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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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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寒戟破风云,峥嵘醉长歌。

是非身后论,丹心定山河。

权谋冰山 亡国帝王攻 X 傲骨忠犬 乱世将军受

如果说,将军是刚猛的火,那先生就是上善的水

【旧事】

人都称玉面将军常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杀伐决断令人胆寒,一把沉沙戟斩将无数、人鬼见愁

就连送他西去的毒酒都是由文王祝政亲手奉上



常歌身死,朝中大乱。大周灭国,诸侯趁机雄起

世人都以为,玉面将军常歌、周文王祝政 均双双命殒于三年前


【争霸】 祝政&常歌 新马甲

益州倚天险,新的一丑将军坐镇,豪踞一方(将军不丑,只是自称)

荆州梅相和池世子三访桃源,终而请得隐世睿凤,其人能言善辩、文韬武略,人称山河先生

山河先生欲智平荆州,不料益州将军几次骚扰、三擒山河……

荆州大动,吴国、豫州、魏国纷纷按捺不住,各显神通,揭露过往将军身死机密……



将军将先生三擒三纵,涤清前尘纠葛

先生意定山河,为旧事,为天下,更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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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将军不会骑马,先生可以教你

将军:先生见多识广,可有见过不会骑马的将军

先生:方才就见了一个



益州军:将军快把山河先生擒来,我们益州如虎添翼

荆州军:要不,山河先生就委屈委屈?咱们把建威将军诓来?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常歌,祝政 ┃ 配角:卜醉灵,孟定山,张知隐,赵贪狼,司徒镜 ┃ 其它:强强,王侯将相,情有独钟,相爱相杀



