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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周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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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人去给我把人请回来。”伯玄昭转身进屋，踹开的门，吱呀吱呀的乱叫。
银子从院子里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伯玄昭那句话，脚步顿时一停。“怎么了？”用口型问元锁，一看元锁苦着一张脸，就知道事情不太妙。
元锁把银子拉远了点，焦急的问：“你家公子呢？再不回来，殿下要拆了我。”
“啊？”银子有些为难的看着元锁，先将人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扯下来，往后退了一步，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交给元锁。“少爷说他傍晚时分回来，这是给殿下的信。”
然后把那张折好的纸，塞进元锁的手里，转身就走了，好像身后有什么吓人的东西在追着他。“我就先走一步了，麻烦您了。”
手里轻飘飘的一张纸，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你这不是害我嘛。”元锁硬着头皮，只好又往屋里走去。
伯玄昭还穿着里衣，坐在床边，双手搭在分开的膝盖上。散乱的头发，盖在脸侧。听到脚步声，一偏头，“你来做什么？”
“殿下。”本来做好心理准备的元锁，被伯玄昭一个眼神，震得心扑通扑通要跳出来。“公子差人来说，傍晚回来。”
把手里的那张纸递出去，“这是公子让人交给殿下的，让殿下务必看了。”在心里又把银子骂了一遍，他怎么能把这事儿交给自己来呢？
正往外走的银子，打了个喷嚏。“对不起啦，元锁。”揉了揉鼻子，丝毫没有抱歉之意。
没有他们家少爷在的时候，他也不敢到伯玄昭面前去。
别院的低气压，从伯玄昭醒来，一直持续到下午。
元锁带着别院的大夫，往伯玄昭的卧房走去。路上，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离傍晚还有两个时辰。
他希望现在能昏过去，一觉醒来，就到傍晚，多好啊。
“公公可知道殿下找老夫去何事？”这别院是伯玄昭的私产，他们这些人平时也都是在这里，过的还挺舒心。
昨天见了伯玄昭，正说他比上次来温和了不少。谁知道，伯玄昭在这的第二天，就把早饭和午饭全摔了。
这位爷的脾气，他们也摸不准，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元锁有苦说不出，只得催促大夫走快点。推开门走过去，伯玄昭还坐在上午的位置上，依旧是刚起床的样子。“殿下，大夫来了。”
伯玄昭抬手指了指桌子，“给本宫看看那里面有什么！”不可能汝凉钰起床，他没察觉到，一定有问题。
桌子上除了茶杯，只有一个已经凉了的香炉。大夫将挎着的药箱放下，正往桌子边走过去，就听到从门口传来的声音。
“你摔了两次饭菜？”汝凉钰边走，边用一块湿帕子擦手。进屋后，看到伯玄昭的样子，忍不住隆起了眉头。
把手里沾脏了的帕子，随手递给银子。“都先出去。”皱起来的眉头，一直都没有恢复平坦。“准备一些饭菜，送过来。”
随着汝凉钰来的李长生，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里的场景，就转身离开了。屋里有一堆随时都要爆炸的炸药，傻子才进去。
“香炉里，我放了安神的东西。”汝凉钰走到桌子旁边，将香炉盖子掀开，往里面看了一眼。看香料已经烧完了，才把盖子又盖上。
走到伯玄昭旁边，看着不看他的人，伸手把伯玄昭没有束上的头发，拢到脑后。“你是不打算搭理我了吗？”
伯玄昭擒住汝凉钰的手，动作间，还拉扯下来几根头发。脖子上挂着的怀古，从衣襟里掉了出来。
“你说过，以后再出去一定让我知道。”伯玄昭眼睛赤红，手上力气没轻没重的。“你还说，你说到做到。”
