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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心里苦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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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惊讶的。原来你们是魔道中人,失敬失敬。”杀人越货全凭喜好,这和魔教中人有何区别。
    小柔精致的面孔一皱,一本正经道:“不对,我们不是魔道……只不过黑道。”
    黑道,还只不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面’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边群贺也不愿多解释,只是含糊的说一句。
    肖忍也懒得纠结。“岁暮山庄只是你们的一个门面,没了就没了,是么?”
    边群贺言简意赅:“是。”
    “那火也是你们放的,为了掩人耳目?”肖忍想到边群贺之前跟那些正道人士虚与委蛇的模样,真替他累。
    边群贺:“不是。”
    肖忍:“啊?”
    梅落嬉皮笑脸的插话:“二少爷,你就别操心了,反正你啥也不干,好好伺候主上就是了。”
    边群贺呵斥:“梅落!”虽然语气是严厉的,但表情却是愉悦的。
    肖忍越发想抽死梅落了,他运了运气,继续问道:“他们会这么轻易相信岁暮山庄覆灭了么?”
    “尸体都是正好的,庄主的苍平剑和二少爷的拂晓琴也都留下了,他们会相信的。”陈响解释道。
    “你当所有人都是弱智吗?”肖忍揶揄着,不说别人,乾川派那些个人精会轻易买账?
    边群贺拈起肖忍一缕吹乱的发丝轻轻揉搓着,他格外笃定:“他们会相信的,不是因为我们留下的证据,而是他们需要相信。”
    梅落哈哈大笑,掏出个荷包隔空扔给边群贺,被边群贺一把接住,他调侃道:“主上,二少爷似乎心眼儿少半截,喏,你让我给他拿去花的钱,剩的全给我了,一分没留。”
    话虽然是拿肖忍取笑,肖忍的心却骤然七上八下。
    是了,梅落是边群贺安排的,现在看来,梅落在他身边的所有表现都是伪装,难道那日他的自作聪明都被边群贺知道了?
    肖忍强迫自己镇定。边群贺如果知道,还能吃了他下毒的菜吗?然而边群贺其人,心思如此之重,他在边群贺身边又能蛰伏几时?
    果然应该尽早脱身,让边群贺慢慢毒发去吧。
    肖忍不动声色,故作轻松的问道:“阿落真是抬爱了。边群贺,我们现在去哪儿?”
    边群贺眉目舒展,似乎正享受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因此,他只回答了两个字:
    “你猜。”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在看吗……
    
    第19章 第十九章
    
    芒种时节,大渊南部一个叫做硕丰的小镇上,正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小镇的街道冷冷清清,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除了雨声,只有茶馆里唱曲的歌女咿咿呀呀的吊着嗓子,给阴沉沉的雨幕添一点不甚悦耳的乐趣。
    茶馆里没客人,歌女的调子又过于缓慢,无所事事的伙计便忍不住的开始点着脑袋打瞌睡。
    正梦到发财娶老婆,茶馆破旧的大门吱嘎作响,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接着,店里进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先进门的人未穿蓑衣,只撑了一把竹柄的油纸伞。尽管如此,他湖蓝色的锦袍却滴水未沾,衣角鞋面全都一尘不染。走近门内,他便收了油纸伞,露出一张风流俊美的脸。
    伙计见来者衣料上乘,腰间挂着的玉佩和长剑皆是价值连城,遂狗腿的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招待着,直接忽视了对方身后那一身蓑衣的跟班。
    梅落看着肖忍像大尾巴狼一样优雅的跟着伙计上楼,从心里怀疑主上这次的安排。
    当然,肖忍对这次安排也有保留意见。当时,他们几人乘船南下,中途又换乘马车,颠簸许久,才到了边群贺所谓的一处别院。
    他们在别院住了月余,既没发现有人追踪,也没发现有人调查。每天日子过的寡淡,边群贺也成了居家型男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守着肖忍,一会儿让肖忍弹琴,一会儿让肖忍舞剑,还动不动就要指点肖忍剑法。
    就在肖忍觉得再多忍一刻他就要跟边群贺刀剑相向时,边群贺突然出门了。
    然后,他就被派出来了。
    “辛苦小二哥。”肖忍一向大方,二两银子出手,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伙计都快感动的跪下了。
    这茶馆算是镇上最“豪华”的了,连单独的雅间都没有。二楼只在临近大厅的一侧有几张桌椅板凳。不过,此时茶馆冷冷清清,除了那伙计,就一个歌女,算账的老板都不在。
    很快,伙计端来了冒着气的热茶和店里最好的菜式,“客官请慢用!”
