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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朕自以为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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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从昨夜到现在也没怎么休息过。
  沈喧闻言冷笑,心道你还有脸来看看我,那你怕是看不着了。
  陈子明见沈喧不做声,便将管家打发走了,这才开口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任何后果,即便你要一刀杀了我,我也认了。”
  沈喧心道,老子要你狗命有何用?他这会儿实在是不想和陈子明纠缠,总觉得无论说什么都十分难为情,可又怕陈子明赖着不走,于是开口道:“滚吧,老子就当瞎了眼,没认识过你。”
  外头陈子明闻言沉默了片刻,当真转身走了。沈喧片刻没听到动静,便慢腾腾的下了床,从门缝里朝外一看,对方果然走了。
  没一会儿功夫,管家来了,沈喧便把人叫进来问了问。
  “大人,这陈公子怕是来告别的吧?”管家道。
  “告别?他要去哪儿?”沈喧问道。
  “听说陈公子昨夜与陈尚书决裂了,父子俩闹得很僵。”管家道。
  “啊?”沈喧一怔,心道,难道是陈尚书知道陈子明睡了男人,觉得有辱门风,所以把儿子扫地出门了?
  要真是这样,那也是活该!
  “他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沈喧问道。
  “就问了您的身体如何,我说感染了风寒,正卧床休息呢,然后他就走了,说要去城外的般若寺。”管家道。
  “去寺里干嘛?他不会要出家吧?”沈喧问道。
  “谁知道呢,兴许看破红尘了也说不定。”管家道。
  沈喧一怔,心里突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昨夜之事,说来……也不能算是陈子明的错。
  沈喧事后其实也大概想起了事情的经过,他与陈子明都喝多了,最后不知怎么的俩人便纠缠到了一起。
  那个时候,沈喧还有些理智,他想过要把人推开,可不知怎么的,见陈子明欲火焚身的那副样子后,他心里便有些痒,于是便一咬牙生生把自己那抹理智掐灭了。
  只是他并不知两人会那般情动,是因着媚药的催情作用,只当是两人酒后乱性而已。
  而他无法太过苛责陈子明的原因,是因为……原本是他将陈子明按在了身下,若非体力及不上陈子明的话,今日下不了床的人便会是对方。
  所以,在沈喧看来,此事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事已至此,他也就是生生闷气,真要怨恨陈子明却也不好意思,毕竟自己也险些把对方给那个了。
  念及此,沈喧当即写了一封信,着管家送到了般若寺,总不能真让陈子明因为此事出了家吧!


第61章 
  信送到般若寺的时候,陈子明和那猫正在对坐参禅。
  陈子明得知是沈喧送来的信,吓了一跳,拆信的时候手指都抖得不成样子了。
  然而那信上却只有四个字:我的猫呢?
  沈喧在找自己要猫?陈子明盯着那四个字反复看了半晌,心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猫他原以为沈喧定然是不愿再要了,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可如今沈喧竟然开了口,那是不是说明,沈喧和自己的关系还有修复的余地?
  陈子明反复思考了良久,最终决定亲自拎着猫给沈喧送回去。不过这一日之内来回折腾了几次,等他到了沈府的时候,已经黄昏时分了。
  沈喧背着手立在厅内,瞥见陈子明拎着猫笼进门,不咸不淡的讽刺道:“哟,陈师父,还没剃度呢?”
