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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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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臣媳之幸。”皇后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寡淡,却梗得太后火气上了头。原本她是看中了皇后不会争宠、懒得管事的性子,但是却没想到先皇的一道密旨,让自己不得不远离皇宫。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忽视她这个太后的存在。
事关皇嗣,事关皇家体统,此事她必须得管。
“所以,是皇后的肚子不争气了?”太后语带讥讽。
皇后对此不为所动:“臣媳已遵照太医的医嘱每日在调理身体,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太后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在了皇后的面前,瓷片飞溅,滚烫的茶水泼洒而出。
幸好她的准头不行,并未伤到皇后的面容。
“皇上这些年当真每晚都安置于长乐宫中?!”
一零八、德妃计
“哦?”德妃笑了笑,“容颜进了内狱?”
“是。”
“进便进吧,不还有你吗?”
容伶闻言,欲言又止。
“怎么?你还学会在本宫这里耍心眼了。”
容伶慌忙道:“奴才不敢,只是皇上并不让我近身,而且……也从未看过奴才一眼,奴才觉得皇上并不喜男色。”
“啧。”德妃皱了皱眉头,“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容颜之所以进内狱,便是因为近了皇上的身。”
德妃描的又细又弯的眉毛蹙了起来,这倒是怪事了。
难不成……那日太子说的话有误?皇上与沈言并无苟且之事?
“罢了……”德妃舒展了眉头,“反正太后回宫了,本宫看戏就是,其余的……太后和本宫可是一条心。”
——————
*河清殿:陆渊的寝宫。
*长乐宫:皇后的居所。
*安寿宫:太后的居所。
*德馨宫:德妃的居所。
第37章
一零九、群臣跪
“沈言呢?”
陆渊看着日头已经落了,有些奇怪,沈言怎么去了那么久?
“沈公公去长乐宫了。”
“朕知道……”陆渊心头突然涌上不好的感觉,似乎有什么超出了他的把控,可是……是什么呢?
陆渊看了一眼批得差不多的奏折,打算亲自去找人,却在推开御书房门的时候被门外台阶下整整齐齐跪着的一地大臣吓了一跳。
“诸位爱卿这是……”
“陛下,为了大昱的绵延千年,请陛下广开后宫,雨露均沾。”
陆渊:“……”
陆渊不想搭理这些脑子不好使的人,双手背在身后打算越过这群人。但是刚迈一步,他的腿就被抱住了。陆渊刚想动怒,可低头一看抱住他腿的人是头发雪白,颤巍巍的帝师。硬生生地把火气咽了下去,这可是自己的老师,当真是打不得还骂不得。
他环视了一圈跪地不起的大臣,轻笑了一声,可笑意却未达冰冷的眼底:“诸位爱卿,是要逼宫啊。”
一一零、替代品
“沈言,是哀家小瞧了你。”
沈言抿了抿干涩的唇,太久没有喝水,他的嘴唇已经起了白皮:“奴才不明白太后娘娘的意思。”
“不明白?”太后笑了笑,“没回宫之前,哀家可听说的是皇后娘娘冠宠六宫,你怎么看?”
“皇上乃天子,皇后乃一国之母,帝后和鸣乃我大昱之幸。”沈言嗓子是哑的,但语气却格外平和,仿佛他说的便是他所想的。
太后也不着急,慢条斯理道:“皇后获宠也就是这三年的事,可这三年后宫无所出,你身为皇帝的贴身太监,可有什么说的。”
“奴才是太监,不是太医。”
太后被他气乐了,声音也变得狠厉起来:“你还知道你是个太监?!若是寻常人或许会被蒙蔽,可哀家不会。哀家以为你从内狱出来便已经长了记性,皇帝何等身份,是你一介奴才能觊觎的吗?”
“可哀家错了,哀家没有想到你非但不死心,反而爬得这么高……丽妃都被你逼死了。”
“太后娘娘。”沈言抬起头,若说别的罪他可以认,但是这个罪名他却是不能认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丽妃之死是因为惑乱后宫,是因为岳府谋逆,与奴才何干?”
