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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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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钦哲为自己挣扎而感到莫名的悲哀,意识和潜意识相并行的存在,在撕裂着他的神志。
  若方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在梦中游走……
  他难道,还在思念着他……?
  不……
  不——!慕容钦哲仰起头,一口气挣扎的就要起来。可他没有力气,又孱弱的倒了下来。
  “陛下,少使的心神十分不安,是否,要用药?——”
  那医官看慕容钦哲的状态不稳定,也顿时有些按捺不住的惊惶,因为他深知这面前人对皇帝的意义。
  “怎么了?……”
  纪连晟一步上前就将慕容钦哲抱了住,紧紧的护在怀里。
  “……你究竟怎么了?”皇帝一声声的叹着,将慕容钦哲在怀里抱的更紧。
  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他总是这般孱弱的令人怜惜。
  慕容钦哲哽咽,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场梦境……
  “陛……下……”他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纪连晟轻轻安抚着他的背,让他不必说话。他用最大的忍耐和镇定,一点点的向慕容钦哲注入安定的心性。
  有孕的不适,他都可以谅解。
  但这宫中的游魂,却仿若从未消失般的令人感到不安和惊异。
  长年宫中夜里发散的这种香气,像极了……
  纪连晟一手护着慕容钦哲,转头对齐歌吩咐道:“将朕的侧殿收整妥当,接少使过去,不可有一点大意。”
  “陛下?!”齐歌骇了一跳,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情。
  纪连晟的神情已然不容许任何人的质疑和抵触,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确实有违祖宗礼法,但眼下看慕容钦哲的模样,这一胎兴许不会很容易。
  他想尽可能的保护他和腹中孩子。
  “好些了么?”他抱着慕容钦哲,怜爱的看着他,每一句话都像清泉一样,涤荡在慕容钦哲的心底。
  柔柔的。
  慕容钦哲一手护着肚子,一手轻轻的抬起来,放在了纪连晟的手中。
  皇帝一把就接住了他的手。
  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的依赖自己……?
  这种温柔的依赖,让纪连晟胸中感到莫名的动容。
  此生为人,虽是天潢贵胄,他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
  或许,他一直就是在等这样一个人。
  他的存在和他的爱,可以穿透所有执手光阴,让他此生为人没有任何的遗憾……
  不是么?


第84章 第八十二章
  慕容钦哲入住皇帝的寝宫这消息,迅雷一般传遍了大梁宫廷的每个角落。
  这是宫廷中前所未有的荣宠。
  元妃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几乎凝滞了。
  她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却更加反衬出一颗心已经在这失宠的牢狱里,渐渐燃尽,捻成烟尘。
  一切,都似乎再无法回头了。
  即便皇帝再对她有那么一点点可能的回心转意,她的尊严、她的骄傲、她曾经对这份感情所有的期许,却也,都……回不到过去了。
  有人说,世间的情爱。
  是蜜糖……也是利剑……
  是灵药,亦同是毒/药。
  饮鸩止渴的人,往往是爱的最深的人。
  相思无极,孤夜长寂,直等到所有的眷爱都化为烟尘时,才会明白……或许,这世间……本……就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的爱情……
  有的,或许,不过只是刹那的依恋和痴迷罢了。
  是自己太美好了。
  所以一直痴痴的活在想象中,以自己的意愿塑造着一个理想中的爱人。
  元妃幡然醒悟的时候,窗外正刮起一阵幽风。
  嫣红的花瓣,纷纷落下,像沾染着神灵一般,在风中盘旋,寻找着自己的归处……
  她睁眼看着,呼出带着香泽的一口气,轻轻拿起梳妆台上最艳丽的唇纸。
  抿在了唇上。
  像吮吸着那心爱之人的肌肤一样,吻了……又吻……
  思芳见元妃妆泽明艳,神情却出奇的冷淡落寞,心中空空的没有着落。
  自从那慕容钦哲占据了后宫的荣宠之后,所有的嫔妃都似乎已经成为了摆设。
  有子嗣的还好,可借着接着子嗣的契机接近陛下……
  这没有子嗣的,落得,连个周旋的棋子都没有的境地……
  天呐!命运,到头来,怎么竟然会是这样的安排……?
