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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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博贤义不知道如何是好，“云生哥。”叫来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博玄玉哭得看不清路，“呜呜呜……”
　　急急忙忙跑到后院的博云生，看见是博玄玉，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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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药铺，博云生陪着博玄玉，说了一堆安慰的她的废话，博贤义站在一旁，时不时送些吃的，喝的，不敢搭腔，就只听博云生说。
　　从药铺回到博府，博贤义趁吃饭的时候，“真的没有办法了吗？”看妹妹哭成那模样，嗓子还哭哑了。
　　博云生和他一样，想帮忙，“我也想有办法，”谁想自己的好妹妹嫁个残废，“知根知底的事情，要怎么反悔？”人家家大业大，得罪不起，如果求朋友帮忙，关系再好，人家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为外人拼尽家族财权，毁其声誉，“得罪李家，我们博家，看是不打算在此开药铺了。”
　　博贤义想了想，有个好办法，“如果，玄玉未来的夫君比他还要有权有势，那不就得了？”
　　“去哪里找这样的人？”这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博云生想不到有谁能扮演他说的那个人。
　　博贤义想了一圈，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是啊，这里，除了林家，唐家，就是李家了。”
　　“我们帮不了玄玉的，”博云生要他不要想太多，由她顺其自然，随波逐流。
　　博贤义看着一桌子自己做好的美味佳肴，竟没了胃口，啃咬着唇片，沉默不语。
　　“我的心情和你一样，”博云生看到他吃不下，自己也变得吃不下了，“既难过，又无可奈何，”陪他不吃饭，这个自己还是能做得到的。
　　博贤义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男人太可怕了，”靠向他肩膀，“哥，我好害怕……”
　　“我也很害怕。”博云生为安慰他，摸了摸他的头。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博玄玉的父母之命，会是怎样的结果，博贤义和博云生都无力干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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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送来礼品的那天，家里能说得上话的人，难得的聚在了一起，其中极少出现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各站在老爷一旁。
　　那场面别提有多拘束，博贤义站在博云生身旁，是一句话都不敢说，明显是害怕自己一个做不好，一个做不对，会把博云生牵扯进来，让博云生夹在中间不好说话。
　　“哥，”博贤义看见自己家人皮笑肉不笑的应付李老爷的模样，再看看自己，一手心都是汗，“哥，”自己这格格不入的人，站哪都显得刺眼，“哥，我想离开一会。”
　　“去哪啊？”博云生拉住他，“累了？”
　　“嗯，”博贤义点点头，“我去屋里休息一会，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嗯，”博云生知道他这人不喜欢和自己以外的人聚在一起，很大部分原因是别人不认同他，他也不知道如何和对方搭话。“你去吧。”
　　“好，”博贤义不好在众多人面前对他吻别，或是拥抱，微微一笑，小步子离开了。
　　博贤义一离开大堂，就开始用衣袖抹汗，恐惧那些人注视着自己时的冷漠眼神，就好似自己不应该出现一样，排挤在外。
　　

　　☆、第　52　章

　　
　　在博贤义已打算好绕道回去，认为自己解脱的时候，却在经过某处小院，停下脚步，那是因为听见院里有两个女人在说关于自己的事情。
　　“夫人，老爷似乎很喜欢六少爷，”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妎瓷，“您说，会不会……”
