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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他快死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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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里头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娘娘有这个功夫与臣置气,还不如想想怎么让皇上快些好起来。”
徐太后的脸色冷了冷,季琛这么一说,好像她不够关心叶云泽似的,她心里岂能痛快?就算她和叶云泽之间的母子情分大不如以往,也轮不到季琛说话。
“你是在指责哀家?”徐太后的凤眼眯了眯,手上的护甲够了出一丝冰冷的光芒:“你以为你是谁!”
季琛低眉顺首地道:“微臣不敢,只是恳求太后娘娘以大局为重。眼下什么都没有皇上的身体重要,皇上若是醒来,想必也希望看到微臣。”
若是叶云泽还醒着,徐太后必定不敢这么强硬的把季琛拦在门外,磨蹭的越久,季琛对叶云泽的担心就越重,非要亲眼看到叶云泽的伤势不可。
太后冷哼一声:“若不是因为你,皇儿如何会受伤?你当哀家不知道,皇儿为何会匆匆出宫么?季将军,哀家奉劝你,好自为之!若是皇儿有个三长两短,哀家必不放过你!”
“太后娘娘放心,皇上不会有事的。”季琛并不把徐太后威胁的话放在心上,他相信叶云泽定不会舍得丢下自己的。若是不幸……叶云泽先自己一步而去,他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便是随叶云泽去了又何妨?
一进内殿,一股浓浓的药味儿便扑面而来,难怪徐太后也没在叶云泽的宫殿中呆多久。
来去的太医都是神色匆匆,端出去的两盆血水看得季琛胆战心惊。
病榻上,叶云泽犹自昏睡着,面色惨白,唇瓣毫无血色,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怕就要教人怀疑是否还在人世了。
季琛伸出双手,颤抖着拉起了被子的一角,看到了被子底下叶云泽赤…裸…的身躯,此时,他的目光中毫无绮念,眼神死死的锁定在叶云泽胸口缠绕着的一层又一层纱布上。
“皇上……到底如何了?这伤是怎么回事!”
“将军,刺客的箭射伤了皇上,万幸的是,皇上当时躲了躲,避开了心脏处。不过,我也只能暂时吊着皇上的命。若是皇上二十四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就危险了……”
那名太医说着说着,摇了摇头。他看到了皇上身上的痕迹,本就已经算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如今,虽暂时稳住了皇上的伤势,却又没让皇上真正脱离危险,只怕他这次,也讨不了好了。
医坏了皇上,不管有多么正当的理由,他都得给皇上陪葬。
这么一想,太医心下也就略松。最坏的结果,就是他被赐死,尽力而为吧。
“二十四个时辰么?我知道了。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后一句话问的是侍立在一旁,颇受叶云泽看重的一位侍卫统领。
季琛记得,叶云泽出宫时,是他在负责保护叶云泽的安全。
“是藩国人!”这位侍卫长手上裹了厚厚的纱布,显然也伤得不轻。居然让皇上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遇害,侍卫长的心中充满了耻…辱。他万万没有想到,藩国只是假投降,让他们放松警惕,真正目的却是行刺皇上!