汝凉钰有些心疼的看着伯玄昭的样子，手骨要被抓碎了一样，但他不在意，用另一只手附上伯玄昭的脸，“我给你留了信，你最近很累……”
“这怎么能一样。”伯玄昭手上的力道松了，垂下来，无力的放在膝盖上。“我……”
汝凉钰抱住伯玄昭，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昭！”低头靠着伯玄昭，汝凉钰声音轻颤，“我让银子留下了，还给你留了纸。”
揉成一团的纸，被扔在床脚，都没有被拆开。“我不需要这些。”伯玄昭的双臂，紧紧的抱着汝凉钰。“我怕……”
汝凉钰的手在伯玄昭背后，来回轻抚，“昭，你在怕什么？你一直都不安，你到底在怕什么？”
伯玄昭松开汝凉钰，推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抬头看着汝凉钰。“钰钰！”脸上的哀戚，让汝凉钰的心像被抓紧了一样。“我曾经失去过你，你信吗？”
“我信！”汝凉钰不想再次看到这样的伯玄昭，每一眼都像剜心一样。把伯玄昭的手拉起来，放在左胸口的位置，“这一次你不会再失去我，因为——”
以一种献祭者的姿态，汝凉钰单膝跪在伯玄昭面前，看着他的眼，“这一次，我为你而生。”他的胸口，还留着因为伯玄昭的血，而出现的朱砂痣。
会有人相信吗？他长久以来的惶恐不安，被一句话彻底治愈。这一句话，是解药，让被困在泥潭般的悲痛回忆中的伯玄昭，得到拯救。
第55章
傍晚时分，天空中铺满了火烧云，别院被镀上了一层火红。
“殿下，公子。”元锁站在门口，双手托着一个食盘，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两碗清汤面。“饭菜准备好了。”
汝凉钰正帮着伯玄昭束发，听到声音，头也没回，让人进来。“放在桌子上就好了。”手上动作没停，用玉冠将伯玄昭的头发束起。
汝凉钰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的作品，有点松松垮垮的。遂不满意的紧抿着嘴唇，眉心微皱。
“好了，去吃饭。”伯玄昭抓住汝凉钰又有动作的手，往外面走。
“头发！”汝凉钰看人就站了起来，想要重新梳一遍的想法被打断，一急拉住了伯玄昭。
伯玄昭弯着腰，对着镜子照，左右看了一下，很认真地对汝凉钰说：“我挺满意的。”
看汝凉钰还有点犹豫，叹了口气，故作可怜道：“我都两顿没吃饭了，你……”
一听伯玄昭这样说，汝凉钰把“再重梳一遍”的话咽了回去，心里仍有些纠结。随着伯玄昭坐到桌边，手里也拿上了筷子，才又说：“那吃过饭，再重梳一次。”
“嗯！”伯玄昭看汝凉钰有点小较真的样子，心痒痒的，真是可爱啊。
“吃过饭再重新梳一次。”他本来，就很享受汝凉钰为他束发的过程。何乐而不为呢？
元锁觉得，汝凉钰一定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要不然怎么看不到太子殿下那都要翘上天的尾巴嘞。“小的告退！”
“婶娘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汝凉钰随便吃了两口，便不再进食。往伯玄昭的碗里夹菜，状似自然的开口。
伯玄昭慢条斯理的吃着面条，就着汝凉钰夹过来的菜。听到汝凉钰的话，又想起来今天汝凉钰独自出去了大半天的事情，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你又是怎么了？”汝凉钰捏了捏伯玄昭的脸，谁知道，伯玄昭一退，捏空了。
汝凉钰脸上笑意一顿，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不气了好不好？”
“哼！”伯玄昭得理不饶人，狠狠的搅着碗里剩下的汤，“你上一次也是这么讲的，这次不还是这样！”碗里的汤溅了出来，伯玄昭干脆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
汝凉钰看着伯玄昭这样子，又有点哭笑不得了，“你现在这样，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儿。”
这么一句话，让伯玄昭面目狰狞了一下。起身一脚踢翻凳子，就离开了饭桌。“你不想看我，就找李长生去吧。”
这下，更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了。幼稚的说着决裂，却还是偷偷的看着人。
