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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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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太子司马玄宏点头,表示赞同明月的这彩虹屁,虽然不知道明月为何会吹捧朱睿卿,不过她言的乃是事实。
  经她一提,不由得思起两人独处,他心猿意马的时刻……耳根悄悄爬上了红晕。
  指尖仿佛残留他细腻的肌肤触感,被他握住的手腕,似乎,仍散发属于他的温度。
  “虽如此,殿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男子与男子行鱼水之欢时,不知节制,最是伤身!
  明月发散思维:不知道殿下与朱先生,谁上谁下,该是殿下吧,殿下看着不像是会委屈自己之人,不过,若是殿下有特殊的癖好也不一定,这事儿,猜不准,不准!
  “嗯,”太子司马玄宏心不在焉,根本没仔细琢磨明月话里的话是什么,他掀开身侧小窗的珠帘,往后睨了睨,好似能窥见朱睿卿所乘坐的马车一般。
  空气湿润,草木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之中。
  忽闻得身后的马车传来琴声,琴声宛转悠扬,初闻似绵绵小雨,无声滋润;渐而淅淅沥沥,似大珠小珠落玉盘,葱郁草木之香气饶于鼻尖,令人为之一震。
  太子司马玄宏愣了愣,招来偕同行于马车侧的禁卫军,问:“何人在奏乐?”
  禁卫军策马离去了片刻,少倾,禀报:“禀殿下,是朱先生。”
  太子司马玄宏的眸子一亮,他听得出此曲为何,汉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他呢喃道。
  岂料,曲音一变。
  琴音磅礴大气,洒脱放纵,纵情于天地之外;好似江海潮水未平,一浪接着一浪袭来;又似百花盛开,花香扑鼻,彩蝶萦绕;继而如鸾凤高鸣,仙鹤西去,震馈心神。
  “这曲子是……”太子吃惊,从琴音中,好似窥见了金戈铁马,豪情万丈,转眼间,是非成败皆泯灭烟消云散。
  如画的江山瞬间枯朽灰飞烟灭,化为一抔黄土。
  晚间,车马劳顿。
  用完膳食后,朱睿卿私下觐见,话语犀利,直接问:“想必殿下今日耳闻了清衍的曲子,不知有何感悟?”
  太子司马玄宏不知想到了什么,磕磕绊绊的说:“清衍第一曲,可是相如的《凤求凰》。”
  朱睿卿点头,司马玄宏沉思,不语。
  朱睿卿又问:“而后转变的曲音,殿下可有所感?”
  顿了片刻后,太子道:“惜往矣,是非成败转头空;不如怜取眼前人。”
  朱睿卿:“???”
  他用奇怪的眼神瞅了瞅太子。
  太子以手握拳,咳了咳,郑重道:“清衍有何话语与孤相谈,直言便是,不用拘束。”
  朱睿卿叹了一口气,道:“殿下,以我们这缓慢的速度,等到了江宁,黄花菜已凉。”
  “清衍有何好的提议?”太子诚心诚意的询问。
  “不如……”他指了指天,道:“乘着夜色而行。”
  太子:“……”
  沉默。
  朱睿卿看着他,等候他回话。
  太子殿下抿了抿嘴,有些抗拒,道:“夜晚赶路,恐有不便。”
  朱睿卿敢提此议,不怕太子不同意,道:“此地距离河岸不远,等上了船,千里江陵一日还,速度,方便。”
  “……”
  太子犹豫着,点了头,终是同意。
  此行不宜携太多人,便轻装简行,点了四五个精英之中的个别好手,并着朱睿卿,提前乘着夜色遮掩,赶往渡口。
  太子瞧见朱睿卿手握宝剑,略微惊讶,问:“清衍会武。”
  “略懂。”
  后来,遇了危险,太子明白了他的贴身幕僚的谦虚,略懂是何意,简直不要太厉害!
  这方,远在京都的卫戍不是了无牵挂的放心让朱睿卿跟着太子同行,派了青衣楼里神出鬼没,轻功了得的顶尖暗探,一路尾随,力求能快速报上他的一举一动。
  青衣楼乃江湖神秘杀手组织,刺杀,窃取情报都是一流,如今被派来监视太子身边一幕僚的一举一动,起初青衣楼的高层都以为卫戍要对太子下手,亦或是要挪动夺嫡的棋子,使之局势风云变化,暗搓搓的高兴,后来得知……那人是卫戍的心尖朱砂痣,便无奈的叹气:怎么每一任接手的最高领导人都是为情所困,又是被喂狗粮的一天!
