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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醉亦歌亦山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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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何所欲,思君念君归。
  虽未明言,却铭心。
  方才那个颇有些万念俱灰的祝政,被这简单的“思归”二字,振奋了心情、重塑了精神。
  “你家将军,真是如此说的?”祝政再次确认道。
  祝如歌立即应道:“将军所言之事,如歌自铭记在心,一字不差,何况这是赠予我的思归剑,自然不会记错。”
  祝政陡然揉了揉他的头发,低声道:“乖如歌。”
  祝如歌被他猛然一揉,立即护着头瞪他道:“谁许你乱揉的!”
  祝政淡然一笑:“你家将军摸得,我就摸得。我同他是一样的。”
  祝如歌仍讪讪地捂着自己的头,嘟囔道:“你和我家将军才不是一样的。”
  祝政忍不住想要捉弄他一番,面不改色说:“那日建平城月下对酒,你不在屋顶上尽数看到了么。我和你家将军,确实关系非同一般。”
  祝如歌经他提醒,那天所见对舞红绫、揽腰灌酒、耳鬓厮磨之景尽数复生起来,直羞的他两颊通红,结巴道:“你、你不许乱说,平白的,污了我家将军清白。”
  祝政不以为然:“先生真是冤枉,明明是你家将军污了我的清白。”
  祝如歌急忙反驳道:“你胡说!明明是你耍赖,拿了我家将军的红绫不肯还,现下还来血口喷人,白冤了好人。”
  祝政闻言一乐,笑道:“那是什么你家将军的红绫,那原本即是我的红绫。此前出征,次次都是我亲手为他缚上,祝他常胜、早日归来。”
  祝如歌依稀回想起,那日对酒的最后,确实是他亲手将这红绫缚上,低头在建威大将军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有些愣神,缓缓问道:“你……真的同将军交好?”
  祝政缓缓点了点头:“世间无二。”
  这句话似乎又点醒了祝如歌此前些许不解的回忆,他说:“所以……那日我意图刺你,将军才会以身相扑,挡了这剑……”
  祝如歌无意间的一句话,却让祝政颇为动容,他默然片刻,低声道:“是。他如此,我心亦然。”
  祝政陡然的大胆直言,让本已满面通红的祝如歌终而承受不住,回身便跑出了屋子,祝政此时才想起来,朝着如歌背影说:“你别走啊,帮我开了这锁……”
  如歌已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
  ******
  益州。
  锦官城。
  一黑衣兜帽之人进了尚书仆射蒋达平府邸,一直至主人书斋内间方才拉下兜帽。
  来人正是吴国羊丞相府上长史姜怀仁。
  蒋达平急忙将他迎了过来,引至茶几前坐下,向他推去一盏茶,说:“长史喝惯了金陵清茶,也来尝尝我这锦官茶汤。”
  姜怀仁低下声音,直切正题:“吴国疑了益州建威大将军同荆州太常山河先生关系非同寻常,正在搜寻证据。”
  蒋达平皱了眉头:“是何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1'来源实际上是常歌最爱的曹操的诗《苦寒行》,常歌引此述志,为贴心绪,稍稍做了改动
**本章是唯粉大战男友粉(不是
如歌:
(将军在)天使mode
(将军不在)暴躁mode

  ☆、擦肩

  姜怀仁抿了口茶,说:“现下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二人宿命仇敌,先后在锦官城、建平结下了梁子,不共戴天;也有说二人面上看着剑拔弩张,实际上内里却全然不同。我既非荆州人士、也非益州臣子,具体如何,着实不知。”
  蒋达平回想道:“这建威大将军,甚少回朝。或许……我抽时间问问与镇北大将军、建威大将军交好的吴仲廉尚书,能有所收获。”
  姜怀仁急忙摆了摆手:“达平啊,这种事,如何问的。你即使问的出口,又如何让他人如实说得出口。”
  蒋达平沉思片刻,觉得颇为有理。
  若是不共戴天,倒没什么好难以出口的;怕只怕真的是青眼相加,二人又分属不同阵营……这搞不好可是通敌叛国大罪,确实不可捕风捉影。
  姜怀仁见他百思不得其解,提示道:“豫州吴国联合,梅相已然坐不住,过几日,可能会借着新野联手的缘由,再议联盟。这出使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位山河先生。”
  蒋达平不解道:“我听说,这位山河先生正在出使滇南,似乎还遇到了不测,他已经回了荆州了?”