太后脸上的皮肉绷了起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舒颜脸上的表情这么难看了,沈言再也不是那个当初她发现他看皇上眼神不对便能关入内狱的小太监了。
“你当哀家不敢动你?你当哀家动了你皇帝会如何哀家吗?哀家是皇帝的生母!是这当朝太后!更何况皇帝也并非非你不可,你死了,哀家可以找出千万个沈言来替代你。”
“丽妃便是哀家特地挑出来的,皇帝不是还恩宠了一段时间?你道为何?”太后冷声道,“你就没有发现你与她的眉眼有八分相似?!”
一一一、家国事
“你说什么?皇祖母回宫了?!”陆兼失手打碎了手中的砚台。
“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陆兼根本没有空理会贴身小太监的碎碎念,他整个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你说她都去了哪里?”
“回殿下,太后娘娘先去了长乐宫,随后便回了安寿宫。”
“那沈言呢?!”
“沈公公今日一出长乐宫,便被舒颜姑姑请了过去,至今未归。”
“我们走。”
“殿下,可是去长乐宫?”
“不,孤要去安寿宫。”陆兼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计在德馨宫,却万万没想到皇祖母会突然回宫插了一脚,就是不知道此时父皇知不知道此事了。
这般想着,陆兼交代了自己的贴身小太监:“小宁子,去给父皇报个口信,就说皇祖母回宫了,沈公公去迎了。”
……
而此时的御书房,气氛凝重。
陆渊的一句“逼宫”让众位跪宫的大臣不敢抬头,虽然他们告诉自己,这是为陛下好,为大昱好,但是一想起陆渊的雷霆手段以及他们确实被太后指使而言,就有些心慌了。
僵持中,陆渊已经开始报这些人的黑历史了——
“徐尚书,朕听闻你家中庶子比嫡子年纪还要大,而且是正妻过门后所出,宠妾灭妻,嫡庶不分,卿闭门自省吧。”
“瞿大人,朕听闻你家乡尚有瞎眼老母,你一心为民倒是朕耽误你家事了,不如告老还乡为母亲尽尽孝?”
“李侍郎,朕听说前几日令郎大闹了天香楼?成何体统,我大昱朝选拔人才,不只看成绩更看品性,令郎的品性还须多磨练。”
……
“苏国公,朕听说前几日喜获麟儿?朕还未贺国公喜,可朕记得老国公去世一年不到……苏国公可还记得有孝期这回事?”
众臣赶紧磕头道:“陛下,此、此乃臣等之家事,陛下日理万机,臣等不敢劳陛下记挂。”这些事情都是御史台管的,他们没有想到皇上也会知道这些事情、
“家事?!”陆渊冷笑,“你们管的难道不是朕的家事?!”
“储君一事,事关大昱,绝非家事。”
陆渊反倒笑了:“朕明白了,今日来跪宫的大臣,朕会把名单给太子的。”
众人浑身一颤,立即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若皇上未立储君,还能说是国事,可太子早早立了,且言行品性皆为上层。他们再劝皇上开后宫……已经是动机不纯了。
他们磕头的瞬间,陆渊身边落下来一个黑衣人,躬身说了些什么。
陆渊脸色骤变,而此时一个小太监急冲冲地跑了过来,隔着一堆人便朗声道:“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回宫了,沈总管已率人前去恭迎凤驾。”
第38章
一一二、择其一
沈言瞪大了眼睛,太后看着他的反应却忍不住得意地一笑:“明白了吧?皇帝……根本不是非你不可。”
那种笑容是一种带着快意的笑,仿佛多年的憋闷得到了纾解。
沈言低头眨了眨眼,他不想在太后面前示弱,但是他却止不住眼底的湿意。
他曾经的嫉妒终于有了答案——为什么丽妃未承宠便入了陆渊的眼;为什么丽妃在他都不知道陆渊对自己的心意时便以莺霜为借口对自己兴师问罪;为什么……陆渊天天去丽妃的宫殿却从未临幸过她;为什么陆渊说他也忍了很久。
而因为太后的一席话,曾经的不解都有了解答。沈言无声地笑了,笑着笑着湿了双眼,原来陆渊也害怕过啊……原来他担心的问题陆渊都担心过。
因为陆渊也挣扎过要不要真的挑破那层主仆的关系,挣扎着要不要将自己纳入怀中。
所以才会在自己犹豫不定、畏惧不前的时候坚定地告诉他——“朕会护着你。”
陆渊对他们这份感情的魄力和果决不是来源于“朕乃天子”,而是来自于日夜思量、深思熟虑后的割舍不下。
“沈言,哀家念你忠心,可以给你留一具全尸。”太后缓缓道,“在大昱先皇的牌位前,白绫和鸠酒你选一个吧。”
一一三、内狱行
忠心?沈言苦笑,当初陆渊大婚前夕,因为自己没有收敛好的眼神,他便被太后娘娘请了过去,太后说——“哀家知道你的忠心,可渊儿是皇上,是天子。是不能有污点的,你……可明白?”