  卫戍收到手下之人传来的密信时,朱睿卿与太子等人已包下了一客船,风风火火的下江淮。
  是夜,书房里,一灯如豆。
  门外候着的暗卫听得一声咬牙切齿之声,“《凤求凰》?好你个朱清衍,你怎么不给你的夫君弹,给个无关紧要之人弹奏……”无形之中,醋坛子被打碎了。
  后,闻得一声拍桌声响,据后来洒扫书房的萍之说道,也不知是什么厉害的野猫,竟把主子喜欢的梨花木八仙桌给弄得粉碎,成了齑粉,满地灰尘,要不是看着是朱红色泽,还真认不出!
  罢了,主子说是野猫,便是野猫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出自《凤求凰》
活在背景的卫戍!
卫戍:快给我戏份
某无良后妈:快了快了,你看最后一句不是你出来了嘛!(笑嘻嘻)

  ☆、第五十四回 十步杀人

  
  是日也,江水滔滔,船只摇摇晃晃往下游荡去。
  朱睿卿独独没算计到一事儿——他晕船!
  这事儿发生在上船半个时辰后,他吐得昏天黑地,脸白如薄纸,一夜难受。
  前世他根本没有这毛病,不然怎么乘船出海外寻找蓬莱仙山,怕还没出渡口,人已难受得不行。这是他初次体验晕船,四肢乏力,头重逾千斤,脚软绵,踩在地上像是踩在云雾之中,没有重量感。
  太子司马玄宏来看过他几次,不过,又有何用呢?
  船舱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推门声响起,船只随着浪花左右摇摆,风声灌入沉闷的船舱,听得不真切,太子走至木板将就搭成的床榻边,灰色的棉被鼓起一个大团子,皂靴七零八落的丢着,暗灰色朴素的软枕跌落在地。
  他拾起来,坐在床沿,拍了拍灰被子下的鼓起,柔声哄:“清衍,好一点了吗?”
  无人应答。
  太子掀开被子的一角,从薄被里露出半络青丝,他又说道:“问了船家,熬了一碗晕船的药,要不,喝一点?”
  “嗯……”闷闷的鼻声传来,人从灰扑扑的薄被里探出一个脑袋,青丝微乱,白如纸的脸颊染上一团桃红,似是洒上了没晕开的胭脂,美得惊心动魄。
  太子招了招手,身后的禁卫把药碗端上,见太子独自接过,欲要给人喂药,不免心中暗自惊讶,此人何等身份,太子殿下屈尊降贵,甘愿伺候他。
  又见那人拥有倾城之姿,似好女,不免得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此番来办差还领了后院的小娘子女扮男装一块儿前来。
  太子不耐烦的挥手让人退下,禁卫恍然大悟,自己的目光停留在那人身上未免太久了点,匆匆的弯着腰,退出船舱,有眼色的轻阖上门。
  朱睿卿把一切都收拢在眼里,见太子用汤匙搅着冒着热气的汤药,那汤药散发一股刺鼻的药味,黑漆漆的,瞟了一眼,心生不喜,略有抵抗之意。
  仿佛一眼看穿了太子的想法,他瓮声瓮气的说:“不劳殿下,清衍自己来——”说着,抢过药碗,吹了吹,尝试性的喝了一口。
  太子一脸遗憾之色,观着他喝药。
  喉头滚动,舌尖尝试到的滋味实在是太苦了,眉头拧得紧紧的……
  “噗——”的一声,朱睿卿把嘴里的汤药给吐了出来,人伏在床畔,趴着干呕。
  太子连忙凑过去,接过他手上的汤药,又虚揽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关怀道:“怎么,药太苦了吗?”
  干呕了半响,朱睿卿皱着小脸,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问:“殿下有没有糖葫芦。”
  太子心中心疼不已,把汤药放置在桌案旁,应道:“清衍等等。”说着,出了船舱。
  朱睿卿苦着脸,叹了一声气,支着身子,半躺在榻上。没过一会儿,太子去而复返,一脸喜意,献宝似的,从衣襟里取出纸包裹的一物,解开牛皮纸,几粒裹着糖的红润糖葫芦安安静静的躺在纸皮中间,圆滚的身子透着酸甜的滋味。
  “清衍不知,那船家坐地起价,区区几粒糖葫芦,要了孤几粒裸金子,还说一粒糖葫芦值得一粒裸金子,还当真是过分!”太子蹙着眉,略显不快。
  朱睿卿捻起一粒糖葫芦扔入嘴中,含糊道:“殿下明知被坑,怎么还心甘情愿,愿打愿挨?”
