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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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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刘垣欲要一尝撷花楼花魁绫娘的滋味却不得。
  萧月白着陆子昭收买了绫娘去接近刘垣,借此将刘垣收为己用。
  颜玙发难前三日,萧月白向颜珣告了假,出得宫去。
  入夜,刘垣正在撷花楼中与绫娘作乐。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养一只乖乖的阿珣呢
  PS:短小的我明天一定会长肥的

    
第44章 起·其四十
  刘垣一手将绫娘揽在怀中; 一手覆在绫娘腹上,由绫娘喂着切成了四块的柿子吃。
  约莫十日前,绫娘呕吐不止; 经一大夫诊断后,才知是有了身孕,她当夜便含羞带怯地将这一喜事告诉了刘垣。
  刘垣已年过三十; 膝下无子; 闻言,登时喜不自胜; 连声承诺绫娘下月定为绫娘赎身,娶她为妻; 当即,他便去寻了撷花楼的嬷嬷,商量好了赎身所需之银两。
  绫娘的小腹尚且平坦; 腹内全无动静; 刘垣却直觉得掌心被里头的胎儿一下一下地踢着。
  “夫君……”绫娘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愈加娇艳可人; 刘垣受不住这般的诱惑; 又因她腹中怀有胎儿行不得云雨; 便只能伸手探到绫娘衣中; 胡乱摸索着,勉强泄些欲/火。
  绫娘面颊生红; 一声呻/吟堪堪逸出,却闻得叩门声乍然响起。
  外头一把温软的声音道:“刘侍卫,绫娘姑娘; 现下可是方便?”
  刘垣听是萧月白,虽是心生不满,但为了自己的富贵前程,仍是将手收了回来,又为绫娘整理好衣衫,吩咐她去内室候着,才道:“萧先生请进罢。”
  萧月白推门而入,刘垣起身相迎,客气地笑道:“萧先生此来可有要事?”
  萧月白将门阖了严实,行至刘垣身侧坐了,压低声音道:“太子殿下可是预备三日后动手?”
  刘垣答道:“便是三日后,王姝会指证曾见过我与二殿下密会于归雨轩,且二殿下还当场将一白色瓷瓶交予我,那瓷瓶里盛的乃是‘九杀’,这两日王姝会将一些‘九杀’藏入二殿下卧房中的一个霁蓝釉白竹纹梅瓶之中,当做二殿下欲要毒害太子殿下的罪证。”
  闻言,萧月白思忖须臾,而后,却是展颜笑道:“刘侍卫,事发之后,负责审问此事的想来应当是大理寺卿周惬,你便在周大人提审你之时自尽罢。”
  萧月白生得温软可欺,适才这番字句虽是含着血腥气,但因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缘故,连这血腥气都是柔柔软软的,无一丝煞气。
  刘垣惊愕,反问道:“自尽?”
  “刘侍卫不曾听错,便是自尽。”萧月白取了一块柿子送入口中吃了,又以雪白的锦帕将唇上沾染的汁水擦拭干净了,才勾唇笑道,“你便说王姝是诬赖于你,你不曾与二殿下密会于归雨轩,二殿下不曾交予你‘九杀’,更不曾收买你毒害太子殿下,之后……”
  萧月白停顿了下,一双桃花眼中尽是熠熠光辉,启唇道:“之后,你便可自尽了。”
  刘垣嗤笑道:“我为你所用求的是荣华富贵,你却要取我的性命,我还不如将你之事禀告太子殿下,也好领一份赏钱。”
  “好罢,你既不愿自尽也就罢了。”萧月白以指节撞击了下桌面,“子昭,即刻送绫娘姑娘上路,勿要耽搁了。”
  刘垣方才只见萧月白进来,不曾看见陆子昭,自信满满地道:“萧先生,你以为你这样说便能将我蒙骗了去么?这一室之中,除却你我,只绫娘一人。”
  他的话音堪堪落地,陆子昭竟是挟制着绫娘出了内室来,陆子昭手中的匕首抵着绫娘的咽喉,只消往里进一分,那毫无抵抗之力的肌肤便能破出血来,再进几分,绫娘便会与腹中的胎儿一道魂归黄泉。
  绫娘吓得面无人色,泪水涟涟,颤声道:“夫君,夫君救救奴家。”
  刘垣倏地一跃而起,瞪着萧月白道:“放开绫娘!”