  姜怀仁抬眼看了蒋达平一眼,低声说:“达平兄好灵的消息。”
  他将盏中茶一饮而尽,定了定自己的心绪,这才开口道:“荆州世子送这位山河先生至滇南,本是为了泄私愤、全然瞒着梅相、甘将军。梅相知晓之后,立即着了甘将军和刘尚书,一道去滇南将他请了回来,至江陵城,梅相亲自在城门外迎接,百般宽慰。”
  蒋达平挑了挑眉:“真是个人物。”
  姜怀仁眉眼弯弯,却目露寒光:“是不是人物,全然不打紧。只是,我听说,建威大将军也在回朝路上。到时候,二人同朝碰面,是何关系,达平兄您一看便知。”
  蒋达平听着姜怀仁这番话,端着茶盏,颇有些愣神。
  ******
  益州。
  锦官城。
  尚书仆射蒋达平老话重提,借着此次阵前脱逃之事,又参了常歌一表。此后还在朝会后急急候在殿外,再度求见主公世子。
  议政殿内。
  “世人都道益州刘公仁德无为,今日一见,确实如此。”滇颖王庄盈正背着双手,站在益州议政殿中,巧笑倩兮。
  世子刘图南皱了眉头:“颖王亲自出使,本不该驳了颖王的面子。但此番着实突然,我益州与滇南素来交集甚少,突然谈起联手,若说要当下答复,确实仓促了些。”
  杜相清瘦身量,道骨轻须,他轻轻摇头:“颖王误会。我益州向来非杀伐之地。就连近期活跃的建平、上庸二地,也只因乃入蜀要道,不得不防而已。现下颖王所提主动出击,恐怕我和主公意见一致,均不认同。”
  庄盈笑道:“现下是不愿牵扯进去,也迟早会牵扯进去了。”
  她歪了歪头,额上缀满银饰的帽子即刻叮当作响:“吴国豫州已然结盟,料想荆州的使臣不日也会到达益州。现在摆在益州面前的,实际只有两条路:一与我滇南结盟,两相发作。事成之后,我占零陵郡、益州分武陵郡;二则是与荆州结盟,修的一时之好,却免不了将来建平、襄阳再度大战。请刘公世子再度思量思量,滇南之地同益州存有天险,但荆州和益州之间嘛……无论是巴东建平、抑或是上庸襄阳,均适宜行军。同荆州结盟,久了会有领土之虞。然而,同我滇南结盟,互利,且不会相互挟制。”
  刘图南不以为然:“利川已归益州管辖。利川一定,建平又有何难。上庸新野既定,襄阳又有何难。我益州坐拥‘醉山隐军狼’五虎将,个个义胆忠肝,实不惧他荆州。”
  庄盈甜笑一声,顺着刘图南的话说道:“世子说的正是。可世子为何不想想,我所诉求同世子所求全无矛盾,还颇为契合。既然要做梦,咱们大可共同携手,将梦做得大些。”
  “哦?”世子问,“你言谈之间,似乎对荆州颇为不满,颖王此番前来,究竟所求何事?”
  庄盈冲他一笑,说:“无他。我只是见不得荆州过得那么顺心罢了。益州不也正有此想么?我说的可对,图南世子?”
  她忽然唤了昭然之心的“图南”二字。刘主公带着些愠怒看了刘图南一眼。
  她把了把手上的银镯,甜声说道:“我助世子夺武陵、定襄阳,但不取分毫。所要的,只不过是荆州原本便打算拱手送与我的零陵郡而已。世子既有此想法,我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却又何乐而不为呢?旁人可能不知,你益州中有一建威大将军,前几日才在我滇南之地吃了闷亏,你们大可以喊了他来问问,看看我滇南,手腕如何。”
  世子刘图南忽然皱了眉头,问:“黑风魅在你处?”
  庄盈怪怪地打量了世子一眼,悠悠说:“常将军确在我处。不过,他早我几日出发,料想早已回了。”
  “不,他并未回。”世子说道。庄盈立即注意到,刘图南、主公、杜相均毫无诧异神色。料想益州是早已知晓,这位神秘的建威大将军,正是常歌。
  “那可巧了。可能是路上绕路,去了什么荆楚之地,也未可知。”庄盈笑道。这句话却引得刘图南面色颇有不快。
  杜相轻咳了一声,缓缓说:“建威大将军去往何处、归来与否,此乃我益州内政,实无必要同滇颖王一一汇报。颖王还是有一说一,但且只说说自己的事情吧。”
  滇颖王庄盈将头一歪,奇怪道:“这可是你们世子问我,常将军是否在我处的。并非是我执意干涉益州内政。”
  刘图南自知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这才致了这尴尬事件,他转而问道:“颖王可是首次来我巴蜀之地?”