“藩国么?”季琛低下头,若有所思。在得知叶云泽遇刺的消息后,他的人就已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并对此事进行调查。
虽然从表面上看,叶云泽是被随着藩国国王一道进京的一名随从所害,但季琛总觉得这件事有着说不出的古怪。
他只是略想了想,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今晚之前,他的人会给他一个结果的。伤了叶云泽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对于他来说,当前最紧要的事,是让叶云泽好起来。
……
接下来整整两天的时间,季琛都留在叶云泽的宫里,不眠不休地照顾叶云泽。
他亲自为叶云泽换药、喂药、喂水,完全不假他人之手。
待忙完了这些,季琛就死死地盯着叶云泽,生怕他一个眨眼,床上脆弱得仿佛纸片人一样的叶云泽就会消失不见。
叶云泽宫里的人都知道叶云泽对季琛的宠爱和纵容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地步,他们也没敢说外臣留在宫里过夜不合规矩之类的话,待季琛就像待叶云泽一样尊敬,随叫随到。因此,季琛留在宫里,几乎没有任何阻力。至于太后,在她默许季琛进叶云泽寝宫的那一刻,已经懒得管这些事了。
第一天夜里,一直毫无神智的叶云泽突然叫起了冷。季琛伸手一抹,原来是叶云泽发烧了。
他赶忙拧了条帕子浸了冷水盖在叶云泽的头上,病了的叶云泽老是扭来扭去,将被子蹭掉不少,十分不老实。季琛索性钻进了被窝里,死死地抱住了叶云泽,不停地亲吻着他的面颊:“乖,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就不难受了。你乖一点好不好,早点醒来,告诉我你没事……”
“以前你总说自个儿命硬,来老天都不敢收你。我那时不信,如今,却想信上一把。告诉我,你没有吹牛,没有骗我,你说的都是真的……”
“快点醒来好不好,咱们还说过,什么时候要再去塞外看看呢。可惜这些年,你越来越忙,竟是半步都踏不出京城。等你醒来,什么公务,什么奏折,咱们都不管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看塞外的风景……”
季琛絮絮叨叨说了很久,可惜叶云泽毫无反应。最后,季琛说累了,收紧了环抱着叶云泽的手臂,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夜无眠。
四个时辰过去了,八个时辰过去了,十二个时辰过去了,十六个时辰过去了,二十个时辰过去了……
太医的脸色越来越绝望,季琛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难道,真的要失去叶云泽了吗?他们,真的留不住他?
在季琛几乎要万念俱灰的时候,一则让他倍感愤怒的消息撞入了他的耳中——
“听说,太后娘娘已经开始召集大臣,商议皇位继承人的事了。”
他的爱人,还躺在病床上与死亡做着斗争,这些人怎么敢!他们是不是都在盼着他的爱人早些去死!
若是在以往,季琛必不会这么想。一个没有储君的帝国,执掌最高权柄的帝王病危,底下的人着急着找一个继承人出来,从感情上来说很残忍,从理性上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惜现在,季琛容不得任何一个人说叶云泽好不过来了,对于徐太后的这个做法,自然也就格外愤怒。若不是他要寸步不离地守着叶云泽,他定会忍不住以下犯上,怒斥太后不顾亲子死活。
就算确保帝国皇位的传承很重要,难不成,就不能等叶云泽真的不行了,在选择继任者么?连那么一会儿,也等不了么?
季琛低头看着怀中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叶云泽,心中满是哀伤。
若是让这人知道,当他还在病床上挣扎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已经率先放弃了他,他一定会很难过吧?至于那些渴望着获得从龙之功的大臣,又有多少是巴不得叶云泽去死的呢?
季琛低下头,一下下地啄吻着叶云泽,在他耳边低语:“若是你真的要走,就将我一并带走吧……”
却在此时,一直贴身侍奉叶云泽的太监小喜子一拍脑门:“季将军,皇上前儿个赏给您的圣药……就是藩国进贡的疗伤圣药,您可带着?”
第11章
“此次皇上就是被藩国人所伤,藩国人来我大齐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他们进上的药,你也敢给皇上用!”小喜子说了这话后,侍卫长先怒了。
“这,这不是也没法子了么……”在侍卫长逼人的目光前,小喜子颤抖着身子道:“当初,藩国进上的药,是经过了层层检查,才被送到皇上身边的,后来被皇上转赠给将军。若是那药真有问题,皇上难不成会害将军吗?”
叶云泽对季琛的重视,叶云泽身边的近侍是最清楚的,说一句重逾性命也不为过。因此,在季琛进殿后,他们处处唯他马首是瞻——这正是叶云泽多年努力的结果。
当关乎叶云泽性命、难以抉择的事情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向了季琛。
“季将军,您说,这事儿该怎么办,我们都听您的。”小喜子郑重地对季琛说道。
侍卫长也看向了季琛。
此时的季琛,英俊的面庞上坚毅依旧,看着十分可靠,只有凑近了,才能够在他的眉眼深处,看出几分隐藏得极深的疲倦来。
“如今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总要试一试才好。”
季琛从瓷瓶中取出一丸药,只见那药药身通体晶莹,散发着莹润光泽,看着不像药丸,倒像是价值连城的宝珠。
小喜子的目光一直随着那药丸而移动,仿佛生怕季琛一个不小心,把药丸给弄掉了。
季琛将药丸凑到鼻翼间嗅了嗅,只觉一股说不出的清爽味道扑面而来,掩盖了本身的药味。
“这便是藩国圣药么?确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季琛取了表皮的一点点碎末,仰头服下,他本是习武之人,对于身体的情况,比常人敏感得多:“半个时辰后,若我未感到不适,便给皇上服用此药。”
“将军……”小喜子见季琛竟亲身为叶云泽试药,既担心,又动容。
难怪皇上待季将军这般好,甚至不惜为了季将军,顶撞自己的生母,惩罚自己的亲姐。季将军,又何尝不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保护皇上?