汝凉钰跟过去，扯着伯玄昭的衣服后摆，像个小尾巴似得，跟在后面。
“昭——”不管哪里错了，先认错就好了。“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等到两个人脾气闹完，饭菜都凉的差不多了。汝凉钰拉着伯玄昭，让人坐在镜子前面，扯开了他头上松垮的玉冠，用木梳重新梳开头发。
“现在还生气吗？”汝凉钰一边梳着头发，一边从铜镜里观察伯玄昭的表情。
听到伯玄昭哼了一声，低头，凑过去在伯玄昭脸颊亲了一口。
其实，伯玄昭就是想看汝凉钰现在的样子，带着笑意，试探性的哄他。“你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现在该问的，可以问清楚了。
汝凉钰笑吟吟的，将木梳用牙咬着，双手拢起伯玄昭的头发，一时之间没法回答。
对铜镜里看着他的伯玄昭，投去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别咬着。”伯玄昭抬手，接过汝凉钰嘴里咬着的木梳。
微仰的头，看着汝凉钰微张着嘴，洁白的牙齿在红唇后若隐若现。樱红的舌尖，也可以短暂一窥。
伯玄昭把木梳往桌子上一扔，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把目光移到其他地方，甚至都不敢再回想刚刚的一幕。
“婶娘怀的孩子，是下一任的国师。”嘴里没有东西，汝凉钰把今天发生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娓娓道来。“也就是继承通灵之力的人。”
每一任继承通灵之力的人，不仅出生后血液都是有毒的，在被孕育时，对母体就是极大的损耗。
一般到了孩子出生之日，就是母体消亡之时。
“是因为我的过失，婶娘才有此劫难。”汝凉钰将玉冠卡在梳好的头发上，这次没有松散。“所以，我一定要找出可以让婶娘活下去的办法。”
李长生从仓渝州到京城，为的是这件事。到别院来，也并不是要游玩，还是为同一件事。
汝凉钰找了处便于占卜的地方，就在别院不远处。因为这，李长生才会寻了借口，瞒着汝李氏到这儿来。
昨晚到了别院之后，汝凉钰一直陪在伯玄昭身边，李长生一个人去周边转了转。临睡前，将安神的香交给了汝凉钰，约定第二天卯时出发。
前一天晚上，汝凉钰将安神香掺到了香炉里，解药也提前服下。第二天一早，起了床，便和李长生两个人出去了。
“用传统的占卜术，我不太熟练。”汝凉钰给伯玄昭束好发，靠坐在桌子上，“而且占卜的力量有限，能找到的线索更是有限。”
所以，汝凉钰才会在那里花费了很多时间，从卯时到傍晚，他几乎都没有停歇。但是，最后得到的线索寥寥。
想到这里，汝凉钰的情绪又有些低落，垂着头。伯玄昭将人拉过来，“有了结果吗？”他不想看到汝凉钰不开心的样子，一点都不想。
“有了！”汝凉钰用下巴蹭蹭伯玄昭的额头，失落散去了不少，“要用药人随身养的玉。”
其实这个方法，汝凉钰在去仓渝州之前就算出来了。之所以会选择去仓渝州，是因为最开始卦象指示的方向，是在那边。
随着福泽县的祠堂被烧毁，卦象一度混乱。
要找药人谈何容易！药人被培育，都是基于原主的意愿，都是秘不示人的。而且，能成药人者，万分之一。
“但是，我用了大半天的时间，都找不到药人的线索。”他卜出的卦象，全是乱而无章的。重复了数十遍、上百遍，依旧没有结果。
伯玄昭倒是想起来，前世发生的一些事。将赵家连根拔起之后，在某几份文书里是不是提过，赵禀霖就是赵洪坤养的药人？
“总会有办法的！”伯玄昭安慰着汝凉钰，心里却做了另一番打算。如果赵禀霖就是汝凉钰要找的药人的话，那他身上一定带着那块玉。
第56章
汝凉钰现在有些头疼，他从来都不知道，伯玄昭要是不讲理起来，这么缠人。无奈到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汝凉钰就站在床边。
床上的伯玄昭，呈大字型的张开四肢，看着床顶。“你就要让李长生离开这儿，要不然我就……”
用饭的时候，他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了。谁知道，睡觉前，伯玄昭又讲这件事。“为什么啊？长生还有一些事情。”
伯玄昭用手敲了一下床，隔着厚厚的褥子，都能听到撞击床板发出嘭的一声。“你是陪我来别院的，为什么要被他分去时间。”
