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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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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孚在马上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眼见着陈牧被绑上却无能为力。他立时抽弓搭箭,对准了未加防备的张掾,射了出去。萧敬眼见不妙,随手扔出了一样东西,使那箭失了准头,射落在了地面。
  张掾见此神情微妙,他没想过萧敬会救他,这一次,可真是欠上人情了。
  陈孚见自己没有射中张掾,心头火大得很,本想率领士兵与萧敬那方硬碰硬,可看士兵们的模样,他就知道逞强已经不行了。
  他灰溜溜地率领军队回城,城门闭锁上的声音像是一口钟被人敲碎了,而陈孚的报复之路,似乎也要终结了。远处,日暮时分的彤云密布天空,一只单飞雁凄厉地叫唤着,不久就飞远了。


第31章 秦遥夜现身西塞
  自那日陈牧被擒后,陈孚瞬间老了十多岁,白发挡也挡不住地在他头上蔓延开来。他突然有点不明白了,怎么好像做坏人的反倒更容易受到扶持,做好人的却会备受折磨。他陈家四代人的辛苦经营,好似并没有半点作用,到头来还是会功亏一篑。
  他知道,萧敬是个狡猾的,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牧到了他手里也就意味着他有了人质。他不会舍弃自己的儿子来换取最后的成功,为今之计,也就只有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自那日派人奔回京中去找寻汝阴侯的帮助后,算来已经是三日了,那派出去的人终于是回来了。然而,他带回来的并不是好消息。萧镇已经和汝阴侯决裂了,并不打算从旁协助。
  这一下可是把陈孚给彻底惊醒了,是啊,他得罪过萧镇,他又怎会帮自己。看来,这毒液无法可解了。所谓兵败如山倒,他也要体验一番了啊。
  不过,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认输。萧敬的势头让他很敬佩,他觉得和这个小子打仗能年轻很多,让他感觉很有劲。既然就要战败了,他也不介意再多打上几场仗,最后过过瘾。
  约莫半个月后,萧敬将陈孚打退到了西塞边界,真是到了穷途末路。可是这时候,京中却传出消息来,说陈侃带着慕容珍消失了。
  陈孚在起事前就已经提醒陈侃早点离京,可惜陈侃因为耽误了时辰还没来得及出京,就被今上派出的人给抓住了。自那以后,陈侃就一直被幽禁在一处偏僻的地方。
  今上并没有打算让陈侃作为此战中的筹码,而是想要让陈孚好好打一仗,这样他才能完全抓住那些已经站在陈孚那边的人。至于百姓的死活和兵士的伤亡,在今上眼里,那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也不得不有的牺牲。还有张掾,今上料定他定有法子逃出来,如若逃不出来,也不过是太子少了个助力,今后再培养一个就是了。的确,在今上眼中,天下兴亡是大计,其中的人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要想有所得必得有所失。
  可是,陈侃到底带着慕容珍去了哪里呢?这还要从那日慕容珍来找他说起。
  自从得知陈侃被幽禁后,慕容珍心中十分慌张,不是担心他们的事情败露,而是担心陈侃的存亡。终于有一日,她趁守卫不注意逃出了幽篁里,去寻陈侃了。
  陈侃见了她倒并不诧异,或者说,他其实就是在等她。
  他们很快就开始商量逃亡路线的问题,慕容珍是西狄人,自然希望把陈侃带回西狄。可是,陈侃另有打算,他想往南方去。慕容珍觉得很奇怪,他的祖父和父亲在西面艰难作战,可他却不往西面去相助,反而要去南方这个与此战没多大关系的地方。
  “你不去帮助你的祖父和父亲,却往南方去,是想要临战脱逃吗?”
  陈侃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而是分析道:“此次和我祖父对阵的是曾在南方镇守过的萧敬,他有一妻子,名唤秦遥夜。可这秦遥夜正是出自京中秦家,秦家已与我陈家在同一条船上。你我二人前去南方,便是要去找她。”
  慕容珍不知找那秦遥夜有何用处,便道:“难道她也能作战?”