  萧月白并不理会于他,摘了桌上的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了皮,送入口中吃了,半晌,才柔声道:“你应下我方才所言之事,我便放过绫娘与你那未出生的孩子。”
  刘垣恶狠狠地道:“萧月白,你这个恶毒小人,老子若是不应下,你能弄死老子不成?”
  萧月白低低地唤了声:“子昭……”
  陆子昭会意,手指一动,便有一把锋利的匕首自刘垣耳侧擦过,挟带着几缕断发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刘垣惊惧交加,双膝一软,竟要跪倒在地,伸手扶住了桌案,才勉强站立。
  “你若是不应下,我便杀了你,再杀了绫娘。”萧月白轻笑一声,“我不是寡情之人,定会让尔等在地下团圆,你且放心罢。”
  刘垣心绪翻腾,不知该如何是好,又听得那绫娘哭道:“你这贼人假若要杀夫君,奴家甘愿随夫君一道去,只奴家腹中胎儿却是无辜。”
  “你腹中胎儿与我有何干系?”萧月白取了一只柑橘在手中把玩着,抬首盯住刘垣,“刘垣,你可考虑仔细了?”
  刘垣瞧着捂住小腹哭泣不止的绫娘,耳畔恍若听到一个孩童唤他“爹爹”,末了,他无奈至极地道:“我应下了。”
  萧月白笑吟吟地道:“如此甚好,刘侍卫可回宫伺候太子殿下去了,这绫娘姑娘,我自会好生照料。”
  刘垣将绫娘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又瞧了她的小腹良久,才一语不发地出了门去。
  门一阖上,那绫娘随即以衣袂抹净了面上的泪水,望住萧月白道:“萧先生,你答应我的事如何了?”
  萧月白答道:“你那妹妹的行踪我已有些眉目了,不日便会有结果,宅子我亦购置妥当了,待事毕,我便为你赎身,到时,你想将宅子留着住便留着住,想卖了换银两便卖了换银两。”
  绫娘向着萧月白福了福身,道:“多谢萧先生。”
  一年多前,绫娘与她小两岁的妹妹被父母卖予了牙婆,绫娘堕入烟花之地,而绫娘的妹妹下落不明,萧月白便是以此收买了绫娘。
  萧月白扫过绫娘的小腹,颇感兴趣地道:“如若姑娘当真有了刘垣的骨肉会如何?”
  绫娘柔媚地笑道:“世道艰难,奴家生存不易,何苦生出来连累了一条无辜的性命,自然是买一碗堕胎药流去便是。”
  萧月白站起身来,行至绫娘面前,面前的绫娘眉眼间俱是坚毅之色,沦落于风尘一载有余的女子竟会有这般神态,萧月白不由心生惋惜,道:“望姑娘今后万事顺遂。”
  继而,又有诸多场景在萧月白脑中流转,突地,有一把声音拂在耳畔:“先生,你怎地发热了?”