  思芳深吸了一口气,整了整心绪,将手中的香炉燃好,给元妃的梳妆台案上递送了过去。
  这是番邦进宫的一种青柚香,带着一股轻轻的茶味馥郁,十分宁和,十分安然。
  那烟尘从香炉中淡淡腾空而起,温暖的火苗,在香炉里蔓延开来,显出淡淡斑驳的红迹。
  “思芳……这唇色,好看么……?”
  元妃望着铜镜中年华盛放的自己,轻轻一句。
  “好看啊!当然好看了!娘娘……您涂……”
  思芳刚想送上一句最顺口的安慰时,元妃却打断了她。
  “陛下最喜欢这个颜色了……总说,佳人与明华两相衬……”
  元妃拿起梳子,细细的梳理着自己乌黑的长发。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没有不爱惜的理由。
  “嗯”思芳小心翼翼的,生怕碰触到了元妃的痛处,只是淡淡应着,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梳妆。
  一时间,屋子里静的,像是没有人存在一般。
  只剩下缓缓腾空的烟尘……
  “今日,是我和陛下大婚的日子……”
  元妃拿起一只带着金丝流苏的梨花簪,轻轻的插在了发梢上。
  “娘娘……”
  思芳想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面前的人不过是深爱着自己的夫君,有什么错……?
  “但……陛下已经不记得了……”
  元妃恍然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笑。那笑容很淡然,淡然的像是心境如同一根羽毛……
  “陛下怎么会不记得呢?”思芳一步上前,伸手拿过梳子,为元妃梳着后面的发髻。
  “陛下一定会记得的,只是政务繁忙……”
  元妃也不恼也不怒,像是早已知天命一般,笑笑道:“不必自欺欺人……一个人心里有着另一人的时候,怎么会……这样……”
  思芳语塞。她看着镜中光华艳放的主子。不自觉的在心底一万次一万次的轻唤道:“我的心里,就有你啊……”
  这么想着,她突然就不得不将眼神避开。
  像是那眼中的情意完全会瞬间背叛自己一样危险……
  “新来的那个几个男妃,如何了?”元妃不知为何,突然转开了话题。
  这宫中的时间太多,清闲的人,总要话题来消磨。
  老太后近来病怏怏的窝在自己的宫里,不问世事,似乎大有收敛。
  后宫平静,传来传去的,都是那有孕的慕容少使如何获得了皇帝的恩宠。
  人,只要活着,一颗心就总会时刻充满欲望。
  这也就是为什么人性总是危险的。
  你争我夺的,有时,或许也并非皇帝陛下首肯的圣宠,而是想获得一种胜利的快感。
  才不是,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哀凉。
  “陛下似乎对那几人无意,所以……”
  思芳不知该怎么回,正踌躇间,只听元妃叹道:“是啊……陛下是个专情的人……”
  这“专情”二字,曾是她毕生的渴求。
  谁能料想,如今却成了刺耳的嘲讽。
  对一个人的专情,从来都意味着对他人的绝情。
  元妃站起身子,缓缓走到院中,抬头看着日头照射的方向。
  光,总是令人温暖的。
  无时无刻,不是如此。
  天空,总是宽广无垠的。
  任何雄鹰都可以自由翱翔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可她今生身为一个女人,家族的贪欲注定了她的道路与命运……纠葛其中,她从来没有过自主的选择。
  她今生成为了皇帝的女人,这天下之大,却偏偏没有她可以再容身的地方。
  皇庭极处的这层层高墙下的孤冷,单是想想都会令人颤栗。
  “思芳,你说,人有灵魂么……”
  元妃望着远处天空之上,冲向九霄的飞鸟,不自觉的轻轻问道。
  她像是站在一个最光华盛放的年龄里,体尝着无常命运扔来的残羹冷炙,却连反抗的机会,都早已被剥夺的彻底。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天下何其广阔,她却只是一个人的附属,无处躲藏。
  她突然……特别……特别,想为自己活着一次。
  哪怕……只是短短一刻……也好……
  “娘娘,思芳是从不相信鬼神的。”
  思芳似乎体察到了什么异样,一口气,说的彻底又决然。
  “是么……?”
  元妃目光呆呆的,看着远远的九重天上,像是在放飞自己内心的渴望一样。
  “那你说,一个人的灵魂,怎样才能真正的自由……?”
