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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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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睿卿与卫戍的战鼓收歇,夜里,目睹这春光的皇太子司马玄宏却不住摇曳出一场旖旎梦境。
雷雨夜,东宫之榻,榻上欢愉不断,他第一次知道此等事儿也可诸多欢愉,巫山的雨水,确实大了半分。还没享受,他稍稍清醒,发现他被朱睿卿压制在身下,原本的欢愉,都变成惨绝人寰的疼痛。
“啊……”皇太子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外头天色未明,不知时辰何几,有小太监跑来询问,他连忙扯了扯被,遮住身下耀武扬威的小帐篷,随口打发了小太监,人陷入了无声的沉思中——他若是女子,已不清白;若是……那是不是说明自己断了袖?
作者有话要说: 卫戍:嗯,一不小心,直播了!!!
☆、第六十九回 计谋
大军行至漠北,勒回镇,阳城。
胡人凶悍,游牧民族擅长马上作战,且还是游击战,难以寻觅踪迹,从不与大魏朝正面作战,每每出兵,胡人已了无踪影。
卫朗熟悉与胡人作战的方式,再次回到漠北,携着细沙的干涸空气,他呼吸了一口,阖上眼,再次睁眼,眸中精光流转。
大魏朝在漠北三大地区的重镇都城分别设置三处将军府,每一处设立定远左副将军一名,管辖区内安定,这些年陆陆续续又命文臣远赴漠北,主管边疆城镇大小事,一文一武,双管齐下。
阳城定远左副将军陆嗔守卫阳城二十载,与镇国公卫朗一起御敌共事五载,几乎每年临近草原青黄不接的秋末冬初之际,胡人便携着兵马来犯,这是不可避免的,陆嗔已习惯。
但,去年镇国公卫朗与胡人纠缠了许久,把胡人打回漠北深处,使之元气大伤,原本以为至少要两到三年恢复,才卷土重来,是他们小瞧了胡人,每每面临生死的困境,再是艰难,都要来摸上一摸大魏朝这一只肥羊,撸一下羊毛再跑。
不过,陆嗔不明的是,圣上如此大动干戈,不惜掏空京都兵力北上,缘何?
定远左副将军府内,卫朗面色凝重的问:“确定此次来袭的胡人依旧是鲜卑人?”
要知道,前朝覆灭,便是鲜卑人破了雁门关,闯入中原,直达京师。
陆嗔凝眉,面色凝重,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道:“末将不确定,卫公上次已将鲜卑人打回老巢,且几次交锋,作战手段都不似鲜卑。末将认为,此次胡人的作战手段过于恶劣……”他细细的把此次的不对劲地方说了一遍。
在场的人有皇太子司马玄宏、卫恒卫戍两兄弟,朱睿卿以及一些重要的武将。
朱睿卿知道,他们老朱家的大好山河便是被鲜卑等胡人给破了,他在世的时候,夏朝兵强马壮,位于漠北的胡人根本不敢与夏朝为敌,究其根本原因,是夏朝过于强盛还是草原资源足够养活这群游牧民族,难以言说。
甚至,时间线往前推一推,朱睿卿的祖父时代,武帝在位时,王叔宁王生母,还是北国朝鲜王室的公主,于外交上,夏朝与北方诸小国建交,互建姻亲关系,来往贸易,双方相安无事。
眼下,陆嗔把敌人的作战方式、外貌特征以及兵器等说予众人听,在场之人,最熟悉与胡人作战的,除却本土的将士,便是镇国公卫朗。
卫朗沉思,道:“陆将军都不确定,本帅要会上一会敌人,才敢确定此次犯我边疆者究为何人。”
朱睿卿从皇太子身后出列,朝众人拱了拱手,振振有词,道:“某有一计。”
其余武将都不识得他,只道他是皇太子携来的谋士,军中有流言蜚语,道他乃太子账中人,他一出列,有性子耿直的武将面露不屑,未多言,已露出厌恶姿态。
有甚者,大声叫嚣:“你算个什么东西,洒家们都是官职在身,别以为殿下宠你,你便可说尽胡言,让我等听你的。”
“听着,你这毛头小子,别多读几年书,就来指指点点,让我们听你号令,须知,这不是过家家,乃是死生大事儿。”
“稍一不注意,死伤无数,小儿你快回殿下身后听诸公谈话便可,别站出来徒惹笑话。”
……
不少武将眉飞色舞,哈哈大笑。
罩着他的靠山,皇太子面色难看,目光阴沉,差点儿发作。
这群大老粗,当着他的面直言不讳,言语污蔑朱睿卿,便是让他难堪!
