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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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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不厌恶他,他跟我一样可怜,都是婚事由不得自个的。我觉得,他若是有选择,肯定会和我一样想要毁了这婚约。可他是男子,又不能在明面上闹,生怕误了我,只有寻个借口……”
萧敬没再继续听下去,他觉得已然没了听完的必要。秦遥夜话中的意思,他明白了。她也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得恶毒,心里却是如明镜一般。可是,她到底是要接受这命运了。
“你,不再逃了?”
秦遥夜诧异地望向他,有些茫然不解,道:“逃?我本就没想到要逃。我闹,只是发泄脾气,我到底是没想过要逃的。我和他,都是逃不过的。”
萧敬听后只觉得一腔热血尽是惘然,都似那春日般,落得一片凋残。他想问她为什么不争取,可他哪有这样的资格。如果他能够站在更高的地方,他绝对会把她夺回来。
“既然如此,我便遂了你的意,往后再不见你。这般省了你的麻烦,也断了我的念想。”
可巧的是,陈侃在小厮的指引下赶到时,贴墙听到的正是这句话。他顿时得了主意,破门而入,利落地摇了摇扇子,道:“好啊你们两个,背着张掾你侬我侬的,还真是一场好戏!”
秦遥夜担心他听到了之前的恶毒言论,一张脸霎时白了。这般模样看在陈侃眼里更觉有隐情,便凑上前去,道:“被我言中了?”
萧敬起身推开陈侃,嗤笑道:“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抹黑人的话。这话说出去,谁信你的?”
说完,他眼神示意秦遥夜先走。可是她放心不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佯装离开,留在附近见机行事。
可秦遥夜哪里走得开,那个小厮已经守在门外,正替自己的主子把门呐。两人交手,小厮落败,她迅速地跑远了。可又担心萧敬与那陈侃闹出事端来,便又立在酒家墙边,悄悄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却说秦遥夜走了之后,陈侃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说的话无法上达天听吗?我要是真把这事捅出去,你和她都跑不了。”
萧敬很是不屑,道:“若今上只听信你的片面之词,不容他人辩解,这天下岂不成了你的天下了?”
陈侃不再说话,神秘兮兮一笑,大踏步出门去了。那扇子依旧摇得起劲,那背影满是得意。萧敬不以为意,只当和那年萧啟那事一般,陈侃只是嘴上骂得狠,实际上也拿他没办法。再说了,纵使他对今上或是肃王说了这事,他们信不信都还是另一回事。
实际上,萧敬当真小瞧了陈侃。陈侃混在一堆贵公子里面,可不仅仅是在吃喝玩乐,他还在为自己聚集人力,可见他也并非一个纨绔子弟。本来此事涉及秦遥夜,他是不欲追究过多的。可是,他已经想到了只让萧敬吃苦头的办法。
说来,陈侃也是头一回碰见萧敬,可他早已听说这人,也知道这人有一外号“痴儿”。在追来的路上,陈侃就听百姓们说“那痴儿竟同那秦遥夜走在了一起”。既然他是萧敬,那就好办了。
次日,阳陵侯夫人进宫觐见皇后,说她儿子看见萧敬对秦遥夜不敬,有越礼之举。她还说,因担心坏了秦遥夜的名声,她儿子不敢声张,只好求她这个做母亲的暗地里说与皇后听。不仅如此,她还将陈年往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说她当年也想过让自家的女儿与他立下婚约,可后来也是听说这人品行不端,这才作罢。
阳陵侯夫人说得情真意切,皇后看在眼里,自然不以为假,当天便将此事告知了今上。今上也不欲大张旗鼓地处理此事,便暗地里令人把那萧敬传进了宫。
萧敬自那次见过张掾后便去问过自己父亲,自然也知道了这背后的曲折和自己的身世。一听传召,他首先想到的便是身份泄露一事,当下给自己脸上加了点东西。三两颗小痣稀疏分布,一块暗淡的胎记待在嘴角,霎时如同换了个人。
其实,萧敬对秦遥夜无礼并非朝堂大事,今上却因此宣他入宫,到底意欲何为呢?
