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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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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卜醒看了他一眼,一语未发。
  姜怀仁浅笑,继续说:“灵州有句老话:丹心忠贞,贺兰狼魂。只是,这独狼的丹心也好、忠贞也罢,都只会献给狼王。这些养了独狼的牧民,好些的,独狼听了狼王召唤,走了便走了。惨些的,甚至还会被日日陪伴打猎的独狼咬死,进献给狼王。”
  他说到此处,止住了话语,认真地打量起二人神色起来。镇北大将军卜醒一脸无所谓,倒是建威大将军一脸忧思重重。
  他继续幽幽地说:“云临君听了之后,若有所思……还问了我许多关于独狼和狼王的事情……”
  丑将军闻言极不开心,对卜醒说:“怎么一股子迂腐酸气,豆渣都不好吃了。”
  卜醒点头说:“是了,轰出去罢。”
  姜怀仁见状,急忙言道:“不知将军的假面是带给谁看?此处谁人不识君。”
  卜醒对着豆渣挥了挥手:“苍蝇嗡嗡的,烦的慌。”
  丑将军大声喊道:“惊风。”
  惊风再度惊异地探了个头进来,问:“建威将军,您?找我??”
  要不是离得远,丑将军一定让他吃一记毛栗子,他笑道:“你带进来的人,我不找你,我找谁啊?”
  卜醒点了点头:“惊风,军情要地,不接访客。请这位姜长史自便吧。”
  “啊……是!”惊风闻言行了个军礼,急急走了进去,对着姜长史做出“请”的手势。
  姜长史再度打量了一番面色郁结的丑将军和不以为然的卜醒,低低地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姜长史走了之后,二人连合渣都食不知味,丑将军将碗一推,说:“懒得吃了。”
  卜醒同意道:“真是倒胃口。”
  丑将军换了个话题:“知隐这次很厉害。巴东辎重接了之后,核点人数,立即就察觉到有异,送了信又来了建平城。若不是他,说不定我现在,就真成死人了。”
  他琢磨着,问卜醒:“知隐这人,喜怒难形于色。你说说,该怎么赏他比较好?”
  卜醒不以为然:“你多和他说几句话,那便是赏他了。”
  “醉灵此话何解?”
  卜醒自知失言,又想到方才姜长史意欲捅破的窗户纸,这才压低声音说道:“知隐从戎,是因为崇拜前朝常将军。将军身殒,他还哭了好几天。”
  常歌立即明了他言下之意,问道:“知隐……知道?”
  卜醒点了点头:“定山也知道。”
  常歌讶异道:“世子知不知道?”
  卜醒深感无奈,说:“常将军啊常将军,你当我们图南世子是什么人……我要是真的莫名其妙捡个人回来,世子能立马封个将军么。”
  常歌仍不死心:“那破军和贪狼总不知道吧,破军守着主公、贪狼守着世子,我和他们接触不多。”
  卜醒闻言噗呲一笑,说:“破军贪狼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才来那阵子,他们还提防的紧,生怕你暗杀主公和世子呢。”
  常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所以……他来益州这三年,这主公世子带着五虎将,都一直在陪他演这个“我不知道你是谁”的戏码?
  常歌无语道:“你们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你们知道。”
  卜醒嘿嘿一笑:“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么。”
  常歌立即追问道:“那杜相知不知道?惊风、如歌他们呢?”
  卜醒回答:“杜相知道。一开始,赵家俩兄弟破军贪狼天天盯着你,就是杜相安排的。他比较谨慎。主公、世子倒是无所谓,惜才。你来了,那是求之不得。”
  他又想了想,回答常歌道:“惊风如歌这些小辈应该不知道。朝堂上也就这么些人知道了。所以,以后你在军营里,想掩便掩,不想掩也无所谓。反正,咱们都是你的自己人。”
  自己人。
  常歌此前为大周朝出生入死之时,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自己人”。
  卜醒将他带回来以后,虽然日日相对,但也极少有掏心掏肺说话的时候。他便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所思所想一股脑儿告知常歌:“我、世子、主公,包括知隐定山和赵家那两兄弟,我们都不在乎你以前是谁,也不在乎你以前为谁打过益州。那都是在其位、谋其事,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要你现在人在益州、心在益州,这才重要。”
  常歌点了点头:“这三年,你我脾气相合、出生入死。我怎么想的,你知道。”
  卜醒将他一拍,低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世子雄图霸业之心。我也知道你虽然能征善战,但俱是为了能以后不战而战。就像你之前说的,主公是益州主、世子也是益州主。所以只要你的心是益州心,忠于主公、还是忠于世子,那都无所谓。”
  常歌心中不知为何生出了些许愧疚,他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话说回来。”卜醒话锋一转,“你那位山河先生,有没有搞头?能不能搞过来?”
