽了咽口水,“你小子运气真他妈好啊,上一回一进去就看到鹿,这回竟然遇到熊瞎子。”
另一个百夫长额头直冒汗,“两位大人,这黑熊看起来不正常,不如去猎别的。”
谷嘉义看了看黑熊庞大的身躯,去了皮毛也是个有肉的大户,他还会点硝皮手艺。
“怕你就后边点。”谷嘉义冲着杜三做了一个手势,两人将黑熊围了起来。
黑熊也似察觉到了危险,张大嘴吼了两声,前爪不安地在地上刨了两下,抛出两个不浅的几道抓痕,毫不怀疑,它的利爪能造成巨大的伤害。
杜三微微眯眼,屏息,拉弦,放箭!
黑熊惨叫一声,黑色的兽身上插着一只箭矢,那箭矢晃动着尾羽,而后被黑熊的爪子拍了下去。
血腥的味道和痛疼显然刺激到了黑熊,庞大惹身躯以不可以思议的速度朝着杜三扑去,吼叫的嘴里带来一股腥风。
杜三急急后退,但手上动作稳当地射出另一只箭,瞄着黑熊的左眼而去。
而后弃掉弓箭,抽出腰间的长刀,对上更加凶狠的黑熊。
黑熊发怒的速度也让谷嘉义失了放箭的机会,眼下杜三又与黑熊靠得太近,射箭难免会误伤。
但观杜三的动作,长刀的威力有限,且太近的距离让黑熊也极易抓伤他。
谷嘉义犹豫一瞬,左手抽了一把箭出来,右手提着大刀上去助阵。
一两只箭能轻易被黑熊拍下或者甩掉,谷嘉义左手的一把箭直接戳上了黑熊的颈部。
黑熊皮肉极厚,和谷嘉义料想的一样,那把箭只能抵住黑熊的头一瞬,但杜三也是个好手,举刀就砍了上去。
黑熊频死的吼声响彻山林,最后无力倒地,留下一地黑红。
蹲在树杈上的百夫长跳了下来,活动了一番发软的腿,才慢慢走过去。
感叹道:“这地方黑瞎子也太厉害了!”
杜三扫他一眼,也不嫌弃他刚刚躲在一边,冲他笑骂,“过来给老子绑住这口子。”
他肩上有道黑熊抓出来的血口,留了不少的血。
那百夫长就笑着撒了块里衣给杜三绑住伤口,一边问谷嘉义:“校尉大人可哪里受伤了?”
谷嘉义转身给他们看后背,问道:“被抓了一下,伤口很浅吧?”
他穿得不厚,后背的衣服就被一下子抓破了,破了一个大口子,三道抓痕血淋林的,饶是杜三也看了心服,是个汉子!
那百夫长药粉不要钱地给谷嘉义撒了一通,把血红遮掩在粉色粉末下。
杜三吹响了做为信号的哨子,众人在空地聚齐。
各色的野鸡、兔子、獐子和其他野物,除了谷嘉义三人带回来的惹眼的黑熊,还有人带回来鹿和狼。
深山的狼是群伙出行,谷嘉义看一眼杜三,见他亦是一脸凝重,下令让众人马上把大的猎物分块,一路狂奔回了官道。
一伙人血淋林的回来,惊吓到了很多人,使得他们加快了步子,只想着快点离开这片山林,不过这都是后话。
杜修齐见了他们,恨不得一个个揍一顿,揪住杜三骂了好一通,但头回猎熊的杜三只觉自己豪气万千,大方地任杜修齐骂了个痛快。
谷嘉义则解下腰间挂着的昏死的小野鸡,送了去给八喜。
☆、定北城
林珵靠在车壁上养神,八喜听见谷嘉义的声音,小心掀开车帘一角,伸出个脑袋瓜。
没想到入目一个人一身惨兮兮,衣裳破烂,还有好几道血色染红的痕迹。
他惊呼道:“怎么伤成这样!”