    梅落脱了蓑衣,等伙计下了楼,才喝了口热茶说道:“二少爷,兔子不拉屎的地儿你就别摆谱了呗?”
    肖忍也喝了口茶,苦涩的茶水刚沾舌尖,肖忍就想马上吐个干净,听了梅落的话,茶水便在唇齿间打了个转,被强行咽进肚子。
    “外面不比咱们府里,与人大方就是与己方便,哪来的摆谱?”肖忍说是这么说,但他手里的茶杯还是稳稳的落在桌面,再没被他端起过。
    梅落可没他那些毛病。也不管肖忍吃不吃,他反正饿了,就不搭理肖忍,自顾自的狼吞虎咽。
    肖忍转头把目光落到楼下唱曲的姑娘身上。姑娘穿了身棉布的长裙,虽旧却平整干净。巴掌大的小脸姿色一般,但在这儿算得上水灵。肖忍笑了笑,扬声对歌女说道:“小妹,左右店里没人,你上楼给我们单独唱曲如何?”
    歌女闻言,先是脸颊一红。之后才怯生生的站了起来,小声道:“是。”
    “哎哎,勾三搭四我可会告状的啊!”梅落用筷子敲了敲盘子。
    “吃你的。”肖忍瞪了他一眼,在歌女来时马上变了张笑脸。
    “小妹请坐。”肖忍客气道。
    歌女小心翼翼的抱着琵琶坐到隔壁桌的椅子上,轻声细语的问肖忍:“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肖忍不慌不忙,举手投足都是贵气:“不忙,咱们可以先聊聊天。”
    吱嘎,梅落把身子扭到一边,背对着歌女的方向,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歌女一愣。肖忍赶紧解释:“小妹别怕,舍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跟硕丰有关的事。”
    “公子请讲。”歌女低眉顺眼的红着脸,连跟肖忍对视都不敢。
    “这大白天的,硕丰怎么人这么少?说下雨也说不过去啊。”肖忍攀谈起来,声音温柔的出水。
    “公子途经此地,可能有所不知。硕丰镇往常还算热闹,只是今年多雨,镇外的硕丰江一直涨水,大家怕有水患,便纷纷往上游的五羊城躲难去了。”
    “洪水猛如兽,确实该躲。但小妹你怎么没走?”肖忍目光灼灼,聚精会神的盯着歌女。
    “小女子无亲无故,去了也无所依持,还不如守在此处,说不定雨停了,洪水也没来呢。”歌女说的凄凉,让人由衷的同情起来。
    “暂时躲躲,水退了再回来,也是一样嘛。”肖忍还不放弃,好像这是件天大的事。
    歌女终于抬起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收了笑脸答非所问的说:“公子还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就想问问,大名鼎鼎的黑白无常,做什么跑到穷乡僻壤来?”肖忍话音未落,歌女已然从琵琶后面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肖忍。
    肖忍动作轻盈,踩着板凳桌椅后退,他双臂一张,翩若飞仙地从二楼直接落到一楼。
    梅落已经跟歌女斗到一出,兵刃相击发出节奏紧凑的尖锐声音。
    “二少爷!你偷懒啊?!”梅落抽空质问了一句。
    肖忍的长剑出了鞘,回身挡住了店伙计的尖刀:“谁偷懒?少爷我也很忙的好吗?!”
    黑白无常,也是江湖上独树一帜的独行客。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虽然风评还算不错,但做的事情有时候耿直过了头,成了朝廷重金悬赏的通缉犯。
    那伙计五短身材,其貌不扬,但臂力惊人,砍刀劈下,震的肖忍频频后退。
    “我们跟二位公子素昧平生,无仇无怨,二位公子为何对我二人纠缠不放?”伙计愤怒的说道。
    肖忍当然跟他们没有恩怨,于是为了省些力气,只守不攻,灵活的躲闪着。他哭笑不得的说道:“明明是你老婆先动的手!喂,你是黑无常吧?你下手这么重,可真对不起我那二两辛苦费啊!”
    伙计就是黑无常,他并无羞愧,刀刀使了全力:“公子就当积德行善吧!莫非二位是赏金猎人?”
    肖忍无奈:“赏金猎人有我穿的好吗?”