  ☆、坑杀

  无论再回忆多少次,卜醒都会沾沾自喜,自己当日从阵前捡了这么个能征善战还能棋逢对手过上几招的宝藏,真是捡的着实值当。
  这丑将军出征骁勇、出兵诡变,领着益州军是节节高歌。此人一日便直升卜醒副手,益州军中本多有不服。但诸将士见过他运兵出征之后,无一人再有怨言。
  卜醒出入皆带着此人,加上此人着实骁勇。一来二去,他在军中的威望陡然提的甚高。
  他无名无姓,只让将士唤他“丑将军”。
  有些深觉“丑将军”不太好听的将士,因他出征总是一袭黑衣,撕的魏军前沿溃不成军、身法又如鬼似魅,给他起了个“黑风魅”的花名。
  这花名起的着实妥帖,以至于每每他出征,连对面魏军都在大喊“黑风魅来了”、“黑风魅在左翼”、“黑风魅在右翼”。
  不仅如此。
  此人平时也是鬼主意一个接一个,脾气也是正对卜醒胃口。两人经常在主帐,说着旁人都听不懂的话,还总是能说的哈哈大笑。
  卜醒擅谋、黑风魅勇猛,二人配合,简直是横扫魏军。
  二人一路高歌,豪取汉中、大胜归来。卜醒封镇北大将军、黑风魅封建威大将军。
  只是,中书省撰文书之时,几次三番向卜醒确认:“此人真的就叫黑风魅么?真的么?”
  卜醒三番两次搪塞,中书省依旧不依不饶,气的卜醒在中书省拍桌子大骂:“该怎么拟就怎么拟,刘主公点头了、刘世子点头了,怎么,还需要你们中书省点头?”
  这一番怒火下来,丑将军黑风魅的名号,才算是在益州扎了根子。
  刘主公无为而治,见这二人脾气相合,益州其余方位又暂无战事,就着他二人镇北,守着汉中、上庸要道。
  这二人本就爱出其不意,又将汉中上庸的地形地貌摸了个门清,每日里打着魏军轻车熟路、简直像开胃小菜一样。
  他们占着上庸城一阵子,又觉得乏得慌,刻意退出去一阵子,引得魏国再派将领来守城,再行攻打。
  三年时间,弹指一瞬。
  *
  卜醒立于山顶。
  他一身将袍,狂风鼓满了他的披风。他正一脸凝重地望着和山间河谷。
  河谷之中,大魏和益州,两军对垒。
  萧瑟的风残卷着褴褛的“魏”字旗。断箭、长刀、横尸,混着血和泥水淌了满地。
  一匹黑鬃骏马疾驰而过,飞蹄溅血。
  丑将军黑风魅紧伏马背,一面吸引着魏军主力进入河谷,一面躲着后方敌军的弓箭偷袭。他身法灵动轻快,就像冬日里剌剌的风,穿林而过、却捉摸不得。
  一先行令兵登上了河谷一片稍高的地区,吹起了冲锋长号。魏军兵士显著深受冲锋号鼓舞,一鼓作气,乌泱泱尽数涌进了山谷。
  “卜将军,魏军大半已进入河谷了。是否掷山石。”一副将登上山顶,向卜醒通报。
  卜醒的眼睛仍追着那如鬼似魅的驭马黑衣人,他马术了得,卜醒被这句军报引得一个走神、这身影就再也遍寻不得。
  他飞速思考,快速下令:“按计画来。”
  副将脱口而出:“丑将军……还在河谷,吸引魏军。”
  卜醒迅速扫视了一圈河谷,里面涌入的尽是乌泱泱的魏军。
  他咬了咬牙,吐出一个字:“埋。”
  山顶备好的山石尽数推下,长弓短箭也毫不放过其余间隙。
  河谷中的魏军兵士躲闪不及,一时间河谷尽是崩裂的骨血。
  离谷口近的人见这一片弓箭围堵、山石屠杀,立即妄图退出河谷,却见谷口处,益州世子刘图南早已引着一纵轻骑、做好了埋伏。
  卜醒蔑笑。
  “走吧,结束了。”他拍了拍副将惊风,转身离去。
  *
  上庸。
  街头的小面馆坐了个浑身是血的人。
  跑堂的小二见他这幅恶煞样子就给吓得哆哆嗦嗦,上面的时候险些泼了他一脸。
  此人正是益州新得的建威大将军。无名无姓,明明生的颇为好看,却只让他人称呼自己“丑将军”。
  他一身黑衣尽数润了血迹,全身褴褛尽是土尘。他满脸泥污,左边上半脸带着一铁面,坐在桌前,正大口吃着一碗珍珠荷叶面。
  倘若仔细观察,此人眉目深邃、神色凛然,反而有几分灵俊飘逸感觉。即使现在满身泥污血渍,也掩不了他的俊秀。
  有人将他肩上一拍,说:“丑将军,你小子还真能爬出那尸坑、安然吃面?”
  丑将军眼皮都不抬:“如镇北将军所愿。”
  来人随手将天古枪往长凳上一放,扬手道:“小二,老样子。”
  “好叻,卜将军!珍珠荷叶面一碗!多加大红!”小二朗声道。
  卜醒望着他,笑道:“你小子行啊。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究竟是人是鬼。”
  丑将军抬眼看了看他:“你将我捡回来的时候,没发现么。我是个死人。”
  卜醒哈哈一笑:“你这死人,还有点野。”
  几天之前。
  二人在上庸城中商量着又用什么新法子折腾魏军,丑将军扯嘴一笑来了个:“请君入瓮。”
  听完此计之后,卜醒疑惑问:“此计甚妙,只有一点,如何引得魏军入瓮?”
