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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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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
“我知道。二哥，你未曾喜欢过一人，你就无法知道，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如果父亲不肯放过叶沉，我也不知我会做出何事。二哥，从小到大我都喜欢跟着叶沉，这次我便也希望，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跟着我做出冲动之事，无论是何种后果，我自己承担。”沈泽笑了，像是当初跟在叶沉身后的样子。
“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他，你要与父亲作对吗？”沈及还希望劝住沈泽，虽从小与叶沉交好，但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为之冒险，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何事都能做的出来，更何况是他并不喜欢的儿子呢？
“二哥，喜欢一人，便会如此。这是我甘愿做的事情。”
沈泽打算暗中调查这其中原因，父亲虽是想要做的滴水不漏，但又怎会不留下任何的破绽。只是父亲如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强行调查的话，肯定会引得父亲的不满，不知他会做出何事。
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就曾告诉过他，不要与叶沉走的太近，但他特别的喜欢与叶沉在一起，好几次偷偷的溜出去找叶沉。在一次他偷偷溜出去又偷偷溜回来时，被父亲拦下。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离叶沉远一些？”沈鹤君严肃的样子，使得沈泽抖起来。在印象中，沈鹤君从未给过自己好脸色。
“嗯。”沈泽低下头去。
“你为何要偷偷溜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见沈泽承认，沈鹤君的脸色更加阴沉。
“我…我喜欢沉哥哥啊。而且父亲不是与叶叔叔向来交好吗，为何我不能去找沉哥哥呢？”沈泽小声的抗议着，虽是声音不大，但无奈这屋里安静的很，沈鹤君听的很清楚。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吧。很好，那你便在这屋里好好反省。”沈鹤君说罢便甩手出去，“我看他是长大了，也不必吃饭了。看好他，不许让他再溜出去。”吩咐好下人，沈鹤君便离开了。
后来的几天，沈泽真的没有吃到饭，也不知是饿的还是委屈的，沈泽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分不清已经过了几天，但沈鹤君就好似忘记他了，一直没有来说。而他们的母亲，也是如此一般冷漠，所以这几年沈泽只与沈及相依为命，后来还有叶沉，他们倒是更像是一家人。
沈泽只记得后来是沈及为自己求情，难以想象，如果当初沈及没为自己求情，沈鹤君会何事才想起自己还被关着，只是从此之后，沈泽越来越爱去找叶沉，沈鹤君也并未再过问过，甚至是，再无关注过自己与沈及。
沈及不敢过于忤逆沈鹤君，但沈泽不同，在这个家里沈泽无视着沈鹤君，沈鹤君也无视着他们，冷漠到根本不像是一家人。
“小泽啊，你知自己接下来的路，有多困难吗？”沈及知道沈泽根本不怕沈鹤君，只是想到当初沈鹤君能够如此狠心的将小小的沈泽关这么久，他就担心的不行，他怕这次沈鹤君会如何对待沈泽呢？为了叶沉，值得吗…对沈及来说，沈泽才是他唯一的家人。
但他也明白，对于沈泽来说，叶沉也同样是家人，更何况是在这种时间，沈泽怎会不管叶沉。
“二哥，你不必担心我。我深深的知道，我如今要做什么，我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沈泽说这话时表现的很轻松，“如果叶叔叔当真是父亲杀害的，我也不知我会帮助谁，所以二哥，你一定不要与我一起，为叶沉疯狂的事情，我自己一人来便足够了。你如果也去，我可是会生气的啊。”说完沈泽还笑了一笑。
接下来沈泽要做的事情，便是要去沈鹤君那个密室，那密室，只在叶沉出现那次，他与沈及才去过一次，平常都是沈蔹跟着沈鹤君一起去，想必那里定会有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吧。如果不是因为叶沉的事，他大概一辈子都不想去那里，因为那里充满了血腥，那是一个沈泽不愿接触的地方。
