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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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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这样消失在时代尘埃中……
  “已经喂了药。”
  “你别总是一幅冷酷无情的样子好不好?人命关天!老是中药汤一碗一碗的喂,病人早晚要死掉这古老的中草药上,许大夫就是个巫医!”
  “妮基塔,你会有办法。”
  “我没有!”
  “想救他,得用你的大地之血。”
  “已经没有了,一瓶给了你,一瓶给了班布。”
  “抠门。”
  “你嫌少么?这世界仅此两瓶!”
  “比指甲盖还小的两瓶。”
  “……”
  叶剪秋虚弱的如同躺在云雾里,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对男女在争论。
  妮基塔是谁?女的好像不同意自己喝药,男的却好像无能为力……他难道真的回家了么?
  叶剪秋努力睁开肿涨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里却只看到一个火红的影子。
  女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赵淳,许大夫怎么说的?”
  “肺气上逆,心血运行不畅,忧伤过度。”
  “不是说千年人参能救命么?我去偷来!”
  “你要去哪里?”
  “皇宫!”
  女子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
  肯定是梦吧?时空怎么会如此错乱……叶剪秋又模模糊糊睡去。
  感觉到脸上温热如羽毛般的轻抚,叶剪秋慢慢的再次醒来。
  “朝歌?”
  看到了多日不见的朝歌出现在面前,叶剪秋内心有股见到亲人般激动。他想起身,却无力的挣扎两下,终被朝歌轻轻按下。
  “别动,好好休息。”
  “朝歌,你还好么?”
  “我很好。”
  看到叶剪秋削瘦的面容和嘶哑的声音,朝歌心里五味杂陈,不由得紧紧拉住对方枯干黑瘦的手。
  真没想到,他竟然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相貌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集市时初遇的模样,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好像比当时的境况还要凄惨几分。
  朝歌喉咙发堵,泪凝于睫。
  赵淳急派鹞鹰传信,说叶剪秋病中昏睡多天,药石罔效,让他速来。
  他本护送司徒瑾家眷的车马走到了泔州,不顾大哥审视的目光,他毫不犹豫地告假,马不停蹄的跑了三天三夜终来到这里……
  叶剪秋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朝歌。
  朝歌好像更漂亮了,肌肤如雪,双颊潋艳,凤眼生威,如同雪中傲然绽放的梅花。只是他眉头紧锁,嘴唇微抿,神情严肃。他赶来的有些急切,额角青丝散乱,脸颊上带有些红晕,鼻尖有细微的汗水,身上还残留着一股寒风之气。
  朝歌换新装了,头戴黑纱帽,身着青绿色锦绣服,腰系鸾带悬玉牌,一手握着长刀,仪态端正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虽然风尘仆仆,但仍稳坐如钟。
  真好,真有青春的朝气,蓬勃鲜活的如同一朵向阳花。
  心中忽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朝歌又长大了一岁,长身玉立,相貌俊美的他若是走在街上,一路上定会收获许多少女芳心和频频秋波。
  “朝歌,大人呢?”
  “带着家眷已经回青阳了。”
  “那你还回青阳么?”
  “回去,只是有些收尾的活得干完才能走,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的。”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无言的看着对方。
  朝歌再一次伸出手,抚向那瘦削的脸颊。
  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的双眸,温柔的让人想掉泪……
  “为什么心事总是这么重?”
  叶剪秋挑起嘴角笑了笑:“你是知道我那怪脾气的,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人拔刀吓唬我喝鸡汤……”
  看到对方眼睛有了一些灵动,朝歌笑了,少年的笑脸灿烂如三月春风:“等我们回到农场,我还给你做饭吃。”
  “嗯,朝歌很会炖大骨头呢!炖的可香了,我最爱吸骨髓,谁和我抢我跟谁急。”
  “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朝歌起身,轻轻的在叶剪秋脸上吻了一下,在他耳边道:“好好活着,等我来娶你。”
  “好啊!到时候你来当新娘。”
  “等洞房的时候,先打过我再说。”
  朝歌轻轻捏了一把对方干瘦的脸颊后,站起身大声道:“你要说话算话,若是赖账,罚喝一盆马尿!”
  “已经欠了一盆了,饺子还没给你包呢!”
  叶剪秋笑的很开心。
  “走了,有急事,事情办妥再来找你!”
  朝歌笑着转过身,大步离开时仍唠叨道:“两盆马尿记帐上,到时候你若不喝就强灌!”