  丑将军拍了拍自己,说:“敌军主将在此,若是你,擒还是不擒。”
  卜醒点点头:“擒。”
  “此人勇猛异常,用主力中军还是轻骑?”
  “中军。”
  丑将军黑风魅蔚然一笑。
  卜醒接着问:“那你如何脱身?那河谷三面悬崖,只一处出口。你将他们引至河谷中心,应是退到悬崖边,而非图南守着的河谷出口。”
  黑风魅当时惨然一笑,说:“能怎么办,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卜醒还真的认真的为他伤心了三天,临走的时候,亲手为他穿盔戴甲。
  结果黑风魅没过几天,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回来,还拾掇都不拾掇一下,带着一身血一身泥的坐在面馆里吃面。
  此时,这位没心没肺的丑将军静静放下面碗,望着卜醒,问:“有魏兵爬出去么?”
  卜醒朝他嘿嘿一笑,比了个斩首手势,说:“山石推了整整三天没停,小图南守株待兔,杀了个干净。”
  丑将军平静听着,并未多言。
  “我说你这人,还真奇怪。怎么就逮住魏军不放了。”卜醒拍了他的肩膀,接着说道:“放眼咱们益州周边,荆州、滇南、交州,能干的事儿不多了去了。天天窝在汉中,揪住附近的魏军玩儿,此等小鱼小虾,没什么意思。”
  卜醒说的这一串,除滇南外,均是“六雄”诸侯封地。
  大周武王,一统天下,大封诸侯。
  “荆吴益交冀豫”六雄格局'1',正是由此次分封奠定。
  面馆所在的上庸,便是大魏、荆州、益州三处交界之处,乃兵家必争之地。
  小二端着卜醒的面上来了,恭恭敬敬地置桌上。卜醒抽筷,随意一拌,大快朵颐。
  丑将军望着卜醒爽利吃面,悠悠说:“非我不愿挪了他处,只是汉中的面,尤其得劲儿。”
  卜醒头也不抬:“荆州的面也好吃。”
  “主公不爱。”丑将军说道。
  卜醒抬头望了他一眼,笑道:“主公不爱,可世子喜欢。图南图南,你觉得是哪个南。”
  丑将军不予置否。
  卜醒端起碗猛喝了一口,自觉饱腹,开口问:“不过也真有你的啊,那种河谷尸坑,你怎么爬出来的?”
  “没爬。悬崖上,景色好看的很。”丑将军说道。
  卜醒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悬崖?”
  丑将军打量了下他,说:“上庸奉行天葬,悬崖上凿的全是槽子,里面都是棺材。”
  “你躲在棺材里?”
  丑将军摇了摇头,说:“没。我把它踹下去了。躺了十几年了,换个人躺躺。”
  “狠。”卜醒拱手道。
  “不如镇北将军。可惜了我一匹好马,给砸的稀烂。”丑将军波澜不惊,说道。
  卜醒哈哈一笑,说:“赔,我赔。”
  丑将军立马伸手,比了个三,说:“三匹。”
  卜醒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借机讹诈。”
  丑将军抬眼看了看他,说:“再加今天的这碗面。”
  卜醒说:“吃面不是什么大事。哪里吃才重要。现下,上庸还跟咱们主公姓刘,过几天,就不知道的是姓司徒还是姓池了。”
  丑将军轻蔑一哼:“轮不到姓司徒。”
  “谁觉得脓包魏军是问题啊。揍他们,那都是小打怡情。”卜醒忽而压低了声音,说道:
  “荆州池主公新得一谋士,你可知道?”
  丑将军摇了摇头。
  “就是那个桃源隐世睿凤,人称‘山河先生’的那位。而且啊,据说是荆州相梅和察亲自三请、荆州世子池日盛亲自驭马,这才将他请到了荆州。”
  “谱倒挺大。” 
  卜醒噗呲一笑:“你怕是汉中待多了吧,说话一股子北方味儿。”
  “这位睿凤如何?”
  卜醒正色拍案,低声说道:“着实厉害。远交近攻,恩威并施。出招诡异。现下业已渡江,取道武陵、南遏衡阳。”
  丑将军立即明了此人意图:“这是要,定荆州。”
  卜醒点了点头:“世子慌了。”
  丑将军咧嘴一笑:“这有何难。让世子去建平捣捣乱。”
  卜醒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荆州来人了。”
  丑将军不以为然:“杜相在,那不随意就打发走了。”
  “杜相被说的哑口无言。”卜醒说道。
  “哦?”
  “来的人,正是这位‘山河先生’。”卜醒说道,“他一来便说,要将建平拱手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1'‘荆吴益交冀豫’六雄:指大周一统天下后分封的六大诸侯国,分别是荆州、吴国、益州、交州、冀州、豫州