第13章 族中老人来相救
萧敬心神忐忑地随使者进了宫。一路上,他都在分析事出原因,怎么想也没往陈侃那边想去。天愈发黑了,几只燕子飞掠过暗夜的天空,留下不安的身影。萧敬又一次陷入了初遇萧夫人时的慌张失措,甚至比那次还要不明未来。
脚步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却移得越来越慢,他想起离家时父亲那担忧的神色,还有母亲那不明所以的欢喜。一家人,突然就处在了三个不同的地界,有了不同的想法。
前面的人快步走着,后面的人也似催着,远处近处的灯光都灼烧了萧敬的心,他的心跳个不停,像是被火点着的人在四处躲避。
终于,前面的人停下了。萧敬顺着目光望过去,只见眼前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宫殿,好些个内侍宫女一动不动地立在殿外,脸上的神情叫人看了直发冷。萧敬的手心沁出了汗。但是,他想起自己已变了装束和容貌,又稍稍放下了心。
正想着,殿里出来个人,传道:“陛下有令,宣萧敬进殿。”
萧敬不敢怠慢,缓缓走入,只见里面点着好些盏灯,照得殿内如白昼般。他还未行礼,就听见一声喝斥,道:“大胆萧敬,竟敢对肃王世子妃无礼,真是没把皇家放在眼里!”
萧敬这下自然知道所为何事了,心中顿时轻松,道:“禀陛下,不知这肃王世子妃是何人,小人并不曾见过她啊!”
今上早已派人打听过,这萧敬确实与秦遥夜会过面,举止不算疏离。如今听他这般说,心头火大,便道:“好啊好啊,你当朕是个昏君吗?若无证据,我何以在这盘问你?”
萧敬知道事情不像自己所想那般简单,甚至觉得自己是被当成了棋子,现今不论是服软还是硬扛着不认,他都会被逼着认罪。毕竟他还没怎么辩解,就已经被今上曲解成了他认为今上是昏君,这般对上不敬已是大罪。
“禀陛下,小人原先是真不知她是世子妃,后来知晓后,便也没再见了。小人自知人卑地微,哪敢有意无礼。恐是有人嫉恨世子妃与皇家结亲,恶语中伤,想要连累了世子妃。”
今上听着他的辩解,也知道自己师出无名,但是,这么个好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他要的不是汝阴侯府的投诚,而是整个萧家的忠心。纵然萧钰此人无甚才能,也无意升迁,但是他背后的人却是能够掌控整个萧家的人。萧瑾的确是个浪荡不羁的人,可他有着嫡子身份,又是长辈,族中人没几个敢忤逆他的。如若能够把萧瑾召回朝堂,加以利用,到时候整个萧家都会成为他的助力。
“你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那也只是你的辩解之词,是常人之理。你若当真犯下此事,哪还能以常理观之。”
萧敬听了此话,那可叫一个难捱,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终还是低头了,道:“既然如此,小人便认下这过错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上早就着人准备好了罪状,论其不敬、无礼,就等着萧敬签字画押。如此一番过后,萧敬被押入狱中。
最先得知这消息的其实是顾容,他虽已令武英回了南方,可武英却将留下的人都给了他。他令那些人时时关注萧家的动静,为萧家人扫除拦路的小人,只为让萧啟在战场上少些干碍。他一听说萧敬被宣进宫,就知道事情不妙,等到半夜也未得着他回来的消息,就知道果然不好了。
接到萧敬被收押的消息后,他立刻差人去探听宫中的动静,想要知道事情缘由。同时,他还修书一封,着人去打听萧瑾的动向。
接着得知这消息的却是汝阴侯,自萧啟去了西塞,他就被调回京中了,因而消息极为灵通。可是他无意相救,只揪住祖宗家法,说萧敬罪不至死,还未到相救的时候。萧锐本来极为尊崇萧钦,可这事却令他怎么也意难平。萧敬之罪,本就是莫须有,萧钦不去相救,难道等着萧钰那小小的中郎将爬着去求吗?