  “好!”
  朝歌大笑着走出门,等他一出门口,神色变得立刻变得凝重,他翻身上马,大力抽了一下马鞭,绝尘而去。
  叶剪秋看着朝歌离去后,软软的躺在床上,静静地道:“赵鸣岐,我是不是快死了?”
  如果他不是将死之人,为何朝歌如此急切的赶来,又强展笑颜的和他开玩笑?笑的时候连眼睛是红的?
  “你不会的。”
  “我睡了多少天?”
  “一个月零十天。”
  “我现在是回光返照么?”
  “……不是。”
  叶剪秋笑了笑,一个月零十天啊,他这辈子在异世的第一个春节就这么睡过去了。连闹元宵赏花灯也没赶上……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好干,好瘦。
  他好像又变成叶大小了,自己真的快要脱离这个躯壳了么……
  站在隔纱帘后面的赵淳静静的看着对方不时的捏自己的脸,看自己的手,心里暗道,这个人,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其间一直用千年玄参吊命,但脸色灰白仍呈将死之色,七窍丝丝渗血,似已大限将至……这个人的灵魂不想留在这里,他想要离开。
  纱帘在空中一动,有个女子小声道:“他醒了?”
  “是的。”
  “看来你的办法还真管用。”
  “没错,因为你服用过大地之血,所以你的血对他来说如同灵丹妙药。”
  赵淳情急之下,拉起女子手腕毫不犹豫地用利爪割破,最终,还是将人强留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已经在慢慢恢复健康,可是他为什么看起来不像我们故乡的人?我们家乡的人个个丰神俊郎,从没有长得这么丑的,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你也怀疑他?”
  “是的,除了他说了一个罗宾汉的名字很熟悉外,没有看出他哪一点像我们故乡的人。”
  “你可曾听说过灵魂入窍?”
  “画皮的传说么?”
  “有些相似。”
  “真可怕,尽管你说他心地不错,但我还是要观察他一段时间。”
  “随你。”
  ……………………………………
  朝歌走进晶逸轩,真奔二楼。
  奈措见到如同火山快要喷发般的朝歌后,吓得战战兢兢,一直紧紧跟随在朝歌身后。
  只见朝歌熟门熟路地进了一个包厢,按动墙壁上的一幅堆锦画中宝蓝色凤尾,一阵咯吱咯吱的门响后,墙壁后打开了一个隐秘的暗室。
  朝歌径直进到暗室坐下,奈措转身将厚厚的门启动开关,严丝合缝的闭上大门。
  朝歌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色。奈措只好弯腰俯首走向前欲要行跪拜大礼,结果被人抬腿猛踹一个窝心脚,狠狠地将他踢倒在地。
  “奈措,你都背着我干了什么?”
  “阿路王子,我……”
  奈措捂着胸口想挣扎着起身,结果又被朝歌一脚踩在地上不得翻身:“别叫我王子,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奈措只好伏跪在地,颤声道:“班布国王担忧王……朝歌大人在临月城的安危,让小的时刻将您的情况事无巨细的汇报给他。”
  “好一个事无巨细,你都给他说了什么?”
  “每日出巡或是查案等事……”
  朝歌抄起身上的长刀,啪啪啪一口气打了奈措十几个耳光,刀鞘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和镶嵌的宝石将奈措的脸打个稀巴烂。
  等朝歌终于停手后,满脸是血的奈措凑向前虔诚的吻着朝歌的脚,恭敬地道:“奈措知道错了,是因为朝歌大人有次醉酒后,小的将您脱口而出叶公子的名字汇报给了国王殿下。”
  朝歌冷笑:“你可真是个好奴才!你可知班布他做了什么?”
  “小的知道,国王他将绵州府换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乔焕民将军的女儿,从小和司徒瑾青梅竹马,一起习字练武,若不是乔将军出了事,他们二人早就结为夫妇。正因为如此,班布国王才向齐王赵淳提出换人,若是他们成了亲,那叶公子就极有可能是朝歌大人的人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匆匆娶了御史庞濙的女儿庞歆婷,原来是重新换了个身份的乔玉英!
  “你们可真会为我考虑啊!可是你们差点让他人命丧黄泉!”