父皇曾道,此去路途艰险,不止在敌人,更在内部;武将拥兵自重,狂妄自大,此行能不能在漠北站稳脚跟,得人心,便靠他的本事儿。
他深谙,父皇垂老,没有信心再多管漠北杂事,造成漠北武将不把皇室放在眼里,需整治!
卫朗不动声色的望着站在漩涡中心的郎君,他知道此人与殿下关系不浅,军中有传言说他是殿下暖床人,更与吾儿关系亲密,亲密到了什么度,没记错的话,他的容貌似曾相识,容颜如此昳丽之人,他见过一面,便不会忘记。
卫朗眯着眼,凝着他,脑中不住思虑他到底是谁?
与卫朗不同的是,卫恒目光担忧的望着他,生怕他被这群不知礼数的大老粗给冒犯了!
卫戍老神在在,不甚在意的掀了掀眼皮,巡视一圈众人的神态,把老父亲打量的目光和兄长担忧目光收入眼底,熟悉朱睿卿的他知道他要作何,这群大老粗,迟早要被他的夫君给打脸。卫戍不仅不担心他,甚至有点儿期待来了,他的夫君,该是众星捧月,万众瞩目之人。
丝毫不知自己已眼中泛着爱心的卫戍用迷弟的目光等待他打脸众人。
等武将们把具有攻击性的言语一一道完,发现当事人并不恼火时,像是一拳砸入了棉花中,反而是自己暗自恼怒,气急败坏。
朱睿卿拥有姑射仙人之姿,容颜昳丽,负手立于中间,仿佛遗世独立的仙人,与这群攻击他的大老粗格格不入,辱骂完朱睿卿的武将被他的绝美容颜闪了闪眼,还会心生愧疚,暗自懊恼自己的行为是否太过!
当事人不恼不怒,云淡风轻的劝众人不要动气伤身,且听他一言,若是不对,可不采纳。
武将心中呕血!
皇太子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叩大腿,目眩神迷的凝着他。
卫戍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夫君太优秀,招惹桃花过多,掐灭一朵来一朵,可真忧愁。
沉思的卫朗终于记起他是谁,精光一闪而逝,心中暗道一声“是他”!
又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掠了一眼卫戍,引得卫戍一脸莫名,不知道他的老父亲懂了真相,经历了何等的天人交战。
罢了罢了,孩子们的事,孩子们自己会处理。
秉着如是想法,卫朗开了口,道:“言之有理,当下正是急需人才之际,快快道来有何好计谋。”
卫朗开了口,其余武将不再阻拦。
在此期间,皇太子三翻四次想要怒斥武将一番,被朱睿卿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给压下了,与之共事许久,他明白他的眼神为何意。
朱睿卿得了卫公开口相助,没有迅速的把自己的计谋道出,而是笑得高深莫测,引得性子急切的武将内心犹如被猫儿挠一般,心焦焦。
掉了一番武将的胃口,朱睿卿才慢吞吞的开口说自己的谋划……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快点完结是因为要认真学习,学习为重啦~希望写出一个让自己稍稍满意的结局!
☆、第七十回 美人
“《孙子》有语,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
读书少的武将们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扯着喉咙喊道:“你这人,尽说些没用的,洒家们听不懂你们这些文人咬文嚼字,说不准是纸上谈兵,真到了真枪实战的时候,怕不是吓得胡乱逃窜哈哈哈哈……”响亮的笑声差点儿掀翻屋顶。
皇太子怒气积攒,眉头快拧成“川”字!
