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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归-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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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之所以覆灭,不在奸宦,不在后宫,而在帝王昏庸也。尔可明白?”
  

    
第11章 
  三十一、动怒气
  翌日,约定好的时间,程忌带着他们走在晖南的粮米街上,陆渊和程忌在前头走边说,沈言则在后来牵着陆兼,以免陆兼被路人撞到。陆兼的步子变慢了,直到和前面拉开距离后,他才摇了摇沈言的手:“本公子有话要问你。”
  沈言一听他的自称大概心中也有了猜测,陆兼端起身份架子时往往就是他特别没有底气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多半和陆渊有关系。
  “小公子请说。”
  “如果,本公子以后只娶一人,你觉得如何?”
  沈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公子的婚事还轮不到奴才多嘴。”
  陆兼有些生气,他不喜欢这样的沈言。闷头走了几步后,突然伸出双臂示意要抱抱。
  沈言弯腰将他抱起:“公子走累了?”
  “我问你,你要认真回答我。”陆兼搭着他的肩膀,抿抿唇,“昨日爹爹说的,我明白。管家你放心说,本公子有容人之量。”
  沈言哭笑不得,只好点点头。
  “我若只想娶一人,爹爹允许吗?”
  沈言思索了一下,以陆渊的性子来说:“老爷会告诉公子利弊,让公子自己作出抉择。”
  “可是……”陆兼的小脸上满是为难,“娶一人,则后宫一家独大,前朝势必不安。”
  “小公子比奴才懂得多。”沈言笑眯眯地看着他,“所以这不是一个娶多少人的问题,而是小公子能不能解决您现在所担忧的问题。”
  “那你觉得爹爹能吗?”陆兼用和陆渊极其相似的眼睛,看着沈言。
  沈言也认真地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奴才不知道,老爷也没有烦恼过这个问题。”
  陆渊的前二十七年走得非常规矩,从皇子到皇帝,每一步都没有出过偏差。
  “那若爹爹废了后宫——”
  “公子慎言。”沈言的声音冷了下来。
  陆兼明明知道沈言是一个奴才,明明知道自己才是主子,可是在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畏惧。
  他知道,沈言动怒了。
  很奇怪,一个不该用在侍者身上的词,但是用在沈言身上,陆兼没有觉得有丝毫的违和。
  沈言帮陆兼理了理发髻,淡声道:“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公子毋要太过忧虑。”
  三十二、言成诺
  “他跟你说了什么?”酒席间,陆渊找了个借口将沈言拉了出来。
  “小公子他……”沈言想了想,把除了最后一句话都告诉了陆渊。
  陆渊却打量着他:“不止,否则你不会生气。说说吧,他说爷什么了?”
  沈言招架不住,只得和盘托出。
  “这点事,你气什么?”陆渊失笑,忍不住揉了揉沈言的发尾。
  原本沈言惯常是将所有头发束起来的,但是为了忽悠程忌换了个公子头。陆渊瞧着他披散下的发尾,觉得挺稀罕,于是只要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摸一摸。
  沈言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发尾也那么敏感,陆渊摸一下就让他耳根发烫。
  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脚步:“奴才怕小公子误会。”
  “误会什么?”陆渊一摇扇子,用打开的扇面巧妙地遮住了他们二人说话的口型,“爷都说了,不是误会。”
  “那怎么能一样。”沈言有些急了,也将声音压得很低,“爷万万不能废除后宫,后宫一废,前朝必乱。”
  “沈言。”陆渊看了他一会儿,“这个道理爷明白,所以爷不会这么做。爷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更不会把你推到人前。”
  还未等沈言松下一口气,就听见陆渊继续道:“其实爷才应该生气的不是?”
  沈言虽然因为陆兼猜测陆渊的话而动怒,但是还是有心替他辩解一二:“公子应当不是有意……”
  “你当爷气他?”陆渊摇了摇头,“爷是在气你。”
  沈言顿时惶恐了起来,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因为皇上对自己的心意松懈了,一边检讨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妥帖。
  陆渊“唰”地合起扇子,在沈言头上敲了一记:“你对爷可真没信心。”
  沈言张口结舌,这、这话从何说起?