  萧月白猝然睁开眼来,见颜珣关切地望着他,摇首道:“我无事。”
  这三个字说得甚是吃力,萧月白直觉得浑身气力尽失,遂阖上了双目。
  在萧月白半睡半醒间,颜珣已出了牢房,随周惬与一众衙役前去受审,萧月白又睡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被一白须白发的大夫唤醒。
  萧月白一面伸出手来由大夫诊脉,一面将所有的记忆过了一遍,暗下决心道:重来一世,我决不可重蹈覆辙,倘若阿珣有心于我,我便伴他左右,倘若阿珣无心于我,只要他不赶我,我亦要伴他左右。
  文帝下旨令颜珣于半月内出宫建府,这半月已过去了四日,萧月白的双足已然大好。
  用过晚膳后,萧月白作出一副疲累模样,朝着颜珣道:“殿下,我有些乏了。”
  颜珣探了探萧月白的额头,又蹭了蹭萧月白的面颊,见无半点异样,才松了口气道:“那我扶先生去歇息罢。”
  颜珣将萧月白扶到自己卧房之中,未免打搅萧月白歇息,取了一册《诗经》去外头看了。
  未多久,陆子昭进了颜珣的卧房来,向着萧月白道:“公子,那御膳房之中现下确是还有几碟子的椰汁千层糕……只是,公子,你当真要去偷么?”
  萧月白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含笑道:“自然要去。”
  陆子昭提议道:“由属下代劳可好?公子何必要费这等功夫。”
  萧月白只命了陆子昭去瞧瞧御膳房中可还有椰汁千层糕,并未将自己与颜珣之前打的赌说与陆子昭听,陆子昭怕是以为是自己嘴馋,要吃椰汁千层糕罢。
  “我自己去偷更为有趣些。”萧月白摆摆手道,“子昭,你且退下罢。”
  待陆子昭走后,萧月白翻窗而出,避开众人,轻手轻脚地出了拂雨殿,不多时,便到了御膳房。
  已过了用膳的时辰,御膳房中仅一宫女看着一锅甜汤,萧月白镇定地进了御膳房,堪堪拿起一碟子椰汁千层糕,忽然,那看着那甜汤的宫女扬声道:“娘娘可是来催了?”
  幸而那宫女身在数丈开外未曾回过首来。
  萧月白从未行过宵小之事,一惊,手指轻颤,险些将一碟子的椰汁千层糕摔了去,好容易稳住后,慌乱地将椰汁千层糕倒在一张锦帕之上,揣在怀中,转身便跑。
  待他到了拂雨殿前,他的心脏仍是剧烈地跳动着,不由心下叹息道:这宵小之事行来着实是不易。
  他一进得拂雨殿,便见颜珣坐在时常与他对弈的石桌前,手上捧着一册半旧的《诗经》。
  他蹑手蹑脚地转到颜珣身后,趁颜珣不备,伸出手来,从后方拈着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颜珣唇瓣。
  这椰汁千层糕乍然窜进颜珣眼帘,引得颜珣立刻回过首去,见是萧月白,他又惊又喜地道:“先生,这椰汁千层糕莫不是你从御膳房偷来的罢?”
  见萧月白颔首,颜珣咬了一口椰汁千层糕,了然道:“却原来先生适才说身子乏了却是骗我的。”
  颜珣就着萧月白的手指将这只椰汁千层糕用尽了,柔软灼热的舌尖甚至还在萧月白指腹舔舐了两下。
  萧月白尚未平静多久的心脏复又躁动起来,而后下意识地将手指收了回来,拢在袖中。
  颜珣放下手中的《诗经》,仰首凝望着萧月白,气呼呼地道:“先生,你骗了我,须得再喂我吃几只椰汁千层糕才行。”
  “好罢。”颜珣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萧月白莞尔一笑,在颜珣身侧的石凳上坐下,又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喂予颜珣。
  颜珣为了让萧月白多喂他些时候,故意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几口,便要将萧月白瞧上一瞧。
  萧月白自是知晓颜珣是故意为之,丝毫不恼,反是心生甜意,这甜意染得他的眼神好似缠着丝丝缕缕的蜜糖一般。
  待吃罢五只椰汁千层糕,颜珣作出一副慷慨的模样,道:“余下的三只便送予先生吃罢。”
  这分明是自己从御膳房偷出来的椰汁千层糕,由颜珣这副模样看来,倒像是颜珣赏赐予他的。
  萧月白忍不住失笑道:“多谢殿下。”
  萧月白取了一只椰汁千层糕送到唇边,咬下一口,还未咽下,腰身却是一热,紧接着,他指尖的椰汁千层糕便去了大半。
  颜珣舔了舔唇瓣,得意地笑道:“从先生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的滋味着实较方才的那五只要好上许多。”
  说罢,他得寸进尺地垂下首去,唇齿一动,将萧月白指尖残余的椰汁千层糕尽数吞下。
  萧月白见状,为了逗弄颜珣,极快地取了余下的两只椰汁千层糕送入了口中。
  颜珣无辜地道:“先生,你吃得这般急作甚么,我又不会与你抢。”
  萧月白因口腔中挤满了椰汁千层糕而说不得话,待椰汁千层糕全数咽下,这才打趣道:“从殿下口中夺来的椰汁千层糕着实是滋味难得。”
  颜珣瘪了瘪嘴,将抱着萧月白腰身的双手紧了紧,整个人扑到萧月白怀中,良久,闷声道:“先生,之前对弈是我输了,你为何还要去御膳房偷椰汁千层糕与我吃?”