  陈侃笑了,觉得她眼里的女子总是不一样的,便道:“你能作战可不代表天下女子都能作战,去找她只是想让她帮个小忙,到了你便知晓了。”
  于是,二人终于达成一致,决定先往南方,再往西面去寻陈孚、陈牧。
  那此时被传已经消失了的两个人又在何处呢?他们到了南方后并没有直接去萧敬府上,而是趁当晚夜色浓黑,偷偷地翻了墙,寻到了秦遥夜所住之地。
  房外面站着几个守卫,还有两个丫鬟,他二人也难以进去。陈侃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偏偏见不得,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这时候,慕容珍却有了法子。她轻声对陈侃道:“我装作是盗贼来偷东西,借机引开他们,以我的武艺,可以缠住他们好些时候。然后你再进门去,抓紧时间跟她说个明白,事成以后就在进来的地方会合。”
  陈侃一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急着去见秦遥夜,便摆摆手,示意慕容珍赶紧动手。
  慕容珍果然很快就引开了那几个守卫,陈侃见那两个丫鬟慌张往房里走,便也趁机钻了进去,引得那两个丫鬟失声顿住。他立刻上前,将她们劈晕了过去。
  秦遥夜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以为是两个丫鬟进来了,便喊道:“走进来吧,说说是什么事!”
  陈侃怎会忘记这个声音,这就是秦遥夜的声音。
  她没有听到回话,便知道她这房里不对劲了。她连忙取过挂在壁上的长剑,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到了外间,见到了陈侃,她却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便道:“你是何人?竟然敢闯进这里来?!”
  陈侃见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便有了几分怒意,但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又不得不好声好气道:“小人是萧将军帐前的,他遣我来带你走。”
  秦遥夜心下疑惑,因为萧敬为了减少军士们对她的敌视,特意没有带上她。这时候却有个人说要带她去军中,而萧敬并没有提前来信告知她,她又怎会相信?
  “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将军纵使要派人来带我走,也不会夜里来。你到底是何人?又意欲何如?”
  陈侃见自己说不动她,便只好一边动手一边道:“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只好动手了,将军说了,今晚一定要带你走!”
  两个人立刻厮打起来,可是,一个是将门后人,一个是将军身边人,到底谁输谁赢呢?
  慕容珍引开那些守卫后很快就回到了秦遥夜这里,正好撞见两人开打,便使了个暗器,秦遥夜顿时晕了过去。
  见慕容珍进来,陈侃忙问道:“你使的是什么?”
  她见他紧张,还以为坏了事,便道:“一枚针而已,我族女子防身用的,能让她睡上好几个时辰。”
  陈侃听她说后,松了口气,连忙扛起秦遥夜,出了门。
  那些守卫正好回来,撞见了这一幕,连忙来抢人,却哪里是慕容珍的对手,只好眼见着一男一女把他们将军的身边人带走了。
  他们将连夜赶路,行了好些日子,终于到了西塞。可到了那里之后,他们才知道陈牧被萧敬抓走了。
  陈侃再舍不得利用秦遥夜,这时候也不得不利用一番了。可是,慕容珍却不赞同了。这一路上,她可是看出来了,陈侃把那秦遥夜当作祖宗一样供着,生怕她受了半点罪。若不是喜欢,哪能做到这种地步?
  虽说她因此也闷闷不乐,可是那女子却令她好生敬佩。秦遥夜自从知道陈侃的身份后,就算他百般对她好,她都当作没看到,还想方设法要逃走。因为她知道,她很有可能成为战场上的筹码,牵制住萧敬。
  但是,慕容珍的反对是没有效用的,因为她在这里的地位也不高。陈侃将那秦遥夜抓到手后就好似得了珍宝,哪还会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她虽有点失落,可也还能扛得住。
  陈孚本来已经对此役没了信心,可是秦遥夜的出现,却让他极为高兴。这一次,他定然会想尽千方百计来扭转局势。
  次日,两军对阵,萧敬那边并不见陈牧,陈孚这边却多了个秦遥夜。
  萧敬见了秦遥夜也并不吃惊,好似早已料到。其实,他早些时候已经收到信件,知道她被人带走了。原本他以为是京中秦家的人干的,却不想居然是陈孚。
  萧敬觉得,依着陈孚现在的处境,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想要打赢一场仗。那么,他的遥夜,有危险了。
  而在阵前的张掾也看见了秦遥夜,他的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只觉得是萧敬没有让人照看好她。但是,当务之急不是找萧敬算账,而是想办法救回秦遥夜。于是,他也不管萧敬是否同意,就对陈孚喊道:“陈孚,你儿子我们还你,你把秦遥夜送回来!”