于是,他就被太后娘娘送入了内狱。当然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是因为太后的一句话:“去内狱里将你的眼神给哀家改了,否则……”
否则什么?沈言不知道,但是沈言能猜得出,不管是什么结局他必然都不能再伺候陆渊了。于是,那时候毫无根基的小太监便自己走进了内狱,听着旁边牢房里的惨叫声。
他没有受皮肉伤,但是精神上受到的折磨并不少。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睡梦中还萦绕着内狱中的惨叫声。也只有值班的时候,能看见陆渊时好一些。陆渊那时还逗过他——
“小阿言,你是不是怕朕以后不宠你了,才这么勤快?”
他当时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沈言想说的其实是——奴才怕以后见不到您了,才想现在多见见。
若是十年前,他或许还会被太后吓住,单是那句自己可能成为陆渊的污点便会让他惶恐不已。
但如今已不再是十年前了。
沈言抬头,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不容旁人半点质疑——
“恕奴才不能从命。”
一一四、命所属
在陆兼远远看见安寿宫的宫门时,他刚想松一口气,便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茶碗被摔碎的声音。
安寿宫中——
太后娘娘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奴才知道,但奴才这条命已经不是奴才的了,所以恕奴才难以从命。”
“你!”太后气得满脸通红,手高高扬起,“来人,给哀家灌!”
她找人拖住了陆渊,这样的机会也就仅此一次了,若是这次不成,怕是……
但一个太后完全没有想象的局面却出现了,沈言根本没有老老实实跪在地上,而是用力反抗着想要给他灌毒酒的宫女。
宫女被吓了一跳,身后的太监也连忙跟了上去,想按住沈言时,却被沈言一个扫腿绊倒了。沈言虽然没有内家功夫,但是他的拳脚是陆渊手把手□□出来的,或许不能上阵杀敌,但是面对这些宫人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沈言!你究竟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沈言哑着嗓子道:“奴才的这条命是陛下的,太后您不能拿走。”
其实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这几日他没睡上几个时辰,这会儿跪了半日牌位滴水未进。可沈言也只有咬着牙硬挺着,他答应了陆渊要陪他白首,陪他看大好河山……怎么能够食言呢?就算这些都做不到,可在这宫中就连陆渊生身母亲都想着算计他,沈言又怎么舍得下陆渊,让他一个人独守这深宫呢?
“侍卫!都给哀家进来!”太后狠狠地一拍桌子,手指上的镂金甲套硬生生地被折断了,断指套从沈言的脸颊划过,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太子爷!您不能进去——”随着宫人的高声劝阻,跟着侍卫一起冲进来的还有陆兼。
看见室内局面的一瞬间,陆兼也有些傻眼,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孙儿给皇祖母请安,愿皇祖母凤体安康。”
第39章
一一五、意决绝
“兼儿,皇祖母要处置一个不听话的太监。舒颜,引太子去内室。”
“可兼儿想和皇祖母在一起。”陆兼仰着小脸甜笑道,“这人可是做了什么?让祖母一回宫就生这么大的气?”
他爬起身走过去蹲到太后的腿边,给她捶着腿:“您消消气,奴才做错了是小事,祖母气坏了身子才是大事。兼儿瞧着这是父皇身边的人,父皇最是孝顺祖母的,若要是知道此人惹您生气了,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何需您亲自动手呢?”