  “难。”常歌决绝地说。
  卜醒装作有些诧异:“你俩……都那样了,还难哪?”
  常歌闻言皱了眉头,立即反对道:“诶醉灵啊,你说话注意些,我俩哪样了啊。”
  卜醒摸了摸下巴,满眼欢喜地打量着常歌,说:“啧啧……你自己知道。”
  他将常歌肩膀一拍,柔声说道:“不过……其实这位山河先生出现,我还挺开心的。”
  “为何?”常歌问道。
  卜醒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剩下的合渣,说:“你以前啊,太狠、太暴戾,往那儿一戳,浑身都是邪气。”
  他接着说:“自从你被派去刺杀这位山河先生之后,感觉心情好了很多,人都开朗了。见到你开心啊,我也开心。”
  常歌笑道:“你这人,别人开心,关你什么事儿,还傻呵呵的跟着开心。”
  卜醒低声说:“我不怕告诉你。最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我觉得真不关我事儿。只想着,能帮我打魏军就行,你活成什么鬼样子、缘何人不人鬼不鬼的我都不关心。后来啊……处着处着,我发现你这人啊,真过瘾,太过瘾了!这不,我现在就挂心你开心不开心了么。”
  常歌见他掏心掏肺,不禁被带的也有些动容,说:“醉灵,你心如此,我心亦然。”
  醉灵见状哈哈大笑,喊道:“惊风,上酒!我要同常将军,对酒当歌!”
  

  ☆、良才

  眼前是他曾经的王。
  他一身戎装,御前佩剑,发誓生死相护的王。
  “杀了他。”司徒镜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这充满着血腥的阴森宫殿。
  偌大的金玉殿中,活人只剩下他和祝政。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祝政,面色依旧漠然,读不出任何的情绪。整整满殿堂的尸体、瞬间而起的兵变,他被逼至此,甚至毫无一丝恐慌。
  祝政定定然站着,仿佛马上要面临死亡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站着的司徒空。
  司徒空一身卫将军'1'红衫戎装,他站在祝政对面,有一瞬间,还感到了这身官服正在无声嘲笑自己。他摸了摸剑柄,却没敢动。
  祝政开口,语气镇定自若却又带着大义凛然。他没有怒喝司徒空的大名,而是淡淡地唤了他一直以来喊着的表字:“游心。”
  司徒空一愣。
  祝政淡声道:“游心。你杀了我吧。”
  司徒空皱着眉盯住他,眼中是不解、是惊慌,还带着一丝愤怒。他咬了咬牙,迸出两个字:“懦夫。”
  祝政泰然一笑,背手说道:“我若不死,此事不息。庙堂不定,山河不宁,何谈国泰、何谈民安。游心。动手吧。”
  司徒空捏了捏自己的剑柄,望着这位从小和自己一同成长的表兄,说:“你已不再是周天子了,山河宁不宁,早与你无关。”
  祝政轻声说:“我已无憾。”
  司徒空将剑一横,愤恨道:“懦夫!难道常歌身死,你也要一道生无可恋么!”
  祝政的声音低了下去,他说:“与此无关。”
  司徒空咬了牙,将恩恕剑往地上一丢。他低了头,身后是殿外的狂雷骤雨。
  “你走吧。”
  祝政一愣。
  “大父'2'疯了。你别回来了。”
  他收了剑,将身一转。出了殿,随意提了一颗看着相似的血肉模糊人头,打算去复命。
  黑云和疾雨掩了长安的天,哀嚎和悲鸣充斥了整个宫城。
  司徒空在宫城中走着,狂雨砸遍了他的身体,却涤不净身上的血腥。
  这血腥顺着他手上提着的人头四处漫溢,脚下的雨水尽数变红,禁锢住他的双腿。
  他好似一步步在这血腥中沉溺。
  “游心。”
  “游心!”
