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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花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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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身下的人,仍然是那么安宁,明明下一秒都有可能死去。
  他再不害怕,再不是那个弱小的洛采音。
  他在用他的命,换关于艾猗的一切。
  “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代价很高。”
  离月弯下身子舔弄他的耳垂,“你要好好听着哦。”
  采音睁开眼睛,额头有细细的汗珠。
  “你们都不知道,筱楼的皇后其实生了两个孩子吧。”离月的声音在耳边细细地回响,采音想支起腿来,却没有丝毫力气。
  身下被什么染湿了,糟糕,出血了吗?
  “但是对外却只宣称皇后只诞生了一个孩子,因为有一个孩子,是个妖物,百年才出一个的妖物。”离月猛地一挺,热物更加深入,采音死死咬着嘴唇,身体,在不自禁地颤抖,直觉告诉他那是很重要的事,非常重要!
  “但是被埋藏的却是另一个孩子,因为没有强大的灵力,没有使筱楼壮大的力量,为了确保有能力的人接管筱楼,所以决定把先出生的那个掩藏起来。关入远离筱楼都城的昼阕宫,不让他出门,抹杀了他的存在。”离月勾起一笑,手指紧紧地按住采音的肩膀,抽出下身,将他翻过身来。
  “但是,怎么能让一个妖物做一国之主呢,这是违反天理的,对不对?异物,就是要全部消灭掉,因为他们只会给人带来灾难。那种强大的力量,不可以保护别人,只会残忍地杀戮。”硬物重新毫不留情地挺入,不顾身下细小身体的挣扎,加快了律动。
  采音紧紧咬着身下的被褥,温热的液体开始往下滑行,甬道变得滑腻,却没有减少一丝痛楚。
  身体有节奏地前后晃动,疼痛汹涌而来,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直到完全插入。
  “四年前的圣主之战,便是因为有人发现了他是妖,若是做了筱楼的圣主,必定会祸及苍生。再然后,便有人发现了我的存在,为辅佐我做君主,而发动了圣主之战。”离月抬起采音的头,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死死咬着嘴唇,已然说不出话来。
  “但是群臣叛反那天,那个妖物,竟不肯应战,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不停地喊着,放开我,让我去救小小。”
  身下的人狠很一怔,一直沉默着的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反抗。
  “夜阕宫眼看就被攻下,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被杀他终于答应应战,他变成了火红色的头发,火红色的双瞳,像一个嗜血的魔鬼,烧遍了整个都城。而后却一病不起,再不肯战斗。筱楼国被从中间划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仍为筱楼,另一部分,建国天杼,我为王。”
  “而后他再也不肯回到筱楼,一直在天杼流荡,原因,当然是为了找回他的小皇弟,救他最爱的小小。”离月扣紧他的腰,丝毫不肯放松。
  “母后大人的两个孩子,一个,叫作离月,一个,叫做挽月,注定是要战斗到最后的两个人,艾猗,你的皇兄,在最脆弱的时候被你重重刺了一刀,必败无疑。采音,你是我的筹码,也决定了我成败与否。这一战,是我赢了。”
  身下的人拼尽了力气挣扎,下体的疼痛让他蜷起身子,而后又皱着眉展开,妄想脱离离月的怀抱。
  “怎么了,不想再继续交易了吗?知道当初你的皇兄为什么不去找你,开始后悔了?”
  离月的声音,带着温柔的语调,却说着残忍的话。
  人是多么愚蠢,互相猜疑,互相憎恨。
  我和艾猗,也是一样吧。
  以为彼此背叛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互相欺骗,背叛。
  想要他的性命,因为明明最信任的是他,而他却不相信自己。
  认为这是不可饶恕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等到了他。
  我的皇兄,我的艾猗。
  原来,我早就等到了他。


第16章 月轮独殇 无似佳时
  身体,由炽热变得冰冷。
  身边空无一人,身体疲倦不堪,离月今天并没有留在他房中,窗外有点迷迷的白,天快亮了。
  “咚咚咚……”有人敲门。
  采音不应,无力地躺在床上。
  “洛公子,皇上吩咐给公子净身。”
  原来是下人,采音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
  净身?