  “大师说我尘缘未了,不能遁入空门。”陈子明道。
  “哼,人家八成是怕你弄脏了佛家的地方。”沈喧道。
  陈子明闻言被刺了一下,却也无从反驳,左右在他看来,是他对不住沈喧,沈喧想怎么骂他他都认。
  沈喧见他垂首不说话,心里便觉得痛快了几分,而后望着那猫笼道:“这猫既然已经送来了,我就不留陈师父用饭了……”
  沈喧说罢装模作样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却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嘶”的一声又弹了起来。
  “你没事吧?”陈子明见状上前一把将人扶住,一脸紧张和后悔。沈喧原本没什么好脸色,但是一见陈子明这样,心肠便也硬不起来了。
  他慢慢推开陈子明的手,扶着椅背道:“陈子明……”
  陈子明从未听沈喧这么叫过自己,当即有些紧张的看向他。
  “昨晚的事情我仔细想过了,酒后乱性,怨不得谁,我虽然吃了点亏,可也……也不能全怪你,往后咱们互不相欠。”沈喧道。
  陈子明一怔,道:“昨晚,你我并非酒后乱性,而是因为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此事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事情。”沈喧挥了挥手打断他道。
  “沈喧……”陈子明还想解释。
  沈喧却道:“陈兄,你我都是男子,很多事情不可能的……多想无益,倒不如早日死心的好。”
  陈子明闻言顿时了然,沈喧竟然一直未曾怀疑过“媚药”一事,至今仍然以为两人只是酒后乱性,而且沈喧误以为陈子明是因为心中喜欢他,才会做了那种事。
  虽说陈子明确实对沈喧有意,可那晚之事……不过,陈子明转念一想,若是这么想能让沈喧心里更容易接受,那便这样吧,何苦再让对方知道那肮脏的事实呢!
  京城这场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
  大雪覆盖之下的京城,看似风平浪静,却掩埋着无数蠢蠢欲动的念头和动作。
  安亲王大婚之期逐渐临近,而借着筹备婚礼各处走动的机会,他一直在暗中推进着“春闱”的安排。
  与此同时,潘太保和郑太傅则暗中动作不断。除掉了赵寻这个眼中钉,他们暂时倒是没有将矛头对准李越,而是对准了彼此。
  两人不和,由来已久。近期朝中各部人员的变化,又牵扯甚广,两方势力都在竭尽所能的安插自己的人手,同时想方设法想要扳倒对方的棋子。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李越可乘之机。
  快接近年关之时,终于到了安亲王大婚的日子。
  这日一早,京城内便热闹非凡,因为皇帝尚未大婚,如今安亲王大婚便算得上是京城近年来最热闹的喜事之一了。
  李越今日特意穿了一袭亮色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他因素来与安亲王交好,于是今日赏了好些东西,随行的禁军将贺礼抬进亲王府的时候,吸引了不少目光。
  “陛下今日真是好气色。”安亲王引着李越坐到上宾的位子,言语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亲昵。
  “王叔气色更好,朕可不敢比。”李越笑道。
  安亲王引着人坐下,而后低声在李越耳边道:“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若是累了就让管家带你去后头休息片刻,我为你预备了客房。”
  “王叔有心了。”李越笑道。
  安亲王交待完事情便又去招呼宾客,倒是没有特意陪着李越。李越久未出宫,今日终于借着酒宴出来一趟,自然有许多事要做。
  他草草吃了些东西,左右也没什么胃口,便唤了管家来,说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管家早就得了吩咐,也不多言,引着李越便朝偏院行去。整个王府如今都张灯结彩的,即便是这偏院也披红挂喜,让人看着感觉十分喜庆。
  李越不知怎么的,心中竟生出了几分向往。
  自己和赵寻若是也能有这一天那该多好啊,可惜自己是大余的皇帝,若是有朝一日和一个男子成婚,不知朝臣会不会因此弹劾他,也不知百姓会作何感想。
  李越念及此,便有些伤感起来。
  真希望有朝一日,男子与男子成婚也可以光明正大,不受人诟病和攻击。
  “陛下,这是王爷为您预备的客房,您若是有吩咐,知会一声便是。”管家朝李越道。
  李越看了一眼那客房,挥手打发了管家,而后让贴身的侍卫守在了外头,自己进了客房。
  这客房里头也点了喜烛,不知是安亲王刻意为之,还是下人为了热闹点的。李越走近几前,见上头摆着两杯酒,便伸手取了一杯,而后闻了闻。
