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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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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歌见状不满道:“祝政,你干嘛啊,戏都演完了,怎么还不还我了。沉沙戟没得红绫,想的慌。”
  祝政面色波澜不惊:“这红绫没见着主人,也想得慌。”
  常歌不理,上手就抢了红绫,将这一段红绫飞速扯开,朝着自己拉了过来。 
  祝政见这红绫一端被飞速扯起,在空中迅速往常歌那边飞去,一把拽了红绫另一端,这一猛拽,拉的常歌脚下不稳,离了座位,起身和他对扯这段红绫。
  屋顶上三人,见月下凉亭、古琴红绫,场面倒是非常好看。只是山河先生仍坐在石凳上纹丝不动,建威将军却被这段红绫扯得身形不稳。幸而建威将军身法灵活,借着在凉亭中翻来覆去,又时不时倚着凉亭石柱,勉强同山河先生撕扯个势均力敌。
  贪狼见状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这山河先生不是不会武艺么?上次在益州,破军拿他,是一击取胜啊。”
  祝如歌和莫惊风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莫惊风撞了撞祝如歌,说:“如歌,你说。”
  祝如歌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道:“山河先生武艺高强,在卜将军和我家将军之上呢……”
  贪狼震惊地看了祝如歌一眼,又将目光挪至凉亭中借着红绫撕扯的二人,建威将军被扯的在凉亭中百般翻腾,山河先生只坐着岿然不动,眼见为实,让他不得不相信祝如歌的话起来。
  贪狼见他二人相互扯红绫,不解问道:“可他俩现在这是在干啥啊?”
  祝如歌小声说:“那是建威将军沉沙戟上的红绫,之前……嗯,有用,反正机缘巧合就放在山河先生那里了,看样子,是先生不想还。”
  贪狼闻言更为不解了:“一段红绫,有什么还不还的,街上到处都是,再扯就是了。”
  如歌解释道:“这红绫将军用了许久了,可能是有感情。”
  惊风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歌小、不懂,赵大哥你居然也不懂。”
  “不懂什么?”
  祝如歌比了个轻声手势,低声道:“看,看,别出声儿。”
  三人又安静了下来。
  ******
  祝政淡然坐着,一段红绫扯的常歌是左翻右跳,他心下欣喜,面上几乎就要显露出一丝喜悦,却见常歌右手拽着红绫往后一翻,忽然以左手捂了捂右肩膀,面上露出几分痛苦神色。
  祝政见状立即慌了神,手上的红绫的劲力霎时一减。
  常歌眉眼一弯,趁势将红绫猛扯。祝政被拉了个趔趄,险些被扯下了石凳。
  祝政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将军长进了,会诓人了。”
  常歌一笑,眼神中都是神采:“彼此彼此,都是先生教的好。”
  祝政将手上的劲力陡然一加,常歌猝不及防被带到了祝政怀中,他立即将常歌左腰一揽,强行将他按着坐在自己左腿上,右手举杯,瞬间便灌了常歌一杯酒。
  他一连串的动作极快,常歌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被揽着坐在腿上灌了杯酒,这才立即站起,将他猛推了一把,怒道:“祝政,你休要轻浮。”
  这一推却引得祝政笑了,他低声答道:“你早说过,‘先生有胆有谋,什么都敢’。”
  见常歌气结,他笑道:“既知如此,看你下次还诓不诓我。”
  常歌直接将手中的红绫丢了他一头一脸。
  ******
  屋顶上三人目瞪口呆,深深地怀疑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
  过了许久,贪狼最先回过了神,问:“建威将军,居然……居然是?”