  无所谓了,反正早已变得肮脏不堪。
  但是……
  采音吃力地坐起身,疼痛感顺着神经攀爬而上,痛得头皮发麻。
  “进来吧。”采音按住床檐,寻找可靠的支撑点。
  有几个丫鬟应声而入,看到眼前凌乱的床和憔悴的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采音抽出身下压着的亵服,“切,又弄脏了。”
  随手把衣服丢开,光着身子站起身来,对着进门的丫鬟喊:“备药了吗?”
  “奴……奴才这就去取。”最初进门的丫鬟红着脸跑出门去,另外四人搬了浴盆进门,热气顿时盈满屋子,暖暖的雾气,暧昧地在空气里萦绕。
  “请公子进到里面去。”说这话的丫鬟,面色被雾气蒙住,模糊不清。
  “你们先出去。”采音挥手示意她们出门。
  “是……”四个模糊的人影走出门去,采音大大地吸一口气。
  “啊……痛痛痛……”细细的眉毛紧紧地皱成一团。
  明明刚刚用手试过水的温度,不冷不热,温度很适宜。但是碰到后面的伤口,果然还是很疼。
  但是,如果不清理的话……明天肯定连床都起不了!
  无能为力而懦弱的洛采音,不希望让自己再扮演那样的角色。
  而且,明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忍着痛一屁股坐下去,痛得牙痒痒。
  一股清凉的触感自伤口处往上扩散,疼痛顿时消失了很多。
  有红色的血丝顺着水流涌出来,接触到水的伤口,痛觉在一分分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
  “果然,还是我的药效果卓绝!”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采音慌忙回头,看见一个打扮成丫鬟的美人脸。
  “就是颜色恶心了点。”
  美人脸的旁边,是个吐着舌头的女人脸,伸手拨弄着头侧的两个发髻,“话说这天杼丫鬟的发型不错。”
  “喂,采音,你这是什么表情,干嘛不说话?!”美人脸明显不满,伸过一只手来揪采音脸蛋。
  “不会是你的药有问题吧?!”女人脸面露疑色。
  “怎么会!我自己有试验过,明明效果不错。”美人脸干脆伸出两只手来捏。
  某音被面无表情地捏成馒头脸,嘴里嗫嚅着,“奉……奉开偶……”
  又有两只手加入虐音行列,有一下没一下地捏他的脸。
  采音受不了四只魔爪的虐待,挣扎到一边去。
  “我说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有水花顺着挣扎的动作溅了出来,竟然是绿色的!
  “你说什么?!”接着脸被捏得更重,痛得采音唧唧喳喳乱叫。
  “偶错了!偶错了……”被捏成馒头脸的某音赶紧求饶,果然筱楼的人都是不能惹的……
  “我说采音,怎么我们每回见你你都搞成这副德行。”女人脸还是盘弄着头侧的两个发髻,眉角闪烁着一只黑色的蝴蝶,狭长而妩媚的眼睛,正是钰蝶。
  “这个……”采音支支吾吾,这确实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吧……”美人脸散开头发,皮肤细白如雪。
  “啊!!!!雪衣果然是女人啊,怪不得一直觉得雪衣像女人,那为什么之前要女扮男装?”采音对雪衣的性别很感兴趣。
  面前散开头发的某位表情貌似很气愤,在他旁边的女人笑得前仰后俯。
  “我是男扮女装!不是女扮男装!再乱说话小心我给你水里下药!”雪衣被他说到痛处,恨得面容扭曲。
  “人家不说还不行嘛,雪衣小姐莫要生气。”采音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敢再说一遍?!”雪衣一下子跳起来,手指间夹飞镖一样夹着三包药粉,随时准备丢到水里去。
  “啊啦~~我说你们,两个长着女人脸的家伙争什么争,快点说正题啦,正题。”
  钰蝶气定神闲地坐到一边去,留下两个黑着脸的人仍在争性别问题。
  “采音,我们这次来,是帮你恢复自由的。”钰蝶捧起桌上的茶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自由?”采音转过脸来,眼睛里有层浅浅的雾气。
  “因为就是明天了吧,月圆。”钰蝶悠闲地品茶,接下去要说的话,已经不必再说出口。