人的亲疏远近,有时候还真不是靠着血缘能够决定的。太后是皇上的至亲,在皇上命在旦夕的时候,却是率先放弃了皇上,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其他的打算。叶公主从皇上受伤以来,连一声问候都没有,这还是亲姐姐呢!皇上是禁了叶公主的足,却没禁止她向外传话,难不成叶公主还因此记恨上了皇上?
至于叶云泽的幼弟庄王……不提也罢。那就是个荒唐的主儿,完全被徐太后给宠坏了。庄王素日里没心没肺的,只顾着自己,哪里会惦记周围的亲人过得好不好?
皇上遇刺的消息传到庄王府的时候,这位王爷压根儿就不在府里头,太后派了不少人去寻,这才在烟花之地把这位王爷揪了出来。这位王爷才二十出头,已经有了一个八…九岁大的儿子,掐住算来,竟是十三四岁时就搞大了府上婢女的肚子。
这位王爷平日里不着家,正妻也好,儿子也罢,都不放在心上,对叶云泽这个哥哥,自然就更不关心了。
小喜子看着小心为叶云泽擦着脸的季琛,不由叹了口气。危难关头见人心啊,与皇上血脉相连的三个人捆一块儿,也比不上季将军待皇上用心,难怪皇上将季将军看得如此之重。
只希望,皇上能够平安醒来吧。太后与叶公主都不喜欢季将军,若是皇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太后和叶公主必不会放过季将军。季将军人在宫中,可调动的兵力都在宫外,到了那时,可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恰在此时,门口吵闹了起来,季琛耳尖,听到了太后宫中掌事太监黄公公尖细的声音:“杂家奉太后娘娘之命来请皇上玉玺,还请诸位配合着些,否则,就是跟太后娘娘过不去!”
乾元宫中的人多半是叶云泽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吓到。
如今是非常时期,除非太后亲自来,否则他们不可能见个太后宫里出来的人就放行。多少大臣想来探病都被拦在门外呢,难不成这位公公自个儿把自个儿当成了多么金贵的人物?
黄公公见乾元宫中之人油盐不进,也恼了:“杂家知道你们忠心于皇上,可皇上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你们想必也清楚。哪一日这天塌了,少不得还要靠着太后娘娘来支撑。若是误了娘娘大事……你们自个儿掂量着吧!”
他的话说完,周围人都沉默了。
叶云泽是个有魄力、有担当的主子,若是叶云泽好好儿的,他们自然对叶云泽忠心不二。可如今,叶云泽眼看着就要挺不过去了……他们少不得要为自己打算打算。
他们仍不敢放太监进去,但态度显然不像最初那般强硬了。
黄公公对乾元宫中下人们的态度很是满意,他并没有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服他们,但只要他们的态度会软化,就表明他的话是有用的。
这下,他反倒不急了,他循循善诱道:“别怪杂家没有提醒你们,如今,可是在太后娘娘面前露脸的大好时机啊。朝中因为皇上的伤势而人心惶惶,娘娘为此愁眉不展,需要借玉玺一用,以安人心。若是你们谁能够为娘娘排忧解难,日后娘娘定不会薄待了他的。就是皇上醒了,娘娘的做法是为了稳定朝局,也无可指摘,你们大可不必担心会因此而被皇上问罪。”
黄公公的目光在众人之间逡巡着,好似在寻找,能够为徐太后“排忧解难”的,到底是哪一个。
从众人闪烁的眼光中,他不难看出谁对此最为动心。
然而,令黄公公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抢这“头功”。这些人并非皇上的近侍,想来也不知道玉玺被皇上放在哪儿吧。
“若是没有人知道那玉玺在哪儿,少不得只有杂家亲自去找了。杂家虽想将这个立功的机会让给你们,你们自个儿不争气,杂家也没有法子……”
黄公公感叹一声,周围的人正想说他们或许不知道,但贴身伺候皇上的小喜子必定知道时,一股寒意逼向了黄公公。
“本王道是谁竟敢在乾元宫中放肆,叨扰皇上养伤,原来竟是黄公公!太后与皇上母子情深,盼着皇上好还来不及,如何会在皇上养伤的关头,派人来乾元宫咄咄逼人!定是黄公公假传懿旨,想要离间皇上与太后母子之间的感情,陷太后于不义!来人,将黄公公给本王押下!”