  萧月白取了锦帕将自己的手指擦拭了一番,才抚着颜珣的发丝道:“殿下,你不是喜欢吃椰汁千层糕么?你既喜欢,我费些功夫去偷了来又有何妨?”
  “先生……”自出生后,何曾有人待他这样好,颜珣双目中顿生湿意,猫儿似的蹭了蹭萧月白的颈窝,“我最喜欢先生了。”
  萧月白应和道:“我也最喜欢殿下了。”
  萧月白又在心里头补充道:阿珣,只是我这喜欢与你这喜欢却是不同,我这喜欢是想与你共度一生,是想待你长成后尽情地占有你的身子,欺负得你在我身下呻/吟哭泣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插播番外,补充下阿珣在萧美人死后的事情

    
第45章 番外一·其一
  颜珣正在闻书斋中批阅奏折; 批阅了约莫十本,他放下手中的朱笔,仰首望着外头一碧如洗的天空; 烈日当空,午时将近,眼下堪堪冬至; 去年这时节早已落了几场雪了; 而今年却不知为何竟然连热意都未散尽,穿着冬衣尚且有些许闷热。
  颜珣的近侍骆颍恭声道:“陛下可要用膳么?”
  “不必了。”颜珣摆摆手道; “你且去看看母后可用膳了。”
  骆颍应声而去,只还未踏出御书房; 便有一人迎面冲撞了上来,看眉眼正是韩太后,骆颍本应侧身避开; 却见韩太后状若癫狂; 全无平日的高贵矜持; 发丝杂乱; 妆面肮脏; 双目中尽是愤恨。
  他又闻得后头追上来的内侍连声道:“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切不可惊扰了陛下。”遂挡在了韩太后面前。
  乍见有人挡了去路; 韩太后毫不犹豫地抬脚一踹,生生地将骆颍踹出了一口血来,骆颍倒地; 不及起身,韩太后已到了颜珣身侧。
  颜珣抬起眼来,扫过韩太后,面无表情地道:“见过母后。”
  韩太后见颜珣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一把抓住他的上臂,命令道:“放过韩家众人。”
  “放过韩家众人?”颜珣好似听了一个甚是有趣的笑话一般,唇角一动,竟是笑了,“为何要放过韩家众人?”