  采音稍稍一楞。
  “这茶不错。”钰蝶狭长的眼睛瞥过来,眉梢的蝴蝶闪闪发光。
  服了药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身边坐着一人,气息平稳宁静,让人一时无法发觉他的存在。
  采音吓了一跳,随即微笑着道,“早安,月。”
  “已经是中午了,采音,看来昨天是累到你了。”离月伸手抚他的面颊,“不过今天气色还不错。”
  “多亏了月昨天唤丫鬟来给我净身。”采音扯过衣服穿。
  “哦?对我带来了丫鬟很满意?是哪一个?”离月侧过脸来细细凝视他,银发披散而下,眼神越发明亮。
  “跟丫鬟没关系啦,只是澡洗得很舒服。”采音慌忙地扭衣服的扣子,一不小心扣错了几个。
  “哦?是吗?那是从百里外的小镇送来的温泉,采音你喜欢就好。”离月拨开他笨拙的手,替他把衣衫整理妥当。
  “百里外的小镇?已经攻下了?我怎么不知道?!”采音大吃一惊,从床上跳起来。
  “那么危险的事,采音还是不要参与的好,只要乖乖地待在这里就行。”离月微笑,“哪里也不要去。”
  采音轻笑,“除了这里,恐怕哪里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哦?是吗?你知道那就再好不过。”离月起身,“那么今晚,等我回来吧。”
  “嗯。”采音点头,“等你回来。”
  离月踏前几步,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对采音笑,“对了,今天是十五,月亮会很漂亮,我会尽早回来陪你。”
  “谢谢你,月。”采音温顺地向离月告别。
  房门被关上,采音抬起头来,眉头轻皱。
  真是抱歉啊,月。
  在这样的小镇,是看不到最美丽的月亮的。
  “咚咚咚……”有人敲门,“公子,午膳送来了。”
  一丝笑容浮上面颊。


第17章 流风散月 玉道柔情
  打开门,是张又陌生又熟悉的脸,不是钰蝶不是雪衣,怎么回事?
  小丫鬟低着头将午膳放到桌上,“公子……”
  脸上红了一片,“您昨天说要备的药,奴才拿来了……”
  “药?”采音意识过来,眼前的人正是昨天奉命来净身的丫鬟。
  “放在那里就好,你先出去吧。”倒是那两个家伙怎么回事,明明说离月一走便来接他。
  “奴才现在不可出门。”小丫鬟低头,“皇上吩咐了,在他回来之前,让奴才寸步不离地跟着公子。其他的丫鬟,禁止进入公子的房间。”
  寸步不离?禁止进入?
  “这是什么意思?!”采音瞥过一眼,两颊有点发红。
  “奴才……皇上说是……昨天奴才服侍得公子很舒服,所以才叫奴才来的……”小丫鬟吞吞吐吐,满脸羞色。
  服侍得我很舒服?难道就因为刚才那句话?还是离月发觉了钰蝶和雪衣?
  这下可怎么是好?
  采音啪地一声把门摔上,身边的小丫鬟吓得直哆嗦。
  “我不要你服侍我,你给我出去!”采音甩开袖子,好大的脾气。
  “可……可是皇上……”小丫鬟吓得要哭出来。
  “皇上面前我说了算,要是我在他面前说了半句对你的不满,你的命就别想要了!”
  桌上的托盘午膳药罐香炉,全部被扫到地上,哐当当碎了一地,发出好大声响。
  采音回头看还有没有什么可摔的东西,床头桌子上的衣服杂物,不能发出很大的声响,不划算。
  视线转到梳妆台,采音大眼睛扑闪扑闪,抓起茶杯就往镜子上砸。
  “公子不要……”小丫鬟急得跪下身来。
  咣当……镜子的碎片洒了一地,大门被猛地推开,几十个护卫冲了进来。
  “洛公子,发生什么事了?!”带头的护卫连忙冲过来扶他。
  采音咬住嘴唇不说话,眼睛仍然盯着面前的丫鬟,有泪水盈满眼眶。
  “没……我没怎么……你们出去,快出去……”采音柔弱地摇头,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的侍卫慌忙扶住。
  “洛公子,你没事吧?!”
  “我……”采音眼睛仍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钻到面前人的身后,“救我……”
  “咻——咻——咻——”利剑出鞘,下一秒小丫鬟的脖子上就架满了刀剑,寒光耀眼。
  “祁……祁将军,奴才冤枉……”小丫鬟哭得撕心裂肺。
  祁将军?原来不是什么护卫,是个将军,就这么个小客栈,留了一个将军和百十个护卫,就是为了要看住我吗?
