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亦醉亦歌亦山河-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孟定山见状,左手将上臂刺入的弓箭拔出,右手收了吴御风脖颈上的长命刀,斜着望了他一眼,说:“我敬你是个好汉。你自便吧。”
他放下这句话,一跃便加入到地面的混战之中。
******
荆州的轻骑快攻队将益州军冲得四散,一时挫了益州军士气。江荣节手持马刀,快马路过,一路横尸。
他轻骑快马,正来回肆虐着益州军冲锋阵线,忽然眼前立了一位白衫银铠大将,手持寒月弯刀——正是方才一击劫持吴御风之人。
江荣节抬头望了望场上猎猎作响的“孟”字旗,猜想此人便是“益州五虎将,醉山隐军狼”中的“山”,孟定山、孟羽。
这位孟定山面对疾驰快马倒是毫无畏色,只定定站着,待江荣节驰骋而来。
江荣节知此人为益州大将,更是毫不客气,脚下生力、夹了快马便加速朝着孟定山冲去。心中只盼前蹄踏中此人前胸,一击即中。
孟定山看准了快马,在离他仅剩下两三个身位之时,将身一伏,手起刀落,长命刀怒砍前蹄。
这马悲愤嘶鸣一声,带着冲力摔在远处地上。马背上的江荣节被甩在江边,陡然坠马的疼痛,让他全然站不起身。
孟定山并未趁机上前、给他最后一击,而是等着江荣节起身站定,方才捏了长命刀。他简洁问道:“战?或是和?”
坠马之伤让江荣节口鼻尽是鲜血,他顾不上擦拭,只狂笑一声,喝道:“宁可身死,不让益贼!”
“好!”孟定山应道,将长命刀一举,说:“放马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1'长命刀:原型是春秋五霸晋文公的佩刀“大夏龙雀”。刀身带弧,刀柄为朱雀头,刀背刻字“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
☆、丧钟
江荣节身受重伤,未能挨过两三个回合便被孟定山斩杀。
他死的壮烈,虽已站立不住、单膝跪地,依旧以马刀支撑,昂首不瞑。
孟定山虽将其斩于马下,着实佩服江荣节一身义胆,对着其躯体鞠了一躬,方才提了长命刀返回战场。
方才的轻骑快攻队已被北岸兵士几个一合围,收拾的七七八八。张知隐也收拾干净南岸,渡了大江,同孟定山会和。
他二人相视,虽未明言却均知对方所思所想——
现下的夷陵荆州军,再难成阵、溃不成军。现下,只剩下最后一击。
擒主将。
******
吴御风着实勇猛。
他使焚天剑,这剑却比一般宝剑更长。招式之间也颇为奇怪,与其说是剑,一些招数,更像是戟,比如拖剑斩、回剑斩。
“倒像是刻意仿了常歌。”张知隐低低地评价了一句。
孟定山未明言。张知隐了然,他亦是。
此人招数,确像常歌。但只神似,常歌最为精妙的身法却全然不相似,自然是发挥不出常歌那般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罗刹实力。
张知隐意欲上前,孟定山却轻轻拦住了他。
“我来。”
孟定山简短交代,提了长命刀便冲了上去。他将正在与荆州主将吴御风缠斗的益州士兵喝开,吴御风闻声回头,眼见来人正是孟定山。
他轻笑:“将辇一纵,定山将军,可有悔?”
孟定山坦然答道:“无悔。”
吴御风起了剑势,长笑道:“那便让你现下深悔!”
此乃一场硬碰硬的恶斗。
二人自浅滩草坪缠斗至奔腾江边,几十个回合下来,孟定山逐渐占了上风,将吴御风逼得,只差一步便是奔腾长河。
对战中,孟定山毫不使用任何花招,只以长命刀正面强取,任凭吴御风的焚天剑招式多么千变万化,依旧悍然压制。
二人短兵相接,孟定山手上下力格挡,全然不顾右手小臂箭伤奔涌出一片鲜血。
吴御风被这极大的格挡蛮力推得后退一步,脚下一滑,险些坠入大江之中。
孟定山下意识上前将他一拉,却被吴御风一把甩开。
吴御风坐在大江岸边,耳边尽是将士的厮杀之声。熊熊的战火点亮了城前浅滩,让他看清了高歌进取的益州军和一路溃逃的荆州军。
此战已全盘皆输。
恐怕,自辎重连船出事之时,已毫无胜算。
一天粮草之期,更可能是对方盘算好的。
吴御风细细地最后看了一眼孟定山和张知隐。孟定山白衫银铠、威猛飒爽;张知隐黑袍轻甲、沉着睿智。战火光芒描绘了二人身形轮廓,吴御风只觉得二人身影被拉得颀长、而自己却如落败的山鸡。
他惨笑一声,依稀想起了前几日立下的重誓。
——不退一寸,不固不还。
“夷陵既失,我还有何颜面面见信忠将军、又有何颜面面对夷陵乡亲!”