  萧敬虽然心有不忿,却还是没有反驳张掾,因为他也想救秦遥夜。若是他出面,军中难免有人不满,说他不顾战事成败,只顾儿女情长。可是张掾出面就不同了,因为陈牧是他抓回来的,他又是皇室中人,哪有人敢说个不字。
  陈孚本就这么打算的,张掾的话可谓是正中下怀,当时就同意了。可是,陈侃哪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好不容易抓到秦遥夜,哪能这么轻易就让她回到萧敬身边。
  陈牧出来的时候,很快就收到了陈侃的眼神,便在和秦遥夜擦肩而过时一把拽住了她。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两边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幕的发生。可是,陈牧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用食,每日只得一些水,压根使不上力。他原本以为秦遥夜一介女流,武功定是没有的,一交手才知道不妙。
  陈侃见父亲似乎体力不济,就对一边的慕容珍说道:“你快使出你的那根针!”
  慕容珍此时已经无暇顾及陈侃的话了,因为她更想看秦遥夜的武艺,也更想放她走。她对秦遥夜有敬意,可也有妒意。她不希望她再出现在陈侃身边,她只希望他的眼里只有自己。
  那一幕发生没多久,张掾很快就赶上去和陈牧打斗起来,救回了秦遥夜,顺势又把陈牧给抓了回去。
  陈孚气得又一次率兵回城,闭锁了城门。可是,和前一次闭锁城门不同的是,他不再一个人生闷气,而是有了发泄的对象。他指着陈侃道:“你这小子好生短浅,为了个女子害了你父亲!”
  陈侃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话,只是跪了下来,任打任骂。他只是想让秦遥夜回到他的身边,他只是不想让她再去陪着萧敬,可是,这一切似乎都错了。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她起心思。他没有看清战况,只以为他还可以随心所欲。哪里想过,陈家的存亡已经是旦夕之间就能定下来的事了。
  秦遥夜被救回去后还以为救自己的人是萧敬,若不是再看了一眼,她就差点躲进张掾的怀里了。她慌忙退开,在人群中找起萧敬来,却见他正朝自己走过来。她立刻向他走过去,道:“是陈侃抓了我。”
  萧敬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一把抱住了她。好久以后,他才松开她,拉着她的手道:“我还以为是秦家的人把你带回去了,陈侃,是我漏算了,让你受苦了。”
  秦遥夜抬起头看他,笑道:“我这不是没事吗?别紧张了,来了这里,我还能帮你啊!”
  萧敬方才的确是吓到了,他怕陈牧想要对她下毒手,他怕张掾慢了一步,他怕自己将来后悔今日的故作平静。
  “我该去救你的,我不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对不起。”
  秦遥夜不想听他说那句话,因为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也不想让他承担太多。
  “你别说了,再说我可生气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让这么多人眼巴巴地望着,我可不好意思。”
  萧敬也知道将士们一直在看着他们,包括张掾也在不远处看着。他拉着秦遥夜上了同一匹马,就带着众将士回去了。至于战事,他早已胸有成竹,陈孚不败,那可真是天理难容了。既然就要赢了,那就多吊着他些日子,让他最后喘喘气。
  张掾看见那两人同乘一骑走远了,才上了马,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低着头,看着马的蹄印,心思乱糟糟的,反正不大爽快。他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不想成全他二人,他还是想把秦遥夜据为己有。但是,他却更想看见她幸福的样子。
  远处山里的炊烟一点点上升,然后就消散得没了踪影,张掾觉得自己就像那炊烟一样,来过就走了,有心人看得见,无心人看不见。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份就是众生中的一个,既被人喜欢也被人讨厌,既存在又不存在。


第32章 陈家战败一事了
  或许,陈孚早已料到了今日的局面。只是陈侃怎么也接受不了,束手就擒可不是他来西塞的目的。而慕容珍,她本是西狄人,如今的战败在她眼里其实并无多大意义。同时,对于那些跟随了陈孚这么些年的将士来说,早日结束战争才是他们所愿,至于胜败,他们已经不在意了。
  这一日的厮杀是以西塞将士不加还手轻易决定了输赢的。陈孚气定神闲,立于马上,对于将士们是否动手已经不加臧否。陈侃看得眼急心乱,他还在喊打喊杀,也还在阵前搏斗,他根本不信陈家会败。他的祖父那么英勇,他的父亲那么威猛,而他也丝毫不怯懦,凭什么他们陈家要输!