其实,汝阴侯是在为整个萧家着想,他以为萧钰一家的秘密已经被今上知晓。如果此刻他前去求情,恐怕会连累整个萧家。倒不如装作不知,以示划清界限。
可是对于萧钰来说,这却是一个足以令他彻夜难眠的消息。他怎么也料不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他想救萧敬,却无能为力。他长着一张颇似肃王的脸,向来不敢显露于人前。如果凑到今上跟前去求情,那这几十年的躲躲藏藏都可能要付之东流了。
这件事,是自当年不得不离弃唐云卿后的第二件令他为难的事。
当年,他没有想过求助父亲,而是自己狠下心来解决了。可如今,这件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这张面孔从未给过他骄傲,而是永远的卑微。他做不到像父亲那般不管不顾,因为他还想好好活着。活着,多么简单却又多么艰难。
萧钰夫人担忧地望着他,她那敏感的心已经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她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而不是一脸愁容地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夫君,你可得想个办法啊!”
萧钰浑身一颤,有些陌生地看着她,深深地看了许久,才道:“如今,我也没办法。且容我修书与父亲,待他回来后再行商议。”
萧钰夫人觉得此番耗时太久,那时萧敬恐怕就要被判罪,这辈子还没开始就要完了。她无论如何也等不到那时,脑内急急忙忙一想,道:“夫君,咱们可以去求汝阴侯啊。当初阿慎差点成为太子侍读,他们可是欠了咱们人情的。”
萧钰知道萧钦的脾气,就算去求也是做无用功,可偏又不能明说,不然她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种事还是别牵累了侯府,父亲回来后定会解决此事的,你不必忧心。”
她听了自是不满,对他的怨怼亦摆上了台面。她气冲冲地出了门,打算自己去求萧夫人。
到得汝阴侯府,她已然伤心痛哭。到了萧夫人跟前,自把那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道是还望相救。
萧夫人虽对她不甚喜欢,可还是念着她当初的大义,允诺道:“此事,我定将竭尽全力相助,你且放宽心。”
她得了这般承诺,心中大石这才落了地。闲聊上一个时辰后,她同萧夫人告了辞,半喜半忧地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她也不同萧钰说话,只是坐着生闷气。经过这件事,她越发觉得他无能。要是他愿意求得更高的位置,阿慎哪会惹来这莫名其妙的祸事。
而得知此事的秦遥夜则是心惊不已,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陈侃。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没像萧敬那般落下坏名声,她已经默认为是萧敬一人扛下了所有。她一时气愤不过,出了府,打算寻着陈侃后教训他一顿。
可是,这几日陈侃却做起了正经的世家子弟,乖乖地去家学里念书了,压根抓不到人。这下可把秦遥夜急坏了,偏又不能跟自己的父亲和祖父说起此事,不然到时候可就怎么也洗不清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平白浪费了萧敬的一番好意?
这番日思夜想之下,秦遥夜生生急出了病来。她在病中精神恍惚,一时梦见自己身在沙场,一时又梦见自己含泪作别,梦醒时分心中愈发惆怅,搅得这病也愈发重了。
纵使太师府把这事藏着紧紧的,她这病终究是走漏了风声,坊间编出流言,说她这是因为情人入狱忧思成疾。秦家人一边忙着寻大夫救治,一边还得解决这谣言问题,一时便有些怨怼今上小题大做,坏了她的名声。
另一边,这日萧夫人见着萧钦回府了,便差人送去茶果点心,自己则在后面细细思考,慢慢走着。
见着萧夫人,萧钦还是怀有欣喜的。又见她打扮过一番,还送来东西,便以为她是终于要向自己服个软了。却不想,他听到的却是萧夫人这样的一句话。
“侯爷,萧敬的事,你该是听说了吧?”
萧钦知了她的来意,便冷下了心,道:“自是知道的,可这事容不得我插手,我须得保住整个萧家。如今我无法得知今上是否知晓了萧敬的身份,贸然求情,只会引来祸端。”
萧夫人以为他拒不相助是因为自己和萧钰的往事,便也有些气愤,道:“总是念着过去不放的人难道不是侯爷吗?萧敬只是一个孩子,他是无辜的。难道你非要等到叔叔回来,才肯出手吗?”