  太子的脸腾的一下升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红团,讷讷的低声回答:“还不是清衍想吃,区区裸金子,怎么比得上清衍……”千金难买美人欢心,那几粒金子又算什么!
  他的声音太小,一心扑在糖葫芦上的某位前朝的摄政王根本没听见,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权当应付。
  糖浆的甜味和山楂的酸味在味蕾蔓延开来,拧着的眉头总算疏开半点,他指了指案几上的汤药,毫不在意的指挥本朝身份矜贵的太子殿下,让他端着药给他,浑然不记得自己是臣,他人为君。
  这一次,总算没像前一次那样吐得满地污秽了,待会儿还要让人来收拾下船舱,开一下小窗,透透气。
  咕噜咕噜,喉头滚动,朱睿卿舍弃汤匙,选择大口大口的灌下难喝的晕船汤药,与其慢慢吞吞的受折磨,不如爽快一点儿。有了糖葫芦的酸甜中和,这汤药总算没那么苦涩难喝了,堪堪下咽。
  几滴黑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流淌而下,途径修长白皙的脖颈,看得一侧的太子浑身燥热,暗自咽下几口口水,目光闪烁的转过视线,视线一转,又不自觉惦记那堪称撩人的一幕,想要转过来,发现汤药已喝完,瓷碗被扔在案几上。
  唇瓣被汤药滋润得柔软湿漉,富有弹性,让人恨不得凑上去一亲芳泽,忍下心中的蠢蠢欲动,太子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他。
  朱睿卿眸光闪了闪,心安理得的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药渍。
  还没来得及与太子殿下说话,船舱外忽闻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有水匪,是十二连环坞的霸匪……”
  “殿下,你且在船舱里安心待着,”朱睿卿一把夺过悬挂在床头的佩剑,鞋袜都没来得及穿,穿着一身中衣,开了船舱里的窗扉,纵身一跃,人便出了船舱。
  “清衍,你还没……”你还没穿鞋,太子呢喃着起身,拾起他扔在一旁用过的手帕,放置于鼻尖嗅了嗅,叠好,妥帖的贴身放好,又拎着他的皂靴,从门口追出去。
  太子不会武,与其他兄弟与江湖人士来往,拜师学艺不同,他只会一些腿脚功夫,骑射六艺,不精武艺。
  从船舱到了甲板上,便见了让其目瞪口呆的一幕。
  墨发被江面上的烈风吹拂起,衣袂飘飘,衣领微开,春光乍泄,似乘风归去的姑射仙人。鞋袜未穿,白皙的脚丫踩在甲板上,手中握着的宝剑散发冰冷的寒芒。
  十步杀一人,滚烫的鲜血飞溅而起,洒在甲板上。
  太子心中讶异,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朱睿卿会武,而是……宝剑的寒芒与鲜血交融的一瞬间,闪现了极致的死亡的美,似飞蛾扑火,他第一次感受到鲜血飞溅起的美。
  “找死……”嘴角上扬,一抹笑转瞬即逝。唇蠕动,从嘴中吐出冰冷的话语。
  十二连环坞的悍匪们面面相视,眼神交汇,打算撤退,退回所属的船只。
  “想走,”朱睿卿冷笑道:“没门。”
  原本十二连环坞仗着人多势众,差一点点便成功掳掠这客船,掌舵的船家在混乱中被他们杀了,因为见着了外露的裸金子。
  太子所携带的禁卫军是御敌的个中好手,能以一敌十,无奈的是对方人数众多,抵御吃力,没想到,不过一会儿,局势逆转,对方被逼得回了自己所属的船只上,眼看着要离去,却被阻止。
  搭上我方船只的木板眼看着被对方撤去,那未穿鞋袜的“美人儿”足尖一点,衣袂蹁跹,便朝着悍匪的船只荡去,阻拦了悍匪离去的去路。
  “清衍——”太子紧张的大喊道:“危险,回来。”江面的风声吹散了大半。
  朱睿卿听闻喊声,回眸望了他一眼,墨发白衣,飘飘然欲仙,衣襟前洒落红色的鲜血,像是落上去的落梅,在夏日盛开着所属的梅香。
  他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视线。
  太子提心吊胆的看着他支身闯入贼窝,命令道:“保护他,快去。”
  “殿下……”稍有犹豫者,随即被喝令——“去,他若被伤之毫毛,唯你们是问!”