趁着天黑，沈鹤君与沈蔹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休息时，沈泽偷偷的往密室溜过去，他深知，接下来他无论知道何事，和沈鹤君的关系，将会破裂。但他还是毅然决然。
而叶沉这边的进展并不顺利。
想要与混沌之气融为一体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都说了你要去除心中杂念，照你现在的速度，你都不必与混沌之气融为一体，沈鹤君便会老去。”老者依旧无奈的摇摇头。
叶沉现心中充满仇恨，如何能够放下心中杂念，可如若不去除杂念，难以融为一体不说，更容易走火入魔，直接让心魔侵占了他的心智，到时更是天下大乱，那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一面。
“抱歉真人，我真的在很努力的不去想别的事情。”但一闭上眼睛便是叶南春中暗器的样子与沈泽的笑容。如何都挥散不去。
第12章 第十二章
“那你不再考虑一下，就此放弃这些恩恩怨怨？你心中还有放不下的事物，对吗？”还在试图说服叶沉放下这些恩怨，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本是上一代的恩怨，却将他们圈进来，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真人，我做不到。虽是有放不下之事，但沈鹤君，我必须得杀。”
“沈鹤君他自会有应有的报应，你又何必将自己也搭进去呢？”与混沌之气融为一体就等于放弃自己的所有修为，不然酿成大错，坠入魔道，从此被世人唾弃，又是何必？
“有些事，我想能够亲手完成。好了，真人，我会去除心中杂念。”说罢便继续念出真人教与他的口诀，认真的与混沌之气融为一体。
看着叶沉认真的模样，真人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也不知是该表扬他的这份认真，还是该责备他的这份执着了。
虽说叶沉每天都在努力的练习，但因一天天的还未见到成效，他心中的杂念便更难消除，他开始担心自己是是否能够成功。
“其实，还有一种更加简单的方式能够与这混沌之气融为一体。只是…”真人看着叶沉这股子认真劲，一直在懊恼自己为何还无长进，终是不忍心…
“求真人赐教。”听闻还有简单的方式，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成功，好在报仇后，自废武功，远离沈泽，远离这世间的恩恩怨怨。他也想要尽快解脱。
“你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祭献与这混沌之气。简单点来说，便是使的自己的肉体成为混沌之气的容身之处，他便是你，你便是他。可到时候你想要脱离这混沌之气，便没那么容易了。可不是自废武功能够解决的。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都是难以估测的。”若不是看着叶沉如此着急，他是真不想告诉叶沉这个方法，太过冒险。
“我…”本想着解决后，就离开这时间的纷扰，可如果自己成为混沌之气，那便再也逃不开这宿命了吧。想到这里，他还是犹豫的。
“叶沉，你也不愿自己以后成为一个随时可能会杀人的恶魔吧。”看叶沉犹豫的样子，真人知晓，这孩子终究还是善良的。
“真人，求您教我如何祭献与混沌之气。”虽是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继而眼神坚定的看向闲云真人。
“唉…你这孩子。”语气中透露着无奈，但却还是告诉了叶沉过程。
其实过程很简单，只需在一个月圆之夜，割破自己的心口，使的混沌之气深入血液之中，从而达到融为一体的目的。
虽是过程简单，但一点做了这个决定，便无法再回头。前面即是深渊，真人却必须要看着这孩子，走进去。也许日后会有人将他拉出，他也希望之后所有的事能够画上句话。现在他能做到的只是指引着叶沉，但他不听也没办法，毕竟自己无法改变这世间早已注定的事情。
之后便是等着月圆之夜。
而沈泽这边的却没有这么顺利。
话说那日，沈泽打算入夜之后，趁着天黑，溜进沈鹤君的密室，调查这些事。但事情怎会如他设想的这般顺利？
当日叶沉能够出去的如此顺利，也不过是沈鹤君设的局罢了，但沈泽想要进去可没那么容易。
看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沈泽如何瞒过他们的眼睛？而且没有沈鹤君的允许，他是不能够进入的吧。
他突然想到，他们沈家的易容术。他可以易容成父亲的样子，那不就可以进去了吗？
摇身一变，沈泽便成了沈鹤君。于是便大摇大摆的走向密室，但却被拦下来。
“站住。不许进去。”拦着的侍卫一脸威严。
“大胆。你可看清我是何人？竟敢拦着我？”沈泽装模作样的学着沈鹤君。