　　“他怎么会让别人的儿子继承家业？”博府的大夫人——秋玉娟，没当那个娃儿是个事，“当初那女人本是要被赶出博家自生自灭，是老爷念在情分上，知道她男人跑了，看她还挺着个大肚子，不好在外生计，留她下来，说是生完再让她离开，结果……哎呦，真是报应，”嘲笑那些自高奋勇的女人，每个都是雷声响，雨点小，“就那孩子可怜，无依无靠的，”夫君的仁慈，在自己眼中，是新的施虐手段，“不送寺庙，你认为老爷能大肚的，养育自己的女人与他人通奸生下的孩儿？”
　　“可老爷他不是让他回府了嘛。”妎瓷担心的口吻，搭配着自己这双灵动的眼。
　　“认祖归宗，是个把戏，”秋玉娟和他夫妻多年，没感情，不代表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心思，“让他寸步不离的照顾他爱子，才是真，”依旧嘲讽的口气，时不时呵呵笑几声，“你想啊，”他的美梦已成泡影，正好随了自己愿，“云生从小就天资聪慧，性格温和，长大后，更是一表人才，老爷是铁了心想把家业交付于他，可惜啊，现在成了个半残废，”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就算不谋算，也已是囊肿之物，“往后的日子，你真认为他能传宗接代？”
　　“那老爷就让六少爷死守着四少爷？”妎瓷不敢相信竟有男人甘原如此。
　　“这样是最好的方法，”秋玉娟摸通了夫君的心思，“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被拖累的对象了。”所以更为冷漠的对待毫无用处的其他人。
　　听到这一切的博贤义，抿了唇，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夫人，”妎瓷突然一转之前的口气，小声道，“他走了。”
　　秋玉娟双眼一瞟，不再惺惺作态，严肃的叮嘱她，“以后注意点，别在他动手之前，我们翻到被毒死了，”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故意布下的局，可不能白白浪费。
　　妎瓷听她吩咐的深鞠躬，“奴婢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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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玄玉看到大堂里的礼品，是哭着喊着，不嫁李少爷，博云生在一旁看着极其心痛，秋喆怕坏了好事，将女儿拉回屋里，博南天为挽回颜面不得不对李老爷道歉。
　　可这时候，管不的博玄玉又冲了出来，看来今天这事是没完没了了。
　　“爹爹……”博云生看不下去上前想要说话。
　　博南天并不想让爱子得罪来人，严厉的要求，“秋喆，带她回屋。”
　　“是，”秋喆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行为丢人，“玄玉，来，我们回去，”可自己的力气又敌不过她来得有力。
　　“呜呜呜……我不嫁，娘我不嫁……”博玄玉在大堂嚷嚷着，毫无形象。
　　李老爷看不下去，愤然离去，博南天一路跟着，看是说破了嘴皮子，李老爷也不太可能原谅博府的失礼。
　　博云生从没看见过自己的父亲这般卑躬屈膝，被人打脸，还得陪笑，等那人离开，“爹爹，你也看到了，李老爷根本不在意玄玉，他只要表面风光，做场秀给外人看……”
　　“我又能如何？”家里摊上这种事情，博南天也很难做，“你要是有法子，我可以求你告诉我，那你有吗？”
　　对于他的问话，博云生除了沉默不语，还能为其说些什么？想了好久，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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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突然得知自己身世的博贤义，在怀疑对话中的真假时，左思右想，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辩驳。
　　这下麻烦了，如果我真不是博家的孩子，那将来……博贤义开始担心父亲过世之后，留博家里能说上话的人，会将自己逐出博家。
　　当然博贤义能不能留在博家，博贤义压根不在意，只是身体一向不好的博云生，父亲过世后，三娘还能不能在博家耀武扬威，让博云生继续留下，住好，用好，吃好，才是博贤义担心的事情。
　　博云生这身子骨要是离开了博家，怎经得起屋外的风吹雨打？
　　“我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博贤义不得不为自己和他的将来从新盘算。
　　此刻，博贤义正一边想着怎么办，一边走回住的地方，还没进屋却看见他比自己先站在屋门口，“云生哥？”好奇他怎么比自己还要回来得快，“大堂那散了？”
