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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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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戍蹙着眉,与之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抱怨道:“你这性子,若是落在其他人手里,怕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这要多感谢郎君宽容大度,宠着清衍。”朱睿卿敷衍着卫戍,没把这事儿挂心上。
  “啧啧,收拾收拾,瞧瞧你,如此狼狈。”卫戍挑刺,嫌弃道:“好好打理一番,不然丢了你家郎君的脸面,回来便收拾你。”
  卫戍在别院没少折腾朱睿卿,他的脾气阴晴不定,说来真的,便不是说着玩玩的。
  朱睿卿有时候想,比起他,其实卫戍更有资格当个暴君,他在上辈子好歹没那么坏脾气的!
  卫戍出了门后,想了一番,心中狐疑,对于他的言辞翻来覆去的咀嚼,思考。
  难不成,这世上真的有前世轮回这一回事?
  卫戍的阿娘信佛,老太太在他的阿娘去世后,没少吃斋念佛,卫戍不当回事,每年该添香油钱的时候会添,可谁都没把这按照惯例的事情放在心上,他想,或许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郊外白马寺的主持,与他谈谈怪力乱神一事儿。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朱清衍被掉包的可能性,可是怎么查,都查不出线索,今日儿经他一提,他越想越觉得怪异,清晨的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硬是被冷得打了个冷颤。
  朱睿卿等卫戍出去后,立即从床榻上起身,他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笑了笑,卫戍多疑,指不定反复思虑,下一次许是会信任一二分了。
  

  ☆、第二十九回

  嫩日舒晴,海棠花暖。
  在卫二奶奶的院子里稍坐片刻,众人往卫老太太的院落赶去。
  去到时,听丫鬟们说,老太太已经起来了,时辰尚早,众人在厅堂里坐了一会儿,二房三房的小辈赶来给祖母请安,不少人对卫戍嘘寒问暖,佯装关心,场面好不热闹。
  说了一会儿话,有丫鬟从二道门来报,“五郎君来了——”
  “五郎君来了——”
  卫五郎,卫戍的大哥,卫恒,小字安然。
  据说,他的名源于一惊才绝艳的祖上,不难看得镇国公卫朗对于大儿寄托的希望。
  厚重的帘子被丫鬟们卷起,丫鬟们甜甜的喊道:“五郎君。”
  一伟岸的男子颔首,微微弯了弯腰,步入堂中。
  身形修长,身穿金丝边对襟玄色长衫,墨发用玉冠束着,生得一张蜜色的面皮,剑眉星目,器宇轩昂,一双眼,闪动温润的笑意,只是那笑,好似不见底。
  龙行虎步而来,在军营中历练的血性毕露,锋芒扎眼,当真是一伟岸大丈夫。
  卫恒与姐姐妹妹们打着招呼,卫戍在卫恒入内时,低下头来,事不关己的摆弄着佛珠,朱睿卿站在卫戍的身后,有些好奇的把视线投去,打量一下来人。
  卫恒闲闲的扫视一圈,不在意的往四周看上一眼,未料到,见到了熟悉的面容,顿时嘴角的笑垮掉,面目有瞬间的阴沉,随即又恢复往常。
  他的视线如鹰般,锁足了站在卫戍身后穿着女装的朱睿卿,朱睿卿拧了下眉,不明所以卫恒为何突然直勾勾的与他对视,两人对视的时间有些久了,久到朱睿卿身前的卫戍不得不注意到卫恒的不对劲。
  卫戍露出没有温度的假笑,问道:“宁许久未见大哥了,想必大哥甚是想念弟弟。”
  卫恒咧嘴,笑了,他转而往卫戍那儿走去,一把抱住卫戍,紧紧的抱住他,打量又玩味的视线却往朱睿卿身上投去,有几分探究,更多的是不在意的露骨的戏弄。
  “弟弟,好久不见,听说你纳妾了?”
  卫戍蹙眉,垂下眸,眸中流露厌恶之前,“嗯”了一声,低声喝道:“松开。”
  卫恒爽快的松开卫戍,视线依旧黏在朱睿卿身上,从上到下的打量他的每一寸,卫戍刚想发作,丫鬟们来报,说老太太要用早饭了,一群人便往用饭的弄堂走去。
  穿插在人群里,卫戍压低声音问:“你认识他?”