“兼儿,此事你不必管,哀家今日定要留下他的性命!”太后目带戾色,看着沈言的目光恨不得生啖他的皮肉。
陆兼的心“咯噔”一下,皇祖母竟然这般忌惮沈言……
是的,就是忌惮。在陆兼的记忆中,这位皇祖母向来是不管事的,整日里都是吃斋念佛。这也是他印象中,她第一次这般急切地想要除去某一个人。
自己这回……怕是真的闯下了大祸。陆兼的嘴角浮起不符合他年纪的苦意。他脑子里一瞬间想起了很多的事。想到了六岁那年随陆渊和沈言去晖南演的那场戏,想起了八岁那年自己去求父皇莫让母后当沈公公的挡箭牌……
陆兼总觉得自己长大了,但是到现在的这个地步,他才发现自己远远还不够。别说比上父皇,甚至自己离沈公公都很远。
他们的气定神闲,他们的排兵布阵,他们的演戏挖坑,那都是建立在他们知己知彼的情况下。而自己呢?只是想当然地希望将德妃的视线转移到父皇和沈公公身上,不要再盯着长乐宫。他想坐山观虎斗,可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还是一头谁也咬不死的小猫崽……
因为陆兼的这一通搅和,沈言喘匀了气,他已经为下一次反抗做好了准备。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一排带刀侍卫,挑起了嘴角,今日……他便是死,也要冲出去。冲出去,哪怕再多看一眼陆渊也好……
一一六、佛珠散
“来人,将……”
太后的话音未落,沈言一个转身已经夺过了身后侍卫手中的刀,这场突变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太后身边的侍卫说好听点是出身名门,家学渊源。说不好听点就是不学无术送到太后这里来混资历的,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他还行,但是遇上了不要命的,他们反而自乱了阵脚。
“沈言!你是要谋反吗?!”
“沈言对陛下忠心耿耿,倒是太后娘娘是何居心?”沈言没有抽出刀,直接用刀鞘格挡开侍卫手中明晃晃的刀刃,“皇上要奴才的命,奴才二话没有。但太后您想瞒着皇上要奴才的命……您就算是陛下的生母,那也要明白这天下的主人究竟是谁。”
“你!”
太后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作为皇帝的生母一直无缘权柄本身就是她心中的刺,此时却被沈言直接挑了出来。
她用力拍下了桌子,“啪”的一声,手腕上的佛珠断了线,佛珠滚落了一地。
太后动了怒,这些侍卫也不敢再偷懒。而且听沈言的话语,便知道他肯定是将太后得罪狠了。有人动了心思,想将沈言生擒,好去太后面前邀个功。
“唔。”沈言捂住了自己的肋骨,衣服被闪躲不及的刀光划破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还未出鞘的刀,咬咬牙,继续抵挡着侍卫的刀。
陆兼急了,猛地起身:“都给孤住手!沈总管是父皇的人,你们这是不要命了吗?!”
众人动作皆是一滞,这是怎么回事?太后让捉,太子不让,而且……太子竟然还搬出了皇上?
太后双目怒瞪,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向对自己不算太过亲昵的太子会这么殷切地过来……他本身就是来当沈言的说客的。
也是自己大意了,沈言可是大内总管,陆兼怎么可能不认识沈言?反而一口一个“此人”拐弯抹角地让自己不要处置他。
“好!好!好!”太后怒急攻心,“哀家就当没有你这个孙子!”
“来人!给哀家拿下这谋逆的太监!死生不论!”
一一七、封宫殿
就在陆兼喊停的瞬间,沈言瞄准时机撞开守在门边的两个侍卫,夺门而出。
当身后太后那句破了音的“死生不论”响起时,双脚刚迈出门槛的沈言便感觉自己的背上的衣服似乎被划开了,冰冰的,凉凉的。
“皇上……”沈言摔倒的瞬间,他看见了眼前明黄的衣摆,还有接住自己的那双温暖而坚实的双臂。
“陛下……”沈言喃喃道,他手中的刀落在了地上,滚动了几圈,“奴才……奴才没有动刀,没有伤人……”
“沈言——”
沈言昏迷前看见的最后的一幕便是陆渊惊慌失措的神色,他想,自己怎么又让皇上担心了……
“太医!给朕宣太医!”