  她沉默一响,彷佛根本没有听到思芳的回答,又轻轻的问道。
  * * * * * * *
  劳模来了……ORZ


第85章 第八十三章
  短短时日,这大梁皇宫中的昭耕殿已经为慕容钦哲开了两次特例。
  让人瞠目的同时,也不禁感叹皇帝对这慕容少使的宠爱与对以往的任何人,已经是天壤之别了。
  齐歌深谙君心难测的道理。或许,陛下的心性也就如那六月天的雷雨,说变就变,根本没什么前兆和条件可讲。
  说到底,这宫中的所有嫔妃也不过是陛下的私产而已,翻云覆雨,不过在皇帝的心念之间……
  太后从来没有首肯慕容钦哲的地位,因而,时下这少使的承恩,则像是皇帝与太后争斗示威的战利品。
  齐歌在这宫中沉沉浮浮了这么多年,早已看清人是靠不住的,时运……也是靠不住的……
  恭恭敬敬的侍奉慕容钦哲,他做的到,毕竟这慕容少使十分难得的有了身子。说道男妃产子,自从常明涟之后,在这宫中,还是头一遭。
  但将自己的身家性命牵系在这皇帝于慕容钦哲的宠幸之上,齐歌总觉得不靠谱。
  他与慕容钦哲走的过分亲近,便与太后那边走的会过于疏远;他对皇帝忠诚不假,但万一……皇帝这不争气的身子有了变化……来日……又当如何面对太后和那些张扬跋扈的王爷们?
  齐歌一边为慕容钦哲照看着进奉的食物,一边站在窗前左思右想。
  发呆了片刻,侍从一掀门帘进来,齐歌这脸上已经立即变得波澜不惊,任何情绪都隐藏的很好。
  “总管大人,少使说他身子没什么大碍,想出去走走。”
  那侍从恭敬的禀报道。
  齐歌神色一敛,哼了一句:“这哪里是他能说了算的?!陛下让他卧床养着,就必须安养……”
  说罢,便带着几个随身的侍从提着装好的各式补品,大步流星的去侍奉侧殿的慕容少使了。
  这昭耕殿的侧殿十分宁静典雅,一盆兰花矗立在殿堂的入口,枝蔓清妍。
  慕容钦哲养了一日,觉得自己身子已经无大碍了,便想回到自己的住处。
  别人眼里,在陛下的侧殿是恩宠。
  在他的心里,这只是一时无奈的不自由。
  昭耕殿的气氛可不比自己的地界,侍从们出出进进都带着在这宫中最高等级的惶恐和克制。每个人脸上,都只是例行公事的恭敬,不带半分感情。
  他惦记着活里雅、曲六、贺九和阿橙……
  他想……
  慕容钦哲轻轻在圆桌旁坐下,双手扶着案台,身上还是觉得乏力。
  纪连晟日夜繁忙,安顿他在昭耕殿休养后,也便一直没有再出现。但能看出来,所有侍从的尽心侍奉都是经过皇帝陛下的授意。
  慕容钦哲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不知这不安是来源于腹中的生命,还是看似触手可及却实则渊深莫测的境遇……
  案台上搁着一些书,都是皇帝挑选给他看的。无非是一些休养心性的书,本无什么深刻的用意。慕容钦哲拿起一卷,细细读了几张。书中跳出一个“璋”字,却突然让他若有所思。
  齐歌带着侍从例行的进来请安,见慕容钦哲坐在桌边,立即上前道:“少使,您怎么起来了?大夫交代的,让您好好卧床休养……”
  慕容钦哲淡淡道:“多谢总管大人……我没什么事了”说着,他稍稍抬起了眉角,像是带着试探一般,又道:“是不是能……让我回到长年宫……?”
  他说话的语气很轻,听起来像是有些无力,但眼神却依旧是明亮坚韧的。
  “这怎么成?陛下交代的,让小的们好好伺候您,您要安心休养啊……”
  齐歌一步上前,一句话就堵住了慕容钦哲的念想。
  慕容钦哲似乎早知如此的微微一笑,恍然、无奈。
  他不过是皇帝的囚徒,不是么?