  “啧,也怪爷明白得晚,若是早些时候明白。”陆渊挑了挑眉梢,眉眼尽是手掌天下权的倜傥,“陆兼问的那个问题,爷可以回答。爷能做到,守一人而朝野清。”
  三十三、做买卖
  再次回到酒桌上,程忌眼尖,忍不住道:“沈兄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这个问题陆渊替他答了:“喜事。”
  “哦?”
  “阿言的那位情衷之人同他定下了婚期。”
  沈言无语,皇上说话真是越来越没谱了。这么想着,可嘴角依旧忍不住微微上扬。
  程忌顿时乐了:“那真是好事,大好事。来,今日不醉不归。”
  陆渊却拦下了酒杯,摇摇头:“正是因为阿言马上要成婚了,我们很快就要离开晖南了。”
  因为陆渊的话,程忌神色中有了一丝焦虑:“可……陆兄不是要买粮米?”
  “爷自会留下手下。”
  “陆兄且慢!”程忌犹豫再三,随后屏退了周围的侍者,包厢内一瞬间安静下来,“陆兄,程某这里有一桩买卖,不知陆兄可有兴趣?”
  “愿闻其详?”
  程忌用手点了点酒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柔然。
  陆渊盯了他良久,压低嗓音道:“程兄这可是通敌叛国之罪。”
  “陆兄,明人不说暗话。”程忌点了点腰间的钱袋,“我只要这个,其他的一律不过问。”
  “可陆某却是良民。”陆渊用袖子把那两个字抹掉。
  程忌按住陆渊的手,沈言看在眼里目光一变,再看向程忌时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我知陆兄信不过我,若是我为陆兄引荐旁人呢?”
  “谁?”
  “前兵部尚书,徐尉。”

    
第12章 
  三十四、莫生气
  “爷,喝口茶。”
  “不喝!”陆渊将手中的一沓奏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沈言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是憋狠了,从出了酒楼后就一路板着脸,就连晚饭都没吃几口。直到看见暗卫送来的折子,陆渊终于爆发了。
  “和柔然开战前,朕当初让徐尉这个老匹夫告老还乡,这些人都是怎么说的?!说朕卸磨杀驴,说朕不善待老臣,说朕借机清洗父皇的人。”陆渊气得破口大骂。
  沈言知道陆渊改奏折的期间周围都被暗卫像铁桶一样围着,所以也不再顾忌用语。
  “皇上,消消气,都过去了。”沈言继续劝道:“总归他们现在翻不出什么风浪,您别气着自己。”
  “朕如何能不气?”陆渊捶了一下桌子,觉得脑袋有些疼,“你不是不知道,就连前兵部尚书都敢勾结外敌了,这晖南的水……”他冷笑了一下,“未免也太浑了。”
  “陛下,勾结外敌当然不能姑息,只不过……水至清则无鱼。”
  “朕明白。”陆渊看着执拗着弓身给自己端茶水的沈言,语气缓了缓,“吓着你了?朕不是冲你。”
  “就是冲着奴才也没关系的。”
  陆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看着茶碗中青绿色的叶片,心气顺了不少:“下次朕再发火,你躲远一点。”
  一向听话的沈言却偏偏上前了一步。
  陆渊有些诧异,这算不算沈言第一次忤逆他?
  “皇上您本身就有头疼的老毛病,太医说了不能大动肝火。您要是再发火就连冲着奴才吧,奴才不会顶撞您的。”
  陆渊这次是被气乐了,点了点沈言的脑袋:“你啊,你替他们挨罚,他们可不会感谢你。这些人没良心,你做什么他们都只念着自己。”
  “我要他们谢我做什么?奴才恨不得这些人都发配边疆去打仗才好。”
  “啧,小孩子。”陆渊笑得是沈言幼稚的气话。
  沈言突然一撩前摆,就这样跪了下来,仰头直视陆渊:“就是这个道理,他们是大逆不道,那又怎么样呢?能发配的就发配,不能发配的还是得忍着养着。他们没有良心,所以皇上生气他们也不知道,您要是气病了他们反而更加高兴。但是奴才有,皇上生病了,奴才忧心。”
  “你想说什么?”陆渊听着沈言已经可以说得上是逾矩的话语,边将茶碗放下。碗底和桌面相碰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动。
  沈言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陆渊的膝头:“莫生气。”
  陆渊抬手捏了捏沈言这几日出宫被养出了点肉的的脸颊。
  “好。”
  三十五、交易定
  第二天晌午,程忌再见到陆渊的时候,陆渊又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陆兄意下如何?”
