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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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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漫天飞舞的莹光舞出了诗意的柔漫,似乎能听到它轻轻滑落的声音,却又在茫茫中领略到一丝宁静。
  仙人之姿,如珠如玉,欲上琼瑶。
  朝歌看见此人出现后,立刻脸色阴沉,暗暗地攥起了拳头,而叶剪秋则出神地欣赏这个难得一见的物种。
  光芒四射的男子并没有理会任何人,只是步步生云般轻飘飘地走到赵淳面前坐下,随着一阵轻风,他雪白的千层褶纱顿时铺了满满一地,奢华的金凤银纹熠熠生辉。
  自从那男子坐下后,白色飘渺的云雾和莹光始终没有散去,一直缭绕在这棵苍劲的松树周围。
  赵淳仍侧卧不动,气定神闲地拿起一枚黑棋审视棋局,一黑一白的两人蒹葭倚玉树般坐在那颗虬枝老松下,如同两位仙人在银汉迢迢,仙云渺渺的南海圣境对弈。
  传闻天上有仙山,曰瀛洲,曰蓬莱,传闻仙山为云海环绕,凡人仰望,只见云海,不见仙山,传闻仙人偶下凡,或斩妖除魔,或游戏人间……
  ——如此精彩的画面,如此难得的意境,真是极佳的视觉享受。
  两人无言对弈了几局后,赵淳开了口:“这样化身而来,不怕有损精元?”
  “怕什么,朕又无精可损,哪怕到最后咽气,朕也是世间最美之人。”
  “孤芳自赏。”
  “这不是你期待的么?朕多化几次凤身,就死的更快了,所有人的记忆里,朕永远绝代风华。”
  “总是如此任性,别忘了,你背后还有赵家江山。”
  “不是还有你和皇姐么?”
  “罢了,这次又干掉几个?”
  赵淳换了话题。
  “四位窃国柄政的当朝首辅及其党羽。”
  “这些阁臣,其所蓄当一国二十年岁入。”
  “二亿三千万两。”
  “蛀虫。”
  “老鼠折腾的再欢,也是给猫留着。”
  “下一步?”
  “削藩。”
  “兵力?”
  “再征。”
  “人选?”
  “待考。”
  赵淳暗笑,虽然想法极对,但八字没有一撇就想削藩,胆子够大。丽景门的成立,已经打草惊蛇,诸王候对方定会伺机反扑,或以清君侧等名义造反。
  虽然丽景门是赵灏手中的王牌,但发号施令者却是朝中宦臣,孝元帝赵灏只在背后安然做一个“昏君”暗地操纵指挥,表面上仍在求仙问道,寻求长生。
  这样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倒是一处好局。只是当做挡箭牌的宦官势力越来越大,得罪的人越来越多,早晚得杀一批宦臣以慰诸臣不满。
  “不知主德如此,何以尚能延此天下而不遽失,诚不可解也。”
  “赵淳,你嫉妒?”
  赵灏一笑,眼波流转,媚色无边。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物。
  “赵灏,你太唯我独尊。”
  叶剪秋手里的碗都快被自己震掉了,我的亲姑姑呀!这就是传说中那凶神恶煞,神力超群的弑血杀人狂魔赵灏么?
  ——叶剪秋悲哀,让赵淳讲故事,简直侮辱人的智商,他还以为赵灏是个玩物丧志的抠脚大汉呢!
  两人仍在不紧不慢的下棋,嘴里说个不停。
  “宦臣尾大不掉,当心。”
  “对食者更爱财,若无外来者参与,无妨。”
  “新势与保守两派对峙不易扳倒。”
  “只是百姓遭罪罢了。”
  “官心紊乱,民心则变。”
  “弱者走,强者留。”
  赵灏一意孤行。
  赵淳叹气:“防螭国。”
  “我们有螭国那如天神般尊贵无比,黄金般耀眼绝伦的质子,怕甚。”
  赵灏淡淡地撇了一眼朝歌,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假神仙!
  朝歌则眼神凶狠的盯着他,似乎欲将对方生吃活剥——毁我鹰头山,定会诛之!