  朱睿卿摇了摇头,低声回答:“初次见五郎君。”
  卫戍弄着手上的佛珠,等到了弄堂,上了饭桌,脸上才有了点儿笑意。
  卫老太太不待见卫恒,但毕竟人是她的孙子,总不能不让人来给她请安,好在寻常日子不用见到这厮,不然卫老太太一定百般不乐意。
  丫鬟们以及卫二奶奶在布膳,郎君和小娘子们净了手,又上了一遍茶水漱口,饭前准备做完后,菜已经布好了,卫老太太摁了摁太阳穴附近,没什么精神的说:“今日儿,没什么胃口。”
  却是让卫二奶奶给她少添点菜了。
  至于为什么胃口不好,以老太太对卫恒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语气,众位姐妹和奶奶都知道原因,还不是因为五郎君是长公主所出,婆婆不能挑这位高贵儿媳的不是,教训起自己的嫡孙来,一道一道的,谁让他的母亲用了下贱的法子入了卫家,卫老太太自然是看不上他们母子。
  还没动筷子,丫鬟们急急的来报,说“大爷来了。”
  卫老太太望了卫戍一眼,不快的说:“添一副碗筷便是了,何必要急着。”
  丫鬟认错,被卫二奶奶挥手让她退下,免了一场责罚。
  丫鬟打起帘子,一穿着深褐色长衫,身形魁梧,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龙骧虎步的走入内,他看着最多三十来岁,白面皮,没留胡子,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丫鬟们齐齐叫唤问好,男人威严的点了点头,等到了卫老太太的跟前,面上才有了点儿笑容,他笑着说:“老远听见母亲说今日儿胃口不好,怎么了,谁又惹你不快了。”
  卫老太太恹恹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郁结一口闷气,声音阴阳怪气的说:“怎么,胃口不好就是有人惹我不快,谁最容易惹我不悦,不就是在跟前吗?”
  卫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视线转向两个儿子。
  “戍儿……”
  “爹,”卫戍喊了一声,明显不想跟他搭话,卫朗锲而不舍的说:“前阵儿听公主说,你病入膏肓,爹那时正和你大哥在前线忙着,不能抽空回来看望你一眼,好在你没事,不然爹真不懂怎么和你阿娘交代。”
  谈到卫戍的阿娘,卫戍下意识的冷笑,讥讽道:“死了就死了,不过是不入流的贱东西,怎么敢劳烦镇国公和长公主操心呢?”
  此话一出,众人色变,姐妹和小辈们低下头,不敢掺和此事,奶奶和二房的二爷、三爷,互相对视,眼观鼻子口观心,都在静观其变。
  卫老太太和卫朗齐齐喝道:“戍儿(住口)——”
  说“住口”的自然是镇国公卫朗,若不是老太太坐在这儿,他当场要掀桌,把卫戍拖去祠堂,反省思过,再不济,都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他似乎忘却了这一个身子孱弱的儿子,前不久大病初愈的事儿,抑或,他从未放在过心上。
  “卫朗——”卫老太太直呼镇国公的名字,声音有些冷,道:“你来我这儿是吃早饭,不是发脾气的,要发脾气可以,回你的院子去。”
  “而且,戍儿的身子羸弱,不比你这大老粗,你再活几十年都可以,可怜我这孙儿,没了娘亲不说,还被刻薄成庶子……”卫老太太说着,掩面痛哭。
  二房和三房的人忙劝老太太,劝了好一阵子,又小心翼翼的措词说卫朗的不对,才哄好老太太。
  卫朗坐在那儿,不动如山,面沉如水。
  他哼了一声,站起来,朗声道:“儿子不孝,不碍母亲的眼了。”挥袖而去。
  这么一来,折腾得人仰马翻,二房和三房的人又是说卫朗的不对,又让老太太担着点,别再搞得母子不快,不然,受罪的还是孙儿。
  这顿早饭最终没吃成,兄弟姐妹们被大人使眼色赶走,卫老太太脸色不好,胸膛上下起伏,二房和三房的人又是在老太太面前说一些卫朗的坏话,又好言好语的劝老太太,这才让老太太消消气。
  原本卫戍想一同告退的,奈何老太太不允许他走,让他留着,说待会儿有话跟他说。
  于是卫戍在一旁,听了一堆二房和三房,他的叔父叔母说着他父亲和长公主的不好话语,他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对这些叔叔伯伯挺是意外,人前恭维他爹和长公主,人后告状给人穿小鞋倒是有一手。
  这些长辈们顾忌着卫戍,不敢说得太过,但转眼想想他们父子形如水火的局势,又宽了心,使劲煽风点火起来。
  却说朱睿卿,他随着丫鬟们退出老太太的院子,原想先回自己的院子,让厨房给他做点早膳垫垫肚子,没想到,出了一道门,在一个不起眼的转角,被人拦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榜单上的话会每天都更新,直到完成榜单
因为忙着写论文,所以抱歉了!
