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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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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以往被他掳掠的女郎,此女没有惊慌,没有哭哭啼啼,莫日根恍惚间觉得,方才他伸手一捞之际,他好像轻轻的笑了,耀如春华。
被掳的还有红豆和一些伪装商人的魏军,红豆哭了一个大花脸,不住的尖叫,哀嚎:“女郎,快跑啊……”她可以被抓,但是女郎不可以,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绝世美人,怎么可以落到胡人的手上,要知道,胡人可是出了名的凶狠强悍,落到他们的手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性命逃出升天。
朱睿卿安安静静的端坐在莫日根的身前,在路过红豆时,莫日根没想到他会开口,美人之声,犹如黄莺,“这是我的婢女,你们不要伤害她。”
莫日根心都要软化了,他忙不迭点头,铁汉柔情,吩咐手下人不要伤害红豆。红豆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尖叫道:“女郎,你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好了,别哭了,我没事。”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令人诧异。
……
大军凯旋而归。
莫日根的宠妃托娅听闻二皇子又得了一美人,其美貌难以形容,只知拥有倾城之貌、艳若桃李,得知这消息后,托娅携蒙古婢女,汹汹袭来。
蒙古人生得高大强壮,那蒙古婢女不逞多让,肤色蜡黄,眉目凶狠,生得人高马壮。蒙古婢女掀开朱睿卿主仆所在的营帐时,他正在屏风后更衣,屏风把他婀娜多姿的形态映照而出,红豆被莫名的闯入者吓住了,不敢多言,更别提这些闯入者还凶神恶煞的,一脸不怀好意的模样,红豆吓得尖叫声压在了喉咙深处。
托娅挥了挥手,示意蒙古婢女守在营帐外,自个儿独自入内。
朱睿卿听见外面的声音,大致猜测出发生的事儿。
托娅绕过屏风,便见得美人回眸,香肩半露的旖旎场景,那人风髻雾鬓,青丝如瀑,冰肌玉骨,红色的衣裳衬得肌肤更是白如雪,其容倾国倾城,花容月貌难以形容,只觉眼前耀如春华,同身为女子的托娅半边身子骨都酥了,她鼻腔微痒,似乎有什么要缓缓流淌而出,健康的小麦色面颊染了一团红晕。
朱睿卿朝她浅浅一笑,恍惚间窥见了百花盛开的场景,他没理会呆住的托娅,继续把余下的衣裳拢好,待穿好衣裳,行至托娅的跟前,问:“这位姐姐是……”
作者有话要说: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柳永的原文:翠眉开、娇横远岫,绿鬓单、浓染春烟。】
☆、第七十二回 翻天
营帐。
莫日根与众将士共饮,庆贺又掠夺魏朝美女与金银珠宝无数,有士兵来报,说是托娅携婢子怒气冲冲的往新得的美人营帐中去,恐怕不妙,立马来报。
莫日根闻言,当即起身,吩咐众人继续豪饮,便携着亲信赶往另一营帐。
帐外,托娅的蒙古婢子守在外,婢子见莫日根,略有心虚,待莫日根走近了,立马行礼,神色紧张,似乎怕被莫日根窥破某事。
莫日根拧眉,压低声音喝问:“托娅在里面干什么?”
婢子的身子抖如筛子,哆哆嗦嗦的说:“娘娘……娘娘来看看殿下新得的美人。”
莫日根抬步要闯入营帐,蒙古婢子连忙膝行,一把抱住了莫日根,嚎啕大哭,道:“殿下……殿下……娘娘真的没有欺负她,您别怪罪娘娘……”
莫日根闻言,面沉如水,脑海中已脑补了一番事情经过,托娅总是仗着自己的父亲的身份,以及他的宠爱乱来,嚣张跋扈,一些得了他宠爱的汉人女子多数死于她的手下。新得来的美人还没宠幸,疼爱一番,莫日根心中着急,害怕托娅下手过重,事情棘手,一方是托娅的家族和后台,一方是他新入眼的美人,无论取舍哪一方,都让他难以做主!
