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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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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
  听到朝歌这么一说,这位老农面露喜色:“军爷,老汉俺姓王,大名叫王主三,跟俺来的这几位都是俺们王家人,全都是种地的好手!俺王老汉也种了一辈子地了,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这什么地能下什么种!什么粪上什么田!”
  朝歌上下打量了这几位老农,只见他们衣着虽然整齐,但是有几个人并没有穿鞋,还打赤着脚,显然是他们早就注意到朝歌,出于礼仪又匆匆回去换了干净衣服后才出来相谈。他们的肤色均被太阳晒的黝黑,衣领露出的脖子下有很明显的晒痕,尤其是和他说话的王老汉,那额头上有深深的抬头皱,一松额头就能露出三道刀刻般的白印。
  朝歌心里暗自点头,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在田地里劳作的老手,他开口道:“那河滩上的沙地种粮食如何?”
  “当然可行!不怕天旱,就怕锄头断!锄头下也带三分雨哩,庄稼人勤快些,什么土地都能收粮!”
  “那你们明日能去农场上工么?”
  “行哩!只要军爷说好工钱,俺佃户村有的是人!这麦子也都收完了,只要晾晒晾晒就成,这剩下的活家里的老人和娃娃都能干!只要俺老王一句话,要多少劳力有多少劳力!”
  朝歌大喜:“那你们明天就来吧!”
  “成哩!只是军爷,咱们得谈好价钱,听说军爷出的价是一个人干一天二十个钱对不?”
  “没错!”
  “那成,俺们明天就带人去!不知道军爷要找多少人干活?”
  “八百亩土地,你看着办吧!”
  双方立刻谈拢了条件,王老汉恨不得现在就长翅膀飞到农场去干活!不用掏本钱,光使把力气就能赚二十个钱,十天就是二百个钱哪!不比弄啥强?!
  朝歌也很满意,他的农场终于可以开工了!
  踏着夕阳的余辉,兴致勃勃的朝歌回到署衙,一进大门就看到守门的两位军士正在兴奋地说着什么,看到他们桌上的一堆瓜果,朝歌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这是谁拿来的?”
  两位军士立刻站直身板,恭敬地向朝歌行了个礼道:“是大哥府上的下人送来的。”
  朝歌拿起桌上的一个咧嘴露籽的大石榴,往空中抛了抛道:“是不是又黑又瘦的那个丑八怪?”
  军士们笑道:“是不太俊,不过看起来人挺好,说话很温和。他拉了整整一大板车的东西,估计这会儿正和万大哥在伙房忙着做饭呢!”
  朝歌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拉马进了署衙。
  两个军士看着朝歌走后,立刻小声道:“这朝歌脾气真大,我说话都伴着小心。”
  另一个军士道:“别惹火他,小心捋你的肚肠。”
  外人根本不知道,这看起来这风光无比的少年军士朝歌,其实在巡检司属于有名无实的三无人员——没有编制,没有俸禄,没有官职。
  司徒瑾很早就将朝歌的提拔推荐书呈了上去,但是因为朝廷放手不管,所以朝歌直到现在还是逍遥的“散仙”一枚。
  虽然朝歌年纪小,但是军士们都很敬佩真正的武学奇材,所以在巡检司,这朝歌还是很有号召力的,大家都将他视为和晋伯一样的副官。
  朝歌冷着脸来到后厅,就看到晋伯正美孜孜的站在一盆植物前精心地擦拭着叶片。那盆植物高壮,红尖绿叶,肥厚的叶片比人脸还大。
  朝歌上前道:“这是什么树,怪里怪气的。”
  晋伯笑道:“剪秋说这是红嘴橡皮树。”
  朝歌扭头,就看到晋伯的桌案上还摆了一盆墨兰,墨兰正在开着暗紫色的花,室内散发着阵阵清香。
  “没有我的么?”
  晋伯一脸抱歉的表情:“我这两盆还是从钧之屋里均出来的,剪秋看起来还不太乐意。”
  朝歌的脸更沉了:“大哥呢?”
  “去看花原和海大牛了,这两个病号正闹的欢呢,你去看看。”
  “哼!他们作死!趁我去农场的功夫私自去查银砂矿,咬死活该!”
  晋伯扭脸对朝歌笑道:“你每次去均是兵不血刃,这些兄弟们哪有煅炼的机会?让他们吃点亏也好,最起码下次不会再鲁莽。”
  朝歌鼻孔喷气:“真窝囊!本以为这次要和曹达大打一场,结果放了闷屁雷,我这心里好些天都不舒坦!憋的要死!”