　　“我看不下去，”博云生也没想到自己回来，却没看见他在屋里休息。
　　“那走出来，透透气也好，”博贤义正想着和他回屋好好说话，他突然抱住自己，“云生哥？”他正瑟瑟发抖的肩膀，令人不禁爱怜，“哥，不怕，我在你身边，不怕。”
　　“我不要和你分开，”博云生揪紧他衣服，眼泪涌动，“死也不，”大堂那一屋子的红色聘礼，就像是买卖达成后的定金，毫无情感可言。

　　☆、第　53　章

　　“我们日子长着呢，”博贤义也很害怕，不过，不能让他知道，“不要说死啊死的，”因为自己是他的男人，他的依靠。
　　“贤义，”博云生看着他的脸，那不同与自己的英俊面庞，“我不能没有你，”既然不顾场合的吻他。
　　博贤义顿时受宠若惊，手忙脚乱，按住他肩膀，口齿不清的，“回，回，回屋先。”
　　博云生笑着，一把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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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博云生安静的躺在博贤义怀里，均匀的呼吸，平和的心跳，通过搭在彼此身上的手，传递着爱与温柔。
　　可这个时候，屋外有人大叫，“出事了，”是府里的下人，他从进这院里，就是猛拍他们住处的木门，“四少爷，六少爷，”叫他们起来。
　　博贤义还没睡够，揉着眼，“怎么了？一大早的，”怕他一直嚷嚷，会闹醒睡梦中的恋人，“唉……睡得好好的，”细心的为他拉好被子，遮挡住他的裸肩，可他醒来的要坐起身。
　　下人没有因为跑得太着急，而气喘吁吁，“玄玉小主上吊自尽了。”
　　听到此消息，“啊！”博云生当场吓晕了过去。
　　“哥！”博贤义在惊恐之于，同时被他的晕倒，而被吓得面色难看，搂抱住瘫软的他，“哥，”抚摸他依旧温热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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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玄玉的死来得太突然，秋喆是没日没夜的哭，博南天一直沉默不语，丧事由李管事全全负责，至于李老爷，他没再来过，也没派个下人过来，说明一下聘礼的处理。
　　博贤义眼看喜事变白事，心寒不已，往日活蹦乱跳的捣蛋鬼，这下真成了鬼，并且正安静的躺在木棺中，安祥入睡。
　　特意到府中探望的林颖易，“节哀顺变，”环看四周好一会，问身旁的他，“云生呢？”
　　“我没敢让他过来，”博贤义不想再看见他，再在自己面前晕倒一次，“他被吓坏了。”
　　“妹妹的最后一面，云生不应该过来看看吗？”林颖易不想他后悔，“最后一面啊。”
　　“我再问问他，”博贤义不想提什么最后一面，“颖易哥，处理完这事之后，我打算和哥哥去山里的刘伯伯家，住个把月，”家里变化太大，怕自己的恋人会时不时，触景伤情。
　　林颖易认同他的意思，“好，”不再有别的话题，只是默默地陪着他，在原地站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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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博玄玉上山下葬的那天，博云生特意在盖棺前，看了博玄玉的睡颜，那如同睡着般的安祥，博云生没得到心灵上的抚慰，而是痛不欲生的哭泣在博贤义怀里。
　　随着敲击的叮当声，博云生知道博玄玉要上路了，不能陪着她的哭得更为厉害，博贤义心痛的紧搂着他，等棺木走远，博贤义托下人照顾好博云生，自己要送她一程的上山。
　　不知道走了多远，负责此事的人，忙碌着预定好的流程，博贤义看着棺材下土，“爹爹，”趁这时候，和他商量，“我想和您说件事。”
　　博南天不用想也知道，“嗯，”他要离家，换居。
　　“我想和云生哥去寺庙附近的刘伯伯家，住个把月，”博贤义认为他会答应的，“爹爹，可否答应？”
　　“去吧，”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打击对博南天来说，是一种直白的告诫，“家里最近乱得很，你们去清静的山中透透气也是好事情，”再困着他，只会让自己失去更多，“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博贤义早已想好，“玄玉下葬之后。”也就是今天之后。
　　博南天点点头，“嗯，”孩子长大了，是去，是留，已不是自己这老人家，能说得上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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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贤义从山上回来，沐浴过柚子叶水，回到住处，叫陪着博云生的下人离开，换自己陪着他，顺手搂住精神恍惚的他。