  韩太后急切地道:“他们是你的嫡亲外祖父、嫡亲的外祖母、嫡亲……”
  “嫡亲的舅舅、嫡亲的舅母、嫡亲的表哥,嫡亲的表弟,嫡亲的表姐。”颜珣打断道,“他们犯上作乱,妄图谋朝篡位,决计留不得,母后你倘若……”
  颜珣施施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住韩太后,启唇笑道:“母后你倘若舍不得,不如与他们一道去罢,你且放心,孤定不会阻拦于你,待你死后,每逢你的祭日,孤定然会亲手为你烧纸钱,足够你在黄泉享用。”
  此言字字诛心,韩太后起初以为自己听岔了去,但眼前的颜珣目中竟无半分慈悯,反是漫上了含着血腥的煞气。
  她霎时呼吸一滞,手指下意识地用力,她的这双手指甲极长,其上的丹蔻红得扎眼,下一瞬,那丹蔻便轻易地嵌入了颜珣的右上臂。
  颜珣半点不觉疼,淡淡地朝门外道:“可至午时了?”
  外头一内侍应道:“午时已至。”
  颜珣颔首道:“那便好。”
  三日前,颜珣将韩家众人下了大理寺,判其斩首示众,于今日午时行刑。
  闻得内侍之言,韩太后不住地颤抖起来,面上的血色一分一分褪去,直至苍白得如同鬼魅,她阴气森森地瞪着颜珣,仿佛要将颜珣即刻拆骨入腹,紧接着,红唇一张,厉声道:“你快些传旨将韩家众人放了!”
  “何来的韩家众人?”颜珣眯眼笑道,“现如今恐怕早已是韩家众鬼了!”
  说罢,他一把推开韩太后,扬声道:“还不快将太后请回去。”
  下一刻,便有两个侍卫进得门来,齐声道:“太后请罢。”
  韩太后被颜珣推得后退了数步才站稳,再抬首时,她已然双目盈泪,又有泪水不住淌下,她生得极美,纵然年近四十风姿都未有丝毫折损,反是生得愈发勾魂摄魄,美艳万方,她这一哭,将面上肮脏的妆面冲刷了干净,裸/露出来的面颊泛着点因哭泣而起的艳色,着实是楚楚可怜,摧人心肝。
  她并不理会两个侍卫,只弱柳扶风地朝着颜珣走了过去,而后利落地抬起了手来。
  颜珣一把扣住韩太后的手,冷笑道:“母后,你莫不是想打孤不成?孤劝母后还是快些赶去刑场,免得孤那些嫡亲的亲人无人收敛尸骨,被野狗吃了去,特别是孤那好舅舅。”
  韩太后欲要抽出手来却不得,只得尖声道:“哀家怎地会生出你这样戕害亲人的孽障来!”
  颜珣松开手,偏过头去,向两个侍卫道:“还不快些送太后去刑场收敛尸骨。”
  两个侍卫快手架住韩太后,齐齐应道:“遵旨。”
  韩太后挣扎不已,一面死命地挣着,一面恶毒地诅咒道:“颜珣,你定然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颜珣勉强牵动了下唇角,随即抿紧了双唇,他已然不得好活,不得好死又有何惧?
  颜珣眼前恍若出现了萧月白的身影,虚幻中的萧月白那一双桃花眼专注地望着他,那一双手扣住了他的腰身,那一双唇含住了他的唇瓣,那一条嫣红的舌尖钻入了他的口腔肆意地搅弄着,少时,那只右手试探着摸索到他的下身,不怀好意地揉捏着,紧接着,又流连到他的后处,有一些没一下地戳弄着。
  颜珣脚步凌乱地将门合了个严严实实,而后不由浑身瘫软地靠在桌案上,他死命咬住了下唇,那已窜至喉间的呻/吟到底还是硬生生地从唇缝中挤了出来。
  萧月白死于白露时节,距今已过去了三年有余,起初颜珣因少了萧月白的挟制而欢喜不已,但未过多久,心口便发起了疼来,之后,见到缠了破碎官服的萧月白的骨灰之时,颜珣却骤然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对萧月白处处躲避,便是因为不知何时对萧月白动了心思,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违背伦理地喜欢上一个男子,才下意识地想离萧月白远一些,再远一些。