这群野蛮人,忒是无礼。
镇国公卫朗颔首,赞同道:“汝等莫笑,后生言之有理,孙子兵法乃是兵家常用书籍,文中所言,字字珠玑。”
卫朗一开口,武将们止住笑意,面面相视,压下心中的吃惊,一副受教模样,道:“多谢卫公提点。”
沉默许久的皇太子寻到契机,开口,道:“诸位别瞧清衍未及冠,其才,堪为治国。不妨静下心来,听听他献上的计谋。”
武将们拱手称“是”,退回其位。
朱睿卿回眸,朝皇太子点了点头,未把这些无理之人放在心上,继续道:“而今,我们不知彼只知己,实属堪忧。”
他往前走,气度风华已是最上乘,道:“天下万事,从内部瓦解,总是比用强硬的手段从外部强攻来得轻易。”
他说话咬字清晰,说得很慢,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带着一种运筹帷幄之中的漫不经心地语调,让人着急的同时又暗自信任他说的每一句话。
嘴角挑着笑意,目光坚定,清明,“首先,我们必须了解胡人的一举一动,最好能掌握他们行事特征,以及下一步的目标,而达成这目标,需要潜伏在他们身边的细作。”
“不过,既忠臣我大魏朝又能打入胡人内部的细作,现在开始培养的话,花费的时间未免太长。”朱睿卿突然转了视线,往其中的某一个武将凝去,那是先前总挑衅朱睿卿的一个武将,在朱睿卿染着笑意的凝视下,武将黝黑的面容一点点的爬上了晕红,不过面色太黑,不显色。
朱睿卿凝着他,笑道:“别急,衍还没说完,将军莫急。”武将坚定不移的与之对视,不转移目光,铜铃大小的眼闪烁不安,最终咬了咬牙,移开目光,心中不屑的同时又忍不住称赞一番对方的才思妙想。
人群里,卫戍的眸子亮得惊人,满眼都是他,恨不得冲上前,一把抱住他,把人护在身后,大刺刺的告诉众人,他是他的,谁都不允许窥伺,再抱回房,好生说一番悄悄话。这想法,不过是他的臆想,他很快的又被他的言语所吸引。
“便是没有合格的细作,探子收集情报,一一述说,由我们来分析,想必成果也是相差不了多远。不过,衍所献之策,与上述言论相关不大。”
此话一落,一片哗然。
有人再次站起,卫朗威严的声音平述之,道:“阿瑜——”
被点名的武将王瑜憋红一张虬髯老脸,噌的一下又坐下,引得众武将轻笑。
“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衍之计策,便是‘无中生有’,诸公且听衍细细道来……”
卫朗点头,十分满意的望了一眼卫戍,卫戍被老爹别有深意的盯了一眼,在心中轻哼一声,低下头,不置理会。
……
……
自匈奴被大汉重创后,其族人便西迁,再难觅踪迹;等朝代更迭至前朝大夏肃宗,肃宗昏庸,引得关外五胡闯入雁门关,直达京都。时至今日,时常与魏朝交锋的胡人通常是鲜卑、蒙古、契丹、羌、羯等。
秋末冬初,洽是草原荒芜之际。
自胡人再次攻入魏朝重镇区域,烧杀抢掠,与之贸易往来便断了,商道上再无商人敢拉着货物行走,今日儿天气灰蒙蒙,雁门关通往关外的商道上突然多出了一队商人,其势浩浩汤汤,拉着大大小小二十来车的货物,拉货的奴仆不少,奇怪的是,这队商队没有请保卫他们商队的镖局或者江湖浪人,这无疑不是一头肥羊暴露在冬日的霜雪天气中,只差饿狼出现,将其捕捉。
眼下,朱睿卿坐在软轿里,着大红色掐牙镶边落梅纹软烟罗直领琵琶襟小袄,下身是同色的烟罗裙,青丝随意的绾了一个飞仙髻,脸特意化了大妆,眉心点了梅花花钿,原本有点野性的眉被修剪,特地画了柳叶细眉,不知谁想出的主意,特地在他的眼下点了一泪痣,唇上还抹了艳若桃李的红色唇脂,整个人老远的瞧着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姬,慵懒的一举一动,巧笑倩兮,总似无声的引诱,总而言之,天姿国色,光艳逼人,难以一一道明。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再次女装的可能性,一次女装,便相当于数次女装。
他的手肘懒懒的撑在软轿上的小窗边沿,假寐。
犹记得,自己粗略换上这套衣裙后,那群男人如狼似虎的模样,连着皇太子瞧他的目光都不对劲了,镇国公卫朗爽朗一笑,言之“公甚貌美”,看似调笑的话从这位长者的口中说出,其余人再看他,都不敢太过,生怕被扣上一顶莫虚无的高帽,又不由得想起军中的传言,想着,此人多半是太子殿下的暖床人,或许真是一女郎也说不定!
武将们对于他的态度一转之前的常态,小心翼翼的伺候,连着说话的音量都低了三分,还不敢直视他的目光,与他对话黝黑的面庞都会红上三红。
卫戍兴趣缺缺,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直到回到卧房,他说要给他画眉的时候,才露出几分笑意,扬言要把他打扮得让人一见便神魂颠倒、秀色可餐!