2019/3/29更新作话:收藏掉掉掉,有读者说我写崩了,我现在心灰意冷,在想,我写的什么垃圾内容啊,文丑,想哭!(这篇写完后,再也不写主攻了)

  ☆、第三十回 喜你为疾

  
  春日里,阳光灿烂。
  朱睿卿止住步子,看着背光,身形高大,身穿金丝边对襟玄色长衫的男人,他腹中饥肠辘辘,眉头蹙了蹙,眸中隐隐冒着不耐烦。
  他没说话,男人凑了上来,低着头,故作风流的在他耳边低声道:“怎么,不是让你不要乱跑,怎么还来了这儿。”
  热气洒在他的耳旁,朱睿卿厌恶的躲了躲,静观其变。
  他目光所及,是男人对襟领子下方的衣扣。
  听卫恒这口气,约莫是认错人。
  “说说,你怎么混到卫戍身边的,小娘本领通天了。”卫恒往前走了半步,伸手,似乎是想搂抱住他。
  朱睿卿一个闪躲,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了。
  “怎么,几日未见,连抱都不给抱了,夜里不知谁不允许我走。”卫恒低声笑着,伸手捞了捞他的墨发。
  闻言,朱睿卿晃神,还真被卫恒给捞到了一缕墨发。
  他约莫猜测到了怎么个一回事!
  “郎君认错人了,”朱睿卿忍下不快,恭敬回答。
  “哟——耍小性子了?”卫恒状似扑来,强行要搂住他。
  朱睿卿不闪不避,给人抱着一个满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都说你认错人了,还霸王硬上弓了?”声音冰冷。
  卫恒温香软玉抱着一个满怀,没有听清楚怀中人说什么,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疼痛来得太突然,太猛烈,疼得他弯腰抱住自己的灵根,涔涔冷汗从额上滑落。
  动作间,有环佩从腰间滑落。
  “朱——清——珞——”卫恒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一个人名。
  朱睿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光冰冷,凿凿道:“五郎君青天白日轻薄胞弟侍妾,小娘子惊慌失措下,无意伤了郎君命根。”说着,他从宽袖里取出一把匕首,匕首出鞘,反射寒光。
  他逼近,弯下腰,挑起笑,问道:“这理由怎么样?”他比划了一下手中的匕首,似模似样的在他面前,□□的位置,比划了几下,寒芒闪烁。
  示威完,他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距离,敛了表情,冷声道:“初次见郎君,无礼之处,多多担当,郎君确实认错人了。”匕首入鞘,妥帖收回。
  临走前,他回眸浅笑,挑眉道:“郎君出门前擦擦眼,莫要再认错人了。”
  朱睿卿在回程时嘀咕道:“还真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到头上来,欺负不了女眷,还治不了色胚吗!”
  以卫恒在军营待过的经验来说,两人动起手来,朱睿卿占不了什么便宜,何况这是在卫家的情况下,可他算计到了卫恒不敢大声喧哗,引来旁人观看。
  被旁人知道他卫五郎在一小小没身份地位的妾侍面前丢了脸,而且动机不纯,传出去,名声要毁。
  这个时代的人,重视名誉。
  卫恒目光阴沉的目送朱睿卿离开,等下身的劲头缓过来了,方才缓缓起身,起身之际,发现灿烂的日光把地面打得程亮,折射刺眼光芒,一物凝聚亮光。
  “什么东西?”卫恒疑惑,拾起来地面折射刺眼光芒之物。
  等东西拿在了手中,温润的触感和熟悉的样式让卫恒冷笑了一声,缓缓道:“朱清珞,这一次,你又要玩什么?”
  显然,卫恒打从心里把朱睿卿误认为一闺名叫朱清珞的小娘子。
  两人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朱睿卿没回到他住的院落,在路上时又被卫老太太派人给叫了回去。
  饥肠辘辘,又来回奔波,虽然路途不远,但足以让人恼怒一番。
  被丫鬟引入厅堂,里头只剩下卫老太太和卫戍,卫戍坐在她的身旁,见他来了,卫老太太没摆架子,而是亲热的招呼他,“四娘子是吧?来来来,坐老身身边,老身啊,年轻的时候也跟你一般美貌,见着你一朵娇花的模样,打从心眼里喜欢,高兴。”
  许是卫老太太太过热情,太没架子,与人前端着架子,动不动虎着脸形成鲜明对比,朱睿卿面子上像是被吓着一遭,怯怯的不敢过去坐,还是接收到了卫戍的眼神示意才敢过去坐下。
  事实上,朱睿卿的五感早被桌上的美味佳肴吸引住了,管人卫老太太说了什么,他只想坐下,美美的吃上一餐早饭,再做其他打算。
  圣人言,食色性也,诚不欺人!