  两个人的视线如同火星碰地球,在空中发出嚓嚓的火花。
  赵淳敲敲手中的棋子道:“内阁和六部,无相却有实权。”
  赵灏收回目光,正色道:“抬宦臣,依附皇权,制衡军臣。”
  “宦臣当择日杀之。”
  “时机未到。”
  赵灏还是舍不得他养虎为患的同类。
  “边境有人私下征兵买马,欲占地为王。”
  “兵力不足,听说连大脚婆子也役了,训狗玩呢!”
  那一黑一白两个人若无其事的缓缓移动棋盘,指点江山。
  “西部草原满真蛮族应以大宁、东胜、开平等卫所形成九边军镇重点,可以针对其防御体。”
  “没错,若是撤回,定会暴露空虚。”
  “东海罗湾口流寇攻击河流上游,联合海盗,封锁海面、掠夺船只。他们擅长战舰居中,海盗船四散策应的防御阵形。”
  “可顺风采取两路突击,黑虎掏心。主力直奔外敌舰队,辅助部队对付海盗船,后用火海战术攻之。”
  “……”
  两人配合默契地谈论着天下大局,偶尔争论,偶尔附和,势均力敌,并驾齐驱。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一百零五

  青阳镇,巡检司。
  晋伯看着帐本有些忧心忡忡。
  自从开始招募兵马后,帐面上的银子越来越紧张。新兵的装备,军舍还有粮食等都是一个大问题。本来是大宗资金来源的农场,进帐缩水严重。
  晋伯看着窗外已经开始结成紫色串串花苞的紫藤萝长叹,叶剪秋不见了,足足消失了四个多月。
  曹五早就坐不住了,每天来署衙打听情况,当得知对方还在临月城没有回来时,他狐疑的看了看司徒瑾就走了。
  司徒瑾从国都临月城回来后,虽然身份成了丽景门检事,但仍兼青阳巡检吏一职,负责青阳一带的除异查私,上面的意思就是,你只在青阳诛杀异能者和本来的巡检职能就好,其它的不必过多负责。
  司徒瑾曾经在临月城的手下,凤离,玄九等人,也被朝廷派到了青阳,其实目的就是监视。
  司徒瑾心里也很清楚,青阳山高皇帝远,如果给了本来就有兵权的司徒瑾查抄官员的大权,那他很快就会做大做强,而且他现在是直接指挥诛杀异能者的官员,所以上面最担心他会将异能者组织起来,甚至势头会直超吕延玉,有了逐鹿实力的他,就会成为朝廷最想除掉的对像。
  由于朝廷的约束,这样权力就小很多,异能者千里无一,而贪官比比皆是,吓得快要死的曹达听说司徒瑾是以丽景门检事的身份重新归来后,亲自到巡检司送上了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可是还没等曹达刚刚缓过神,又被吓了一跳。
  曹达万万没想到,司徒瑾又有了另一个身份,那就是巡边御吏庞濙的女婿……曹达被煎熬的坐卧不安。
  原因就是,他曾经通过吕延玉交给庞大人一封举报司徒瑾的信件,内容无非是满纸荒唐的举报其贪污军饷,败仗不报,无仗领功等等。
  由于司徒瑾对曹达并不愿过多结交,更不可能为他俯首称臣,所以曹达拉拢不成,就想从别的方面扳倒他。
  曹达的想法很简单,扳倒了司徒瑾后,青阳的边防军就可以换成自己人,那样,曹家军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占领青阳一带,有了实力的曹家军,才算真正的有了把利刀,可以砍向自己想砍的地方。
  现在的庞濙已经人已经在青阳查案,曹达厚着脸皮亲自陪同,杨小迷贴身护卫,到了晚上还请到听月楼喝酒,当然,曹老娘这个关键人物少不了,正在啃这块让曹达心神不宁的硬骨头。
  此时,一阵腾腾的脚步声传来,一身黑色战袍的司徒瑾面色不虞大步来到桌前,端起茶碗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又放下,沉着脸看向窗外。
  这段时间,由于叶剪秋的原因,司徒瑾仍憋着一触即发的怒意。
  “晋伯,海大牛呢?”