  眼看朝歌的脚又要踢过来,奈措急切抱住快要到脸上的靴子解释:“朝歌大人,您千万不要怪班布国王,他是一片好心,亲人的爱比黄金还要珍贵啊!班布国王是您唯一的兄长,他一直对您这流落在外的王子很挂心,您从未回过螭国,更是对国王一再的邀请置之不理,班布国王很伤心,在每年您的生辰他都会在王宫花园给您摆酒庆生……”
  “够了!当初我母亲怀有身孕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人去救我们母子?而是被人生生的推到王陵墓中等死?”
  “那只是上辈人的纠葛呀朝歌大人!这根本不关班布国王的事!当年班布国王还很幼小,不懂世事。而王宫里那些人却都排斥您的母妃是青鸾人,所以老国王一去世,就有人做了手脚!”
  “那根本不是理由!我只是朝歌,不是什么王子,更不是什么阿路!”朝歌厌恶地将脚抽开。
  奈措痛心疾首地道:“我无比尊贵的王子,您比那雪山还要威严,比雄鹰还要勇敢!就算您要割了我的舌头,小的也要说真心话!那青鸾为何一直压制我们大螭国,就是因为他们的皇储身有异能!而您是唯一一个生下来就带龙尾的王子,也是我们大螭国的未来和希望!我们所有螭国的勇士都会为您俯首称臣,誓死追随!班布国王也说过,只要我们伟大的螭国能够和青鸾并驾齐驱,他愿意将王位宝座双手奉上!”
  “我不会同意!我无法忘记自己幼年时生活在暗无天地的墓陵之中,更无法原谅自己的母亲竟然变成了一只黑鹰!”
  奈措终于痛哭流涕,捶胸顿足的哀嚎:“阿路王子,我最最尊敬的王子殿下!虽然您向往白鸽一样的自由,但您是真正的螭国天神啊!如果不是机缘巧合,您和王妃也不会遇到如此变化,虽然是螭国王室做法有失,但是我们螭国人民并没有错啊,他们一直爱戴亲善美丽的娜鲁王妃,直到现在,螭国境内还有专门为娜鲁王妃建立的宗庙……”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奈措低头啜泣,我的阿路王子啊,为什么你像大漠里的孤狼一样,不愿回到自己的家乡?
  我们美丽的螭国啊,江河源头蕴含冰川的深情,林海婉转有鸟儿的歌唱。海螺声声传云霄,柏枝芳香飘万里,古老大海的浪花在山岗上翻腾,苍天的云朵在雪顶上飘荡……
作者有话要说:  正牌攻出现了,就是买男主的人。

  ☆、一百零四

  在云雾缭绕的大山深处,有一座被青藤爬满的石头房。
  房子很简陋,整体只用大块的石头堆砌而成。
  但粗放的建筑方式不妨碍它的古朴与优雅。包着铁皮的橡木大门,斑驳的琉璃窗,吱吱作响的旧楼梯,铺着香干草的仆人房,带石刻花纹的壁炉,三枝四头银烛台,地下酒窑里的橡木桶……尖尖的房顶上方还有几只咕咕叫的野鸽子。
  这个房子的每个角落和细节都蕴含着中世纪古堡的雏形。
  植物自由地在这里蔓延生长,上百年之久的野葡萄,原始参天的紫杉,爬满石墙咄咄逼人旺盛的鲜花,杂草丛中的野花顽强而又喧闹的盛开。
  大树需要时光的沉淀,花草需要温润的气候,所以得天独厚的气候条件使得满园青草依依,野花摇曳。
  这里气候湿润,空气清新,远离尘世喧嚣,是一个疗养的绝佳之地。
  这所房子,是在临月城经商的海外番客花重金建造的,闲暇时带着妻儿来这里度假。
  妮基塔说这里像她的家,赵淳就用十倍的价格买下来送给了她。
  妮基塔,至始至终叶剪秋都没有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她总是隐形的状态出现,但毫无疑问,她就是传说中的神偷。
  虽然妮基塔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和自己有着很深的缘分,但是叶剪秋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如果妮基塔早些出现,他也许会震惊,会欣喜,会狂叫……可惜,他现在的心如同被穿凿了千万个破洞,死水难起微澜。
  叶剪秋穿着厚厚的睡袍坐在软椅上,脚穿羊皮拖鞋,欣赏远处的云雾如玉带般缠绕的青翠山峦,呼吸着山间湿润清新的空气,听着乌鸦“呱呱”的叫声在深谷里的回荡……闭上眼睛可以深切地感受一个字——静。
  这里安静的可以放空自己的灵魂。
  身上忽然一暖,有人打断了他的冥想,给他披上了一条柔软的羊毛毯。
  “风大。”
  赵淳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径直走向一棵老皮虬枝的松树下,翻身侧躺在铺着厚熊皮的石塌上,黑袍下摆垂了一地,红发散了满肩,红与黑的赵淳正慢慢摆弄石桌上的一幅棋子。
  赵淳不喜欢坐,一有机会就侧卧在那里,不是下棋,就是撑着脸微寐,好像他永远休息不够。
  等落下一颗黑子后,赵淳开口:“现在已经快四月份了,不想回去么?”