  惊风拍了拍他的肩:“贪狼,你悟了。”
  祝如歌愤然道:“什么呀,别乱说。”
  惊风转而安慰地拍了拍祝如歌的肩:“乖,别难过。”
  祝如歌一把打开他的手:“我难过什么啊。”
  惊风听信军中流言,还以为如歌看到这一幕心里幽幽的酸,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
  祝政直接一把将常歌丢过来的红绫接住。常歌见状,将眉一横,说:“快还我。”
  望着他又急又恼的面庞,祝政浅笑道:“将军刚才说过,‘主动给我了,便就是我的,哪里还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你!”常歌见他又引了自己方才的话来羞辱,一时气结。
  祝政将这红绫放在自己腿上,悠悠地说:“将军真是‘阴晴反复、喜怒无常’,给我的也是你,喊着还回去的也是你。”
  “还给我,我打定主意了。”常歌说。
  祝政望着他,淡淡笑了:“红绫就在此处,将军大可自己来取。”
  “取就取,这有何难。”常歌朗声道,一个箭步上前便要抄起他腿上的红绫。祝政眼疾手快将红绫向身后一藏,又勾得常歌伸手向他背后摸去。
  常歌一心只扑在夺红绫上,并未注意到二人的距离已十分近,祝政转转脸便是常歌的耳畔,他凑近常歌的耳朵轻声说:“将军今晚为何如此主动。”
  常歌一手抓着红绫,听他一激,脸上一红,抓着祝政身后的红绫便要后退。祝政死死攥着红绫不放手,二人便僵持着,维持在这过于密切的距离,双方都不肯让步。
  

  ☆、止箭

  屋顶上的三人离得远,看不太清祝政手上捏红绫的细微动作,只以为常歌陡然上前,要虚虚地抱山河先生,两相坚持。
  祝如歌望着两人的姿势,看不清他俩脸红不脸红,只知道自己只是趴在屋顶看着而已,脸上就已烧的不行了。他以手贴了贴自己滚烫的面庞,庆幸现在是夜晚。
  惊风见状哈哈一笑,悄声说:“如歌啊,你好歹也十七了,这也忒嫩了点儿。多学学你们将军,虎狼之人啊!”
  祝如歌神色颇为尴尬,整张脸涨的通红,结巴道:“许……许是有什么误会……”
  惊风指了指二人:“误会什么啊,刚刚坐腿上喂酒,现在又这样。”
  祝如歌将他一瞪:“你再多嘴,我回了将军,让他给你打你毛栗子。”
  惊风想起来建威大将军敲的脑袋邦邦响的毛栗子,急忙说道:“如歌我错了,我再不乱说了,你可别告诉他。”
  祝如歌看了他一眼,别过脸不再说话。这二人都未注意到,贪狼还淹没在震惊中久久未回过神来。
  ******
  “放手!”常歌有些急切地说,双臂仍绕过山河先生,揪着他身后的红绫,呈着快要抱上他的姿势。
  “不放。”祝政语气淡定地答道。
  “这、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常歌颇有不解,争取道。
  祝政的平淡语气中带着些许得逞:“这本是我的。是我在你每每出征前缚上的。没想到,你还留着。”
  常歌快速答道:“即使是你的,但你给我了便是我的了。”
  祝政悠悠说:“我从未说过给你,只是缚在沉沙戟上而已。这还是我的。”
  常歌闻言将手一松,站起身来,带着些嗔怒说:“你的便你的,我不要便是。”
  言毕他转身打算要走。祝政将他手臂一拉,说:“将军留步。”
  常歌没好气地回头:“留步做什么?受你的气么。”
  祝政将方才灌了常歌的酒杯满上,悠悠地抿了一口,说:“将军留下来吃酒,我便考虑考虑给你。”
  常歌这才将他的手一甩,坐在对面,拿起自己的那盅酒,闷闷说:“先生有何指教。”
  祝政开门见山,直言道:“世子想邀你来荆州。”
  常歌立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问:“是世子想邀我,还是你想邀请我?”
  祝政为他满上一杯芙蓉露,也给自己斜上一杯,举杯说:“世子想邀你,我亦然。”
  常歌下意识同他碰杯,将自己这盅酒干了,答道:“你邀就你邀,什么荆州世子,我不稀罕。”
  祝政微微泛起一丝笑容,他问:“那将军的答案是?”
  常歌拿了酒杯,满上两杯酒,回答道:“益州对我有恩,我亦不想成为不仁不义之徒。”
  “你一直只忠于我一人,何谈不仁不义。”祝政低声说道。
  常歌看了他一眼,说:“先生很有自信。”
  祝政笑道:“无他,惟相熟耳。”
  常歌举杯,问道:“祝政,你忽然辅佐荆州世子,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你心知肚明。”祝政答道。
  常歌放下了酒杯,说:“既是如此,那今天的酒我便不能吃了。”
  祝政轻蹙了眉尖:“为何。”
  常歌满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低声说:“祝政。你之前不是说,祝政过的要比周天子更舒坦么。为何还要回去走那老路。既然活下来了,那就好好的、舒坦的活着。”
  祝政紧紧地盯着常歌,谨慎地开口说道:“只因,我有愧。”
  “你有愧?你何愧之有?”常歌不解道,“难道是天下苍生?家国天下?”