    “别跟他废话,这小白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扒了他这身衣裳也能换钱!”歌女就是白无常,此时她全然没有刚才的文静怕生,一把匕首都能跟平安过招,且不落下风。
    “长得好看还不行了?”肖忍真是冤枉,他不过是想大大方方的跟黑白无常询问点有用的消息,奈何对方是没有理智的。
    “你闭嘴吧!”梅落听不下去了,这肖忍太过招摇,出门就坏事儿,梅落一肚子牢骚,只好发泄给白无常:“你们此行,是为了陶海如那个大贪官?”
    “莫非你们也是?”白无常收手站在桌子上,狐疑的看着梅落。
    “陶海如这些年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好不容易被派出了都城,当然要让他有来无回!”梅落说的义正言辞,仿佛陶海如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错!他搜刮民脂民膏,致使伟州一带民不聊生,此人该杀!”
    黑白无常似乎跟梅落有了共鸣,相继收了招式,义愤填膺的说道。
    尽管武林跟朝廷彼此看不惯,但不可否认,两者是彼此制衡的。朝廷给江湖人足够的营生,让他们不至于给社会安稳造成威胁。比如赏金猎人,就是为了官府的赏金而捕捉恶人。武林也能够培养足够多的人才,成为国家的栋梁。
    但不管是朝廷还是武林,都有自己的规矩。不按规矩办事,就会遭到抹杀。
    比如黑白无常以惩恶扬善之名,杀害多名官员。
    “看你们品相不俗,敢问是何门何派?”白无常问道。
    肖忍又回到他公子哥的状态,拱手说道:“无门无派,只是个过路的。”
    “哼。”见肖忍不肯说出身份,黑无常冷哼一声:“既然萍水相逢,那我夫妻二人就不与公子同路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黑白无常说完,去如闪电的便翻窗走了。
    “额……”肖忍跟梅落各自占据着这家空茶馆,一时没想好下一步计划。
    “你说,他刚才给咱们吃的东西,没下毒吧?”梅落后知后觉道。
    肖忍早就不把他当心思单纯的小少年了:“担心中毒刚才还吃那么多?你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身份吗?”
    梅落促狭一笑,从二楼直接蹦了下来,稳稳地落了地:“怎么看出来的?”
    肖忍又重新往楼上走:“你从看到店小二开始,右手拇指就不自觉的摩挲你的剑柄,这是一个人临敌的表现。”
    梅落在楼下心安理得的等着肖忍取伞和蓑衣:“哦。观察的很仔细嘛,不过你怎么认识的这些江湖人,我倒是很好奇。”
    肖忍心说,你是替边群贺好奇吧!他下了楼,把蓑衣递给梅落:“重金通缉的犯人,总要了解了解,以免哪天狭路相逢,也好绕个路。”
    “行吧。硕丰应该没什么人了,我们抓紧时间去五羊城吧。”虽然表面上,梅落是肖忍的跟班,实际上,此次行动,肖忍却是要听梅落指挥的。
    “嗯,去吧。”肖忍又撑起了伞,他青葱似的手指,连开伞的姿势都那么优美,梅落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一下主上。
    最起码,这选美人的眼光,还是可以的!
    
    第20章 第二十章
    
    五羊城在硕丰的上游,硕丰江若是水位过高,硕丰便会紧急上报给五羊的知府,尽早采取防汛措施。此时硕丰人迹罕至,应是已经有了水患的信号,老百姓都被转移了。
    小雨不知不觉连成丝,劈啪作响的敲打肖忍的油纸伞,在伞沿溅起一圈白茫茫的水雾。
    肖忍和梅落脚程飞快,别人要走上两天的路他们几个时辰就到了。
    只不过五羊城城门紧闭,而城墙下人头攒动,他们俩也被拦在城外。
    “怎么回事?”雨大了,肖忍的衣袍不可避免的溅上雨水,本来还想速速进城找个客栈躲雨,却事与愿违。于是肖忍很郁闷。
    “不知道。我去问问。”梅落虽然穿着蓑衣,但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雨水还是湿了衣袖。
    “这位大伯,大家为何聚在这里啊?城门为何没开?”梅落挑了个老人家问话,看样子,困在城外的都是硕丰及周边的老百姓,富足一点的自己带了遮雨的工具,贫穷的就只能站在外面淋雨,这样的民众一多,大眼望去,格外凄凉。
    “硕丰江今年这是要发水啊!大伙儿这不就打算来五羊城避难吗?本来前几日城门是开了的,可是近日据说来了贵人,城里的大人怕大伙儿冲撞了贵人,就不让大伙儿进城啊!”老人家可怜兮兮的,一脸悲苦的望着城门。
    连绵的雨天维持不住温度,挨冷受冻的人便时不时的敲打城门。嗡嗡的人声不时传出孩童的啼哭,听得肖忍不住的皱眉。
    梅落抬头仰望高高的城墙,琢磨着从哪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而肖忍则僵硬的站在人群中,寸步不肯挪。
    高高在上惯了的少爷,不愿意接触这些看起来脏兮兮的劳苦大众。
    “咕噜噜……”肖忍一路行来,不喜路上的吃食,便尽量少吃或干脆不吃,没想到这时候眼瞅着城门进不去,肚子都替他着急了。
    “嘻嘻,这个美人哥哥饿了!”