一脚踢开婢女 ,莫日根闯入营帐,营帐中的人纷纷抬眸看他,朱睿卿装模作样,随意掠了一眼,便收回眼神,懒懒的说道:“清珞都说了,殿下定然是担忧姐姐,这么快便来寻姐姐了。”
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有撕扯头发,没有哀嚎,没有扭打成一团,他的两个女人好端端的坐在一张矮桌上,托娅与他状似亲密,笑着说话。这是莫日根第一次见托娅笑容如此灿烂,他晃了晃神,想起托娅入府不过五年,已从初始爱笑的花季少女变成了善妒的恶妇,令他头疼的妇人。
莫日根复杂的目光落在托娅的身上,托娅深知自己在莫日根的心中算不上什么完美的“妻子”,她仗着身家背景,以及他的宠爱,善妒。托娅起身,笑容有几分苦涩,语气依旧是高昂傲慢,行了一个礼,道:“殿下是来寻托娅的?”
莫日根蹙眉,有一丝丝不忍。
“如果不是,托娅不打扰殿下与清珞妹妹独处了。”临去之际,托娅又对他展露笑颜,与莫日根相比,她与他的关系显然更亲近。
托娅离开后,莫日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居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莫日根心中本该敲响警钟,短短的时间,他与托娅相处得如此之好,只是,他一见到他耀如春华的容颜,一切话语便失去了作用。
他喝了一些酒,酒量本不该如此浅,但在与他对视的瞬间,却觉得自己醉得不轻。醉得不轻的莫日根在亲信的搀扶下,坐在了他的身侧。
朱睿卿有些嫌弃,身子微微僵硬,到底是忍住,没挪动身子。
挥了挥手,让亲信退出,营帐内便只剩下了莫日根与他,莫日根忍住心猿意马,耐着性子,问:“方才,托娅喊你清珞,这是你的名字,真美!”
朱睿卿很感谢以往穿着女装人人都误认为他是朱清珞的时刻,这让他再次在异乡用起朱四娘子的名头时不慌不忙,也不觉得陌生。
“我在家排行老四,丫头们都喊我四娘子,清珞是我的闺名。”朱睿卿悠然自得的说,语调缓慢,刻意放慢的语调,有几分吴侬软语的口音。
莫日根初时被他的落落大方,不惊不惧吸引,而此时觉得他温柔似水,到了后来,彻底认清了他恶劣的本性,觉得这小祖宗谁想供,谁来供,不过那是后话。
“清珞——”莫日根语气有些激动,舌尖触碰上颚,轻轻的吐气,好像整个人亲密的接触了他,把他拥有,此时的酒意上头,弄得他晕乎乎一片。
他是被他的一巴掌打醒的,酒意瞬间全无——“谁允许你唤我的名字的?”朱睿卿给了莫日根一巴掌,这一巴掌不算重,但也不轻,莫日根的脸颊多出了几个手指印。
酒意清醒,莫日根怒气郁于胸,当下想要甩回一耳光。
便是此时,朱睿卿用一双充满雾气仿佛蕴藉千言万语、含情脉脉的墨玉眼凝视着他,语气温柔了几分,道:“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冒犯了我,在大魏朝,是不允许外男随便呼喊女郎闺名的……”
莫日根胸中的怒气瞬间消散,恨不得搂过佳人,好言好语,什么东西都送到他的跟前,只为逗他一笑。
“那你……那你……再打几巴掌试试看,只要能让本王唤你闺名,什么都好说。”若是有臣子在,定然会跌破眼镜,什么时候凶残暴虐的二皇子如此好说话了,这还是他们蒙古的二皇子吗?
朱睿卿嘴角微微上扬,他说话的速度依旧很缓慢,努力瞪大一双雾气朦胧的眸子,他好像有一点被吓到,颤颤巍巍的说:“可以吗?”虽是问着,不等同意,便又给了莫日根几巴掌,快得莫日根几乎没反应过来。
“疼吗?”他问。
莫日根被几巴掌抽得晕头转向,脸颊红肿如猪头,始作俑者可怜巴巴的用一双雾气朦胧的眼望着他,害得他愧疚用上心头,脸颊巨疼,但他更忧心他的小手,想要拉过他的小手温言细语的问他手掌有没有打疼,又怕惹他不喜。
朱睿卿掏出帕子,状似温柔的询问,解释:“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他的声音特地放软,放柔了几分,令人闻言为之一颤。
“本王不疼,清珞有没有打疼手?”
朱睿卿低下头,低头的瞬间眸光一闪而逝厌恶之情。
半响,他摇了摇头。
“你以后,叫我朱四娘子吧。”他用着轻慢柔缓的语调,说着一句肯定语气的话语,帕子轻轻的拂上莫日根的脸庞,莫日根自觉微风拂面,香气袭来,听得他温温柔柔的说:“呀,都肿了。”
莫日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晕乎乎的,连着脸颊的疼痛都忽略了!