  被卫老太太热情的招呼坐下后,听着人说了一通话语,朱睿卿下意识的过滤,至于说了什么,一句话没听入耳,他目光所有的,是美味佳肴,像是什么白玉珍珠汤,红烧肉,酱香茄子,糖醋里脊肉等一系列家常菜色。
  卫老太太牵起他手的一瞬间,有些惊住,突然大笑道:“这四娘子的手啊,真大,与一般小娘子与众不同,看来是个好生养的。”
  卫戍的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听了老太太的后半句话,抿着嘴,附和似的笑了笑。
  一旁的伺候婆子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朱睿卿:“……”
  凭借多年的皇宫教养,朱睿卿才把浮现在心中的粗鄙之语消灭掉。
  他低着头,假装娇羞的“嗯嗯”几声,恨不得老太太快点放话用膳。
  “瞧,怎么不说话,害羞?还是饿了?”
  他听着卫老太太自导自演完一出戏后,吩咐着:“忙活了一早上,饿坏了吧,来,等会儿多吃点。”说罢,率先动了筷子。
  朱睿卿是饿狠了,老太太动筷后,他开始用膳,这时他不免怀念一番行走江湖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爽快感来,与其慢腾腾,小口小口的假装用膳,不如爽快点。
  心中想着惬意喝酒吃饭,现实却与之相反,面子功夫总要给卫戍做足,随便吃了几筷子,尽低下头,吃着碗中的白米饭,好在老太太一边同他说话,一边给他夹菜,不时问“四娘子岁数多大了?”
  “家中还有多少人?”
  “多吃点,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好给我们卫家添个重孙,等你为卫家开枝散叶后,老身让戍儿给你抬个位,让你做良妾,如何?”
  这个时代,妾还分三九五等,但说到底,不过是人小老婆!
  卫老太太问的话,朱睿卿一一作答,显得十分乖巧,等听到卫老太太说开枝散叶的话题,他的脑内不免脑补一番行房云雨之事,想着卫戍坐在轮椅上,行房的话,有空要在轮椅上来那么一次,说不定趣味多多。
  眼神游移一番,与卫戍对上了眼。
  卫戍不知道他想些什么,只见他双颊突然爆红,眼神游移不定,眼角泛着春色,他拧眉,直接脱口而出:“瞧瞧你,脸红通通的,出那么多汗,是不是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能不适合写耽美,我为什么要作死写主攻呢!
哎,没法的,第一次写主攻,谢谢还能追到这一章的人,以后不写主攻文了,哭唧唧!

  ☆、第三十一回 良辰美景

  
  话说卫恒拾到朱睿卿的贴身之物,当夜,他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他将那物贴在心口,温凉的蟠龙玉佩与温热的肌肤相贴,一闭目,思绪浮想联翩。
  别了小妖精数日,甚是想念,没想到一遭在国公府相见,那丫头居然尖牙利嘴,有些不似往日里走得温雅路线。
  依稀记得他离开的那一夜,索要无数次,折腾坏了小冤家,妖媚的呻吟声似乎响彻在耳畔,卫恒没来由的气血上涌,随即有了反应。
  他一边舒缓一边想念着心尖尖的人儿,想起了初见时他一双墨玉眼湿漉漉的模样,自个儿易容着,容貌粗鄙,像个山野村夫。后来他曾问过朱清珞,可还记得那一幕,朱清珞是怎么回答的,卫恒此刻想起,没回忆起答案。
  她似乎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左顾而言他,转移了话题!