  祝政望着他,说:“是。但亦对一人有愧。”
  常歌皱着眉头:“难道这一点愧,值得你再次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值。”祝政低了头,背着月光隐了神色,简短答道。
  常歌短叹一口气,开口说:“反正我是不懂你。”
  他忽而抬头望着祝政,见祝政依旧低着头,扯了扯他的衣袖。祝政这才抬头迎上了常歌的目光,常歌的眸子中闪闪的,全是坚定神色。
  “我接了调令,马上就要走了。你一人在建平,切记切记,不要露了身份、不要过于锋芒,等我回来。”
  祝政轻轻抿了一口酒,一直清冷的眸中烁着些许欣喜神色,他轻轻开口说:“将军关心我。”
  常歌无奈道:“我是说正事儿。”
  祝政缓缓眨了眨眼睛:“我也在说正事儿。”
  常歌见他又开始虚与委蛇,便不再理睬,直接说道:“定山知隐和我相熟,我自会交待,不会给你为难。我至南阳新野,满打满算无需一月便可赶回。”
  祝政听他提南阳新野,眉心一动。
  常歌注意到他小小的异样,问道:“何事?”
  祝政若有所思:“南阳新野,现下应是旧人守着。”
  “何人?”
  祝政看向他的眼睛:“司徒空。”
  常歌不以为然:“若是复盛将军,我还得愁上一愁。既是游心,那便不出半月即可归来了。”
  祝政忽然沉沉地并未说话,神色多有忧虑。常歌将他的肩一拍,说:“放心。我你还不放心么,何况还有你的夏天罗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祝政听他提到夏天罗,神色稍稍松弛,应道:“你知道了。”
  常歌点了点头,又拍拍他肩,说:“做的这么明显,还不知道,那是傻子。”
  祝政立即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常歌一眼。
  常歌见这眼神充满揶揄,立即质问道:“祝政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祝政波澜不惊地抿了口酒:“看傻子。”
  常歌被他噎的气结,提了沉沙戟便起身要走。
  “慢着。”祝政开口道。
  “还有何事!”常歌没好气地应道。
  祝政拿了身后的红绫,缓缓走过去,捏住常歌的双肩将他掰至面对自己。祝政举起红绫,像以往每次出征前那样,亲手将这段红绫系在沉沙戟之上。
  接着,他盯着常歌,轻而郑重地说道:“红绫常胜,早日归来。”'1'
  像以往一样,常歌对他泛起一个明朗笑容:“放心。”
  言毕,常歌轻轻抚了抚这红绫,轻声告别道:“祝政,我走了。半月后见。”
  “嗯。”祝政轻允道。直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纵身跃上屋顶,敲了惊风一记毛栗子,把贪狼从震惊中拍醒,又抓上祝如歌,这才跃下屋顶,往城外奔去。
  一炷香之后,建平郡西部都尉张智顺来报,发现建威大将军的踪迹,询问是否放箭或追杀。
  “不许放箭。无需追杀。”祝政抚着琴,淡声答道,丝毫不理会张智顺脸上的诡异表情。
  ******
  二日后。
  荆州。
  江陵城。
  世子池日盛放松地坐在竹席上,以左膝支着左胳膊。身边有几位侍女揉揉地给他捶着背、揉着筋骨。
  “哎哎对对,就那儿就那儿。”其中一位锤的正是地方,世子连连指示。
  这位侍女轻声巧笑,嗲声道:“世子,就哪儿呀?奴家不懂。”
  世子池日盛从背后捏了她的香软小手,往自己胸口一按,说道:“就这儿。”那侍女登时笑的花枝乱颤。
  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
  世子瞬间由满面春风转为厌烦神色,问道:“谁啊。敢扰了本世子的兴致。”
  “末将乔仪,有事来报。”
  世子给四周的侍女使了个颜色,示意退下,待她们面对着世子低着头尽数退出之后,世子这才唤道:“匡正啊,进来吧。”
  中护军乔匡正这才低着头走了进来。
  荆州世子池日盛手上仍把玩着一个茶盏,懒懒问道:“匡正啊,之前让你看的人,如何了。”
  “禀世子,今日已同镇北军一道北上了,故而末将前来复命。”乔匡正行了一礼,回答道。
  “哦?”池日盛挑了挑眉,“有何发现?”