侍卫长立刻带着一堆手下的几名侍卫一拥而上,将黄公公五花大绑,一张利嘴也被人拿抹布堵了起来。
季琛一向为人和善,虽深受叶云泽宠信,却并未仗着叶云泽的宠信做嚣张跋扈之事,导致众人都快忘了他已经是王爷了。宫里头,除了皇上和太后,就属季琛最大。在乾元宫真正的主子叶云泽昏迷不醒的情况下,他更是说一不二。
“季将军,这到底是太后派……太后宫里出来的人,就这么扣着他,怕是不好吧?”
季琛淡淡道:“此人败坏太后娘娘名声,若是就这么放了回去,未免太便宜了他!本王是个眼里不揉沙的,最是看不惯这等不忠心的奴才!将他拖出去,仗三十以儆效尤!”
这下,连侍卫长也有些迟疑了:“季将军,这太监到底是太后娘娘宫里的人,是否将他交给太后娘娘,由太后娘娘来处置更为妥当?”
为了乾元宫的清净,季琛让他们绑了这黄公公,或是将他扔出去,他们都绝无二话。可若要在乾元宫打太后的人,未免太下太后的脸面了。
“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
季琛眼刀子一横,侍卫长顿觉芒刺在背,口中一边说着:“不敢,不敢”,一边犹豫着拧上了黄公公的肩。
“侍卫长可认得这块令牌?”
季琛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侍卫长不过是看了那金牌一眼,立刻变了颜色,朝着季琛跪下,山呼万岁,很快,侍卫们都跪下了,门口的宫人们也跪下了,里里外外,跪了一圈。
只见那张金牌上,上书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象征皇帝身份的金牌、明黄色的流苏……
原来,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皇上就已经给了季将军如此大的权力和如此多的信任!
既然季将军能够代表皇上,那么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季将军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吧!
等死狗一样的黄公公被扔回太后宫中的时候,正在与几个大臣商议帝国新君事宜的徐太后险些将茶杯直接地上。好在她记起,这儿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忍了又忍,才险险在几位外臣的面前抱住了仪态,饶是如此,她的脸色也是难看得紧。
“几位先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哀家的话。哀家这儿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就不虚留几位了。”
那几名大臣交换了一下眼神:“既如此,臣等就先行告退。不过娘娘,别怪我们没提醒您,这立新皇之事,若是没有皇帝的玉玺盖章,怕是成不了……”
徐太后听得心中烦躁无比:“知道了,哀家自会想法子,此事就不劳诸位操心了。”
第12章
徐太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底下、如一滩烂泥一般的黄公公:“你说,皇上给了季琛一块‘如朕亲临’的金牌?”
“千真万确,若非如此,那季将军也不会这般嚣张。”黄公公疼得直呲牙,在乾元宫挨的那三十大板可是毫不掺水分的,虽说不会危及他的性命,但也要将养个把月了。
依着他这伤势,应该敷完药好好休息。可因为太后要问他话,他就只能带伤狼狈地留在这里。
想到这,黄公公心中竟对太后起了一丝怨怼,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消失在他对太后的恐惧和忌惮里。这次,他没办成太后交待下来的事情,也不知太后会如何罚他……
太后自是没有心思去关注底下之人有何想法,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叶云泽给季琛的那块金牌上。只见她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道:“他这是在防着哀家对季琛动手!”