  “是啊,我也觉得不解气,米没被煮熟,却焖烂在锅里了!去找海大牛和花原这两个家伙算帐!这两个臭小子若是当时被曹六放出来的凶兽咬死了,这场仗还非打不可了,只可惜这两个人只伤了皮毛。”
  晋伯话还没说完,朝歌就已经冲出门了。晋伯好笑的回头继续打理他的橡皮树,他暗自忖思,要不要配个喷嘴的浇花水壶?
  朝歌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药味儿,海大牛正在屋里破口大骂:“他娘的!曹六那个贼胚子,下次再让老子遇到他们的民团,全他娘的都剿了,一个活口不留!”
  “行了!别嚷嚷了!你也没吃亏,对方不是死了两个么!”站在门口的司徒瑾道。
  海大牛躺在病床上仍不老实在,挣着想坐起来说话,结果被许大夫一把按下。
  “老实点,再动伤口就裂开了。”
  “怕甚!老子很久没有挂彩了!若不是老子没有防着他们养了野豹子,早他娘的得手了!这次没料到马受了惊,结果吃了亏!不过还真他娘的痛快,刀都砍的卷了刃!好久没有打的这么爽快过了,哈哈!”
  海大牛痛快地大笑两声。
  “他们吃了几次亏,还等着挨打不成?早就有对策了!”
  司徒瑾刚说完,心里窝火的朝歌就冲到海大牛面前大声道:“海大牛你真不地道,这样的好事怎地不叫我?等我带上黑鹰,直捣黄龙!”
  “等你?你他娘的种地去了,小娘们儿!”
  由于朝歌生的俊俏,最讨厌别人说他比女子还好看,更讨厌别人用女人来开他的玩笑。赤红着一张脸的朝歌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把将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撕开,海大牛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海大牛你怎地不死在银矿洞!”
  司徒瑾训斥:“朝歌,你饶了他吧,他没被咬死也会被你折腾死!”
  “再让我听见一句小娘们儿,海大牛你这个老娘们儿的命就交待在我手里!”
  “我、我不说了、不成……”
  海大牛终于蔫儿了。
  屋内乱哄哄的,海大牛的呻…吟声,朝歌的大骂声,许大夫的劝慰声,只有花原闭着眼睛打呼噜装睡觉……
  司徒瑾摇摇头走了出去,他慢慢走到自己平常住的小屋,一推门就觉得不对,他立刻退了出来,奇怪地左右一看,他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这里就是他住的屋子。
  司徒瑾又重新走了进去,只见这间原本很简陋的屋子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四十三

  
  地上不仅被清扫的干干净净,而且屋里摆放了很多高大的绿植。
  挨着墙的一侧摆放着一个结实的彩漆衣架,挂着一排排已经浆洗好的干净衣物,长衫内衬甚至铠甲都擦的锃亮,整整齐齐的垂挂在上面。衣架下方和地面连接的部分放了一排高矮不一的靴子,靴子的长筒被翻开,一直叠至露出靴底,一看就是已经被人清洗晾晒过的。
  另一侧墙边则是放置了几个榆木扁腿雕花瓶式花架,上面摆满了各色花草,甚至连墙角的高处也悬挂了垂枝花草。
  因为有了这些植物,屋里顿时变得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有盆羽毛状的植物,那旺盛的枝叶伸展开直触到了房顶,高大的植物和粗壮的房梁相接,室内到处都是养眼的绿色。人就如同站在森林中那样,包裹在浓浓的绿意中。
  半开的雕花红木窗户上挂了厚厚遮阳的淡蓝色竹林月影图案的窗帘,微风掀起窗帘一角,屋内清风阵阵,绿植沙沙作响。小床上还撑起了一个白色细绷纱的蚊帐,蚊帐被金黄色的铜蚊钩帐挂起来,床上的被子叠的工工整整,床铺被扫的四平八稳,枕头晒得暄软腾腾,看上去舒服的想躺一躺。
  原本杂乱的书桌也被整理了,桌上放置了一个淡黄色长圆瓜形纱罩灯,纱罩上的图案是素静的月白色山茶花,灯盏下多了一个松石图案的黄竹臂搁,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
  桌旁的太师椅上绑了一个厚厚的棉垫,司徒瑾坐了下去——很舒服,舒服的就像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他觉得这里就像宁静的港湾,而他就像一只疲惫的小船刚刚驶进港口。
  书桌前的窗台上,还有一盆肉肉的绿色植物,那植物全是肉鼓鼓圆溜溜的绿色小球,那些小球从窗台上一直垂到书桌上。
  他不禁伸手去摸那盆绿球,结果不小心被碰掉几个绿蛋蛋,咕噜噜就滚到桌下面去了,正当他弯腰去捡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轻声道:“你回来了?”