    肖忍低头,面前一个黑瘦的小女娃正抬着脸看他,女娃看着七八岁,稚气的小脸满是好奇,她手里一块看不出材料的饼,被雨水浇湿,糊了女娃一手。
    女娃浑不在意,把饼当宝贝似的高高举起,开怀的对肖忍说道:“美人哥哥饿了,吃我的饼吧!”
    “不必了……”肖忍看着那脏的令人发指的小手,从牙缝里硬挤了三个字出来。
    别说这辈子,就是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他也不会允许这种东西入腹的。
    “对不起对不起,黑丫打扰公子了!”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上前抱起女娃,露出一口白牙道歉。
    “无妨。”肖忍看着眼前的壮汉抱着女娃走了,跟妻子一起,三口挤在一件破袍子底下躲雨。
    “我们入夜了行动吧。”侦查地形的梅落回来说道。天色开始擦黑,很快就会入夜。
    “不好了,水来了!洪水来了!”站在高处的人突然喊了一句,就像在本就波涛不平的江面砸进一头巨石,大家朝远处望去,果真看到蔓延而来的黄色浊水,片刻安静后,人群便炸了。
    大伙儿拼命的拍击着城门,哭喊着让城里的官兵开门。
    “走?”肖忍心想城里守备不知如何,他和梅落上去能不能被发现。
    洪水来势凶猛,不容肖忍来回思忖的。梅落拉上肖忍便往他事先找好的借力点起跳。
    “别磨蹭,快点!”
    城墙虽然直上直下,城门却是凸出城墙的,而城墙上也有多处凸起处,他们一鼓作气,很轻松就能上去。
    城墙上还站着一排官兵,好像没听见城外的喧哗和求救,冷眼旁观着从远处滚滚而来的洪水。
    肖忍和梅落如果明目张胆的往城墙上窜,有可能被射成筛子,所以二人想要拖到天黑,仗着自己功夫好,便站在树冠上跟官兵遥遥相望。
    然后,肖忍便目睹了人命是多么的脆弱不堪。
    “救命啊救命啊!”人们大声呼救着。水势凶猛,水流湍急,人们骇破了胆,无处可躲,只好寄希望于紧闭的城门。
    “我们不救他们吗?”肖忍问道。
    梅落面色沉重:“怎么救,救得过来吗?”少年人的脸庞此时不再顽劣,多了份残忍和冷漠。
    肖忍本来就不是个见义勇为的人,在他的认知里,他只要不作恶,就算是行善了。
    不会水的很快就被洪水吞没,污浊的浑水像是个吃不饱的巨兽,会水的在水中不断沉浮,大概也快支持不住了。
    “公子!公子救救我的孩子吧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之前那黑丫的老爹游了过来,黑丫这时候也不说话了,紧紧的搂着大汉的脖子,脸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肖忍漠然的低头,发现大汉的身边没有他的妻子,想来是被水冲散了。
    “公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汹涌的洪水把大汉冲的起起伏伏,仿佛马上就支撑不住。他只好高高举起黑丫,让黑丫离水远一点。
    “呜呜呜,我要娘亲!”小女娃哇哇的开始哭,挣扎着不让自己爹把她往外送。她不懂生死,只知道自己的爹爹要把她送人了。
    “你干嘛?!”梅落袖手旁观,根本没想到肖忍会突然跳了下去。
    肖忍两辈子加一起,因为一块饼子,仿佛突然长出了良心,开出了一朵叫做善念的花朵,他有功夫在身,便轻视了涛涛大水,准备来一个水上漂。
    而他刚抓住小女孩儿的腰带,一根粗壮的木头便被浊水卷着冲来,撞向壮汉。
    人高马大的农家汉子,就这样在一根木头下丧了命。
    “爹爹!!”小女孩儿声嘶力竭的嚎一嗓子,便张牙舞爪的要摆脱肖忍。
    肖忍这才知道,潇洒的水上漂是很难维持的,他把小女孩儿硬搂到怀里,企图让小女娃消停点,可是小女孩儿却变本加厉,把他干净的衣服蹭上一片污迹。
    肖忍这就后悔了。
    “干什么呢?快上来!”梅落皱眉催促道。
    肖忍不想踏水了,所以等到脚边来了一块木板,他才踏上借力想回到树冠上。