“我……”汝凉钰用手托着额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是关紧的，窗户也没打开。
要不然，让谁看到堂堂长黎太子殿下，竟然这样，还不得笑掉大牙。
伯玄昭的眼神湿漉漉的，像刚出生的小狗，在汪汪汪的抢食吃。汝凉钰想到这笑了，要是让伯玄昭知道，自己这么形容他，还不得怄气怄死。
“你就要这样胡闹下去是吧？”汝凉钰用手捏了捏眉心，他今天起得早，这一天还都费神占卜，现在疲乏的很。“那我去别的屋歇息。”
话刚说完，伯玄昭就腾的从床上跳起来。还没等汝凉钰反应过来，伯玄昭已经把人抱起来，然后平放到了床里侧。
“钰钰困了？”用脚挑过床头被他蹬的一团乱的薄毯，伯玄昭伸手给汝凉钰盖好，“那咱们早些歇息吧，明天去附近转转。”
目光温和，声音低沉。眉目间面对他人时的威严与狠戾，倾泻殆尽。刚刚的闹腾着耍脾气的样子，也不见了。
汝凉钰勾了勾嘴唇，打了个哈欠。“睡吧，困了。”将手伸出来，规矩的放在薄毯外。
“别闹了。”汝凉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睡过去的前一刻，扭过头，在伯玄昭的侧脸亲了一下。“昭。”
伯玄昭轻叹了口气，轻轻的捏了捏汝凉钰的鼻尖，“你呀！”丝毫不见刚刚的无赖样子，眼里倒映的，全是汝凉钰毫无防备的睡颜。
一翻身，平躺在床上。一只手握着汝凉钰放在薄毯外面的手，轻拢着，力气不大。身体躺的离汝凉钰还有两个拳头的距离，默念静心。
过了好一会，他觉得身体的燥热慢慢平息，才又凑过去，把汝凉钰搂紧怀里。
头埋在汝凉钰的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怀里这具与他并无不同的身体，催生他沉睡多年的欲念，越来越强烈，让他都要招架不住。
伯玄昭前一晚的作天作地，到了第二天，显得有些多余。用早膳的时候，饭桌上只有他和汝凉钰两个人。
虽然十分不待见李长生，但是总不能在汝凉钰面前做什么，会显得十分没有气量。偶尔的闹一下，让汝凉钰哄哄他还可以。
“元锁，去看看李少庄主怎么还没来！”伯玄昭从白瓷大碗中，盛了一碗麦仁粥，放在汝凉钰面前。然后，才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汝凉钰听了伯玄昭的话，有些疑惑的问银子，“长生他用过早膳了吗？”
“小的今天还没有见过表少爷。”基本上，只要有伯玄昭在的场合，银子的作用可以为零。就像现在，他就站在饭厅，充当一根柱子。
元锁的步伐轻便又急促，去问了消息，很快就回来了。“殿下，李少庄主院子里的人说，他天一亮就出去了。”
伯玄昭夹菜的动作顿了一瞬，而后又恢复正常。“他自己一个人出去的？”
“带了一个叫竹苓的小厮。”元锁现在办事，颇为稳妥。想到伯玄昭可能会问到，在那，就把消息都仔细的问了一遍。
汝凉钰吃饭的时候，没有发出多余的声响。听到这，停了筷子对伯玄昭说：“竹苓是长生的贴身小厮，他出去应该是为了昨天的事情。”
喝了口水，就结束了早膳。
“你不是说，今日要出去转转吗？”看着伯玄昭还剩了小半碗的粥，汝凉钰先站起身，“我去拿两样东西，你快点吃。”
从屋子里走出来，直到屋里面的人看不到，汝凉钰停下步子，问银子说：“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银子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汝凉钰，“这是赵禀霖给少爷的信，他在里面说，馨妃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
“哦？”汝凉钰展开那张纸，看了一眼，便折上又递给了银子。“那我们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了。”
伯玄昭一出来，看汝凉钰还站在那，步伐加快了些，“不是说回去收拾东西吗？怎么还在这？”
银子往袖袋里塞东西的动作，他装作没看到，拉着汝凉钰继续走。
“今天我们要出去做什么？”汝凉钰没有回答伯玄炸的问题，伯玄昭也装作没发现他在转移话题，“别院后面，有一条小河。”
这个别院，就胜在地理位置好。汝凉钰在这周围找到了适合占卜的地方，说明这风水也好。
在别院后墙外，有一条小河，河面有几丈宽，春夏季的时候水位较高。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水只到成年男子的腿弯。