“三少，请您不要为难小的。”嘴上虽是恭敬的话，脸上的威严却一点没变，也没有丝毫要通融的模样。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沈泽！”不应该啊，沈泽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术已经练得很好了，一般情况是无法被认出啊，就连叶沉都认不出的啊。怎会被他们认出。
“无论是大少还是老爷，进这密室，都需要出示证明自己证明的令牌。三少还请您离开，这密室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呵，这密室果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竟是还需要令牌？倒是神秘。
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转身离开了，毕竟这么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看这侍卫的样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通融的。
既然如此，沈泽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这就需要麻烦别人了。
“林席，又要麻烦你了。”林家小公子素来在世人的认知中就是个无用的小公子，却不知这小公子打探事情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好。
“小事情。只是沈泽啊，你真的要调查你的父亲吗？”林席看了看沈泽，问道。
“嗯。林席你知道的，叶沉与我来说有多重要。即便他是我的父亲，他也该知道何事对何事错。如若像我猜想一般，那么便是他的错了。”
如果说沈泽与叶沉最好的话，那么林席便是第二了。沈泽向来喜好交友，不像叶沉，只同沈泽与沈及好。
林席与沈泽也是在大人们见的聚会认识，但这一见便相逢恨晚。也许是两人性格较像，也许是两人同样都是喜好玩闹之心，反正很快便玩到一起。林席哪里都好，就是武功不好，但林席也有自己的爱好，他向来看人极准，后来便发现打探事情这件事太适合自己，反而可以到处玩一玩，加上本来朋友也多，所以沈泽想要知道什么，都去找林席。林席也的确帮了沈泽不少。而沈泽则是在林席身边充当保镖一样的职责。毕竟林席不会武功。但其实也就无非提他挡一挡女孩子，每次都惹的沈泽脸红红的。
沈泽同林席是两种不同的感觉，沈泽是柔中带刚，虽是好看，但却不会让人误会他为女孩子。而林席则是美的惊艳，却少了几分阳刚之气，但办起事来，总是不拖拉，每次都办的妥妥当当的，也的确不如女孩子一般犹豫不决。几个孩子见，最过阳刚的还是叶沉，只是叶沉总是给人一种厚道而老实的感觉，总觉得他随时会被沈泽他们算计一般，当然，他们不会。
第13章 第十三章
“我知道，我知道。沈泽，你觉得值得吗？”林席不懂，为了叶沉，沈泽当真什么都愿意放弃？
“值得。你什么时候也爱上一个人，你便能够理解了。”沈泽没有一点犹豫，脱口而出，继而看向林席，眼中充满渴望，“林席。你会帮我对吗？”
“我会。”每次看到沈泽这样的眼神，林席便没办法再拒绝。每次都是这样，这次也不例外。
“谢谢你。”沈泽冲他甜甜的一笑。
林席心想，他怎会不懂。可沈泽心中却只有叶沉一人。
之后林席则去帮助沈泽打探消息，沈泽却只能焦急等待，沈鹤君不许他去找叶沉，沈泽只得期待着林席能找到什么帮助叶沉的好消息。
“小泽。如果在父亲和叶沉之间，你要选择谁，你有想过吗？”一日，沈及来找沈泽，开口便是问了这样的话。
“二哥，如果父亲是错的，我要选择叶沉。”
“那如果他们都有错呢？”沈及继续咄咄逼人。
“如果可以，我愿意化解他们的矛盾，哪怕死。”沈泽的声音很轻，却也很坚定。
这下子换成沈及无话可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孩子，早已找到，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能够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小泽，如果父亲真的错了，那叶沉来报仇，你能原谅他吗？”这问题虽是看起来不太可能，但沈及总觉得他会发生。
“或许吧。”沈泽望着窗外，很久才回答。
转眼月圆之夜过去已有一个月，叶沉的功力也进步很大。
“再有半个月，你便可以完全与这混沌之气融为一体，切莫让他操控你的身体啊。”闲云真人还是很担心的说道。
虽是看着他这一个月来的辛苦修炼，但他越是如此，他便越担心。人的欲望越大，这混沌之气便会更加厉害，便会更快的吞噬他的心智。
“真人无须担心，待我报仇后，便会自毁修为。”叶沉这一个月的修炼下来，人也更为稳重些。