吴御风瞬间换了严肃神色,摸了一旁的焚天剑便要引颈自刎。孟定山眼疾,却来不及上前。
张知隐看出孟定山神色,抛出自己的龙牙匕首'1',龙牙穿风而过,刃柄正中吴御风手腕。
吴御风虎口一麻,焚天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孟定山心下颇为感激地看了及时出手的张知隐一眼。而后望向吴御风,浩然道:“舍身殉义,实乃懦夫。真大丈夫,卧薪尝胆、何惧再战!”
张知隐则更为直接,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押下去看着,不许他自尽。”
这场布局许久的夷陵之战,终而要落下帷幕。
而另一处,好戏正要上演。
******
豫州。
汴梁。宫城。
“有人要杀我。”
“是谁要杀我!!”
豫州主公池守安疯癫地奔跑在宫城曲廊之上。四周旅贲早已见惯不惯。
只有池守安知道,这次是真的。
他在曲廊上狂奔,抓着了一名守宫的将士就冲他狂喊:“快!快给我堂兄送信!我堂兄是荆州世子池日盛!我们不和吴国结盟了,向荆州投诚,马上投诚!!”
“守安。你又在胡说些什么。豫州就是豫州,哪边都不投诚。”
大将军典子敬的声音自曲廊一端传来,这平淡的一句却将池守安的脸色瞬间吓得煞白,旋即丢了方才抓住的将士,失魂落魄地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了。
这名将士低着头,生怕典子敬路过他时,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是旅贲。再看不惯主公也是忠于主公,而不是大将军典子敬。
******
荆州。
建平城。
常歌骑马立于军前,昂天的战鼓已敲了三遍,建平城大门依旧紧闭。
城门楼上,仅有一人。
祝政泰然坐在城门楼正中间,镇定抚琴。这琴音如月下劲松,别有一番定然禅意。益州军中窃窃私语,不知这位荆州建平城新太守坐在城门楼上抚琴,此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常歌将沉沙戟往肩上一抗,歪头朗声道:“我当新太守是谁,原来正是荆州大名鼎鼎的山河先生。怎么,先生庙堂上的太常做的不舒服,想来这郡县体验体验?”
山河先生并不理会,依旧岿然不动抚着古琴。
又是建平城。
常歌想到,数月之前,荆州军围困建平城之时,他也是走投无路、安排了卜醒带人遁走,他则单骑叫阵。
只是,现在情势反转,益州军合围建平城,阵前单人出击的,却换成了祝政。
“时移世易,先生也有这被单人叫阵之日。”
山河先生不为所动,淡然道:“守备建平,自有建平郡都尉李守正。我只是一届文臣太守,何来叫阵之说。”
常歌再度挑衅道:“古有卧龙先生空城一计,怎么,今天轮到山河先生再演空城?可惜,今日你这建平城,管你空不空城,我是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
山河先生将琴一按,琴声戛然而止。他凛然立于城门楼上,定然回道:“将军不是早已派了兵马入城,这其中是否空城,问问自己的人马便知。”
常歌闻言,供认不讳:“明人不说暗话。你的城中我早已备好了七彩大礼、里应外合,还只劝你,早日投降。”
祝政立于城楼,冷眼望着他,二字掷地有声:
“妄想。”
常歌轻笑一声,抬头望了望月亮,又在心中算了算时日,说:“那先生便等着看看,我是不是妄想。”
常歌扬起左手,喝道:“火攻,准备。”
他身后的益州军霎时变阵,火攻兵迅速集结在盾兵身后,三阵一组,燃火满弓。
火巨箭穿插在各个阵营边列,只待号令。
狂风扬起常歌的将袍,他所用纯黑将旗矗立在建平城前,仿佛阎摩罗王的仪仗。
******
荆州。
江陵城。
二百里外,夷陵的马啸厮杀、战旗烈火,全然传达不到此处。江陵城中丝竹声声、歌舞升平,世子池日盛正搂着温香软玉,一品益州名酒琵琶醉的芳泽。
一声闷雷轰隆而过,显得与殿内的和乐丝竹声格格不入。
“报——”
随着一声令兵长啸,殿门迅速被人撞开,一名令兵被门槛绊倒,伏倒在地。
殿外的斜风寒雨霎时吹入殿中,连灭了好几盏宫灯。紧接着便是一个闪电,照得江陵宫城一片惨白。
世子池日盛勃然大怒,将手中的金玉酒樽一掷,怒喝:“何方令兵!没长眼色么!”一众乐伎旋即被吓得敛声屏息,殿内萦绕的乐声霎时骤停。
好似配合世子的怒气一般,一声惊雷,撼动了整个宫城。
“报、报……夷陵失了……夷陵失了啊!”令兵拼死说完这句,还没在殿门滚动几下,便没气了。
殿上还簇着歌舞乐伎,但个个脸上木木的,体会不到“夷陵失了”是何种后果。
殿门卫士旋即查看了他的脉搏,汇报道:“禀报世子,此人身负重伤,已没气了。”
——夷陵……失了?