  低吼一声,卫恒重重的喘着粗气,想起今日儿他的一举一动,尽数发泄而出。
  临睡前,卫恒疑惑今日儿遇见“朱清珞”时,他怪异的举动,似乎是从未见面过的冷漠神色让他不解。稍后,让人备水,去净房洗漱干净一番后,不免烦躁,只得吩咐贴心的心腹,明日儿去城郊寻一寻她,看看她是否还在那儿。
  遂而睡去,明月当空朗照,一夜无梦。
  再说今日儿朱睿卿好不容易别了老太太,随着卫戍回了院落,两个人关上门说着悄悄话。
  朱睿卿开了个话头,一边吃茶,一边语气不快的说方才遇见卫恒,他拦住自个儿的事儿,卫戍闻言,不甚在意,两人一道儿吃着茶,屋里只有他们两人,静悄悄一片,只剩下朱睿卿的说话声。
  朱睿卿说道:“那卫恒,孟浪轻浮,哪里有正经郎君初次见人就不顾礼数搂抱人家,再说,清衍如今明面上的身份是郎君的妾!”
  他自顾说着,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再抬头,卫戍拿在手中的茶盏碎成几片,四分五裂,汩汩茶水从他的掌中滴落,茶水弄得四处都是,好不狼狈。
  朱睿卿忙起身,一边凑上前帮他收拾残局,一边不解道:“哪里来的劣质货,以次充好,下面的下人对待您也太随便了,怎么说,好歹您也是老太太的亲孙子。”
  卫戍垂眸,没搭理他的话头。
  卫恒从小受长公主的宠爱,随心惯了,凡是卫戍喜爱的东西,都要从手中抢过去,小时候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后来是他阿娘的命,再后来……他什么都没有,卫恒宛若人生赢家,功名利禄,父爱亲情,都是他的!
  卫戍打从心底恨透了他们一家人!
  他没想到,今日儿那狼子野心的家伙初次见他身旁伺候的朱清衍,便想方设法的占便宜,没脸没皮的东西。
  卫戍方才听着朱睿卿语调平淡的述说,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涌上,没把握住手中拿着茶盏的力度,猛的一下,给捏得四分五裂。
  是他失态了!
  卫戍想平静一下内心,怒火却怎么都止不住。
  朱睿卿捧着他受伤的手,拧着眉,温声问:“疼不疼?”
  卫戍想摇头,见他软着声音,面上露出担忧的神色,又害怕卫恒那家伙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抢走,便软了声音,硬是逼红了眸子,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点头,说:“好疼啊!”那语气,浮夸得卫戍自个儿都不忍直视,要是朱睿卿能正视一二分,一定会发现端倪。
  朱睿卿用帕子擦干净他手掌上的茶水,浑白的手掌中心被割了几个小口子,冒出了几滴鲜血,随手一擦,便没得一干二净。
  卫戍原本的脸色便是病态的苍白,他装起柔弱来,那是真假难分,见自己根本没怎么伤到,赶紧说:“清衍帮包扎一下,如何。”
  朱睿卿心底留了个神,先前是担忧卫戍,见他没什么大碍后,镇定下来,不免深思一番他的这举动,听得他的吩咐,立马动了手,帮他包扎。
  用手帕简单的包扎一下受伤的手心,朱睿卿贴心的打了个蝴蝶结,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卫戍:“……”
  卫戍的唇蠕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朱睿卿见状,立马道:“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赶紧换下来,免得病上加病。”
  “嗯。”
  两个人遂而换了一处地方,地点从花厅换到了内室,朱睿卿没伺候过人换衣服,他一边翻找卫戍的衣裳,一边问:“郎君想穿什么衣裳?”
  “与我身上这套差不多即可。”
  等到朱睿卿翻出了衣裳,要给卫戍换上,卫戍嘴角抽了抽,问:“你是瞀视(色盲)?方才我身上穿的是素色衣裳,你此番取了一件朱红衣裳,要给我换上?”
  朱睿卿浮夸的吃惊道:“啊,郎君真聪明,清衍正是瞀视。”其实不是,他只是没见过卫戍穿大红的衣裳,连他们洞房的那一晚,卫戍穿的都不是喜服,而是随便一件常见的素色衣裳,不知道的还以为红白撞煞了!
  他承认得爽快,卫戍任由他而去。
  朱睿卿没伺候过人换衣裳,前世都是丫头们伺候他,连着重生后也是过了短暂的苦日子,就跟着卫戍享福了。
  此番初次帮卫戍换衣服,自然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起初,卫戍还能忍,任由他的手肆意游走在他的身上,不就是伺候换衣裳,与丫鬟们伺候没什么区别。
  朱睿卿与他身高相仿,稍微矮上一点儿,他扶着他的腰,系着腰带,卫戍嗅见了他墨发上的清香,不由得问:“用了什么香味的发油,小心真变成小娘!”卫戍取笑他。
  朱睿卿醉翁之意不在酒,听得他取笑自个,没什么反应,能占便宜,怎么都要回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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