一个外人,在儿子心里竟比自己还重要,太后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让她不能容忍的是,他的儿子居然给了一个外人如此大的权柄。她的傻儿子到底知不知道,有了这块金牌,季琛可随时兴…兵…造…反,而不必承担不义之名!
“娘娘,那玉玺……”
“玉玺的事,就暂时不考虑了。有季琛在,乾元宫那儿哀家哪里还能伸得进手去!”
尽管太后恨不得立刻动手将玉玺抢过来,但她也不能真落个逼死亲子的罪名。横竖也等不了多久了,反正她姑且等着就是。
话是这么说,被逼着退让的太后显然很是恼火:“去,将忠于哀家的禁卫军全都召集起来,一旦皇上……就立刻将乾元宫给哀家围了!哀家倒要看看,到了那时,季琛还有什么好说的!”
自古以来,想要掺和到皇家事务中的外人,多半没什么好下场,是时候该让季琛认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了,太后眯了眯眼。皇儿看重他的时候,他自然位高权重,一旦皇儿去了,一个居功自傲、狐惑魅主的小人,能得意到几时!
“娘……娘娘……奴才愿为娘娘鞠躬尽瘁,只是如今……奴才这身子,只怕是不中用了。”
太后的思绪是被黄公公带着尴尬的声音打断的,回过神来,她才发现,黄公公如今趴在地上,脸色惨白。
看着黄公公一副蔫蔫的样子,太后就心中发烦:“哀家这里有一瓶效果极好的药膏,你且拿去用吧,回去之后好好养着。”
黄公公心中感激,太后这里的药膏,效果自是不差,比他托人从太医院那里拿出来的强。他这次伤得实在不轻,得了太后赐药,想必也能好得快些。
正要谢太后恩典,却听太后又道:“哀家给你的差事,你没有办成,但看在这次事出有因的份儿上,哀家就不重罚了。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服气?”
黄公公满嘴苦涩,三个月俸禄在太后看来或许不算什么,于他却着实不少了。尤其是太后宫里头平时跑腿儿的活多半是太后身边得用的嬷嬷和宫女在做,受到打赏和底下人孝敬的也多半是她们,俸禄对于黄公公而言,就更显重要。偏偏太后还自以为这样的惩罚方式很仁慈……
黄公公又能说什么呢?只能木着脸,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了口“谢娘娘恩典”,只是,同样的话,在不同的语境下,早已变了味儿。
季琛自然不知道太后宫中发生了什么,在确认藩国进献的药丸非但对身体没有坏处,反而大有好处后,季琛就把那药碗味道叶云泽口中,往自己嘴里塞了口水,渡到叶云泽口里。
看着叶云泽将那药丸咽了下去,他才稍感安心。
他不过服用了那么一点碎末,都能感觉到身体的某些暗伤有所好转,想来这药是真有些奇特之处,或许真可救叶云泽一命。
若是藩国国王果真有不臣之心,就不该选择在他自己还在京的时候动手,更不该将这丸药进献给叶云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叶云泽的命,还意图嫁祸给藩国国王了!
将碗放下后,季琛怜惜地抚了抚叶云泽的脸:“阿泽,快些好起来吧……”
此时,距离太医所说的二十四个时辰,还差三个时辰,几乎已经没有人相信叶云泽会醒过来了。
除了季琛。
他固执的相信着叶云泽能够醒过来。
又一次为叶云泽诊过脉之后,御医摇了摇头。这二十多个时辰,季琛没合过眼,他也没合过眼——他是皇上所信任的几位御医中最擅长疗伤的御医,越是这种时候,他便越不能走开。
在了解到皇上与季将军的关系之后,他本是十分震惊的。但两天两夜下来,看着季将军始终如一地照顾着皇上,没有一点儿不耐烦,且丝毫不为外界所动,他亦十分动容。
这种感情,莫说是男子与男子之间了,就是男子与女子之间,都不多见。
真是因为了解了季将军与皇上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他才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季将军,皇上的身体状况至今没有好转,也许是真的醒不过来了。
若是皇上不在了,季将军会怎么样呢?
御医摇了摇头,为自己还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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