商队休息时,新买来的小丫鬟红豆伺候朱睿卿下轿休息,她扶着朱睿卿,姜黄的小脸泛着红,眼神闪烁,乡下小丫头第一次见到倾城绝艳的女郎,初见朱睿卿都看呆了,而今还是相处了一两日后的结果,可还是不免眼红心跳,在心中暗自感慨伺候的小娘的美貌。
卫朗扮成此次商队的主要商人,卫恒、卫戍身份不变,作为与父亲一起经商的儿子,两人脸上分别摸了东西,改变了面色,变为姜黄色,而朱睿卿扮演卫朗未出阁的娇俏小女儿。
前日卫朗见朱睿卿换了女装,越发肯定他之前的身份,而今又瞅了一眼远处倾国倾城的他,忍不住对卫戍道:“吾儿眼光不错。”
卫戍别过脸,不理会他。
“为父都有点心疼了,”卫朗又道。
卫朗絮絮叨叨,卫戍突然回头,虎着脸,瓮声瓮气的说:“镇国公管得还挺宽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卫朗一笑置之,道:“安宁肯理为父了。”
卫戍又别过脸,啃手上的干馍馍,打算不再理会他。
商队休息时,有一人打马而过。
朱睿卿坐在丫鬟铺好的软垫上,极尽可能的搔首弄姿。
他献了“无中生有”与“离间计”,不知哪个没皮没脸的又去献了一出“美人计”,他们这群大老粗里,还有谁能施展美人计,统共不过三,他只能主动站出,说可以配合演一出美人计,还换了一下女装给众人阅览,为的便是让他们信服。
商队休息了一个时辰,又再次启程。
没起风,朱睿卿掀了软轿的小帘,眺望外头的景色,顺道儿展露秾李桃夭的容颜。
一个时辰不到,商队又再次遇见了先前打马而过之人,那人贪婪的一双眼盯着他,几乎是一双眼都黏在他的身上,像是贪婪的豺狼盯着你,无端的令人心悸。
朱睿卿抬眸,一双多情的眸子遥遥的凝望,还眨了眨眼眸,抛了一记媚眼。
商队走过,打马之人拉住辔绳,摸着自己的下巴,遥望商队,一双贪婪的眼盯着商队的商物,更多的是盯着那顶粉红色的软轿,邪笑道:“好美的小娘,差点儿勾走大爷的魂。”
风声走漏得很快,这消息很快传到了胡人的耳中。
蒙古军营。
打探完汉人消息的巴图一回到军营立马去了二皇子的营帐,把今日所有的见闻告之二皇子莫日根。
莫日根年逾三十有五,虎背熊腰,性喜汉人美女,后院许多侍妾都是从边城抢来的汉人女子,不过伺候他的时间都不长久,多数三四个月,都被他那难搞的喜好给玩弄死了,不过娶了蒙古女子的正妃,蒙古王见他只是喜爱玩弄一些汉人女子,并不追究其过错,导致他性子暴虐,易怒,还好斗,此次鲜卑人受了重创,恰好给了他们蒙古人一次好的掠夺壮大兵马的机会,他立马请命出兵,好在前几次都为蒙古抢来了许多金银珠宝和肥美的牛羊。
近期他听闻魏朝派兵出击,似乎想要反击,莫日根并不想与他们正面杠上,鲜卑人在他们手里都吃不消,更别提他们!
巴图入二皇子营帐时,二皇子正与众将领把酒言欢,巴图俯耳告之此事。
将领们见坐于上首的男子愣了愣,而后眸子爆出精光,那是一种听见喜爱之事的贪婪目光,他哈哈哈大笑,问了一遍是否为真。
巴图点头。
莫日根舍弃酒碗,拎起桌案上的酒坛,给自己灌了好大一口,灌完后把坛子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酒水炸开,鲜香四溢,莫日根哈哈大笑道:“弟兄们,肥羊又要来了,而且,巴图兄弟还为本王带回一个好消息,他瞧见了一个汉人大美女哈哈哈……”
“恭贺二皇子,后院再纳美人——”众蒙古将领齐齐举起酒水恭贺。
蒙古营帐爆发一阵阵欢快如雷的笑声,那是莫日根势在必得的笑声。
多年后,莫日根回忆起那一夜做下的决定,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只记得那人很美,冰肌玉骨、香艳夺目,美得近乎妖颜,不过……他真的伺候不来——这已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流下了结尾越写越多的泪水呜呜呜……
☆、第七十一回 被掳
那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
卫朗站在一个小山坡上,时不时探头遥望一下远处枯树下发生的事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不苟言笑的脸显得有几分平易近人。
相对比他的脸色,卫恒几乎是面沉如水,目光阴鸷,这让卫朗微微好奇……他拍了拍卫恒的肩头,看似寻常的语气,却在刺探,问道:“然儿不满意未来弟媳?”