  “若能成自然好,若是不成,爷也无所谓。程兄这个人,爷记下了。”
  许是陆渊的架子一直摆得很高,程忌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反而觉得这个人他已经拉拢住了。
  “不如今日一起在徐府小聚?择日不如撞日,徐大人也怕夜长梦多……”
  陆渊却摆了摆手,“跟官家的人打交道,爷不放心。”
  “陆兄的意思是……”
  “程兄来当这个中间人,这笔买卖我们三个人做。”
  程忌先是一喜,随后疑惑地眯起眼睛,本就不大的眼睛更是被他眯成了一条缝。
  沈言好悬笑出声,赶忙憋住。心中却忍不住腹诽,这晖南王爷还有晖南王府的大公子眼睛可都不小,莫不是晖南王爷当年喜好眼睛小的歌姬?
  “陆兄莫不是误解了我的意思,除了粮米,我们还有别的可以谈谈。”程忌压低了嗓音,“徐大人虽然是前兵部尚书,可朝野当中不少人拜过在他门下,现在的兵部侍郎见到徐大人还要叫一声老师。”
  兵部侍郎,王旭。
  “而且。”程忌见陆渊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又下了一记重药,“当朝丞相与徐尉众人皆言他们不和,但事实上他们乃同窗好友,交之甚笃。更不用说岳丞相的千金在宫中为妃,备受皇帝恩宠,生下个皇子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刷”的一声,陆渊合上扇子,勾了勾唇角:“说不动心是假,可陆某也斗胆问一句程兄所图为何?”
  “程某人要得不多,晖南王府。”
  “你要晖南王府,不如直接收买杀手取了你大哥性命。这王府迟早落于你手。”
  “陆兄高明,可程某要的不是这名存实亡的晖南王府,钱、权、兵,我程忌都要。”
  陆渊盯着程忌看了良久:“我这有一信物,你交予徐尉之手。其余暂且不谈,第一批粮米,明日就得出城。”
  “今夜子时之前,你带你们二人的信物来悦阳客栈。只要信物到,钱,爷不缺。”
  见程忌点头,陆渊看了一眼沈言。
  沈言意会,递上了早已备好的信物。
  当程忌看见了名牌上的柔然文字,急忙收于袖中。
  三十六、换信物
  “此人当真心信得过?”
  徐府书房,有两人正在密谈。
  “我派人查了他们的来历,确实信得过。”程忌从怀中掏出了之前陆渊给他的信物,“您看。”
  徐尉研究了许久,点了点头:“这个信物确实为真。”他身居兵部高位,柔然的俘虏他见过不少,这印信确实为真,而是持印信的人身份必定不低。
  “那人姓甚名谁?”
  “他只说他姓陆,但是名字却不肯说。”
  “陆……”
  “徐大人,我知您谨慎,但是若真是朝廷的人,哪个化名敢用国姓?”程忌见徐尉犹疑,顿时也急了。
  “不,老夫是在想。老夫月前听到一个信,柔然的六皇子潜入了京城。”徐尉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陆”字,“这不正是六的意思?”
  “大人高才!”程忌也是豁然开朗。
  徐尉想了想,将自己的私印交予程忌:“他不愿意见老夫,也能理解,你把这个交给他以示老夫的诚意。”
  想了想又提笔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程忌。
  

    
第13章 
  三十七、明心意
  客栈里。
  陆渊和沈言站在书桌后,而他们中间端坐着持笔犹豫不决的陆兼。
  小太子仰头看着他俩:“爹爹,真的让我来写?”
  “你写。”
  “可兼儿的字……”陆兼非常犹豫,有一种即将丢脸的预兆。
  “要的就是你的字。”陆渊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你爹我扮的是柔然的皇子,你觉得柔然皇子的汉字应该是好看还是生疏的?”
  陆兼瞬间就明白了。
  等他写完后,他犹豫了一下问陆渊:“那为何不让管家写呢?”