  “一个人喝酒,不嫌闷吗?”一个声音自屏风后传来,李越转头望去,目光一亮,嘴角顿时便扬起了笑意。
  李越依旧拿着那酒杯道:“那你还不快来陪我一起喝。”
  对方大步上前,而后一手扶着李越的腰,倾身在少年唇上落下一个吻,而后才拿起另一杯酒,与李越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
  “赵寻,我好想你。”李越开口道。
  赵寻闻言心中顿时一片柔软,而后目光一亮,就着少年的手,将李越那杯酒喝了下去。李越见状一怔,便见赵寻俯身又吻了上来,他继而感觉口中一热,赵寻竟将那酒度到了他的口中。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对方的气息,瞬间占据了李越的味觉和嗅觉,他将那酒杯往几上一搁,伸手攀住赵寻的脖颈,而后便开始疯狂的回吻赵寻。
  赵寻原本手里还拿着酒杯,见状只得放下,而后提气抱住少年,将人放到了面前的几案上。
  两人唇舌交缠,气息瞬间便混乱不堪,赵寻一边吻着少年,一边伸手去解李越的裤带,竟是打算在这里就把人给上了。
  外头寒气掠过,突然客房内一声酒杯落地的声音传来,一个侍卫下意识要上前查看客房内的情况,却被另一个侍卫拉住了。
  “这里是安亲王的地方,不会有问题的。”那个侍卫道。
  另一名侍卫闻言便点了点头,而后两人继续守在客房外头。
  近小半个时辰过去,赵寻才伏在少年身上停止了冲撞。
  李越双眼蕴着水汽,尚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没有缓过神来。赵寻低头在他唇角和额头十分留恋的亲了亲,开口道:“安亲王大婚的日子,咱们跑来他的府里洞房,倒是个好彩头。”
  李越闻言失笑,不轻不重的推了赵寻一下。
  赵寻把人抱起来放到榻上,而后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身体,柔声问道:“没弄疼你吧?”
  “这会儿再问有什么用!”李越道。
  赵寻又欺身上来,低声道:“若是疼了,我一会儿就轻点,若是没有弄疼,那一会儿我还可以再加把劲儿!”
  李越眉头微拧,道:“还要来?”
  赵寻挑眉问:“你不想要了?”
  李越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想。”
  赵寻失笑,道:“等会吧,我怕你受不了。”
  说罢他侧身将少年抱在怀里,脑袋在少年脖颈处不断磨蹭,动作温柔而亲昵。两人分别许久,再次相见,都有种久违了的亲密和依赖。
  “昨日我听刘离说,潘行之似乎要对吏部动手。”赵寻低声问道。
  李越闻言收起了几分旖旎的心思,正色道:“潘行之的人在暗中收集陈亮以权谋私的证据,这次似乎打算下狠手了。陈亮是吏部尚书,他只要一出事,吏部就要重新安排人手,潘行之应该是打算换自己的人上去。”
  赵寻沉吟片刻道:“陈亮这次若是栽了,他那个儿子没事吧?”
  “陈子明不久前和陈亮闹掰了,后来一直住在城外的般若寺,况且陈子明并不在官场,这次的事应该牵连不到他。”李越道。
  赵寻问:“知道他们父子因何反目吗?”
  李越道:“没查到,不过沈喧说陈子明可用,应该不会有错。”
  赵寻深思片刻,心道这陈亮父子反目的时机可真是巧合,若是仔细想想,倒像是陈亮为了不牵连儿子,特意走的一步棋。
  不过,这些目前看来都不重要。陈亮若是真有把柄被潘行之抓住,那倒霉的必然是陈亮和郑玉坤,于李越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想什么呢?”李越侧头问他。
  “想睡你。”赵寻低声道。
  而后不待李越反应,赵寻便又倾身吻住了少年。


第62章 
  翰月宫,静谧异常。屋内的烛火被风一吹,微微摇曳,而后传来轻微的窗子开合声,继而一个黑影轻巧的落在了屋内。
  那黑影就地一滚未做停留,提气扑到了榻上,而后伸手往鼓起的被子里一摸,发觉里头是空的,原本应该躺在里头的赵小五不知所踪。
  此时黑影耳朵微动,目光朝梁上一瞥,笑道:“快滚下来吧,竟然敢作弄起我来了。”说话之人正是刘离。
  紧接着,原本看起来空空如也的房梁上,一跃而下一个白影,那白影正是穿着寝衣的赵小五。
  “我没作弄你,不知道你要来。”赵小五道。
  “那你跑房梁上蹲着干嘛?”刘离问道。
  “我闲着没事儿,整天待在屋里,练练功。”赵小五道。刘离闻言叹了口气,望向少年的目光中却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赵小五这会儿虽然依旧带着易容的面具,但是未施脂粉,头发随意的束着,且只穿了一袭白色的寝衣,整个人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女气,只是略显纤弱些罢了。