  “去农场踢球去了。”
  司徒瑾气道:“目无军纪!现在新兵训练最紧张的时候,怎么摞挑子就跑!”
  晋伯无奈:“今天轮到海大牛的休沐日,新兵训练是花原和罗正当值。”
  司徒瑾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现在他的部下没事就爱往农场跑,农场的大草场上设立了足球场,蓝球场,他的军士们和农场的囚犯玩的热火朝天,经常分成两队来对抗比赛,甚至私下里军士们都在学着用厚皮子和藤条捆球。
  “晋伯,螭国那边不对劲。”
  “怎么?”
  “以前他们总是派些流寇来作案骚扰,现在却成了正规军队。”
  晋伯觉得奇怪:“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带队巡山时并没有发现不妥。”
  “虽然他们衣着看起来像是蛮族边民,但是一招一式都是经过正统训练,尤其是他们打完就跑,似乎更在意自己的人马,而不在意抢劫的物资,很明显,他们和我们现在做的事一样。”
  “也在训练新兵?”
  “没错,不同的是,我们在校场训练,而他们却开始了实战。”
  晋伯吸了口冷气:“那乌雷不是带着人马和你交手了么,怎么还有一批?”
  “那只是障眼法,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注意,乌雷的战术和原来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仍是老一套。但是妆扮边民后的散兵游勇显然多了很多,而且打法更多变。”
  乌雷没想到自己精心装扮的新兵,却如同一群青瓜蛋子,还没刚上阵交手,就被司徒瑾这个老兵油子一眼看出来了。
  晋伯脸色严肃地道:“还得抓紧招兵买马,我们的人手不够。”
  司徒瑾摇头:“远远不够,想要保住边境青阳,需万人左右,而且武器也要装备到每一个人。”
  “我们巡检司只怕消化不了,得找吕大人帮忙。”
  “已经上报了,吕大人的想法如何我们无法左右,而我们只能尽力,走一步说一步。”
  “曹达若是个明白人,此时是该拿出银子的时候了,若是螭国真的攻打过来,等长刀架在他脖子上,只怕有再多的银子,也没有命花。”
  “呵,螭国人可是会屠城的!这个口子一开,曹达就完了!但是曹达并不糊涂,他知道我们比他更为心急,他在等待我们上门。”
  “钧之,要不要和曹达合作?如果你下令,我现在就上门去谈。”
  司徒瑾冷笑:“他向庞大人写信对我种种污蔑,你说,我能找他合作么?若是以前,还或许罢了,为了大事忍一忍就可。可是现在,我即使带队抄他的家抢银子,也不屑与这种人为伍。”
  “钧之,那我们现在的银子筹的如何?”
  “我四处筹银子的事被家里知道了,玉英悄悄折卖了自己的陪嫁,将八千两的银票给了我。”
  说完,司徒瑾用手撑住了发痛的额头。
  由于成亲时很仓促,并没有正式的纳彩,纳吉,请期等礼章,更没有大笔的聘礼送与娘家,就这样将新娘委屈的匆匆娶进了门。到如今,玉英又将自己的陪嫁私产毫不犹豫的拿出来,让他心中有愧!