  ☆、山河

  丑将军颇觉奇怪,说:“此人有意思。”
  卜醒点点头,说:“主公大悦,此人接着说‘奉上有何难,只怕拿不住’。”
  丑将军点头:“建平巴东天险,极难出兵,辎重也不好运。夺了也着实难守。”
  “正是!你同那山河先生所说一致。”卜醒接着说道,“这山河先生接着说,但若是依托建平想再攻益州,此也难上加难。一则天险难、二则灭士气。所以,建平此事可大可小、可战可了。他说,此事双方皆不讨好,一切只看益州主心情。”
  丑将军思索片刻,判断道:“此人不可放归。”
  “破军已将他拿下了。”卜醒低声道,“此人居然主动伸手戴镣,让我着实不解。”
  “两国交战,亦不伤使臣,如何拿下?”丑将军闻言皱了皱眉。
  卜醒说:“世子要斩,杜相不同意,两相僵持。”
  丑将军点了点头:“应斩。”
  “斩了,不就又陷入建平难题了么?此事可大可小、可战可和,全在主公一念之间。”卜醒随手玩着筷子,说道。
  丑将军摇了摇头:“放虎归山,日后必成大患。”
  卜醒冲他一笑:“你懂世子就好。”
  丑将军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眼,明白了此番来意:“十匹良骏。”
  卜醒叹了口气:“你太狠了。”
  “不如醉灵。一番山石砸了几天几夜。”丑将军拱手道。
  卜醒一笑:“那还不是多亏了将军妙计。”
  丑将军佯装不知:“山石你砸的,谷口图南堵的。我被困河谷底,和死人挤了几天几夜。怎是我来背这坑杀骂名。”
  卜醒敲敲桌面,说:“将军不必自谦,上庸此计、可名垂青史,齐名凉州坑杀。”
  丑将军摆手道:“凉州坑杀,那是恶名。三十万战俘一应流沙坑之。上庸之战,此为小战怡情。”
  “三十万张口,谁养得起。三十万军士,谁放的起。依我看,凉州坑杀,实属逼不得已。算不上什么恶名。”
  丑将军道:“然而,常将军却因此事被喂鸩酒。”
  卜醒说:“那是周天子傻。大周朝玉面将军常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不仅用兵诡没,更是忠勇异常。如此良将,竟因诸侯谏言,亲手毒死。你看,这不常歌才去不久,司徒篡权,连这大周朝都被掀了个天翻地覆。”
  丑将军平静道:“大周朝,没了常歌,确是不行。”
  卜醒将他一拍,说:“咱们益州,没了你这位丑将军,也是不行。”
  丑将军不依不饶:“十匹。”
  卜醒哑然失笑:“你还记着这茬。”
  “那匹是我挚爱。”
  “挚爱已亡,再要十匹又有何用。”卜醒说。
  丑将军点了点头:“那就二十。”
  卜醒急忙投降:“十匹,十匹。怕了你了。”
  丑将军立即问道:“世子想要何时动手?”
  “越快越好。”卜醒答道。
  丑将军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迈出门去。
  *
  益州。
  巴蜀之地的精致与秦岭汉中的磅礴全然不同,锦官城里鳞次栉比、夜市千灯。就连宫城中都飘着淡淡的茶香。
  一位白衣书生打扮的人凭窗听雨,坐在书案前,他面若白玉、眉间留着淡淡的忧愁思虑,长睫翩然。此人临风之姿,倒别有一种出尘淡漠的气质。
  他正是此次荆州派遣出使益州、被破军一举拿下的山河先生。
  山河先生案上一壶清酒、一副益州全图。一路上他自巴东入蜀,蜀道之难着实让其感叹。
  两国相战亦不杀使臣,虽然现下山河先生已被拿下,软禁起来,但依旧是座上宾待遇。
  案头的残烛闪了闪。
  山河先生坐直了身子,直言道:“山河在此,明取即可,何须暗杀。”
  一黑衣青年自山河先生身后的暗影中走出。
  正是益州战神丑将军,花名黑风魅。
  他手中把着一把短刀,冷笑道:“我竟不识,阁下居然就是隐世睿凤,山河先生。”
  山河先生抬眼细细看了这黑衣青年一眼,是常歌。
  居然是常歌。真的是常歌。
  山河先生眸中的一丝欣喜被他迅速掩盖。他淡然道:“好久不见。”
  常歌不以为然:“今日初见。”
  案头的烛火闪了闪,锦官城的残烛飘入先生的心田,迅速蹿成了火原。他依旧掩了心中的潮汐澎湃,平静说:
  “将军贵人多忘事。”
  “只听先生文韬武略,竟要荆州梅相亲请、世子驭马方才出山。今日一见,确实翩翩君子,值得这么大的排场。”常歌回敬道。
  山河先生一袭白衣,挑灯夜读,青丝半束、冷玉面庞,看起来就是一届书生,全然不像杀伐决断、意定荆州的城府谋士。
  山河先生视着他,回道:“将军也是一表人才。”
  常歌回敬:“拜先生此前所赐,在下人称‘丑将军’。”
  山河先生转身看他,品着常歌面色的些许怒气。在他看来,现下怒火中烧的常歌和少时生着闷气的常歌,身姿好似虚虚地叠在了一起。