  庄盈点了点头:“不错。”
  “我蜀地多有美食,颖王既然初次到访,何不多留几日,我带着颖王,一品锦官美食。”刘图南拱手邀请道。
  庄盈莞尔一笑,说:“我与世子所想,不谋而合。”
  益州刘主公立即严肃道:“陪伴颖王游玩,只享美食美景即可,勿要将朝堂之事,扰了颖王私下里的游玩兴致。”
  杜相当即明白了刘主公言下之意,跟着补充道:“益州一派安定和乐,除百姓安居乐业以外,并无他想。此前世子所诉夺武陵、定襄阳之事,主公与我均未首肯,还望颖王不要误会。”
  滇颖王含笑望了望世子,又望了望刘主公,俏声道:“既然益州并无参与之心,我便不再多言了。我说是去游玩,便真的是游玩的。”
  滇颖王同世子出议政殿时,特意斜眼看了看这位在殿外侯了几个时辰还不依不饶的人。他一身尚书仆射打扮,只低着头站着,不敢随意抬头。
  出了议政殿,庄盈问道:“此人所图何事?倒是颇有毅力。”
  刘图南直言道:“不是说不问益州内政?”
  庄盈笑道:“这可不算问政,只是小女子的一点、好奇之心。”
  刘图南点点头:“那你就好奇着吧。”
  ******
  二日后。
  张知隐担心常歌身体,为了不让他太过于劳累,路上足足花了六七天。第五天的时候,还遇上了带着益州军医挨家挨户问人的祝如歌。送军医启程、往益州临时军营之后,常歌、张知隐、祝如歌三人打算先回一趟锦官城,向主公世子请罪。
  阵前私自脱走,确为大罪。
  常歌携着张知隐、祝如歌,三人均卸了战甲,一身素衣,在锦官城议政殿外跪了请罪。
  “好你个臭小子!”
  世子刘图南出了殿便见着了常歌,抬手就是一掌、正中前心。但他却未料到,这普普通通一掌却引得他立即吐了一口血。张知隐见状、颇为担忧地看了常歌一眼。
  “你……你怎么搞得?”刘图南急忙问道。他甚感惊讶,曾以为铜铁不侵的常歌居然虚弱成这个样子,居然连他刘图南的一掌都受不起了。
  常歌惨然一笑:“私自脱走,在滇南吃了大亏。以后,再也不敢了。”
  刘图南此时,方才依稀想起前几天滇颖王所述“建威大将军在滇南吃了大亏,滇南的手腕如何,一问便知”。
  “你呀!”刘图南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回过身又进了议政殿。
  世子再出议政殿时,带着些洋洋得意的轻松。他站在三人面前,宣布主公和杜相小惩大诫,只罚了俸,免了三人的杖责。
  常歌悄悄望了一眼张知隐,相必,如此结果,世子在殿前出了不少力。
  “走,咱吃兔头去。世子我才发现了一家偏门店,尤其美味。”
  世子这么说着,主动伸手将常歌拉了起来,左手揽着常歌,右手揽着张知隐,三人一排,沿着殿前石阶往宫城外走去。祝如歌见状也慌忙跟上,贪狼则独自殿后。
  锦官城的风,湿润寒凉,同滇南吹的人意乱的暖风全然不同。
  他抬头,恰巧看到风雅清冷的山河先生,沿着另一侧的石阶向着议政殿走去。
  祝政的目光,似乎在追寻着常歌。他些许缓了步子,像是在犹豫该如何行动。
  然而,锦官城的润润凉风带着点寒,将常歌吹的醒神。
  常歌目不斜视,由着图南将他揽着,朝宫城外方向走去。他的一身素衣之上,还残留着图南那一掌拍出来的斑斑血迹。
  祝政眼见了这血迹,不自觉彻底止了步子,望着常歌一行人。然而,他们并无人回头,只留了一排三人远去的背影。
  常歌见了他,一句话也未说。
  甚至,连看都未看祝政一眼。
  祝如歌倒是还想说些什么,讪讪看了看祝政,却又低头跟着离开了。
  祝政和常歌,就在锦官城议政殿前、长长石阶上,擦肩而过。
  *
  等世子、常歌、张知隐都啃上了兔头,世子这才掩不住那颗好奇的心,问道:“方才殿前,好像遇着熟人。”
  常歌眼睛都离不了兔头:“惹不起,我躲得起。”
  张知隐见将军爱吃,又叫了一份兔头。反正是图南世子做东。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啃着兔头的时候想着“高三寸”在干嘛没有?