  刘离朝他招了招手道:“过来我看看,有没有变样。”
  赵小五乖乖走过去,任由刘离伸手在他身上捏了捏,而后开口道:“天天练功,不过还是没以前结实了。”
  刘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天就可以带你走了。”
  “啊?真的吗?”赵小五闻言颇有些意外。
  “怎么,不舍得走啊?”刘离问道。
  “舍得舍得。”赵小五忙点头道。
  刘离说罢,目光中闪过一丝犹疑,而后从衣袋里取出一个瓷瓶,又从瓷瓶里取了一粒红色的药丸拿在手里。
  “吃了它。”刘离将药丸递给赵小五。
  “……”赵小五依言张口,就着刘离的手将药丸吃了下去,而后还砸吧了一下嘴。
  “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不怕我毒死你?”刘离放低了声音问道。
  少年闻言一怔,而后笑道:“不怕,你不会的。”
  刘离闻言似乎被刺了一下,伸手捧着赵小五的脸,手指在对方面颊上轻轻摩挲,似乎在温柔的抚摸那张面具之下的少年的脸。
  赵小五脸一红,也不挣扎,只望着刘离,目光无辜而茫然。紧接着,少年眉头一拧,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腹部巨大的痛楚骤然袭来,少年不解的望向刘离,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反倒是吐了一口血出来。
  刘离伸手抱住少年,眼看着少年在自己臂弯中没了呼吸。
  刘离将对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而后伸手拭去少年嘴角的血迹,俯身用额头蹭了蹭少年的额头,可他怀中的少年此时面色苍白,早已无知无觉。
  一个时辰之后,翰月宫便热闹了起来。
  李越面色铁青的立在厅中,一屋子太医冷汗涔涔的陪在一边。一个白发满鬓的老太医检查了“萧芜”的尸体,而后过来朝李越复命。
  “到底怎么回事?”李越问道。
  “回陛下,萧芜姑娘早前便身中剧毒,只是那毒一直未曾发作,如今不知是何缘故,突然发作了。”老太医道。
  李越面色一凛,问道:“还有救吗?”
  老太医摇头:“陛下节哀,已无力回天。”
  李越深吸了一口气,却什么也没说,但面上的悲戚十分明显。
  “陛下,还有一事,臣不敢隐瞒。”老太医道。
  “说。”李越道。
  老太医咬了咬牙,道:“萧芜姑娘已经怀有身孕。”
  李越一怔,大惊:“你说什么?”
  “应是已有近两月之久,可惜……”老太医摇了摇头,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
  李越闻言眼圈泛红,良久无力的抬了抬手示意太医退下,而后步履踉跄的走向榻边。
  榻上之人虽说不是赵寻,但到底是和赵寻长得太过神似,他不知怎么的神情一个恍惚,竟真的生出了几分悲恸之感,而这份悲恸发自内心,毫无掺假,自是被旁人看在了眼里。
  皇帝的新宠,毒发暴毙,此事在皇宫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禁军重新调整了皇宫的防卫,把内侍和宫女该撤换问责的都重新清洗了一遍。
  而李越因此大恸,第二日连早朝都没能上。
  此后,宫里便传出了流言,说皇帝失了新宠,又折了一个子嗣,心中郁结,因此卧病在床,就连年关的宴饮都取消了。
  此事若是只有一个“萧芜”倒还未必可信,但是没有一个皇帝会拿自己的子嗣来开玩笑,总不能诅咒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吧?所以朝臣即便如何震惊,也都信了这个传言。
  而当初进献美人的张玉,因为洗脱不了美人身中剧毒的牵扯,所以被问了责。没过多久,吏部便找了个由头,把张玉的官罢了。
  宗正卿的位子,落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身上,那人名叫唐庆,与两位重臣都没有牵扯,细说起来,似乎是与远在封地的六王爷有些渊源。
  可六王爷与李越已经翻脸,又山高皇帝远的,潘行之和郑玉坤倒不至于忌讳这个,于是也没横加阻拦。
  眼看就要过年了,李越又病着。
  众人都以为能消停的过个年,可朝中却出了不小的风波。
  刑部有个平日里闷声不吭的侍郎,这次突然在朝上参了吏部尚书陈亮,而且当朝出示了陈亮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证据,桩桩件件言之凿凿。
  陈亮虽然身居要职,而且有郑玉坤这颗大树靠着,可如今板上钉钉的证据摆在眼前,他有口难辩。
  郑玉坤自然也不会傻到为了一枚棋子蹚浑水,虽说这枚棋子是一步重棋,可该舍弃的,他也绝不会眨眼。