“孩子啊。现如今这种情况，就算你自毁修为，混沌之气也不会离开你的身体。他早已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这才是真人担心之处，当初若不是看叶沉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又怎会告诉他这个残忍的办法。
“无妨。大不了之后便自我了断就是了。”若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自我了断之事说的就如同切个水果一般容易。
算了，这一切都是命。真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默不作声的看着叶沉继续修炼。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林席已经帮着沈泽打听到很多消息，但却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消息。不过总结起来也都是些较重要的，比如说其实沈鹤君与叶南春并没有表面上如此的和谐。再比如说在没有沈蔹之前他们曾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后来便各自结婚生子。再比如说，闲云真人一开始最中意的便是沈鹤君，只是不知为何会将秘籍传授给叶南春。当然，这种消息也有可能会是假的，只是一传十十传百。不过说到底也是江湖之中的传言，也不准是嫉妒他们两家。沈泽也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言传。只是心中略有疑问，但也并不是很在意。眼下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如何帮助叶沉。
而在之后的一天，叶沉也终于成功的与混沌之气融为一体，准备告别闲云真人，踏上他的复仇之路。
“在离开前，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真人。”在告别之际，叶沉想要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一问清，想着下次还不一定会是何时才会相见，也不一定还能够再相见。
“问吧。”
“真人，您明明是父亲和他的师父，却为何会帮助我去找他报仇？”
“这本是命中注定之事，岂是我三言两语能够劝阻的？”闲云真人说起这话是还颇为无奈。
“那您可否告知，如若我一意孤行会是何种下场？”
“我若告知你，你便会改变心意？”
“不会。”
“那你还是不知的好，我只能告诉你，你如今的一意孤行，日后便会有一人为你收场，只希望到了那时，你能够了解这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啊。”真人的话意味深长，叶沉听得不是很明白。
“我不是很明白，您能否说的详细一些？”
“你可知很多事情是说不清的？等到你自己能够领悟的时候，再来找我，也是可以的。现在你便可以离开这座山，去完成你心中所想。”
虽是很多不解，但见真人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叶沉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在与真人道谢之后，离开戾灵山。
因着叶沉依旧是被这些江湖中人追赶的对象，他也只好连夜赶路，尽量不将自己暴露在人多的地方。现如今虽说一个两个的一起向他进攻，对于叶沉来说也不在话下，只是他还不想伤及无辜。
叶沉赶到沈家时，天色刚亮，想着在天亮的时候，还是太过张扬，自己虽如今功力大涨，但毕竟难以以一人之力敌过这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更何况沈鹤君和沈蔹的功力也不容小视。所以他决定在晚上的时候再来，这样至少公平一些，他可以去找沈鹤君，他也很想问问，为何沈鹤君要杀叶南春。
此时此刻，沈家还不知，就在今晚，他们将会遇到一个怎样的大变故。每个人还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沈鹤君同沈蔹二人依然整天呆在他们的密室中，不知在做什么。而沈及则在问过沈泽那些问题之后，便生气的不再理沈泽。沈泽也似乎并不在意，而每天则从早到晚的留在林席家，询问是否有叶沉的消息。沈家的每个人都看似忙忙碌碌却各怀心事。
而忙忙碌碌的情况下，时间似乎就过的很快。
这天，沈泽依旧如每天一样，一早去到林席家，打听今日是否有关系叶沉的消息，却意外得知有人曾在城里发现叶沉的声音，但也只是大概，并不能确定，而且很快便消失。虽是模糊的线索，却也让沈泽感到了希望，所以今日在天刚刚黑的时候，便回到家中，打算吃过饭后，早些休息。
这日休息极早的沈泽，在迷迷糊糊之中，似是听到有人在喊叫，分不清在梦中还是现实。