  如今这腹中的骨肉,更像是一种无极的宰治。
  他将自己的骨血植于自己的腹中,任由他/她一天天的长大,长成人形,赋予神灵。
  人与人的相融,就是如此奇妙的过程。
  “少使,您有所不知,陛下下令清整长年宫,专程请了法师。”
  齐歌任由侍从们“哗哗”的将食物摆满了一桌,这是符合身份地位的恩赐。
  “法师?”
  慕容钦哲有些意外,不知为何,腹中突然跳了一下,他轻轻伸手抚在腹部上。
  “陛下还是怕有什么冲撞了少使……”齐歌弓下腰背,小心翼翼的为慕容钦哲递上汤羹。
  汤盅里的汤冒着热气,慕容钦哲停了一刹,接过那汤羹。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纪连晟和自己在长年宫的那一夜,皇帝在床上所说的话。
  这宫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有什么会冲撞我?”
  慕容钦哲看似满不在乎的一问。是人是鬼?他都很好奇。
  齐歌却点到为止,收放自如,陪着笑脸道:“少使不必多虑,安心在这儿歇着。晚些时候,陛下会来看您的……”
  一句话,便为这一夜提前做下了注脚。
  话说,就在与此同时。
  宫中的医官正跪在皇帝的书案前,双手低垂,仪态拘谨,眉眼间尽是一派惶恐之色。
  “陛下……依臣之见,少使此次的病症怕是……”
  纪连晟不发一语的沉静面色,让那医官更是紧张的窒息。
  “恕臣斗胆……”那医官深吸了一口气,速速道:“依少使眼下的状况来看,他曾经应当是产育过的……,但极度伤了身子……”
  他有这么不堪的过往?
  皇帝的心,像是被在人前扒/光了一样。
  在他的臣子面前,连任何遮掩都没有留下。
  这就是齐歌当初所谓的“不干净?……”这就是他所谓的“故事……”
  是么……?!
  纪连晟站了起来,他几步踱到那医官面前,站定,正开口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突然堵住了。
  他什么都问不出来。
  在烧掉那一叠卷宗时,这些事情都已经是既定了,不对么……?
  他早已决定让慕容钦哲的过去过去,不对么……?
  他从来自信能够驾驭心爱之人的心,不对么……?
  但为什么此时此刻,还是像有人在他心上扎下一把刀一样?!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爱?这就是爱所带来的终极占有欲?!
  即便他占有了慕容钦哲的当下,他也永远无法占有他的过去……
  他为谁曾甘愿怀胎孕子?!谁?!
  一种一涌而上疯狂的嫉妒和不甘,让纪连晟咬牙切齿,他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不过是个凡人。
  在情场之中,他从来都是胜者,他根本没有过输的机会。
  “还有……陛下……”
  那医官已然哆嗦的像是不顾性命了,跪在地上,干脆当着皇帝的面全盘而出。
  “从脉象上看,少使腹中此次怀的应是女胎……”


第86章 第八十四章
  大梁皇帝子嗣单薄,这是世人周知的事情。
  自从二皇子伤逝之后,这宫中也只剩下唯一一根独苗。
  说当朝皇帝不忧心子嗣的事,绝不真实;但,若是说纪连晟过于将子嗣的事情放在心上,也真不尽然。
  即便寻常人家,开枝散叶也是自然之事,更遑论帝王家。
  可偏偏,这当朝皇帝,一心一意渴求一个与自己心爱之人诞育的子嗣,而不仅是责任的敷衍。
  多年后,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意料之外,寻觅之中。
  如此的期许,必然对慕容钦哲腹中的骨肉寄予厚望。
  若是诞下男胎,顺理成章,便会成为这当朝最尊贵的继承人。
  但……世事,当真就能皆人所愿么……?
  纪连晟听了医官的话,眼神清明,却足足沉默了半响。
  他明白,天意,不可违抗亦不可强求。
  若这一胎是女,也未尝……不好。
  短短一刻间,心潮翻滚,贪嗔交织,凡人俗骨终究难以从尘世的欲望之中遁逃。
  空山花落,幽人未眠。
  飘渺孤鸿影翩跹九重天,世间情眷只在两心一诺间。
  也未尝……不好……,不是么?