  司徒瑾立刻坐直,用脚将那些绿蛋蛋轻轻踢到角落里,不动声色的道:“嗯。”
  叶剪秋边走边用毛巾擦着手,他来到司徒瑾身旁道:“茶不烫了,你喝喝看,这是毛尖。”
  司徒瑾端起来茶盅,只见水中的茶叶外形尖细秀丽,如松针般纤细紧直,颜色绿而明亮,他轻轻品了几口,滋味清香鲜美,齿颊留香。
  好茶!司徒瑾暗暗点了点头。
  叶剪秋就站在身边,一股淡淡的香兰之气总往他鼻子里钻,司徒瑾觉得心神有些不安,他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椅背也很软和,扭头一看,竟被绑了一层薄薄的兽皮。
  “你怎么做到的?”
  “你是指这屋子么?”
  “没错。”
  叶剪秋笑道:“前些日子你一直没有回家,我非常想……非常担心。听说署衙门口要开仗,就跑过来看看,没想到很快就散了,看你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回去后我一直睡不着,很好奇你平日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我又跑回来过一次,那天你不在,我就让晋伯领着我来看你的屋子,结果看到这里很冷清,就更睡不着了。毕竟,你不回家的时候,这里也是你的家,你要住的舒服些才是……”
  自打他从西兔儿村回来后,司徒瑾一直没有回过府。他魂不守舍,坐立不安,相思如同发了疯的野草让人成狂。可惜这些在他心里柔肠百转的话,从口中说出来却成了语无伦次。
  听说曹达和司徒瑾要动手的时候,他吓得一口气跑了几十里路来到署衙,看到黑压压的人马心急如焚……他一直躲在角落里远远观望到最后。还好,司徒瑾没事,还好,司徒瑾还在这里,还和他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后来叶剪秋又一次来署衙,司徒瑾带队巡山,朝歌去了农场,只有晋伯留守在署衙。晋伯领着他来到司徒瑾的小屋,只见这里简陋的只有一桌一椅一床,衣服凌乱的扔在小床上,桌上更乱的一塌糊涂。这让叶剪秋很是心疼,于是他今天将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的用板车拉了回来,动手几乎忙了一天才将这间屋子收拾好。
  司徒瑾很忙,不是带着军士们操练,就是去巡山。不到晚上他是不会回到这间屋子休息的,对于他来说,这间屋子就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若他能更早一些来到这里,他会发现叶剪秋一大早就已经来了,一直忙碌到太阳落山。
  司徒瑾站起身,慢慢在屋里踱步,他看着那些新奇的植物不禁问道:“这些花草都叫什么名字?”
  叶剪秋一一给他介绍:“这盆带着金边的叫香龙血树,这盆吊起来的是绿萝,这个硬硬的叶子叫苏铁,高高的叫袖珍椰子,这是金桔,还有这盆叫鸢萝……很可惜,半道被晋伯搬走了一盆墨兰,我只好在书桌前放了一盆珍珠吊篮……”
  司徒瑾夸赞道:“没想到你不仅会种菜,还会种花。”
  “虽然不太擅长,但我也喜欢花草。”
  凡是植物,叶剪秋都很喜欢,无论再普通微小的花朵,都是构成美丽的部分。所以,黛玉才会为那一地落英悲伤。
  司徒瑾走在一盆花前停住了脚步。
  在那盆缠绕在枝干上如细丝状的嫩绿枝叶中间,点缀着一朵朵鲜红的小花,这种花的颜色红的是那么纯正,纯正的那么耀眼。
  他蹲下来仔细观看,伸出手摸了摸那朵朵娇嫩鲜艳的红五星。
  “这盆花真漂亮。”
  “是啊,鸢萝如同红宝石一样闪亮。”
  叶剪秋对这盆鸢萝有很深的感情,当他看到那朵朵红星,就想到自己遥远的故乡。
  司徒瑾站了起来,看着这些花草道:“其实我也很喜欢这些缠枝的花朵,比如牵牛花。这种花很耐活,而且颜色各异,我在临月城的时候到处可见。没想到来到青阳,最常见的也是牵牛花,只是它开花的时间很短,只在早上开放一会儿,在中午就合拢了。”
  司徒瑾忽然感到自己的腰被一双手轻轻抱住,后背贴上了一个温暖的脸颊。他僵在原地,没有回头。
  叶剪秋贴在他结实的后背,轻声道:“你知道牵牛花的花语是什么?”
  “花语?花朵也会说话么?”