“河里有鱼和虾。”伯玄昭也没有去玩过，不过来之前，他特地让影三来考察了一番。将这周围有点特色的地方，全都记录了下来。
今天日头不太大，不会太晒，正适合去那条小河边。
“钓鱼？”汝凉钰没有钓过鱼，觉得有些新奇。伯玄昭牵着他的手，摆了摆，“不是！咱们去下河摸鱼。”
“啊？”汝凉钰略为惊讶的看着伯玄昭，有些怀疑的问：“你会摸鱼？”他想象不出来，伯玄昭下河摸鱼是什么样子的。
伯玄昭从来没有摸过鱼，汝凉钰这么一问，才想到这个问题。“我，不会。”
但是摸鱼应该……不难吧，不就是到河里，看到鱼，把它抓上来嘛。
“元锁，别院有钓鱼竿吗？”汝凉钰回身问元锁，想来既然是供玩乐的别院，应该是有钓鱼竿的。
伯玄昭用力捏了捏汝凉钰的手心，有点不悦，“你不信我能抓到鱼？”
虽然汝凉钰并没有这么说，也没这意思，但伯玄昭现在一点就炸。
“我信啊！”汝凉钰也算是摸清伯玄昭的脾气了，要顺着他来，“我没钓过鱼，想试试。”
在说话的时间，伯玄昭心里，早就转了好几个弯弯。“那咱们来比赛，最后谁的鱼多，就可以向对方提一个要求。”
第57章
准备好钓鱼的东西，还有鱼篓，伯玄昭和汝凉钰从别院正门出去，往后墙外的河边走去。
别院的墙外，有一条窄窄的石子路。走在上面，脚底有很清晰的触感。
“这条路好好玩。”汝凉钰边走边往脚底下看，砌在地上的石子，形状不一。有圆形的、也有棱角尖锐的。
“这些都是什么石头？”乍一看过去，这条路有点反光。蹲下来近距离看，才发现每块石头几乎都是通透的。
伯玄昭也停下脚步，和汝凉钰头对头蹲着，“我也不知道！”这么一说，这条路上的石头，确实很与众不同。
看了一会，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
两人没有让别院的仆人跟过来，让影一他们四个人现了身，换了普通的侍卫服装。
现在，四个人加上元锁和银子，手里提满了东西站在那。对前面蹲在地上研究石子的主子，尽量做到勿听、勿视。
越往后墙那边走，树木遮盖的阴凉处越来越多。到了河边，就能看到栽种了一排高大的杨树，枝繁叶茂，苍翠十分。
“这里种的还有树啊？”汝凉钰往河边走了走，站在树荫下。
这条河里的水，不及灵望寺的那条小溪清澈。不过波光粼粼下，能看到水底的水草摇曳，别开生趣。
伯玄昭指挥着几个人，将东西放好。听到汝凉钰问话，环视了周围一圈。“在建别院之前，这里好像就有树了。”
“禀主子！”影三将东西交给元锁整理，他来这侦查过，所以对别院周边比较了解。“当初建别院的时候，是汝廷慕国师亲自看的风水。”
“我爹？”汝凉钰将袖子拉了起来，到水边拨水玩。听了影三的话，有些意外，“这座别院当初建了，是做什么用处的？”
影三声音大了点，因为他和汝凉钰之间的距离有点远，“皇上让汝廷慕国师选了块地，本来说建猎场。”
猎场？伯玄昭站在汝凉钰身后，看着他用手来回的拨水，听到这两个字，有些警觉。“猎场不是在京城往南吗？”
“那是后来又改建的。”影三拿出来几张纸，交给伯玄昭，这是当初建造之前关于这两块地的文书，由汝廷慕亲手写的。
“选好这块地之后，汝廷慕国师说这里不适宜进行杀戮，后来又选了城南的位置。”
原来他和汝凉钰之间，还有这么层牵扯呢。伯玄昭笑了笑，没有接影三递过来的纸。把汝凉钰拉起来，掏出帕子给人擦了手。
“再玩手就要泡肿了。”前世他在猎场遇到的汝凉钰，原来他们在这里就有了牵扯。
这间别院，伯天元在他十四岁的时候，赏给了他。本来到这的次数少，不想这是由汝廷慕选的位置。
“你选择占卜的地方，和你父亲选址选到一块了。”伯玄昭将人的手擦干之后，帕子又塞了回去。
汝凉钰看着水，凉凉的，冲在手指之间很舒服。伯玄昭把人的脸扭过来，“不是说钓鱼嘛，去拿鱼竿。”
“哦！”汝凉钰有些不情愿，步子走得都有些拖沓。“这块地风水确实不错，背山临水的，我爹自有他的道理。”
先帮着汝凉钰把鱼竿拿出来，鱼钩绑好。准备好的蚯蚓放在一个小碗里，放在旁边，把凳子支在树下。
弄好之后，伯玄昭这才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将鞋子脱掉。裤腿也要挽上去，外衣的前后襟分别折起来，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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