……
蒙古军营中近期流传一道香艳的传闻——“传闻骁勇善战性子暴虐的二皇子掳得一绝世美人,宠如心肝,一夜七次郎,欢爱连绵,连着之前的宠妃都失了宠云云。”
事实如何,只有二皇子莫日根的亲信,以及他本人知道。
第二日晨光堪堪破晓,便有士兵来报,说是朱四姑娘闹了脾气,不肯进食。
莫日根步入营帐的瞬间,羊□□正甩来他的面上,躲闪不及,衣襟被打湿,空气中充满了羊奶的腥膻味。
“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吃,走开,走开,不吃,不吃,我要回家——”朱睿卿代入了一番朱清珞的口吻,把女子的刁蛮任性表现到极致。
莫日根来不及擦拭衣襟上的羊奶,走过去,肿胀如猪头的脸出现在朱睿卿眼前,逗得他心中一乐,他道:“四四,怎么了,食物不符合你胃口?我让手下人去抓几个魏朝的厨子,想吃什么尽给本王说。”
“好,”朱睿卿展颜一笑,蓬荜生辉,耀如春华,他道:“我要吃糟鹅掌鸭信、红嘴绿鹦哥、白玉汤丸子、火腿炖肘子、糯米八宝鸡、酒酿清蒸鸭子……”一口气报出了□□道菜名,报到后头,他开始想念卫戍的手艺了。
想要虏获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掳获他的胃,这话诚不欺朱睿卿,他如今万分想念卫戍……的手艺!
莫日根沉默,这些菜名都是他没听过的,不过,不妨碍他命令手下的士兵,“听到没,朱四姑娘报的菜名,全都要做出来,做不出来,本王唯你们是问。”语气凶狠,吓得士兵诺诺称是。
这一通闹完了,还有更闹心的事等着莫日根。
与莫日根不对盘的有九皇子阿穆尔,阿穆尔从手下人那儿听闻他的二哥掳掠了一名汉人美女,那美人日日以泪洗面,悲伤不能自己。阿穆尔与莫日根不同,他从来都是主和派,加上他的性子绵软,好说话,朝中不少人喜欢这一位皇子,要不是莫日根在战功方面太显赫,阿穆尔几乎是压倒性的趋势战胜莫日根,成为最有可能性成为下一任可汗的皇子。
阿穆尔听闻托娅与那汉人美女交好,便让人探了口风,托娅又去探了朱睿卿口风,询问他想不想离开蒙古大营,朱睿卿自然是声泪俱下的控诉莫日根的恶行,说自己早想离去,思念老父和兄长云云,此言一出,托娅与阿穆尔一拍即合,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宠爱与“姐妹”未来的幸福,一个是秉不让二哥好过,造福多人,两人想出了要密谋放走朱睿卿的一事儿。
莫日根收到风声时为时已晚,与手下人发了一通火气,又让人喊来了托娅与九皇子阿穆尔,比起莫日根的面沉如水,托娅与阿穆尔双双对视一眼,均看见了对方眸中的笑意。
莫日根猛然回眸,喝道:“托娅,枉费本王信任你,你便是这样子辜负本王的信任?!!”又转向阿穆尔,“阿穆尔,你私自放走本王爱妃,此事后,你我势不两立。”
说罢,莫日根准备出营帐,要去追朱睿卿,虽说为时已晚,可若是他的马儿跑得快一点,一定能追上那人的马车的。
他粗鲁的掀开蒙古营帐的帘子,便见一窈窕的倩影从一侧走出,那人语调缓慢,温柔的说道:“二殿下这么急,赶着去哪儿?”
莫日根闻言,见到来人的瞬间,眸子一亮,怒火抛却九霄云外。
朱睿卿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事情还没结束,他怎么能空手而归,不搅和蒙古一个天翻地覆,岂不是辜负了他换上女装的一回!
☆、第七十三回 冬日
“二殿下这么急,赶着去哪儿?”他的语调异常温柔,仿佛拥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轻轻地抚平他人的怒火。
红豆作为他身边的婢女,目睹了一切,越发在心里佩服起自家女郎。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让蒙古皇子怒火消弭!