  离月,你好看得起我。
  不过,你又小瞧了我。
  这屋子里的护卫,应该已经超过了所有护卫人数的一半,那么这间客栈的大门,只有在此刻最容易被攻破。
  接下来,就要靠你们了……
  “祁将军,与这丫鬟无关,你放了她吧。”采音从袖中掏出一张字条,嚣张的字体,写着:今日巳时来迎洛公子。九个潦草的大字,署名是重影。
  采音折起字条递到祁将军手中,“祁将军,按照皇上的吩咐,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采音弯起嘴角,笑靥如花。
  楼下突然传来男人的惨叫声。接着是打斗声吵闹声,似乎已经打得很热闹。
  “你们留下保护洛公子。”祁将军冲出门去,喧闹声自下而上,沿着梯楼传进房间,宣告着入侵者的勇猛。
  屋内的人围成一圈,没有人敢有一丝怠慢,采音轻笑,如果自己掉了一根头发,离月就会让面前的这些人掉脑袋。
  换做别人,这样严密的防守是绝对安全的,但是对一个人来说……
  腰上一重,有什么轻轻抓住了自己,下一秒人已不在屋内,速度之快让人不得不惊叹。
  采音眼前一灰,极速让他眩晕。
  睁开眼睛,看不清面前人的脸。
  不过,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可以见到他了吧……
  “谢谢你,重影。”狂风自耳边呼啸而过,风中夹杂着清新的花香,还有一丝淡淡的琴音。
  面前的人抬头,一双凌厉的眼睛,长发束起垂至腰际,正是重影。
  从采音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后颈的紫薇,和翩跹而起的蝴蝶。
  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采音微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影抱着他顺风滑下,不远处有两个女子等候的身影,应该是钰蝶和雪衣,采音皱眉,雪衣他真的是男人吗?
  钰蝶抱着一把白琴,右手轻轻抚住琴弦,左手托住,将琴交到重影手中,“这是答应给你的,救采音出来的代价。”
  重影不接,眼神放柔了点,还是不说话。
  “喂,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钰蝶有点发火,眼睛瞪得圆圆的。
  重影看了一眼钰蝶递过来的琴,踏前一步,冷冷道:“再不去夜阕宫就来不及了。”
  手上被人拉了一把,采音被勒得生疼,重影拉着他往前走,把两人丢在身后。
  “痛痛痛……”采音怪叫,破重影,夫妻俩吵架凭什么把气往我身上撒!真讨厌,诶呦……痛痛痛,要断了要断了……
  花香一阵阵随风而来,眼前这般美丽而温暖的地方,正是夜阕宫。
  难以置信!重影练的到底是什么功?!
  风筝功?老鹰功?怎么只是滑翔就可以飘这么远?!从边境小镇直接飘到都城?
  那么,钰蝶他们为了找重影,一路奔波而来,辛苦劳累自不必说,都是为了我。
  采音安静下来,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的心愿。
  虽然心里是这么希望的,想他,想见到他,想告诉他这样的心情,但是可以吗?
  昨天晚上刚刚刺了他!今天却跑来看他?可以吗?会得到他的原谅吗?