卫恒看他的目光几乎有些惊讶,惊讶要溢出眼眸,他垂眸,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低声道:“父亲,他非女郎,父亲为何会有此一说,然不明。”
“两个年轻人互相喜欢就好,性别身份什么,都不是事。”
……
枯树下,朱睿卿被卫戍半圈在怀里,他仰头瞧他,道:“你这样,不怕镇国公知道我们的事?”
“他又不傻,”卫戍语气随意,道:“估计连那一位殿下都知道我们关系不菲了。”
朱睿卿沉默,漆黑的墨玉眼凝着他,眸子里只有他的倒影。
卫戍心痒难耐,他的睫毛很长,扑闪扑闪,墨玉眼中纯澈一片,但是他知道,要是他真的嘬上一口他的眼睫毛,怕不是要上演一出落花满地的春色无边。
“挺好的,”朱睿卿轻声道:“这样挺好的。”
“什么?”卫戍不敢置信,愣了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不料,又听得他抱怨道:“这几日脸上画着大妆,身上着繁复的华服,又吃得清淡,那些胡人再不来,清衍便要换回男装了。”
他撅着涂满红艳艳唇脂的小嘴,卫戍的眸色一暗,低声问:“卫恒和那人离开了吗?”
朱睿卿越过卫戍往后,对上卫恒阴鸷的视线,以及镇国公一脸好奇的遥望他们,道:“没有,而且你爹似乎对你我之间的相处模式很感兴趣。”
卫戍冷哼了一声,朱睿卿抱怨道:“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难不成你觉得清衍换上女装便不艳丽了?”他伸出自己涂满豆蔻的五指,对着阳光照了照,感慨一声,做戏做全,连着指上都已涂满大红的豆蔻。
两人窃窃私语,不知谁大喊了一句“胡人来了——”惊得马儿长鸣,商队如鸟雀四处散,乱成一团。
朱睿卿双眸一亮,卫戍准备转身离开之际,被朱睿卿捞回,少年的身子还没比他高,搂着他的脖颈,垫着脚,送上朱唇。
他涂满唇脂的嘴儿甜兮兮的,卫戍吃到他唇上的甜味,他舔了舔,想了许久这是什么滋味,橙子、苹果还是……花汁的滋味?等被他放开之际,双方都喘着粗气,卫戍见他墨玉眼仿佛被水洗过一般,染了笑意,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唇染上了他的唇脂,粉嫩似蜜桃。
卫戍被他推搡着离开,他回眸之际,见佳人妩媚不可方物,枯败的树枝衬得他耀如春华,他轻轻一笑,天地仿佛为之变色,眸子里只剩下他的巧笑倩兮。
蒙古军队来袭,扮成商队的魏军看似抵御了一会儿,未几败退,作鸟兽散,而商队之主唯一的“女儿”则被蒙古二皇子莫日根俘虏,一起抢回的,还有不少的货物,金银珠宝。
卫戍等人藏在暗处,眼见朱睿卿被一蒙古壮汉一把捞上膘壮的骏马,他放在身侧的大手握成拳,与他一样藏身凝着这一幕的卫恒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人均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前把“美人”抢回来!
卫朗暗自窥这一幕,对于自己的两个儿子的反应很是莫名,他拍了拍双方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们,你们还太年轻。”
年轻人,要沉住气点!
“哈哈哈哈……”抱得美人归的莫日根心里得意极了,魏军算什么,他们国家的美女还不是任由他们蒙古军队掳掠回去,思起方才初见的那一幕,莫日根的眼差点儿直了,前面的几十年都白活了,得此美人,其余莺莺燕燕又算什么!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冰肌玉骨,粉面桃腮;眸子顾盼生姿,绛唇映日;犹如桃夭,其华灼灼,远观之耀如春华,一袭红袄,艳若桃李,荣光逼人,难以直视。
相比以往被他掳掠的女郎,此女没有惊慌,没有哭哭啼啼,莫日根恍惚间觉得,方才他伸手一捞之际,他好像轻轻的笑了,耀如春华。
被掳的还有红豆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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