第14章 第十四章
之后沈泽又感到似是自己的房门打开，他清醒过来。隐约的看着似是有个人站在门边。他总觉得那是个很熟悉的感觉，并没有感觉到害怕。
外面传来了呼救声和急切的拍门声，终使得沈泽清醒过来，他也终于看清眼前是何人。
“叶沉。”话语中带着惊讶，还有一些激动。
叶沉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身后的拍门声已经消失，大概是门外之人只当是沈泽睡的很沉，也或者是已来不及在意沈泽是否在屋内，有更加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
“为何你会在这里？”沈泽总觉得这门外的呼救声与叶沉有关。
“对不起，沈泽。”叶沉带着愧疚的模样看向沈泽。
“什么意思？”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叶沉也不管沈泽在问他什么，就自顾自的说着，“沈泽，忘了我吧。”对上沈泽的眼睛，叶沉继续说道，“或者恨我也没关系。”
安静了一会之后，叶沉继续开口说着，“在戾灵山中的人是你对吗？”
其实叶沉一开始也不知那人便是沈泽，只是在白日的时候，他遇到了林席。
“林席？”叶沉开口问道。他很想问一问林席，当初他到底是如何离开戾灵山的。
“你为何会认识我？”林席想了想，“你是叶沉？”
叶沉点了点头，有些疑问林席怎会不记得他了？
“换个地方说话吧。”林席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他叶沉事情的真相。
之后他们去了一家茶馆，林席要了个包房。
“戾灵山之中的人，不是我。”林席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沈泽？”叶沉很快便想到沈家的易容术。
“你可知沈泽为你付出多少？”虽然不甘心，但林席还是希望告知叶沉，沈泽在背后默默做的一切。
“沈泽为你和他的父亲闹翻，他想要找到为何他父亲会针对你，拜托我替他调查。我怎会查的出？沈叔叔早已将这些事情封锁的死死的，只是我看着他每日盼着的样子，不忍心告诉他。当日也是他求着我，让我替他待在沈家，他去戾灵山找你。他知道戾灵山这地方一去不回。最后，还是沈叔叔将他带回来的。大概也是沈叔叔救了你吧。”林席冷哼一声，“明明沈叔叔一直在帮你啊，你却还要打伤他。沈泽却还是要帮你，说什么都是沈叔叔冤枉你了。若不是为了沈泽，我是不想坐下来与你讲话。”
不过林席隐瞒了，沈泽同沈及坦白他喜欢叶沉之事，惹得沈及已经好久不理沈泽的事情。林席在潜意识中，是不希望沈泽与叶沉在一起的。
“沈泽…”原来所有人都误会他的时候，只有沈泽依旧愿意相信他。
“日后我希望他能忘了，或是恨我也罢。只希望他不要再为了我去做任何事。林席，我想。沈泽就拜托你了。”叶沉认真的看着林席。
林席被他这样子弄得懵了，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也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心想他本就没打算把沈泽交给叶沉。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后来林席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便离开了。
叶沉不记得自己是何事离开茶馆的，在内心挣扎着，沈泽如此帮助自己，他如何下的去手去杀了沈鹤君。可他没有退路，唯有辜负沈泽对他一片深情。他如今也分不清，他对沈泽到底是何种感情，但无论是何种感情，现如今他必须要压在心里。他和沈泽，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沈泽一定不会原谅他的了。
——
“你怎会知道是我。”叶沉本没见过林席，就算是再了解自己，自己也刻意注意了一些小细节，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他不是林席的。
“沈泽，答应我。好好的。”沈泽觉得今天叶沉很奇怪。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的好像他们再也不见面了一样。
“叶沉你怎么了？突然说这种话。”一丝不安感浮上心头。“你是在担心我父亲还要针对你吗？别担心了，我已经拜托林席帮你调查真相的，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清白的。”
看着沈泽为自己担心的样子，叶沉眼眶红起来。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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