  魏王的声音喊得他一愣,司徒空感觉好似被人提着后颈,从溺水深渊中一把揪起。随之而来的是长安清新的空气。
  他从窒息的梦中醒来了。
  血腥悲鸣的长安倏忽逝去,眼前又是宁静富丽的长安宫城。他坐在后花园石凳上,抱着酒壶,借着杜康回到了那个狂风骤雨的晚上。
  一身玄色衣衫、天子打扮的司徒镜正怒视着他,质问:“堂堂一介安南将军,在宫城酗酒、后花园酣睡,成何体统。”
  司徒空颇有些惧色地收了酒瓶。
  司徒镜望着他的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给你取表字游心,是要你收收心思、潜心向学,而非整日浮想联翩、懒惰嬉戏。”
  司徒空不敢看魏王的眼睛,小声说:“魏王教训的是。”
  司徒镜压了压心中的情绪,正色道:“吴国取了夏郡,益州取了一半建平。他们连横遏制,倒是活跃。对此事,你可有想法?”
  司徒空眨了眨眼睛:“尚未有其它想法。”
  司徒镜轻叹一口气:“诸侯骚动,此时应当杀鸡儆猴、以立天威。否则四处战乱、民怨载道。”
  “魏王英明。”司徒空点了点头。
  司徒镜在他对面的石凳坐下,一瞬间,他不像一位君临天下的君王,而只是一位年逾五十的已知天命的老人。他换了轻声语气,问:“游心。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坐这王位。”
  司徒空心中一惊,连连跪下磕头,口中忙说:“魏王仍处壮年,末将从未有过此非分之想。”
  司徒镜颇有些无奈:“无需多礼。现下是爷孙谈心,而非大魏天子和安南将军。”
  司徒空有些愕然地起身,缓缓落座在石凳上,他开口说:“末将领命。”
  “还称末将?”司徒镜皱着眉头。
  司徒空改口道:“孙儿领命。”
  司徒镜这才开始缓缓问道:“方才的问题,你尚未作答。我问你,你可想做这大魏的天子?”
  司徒空仔细思索了一番,这才拱手道歉道:“魏王雄才大略,孙儿一介武夫,实无能无才,难担大任。”
  司徒镜轻叹一口气:“你和物彻,还在怪我。”
  “孙儿不敢。”
  司徒镜并不理会他的辩解,自顾自说:“我是你和物彻的大父,也是大魏的王。王……无需有仁有德。仁德……那都是为安臣定民的权衡之术。”
  他看了一眼司徒空,眼神中俱是杀伐决断的冰冷:“王,非人矣,乃民利化身。行事决断起于国、利于民,而非个人好恶。你和物彻总觉得我太过冷酷无情、不仁不义,实乃拘于小爱而弃大爱矣。”
  司徒空语气毫无触动:“魏王英明。”
  司徒镜见他不愿就此话题多言,只得轻声道:“你和物彻,确非帝王之才。只可惜……我背了这千古唾骂,却再难将这大魏再续百年。”
  司徒空顿了一顿,语气有些生冷地问:“魏王以为,何为帝王之才。”
  司徒镜背手道:“祝政,再佐以无情。”
  司徒空未曾料到这个回答,极为惊异地看了他一眼,问:“祝政为良才,那为何……”
  司徒镜摇了摇头:“祝政是良才,但沉迷美色,太过昏庸。”
  祝政自二十岁登基以来,勤恳政务,且不说“沉迷美色”,连后都未立,后宫也极其凋零、以至于几年都不踏入一次。
  司徒空深感这句“沉迷美色”和祝政毫不沾边,讶异道:“祝政几无后宫,尚未立后,何来沉迷美色之说?”