  “是的,每一种花都是自己独特的寓意,而牵牛花的花语则是,永固的爱情……”
  司徒瑾浑身一震。
  叶剪秋眼泪静静的打湿在司徒瑾的衣背。
  如果心是坚硬的石头,此时也会流出淙淙清泉吧?他颤抖着道:“司徒瑾,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什么……”
  “大哥!”
  只能“咚”的一声,朝歌一脚踹开了房门,他大大咧咧的一股风似的闯了进来,看到一屋子的花花草草,脸黑的能刮出一层灰。

  ☆、四十四

  
  “大哥!杨小迷找你,正在议事厅候着。”
  “我马上去。”
  叶剪秋放开了司徒瑾,眼睁睁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由于草木葱茏,朝歌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站在绿叶后的姿势。司徒瑾离开后,朝歌进屋左右打量一番,毫不犹豫地搬走了那盆黄灿灿的金桔。
  “朝歌!回头再给你送一盆。”
  “哼,谁会理你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家伙!”
  朝歌丝毫不理会叶剪秋的劝阻,搬起那盆金桔撒腿就跑,他一边跑一边“啪啪”的揪下几个小桔子往嘴巴里填。朝歌满意地笑了,真不赖!这盆能吃的他抢到了!
  叶剪秋无奈,自从吃完那顿饺子后,朝歌再也没有来到府里吃过饭,看来是把这个孩子得罪了。
  司徒瑾出门后差点撞上走廊中的一根红木柱子上,他不禁暗骂了一声,定了定神大步往议事厅走去,连经过身边向他行礼的军士都没有看到。
  杨小迷正和晋伯喝茶,见到司徒瑾进来后,杨小迷连忙将茶放下,站起身行了个礼。
  司徒瑾一撩起衣袍坐下,揶揄道:“杨捕头,你可是来替曹县令下战书么?”
  杨小迷苦笑:“嘿,钧之兄莫要调侃你杨兄弟了,食君之实禄,担君之忧,兄弟我这不也是没有法子么?”
  “有什么事直说吧!”
  “其实钧之猜对了一半,在下的确是来下贴的,但不是战贴,而是请贴。三日后曹县令要在听月楼宴请钧之兄和晋伯兄。”
  说完,杨小迷恭敬地递过来一张烫金红锦请贴。
  司徒瑾看了看那张请贴,连封皮都没有打开就随手放在一边。做为一名军人,是极为讨厌地方上那一套的,什么吃吃喝喝的,还不如有话亮在明处,啰嗦!
  他端起晋伯沏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由得皱着眉头放了下来,真难下口,这些茶叶沫子可比那毛尖差远了!
  杨小迷见司徒瑾扔掉请贴心里有些腹诽,他每次上门来请均陪着笑脸好话说尽,可是司徒瑾都拿着架子,根本不理这茬。他杨小迷可是从来不拒绝别人宴请的,这是多好的事呀!吃归吃,事办不办再说嘛!所以,他杨小迷哪次赴宴都是宾主尽欢。
  “你那帮守在鹰头山的兄弟们呢?”
  听到司徒瑾的问话,杨小迷无奈地摊开双手道:“早就撤了,现在一天三两银子都没人值守,那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鹰头山顶连只鸟都飞不上去,谁会在那个鬼地方卖命!”
  “那些人皮呢?”
  “已经运到府衙的物证室了,估计等上面的人来,还不至于烂掉。”
  司徒瑾点点头,又道:“那你烧制的东西现在如何了?”
  杨小迷一挑眉毛,做出一个神秘的表情:“若想知道结果,那就如约去赴宴,到时,兄弟定会给钧之兄一个交待!”
  司徒瑾和晋伯相视一笑,两人同时点了点头。
  杨小迷心里大喜,这次终于能把司徒瑾给约出来了!曹老太可是对他下了死命令,若是他再约不出来司徒瑾,头上的乌纱帽将不保。
  前脚杨小迷刚一离开,后脚司徒瑾立刻派人传唤正躲在屋里大嚼金桔的朝歌,听到传令后,朝歌将蹂…躏的不成样子的金桔丢下,一抹嘴巴就跑到议事厅。
  司徒瑾正色道:“朝歌听令!”
  “是!”
  朝歌立刻将腿一收,表情严肃。
  “我命你带黑鹰即刻前往鹰头山那当初异族降落的大坑处,务必掘地三尺,仔细寻找线索!”
  “是!”