  那夜,他抱着装有萧月白的骨灰的布囊入眠,沉在半睡半醒间,不得安眠,为梦魇所侵扰,梦魇中俱是萧月白受尽折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惨死,而他则是在近处冷眼旁观。
  第二日醒来时,他便命人将自己惯用的玉枕挖空了去,而后亲手抓起一把骨灰,那骨灰较其主人乖巧许多,顺从地沿着他指尖奔流而下,坠入了玉枕中央的空洞之中。
  后来,萧月白的父亲曾千里迢迢地上京,欲要将萧月白的骨灰要回去,颜珣厚颜无耻地为将骨灰占为已有,非但不将骨灰交由萧父,甚至连骨灰都未让萧父瞧上一眼。
  为夺回政权,颜珣须得将萧月白根植于朝野的势力连根拔起,但因他手中既无政权、亦无钱财,是以,他便假装不知韩家的心思,借韩家之手将萧月白余下的人马全数除去,为师出有名,他下诏书历数萧月白十大罪状,直斥萧月白为本朝第一大奸臣。
  待除掉萧月白的人马,他便开始着手对付韩家,费了三年多的光阴,他终是将韩家众人送上了断头台,幸免于难的除却他的生母韩太后、缠绵病榻的韩莳,只有韩府的粗使佣人。
  忽地,一连串的声响硬生生地将颜珣从回忆之中拉扯了出来。
  颜珣怔怔地一瞧,只见无数的奏折跌落在地,乱作了一团。
  他俯下身去,欲要将奏折拾起来,却发现自己双腿酥软,竟是生了情/欲,应是在方才思及萧月白时所生的罢。
  萧月白生前每每亲吻他,他都厌恶不已,因反抗不得,索性静默不理,任凭萧月白动作,萧月白却从未真正占有过他的身子,连他的衣衫都不曾解过,至多不过是搅弄着他的口腔,淫靡地摸索着他的身子。
  彼时,颜珣盼着萧月白早日丧命,好逃脱萧月白的侵犯,而今,萧月白早已身死,连尸骨都已化作灰烬,他却会因思及萧月白而生情/欲,着实是讽刺得很。
  颜珣苦笑了一阵,想将情/欲压下去,那猝然而起的情/欲却不愿意轻易地将他饶过了去,他的双腿愈加酥软,身下那物更是撑起了一大片明黄色的锦缎。
  “萧相……萧月白……你当真是可恨,你已死透了,成了一把骨灰,为何还不放过我?”颜珣呢喃着,右手探到下身,胡乱地揉捏了几下。
  他下手不知轻重,那物件登时疼得厉害,但因情/欲越过疼痛占了上风,那物件仍是在他毫无章法地揉捏下泄了出来。
  他垂首盯着沾湿了的那块明黄色的锦缎,阖了阖眼,近似无声地唤道:“萧月白……月白……”
  发泄过后,余韵还未散尽,颜珣的身子却已冷却了,他取出锦帕来擦净了手,后又俯下身去,将散落在地的奏折一一拾起。
  突然,叩门声乍然响起。
  颜珣方要出言,却发现嗓子因受了情/欲的晕染暗哑得紧,故而清了清嗓子,良久方道:“何事?”
  外头的骆颍禀报道:“陛下,据报太后娘娘抱着一颗头颅昏死了过去。”
  一颗头颅?想必是我那好舅舅的头颅罢。
  颜珣冷笑一声:“母后喜欢抱着,便让她抱着罢,母后千金之尊,可勿要违逆了她的意思。”
  骆颍应诺,将颜珣的旨意传予了前来禀报的内侍。
  说罢,颜珣转身进了闻书斋所附的卧房之中,他身上出了些汗,粘腻得厉害,他抬手褪净衣衫,又取了锦帕擦拭了一番,才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
  随后,他又取了火折子来,将换下的衣衫点燃了。
  白烟袅袅升起,弥漫了开去,将他团团围住,逼得他双目生疼,不由地落下了泪来。
  萧月白……
  萧月白……

    
第46章 一更·番外一·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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