“报——武陵告急、零陵告急!!”
似乎又有一名令兵直奔而来,然而他说了些什么,池日盛早已无力在听。他有些愕然地坐在殿中,望着眼前的木然舞姬、倒地令兵,仿佛这一切,只是一场巨大的闹剧。
他愣愣地看向一旁的卫将军程见贤,似乎指望他能拿出个什么主意。
殿外冬雨下的急,仿佛要砸破宫城的瓦一般。片刻之间,殿上之人面面相觑,残烛扰动,照得每个人面上都是一片阴郁。
“薨了!主公薨了!”
不知是哪个不庄重的小太监,尖尖的嗓音划破了江陵宫城的寂。
世子池日盛有些难以置信地缓慢起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殿外走去。
风狂雨横,肃穆的宫城只能无言接受着冬雨的肆虐冲刷。
阁楼无言,数声寒钟穿风过雨,震慑了池日盛的心。
他仰头,这时才发现——
黑云滚滚,几欲要压破江陵宫城。狂风冷雨,终于将方才一身暖酒温香气息的池日盛吹了个清醒。
漆黑的夜中,有一苍老身影。老人拄着拐杖、咳嗽连连,却一刻也不敢耽误。他身后跟着尚书令刘世清。刘世清只急急跟着,为老人撑着油纸伞。
“混账!混账!”
老丞相梅和察极力迈着步子,顺着殿前石阶向他走来。他喘着粗气,好似在风雨中快步走过这一段路程,已耗费了全部的气力。
还有三阶就能上殿,梅和察看着一脸呆滞的池日盛,气的全身发抖,满眼都是愤恨和怒气。
“你……!”
未及开口,他怒火攻心,一口鲜血正吐在池日盛身前。
大雨迅速冲刷了老臣吐在殿前的一腔热血,将其化作缕缕血丝,倏忽便被冬日的寒雨溶了、再也不见。
“孽障啊!”
老丞相梅和察终而没忍住,跪在大殿前悲怆痛哭。
尚书令要比他冷静地多,他仍为自己的老师撑着伞,平静说道:“夷陵已破,为保大局,恳请世子暂避巴陵云溪行宫。”
作者有话要说: '1'龙牙匕首:一对匕首,刃身皆有暗铸龙纹。原型来自于曹丕所铸百辟匕首之一“龙鳞”。
*孟定山轻铠,为正面猛攻武将;张知隐多智斗,选择了轻巧的皮甲,未着铠
**张知隐以智谋取胜,随身武器乃一对龙牙匕首,不善正面作战,故此处孟定山拦住他,替他上场。
☆、陷落
李守正列阵而出,常歌迅速在心中点了点列阵荆州军的大致兵数。
约莫四五万人。和此前情报总人数一致。
缘何建平未去支援夷陵?
难道此番,祝政并未提纲挈领,共做筹谋?