  于是,一朝风光无限的吏部尚书,就这么栽了跟头,而且是在年关。刑部自己人对待刑部侍郎告发的案子自然上心,竟也不顾年关将至,火速的便审理了此案。
  郑玉坤和潘行之都坐镇了审理现场,结果毫无意外,陈亮被革职抄家。
  此事,算是在今年年末又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明年会有怎样的风波,众人都各自心中有数。
  小年这一日,沈喧带人去了城外的般若寺。
  陈子明正在寺中围炉煮茶,沈喧便不请自来了。
  “你怎么来了?”陈子明见到沈喧,颇为意外,忙让对方坐在炉前烤火。
  沈喧盘腿与他相对而坐,开口道:“陛下痛失美人,还失了龙嗣,我代表礼部来寺中上香祈福。”
  陈子明对此事早有耳闻,当即道:“陛下尚且年幼,子嗣一事往后多的是机会。”
  沈喧挑眉,想了想李越和赵寻,随口道:“但愿吧。”
  陈子明如今一身素衣,头发用一只木簪挽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出尘的冷清感,让人越发难以亲近。
  他帮沈喧添了茶,而后便垂着双目不发一言,倒是沈喧忍不住开口问道:“陈尚书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嗯,他下狱当日便有人来知会了我。”陈子明道。
  “陈府已经被抄了,不过我托人打了招呼,你那些花花草草都还安然无恙,等风头过了,我会着人弄出来。正好我在京郊还有一处宅子,一直闲着,可以先借你的花花草草暂住。”沈喧道。
  陈子明闻言一怔,那张毫无烟火气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开口险些失声,不得不定了定心神问道:“你……何必为我做这些事?”
  沈喧淡然一笑道:“你当日与陈尚书反目,多多少少也是因着我的缘故,如今你们父子闹到这个地步,陈尚书又沦落至此……”
  他竟然还因着那日的荒唐事自责?陈子明闻言简直是无言以对,心道天底下去哪里找沈喧这样的傻子?自己被人占了便宜,竟还觉得自己也犯了错处。
  陈子明只将错处都放在自己身上,他哪里知道沈喧那日也动过要把他给上了的心思,因此越发觉得对不住沈喧。
  “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须放在心上。”陈子明道。
  时至今日,陈子明也料到了那日陈亮为何会做那个举动。原以为陈亮只是为了让自己和沈喧亲近,如今才知道,陈亮的目的只是让自己和他父子反目,到了这一日好撇清自己的关系,保全自身。
  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陈子明依旧无法认同父亲的做法,如今他倒是的确保全了自己,可这样的保全与他而言,倒不如一同入狱来的干脆。
  “我还有一事想问你,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沈喧道。
  “你问吧。”陈子明道。
  “冬狩之时,王吉海擅自改了祭天的仪程,你事先是否知道?后来你在猎场将我弄昏,导致我上不了场,最后赵寻不得不出了那个风头,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沈喧问道。
  “你是想问我王吉海此人是否可信吧?”陈子明笑了笑,道:“此人如何,陛下心中应有猜测,否则也不会一直没有动他。”
  沈喧眉头微拧,问道:“什么意思?”
  陈子明又为他添了茶,道:“此人可信。”
  沈喧闻言起身道:“多谢陈兄指点迷津,就此别过。”说罢他便朝门外走去。
  陈子明略一犹豫,却在门口叫住人问道:“你为什么愿意信我?”
  沈喧闻言勉强笑了笑,而后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愿回答,而是答不上来。他自己比陈子明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第63章 
  京郊的庄子里,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后院的屋里,刘离眉头紧锁的坐在榻边,榻上躺着一个少年,正是毫无气息的赵小五。如今赵小五已经摘掉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只是双目紧闭面色灰白,看起来毫无生气。
  刘离伸手在赵小五脖颈处摩挲了片刻,那里似乎隐隐有了跳动的迹象,刘离面色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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