  一旁的慕容珍更像一个旁观者,她头一次感觉到一场战争的溃败,头一次发现将士们并不爱杀戮。她活了十多年,好像一直没有认真思考过死亡意味着什么,她有些迷茫了。
  但是,当萧敬的箭射向陈侃时,慕容珍还是第一时间推开了他,以身替之。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死亡的意义,那就是毫无悔恨。她不想看着陈侃倒下,那么,就让自己倒下吧。
  陈侃顿时失去了气力,有些不敢上前察看慕容珍的情况,他只看到了长长的箭在颤抖。其实,他第一次帮助慕容珍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个人意图的,他只是不忍心。后来,他意识到了这人是谁,这才开始利用她。其实,她对他的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想要的他也都知道。
  那次,慕容珍没有帮助他抢回秦遥夜,他根本没有很生气。一来是知道了自己不该对秦遥夜再怀有执念,二来就是因为他并不想对她发脾气。他好像,习惯了这个人替自己谋划,也习惯了她跟在自己身边。他也想过,战胜以后,他要娶她。
  但是,现在他还能娶她吗?他颤抖着爬到她的身边,又颤抖着抱住她。怀里的人很痛苦,在颤抖着,脸色苍白,嘴也似有若无地动着。陈侃把耳朵贴在她的唇边,只听她道:“陈侃,我舍不得你,但我不后悔。”
  陈侃抱起她,发了疯似的去找军医,可是军医早已收拾包裹行李跑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替她包扎伤口,也不知道她是否还在。这时候,人群里闪过一个女子的身影,她给了陈侃背后一刀,然后抢走了慕容珍。
  陈侃倒在地上,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根本动不了了,那一刀伤得他太重了。他眼睁睁看着那女子把慕容珍带走,眼睁睁看着西塞将士们大败,而后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那么,那个女子是何人呢?她生得一副好相貌,脸色却甚是冷淡,不是旁人,正是武英。她带走那慕容珍不是为了救她,而是为了报仇。当年梁述死在了西狄人手中,如今她要把这西狄人的首领带到梁述身亡的地方,以她的血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萧敬、张掾自然也看到了武英的出现,但是他们并不确定她是何人,也不知道她为何要带走慕容珍。萧敬是一军统领,自然不能走,张掾只好自己去追。
  张掾追了一路,很快就找到了武英。武英本身武功不高,又加上带着慕容珍,速度相对要慢很多,也就不可避免地暴露了行踪。
  那么,她又是如何知晓这慕容珍在西塞的呢?
  南方到底还是在顾容的掌控之中,萧敬又是他决定扶持的人,所以他一定会去关注秦遥夜的去向。对于西塞,只有去过的武英更熟悉,因而是派了她来襄助。结果她却发现了慕容珍,于是她在秦遥夜被救走后留了下来,打算解决了慕容珍再回南方。
  张掾不知道武英究竟是何人,只好一直跟在她后面,也不现身。最后,他跟着她到了一处多山的地界,一直走到了无路可去之处。
  他在离武英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她道:“梁述,今日我把慕容一家的最后一个人带来了,当年你是怎么走的,我就让她怎么走。”
  张掾一听就知道武英要干什么了,他连忙走出去阻止,道:“住手!”。要知道,这慕容珍虽是没有什么用处了,但在京中却会是很好的震慑西部其他部落的人质。要是她死在了西塞,西部的各部落难免不会趁此机会集结兵力,说今上不知善待投降者,将来也定会派兵攻打他们。
  武英不知来人是何人,但又见他穿着萧敬那派的军服,便道:“是萧敬让你来的?你回去告诉他,这个人我杀定了!”
  张掾不知道这女子如何识得萧敬,但见她说得似有那么一回事,便道:“萧敬不希望你添乱,还请把这人还回去。”
  武英冷笑一声,道:“我和这人有仇,还不得!”