***将军,你躲不掉啦,为你专人定制大局就在路上

  ☆、旧人

  秦岭是中原的脊骨,悍然破开了南陵的山和北脊的沙。
  过了秦岭北脊,苍岩参差一如石龙出水,跃然山尖、奔腾如生。一汪深潭静水隐匿在秦岭山林之间。湖边苍松连香环绕,别有一番深秋意味。
  一只白鹡鸰立在岸边的水青树尖。此鸟白身、通体少许点墨色彩,生的纤瘦灵动。这只鸟儿扑簌簌抖动羽毛,悉心整理完毕后,轻盈跃动,加入了空中乌泱泱迁徙的鸟群。
  鸟群在空中盘亘,破开秦岭北脊的湿润薄雾,朝北飞去。
  荡开层云,巍峨长安出现在了绵亘的秦岭北侧。万千厅阁楼宇青砖石瓦,鸟群斜斜地掠过这片千里市井,轻轻地扰动了宫城楼飞檐下挂着的惊鸟铃。
  一位浅金色锦衣公子正立在铃下,凭栏遥望长安。此人身姿一如凭风孤松,长身玉立;肤白胜雪,一双瑞凤眼如汇风云。颊上的一颗极小泪痣,为他多添了一分风流神采。
  此人神似敦厚的司徒空,却比游心多了几分精致秀美和凌云志气。
  他抬头望了望叮当作响的惊鸟铃,目光透过云雾遮掩的长安城,似乎飘向了极远的南方。他开口,音色十分温柔:“可有消息。”
  一名青白色劲装青年自屋檐上轻巧跃下,将身一荡,稳稳落入栏杆之中。她回身合手行礼,眉眼间毫无女儿神色、尽是飒爽英气,这位男装女子开口道:“禀太子,此人业已回了锦官城,同益州世子一道吃喝游玩,两日有余。”
  大魏太子司徒玄依旧未回头看这女子,只轻轻眨了眨眼睛,长睫阴影在泪痣上翩然扰动。他开口,语气依旧柔和而冰冷:“他倒是过的开心。”
  这位女子颔首,说:“此人样貌、确与世子所供画像有七八分相似,只行动神色略有不同。”
  司徒玄有些疑惑地转过身,问:“有何不同?”
  “芜花所跟两日之中,此人一脸阴郁神色,不似太子所言欢欣嬉笑之人。除益州世子及其近卫赵潭之外,此人在锦官城并未面见他人。”
  司徒玄点了点头:“接着盯。”
  芜花行了一礼:“是。胡柴仍在盯着,泽兰见完益州尚书仆射后也会轮替。我先行回来同世子知会一声。”
  “别让对方发现了。”司徒玄交待道。
  芜花面上露出难言神色,这一闪而过的为难被司徒玄差距,他转而问道:“已然发现了?”
  芜花立即垂首,行大礼:“属下不才。首日即被发现,后胡柴轮替,也被发现。泽兰尚未轮替,应未暴露。”
  司徒玄面有不快,但极快地压了下去,他又漾起温柔面色,柔和道:“若真是旧人……他素来机敏,被发现,实属正常。”
  芜花点头,赞同道:“此番被发现,也有此人身侧常有斥候之故,我们所发现的、即有荆州中护军乔仪、吴国密使车因二人。他身边密探斥候众多,时时机敏留意,被发现在所难免。”
  一番言论过后,芜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即补充道:“属下绝无为己开脱之想,但请太子明察。”
  司徒玄点了点头,说:“我并无怪罪之意。”
  他转念沉思片刻,接着自语:“身边周边斥候密探众多……七八分像,可能真的是旧人。”
  芜花依旧行礼跪在地上,并不敢多言搭话。
  太子司徒玄考虑片刻,吩咐道:“你们只关注,切忌不可贸然插言搭话。如有可能,关注乔仪、车因二人动向,最好能摸清荆州和吴国的目的。”
  芜花行礼应道:“谨遵太子指示。”
  司徒玄点了点头:“去吧。被发现了不打紧,盯着便是。下次可不必亲到长安,着泽兰送密函即可。”
  “是。”
  芜花应完之后,纵身跃出栏杆,飘忽便闪不见了。
  司徒玄抽了腰间的扇子,缓缓展开。此扇题于昨日夜晚,墨痕仍颇新。扇上绘着一红衣卫将军挽弓射月之景,横题一行字句——
  长安空留游心恨,恩恕'1'不识是旧人。
  “祝政不在了。就连兄长你也不在了。再也没人能阻得了我了。”司徒玄将扇一收,神魂随着翩飞的鸟儿,直飞向锦官城。
  ******
  益州。
  锦官城。
  锦官城不同于巍峨磅礴的长安城,别有一番热闹宜居的安乐之意。和以一二层建筑为主的长安城不同,锦官城主干道上鳞次栉比尽是三层小窄楼,飞檐朱漆,每到傍晚掌灯时分,锦官长街万户千灯,人间和乐、莫过于此。
  常歌靠坐在在三楼的窗沿上,手中拿着几枚油纸封住的枇杷酥,朝着对面飞檐顶上的人招手道:“兄台,好久不见!”