谷嘉义晃晃手上的小鸡,“野鸡。”
八喜这才注意到谷嘉义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只很瘦很瘦的鸡,和往日他见到的尾羽艳丽的野鸡相差太多,八喜怀疑那只鸡快饿死了。但怎么也是别人一片心意,于是他点点头,让谷嘉义再辛苦一点,把鸡给送到队伍后面火头兵的大师傅那里去。
谷嘉义应声离开,八喜缩回了小脑袋。
对着林珵嘀咕,“主子,那个右校尉可没得杜将军厉害,不过倒是很忠心,一身伤给您抓了一只鸡,就是小了点。”
林珵常听江九炫耀谷嘉义进步飞快,疑惑地掀开车壁厚重的帘子,看见谷嘉义狼狈的后背。
破烂的衣裳口子里,露出麦色的皮肤,上面伤痕交错,还有粉白交错的团状顽固,显得极为狼藉。但那人背脊挺得很直,仿佛那些伤口都是不起眼的蚊子包,一点都不必放到心上似的。
林珵不由想到昨夜的腹痛,想必比那伤口好熬得多。
许是刚刚历经疼痛,林珵觉得有点心疼那远去的背影。
伸手敲敲八喜的脑袋瓜,“你什么时候给我抓只来,再说别人的坏话。”
八喜不满,“主子,我又不是做将军的!”
林珵从暗格里取出几瓶外伤药,塞到八喜手里,“别人也不是抓鸡的,过会儿给人送药去。”
八喜不再说话,心里嘟囔着林珵偏心,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右校尉?
谷嘉义送鸡过去,掌厨的大师傅比八喜厉害得多,抓住小野鸡,捋了把毛,就知道这是嫩生的鸡崽。
看他一身是血,还给送了份热水,不多,但擦个伤口绝对够。
回了他的马车,安叔心疼地给谷嘉义上了药,说什么也不让再出去溜达。
安叔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一身暗伤,但对北蛮再熟悉不过。唐成文把人托付给他,天天自个挨揍不说,这回可是和熊撞上了,怎么也得拘几天,养养伤。
而安叔知道谷嘉义和熊撞上,是因为杜修齐让人送了去了血肉的熊皮来,老大的一块,让人看了就生畏。
这天晚上,天很黑了大军才停下扎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丰富许多的晚食,好运的还能混上大块肉,所以也没几个人抱怨行军的速度,也没再计较白日里千夫长、百夫长一再的催促。
八喜听到大师傅对那只瘦小的鸡的夸赞,才知道自己又搞错了,晚间伺候林珵也是一脸的不在状态。
倒是林珵有了胃口,吃了几块肉,鸡汤也喝了一大碗,精神也好了许多。
翌日,大军比往常早出发了半个时辰,一路匆匆而行,赶在夕阳上的尾巴上,看到了巍峨的城墙。
定北城城墙上的兵卒也看到这只队伍,快速地通报上级,很快守城的主将都知道犒赏大军马上抵达的消息。老元帅挥挥手,点了手下两个二品将军去迎接。
随着大军和城池的不断靠近,送粮军里也发生了变化,位于中部的林珵车架慢慢向前,一部分护卫退到后面。
很多鱼龙兵从运送辎重的车上取下自己的佩刀,整了整衣裳。
黄色的旗帜不知何时飘扬在风里。
所有人都有一种到达目的地的欢喜。
这种喜悦在八喜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林珵虽然已经退了热,吃的东西也不见少,但还是瘦了不少,让他心焦不已。
八喜给林珵换上了正红的使臣着装,一头鸦青发丝绾在了一起,戴了一顶黑色的官帽,衬得林珵服如白玉,愈发丰神俊朗。
他呆呆地看了会,诚恳地道:“主子真俊啊!”
林珵窝在马车上许久,这下可以停歇了,心内也是欢喜,用这几日习惯的动作,轻敲八喜的额头。
“这般注重容貌,遇上更俊的,你不是要背了我去?”
八喜连忙解释道:“我是夸主子呢,别人再好看也不是主子。”
林珵桃花眼里流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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