  不会……的吧……
  但是,不是为了他的原谅才来的。
  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想问他为什么不对他坦白,想对他道歉,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不是他就不行。
  捏着自己的手突然放松,采音觉察,抬起头看见重影吃惊的眼神。
  “怎么了,重……”
  瞳孔猛然收紧,有什么在心中膨胀着,几欲喷薄而出。
  流风轻描,漆黑的发丝四散开来,盖住了大半个纤长的身体,长没石椅。
  坐着的人静默似画,溶入风中,可望,却不可及。
  突然,他动了,水中有涟漪一圈圈散开,风动了,花动了,世界都乱了。
  他抬起眉眼,深紫的瞳仁,闪耀着不可思议的流彩。
  他起身,风止发落,悠然若仙。
  嘴角和眉角都弯起来,描绘着微笑的弧度。
  “小小……小小……小小……”他唤,一遍一遍,意语情深。
  他踏前一步,又突然停住,手紧紧按在腰间。
  那里,有他的小小留给他的印记,血红的印记。
  放松手,他跨出两步,鲜红的血渗出来,染红了单薄的衣杉。
  他浅笑,天地为之动容。
  抬起头,一步一步往前走,脸上是淡淡的笑,被染红的衣杉,在风中摇曳。
  “小小……”他执起采音的手,“我很高兴,你来找我,很高兴……”
  采音早已泣不成声,艾猗就在面前,不敢触碰他,不敢抱他,现在的他,虚弱地如同随时可能被风吹倒。
  “小小……”强大的力道将自己抱紧,很紧,几乎窒息。
  采音抽出手,死死地按住他的伤口,温湿的血,染红了两个人的衣裳。
  “小小,你给我留下的伤口很痛,所以你要补偿我,你要留下来陪我,你来了就不许走。”
  艾猗的气息,冰冷却安宁,比死亡还冰冷,也比死亡,还安宁。
  采音抬起头,看见艾猗深紫色的双眸,在那眼眸的最深处,掩藏着一丝火红。
  采音轻笑,不肯脱离艾猗的怀抱。
  没关系的,不管怎样,都是没关系的。
  只要有你,即使结局是被毁灭,也是没有关系的。
  你也是这样想的,对不对,皇兄?


第18章 绣床斜凭 知我君怜
  眼前的情景是——
  “不许距离我超过一步的距离,包括睡觉;不许在我睡着的时候走开,包括出恭;不许和除我以外的男人讲话,包括重影;还有,我受伤了,罪魁祸首是你,所以吃饭你得喂,洗澡你得给我搓背,睡觉你得给我暖被,就是这样,那么现在,我们从睡觉开始。”
  某人斜躺着,睁着一双妩媚的细长眼睛,左手撑着头,身下是张极大尺寸的床。
  漆黑的头发披散下来,单薄的身体松松地挂着一件火红色亵服,左边的大腿露在外面,浴火的凤凰嚣张地印在大腿内侧,恰巧被遮住的部分引人遐想。
  采音跳起来,“你这是软禁这是软禁!”小脸红扑扑,胸膛快速而不规律地上下起伏。
  “小小……”艾猗呻吟一声,抽出右手按住伤口,“小小,你好狠的心,你刺得人家好痛……”
  站在门前的某位嘴角抽搐了一下,被艾猗看在眼里。
  “重影啊,这边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了,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嘻嘻……才不要告诉你……”
  艾猗甩开额前碎发,冲采音柔媚一笑。
  采音狠狠一抖,说不出话来。
  “遵殿下令。”某影面无表情走出门去,大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屋内突然静的怕人,采音背对着艾猗,感觉到背部被灼热的目光烧得一阵阵刺痛。
  “小小……”艾猗拿出最拿手的媚笑,“天色不早了,快上床歇息着吧。”
  采音看着屋外的大太阳一阵一阵发愣。
  “小小,你怎么都不说话,害人家我好寂寞~~~”艾猗将衣服掀开,原先被遮住的部分一览无遗。
  “哇——”采音赶忙遮住眼睛。
  你不是寂寞而是欲求不满吧?!
  视线突然明亮起来,意识过来才知道手被艾猗捉住了。
  完了!疏忽了!
  果然下一秒就被强大的力道拖到床上去,采音开始悔恨,悔恨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他虚弱的像是会被风吹走。
  身子下压到一个硬物,硌得人疼。采音低头看了一眼,又赶紧脸红地抬起头来。
  艾猗轻笑,“小小,我最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真可爱~~~”
  艾猗扯开他衣服,接着凑过脸来亲,被某人一巴掌拍开去,“不要!”
  “你说不要?!”艾猗将身子提起来,移到左边去,接着又慢慢地移到右边去,然后又更慢地移到左边来。
  “妈的!别动!”采音脸红得不行,开始难耐地挣扎,“刚刚重影告诉我,医生说你现在极需静养,绝对不可以剧烈运动,所以在你完全康复之前,别想碰我!”
  “你说重影?!”艾猗斜过眼来媚笑一声,“来人啊,把重影拖下去斩了,顺便带上那庸医。”
  “你给我适可而止!”采音跳下床,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
  “但是我还没有可啊,怎么止,你根本就是为难人家。”艾猗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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