  乔匡正蹲在房顶上,一身黑衣,假装不是在喊他。
  常歌将手中的枇杷酥朝他抛出,朗声说:“这可是锦官名品、当年的龙泉驿枇杷做的枇杷酥,你且尝尝吧!”
  油纸包越过两列房屋之间的街道,自空中抛来,乔匡正下意识将它接住,却又怕是毒物暗器,并未打开。
  “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放心吃!给你旁边的弟兄也分点儿。”常歌摆摆手,便离了窗沿进屋去了。
  乔匡正打开油纸瞄了一眼,金黄香酥的外皮、确实涌出一股甜而微酸的枇杷芳香。他转头向左侧不远处一身玄青劲装之人:“兄台,吃么?”
  这玄青劲装之人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往乔匡正反方向挪远了一小步的距离。乔匡正不以为然,自己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确实满口醇香,回甘带酸,做的极为好吃。
  他又转向右侧那位一身黑衣、以黑布遮面之人,问道:“吃么?”
  那黑衣人侧脸,冷眼扫了他一眼。
  乔匡正见此二人神色紧张,不以为然道:“不用这么紧张。你们都才开始盯他吧,盯盯就知道了。这人,盯的久了,说不定还老请你吃面呢。”
  黑衣人不语,但也不像左侧玄青劲装之人那般如避瘟神一样避开乔匡正。乔匡正咬着手中的枇杷酥,问黑衣人:“你们前几天那个妹子呢?这几天怎么换了你?”
  黑衣人扫了他一眼,冷声说:“与你无关。”
  “好吧好吧,与我无关。枇杷酥,真不吃么?”乔匡正举着油纸包,又问了一次。
  黑衣人轻轻地咽了一口口水。
  乔匡正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油纸包向右侧的黑衣人抛去。
  ******
  花重楼的三楼,甚少接待外客。
  三楼的客人极重隐私、又好僻静,故而花重楼只一二楼营业,而三楼却只许眼熟的老客进。
  三楼的听茶间古朴宁静,室内除了六人雕花桌和几个蒲团以外,并无多余布置。水墨屏风后方,是茶台。若是一般宾客,花重楼自会着了机灵的婢女备好茶水。
  眼下听茶间的客人来头不小,三楼不说婢女,连隔壁间其余客人都一溜清走。对外只说,有公子包场了。
  祝如歌跪坐在雕花桌一头,低着头掌茶。他将沏好的一盏献给益州世子刘图南,又为建威大将军常歌斜了一盏。献茶完毕,祝如歌低着头,面对着二人退至贪狼身边,默默立着。
  “如歌倒真是越大越乖。”刘图南见他举止得体,夸赞道。
  常歌笑道:“反正比破军乖。破军这看的什么锦官城,到处都是各国斥候,竟如过江之鲫。”
  刘图南扫了一旁的贪狼一眼,说:“这也不怪破军,锦官城人太多,一一盘查,也不现实。倒是你,你身边一直都跟着这么多探子么?”
  常歌点了点头:“玄青衣衫那个,似乎是自我快出滇南之时就一直跟着;今日我丢枇杷酥的那位,那是老熟人了,听口音是荆州人。另一边那个黑衣人嘛,这是新人,这几日来了锦官城才初见。前几日似乎是一女子乔装,不知为何这几日陡然换了这位黑衣人,不过看二人衣衫形制和布料、应是同一伙的。”
  刘图南见他连几人何时跟踪、何人同何人是同伙都说的头头是道,听着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坦然,还将他人底细摸了个透彻。你这爆炭脾气,怎么就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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