  张掾可不记得慕容珍有招惹过这个人,便道:“她可是西狄人,你怕是看错了吧?”
  武英蹲下身,把慕容珍的脸转了过来,道:“我看得很清楚,就是她,她是慕容忱的妹妹,不是吗?当年,他就是被慕容忱的手下逼退到这里,才会跳下去的。”
  张掾联系了当年关于慕容忱的一些事情,能够让他的手下逼死一个人的那件事,就只有他中毒一事了。
  “你口中的他,可是下毒之人?”
  慕容珍暗道不好,眼前这人恐怕不是萧敬的人,而是另有主子,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知晓那件事?”
  张掾立即拱手,道:“在下张掾,当年慕容忱战败之时,我也曾参与突袭。”
  这个名字,武英并不陌生。这个姓氏,武英更不陌生。她顿时冷了几分,道:“我劝你赶紧离去,不然,等会我处理完她,就来处理你!”
  张掾有点摸不着头脑,听武英所言,似乎自己也曾惹过她,可是他从未见过她啊!
  “你……到底是何人?我不记得有见过你啊。”
  武英提起了晕死过去的慕容珍,正要往下扔。张掾此时立刻上前拦住,道:“你口中那人已经杀了他哥哥,一命偿一命罢了,如今你又杀了她,岂不是欠了慕容家一条命?”
  慕容珍的眉头一皱,她仿佛听见了哥哥的死因,也听到了是有人杀了她哥哥。她想要再听得明白一点,可是意识走远了,她的血也冷了。终于,她到死也没能知道是谁杀了她哥哥,也没能为他报仇。
  武英感觉到手中的人一下子僵了,便知道她已经没得救了,便把人又往地下一扔,自己往后退了几步,道:“你认识萧啟吗?萧啟被慕容忱伤到差点没了一条命,你说这仇该不该报?慕容忱该不该死?”
  张掾哪里知道上溯源头竟然是因为萧啟,暗道这小子桃花运真是太好了,哪里都有人为他掏心掏肺,舍生忘死,真是羡煞人也。
  “难道你也喜欢他?”
  武英说完了能说的,就把不该说的吞进了肚子里,至于张掾方才问的问题,她可没有理会的必要。她踢了踢慕容珍,道:“看见没,她已经死透了,所以你没有拦着我的必要了。”话一说完,她就把慕容珍一把提起扔下了山崖。
  武英不是没有杀过人,可是把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扔下去的时候,她却有些舍不得。因为慕容珍没了父兄,只是孤身一人,她死了,谁还会记得她呢?但是,为梁述报仇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山下传来一阵响声,一群禽鸟四散开去,发出受到了惊吓的鸣叫声。那里,既是梁述的归处,也是慕容珍的归处。
  张掾本想拦住的,可是他也知道,慕容珍已经死了,拦着也没有用了。他现在要做的,是和眼前这个女子好好聊聊,看是否能把当年慕容忱之死弄个明白。等回到京中,他也能去告诉萧啟当年的真相,让他别再挂心。
  但是,武英明显不愿与他多待,转身就下山去了。他只好跟在她后面,道:“其实我是萧啟的朋友,他一直都想知道当年慕容忱是怎么逝世的,你告诉我可好?”
  武英压根不信他,也不愿意多说,便加快了脚步,只想甩了他。于是,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武英飞快闪了进去,不久就没了踪影。
  张掾怎么也发现不了她的行踪,只好沿着原路返回,去看看战况如何。
  回到西塞边界,一切都如他所料,陈孚战败,陈侃重伤。萧敬顺利掌控了西塞的将士,很快就整编好了军队,稳定了军心。
  随后的日子里,萧敬着人传书回京中,言及战胜之事,不过寥寥数字,道:“臣已完成事务,还望陛下守诺。”
  那么,今上到底答应了萧敬哪些事情呢?
  陈孚起兵之时,今上就着人立刻去南方寻萧敬,希望他能领兵迎战。萧敬自然是应下了,不过他却让使者带了封回书,上面写道:“萧、秦两家无罪。”
  今上当初见了回书,气得直接扔在了地上,好久以后又自己去捡了起来,在后面写道:“准。”随后,就立刻着人将此书送到了萧敬手中。
  因此,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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