　　“哥，我和爹爹说，我们去刘伯伯家里住几天，爹爹同意了，”博贤义抚摸他僵硬的肩膀，“现在，是哥哥你，要不要去？”
　　博云生没想过离开家，“你都打点好了？”
　　“我还没和伯伯说，”博贤义看着他，“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因为在意，所以不能太过霸道。
　　博云生靠着他，“贤义，”闭上眼睛。
　　“嗯，”博贤义亲吻他，抚摸他缕缕丝发。
　　“是哥哥拖累你，”博云生觉得他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人生，全都是因为自己的错。
　　“哪有，”博贤义爱着他，所以不觉得他是累赘。
　　“对不起，”博云生说完，便哭了起来。
　　“不要说对不起，”博贤义卷起衣袖，替他抹眼泪，“我这么爱你，你也很爱我，我们的生活很自然的因为爱，而交织在一起，”他越是娇弱，自己就越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苦日子，一起熬着过，好日子，更要一起快乐的过，”紧紧搂住他肩膀，给他力量，“你心情不好，我们就换一个地方，不想伤心的事情，就想快乐的事情，就你和我。”
　　“和伯伯住一起，怎么能你和我？”博云生抿嘴。
　　“我明天去伯伯那看看，”博贤义知道他是同意自己的想法的，“我记得，他住的地方有个空屋，不是很乱，只是没什么人气。”
　　“嗯，”博云生现在什么都听他的，“辛苦贤义了。”
　　“不要这么客气，”博贤义愿意为他做一切事情。
　　多日来，都没能很好入睡的博云生，淡淡的“嗯，”一声，就靠着他，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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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4　章

　　博贤义说好要去刘伯茛住处，隔天一早，看博云生气色不错，叫来一个下人陪着博云生，自己就提着东西上山找刘伯茛。
　　博贤义一到他住处门口，像儿时那般，“伯伯，刘伯伯，”拍门，叫嚷着，“伯伯，是我，博贤义。”
　　“认出来了，”刘伯茛意思是自己单听他声音，就知道是他这个小和尚，打开木门，看见，“呦，带这么东西啊？”
　　“我这不是有事求你嘛，”博贤义不客气的进屋，“不过，就算没什么事情，我也会带好东西过来看你的。”
　　“哎呀，我开玩笑的，”刘伯茛关上木门，“我一个老人家住在这里，能吃得了多少，”走在他身后，“倒是来这里帮我做事的年轻人，都快把我家里的米缸掏空了，”抱怨着，才想起罪魁祸首，“不行，我得和云空说说，至少带够来帮我干活的人的一天干粮。”
　　“呵呵，是伯伯你这人好客，”博贤义知道他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云空逼迫我的，”刘伯茛也不想做好人，白给他养和尚，“他这人，一肚子废话，我要是当众敢不答应，会被口水淹死。”
　　“哈哈哈……”博贤义一想到自己的师傅，那口若悬河的大道理，真的可以没完没了。
　　“还好你离开寺庙，不然就和这小和尚一样，烦人，”刘伯茛唉声叹气的，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
　　说到小和尚，他就跑过来了，“爷爷！”一个拥抱，“我和师傅都很关心你，”是要给老伯伯的。
　　“不要靠近我，”刘伯茛逃似的避开，“哎呀，不要搂搂抱抱的，”但还是被灵活的他逮住，“都说了，不要拉拉扯扯的！”救命啊！
　　“哈哈哈，”博贤义仿佛看见了自己刚刚逝去的淘气妹妹，“伯伯，他是个孩子，不要这么严肃，”温柔的问他，“小和尚，你叫什么？”
　　小和尚松开怀抱，规规矩矩的双手掌合实，“阿弥陀佛，小和尚法号，悟道。”
　　“哦，我是博贤义，以前也是个小和尚，”博贤义将自己带来的东西递给他，“现在还俗了，你就叫我贤义哥哥，”看他拿到布包，一脸好奇的表情，“嗯，要是伯伯不介意的话，过几天，我想带云生哥哥，过来住几个月。”
　　刘伯茛以为他只是来看看自己，要些蜂蜜什么的，“住我这？”
　　他要是觉得麻烦，博贤义可以不麻烦他，“不方便吗？伯伯？”
　　刘伯茛没有拒绝他的意思，“没有不方便，嗯……”想了想，“你家里出事了？”
　　“嗯，”博贤义点点头，“妹妹不愿意嫁入李府，夜里上吊自尽，”家里刚死了人，这事算是大事，“哥哥他和我与此事无关，但看到这样的结果都受到很大的刺激，”主要是自己的恋人，夜里时常被噩梦惊扰，“伯伯你知道，我和云生哥的关系，哥哥以前是有未婚妻的，因伤势过重而退了婚约，后来，我又被别家女子相中，当时我已与哥哥相好，要不是父亲回绝，看是要让我们二人闹心了。”