萧钦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就算他在处理这件事时含了私情,可到底还是从大局出发的。他是族长,他要做的不是保全个人,而是保全整个萧家。他原本以为这些年的相处会让她理解自己,可到头来证明了什么呢?他做得再多也比不上她的那场梦。
“如果这就是你认为的我的话,那便再也别来找我了,我是不会帮他的。”
萧夫人左右拗他不过,更兼本就不怎么想与他言论,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就不信,这世间除了萧钦她就没了可以倚仗的人了。
回到房内,她立时修书一封给父亲,然后着人送了出去。她父亲是御史中丞,也是在今上面前说得上话的。奈何他也没有答应这件事,反而训斥她,回道:“唐家趟不起这趟浑水,你怎生如此没见识!”
萧夫人看见了回信,自是愈发受不住,更觉当初所做错得离谱,只恨不能回到那时,拉着萧钰就浪迹天涯。如此也好过如今被两边抛弃,骑虎难下。而今,她只有再去找寻萧瑾,希图他能回来挽救败局。
那么,这么多人在想念着的萧瑾又在何处呢?此时的他正好收到了顾容的来信,心中烦闷,拉着一个老者在喝酒。
那老者瞧来七十岁模样,双颊通红,笑得云淡风轻。可是,这一切都被萧瑾的一个问题打破了,他问道:“我父亲当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知道了又如何呢?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这不都是他所期待的吗?”
萧瑾咽了一口酒,入喉皆是苦涩,道:“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毁了自己,来救那个人。”按理来说,那个人把萧瑾抚养长大,他合该称呼他为父亲,可他自从知道身世后就再没叫过。
老者起身,双手交叉于后,看着漫天飞雨,檐滴垂珠,道:“情之一字,能成人亦能毁人。你若不懂,又何必再问呢?你往日不曾如此,可是发生了不好的事?”
萧瑾便将顾容来信之事告知了老者,老者道:“此事你不便处理,就让我去吧。不管怎样,皇帝还是会卖我一个面子的。”
老者自行来到了京中,直接去了汝阴侯府,惊得萧钦慌忙来迎,道:“叔公,您怎么不先来信,让我好去接您。”
这老者名唤萧骛,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还记得成王的人,也是萧氏一族中最为神秘的人。听了萧钦的话,老者却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你,倒是个明白的。可惜,私念太多,终究会害了你。”
萧钦顿时连头也不敢抬,只能点点头,道:“叔公说的是,萧钦定会好好改正。”
次日,萧骛进宫,今上亦是一惊,亲自下阶来迎,道:“何事惊动了老先生?”
萧骛只是笑,却不说话。今上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便老老实实道:“老先生可是为了萧敬一事?”
萧骛这才点头,道:“那孩子的确没什么见识,陛下便把他交由我来处置吧,我带他去东边,教他识识礼数。”
今上无意推脱,立刻就派人去把萧敬带了来。萧敬在牢里待了好些日子,虽没遭受刑罚,可脸色到底是差了点,老者看后自是心疼不已。
“孩子,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萧敬瞪大了眼睛,想问点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直到出了宫以后,他才动了动筋骨,迫不及待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要他放了我,你们答应了什么条件?”原来,这萧骛正是那个说萧敬有先祖之风的族中老人。
萧骛神秘一笑,道:“哪需要条件?我救过他好些次,够他还一辈子了。”
萧敬还想问点什么,却觉得萧骛不会告诉他,便转移了话题,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抓了的?”
“有个小友写信给你祖父,你祖父恰好在我那里。我觉得自己的面子比较大,就来了。”
“祖父也来了吗?”
“他没来,他可一点都不想来。你想去找他吗?我可以带你去。”
“好啊,我就向往他那种生活。”
“那可说好了,不准反悔!”
“我萧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后悔不得!”
第14章 离别处终见真情
萧敬安全回府,萧钰及其夫人终于安心。接着却又听说他要跟着萧骛去东边,两人心中不舍,从早到晚,连番上阵,劝说他不要轻率行事。
可是,萧敬在狱中之时就已经下定决心远离京中了。一来,秦遥夜已然接受那般的命运,他实在不想亲眼看着她嫁作他人妇。二来,他一身所学已经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没了用武之地,再待在京中亦是无益,倒不如远走天涯来得值当。
萧钰夫妇见劝说无果,便想来硬的,只锁了房门不让他出去。还吩咐府里小厮万万要看紧了,别让他偷溜出门。然而,向来自由惯了的萧敬哪受得住他们平白加上的束缚,离家之心愈发迫切。
这日,萧骛终于正式登门拜访萧钰,把萧敬之事说了个大概。他见萧钰怎么也不同意,就骂道:“做父亲的没本事,就指望儿子也没本事吗?他是天纵之才,你竟也忍心让他屈居下位!”