陆渊双手颤抖地摸着沈言的身子,当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上染上了鲜血时,眼白也染上了红。
“父皇……沈公公应该没有大碍。”陆兼见陆渊失了理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提醒道,他怕父皇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要知道皇祖母还在里面听着呢。
“朕方才……听见了死生不论?”陆渊打横抱起沈言,他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出殿门,将沈言抱上龙辇。
陆渊任凭太后在内殿骂骂咧咧,却是连安寿宫的门都没有进,而是背对着安寿宫,厉声道,“今日起,安寿宫,封宫!”
作者有话要说: 熊孩子:QAQ
恶婆婆:!皿 !
第40章
一一八、如何待
“阿言……”
夏太医写完方子,看向坐在龙塌旁,紧握着沈言右手的陆渊,忍不住摇了摇头。
难怪总说帝王还是无情的好。寻常人动了真情,都恨不得将最好的送给对方。更不用说帝王,能够举天下之力讨一人欢心,若陆渊如此做了,那便是大昱之悲,百姓之难了。
思及此,夏太医又忍不住想,也幸好陆渊喜欢的是沈言,而不是别的有野心的人。
“太医。”
“皇上。”夏太医猛地回神,慌忙收拢起自己杂乱的思绪,“回皇上,沈公公并无大碍……”
“那他身上伤……”陆渊面无表情道,语气带了一股子狠厉。
夏太医在心里悄悄为两个不长眼的侍卫掬了一把泪:“回皇上,沈公公总共被刀攻击了两次,一刀位于肋下,一刀位于后背,但都被公公避了过去。衣服虽破,但未见红,只擦破了些皮。还有沈公公身上有被踢踹的痕迹,但也都不严重,用上药后几日便可好转了。”
“可朕的手上分明沾了血。”陆渊根本不敢去检查他的身上,只能反复地摩挲着沈言的脸颊和手背。
夏太医悄悄地抬头,将陆渊的神色收入眼中。一向杀伐果决的皇上,竟然胆怯至此。
“那应该是沈公公脸上划开的口子……”夏太医犹豫了一下,“微臣也不知道是什么所致,但应该是轻薄尖锐的金器所致。”
“金器……”陆渊喃喃道,眯起了眼睛,眼中闪过了一丝戾气,“可是母后的金甲套?”
夏太医慌忙低头,不敢再有言语。
陆渊从夏太医手中接过了药膏,不假他人之手,仔细地用药膏涂抹在沈言身上破皮和红肿之处。
原本陆渊的神色已经缓和了些许,但褪下沈言的裤子,看见了那对青肿的膝盖。
陆渊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床柱,整个床架都摇晃了起来。
“皇上!”夏太医连声劝道,“沈公公受的是皮肉伤,休养几日便可好转,倒是皇上务必保重龙体。”
陆渊起身,一步步走到夏太医的面前,夏太医还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便听见陆渊冷得可怕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朕记得,朕说过你的主子往后便是沈言。”
“是,微臣谨记在心。”
“可朕却发现你没有明白。”陆渊冷声道,“以后不要再让朕听到‘这些都是小伤’‘不打紧,不碍事’这样的话。”
“沈言或许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但朕在意。他再皮糙肉厚,朕也舍不得他受半分苦楚。”皇上的视线犹如巨石,压在了自己的脊背上,他听见了皇上冰冷的声音,“夏太医,想想你们平日里如何待朕的,如何待皇后的,往后便如何待沈言。”
一一九、凭什么
“皇上!”沈言是从噩梦中惊醒的,等他看清自己就在陆渊的怀中时,身上的酸疼才迟迟地传来,“皇上……”
“阿言。”
陆渊只是将他揉进自己怀中:“是朕不好。”
“皇上?”沈言声音还有些哑,“是奴才让皇上担心了。”
“是啊,你是让朕担心了。”陆渊撩开他额前的发,重重地烙上了一个吻,“朕要罚你。”
沈言享受这他噩梦中一直寻找的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奴才听罚。”
“朕便罚你,往后在宫中都不必行跪拜之礼。”
“皇上!”沈言猛地抬头,“此举万万不可。”
“阿言方才才对朕说,任朕惩处,莫不是食言而肥?”
“皇上……”沈言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
他理了理思绪:“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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