  乔玉英,本是司徒瑾从小在一起的伙伴。
  因为她从小就女扮男装,在恩师乔将军的训导之下,用男孩子身份和其它官学的男子一起练武,甚至经常和他对招。
  他用黝卢刀,玉英用蟠龙棍,用棍者一个眼花缭乱的散花盖顶,用刀者一个威风喝喝的乌龙摆尾,两个人经常能打到月上中天。
  直到乔玉英及笄之年的成年礼时,他才惊讶地发现,对方原来是个女子。 
  自从跟随齐王的乔将军被处决后,家里的男丁被杀,女眷被变卖或流放,他打听了很久,终于有人指着一个已经成为妇人装束的女子告诉他,那是已成为平民之妻的玉英。
  看着她抱着孩子远去,司徒瑾放了心,回到了青阳。
  直到她们重新相遇时才知道,原来玉英并没有嫁人,而是被齐王秘密的保护在了开福观。而那位妇人,只是齐王安排一个长相和她相似,用她的身份生活的替身。
  没想到,他在临月城任职的短短时间内,齐王就刻意安排他们重逢,并让玉英认庞大人为父,不仅给她重新换了个身份,还送了大笔的陪嫁,为他做了这个大媒。
  齐王虽然看起来被孝元帝所不容,但此一时彼一时,归根结底还是家务事,齐王的所作所为,连丽景门的人都能查到,那孝元帝心里会更明白。
  所以在这点上,司徒瑾倒是很清楚的,说不定他们兄弟二人在某处还会把酒言欢,或是谈崩了,再派丽景门去杀之都有可能,自古以来帝王的心思都不好猜。
  但是,司徒瑾还是感激齐王的,毕竟他娶了恩师的女儿,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她一辈子。
  想到这个,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案。
  “叶剪秋!”
  如果叶剪秋在,定不会窘迫到让玉英卖嫁妆的地步!
  “钧之,莫要发火,毕竟当初你……”
  司徒瑾打断了晋伯的话,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晋伯,你说,他为什么到了临月城却不去直接找我?为什么!”
  分别时如此动情缠绵,为何千里迢迢来到临月却狠心的连面都不见!
  “你成亲了。”
  司徒瑾气得冷笑:“我成亲了?我成亲了?难道我不该成亲么?他早就知道我会成亲,为什么又拿此事赌气?即使赌气,也该差不多了吧,这么长时间不回来,真是给他脸了!”
  晋伯无奈的道:“你未提前告之,他一下子接受不了。”
  “告诉他?我来得及吗?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匆忙办完的,成亲第二天,我还抄一个首铺大臣的家!现在还有其余党在四处追杀我,为什么他不能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晋伯叹了口气道:“钧之,你其实放个鹞鹰传信也很容易。”
  “鹞鹰是玉英驯养的,她虽然会同意,但心里定会有些怨言,我怎么可以让一个当时还未过门的妻子总为我做这些事?”
  晋伯无语望天。
  其实越是看起来没有脾气的人,骨子里越是倔将。有些人的情感无论再重要,也终究敌不过自己骨子里的骄傲。
  如果司徒瑾是一个感情细腻的男人,或许他会小心地调和好后宅关系,可惜他不是。
  司徒瑾怒道:“他的倔将幼稚的可笑,却将我的大事置之脑后!分不清主次事非!他要有本事一辈子不要回来,若是回来,我定打断他的腿不可!”
  说完,司徒瑾又恨恨的砸了一下桌子:“还有朝歌!”
  提起朝歌,司徒瑾简直痛心疾首:“果不出所料,朝歌十岁时就跟着我。没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竟然还没有忘主,可真是忠心耿耿,可真是忠心耿耿啊!呵呵!”
  晋伯也一声叹息,朝歌的离去,也让他痛心,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朝歌本就是由齐王送来的人,他从哪里来?父母是何人?齐王并没有交待,只是说他是一个少年英雄。
  如此高的赞誉从齐王嘴里说出来真是罕见,少年英不英雄不知道,但他们亲眼见证朝歌那不同于常人的身手,朝歌若动起怒来,天地都为之变色。
  曾经有一次,朝歌不如为何酒后发了疯,独自在校场骑马挥刀,随着呼喝声狂风四起,烟尘滚滚中夹杂雷鸣,天色阴沉了很久。
  后来有人说,那天是朝歌母亲的忌日。
  朝歌的离去比叶剪秋的消失更让司徒瑾愤怒,他在朝歌身上倾注了无数的心血和信任,没想到,他竟和齐王联手与螭国暗中来往。齐王与螭国来往或许是为了自保,但朝歌竟然也瞒着一直信任他的大哥!
  若不是玻璃作坊的事情露出了端倪,他还真猜不到朝歌有了二心!