然而,容不得常歌细想,火攻手旋即拉开了攻城大幕。
“杀火攻手!护好建平!切不可惊扰居民!”荆州军建平郡都尉李守正喊道,指挥着身边团结着的轻骑兵迅速冲锋,往益州军阵地冲去。
巨弩连发,数名轻骑兵被射于马下、多匹良骏折于阵前。
贪狼站在将辇之上,迅速下令:着火攻手后退,盾兵变换阵形,呈现铜墙铁壁之姿。枪兵迅速上前,错缝而列。
已有数匹荆州军快马踏上盾墙,意图冲破阵线。益州军枪兵迅速配合,接连捣毁数匹骏马。荆州轻骑兵一旦落马,旋即被高处的益州弓箭手一击毙命。
李守正仍带着部分轻骑兵试图撕开益州军的攻防阵线,另一批轻骑兵则由张智顺带着,调转马头,直冲着常歌而来。
“想擒主将,先试试有没有那个本事。”
常歌轻松笑道,将肩上沉沙戟信手一舞,严阵以待。
张智顺一眼瞥见此前连斩二将的沉沙戟,心下有些恐慌。他依旧驭马前行,却往城门楼上的弓箭手比了暗号。
一溜马队瞬间便将常歌团团围住,为首的张智顺喝道:“建威大将军,你别狂!我看你双拳如何敌过四手!”
常歌迅速环视了周围马队,已有几十人有余,个个长兵短刃皆有,想必是轻骑快攻精兵。他长笑一声:“您这是四手?是否要我教您数一数?”
一冷箭萧瑟破风而来。
常歌察觉到夜风动向,驭马轻退一步,那弓箭射偏,破土而入,斜斜地立在地面之上。
“建平城爱放冷箭的习惯,还是没变。”
常歌想起上次在建平所受的巨箭之伤,讽刺道。
“谁敢伤我家将军!”如歌的声音自城门楼上传来,他全身湿透,似乎刚刚才破水而出。祝如歌的剑招式凌厉,他带着一列小队,自射箭的北边角楼起,沿着一溜垛口往南清理。他所经之地,一路横尸,但却唯独绕开了正楼上的山河先生,不予理会。
常歌见祝如歌势头刚猛,颇为自豪地望向张智顺,笑道:“可惜益州军学机灵了,也学会了先行埋伏。”
“少废话!纳命来!”张智顺将眼一瞪,舞着狼牙棒便朝着常歌冲来。
常歌眼疾手快,右手拖戟一斩,轻骑包围圈一侧被他陡然抢攻,霎时乱了阵脚。常歌看准这个缺口,舞戟便往此处冲去,将包围圈冲得四分五裂。
他估摸着身后张智顺的距离,冲散包围之后,刻意放缓了马速。在约莫一戟范围内之时,陡然回身一戟,这戟只虚劈在张智顺侧颈之处。
常歌收了沉沙戟,正色道:“此戟不劈,为你上次未放箭追索。”
张智顺冷笑道:“战场上放过敌手,妇人之仁!”他仍奋力追索常歌,常歌带着张智顺和他的马队在阵前迂回,极有闲心地打量了下贪狼和李守正的战况。
李守正已然陷入贪狼的迷阵之中,此局已定。
他定了心神,拖着长戟意欲回身一斩。张智顺望着这拖戟而行的背影,恍然想起了前朝玉面将军常歌拖戟必杀的传说。
狂风劲吹,沉沉的夜色更显得常歌踪迹不定,一如鬼魅飘行。重云终而被强风吹散,一轮朗月将凄冷月色重新洒满大地。
月色照亮了常歌的背影、映射出沉沙戟狠戾的芒。
他拖戟驭马,将身后跟着的张智顺一击绝杀。
张智顺再也来不及看清楚,此人是否为前朝常歌。他闷吭一声,倒头栽下马来。另一边贪狼的阵地,恰巧吹起了冲锋铜号。
这声铜号将剩余马队从恐慌中霎时惊醒。他们本就被敌军将领游刃有余地牵着游移,人数虽多、但却全然对他形成不了威胁。现在,又陡然见着为首的张智顺被拖戟斩杀,这队轻骑兵未加思索便回身逃走。
常歌未追,他心中陡然发寒,惟恐是冰魂蛊毒发作,只得暂时驭马往益州军阵营走去。未出几步,他却昏在马上。
沉沙戟摔在战场,发出一声铿锵之音。这杆寒光利器之上,不见了此前一直系着的红绫。
“将军!”