萧钰心中直呼冤枉,可也不敢说出口,只是道:“他生得颇似皇族中人,如若入仕,恐会招致不测。”
萧骛冷笑一声,道:“你胆子小便以为他的胆子也小吗?你再怎么养着他,他也不会变成你那样!”
萧钰知道自己这性子实在是谨慎过头,这也是父亲萧瑾不喜欢他的一个原因。可是,人处一世,不小心细谨又哪能求得一条活路呢?还是说,他本就是个无能的,只有这般才能求得立足之地?
在萧骛来之前,他从来不会往后一种可能想去。可是如今,他竟也有些动摇了。他大概真的就是那种无甚才能的人,只是守得住家底,未必算是本事。
“那他去了东边又能怎样呢?总不能真让他……”
话未说完,萧骛就打断了他,道:“你父亲和我常年在东边,他去了也有照应。留在这里,保不准又被些小人构陷,你是个说不上话的,萧钦又是个顾虑大局的。而我,纵然在皇帝面前有点面子,可也不能每次都及时相救啊!”
萧钰知道话是这么说,理也是这么个理,可是那是他的孩子,他哪能轻易放下心来。更何况,他夫人是怎么也不肯的。她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让他离了家,她恐怕也不会再待在他身边了。
“这孩子要是走了,他母亲,唉……”
萧骛知道他未尽之意,便说:“你便问她,是要她儿子命丧京中,还是要她儿子飞黄腾达。她哪会不明事理,到底是舍不得罢了。”
言毕,萧骛径自起身,去寻萧敬了。到得萧敬门外,他轻轻地叩门,朗声道:“我来了,快开门。”
萧敬十分欢喜地迎他入门,道:“你劝服他们了?”
萧骛点头,道:“小老儿还是牙尖嘴利的,你还能不放心?”
萧敬哈哈直笑,倒了一杯水,推到萧骛面前,道:“那就好。只是不知,那顾容如何了?我入狱这些天,总想着他,生怕萧啟回来找我算账,说我没照顾好他的人。”
在萧敬入狱前,顾容突然大病一场,几乎没了半条命。他本打算去看望,没曾想当晚就被召进宫中。回到家后,父母又不让他出门,他心内焦急也无用,只好托人请萧骛帮忙看顾。见他来了,自然要好生询问一番。
其实在萧骛看来,顾容是个极阴狠暴躁的人,只是对人总是一副良善的模样。他记得,萧瑾收到的那封信便是出自他的手笔。他不知道何时汝阴侯府藏了这么个人物,但他也不会不喜欢,更不会去拆穿。
“那孩子,是个好的,你能这么快出来,也是托了他的福。改明儿你要走了,可得记得先去看看他。”
萧敬对顾容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的毒舌不饶人上,哪能料到自己获救还有他的功劳,便缠着萧骛想要问个清楚。
可是萧骛从来都是这样,话说到一半,吊人胃口,然后就不说了,是出了名的嘴上有把门。萧敬见挖不出什么来,便寻思着改天亲自去问顾容。
萧敬出发前两天,终于得了见顾容的机会。他进了汝阴侯府,也没去拜见汝阴侯和萧夫人,直接就去了沉香苑。
相比以前,苑内少了生气,多了沉闷。那个有眼力见的清若也不见了,只有几个人傻愣愣的杵在那里,还有一个人阴沉沉的躲在那里。
他见苑内的人无意招呼他,便径自往里走,门也未敲,闯了进去。只见顾容仍旧躺在床上,脸色仍有苍白,他慌忙上前,趴在床边,道:“你怎生还不见好?”
顾容见他来了,硬是挤出一抹笑,道:“能活着已是不幸中之大幸,我这样都还算是好的了。”说完,他竟又咳了起来。
萧敬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他这副模样,自然料到事情不简单,便试探道:“是那清和?”
顾容扬眉,眼睛里有了笑意,却带着嘲讽,道:“她不过是个小角色,能蹦跶出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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