  将信封好口的沈言转身听见了他问话,笑了笑:“奴才没上过学堂,不会写字。”
  陆渊挑了挑眉头没说话,他不让沈言写不是他写得不好,是因为他写得太好了。
  待陆兼回自己的厢房睡觉后,房间里只剩下等待程忌的陆、沈二人。
  “你是没上过学堂不错,可爷不比那些夫子强多了?还不会写字,沈言你这是蒙谁呢?”陆渊好笑地摇摇头,他话不重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爷。”沈言看向他时欲言又止。
  “怎么?”陆渊笑着揉了揉他的耳垂,“你可是爷手把手教的,你能干那是在给爷长脸。”
  “爷,晖南事毕,我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是啊。”陆渊也有些无奈,这次虽然打着南巡的旗号,但事实上他们的目的只有晖南而已。事关封地王,他必须亲自来看看。
  沈言深吸了一口气,“奴才明白爷的心意,爷想让奴才活得恣意一些。”
  为什么皇上一直在似有若无地敲打太子?沈言想了很多天,除了教导太子为君之道,还有一部分应该是为了自己。太子是储君,若他能得太子的喜欢甚至是敬重,他在宫中的日子会好过许多。
  皇上虽是天下之主,但涉及后宫,很多时候并不方便出面。一个太后,一个皇后,这两人就连皇上都轻易动不得。
  而若有太子在……
  沈言覆在了陆渊的手臂上:“爷,已经足够了。”他摇了摇头,“奴才没有那么大的抱负,从前读书习字认真不过是希望自己能讨您的喜欢。程忌想要的,奴才都不想要。而奴才想要的,也只有爷您能给。”
  “那阿言想要什么?”
  “奴才想要的都写在了花灯之上。”
  陆渊扣住他的后腰,将沈言拉近,俯身完成了两人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唇齿相依间,一个青涩一个克制。
  带着白玉扳指的拇指擦过了那因为紧张而轻轻发抖的朱色唇瓣:“爷明白了。”
  三十八、扣粮米
  翌日,晖南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府的马车被拦截下来,粮米都被官府尽数扣下。
  程忌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立刻带了一队人马来到城门口。
  刚想摆出架子,就发现城门口的守卫都变成了生面孔。
  “你们是哪里的?”
  “江洲巡抚麾下。”
  江洲巡抚?程忌咬牙,晖南虽然地处江洲,可什么时候轮到江洲巡抚过问了?
  “你可知本公子是何人?”程忌从马上傲慢地看着为首的守卫。
  守卫不亢不卑道:“不知。”
  程忌火气上头一抽马鞭,冲着那人重重地甩了下去:“谁给你的狗胆来管晖南的事?”
  “圣上。”守卫冲着北边拱了拱手。
  程忌心中一突,随后稳了稳心神,摆了摆手:“本公子不与计较,今日货不运了。”
  守卫闻言将腰间佩刀拔出:“谁敢妄动?”
  三十九、忠与义
  程忌看着明晃晃的刀剑最终还是妥协了,他躲在清歌楼中正愁如何解决此事之时,从天而降一个人。
  “沈兄!”
  沈言拎着他的领子,吼道:“你派的官兵?”
  “误会误会。”程忌连忙摆手,“真的是误会!”
  沈言眼神如同刀子似的盯着程忌,咬牙道:“安排我出城。”
  “沈兄!现在就是连我也出不了城了。”
  沈言闻言忽地松了手,程忌以为他想明白了,谁知沈言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们的皇帝要来了对吗?那就让他知道我是柔然人吧。”他点了点自己的肩膀,下颚微扬,声音从牙缝中蹦出来,“我们柔然没有你们中原人的讲究,我骨头软,问我什么我都会说的。”
  程忌咬牙,想了良久,一拍大腿:“行,我送你出城。”
  程忌此时并不知道他爹正在满晖南的找他,他也不知道他以为还有三四天脚程的南巡大部队其实已经在城外恭候他了。
  而此刻,城外的銮驾上,一只带着白玉扳指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帘子,一个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徐大人身子可好?母后惦记您的墨宝了,您写个字给朕,朕也好拿回去讨母后开心。”
  和晖南臣子跪在一起的徐尉受宠若惊地道:“此乃老臣荣幸,只是……老臣一时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就写……”陆渊缓缓道,“‘忠义’二字。”

    
第14章 
  四十、密道行
  沈言跟在程忌身后,不得不感慨晖南真的是晖南王府的地盘。
  一路上沈言把那些暗桩尽数都记在了心里。
  当密道快要走到尽头时,前方已经隐约透出了光。程忌扭头看向沈言:“沈兄,程某便送你到这里。青山不改,绿——唔。”
  沈言怀中的匕首已经出鞘,抵在他的后背处:“走。”
  程忌的笑容淡了:“沈兄这是什么意思?”