  不得已,尽数闯入十二连环坞的贼船。
  剑所指处,血流成河。
  他的剑法极快,寒光一闪,一招致命。
  哀嚎声响起,逃窜声,慌乱不择的身影。
  “降者,不杀——”清晰入耳。
  原以为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有甚者最初曾经开口出言不逊的调戏过,而今心有戚戚然,低着头,生怕被这煞神发现。
  这哪里是什么娇滴滴的大美人,简直是地狱里来的罗刹!
  “管事的,总瓢把子是谁,滚出来——”罗刹冷着脸,用干净的帕子擦拭滴血的剑尖,看得悍匪们一个个像是被冒犯的小娘子,抖着身子,心中戚戚然。
  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说,“总镖把子没来,分堂主在后面。”
  “哦?”尾音微微上扬,轻颤,惑人得紧。
  偏偏,无人敢欣赏美人的容音!
  太子司马玄宏等局势大定,悍匪被控制住后,踩着踏板,来到敌匪的船只上。
  “清衍,”太子上下打量他,问:“有无大碍?”语气关怀、真切。
  朱睿卿把剑随手插在船板上,宝剑没入一两寸,直挺挺的立着,被烈风吹着,仍屹立不倒。
  他摇了摇头,见太子拎着他的皂靴和袜子,眉头一挑,面色有些不自然,轻咳道:“殿下,这……”
  “瞧你,忘记穿鞋袜了。”太子嗔道。
  朱睿卿:“……”
  “来,孤帮你——”终于找到机会亲近一下心上人的太子有些激动的脱口道,于是,贼船上的数十双目光偷偷的瞟见了这一幕,禁卫军们心中咂舌,这一位据说是殿下的幕僚,殿下礼贤下士他们都知道,这个时代重贤才他们也明白,可从没见过哪一位殿下心甘情愿的伺候他人。
  从来都是他人伺候!
  太子蹲下身子,捧着他的鞋袜。
  朱睿卿没推拒,此刻他一没束发,二衣衫不整,三没穿鞋袜,可谓是十分狼狈。
  太子捧着他没穿鞋袜,犹如白瓷的脚丫,脚上沾了灰与血污,他吩咐人打来一盆水,先用帕子擦拭一遍,等手下人捧着水前来,打湿帕子后,又擦拭一遍,再用干帕子擦一遍,小心翼翼的帮他穿上白袜,因为第一次伺候人,太子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在心尖之人眉头轻蹙时,还讨好的笑了笑,可谓是让禁卫军们不忍直视的别开脸。
  被伺候着穿好鞋袜后,贼船上,十二连环坞的分堂主姜越被五花大绑的丢在他们的跟前,朱睿卿气势十足的踩在他的背上,冷声问:“会开船吗?”
  啊?
  所有人都愣了,这开场白,有点不对啊!
  “杀了我们开船掌舵的船家,你们得赔我们一个,不然此事没完……”
  ……
  ……
  远在京都的卫戍又收到了密信,深深发觉,自己又绿了不少!
  烛光下,他读着信,怀疑道:“干呕,难道怀孕了?”
  “不可能吧……”语气怀疑,他想他有必要飞鸽传信一封给师父,让他询问一下医毒双绝的师爹,这个时代男子会不会有孕。
  突然站起,咬牙切齿道:“什么?!大庭广众之下衣裳不整,司马玄宏这老贼还帮他穿鞋!”
  “不行,即刻下江淮——”
  传递密信的青衣楼探子:“……”老大,你听我们说,呕吐不一定是怀孕,晕船了解一下?而且,我们的重点在你的情人武功高超,以一敌百,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不是穿鞋,不是!!!
  青衣楼素来有江湖第一秘密杀手组织之称,这称号,已屹立百年,可谓是百年老字号,素来在江湖名门正派心中烙下“恐怖”“神秘”等印象,可能……这印象,要被打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卫戍:今天也是绿帽加持的一天呢(看我笑得多开心QAQ)
青衣楼吃瓜群众:今天又是为老大操心智商的一天呢
(若有错别字,欢迎捉虫,作者立马出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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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回 救济灾民

  
  十二连环坞的分堂主姜越被扔于朱睿卿眼前,他眼尖的发现姜越的腰间佩戴的荷包似曾相识,回眸以目光询问。
  太子不好意思的微微点头。
  朱睿卿弯下腰,动作粗鲁的扯下姜越腰间的荷包,解开带子一看,几粒裸金子安静躺在里头,他露齿一笑,笑容灿烂,容颜昳丽,晃人眼,道:“算你们好运,碰上……我们一行好心人。”
  “此番,饶你们贱命一条。”系好荷包后,扔给太子殿下。
  太子接住自己的荷包,此番可谓是,千金散尽还复来,兜兜转转,这一带裸金子又回到了他的手中,还是通过此等方式回来的!