  乔匡正眉头深锁,低声答道:“我跟了这位益州的建威大将军有些时日。这些日子他除了潜入我襄阳城营地一次之外,每日俱是无所事事、抓鸟打猎,看起来毫无霸图之心,乃一贪图享乐之辈。”
  “嗯……”池日盛浅浅应着,又问道:“喜好?”
  乔匡正低着头回忆了一番,又答道:“除了平日里点心不离手以外,无甚喜好。”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此人爱吃面,偷偷溜到建平城吃过几次。”
  池日盛皱了眉头,骂道:“混账!我是让你去摸清楚他的爱好,比如银钱、美人、名位、权利,谁让你去关心他爱吃什么。”
  乔匡正见世子大怒,急忙将头埋得极低。待世子发泄一番之后,方才开口缓缓道:“末将愚钝,这些时日以来,从未见过他出入烟花柳巷、出手也不甚阔绰,常去之地除了利川的几座山便是军中主帐,实未发现有什么特殊喜好。”
  “不、可、能。”池日盛一字一顿说道,“美人儿、金银富贵、功名利禄,他怎么可能毫无追求。世人都逃不过这其中一样,只是爱的多寡罢了。”
  乔匡正附和道:“世子说的是,是末将无能。”
  世子嘎了口茶,说道:“无能你就勤快点儿。再盯。”
  “是!”乔匡正拱手领命,接着有些犹豫,似乎不知应不应说。
  世子抬眼看了看他,不耐烦道:“有话快说,别磨磨唧唧。”
  “是!”乔匡正领命,这才开口道:“前些日子路过建平,遇上了建平郡西部都尉张智顺,他说前些日子在建平郡发现了建威大将军。”
  世子眼皮都没抬:“你不是也说,他经常溜到建平城去吃面么。如此多次,张智顺和李守正都没将他擒住,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此次不同。”乔匡正说道,“他们一行四人,张智顺发现之后,立即请命射杀,然而……”
  “然而什么?”
  “然而山河先生下令不许放箭。”
  世子猛然抬头,盯着乔匡正:“此话当真?”
  乔匡正点了点头:“当真。而且,张智顺还说……”他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几步,将此消息一五一十说给世子听。
  世子闻言大惊,问道:“此事属实?”
  乔匡正肯定道:“属实。据说建平主营中兵士人人知晓。否则也不会几次擒了山河先生,却又将他毫发无损地送了回来。”
  池日盛泛起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这件事,有意思……搞不好,可以治他个通敌叛国……”
作者有话要说:  '1'红绫第一次登场在第19章《演戏》,将祝政捆住的那条

  ☆、襄阳

  上庸城。
  益州镇北主营。
  祝如歌细心地给常歌削着一个苹果,去皮之后又仔细地切成一口大小,端给常歌。
  常歌一心都在眼前的襄阳行军布阵图上,随手摸了摸祝如歌的头,夸到:“今天挺乖。”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苹果,望着襄阳上方不远处的南阳郡。
  祝如歌有些试探性问道:“将军这是……意图襄阳?”
  常歌望他一笑,问道:“如歌,若是你,你会如何攻打南阳新野?”
  祝如歌扫了一眼行军布阵图,轻声说道:“自然是稳扎稳打,先图襄阳,再借襄阳北上,攻新野、取南阳。”
  常歌点了点头:“你和世子所思一致。”
  “将军和世子所思不同么?”祝如歌问道。
  常歌啃了一口苹果,说道:“我和醉灵皆与世子所思不同。醉灵今日便是去见图南世子,当面陈述。”
  “将军作何打算?”
  常歌望着一脸疑惑的祝如歌,笑了笑,说道:“我考考你,你所读《孙武兵书》中,九地为哪九地?”
  这是《孙武兵书》基础中的基础,祝如歌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张口便答:“孙子九地乃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圮地、围地、死地。此九地用兵之法,多有不同,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1'。”
  常歌似乎颇为满意,赞同道:“不错。那么,以你所看,襄阳属于九地中哪一种?”