后来,红豆见识到自家主子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起初微微诧异,之后,已无波无澜,莫日根皇子为了主子再做出什么让人大跌眼镜的举动,都是十分正常的。
被掳的第五日,是夜。
“你劫走了我爹商队的货物,没了货物,他和我兄长怎么熬过这个冬天。”
莫日根沉吟。
“你要是不想我伤心,首当其冲,便是把货物还给他们,再说了,若我贵为蒙古妃子,我爹怎么说都是你的老丈人,你们蒙古人便是这么对待他的亲家的。”
经此一事儿,莫日根与阿穆尔的关系越发紧张,几乎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趋势,托娅被莫日根迁怒,禁足在营帐里。也是这事儿,使得莫日根对他的提防心下降,对于他的包容度又扩大了几分。
卫朗等人没等多久,便等来了莫日根派遣而来的使臣,他们携着之前掠走的商物,几乎是全数奉还,并且领头的巴图对卫朗的态度出奇的尊敬,毕恭毕敬,有几分狗腿。
巴图邀卫朗等人前往蒙古大军驻扎之地,卫朗犹豫,这算不算请君入瓮?
巴图对于卫朗表现出的犹豫十分理解,两国乃敌对,何况之前他们作为全员恶人,掳掠了他们的财物,会犹豫是人之常情。
巴图凶狠的面庞上挤出笑,碘着脸,道:“朱四姑娘而今贵为我们蒙古二皇子的宠妃,朱老爹大可不必担心自身安危,四姑娘想你们可是想得紧,日日以泪洗面,说要你前去看望他呢。”
“朱老爹”卫朗:“???”
等送走了巴图,私下里,卫恒与卫朗在房中探讨此事,是去,还是不去。
卫恒对于他仅仅用五日的短暂时光掳掠一个男人的心,不抱任何怀疑的态度,他的手段,他早已领教过。结局自然是魂牵梦绕,求而不得。
卫恒与卫朗在房中私话,卫恒认为不宜前往,疑有诈;卫朗则是不敢置信,区区五日,朱睿卿便可掳掠人心,是已,十分赞同卫恒的观点。
门突然被推开,卫戍入内,转身阖上门,卫朗卫恒面面相视,而卫戍掷地有声,道:“去。”
卫戍站在门前多久了?
他听见了多少
卫朗心中感慨,他的小安宁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他可以保护自己了。身为父亲的他,感慨欣慰。反观卫恒,他不得不把卫戍当成一个巨大的威胁,他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了,他看不透。他是如何做到出入自如,他的武学境界究竟达到了如斯恐怖的地步?
“若父亲举棋不定,何不询问一下太子殿下?”
卫朗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眸子里有惊讶,更多的是一个父亲看向儿子的欣慰和喜悦。
卫戍统统没有看见卫朗的这些目光,他说话很少直视卫朗的眼,他厌恶卫朗就像卫朗恨不得掐死他一样,能用这么平静的语调与他沟通,全是事因朱睿卿。
此事捅到太子殿下跟前,太子近几日辗转难眠,吃睡难安,消瘦不少,听闻此事,立马同意卫戍的意见,卫恒在心中忍不住感叹一句“红颜祸水”。
为朱睿卿担忧消瘦的人不少,托娅便是其中一个。被莫日根禁足倒没有什么,托娅深知莫日根的脾气和性子,知道他没有跑掉,成日里提心吊胆,又被禁足,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情况,便是这样一个她仍旧提心吊胆外头风平浪静的夜晚,朱睿卿与婢女红豆一块儿来看托娅,托娅瘦了不少,原本丰满的蒙古美人瘦得下巴都尖细了几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红豆见托娅这么惨,还言语激动的关怀她主子,有些意外。事实上,她认为主子可能……肥了,蒙古的厨子做出来的烤全羊味道不错,以至于闹了几次蒙古厨子手艺不好,以此为出发点折腾莫日根,导致人二皇子又抓回不少汉人厨子。
红豆没见过这么折腾、娇气的女郎,许是边城的女子都太过魁梧凶悍,以至于在她的印象中,女子要能干点活才算是合理,像托娅这样生得高大圆润的,很符合他们边城百姓的审美,适合干活。
自家主子清瘦,看似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身量修长,容颜倾城,连着女子都会动心的柔媚,时间久了,红豆不知是羡慕莫日根享齐人之福还是心疼堂堂蒙古皇子,在主子跟前完全没有人权。
红豆不知道,这种情况在未来的千年后,被笑称为——“舔狗”。
思维发散,脑子放空的胡乱想着,等回过神来,红豆便见主子轻叹一口气,她想,那是安慰人的话吗?
听听,这是人话吗?