  沈言挑起嘴角:“程兄,你的刀子没藏好。”
  程忌条件反射一摸胸前,却发现上了沈言的当。
  “走!”沈言厉声道。
  沈言在程忌这么轻松地同意送他出城时就已经起了疑心。
  以程忌谨小慎微的性格,将他藏在王府中才是最佳的选择。
  可程忌却想都不想就带他走了重要的密道,而且让沈言看见了太多的秘密。在宫中生活的沈言太明白不过,愿意让你知道秘密的,不是把你当成心腹就是把你当作死人。
  程忌不得不在前面走着,离出口越来越近,他飞速地思考怎么脱身时身后的沈言突然开口道:“程兄就是胆子太小了。”
  “你一看官府扣押粮米就马上想着切断跟我们的关系,以求自保。”沈言摇摇头,“你这种人注定成不了大事,当个晖南王爷挺好的,没权没势好歹还能保住你最看重的小命。”
  “你懂什么?!”程忌身为晖南王府的二公子,就算是屈于大哥之下,可他那个冷面大哥连话都不跟他说更不会出言讥讽。整个晖南何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我怎么不懂?”沈言气定神闲道,“你说你长这么大做成了什么事?我们殿下三岁能文,五岁能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你说说你哪点比得上他?”
  “我、我可是晖南王府未来的主人!”
  “你这连世子都没当上,就开始咒爹死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人老了不死浪费粮食吗?”
  “行吧。”沈言不跟他争辩,继续道,“那你就也只是个封地王而已……”
  “胡说!”程忌被他激得理智全无,毫无顾忌地吼道,“你以为我指着你们柔然吗?你们败了,我还可以找海寇!”
  沈言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人是个疯子,他跟着陆渊见过很多官员,昏庸的、贪婪的、结党营私甚至是草菅人命的,但是唯独没见过这种上赶子卖国的。
  “走!”
  沈言狠狠地推了程忌一把,程忌一个踉跄直接跌出了密道口。他从地上爬起正想跑离沈言的控制,还没跑几步他腿一软就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
  程忌看见了脸上杂糅了失望和惶恐的父王。
  程忌还看见了随着清风晃动的明黄銮驾。
  四十一、一场戏
  沈言和程忌还未出密道时,他们的对话已经全部被外面的人获取了。
  密道口的杂物石头等伪装物早早的就被暗卫搬走,而且他们还特地布置了聚音的机关。当沈言开始讲话时,他们的声音由小及大一字不落的入了陆渊的耳朵。
  恭迎圣驾的臣子自然也都听见了。
  徐尉僵住了,他只觉得手上还未来得及献给的皇上的宣纸重若千斤。
  那还未风干的“忠义”二字此时看起来无比地讽刺。
  “皇上……”晖南王程褚颤颤巍巍道,“老臣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啊。”
  晖南王虽是王爷而且有封地,但是身为异姓王此时也不敢托大,只敢自称老臣。
  陆渊给侍卫一个眼神,侍卫架住了程褚的胳膊,不让他下跪。
  “这不挺好的吗?”陆渊懒洋洋道,“王爷的小儿子戏唱得不错,挺有天赋。”
  晖南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憋住了笑,全晖南谁不知道这位二公子原本是歌姬所生?
  程褚跪不下去,只能以一个非常滑稽的姿势擦着冷汗。
  陆渊睨了一眼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青年,仿佛涉事的不是他的父亲庶弟一般。陆渊摇了摇头,难怪不讨爹娘喜欢。
  只不过他比旁人知道得多一些,他知道程旻并非王妃亲生,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的王妃是他的姨母。只不过前王妃难产而死后妹妹打着照顾程旻的名义过门。
  就这样,陆渊边听戏边欣赏下面人的表情,当唱戏的主角被推出了密道,终于结束了陆渊的无聊以及程褚和徐尉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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