  “不想。”
  四月份,正是小麦开始扬花的季节。农场里的小麦也许正在静静扬花授粉,即使没有自己,它们也能长的很好。
  赵淳又道:“这里并没有山洞住的舒服。”
  叶剪秋笑了笑:“可是我现在想度假了。”
  “也好。”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经曾的封地。”
  叶剪秋的身体仍然很羸弱,每天早上他不是从梦中自然醒来,而是被身上裂骨般的疼痛惊醒,甚至在寂静的夜晚,他都能听到自己身上的骨骼由于痛疼而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他没有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比初来这个世界时还要糟糕。
  ——他的异能消失了,心更空了。
  空中飘来香甜的味道,朝歌不知道在厨房鼓捣什么,闻起来好像有红枣。
  几个月来,朝歌和赵淳,寸步不离的陪着他。
  人在低谷时容易脆弱走极端,所以真正关心他的人才不离不弃。
  姑姑曾经在病重的时候,非常担忧的说过一句话:“小秋,若是如果有那么一天,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去爱护你、关心你、倾听你、鼓励你,你该怎么办呢?”
  姑姑在担心自己去世后,留下他一个人无法承受。
  还好,每次遇到困境时,他都不是一个人,这让他一个外来户很感恩。
  叶剪秋叹了口气道:“赵鸣岐,你带我去临月城是算好时间的吧?”
  赵淳抬起金色的眼眸,静静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异能,你的行为已经没有了意义。”
  赵淳转过脸,耐心的和自己对弈: “算上这次,我也算是救了你两回,你该如何谢我?”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以身相许吧。”
  叶剪秋看着用心下棋的赵淳无奈,他不相信对方会爱他。
  “能说说原因吗?”
  赵淳终于停了下手里的棋子,抬手轻轻的抹了一把脸,细细的红色羽毛就这样捋下一把,露出内里粉红的皮肤,裸露脆弱的皮肤上斑斑血点。
  “赵鸣岐,你生病了!”
  叶剪秋吃惊。
  “命不久矣。”
  赵淳又摸了一把满头的红发,结果一大把鲜红的发丝就这样轻易地抓在他的手心。随手一丢,如血般的头发就被风吹走……
  叶剪秋心酸,一个没有羽毛的凤凰,会有多么凄惨。
  “我能帮你什么吗?”
  若是以前,叶剪秋觉得自己还有点用,可是现在,却有心无力。
  “能帮。”
  “怎么帮?若是我能做到,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陪我。”
  叶剪秋无语。
  赵淳好像比自己还要孤独,那双金眸里好像禁锢了烈烈红尘。
  但是他到底想要什么呢?难道是临终关怀?病体缠身相貌丑陋的他好像什么也给不了对方,能给的,也许只有这个了。
  赵淳的金色视线又射了过来,郑重地道:“你心已死,我身将亡,我们两个绝世的丑家伙正好一对,我们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可好?”