  ………………………………
  署衙伙房内,全是系着白色大围裙的伙头军忙碌的身影。
  只见屋内燃起好几个高大的火炉子,炉子里烧的全是掺了泥土的炭石,炭石被碾成粉碎状加水和泥巴混和在一起,厨师用铁铲将黄乎乎的炭石粉加进炉子里,燃烧的炭石竟然并没有发出什么响声。看来劳动人民在平常的生活积累中,运用自己的智慧终于找到合适的炭火配方了。
  一个又高又胖的厨师正在不停的往炉子里贴面饼。这位胖厨师是这里少有的秃子,光溜溜的肥脑袋加上明晃晃的汗水,整个伙房就数他那里最闪亮!他手法利索的将像印度抛饼一样的薄面团贴在炉子内壁。很快,炉子内就贴满了面饼,胖厨师擦了擦汗,将炉子口盖上,又回到案前开始揉面。
  这汗水掺杂在面饼里,不用放盐也是咸的!
  叶剪秋暗暗摇了摇头,他主动找到水盆将手洗干净后,就来到厨师身旁开始帮忙,胖厨师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指挥道:“剪秋,去把地上和好的面盆端上来!”
  地上有一个超大的陶瓷面盆,几乎和澡盆差不多大。叶剪秋咬着牙将面盆端上了面案,往外用力掀起面盆底部,将里面和好的面团倾倒在面案上,等他将面盆里的面团拨拉干净后,捋起袖子就开始动手揉。
  这种烙干面饼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并不是什么发酵面饼,关键是面醒的够筋道,弹性足。所以他非常快的就将面团揉成蟒状粗圆长条,掀起一头开始“啪啪啪”的一个个揪出大小均匀的面团,往面团上洒一些干面粉后,就开始动手擀一个个圆圆的大面饼。
  等待烤的面饼擀好,他拿起炉子前的铁叉子,将里面已经烤的焦黄干硬的面饼掏出来,将新擀好软趴趴的面饼一一贴进去。炉子里面的温度很高,但是叶剪秋并不惧怕那灼烫手指的火苗,他飞快地将面饼贴好后,又端着水碗往里面淋上一些水,这样的面饼烤出来不会太干,口感更松软一些。其实有些熟练的厨师会含口水往炉里喷,这样淋的水虽然会很均匀,但是非常不卫生。
  胖厨师万年松一边忙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叶剪秋的一举一动,看到他娴熟的动作不禁暗自点头。
  等叶剪秋和胖厨头合作很快地将面饼烤完后,那些小山一样高的面饼堆了好几个大笸箩。胖厨头又指挥叶剪秋去烧了一大锅南瓜小米粥后才算歇了下来,他主动给叶剪秋端了一大碗乌梅凉茶,笑着道:“剪秋,歇歇吧。”
  叶剪秋找了个小板凳坐下道:“万大哥,如果这里需要我帮忙,我还来!”
  万年松毫不客气地道:“你最好还带些瓜菜来,那一只大南瓜就足够给兄弟们烧上一顿南瓜小米粥了,可真是实惠!你万大哥也做了十几年的饭,也见过大个的南瓜和红薯,可是像剪秋兄弟带的那个头的南瓜还是第一次见,光是南瓜籽都快赶上巴掌了,你拉来的时候不少费工夫吧?”
  “是啊,拉了两趟才拉完。”
  叶剪秋汗颜,他不擅长撒谎。
  这颗巨大的南瓜成熟后被他砍成小块,里面的南瓜籽也被他掏空,厚如铠甲般的瓜皮用斧头削去,那比小树还粗南瓜藤蔓也被当柴烧了……原本想着已经无迹可循,结果还是被万年松发现了一粒遗留在瓜蒂上的南瓜子。因为它外面包裹着一层黄色的粘滑筋膜,所以成了漏网之鱼,即使这样,那粒南瓜籽也不是最大的……
  万年松惊叹:“若是西瓜能有南瓜那疯长的劲头就好了,可惜西瓜个头太普通……”
  说到这里,万年松不好意思地挠了一把光脑袋。
  “大哥是不是太贪心啦?有剪秋送来的西瓜吃就不错了,竟然还嫌小。将来署衙开了农场,定要种上十几亩菜地才是!尤其是得种上几亩南瓜,嫩南瓜可以炒酸辣菜丝,老南瓜能煮汤。”
  叶剪秋转移话题:“万大哥,这里为什么不蒸馒头啊,十几个笼屉一锅出来百十个馍,多省事啊!这样一个个烤饼子既费力又费炭石。”
  “叶小弟有所不知啊,这面饼子耐放且经久不坏,而且这些兄弟们有时一出去就是好几天,全都是带的这些干粮!”
  他们坐在一起歇了口气后,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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