  司徒镜面有愠色:“古语有云,大臣太重、左右太信,此乃人臣之大罪、人主之大失'3'。常歌杀戮过重、诸侯厌恶,祝政一意袒护,导致国不宁、民不安。此非起于国发于民,乃其个人好恶,实属昏庸。”
  司徒空同他祝政常歌二人一道长大,又与常歌入太学。虽然明面上看起来,他二人似乎并无异样,但……
  司徒镜摇了摇头:“祝政有才,但罔顾纲常伦理,身为天子,不愿开枝散叶以传千秋万代,此非国之明君。如此昏君,即使无我,也会有其余诸侯叛乱。既是如此,还不如寡人来做这个恶人。”
  司徒空低下了头。
  虽说大魏来的不正,但司徒镜继位以来,知人善任、内政修明,前朝的结党之风也整顿了不少,长安也一片安详和乐。唯一就是缺一悍将,一定诸侯。
  司徒镜少有地拍了司徒空的肩膀,说:“唾在当代,利在千秋。旁人不懂,寡人不以为然。你和物彻,自幼丧父,寡人亲手带大……”
  他停了停,捏着司徒空肩膀的手紧了紧。司徒空依旧低着头,身体满是抗拒和抵触。
  司徒镜叹了口气,终而放开了放在司徒空肩头的手。
  “荆州动乱,取了襄阳,杀鸡儆猴。”司徒镜不再是一年迈老人,换上了帝王威仪,又是大魏那个凛然不可侵犯的王。
  “末将领命。”司徒空也再度成为了安南将军,拱手领旨。
  司徒镜走后,一只白色信鸽飞进了凉亭,停在司徒空面前。
  他从信鸽腿上的信筒中抽出了一片木篾。
  上面只有一个字。
  “安”。
  ******
  建平一役之后,常歌身受重伤,世子知晓之后着了自己亲用的军医奔赴利川,特意千叮咛万嘱咐要将将军的肩膀照顾的一点差错没有,否则提头来见。军医给吓唬地,拎着偌大一个药箱,当天就奔赴了利川。
  也正因为这处肩伤,世子纵了他先行修养,利川军务一应交给卜醒处理。
  常歌每天插科打诨、上山打猎,时不时还溜去建平主城玩一玩,实在无聊了就去主帐逗逗被一身军务缠的挪不动步的卜醒。
  这一两个月,日日如此,直惹的卜醒忍无可忍,一怒上书、要求分担军务。终于给常歌美美休息的日子,画上了句号。
  卜醒请愿之后,世子的调兵令终于传到了利川主营:着平南将军孟定山镇守利川,辅国将军张知隐辅之。镇北大将军卜醒和建威大将军黑风魅倚上庸、取襄阳、攻南阳。
  接了这个消息,常歌就消失了几天,再回来的时候,对着瞭望兵大骂了一顿。
  惊风听到外面的动静,对此颇有些不能理解,低声询问,卜醒却笑道:“这确是瞭望兵失察。老有苍蝇跟着建威大将军,嗡嗡的,轰的他烦。”
  常歌一脸烦闷地掀了帘子进了主帐,直接坐在卜醒对面,一句话也懒得说。
  “回啦。”卜醒低头披着军务,头也没抬地问了一句。
  常歌点头,说:“东西搞到了。”
  卜醒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问:“守备这么松懈?”
  常歌摇了摇头:“我怎么觉得,是请君入瓮。”
  卜醒点了点头:“我看像。”
  “八成又是山河先生安排的。”常歌说道,“上次他出使被擒,自襄阳出兵上庸的就是现在的襄阳郡都尉夏天罗。”
  卜醒朝他伸手:“图拿来看看。”
  常歌将一卷轴拍在案上,说:“这是我自己凭记忆画的,免得对方察觉。但应是无甚出入。”
  卜醒埋头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看着真实。但布军防备,临时有变动也正常,本就不可太过依赖行军布阵图。”
  常歌赞同道:“我蹲在城门楼上大略看了看,基本是准的。”
  卜醒一笑:“有意思。看来,襄阳郡,这是山河先生要投诚么?”
  常歌想了想,接道:“或者,是联手。”
  卜醒点了点头,问:“襄阳也是他去么?”
  常歌摇了摇头:“这个不知。”
  卜醒冲他眨眨眼睛:“今晚去问问。”
  常歌挪了步子便朝主帐外走去:“不去。镇北将军想知道,自己去问罢。”
  卜醒望着这黑衣青年踱出去的步子,不禁抿嘴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1'卫将军:统管卫尉、执金吾和光禄勋。贴身保卫天子,负责长安和宫城安全;天子出行,需随侍司仪仗、警卫工作。
'2'大父:指爷爷
'3'此段引自《韩非子》孤愤篇

  ☆、红绫

  建平城。
  太守府。
  常歌顺着这颇有禅意的琴声,摸到了太守府。现下已过了霜降,深秋的夜里,是一阵一阵的凉。
  祝政依旧一袭薄衣,定然坐在太守府凉亭之中,抚琴。他青丝半束,和着清冷霜月和深苔石板,显得格外淡泊潇然。石桌上,除了一琴、一酒两盅,还放着一段红绫。
  常歌自屋顶上一跃而入,落在他身后。
  “先生对月和琴,真有雅兴。”
  祝政头也没回,开口道:“将军月余未见,可是又想我了么。”
  常歌几步走到他身旁,指了指桌上的红绫,说:“我只是来拿自己的东西。”
  祝政侧脸望了他一眼:“这红绫如何就是你的东西?”