  山河先生收敛了心中奔腾的思绪,故意挑衅问道:“方才不是‘今日初见’?”
  常歌并不理他,目光落在书案的一壶清酒上,说:“先生好雅兴,独酌。”
  “你想共饮?”山河先生问道。
  常歌低头冷笑一声,说:“不必。我怕是鸩酒。”
  山河眼神凝滞,直盯着他:“若是鸩酒,你还能活至今。”
  常歌并不惧他的目光,直接迎了上去,冰冷的眼眸里竟闪过一丝杀意:“当初并未一盅毙命,先生悔么?”
  山河先生避了他的目光,回身看图:“未曾悔过。”
  常歌几步上前,见他案上正是益州全图,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一下山河先生,说:“先生此番在想什么?”
  山河先生语气平淡,坦然答道:“此地难取,舍之。”
  “先生大限将至、仍在图谋,一片忠心。”
  山河先生抬眼望了望立于书案旁的常歌,淡声说道:“你从未赢过我。何来大限将至。”
  常歌把弄着手上的短刀,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先生不试试怎么知道。”
  “三年。”山河先生纠正道,“还不够你河东河西。”
  话未落音,常歌抽了短刀便直朝着山河先生冲来。山河先生只以左手格挡,右手仍然背后,一副游刃有余之姿。
  十几个回合下来,山河先生单手御之,连大气都未喘一下。他凛然望着丑将军,却柔声喊出了一个已许久未有人喊过的名字:“常歌,你退步了。”
  常歌冷笑一声,刀尖挨着山河先生的发丝擦过,说:“你又何尝不是,祝政。”
  祝政斜身避开刀尖,反手就捏住了他掌着短刀的手腕,低声威胁:“喊吾王。”
  常歌甩手挣开祝政捏住他的手,拎了短刀便朝他的门面扎去。
  祝政回身一闪,反手拧住常歌左臂,单手悠然将他拉至自己怀中,说:“将军多忘事,益州待多了,连是谁的刀都忘了么。”
  常歌顺势将身一靠,狠撞了祝政一个趔趄,回身说:“不懂先生在说些什么。丑将军为卜醒所救,受益州恩惠,自然是益州刘主公的刀、益州刘主公的剑。”
  祝政就势站稳,将他右臂也一道拧到背后,常歌不住挣扎,手上短刀将祝政臂上刺了几道血痕。
  祝政不为这细微的刺伤所动,说:“将军益州的酒吃多了,昏了头。”
  常歌双手被反剪,干脆弃了挣扎,回应道:“那先生呢?荆州的芙蓉露,可还好喝?”
  祝政低低地迫近他的耳朵,说:“缺人对酒,不是滋味。”
  见他凑近,常歌反着手将刀一划,祝政一时大意,急忙松了常歌,后退一步闪避。
  这刀尖,擦着祝政的上腹,他虽惊险躲过,但还是留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常歌挣了束缚,以手抹了抹刀尖上祝政的鲜血,偏头笑道:“先生爱对酒?我怎么记着,先生只爱迫人喝酒。”
  祝政丝毫不顾上腹伤口,抬手便抓了常歌握刀右臂,强行将其扯至书案旁,拿起案上清酒便要灌常歌。
  常歌咬紧牙关,一盅清酒尽数浇了他一脸一身,一滴也没灌进去。
  清酒尽数撒完,常歌这才扯了嘴角,开口冷笑道:“先生这癖好,还是未改。”
  祝政一把撒开他,淡声说道:“将军不惧鸩酒,仰头便饮了。此酒无毒,怎的,还不合将军胃口?”
  常歌见他提及此事,将眉一拧,带些愠怒说道:“祝政!你还敢提。”
  祝政一脸淡然:“你大胆。你叫扶胥、叫吾王,怎的还敢直呼其名。”
  常歌冷笑:“大周亡了。”
  “大周亡不亡,我都是你的王。”祝政望着他,轻声说道。
  常歌望着眼前面若冷玉之人,眉目之间,仍依稀可见十几年前的玄衣少年。
  他第一次见这玄衣少年,正是被父亲引着跪下。
  父帅对他说:“他,就是你未来的王。”
  常歌十七从戎,八年以来,他为了眼前这位曾经的周天子,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他曾是祝政最锋利的刀、是祝政最狠戾的牙。八年征战,外定江山、内平藩乱,杀伐决断,一统军心。
  未曾想到,一次战役,他鏖战两年归来,祝政在城门楼上迎接,却命人将他拿下,又赶去地牢,迫着他饮了一杯鸩酒。
  从那时起,“玉面将军”常歌便不在人世。
  常歌望着眼前一如冷面君子的山河先生,像他曾经阴晴不定的王,却更像一位倜傥书生。但无论哪个,常歌都摸不透他的心思。
  祝政见他定定出神,说:“看来益州的酒清冽,一杯就将将军吃倒了。”
  常歌作了一揖,说:“先生真胆识,身入虎穴还不忘讥讽。”
  祝政短笑一声。他问道:“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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