朱睿卿给托娅带来了补身子的补品,熬好的燕窝,托娅一贯不喜欢吃汉人这些食物,草率敷衍的捧着碗喝了一口,放在案几一侧。
“托娅不必担忧我的状况,我很好。只是……女子为浮萍,依附男儿是无用之举,咋们女人啊,自己强大才是个事儿。”
红豆再没脑子,都觉得,主子这话是在挑拨离间,至于挑拨谁,离间谁,不必说得太清。
“我在这蒙古军营是吃不好睡不好,忧心家中父兄,若是能安全离去,谁又想待在这儿呢。蒙古皇子宠妃说得好听,试问谁又想背井离乡……”
红豆听着主子说瞎话不眨眼,声泪俱下,表演满分,不忍直视的低下头,她怕坏了主子的事。
莫日根听闻他去探望托娅,还尝试性的在朱睿卿跟前发作一通!
至于为什么是“尝试性”,目睹全程的红豆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莫日根的语气不过是凶狠了一点,一回眸,一双雾气氤氲的墨玉眼直视他,那双眼好似会说话,什么都没说,情绪饱览无遗。
“你凶我?”疑惑,却肯定。
莫日根自然手忙脚乱的哄他,又不敢越矩,是的,相处了六七日,他堂堂的蒙古皇子,居然连手指头都没碰到,外头整日传他夜夜笙歌,一夜多少次狼,他都想找出来,狠狠的给那个传不实谣言之人一顿耳刮子,或许耳刮子太小女儿柔情,可以尝试一下其余的责罚。
等朱睿卿以困了为借口,打发莫日根,红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换来主子一记平淡的眼神,而这一记平淡的眼神让红豆的心一骇,立马低下头,噤若寒蝉。
“想笑,下次等人走远一点。”
红豆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红豆总觉得自己会死在蒙古营帐,因为她的主子总是引得一些权贵为他争风吃醋?姑且把蒙古皇子阿穆尔费尽心思救主子出“虎口”称为“争风吃醋”,她没读过什么书,不聪明。
莫日根为了哄朱睿卿,答应了朱睿卿取消托娅禁足一事儿,而托娅自取消禁足,便安安静静,鲜少惹是生非,与以往跋扈嚣张的姿态相反,让许多人诧异,暗自猜测托娅是在搞什么大动作,等着一击必中?
托娅没了禁足,暗地里又联系上了阿穆尔,于是,红豆便给主子放风,她想,主子这算是私会情郎吗?
后来她没忍住,问了主子。朱睿卿失笑,摇了摇头,对他郑重的说道:“你这话,且不能给他听到,不然……这小醋坛,指不定换着花样折磨你。”
“他”,他是谁?
红豆不知道主子跟阿穆尔皇子独处的时候说了什么,依稀记得他们走前,莫日根几乎忙得脚不沾地,蒙古军营风声鹤唳,一种危险的气息飘散在空气中,那是关乎战争的信号。
莫日根只有每夜临近午时才有空隙来看主子,主子的语调缓慢,那双惺忪又柔媚的睡眼,仿佛有着魔力,轻而易举的让莫日根开怀大笑,离去。
卫朗等人被巴图请来的那一日,是红豆与朱睿卿被掳来蒙古军营的第七日。
朱睿卿把蒙古军营的地图,他们的日常训练,以及得知的消息,全都告诉卫朗,卫朗感慨,这一趟没白来。
这一日的天气不错,莫日根为了表示自己看重他的宠妃,亲自到了大军营帐外迎接卫朗等人,设宴招待他们。
宴席上,朱睿卿露过一次面,便回了营帐。
红豆听从吩咐去小灶上取回一些糕点,走到营帐前,听见了里边的说话声,是男子的声音。
“太子殿下和我的好兄长,为伊人消瘦,你居然还圆润了三分?”
“走的时候,可不可以顺带带走一些蒙古厨子?”朱睿卿提出建议。
“不行,”恶狠狠。
红豆面红耳赤的站在外边,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
“七天了,你逍遥自在,风流快活?那厮可有欺负你!”
“欺负,”嗤笑一声,红豆听见窸窸窣窣的解衣声,不大的喘息声从里传来,“有谁能欺负得了清衍,嗯?”
低低的尖叫声,一个清朗的男声道:“不可以,别碰那里……嗯……”
红豆偷偷放下手中的托盘,确定附近没有其余人,蹑手蹑脚的离开。
她想,今天天气真不错,冬天快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QAQ我哭了,我真的很想完结,然后好好学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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