  叶剪秋看着对面那静静倚在石榻的上赵淳,现在他们不就是互相陪伴么?和平常也没有什么区别,相反,赵淳照顾他的时候好像更多……
  这是一个明媚春天的早晨,山风清幽,花香四溢,蜜蜂蝴蝶翩翩飞舞,连阳光的温度也刚刚好。
  “我并不会爱上你。”
  “没关系。”
  “只是陪伴而已。”
  “当然。”
  “那我答应。”
  “很好。”
  事情又按计划前进了一步,赵淳放了心,继续下棋。
  妮基塔也用自己的血给赵淳治疗过,可是他却对这种并不是纯净的大地之血非常排斥,如中同了剧毒般往下掉落羽毛,他的精力就像泄了口河流,正在慢慢的流干耗尽。
  而叶剪秋不同,他虽然每天都在承受着蜕变前的煎熬,但将来他的异能会更强大,强大的连他自己也不会知道会发生什么。
  赵淳的生命尽头不管何时终止,他都想要强大的异能者为青鸾的君主继续臣服效力,但是叶剪秋和妮基塔都有一个共同之处——不畏皇权。他们向往自由,做事唯心,唯一能让他们主动效忠的办法只有一个——感情。
  他们虽有傲骨,却没有远大的抱负,他们虽有异能,却毫不在乎,和当年那四位开国先祖相比,简直怒其不争,看那叶剪秋现在半死的状态就明白了。
  赵淳的黑子将白棋包围。
  叶剪秋看着远处的群山叠翠苦笑,他对赵淳并不了解。
  更不知道为什么赵淳和朝歌,还有许大夫,妮基塔他们为什么这么熟悉,但是他也不想去想明白,太复杂了,这个世界太复杂了!但这些人都不是坏人,这就够了。 
  ——有些人的心思太过深沉,他们总是和你绕圈子,不知不觉地让你随着他的步伐前进,直到水到渠成时,你才会发现原来是温水煮青蛙。
  朝歌从石头房子里大步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给他端过来一碗热粥。
  “趁热喝,我加了红枣给你补血。”
  “嗯,早闻出来了。”
  “比狗的鼻子还灵!”
  朝歌弹了叶剪秋一个脑瓜崩,笑着蹲在了他旁边的草地上,要亲眼看着他喝下去。
  朝歌又换上了农场的牛仔制服,里面是大红格子的衬衣,外面是工装牛仔裤,脚上却穿着黑色缎面皂靴。青春靓丽的朝歌如同绿色庄园中出来的帅气牛仔,大红色的衫衣衬托他的脸庞似雪里红梅般鲜艳,但是被簪子挽起来的头发却不匹配。
  看他不中不洋,不古不今的装扮让叶剪秋觉得好笑:“朝歌呀,你若是将头发换个发型会更酷。”
  “什么发型?”
  “别这么用簪子挽,用发带束成一条高高的马尾……”
  叶剪秋脸色渐渐暗淡下来,最后那几个字被山风吹散在空中。
  司徒瑾在马背上冲他爽朗大笑,高高束起来的长发如乌丝般在空中飞扬,随着红马的颠动,他的长刀闪闪发亮,黑色铠甲发出动听的“嚓嚓”声……
  世界上有很多事,无论如何美丽,如何忧伤,却只能够珍藏,只能够怀想,而不可再重来一次。
  ——我不哭,亦不悔。
  朝歌叹了口气,拉住毛毯下冰冷的手:“趁热喝吧。”
  “好的。”
  叶剪秋深深地吸口气抬起头,将眼角的湿润收回去,看着天空中那道亮丽的彩虹发呆……
  彩虹?
  叶剪秋双眼紧盯着天空那道亮丽的划痕,那条彩虹速度很快,如同一条绵缎般被渐渐拉长,前端细长且色彩鲜明,彩尾处被风吹散晕开,在湛蓝的天幕中如同最华美的七彩亮绸……
  那道亮光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刺眼,只听到一声“砰”的声音,一道白色的亮光在眼前炸开,等烟雾散缓缓散去,一个浑身发着莹光的人影出现在面前。
  被带着淡淡龙涎香的山风吹乱了头发的叶剪秋揉了揉眼睛。
  只见被白色耀眼的光芒包裹的这个人俊美的如嫡似仙,美丽的雌雄莫辨,他脸色雪白如冰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那双黑亮狭长的眼睛发出刺目精光,他红唇鲜艳似火,如同盛开的红莓,一头银色长发迎风自舞,千万条银丝伸向天空。
  他额头发间系一条纹饰繁锁锦带,镶嵌颗颗水滴状闪闪发光的月亮石,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千层绣繁锁古老凤纹的白色长袍,层层轻纱被风吹的微微鼓起,宛如吹落人间的千年雪莲……他落下之时周身飞舞着雪白的莹色斑点,如寒冬纷纷扬扬的雪花,点点团团,绵绵柔柔,漫美无瑕……
  那漫天飞舞的莹光舞出了诗意的柔漫,似乎能听到它轻轻滑落的声音,却又在茫茫中领略到一丝宁静。
  仙人之姿,如珠如玉,欲上琼瑶。
  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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