  他压抑下了心中的渴望,几步走回桌案前,轻轻将握成拳的手,下意识的搁在身边桌上。
  皇帝的站姿在光影下,显得落寞而优雅。
  笔挺的脊背,修长的脖颈,焕发着光亮般的肤脂,高高的鼻梁上嵌着一双在沉静中洞悉万物的眼睛。
  每一个细节,从这个角度看上去,都和画中人一般。
  令人触目而不能忘。
  纪连晟是一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虽是皇帝。但他从来不可置信的相信一见钟情……
  那是一种“心动”的感觉。
  一见,便将一个人深刻在心底,终此一生,再不能忘记……
  在过往漫长的人生里,这种“相信”在他人意志的摆布中,在食之无味的婚姻中,渐渐成为了落荒讥讽的奢望。
  他在人伦中挣扎,却像永远无法登岸的落水者一样狼狈和绝望。
  命运总是三分天注定,七分人追求。
  爱情总是说不清所以然。
  喜欢,本来就不需要原因。
  可以是一句话,可以是一个眼神,可以是一次温柔的碰触,甚至……可以是彼此贴近时的轻轻呼吸……
  一切都是带着体温的真实。
  在血肉之躯中融合交织,在时间空间里延展体验……
  投入的爱情,是这么美妙的感觉。
  纪连晟挥退了一干侍从,一个人静静的靠在舒软的紫檀圈儿椅中。
  他望着灯火,凝心静气,将神思汇聚到一点上,脑中渐渐浮现起和慕容钦哲相处的每一个点滴。
  每一个,他所能记起的点滴。
  第一次在母后的院落里见到他时……
  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渴望活下去的人罢了,他轻轻捧着雨水,白皙的肤色在日光下柔和温暖的让人不禁想伸手触摸。
  华光四射的宴席之上,他舞姿超逸,化身为飞天翱翔的雁,振翅雄飞高举,俯身暗蕴寥落凄迷。
  他一心渴求一个生死相许的“情”字,像是符咒一般,那么清明的刻在他眼中光华里。
  在这莫大的皇宫中,几乎所有嫔妃都好争宠,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人,堂而皇之的用一种超凡震慑的姿态,展现过这种渴求。
  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纪连晟想着想着,不知为何,忽然间,心中感到特别安静。
  他轻轻伸手合上面前桌案上摆放的几卷折子,宣告这一日的劳碌告终。
  “齐歌”
  他站起身,轻唤了一句。
  齐总管站在外殿听见皇帝的声音,立即就闪了进来。
  “钦哲今日怎样了?”纪连晟询问道。
  “回陛下,少使好多了,说是想回长年宫。”齐歌如实道。
  前所未闻。
  纪连晟有些意外的侧下了身,扫了齐歌一眼,愣不知该说什么。
  齐歌低着头也不用看,就知道皇帝心头意外。
  也对,这宫中争宠的伎俩无所不用,不都是为了能皇帝更加亲近些么?这慕容钦哲倒好,呵呵……
  “长年宫做法七天,务必要干干净净。”
  纪连晟一边吩咐,一边就向殿外走。
  齐歌小碎步跟着,压着嗓子问道:“陛下,长年宫中的香气时有时无,实在无法找到源头……”
  纪连晟身为九五之尊,可十分不屑那些个怪力乱神的说辞,斥道:“怎么?不相信是人做的?”
  他一句话,齐歌就住了嘴。
  大梁宫廷几百年间的冤魂不在少数,若是都往这上面靠,怕是不会有一天清静日子。
  “奴才再去细查。”
  两人说着话儿的功夫,也就从正殿绕到了偏殿。
  慕容钦哲歇在这里,夜已经深了,殿内的主灯也早已燃灭。
  站在殿外通夜侍奉的侍从,见皇帝不经意的驾临,也并不意外,立即打开殿门迎纪连晟进去。
  “睡了?”
  皇帝轻问。
  那侍从点点头,压低声音的道:“是的陛下,少使已经歇下了。”
  也对,时辰不早了。
  有孕的人,本就嗜睡,寻常。
  纪连晟本想转头就回自己的寝殿,但不知为何,一念之间,他站住了。
  目光穿过殿中的长廊,他看着远处微明夜灯下,拢着的薄薄床帐。
  心头被那床帐之后睡着的人,撩动了起来。
  夜风轻邈,绵绵若丝。
  慕容钦哲的神志在半睡半醒之间游离,腹中的胎儿在夜里并不安静,时常让他的下身感觉不适。
  他轻轻侧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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