  祝如歌边看着桌上这张襄阳行军布阵图,边分析道:“襄阳郡在上庸郡东南方向,处于汉水谷地,汉江环抱南下贯之,顺流可至荆州郡、夏郡。北接南阳平原,一路坦途,南阳郡探囊可得。东至随县、豫州,唯有往西向乃巴山山脉,此乃天险。”
  “南船北马,五郡通衢。”常歌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接着提示道。
  祝如歌立即恍然大悟:“襄阳属衢地,当合交之!”
  “聪明!”常歌立即夸道。他顺手以木签扎了一小块苹果赏了祝如歌吃了,接着说道:“以醉灵的话来说,就是‘襄阳这地方,太过于四通八达,守着吧,费劲;不守着吧、取了也白取,那还瞎废什么劲’。”
  祝如歌点头道:“卜将军所言极是。”
  常歌接连吃着脆生生的苹果,说道:“是啊。所以呢,咱们破南阳,必定要有襄阳郡的支持。倘若没有,先行和襄阳郡死磕起来,那是得不偿失。”
  祝如歌不解道:“可我们益州方才才同荆州在建平郡大战一场,此事还未过月余,如何商议共谋南阳之事?”
  “如歌啊,你以为,魏国好好的,在这个时候自新野布置人马攻打襄阳,是为何?”
  祝如歌懵然摇了摇头。
  常歌笑道:“荆州定了衡阳,一统荆州北部。魏王怕是有些坐不住,要赶紧杀杀荆州的锐气。”
  “杀鸡儆猴?”祝如歌试探问道。
  “正是!”常歌答道,“所以襄阳一战,荆州非赢不可,不仅得守住襄阳,而且必须大获全胜、北上新野,直捣南阳。”
  祝如歌恍然大悟:“所以实际上,荆州要比我们更急?”
  “对!”常歌赞同道:“他们比我们更急、更想赢,此时我们提出合作,一来我们自己省事儿,二来还能增加他们的胜率,何乐而不为呢。”
  祝如歌点了点头,说道:“将军真厉害。”
  常歌不以为然:“厉害什么呀,去,去看看醉灵回了没,回了就送点苹果过去,就说脆生的很、也甜的很。”
  “是!”
  ******
  荆州。
  江陵城。
  “前些日子,乔匡正回来了一趟,面见了世子。”
  散骑常侍'3'陆阵云和祝政站在江陵城的后山树林中,祝政的白袍上沾了些润润的晨露。茂密阴翳的树林在他身上洒下斑斑日光。
  他二人特意避开了耳目,寻了这么个将将日出的时候碰了一面。
  祝政接住陆阵云的话头问道:“乔匡正还在跟着常歌么?”
  “我的线人说,被打回去几次,但一有机会,还是日日跟着。现下,常歌已被跟的彻底没了脾气,有时候还招呼他来一起吃面。”
  祝政听着他的琐碎轶事,觉得颇为可爱,浅笑道:“他是这样的。”
  陆阵云悄悄瞥了一眼,似是不敢相信祝政还会笑,接着收了一瞬间的惊异神色,接着说道:“他身上大好了,前些日子还跑去上庸的山上去打鸟,回来的时候,带着什么狐狸、兔子、野猪都有,据说还有一匹黄麂子'1',带回来时,益州镇北军营都高兴疯了,美美饱餐了一顿。”
  “才好了,就又想着折腾。”祝政笑道。
  陆阵云脸上却疑云密布,说:“世子还是怀疑你。”
  祝政坦然:“世子怀疑我已不是第一日了。”
  陆阵云摇了摇头:“此次不同。”
  “有何不同?”
  陆阵云问道:“先生可还记得建平郡西部都尉张智顺?”
  祝政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沉了脸,锁了眉头:“记得。军前抗令,偷袭常歌,导致他重伤。这笔账,我还没顾上和他算呢。”
  陆阵云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张智顺,他做这个西部都尉已许久了,不说李守正,就是之前的向天歌、刘远扬、周正廷,哪个不比他优秀。所以他急啊,拼命想表现自己。”
  祝政回忆起那日建平一役,阵前斗将,常歌连斩向天歌、刘远扬,本已放过周正廷,却被张智顺无端射杀的事情,他轻吐两个字:“难怪。”
  陆阵云猜到了他所思所想,接着说道:“张智顺将周正廷之事,在军报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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