  ……
  好不容易送走这一尊大佛,捡回一条贱命后,姜越等十二连环坞的贼匪欲哭无泪,见过无赖的,没见过长得国色天香,一举一动赏心悦目的“恶霸”!
  偏偏心中恨得打紧,一见那仙人之姿与手中的利剑,哪里还恨得起来,两股战战,差点儿没当场吓尿!
  “堂主,怎么办,我们穷得只剩下裤衩了。”一个贼匪甲擦着泪水,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光裸的上半身,江水滔滔,他们这一艘贼船上任何米粮钱财都不剩,便连着他们,都是那一位被“恶霸”尊称为“殿下”的男子开口求情后,才剩下一条亵裤蔽体。
  不然……
  那光着身子打劫的画面太美,他们都不敢想象!
  “还能怎么办,给我抢下一艘商船,先挑几艘护卫普通的,不要再……”再提到铁板,他们承受不起了。
  姜越年龄不大,二十出头,面目清秀,若不是家里揭不开锅,每年黄河决堤,都要受苦受难,谁愿意来当江洋大盗,劫持过往商船。
  此番,他做出一副面容狰狞的模样,吩咐手下兄弟,看好一下只肥羊。脑海内仍回荡那人乌泱泱的墨发飞舞,嘴角轻勾,笑得绝美又纯良的说道:“记住,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得好好的恭迎一下贵客,毕竟我可是你们的恩人,饶了你们一命的恩人。”
  “冒犯的问一句,‘恩人’唤何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清衍。”
  姜越一想到那“恶霸”还要回来搜刮他们的钱财就一阵肉疼,不怕贼来,就怕贼惦记。
  于是,青天白日里,过往的商船受到了一群连着上衣都不穿,支身穿着亵裤前来劫持他们的水贼。
  多年后,盘旋在长江中下游的十二连环坞分舵的水贼们多了一个传统,每年雨季黄河决堤过后,都有一段时间是光着上半身劫持过往的商船,后把得来的战利品全数送给受灾的灾民,此乃后话。
  且说朱睿卿反手抢劫十二连环坞的水贼,抢光他们的一切事物,连着太子都看不下眼,劝了一句,众禁卫把所得的钱财米粮运回客船上,一切准备好,充当掌舵的十二连环坞的水贼丁便掌着船,往江宁而去。
  一番梳洗,更衣,朱睿卿再度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太子眼前,太子眼前一亮,赞道:“清衍有仙人之姿。”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锦袍,墨发用玉冠束好,脚上踩着云锦纹皂靴,好一个身量七尺,容貌昳丽的如玉郎君。
  两人站在甲板,吹着江面扑来的腥风,朱睿卿突然问:“殿下可知清衍为何要抢尽水贼船上的物资?”
  太子耿直的摇了摇头,直视他,等待他的解释。
  朱睿卿没有直接告诉他理由,反而问:“殿下尽可想想?”太子司马玄宏是已故皇后的嫡子,帝尊重已故的贤后,对于嫡子宠之溺之,百般呵护,他不多多锻炼一下太子,这太子,要被养废!
  此时,风向与航线一致,顺风而下,船行得极快,没有太大的颠簸,可谓是一日行千里。
  未几,两岸的景色一变,原本茂密葱郁的密林变为稻田,不过稻田被毁,化为乌有,哀鸿遍野,三五成群的灾民灰头土脸,面瘦肌黄的聚在一起,一脸渴望的遥望过往的船只。
  “这……”太子陡然见到这场景,久居深宫,见惯锦衣玉食金堂玉马的他惊愕,顿悟后,吃惊的说道:“这……他们……清衍……你之意,原来是……”
  “没错,”朱清衍点了点头,道:“于他们不过是杯水车薪,尽绵薄之力。”
  “怎么会,孤记得,朝廷已拨下灾银,让下面的官员开仓赈灾。”太子喃喃道,一脸不敢置信。
  “殿下不知道的事或许不久后,可以一一见识。”朱睿卿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膀,把他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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