　　刘伯茛明白了，他家里的事情不是一般的闹心，“啊……相爱不容易，你们要是不嫌弃，就住下吧。”
　　“住哪啊？”悟道突然插嘴，“那个空屋，是我住的地方。”
　　“你一个小和尚住那么大个屋子做什么，”刘伯茛拍他的笨脑袋，“以后睡我那个屋，你以前住那个，收拾一下，给贤义他们搬过来住。”
　　“哦……”悟道是小孩子，说话不嫌事大。
　　“别理他，小孩子，不懂事。”刘伯茛要他别和孩子计较，“你们有空就搬过来吧，”
　　博贤义很高兴他能帮助自己，“谢谢伯伯。”
　　刘伯茛看他还俗后，人品依旧未变，“不知道为什么，”禁不住想到一些人和事，“看着你，我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的熟悉感，”温柔的笑了笑，“一定是因为我的家人，离开我太久了，”伸手将掌心搭在他肩膀，“不介意，我把你当做我的儿子来看待吧？”
　　他儿子？博贤义突然想到，“方便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过世的吗？”
　　“我爱妻产后偶尔出现流血迹象，治了好久都治不好，最后病变，离开了我，孩子本来好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也病死了，”刘伯茛说到自己从一家三口，变成一人独活，日子虽然早已习惯，但回想起往昔，依旧是一声叹息，“说到底，我就是没福气，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后来我又在想，当初我要是不和她在一起的话，也许，他们就不会受此磨难，命丧黄泉了。”
　　“伯伯，不要这么想，”博贤义还以为他会是自己的生父，原来是自己想得太多。
　　刘伯茛苦笑着，“我是个灾星。”
　　“伯伯，”博贤义不让他这么想自己，他呢？硬是会把自己逼进绝路。
　　“你们要是不怕，就住进来吧，”刘伯茛挺怕自己给他们带来恶运，“我是很欢迎你们来的。”
　　“谢谢伯伯，”博贤义微笑着，犹如灿烂的阳光。
　　“说实话，你哥哥很漂亮，”刘伯茛见过那个男娃娃，“有眼光。”
　　博贤义害羞的挠挠头，“谢谢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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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5　章

　　此时的博府，请来的送丧人，依旧在忙着善后的事情，念经做法，吹喇叭，敲铜盘……依旧闹得厉害。
　　“又敲敲打打的一整天，那屋里还打算住人啊？”普林玉看那掉死过人的屋子，过道另一边，“云生，”是走过来恰是病殃殃的他，“你过来做什么？”担忧的急忙上前为他挡不好的杀气，“看看你这脸色，不舒服就不要过来了，”迷信的说他，“气色差成这样，过来这边不好的。”
　　“我就过来，站在门口看看，”博云生不打算进屋看。
　　“有什么好看的，”普林玉一点都不同情这个女人，“没见哪个亲娘，像她那样，把孩子往死里逼的。”
　　博云生拉住她，“娘，别说了，”想到自己和恋人，若被自己这位母亲……
　　普玉林回头看他，“云生啊，”那一脸忧愁，又带着几分悲伤的眼神，“娘想清楚了，”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你和贤义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拍拍他拉住自己的手，“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活得好好的，比攀龙附凤这些都要来得让娘亲心安，”没有什么事情比死亡要来得令人后悔莫及，“怎么舍得哦……”
　　“娘亲，”博云生以为她是说不通的人。
　　“贤义呢？那孩子说好要好好照顾你来着，”普玉林看他身边就一个呆头呆脑的下人，“从刚才到现在，都只有你一个人，他是怎么回事？”
　　博云生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淡淡的笑了，“贤义去找山上的刘伯伯，说要和我过去住几天，换换心情。”
　　普玉林想不到那小子对自己的儿子，这般细心，“也好，”也认同他们离开这里，出去住，“要是环境不好，记得回来告诉娘亲，娘亲给你带东西，要不换地方也成。”
　　“娘亲，谢谢你。”她如此宽宏大量，博云生高兴得双眼通红，一把将她抱住。
　　“不要说谢谢，”普玉林好久没看见他撒娇，今日一见，才知道，不是因为他变强了，而是因为自己越来越不理能解他，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