祝如歌见他栽倒,来不及多思考,直接将思归剑刺入城墙,飞身顺着城墙滑下。为了抵消下冲之力,思归剑的剑柄震得他虎口发麻。
祝如歌落地,跟着打了几个滚,落入城门楼外的护城河中。他不管不顾,立即挣扎着起身,朝着常歌奔去。
******
城门楼上。
眼见常歌霎时昏在马上,祝政心中一急。
未等他有下一步行动,衣领却已被人揪住。他回头,正是一身黑衣、面色沉静的张知隐。
“捆了他,不许自尽。”
张知隐简短下令,他身后的兵士瞬间扑了上来,将祝政捆了个结结实实。
******
次日。
益州。锦官城。花重楼三楼。
听茶间又迎来了两位贵客,只让备好了茶水,便一应不许再进。老板深谙这位老客素来习性,将三楼其余隔间也一道清场,对外只说“有公子包场了”。
益州世子刘图南悠闲地品着滇南茶饼,只觉甜而不腻,软糯回甘。他甚是中意。
滇颖王庄盈坐在刘图南对侧,笑着帮他把茶。她一声甜嗓,俏兮兮说道:“世子昨日在荆州好大的阵仗,襄阳、建平、夷陵同时发难,竟将荆州世子吓得、迁了都。”
刘图南不以为然:“颖王在零陵、武陵阵仗也不小,据说飞禽走兽、毒虫蛊蛇,好生热闹。”
“哪里哪里。那是零陵武陵原本便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些飞鸟虫鱼,自然是只多不少的。”
她自谦完毕,话锋一转,问道:“我听说,夷陵攻防战打得漂亮。诓得夷陵荆州军以为你们在九畹溪,大晚上渡河想快攻,结果,刚渡江到了南岸,却被益州将军逮了个正着。”
刘图南颇有些自豪,说:“那是辅国将军、张知隐。素来沉着多谋,难得的智将。”
“而且,南岸打得正酣之时,驻守夷陵的荆州军主力也想渡河支援南岸,此时又有一将军带队,将北岸的荆州军主力杀的溃不成军。”
刘图南拱手自谦,眼中却满是骄傲意味:“颖王过奖,定山愚钝,熬到这时候才晓得出兵,没曾想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我却是不懂,襄阳、建平是为何要同时发难?”庄盈问道。
刘图南笑了笑,解释道:“颖王细想想,过了夷陵便是南郡、江陵城,夷陵倘若有危,援兵会来自何方?”
滇颖王点了点头:“妙极。不知此计可是出自常歌之手?”
刘图南饮了一口清茶,说:“那是自然。”
“常将军连环妙计,不出几日便拿下建平郡、宜都郡,重伤襄阳郡。如此良将,真不知我滇南何时能有。”
刘图南朝她一笑,得意道:“我益州不仅有常歌此等天选良将,更有‘醉山隐军狼’五虎,你与我益州联手,那是真真选对了盟友!”
“‘醉山隐军狼’?”
刘图南放下手中茶盅,笑道:“这最开始,其实是将士们诨编的,主要是谈论军中,哪几位将军武力高强。倒是没想到,这开端被人忘了、口诀越流传越广了。
这‘醉山隐军狼’嘛……醉,即是五虎之首、镇北大将军卜醒,字醉灵;山,则是平南将军孟羽,字定山;隐,是辅国将军张善,字知隐;军,是公父身边的前护军,赵渊,字破军;狼,则是总是跟着我的那位镇护将军,赵潭,字贪狼。此五人的表字联句,便恰巧是‘益州五虎将,醉山隐军狼’。”
滇颖王半是羡慕半是妒恨地叹道:“益州可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可……我怎么听说,这次在襄阳,这位当头的镇北大将军,好像没占到什么便宜啊?”
刘图南轻叹口气,说:“我明日就去探他,看看情况。看来,给荆州守北大门襄阳的这位夏天罗,着实了得。”
他又想起了此前新野一役之时,卜醒堵着襄阳城门楼谩骂了夏天罗许多日的事情,不禁打趣道:“不过,说不定夏天罗早已想揍他,借着此次机会,出口恶气罢了。”
滇颖王转了转眼睛,问道:“襄阳两败俱伤,建平大胜,那建平的太守、都尉,现下都如何了?”
听他谈及此事,让刘图南想起军报中颇为触动的建平战役,他抿了口茶压了压心神,低声道:“襄阳郡五位都尉,此前已被常歌斩杀三名,昨日张智顺带马队围攻他,被他以托戟斩绝杀。倒是那位襄阳郡统管都尉李守正,殉城。”
“殉城?”滇颖王微微地睁大了眼睛。
“贪狼说,他只身挡在城门楼之前,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而后上了攻城柱,他竟想只身挡柱……不幸殉城。”
滇颖王歪了歪头:“以身挡柱?那攻城柱,如何能挡得?”
“是。然而破城在此一举,他也再无他法。”
滇颖王撇撇嘴:“干嘛都这么激烈呢,打不过,跑便是了。以后再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