  常歌迅速回道:“主动给我了,便就是我的,哪里还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祝政笑道:“你堂而皇之闯入我建平城内,还想夺了东西就走,真是大胆。”
  常歌回敬:“早已大胆多次了,先生今日才知么。”
  祝政低头一笑:“前几次未见着先生,失望而返了吧。”
  常歌嘴硬道:“我是来建平找酒喝,与你无关。”
  祝政停了抚琴,将两个酒盅放在二人面前,又轻轻斜满了两盅酒,说道:“将军想喝芙蓉露,先生这里多的是。”
  “芙蓉露偶尔喝喝可以,要说长期喝嘛,那还是我益州的酒清冽。”常歌回道。
  ******
  祝如歌悄悄地摸上了屋顶,一把按住猫在屋顶上的人,正要大喊,却被第三人掩住了口鼻。
  “嘘!”这二人同时对他比了轻声手势,祝如歌脚下一滑,坠下去一片瓦。
  三人赶忙一伏,生怕院中二人察觉了他们。四周霎时寂静。
  眼见着院中之人未察觉异样,三人才悄悄抬了头,相互对望一眼。
  祝如歌轻着声音说:“惊风,贪狼,怎么是你们。”
  惊风嫌他声音大,急的赶忙比轻声手势,这才用气音说:“我还想问你呢,你不陪着将军,摸上来干嘛。”
  祝如歌压低了声音,也转了气音说:“是我家将军让我上来‘抓苍蝇’。”
  惊风无语道:“什么苍蝇,都是自己人。”
  祝如歌问:“你好好的,不跟着卜将军,盯着我家将军做什么?”
  惊风压低了声音:“卜将军要我来的。”
  贪狼闻声看了过来,问:“卜将军让你来盯着建威将军?”
  惊风点了点头:“卜将军说‘给我盯紧了,连谁摸了谁一指头都要回来禀告我’”
  祝如歌闻言,想起了一个多月以前在酒肆二楼的事情,有些心虚道:“将军怎么会‘摸指头’……”
  惊风看他一脸窘迫,还以为是说中了祝如歌的心事,坏笑道:“将军摸不摸指头,你怎会知道。”
  贪狼嫌他俩动静儿太大,慌忙提示小声些,他伏在屋顶上悄声问:“卜将军怎么自己不来?”
  惊风往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还能为啥,军务呗。不过他还说‘鱼太大,水花溅的眼睛疼’。”
  贪狼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祝如歌抿嘴一笑:“卜将军马厩风喝伤了。”
  贪狼听得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风将他一拉,说:“你来的少,两位将军说话就这样,习惯就好。盯着盯着。”
  三人又静静伏在屋顶上,望着院中的二人。
  ******
  祝政望了望屋顶上的三人,无奈笑道:“将军好大的排场,来我这里赏月而已,还带这么多人。”
  常歌看着祝如歌上屋顶之后,三个人叽叽喳喳,一刻没停,也不知在埋伏个什么。他颇为无语,只好顺口应答:“都放心不下。毕竟上次来建平,先生可是给我捅了个大窟窿回去。”
  祝政被他这句话笑呛着了,常歌奇怪地望着他。
  祝政敛了神色,柔声问:“肩上的伤,好些了么?”
  常歌点点头:“世子派了他的军医过来,卜醒一直明里暗里照顾,现下基本好利索了。”
  祝政低头,低声说:“卜醒待你很好,世子亦待你不错。”
  常歌点了点头。
  祝政追问道:“世子待你,比之我待你,如何?”
  常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最近对我是不错。但你总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我觉得吧,硬要说一个,那还是益州世子待我更不错。”
  祝政沉了脸色。
  常歌立即察觉,说:“看,如我所说,刚好好的,现在就拉长了脸了。先生这酒我还是不吃了,拿了东西我就走了。”
  常歌伸手拿了桌上的红绫,祝政却突然一把按住红绫。
  常歌见状不满道:“祝政,你干嘛啊,戏都演完了,怎么还不还我了。沉沙戟没得红绫,想的慌。”
  祝政面色波澜不惊:“这红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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