    可惜肖忍没能如愿,他只觉脚腕一沉,木板又湿滑,他上扬的动作便中途变了方向。
    “噗通”一声,肖忍落了水。
    “二少爷!”梅落这才着急。
    “我没事儿!”肖忍抱着女娃,他情急之下拽出一根树杈,虽然人在水里,但却并没被冲走。
    “我们要死了,你也活不了!”肖忍刚才,仿佛听见了这么一句。然而他现在身陷囹囵,脚腕上却空空如也,八成是心恶的先被老天收了去。
    小女娃也吓了一跳,此时她只在水面露了一个小脑袋,一脸吓呆了的表情。肖忍一只手抓着树枝,一手搂紧她:“别乱动了听见没,不然咱俩一起淹死了。”
    肖忍博学多才,唯浮水一事上,一窍不通。
    女娃被肖忍说教,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小小的胳膊圈上肖忍的脖子,把小脸窝在肖忍的颈窝里,热泪被污水稀释,肖忍却还是感觉到了。
    女娃的哭声很小,含糊不清反复呢喃着:“爹爹,娘亲……”
    肖忍便在这柔软中,想起了他那个老爹肖千念。
    儿时他常做噩梦,肖千念也是这样抱着他,一遍一遍哄他:“阿忍别怕,爹爹在。”
    可是爹爹不在了。不论是他,还是小女娃,他们都成了孤身一人。
    “小心!”梅落很想找个角度去拽肖忍,可是他怎么都找不到借力点。
    肖忍手里的树枝不够坚定,很快对肖忍缴械投降,梅落话音刚落,肖忍便失去了平衡,抱着小女娃被卷入洪水当中。
    完蛋,又死了。
    肖忍心想。
    “二少爷!”梅落大喊。他的轻功还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方,短距离的踏水而行虽然可以,但是这样凶猛的洪水,他一个人也许可以尝试,但却万万无法救人。
    梅落心急火燎,大雨倾盆,他身边却刮起一股清风,一道苍青身影迅速在他身边略过,如脚踏实地般轻巧的从水上踏波而去。
    “主上……”梅落嗫嚅道,这样的轻功,他几时才能练就……
    肖忍尽量让小女娃露出水面,他自己便呛了几口脏水,又是恶心又是难受。不过鬼差还没来眷顾他,他就被人拎着衣领拽出浑水,在头晕目眩中远离水面。神智归位时,自己已经站在城墙的观望台上了。
    “元大人,别来无恙啊。”边群贺放下肖忍,对守卫的官员说道。这个官员马上挥退了围过来的官兵,笑成一团道:“原来是边掌柜,边掌柜好身手。”
    “我和舍弟入城看看,元大人不介意吧?”边群贺也客气的作揖,似乎跟知州很熟悉。
    “那是自然,边掌柜自便即可。”元知州还要在那里守城,边群贺就算是打了招呼,领着肖忍走下城墙。
    “边群贺……”肖忍浑身湿透,狼狈的抱着怀里的女娃。这幅形象实在既不潇洒,也不英俊,所以他很无理取闹的对边群贺说道:“边群贺,怎的你一来,我就倒霉?”
    边群贺也被雨淋湿,然而他俊美的面孔并不因此而打折半分,他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是这雨幕的夜空下唯有的星辰,他反问道:“嗯?难道不是你一倒霉,我就来了吗?”
    肖忍语塞,心都跳快了两拍。他不自然的转移视线,不想搭理边群贺。这鬼天气他没心情撩闲。
    城楼之下,为了防止水渗进来,城门被堵住,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敲门道:“开门啊,快开门啊,那都是命啊!”
    肖忍不免好奇了,这位城里的贵人,到底什么来头?
    作者有话要说:
    边总攻os:吃力不讨好,不开心╭(╯^╰)╮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夜深人静,本该是安乐祥和的夜晚,五羊城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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