  还有一件事令司徒瑾对朝歌很生气,虽然他在情感上有些迟钝,可是也有所发觉,当他们在一起用饭时,朝歌总是偷偷看向叶剪秋,看一眼又迅速将眼光挪开!
  司徒瑾想到这里,气火又在胸中沸腾,那朝歌现在就和叶剪秋在一起!
  自从朝歌在回程的途中匆匆离去,司徒瑾就觉得眼皮一直在跳,心里的预感非常糟糕,情急之下,只好请玉英派出鹞鹰找叶剪秋的踪迹,可是飞回来的鹞鹰却音信皆无。玉英告诉他,她的驭鹰术是齐王所授,所以她的鹰还没有飞到地方就被齐王的飞雪拦截回去了。
  想到这里,司徒瑾恨恨地砸了一下桌子,叶剪秋,你给我老实守着夫德,若是回来见你非完壁,定杀不饶!
  想到这里,脸色几乎快要扭曲的司徒瑾大步走了出去,很快,新兵训练场上又开始了阵阵惨叫。
  晋伯站起身走到窗口,看到远处的司徒瑾正在大声喝斥,抬手就将一个新兵来了个狠狠的过肩摔。
  

  ☆、一百零五章

  这是一个美丽的小镇,名叫沧穹,面积只有荚县的十分之一。
  虽然是个并不富庶的袖珍小镇,但民风淳朴,百姓好客。
  走在这个被群山环抱,鲜花遍地的小镇上,街头巷尾不时会穿过一条蜿蜒的雾气,如同一阵湿风从人群中吹过,人们的头脸和衣服都会沾上雾水。
  当太阳从大朵的白云中露出头时,灿烂的阳光将玲珑小镇照耀的明亮而又五彩斑斓,当雾气袭来时,太阳又收回光芒,天空立刻变得如同傍晚黄昏。
  被阳光捉弄的小镇忽明忽暗,有种奇幻的色彩。
  走在忽高忽低顺着山势而建的台阶小道上,随处可见角落里的青苔和野花,石阶外还有哗哗的溪水潺潺流过。
  悠闲的梅花鹿随时邂逅,一群群扑来的野鸽子和你相约,水中优雅觅食的仙鹤总是给人惊喜。
  人与动物在大自然中和谐相处,如同外桃源。
  街道两侧挂满了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或风味小吃,有些货品就这样随意地堆的放在路边,卖主只在路边放了一个装钱的小盆。当你中意了,丢下一些银子拿走就是,无须对自己出的价格不安。
  当你无意中瞟了一眼正在忙碌的老板时,对方会给你一个真诚的微笑,并招呼你来尝尝自家的点心。
  当你看到一家店铺门口挂着一串串奇异的果实,正弯下腰不停的欣赏时,店家会走悄悄出来揪下一个送给你,没等你说声谢谢,店家却又坐回屋里继续看书……
  若是你看到精致的货品,想要找卖家付钱时,你会发现,卖家正在另一条街道上和别的老板下棋。而且卖家还会因为你打扰了他的休闲时光而一脸的不高兴,让你即使花了钱也会心生愧疚。
  叶剪秋感叹,美丽的世界在他眼前又打开一扇大门,他的视野和心胸又开阔了很多。一味沉溺在自己哀伤的人,自私而又惭愧。
  ——生活很美好,没有理由不笑。
  他们一行人在街上游逛,特殊的装扮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赵淳一袭及地的黑袍,长纱遮面,黑衣翻卷如狂风落叶,行走似幽灵之王。
  叶剪秋穿浑身是洞的乞丐牛仔裤,连帽休闲装,背着双肩包,不仅戴上帽子,还戴了口罩。走在古风古韵的小镇上,一股浓浓的异域风情。
  只有朝歌还算正常,鲜艳大红衬衣,背带工装裤,黑色厚底皂靴,一头黑亮的长发很听话的高高的束了起来。
  青春活力的朝歌就像西游记里被一群妖怪护送的御弟唐僧,行走之处,男男女女都用热切的眼光看着他。虽然他冷面如玉,目不斜视,但不妨碍人们对他的偏爱。不管他买什么东西,都有人围着他,男女老少都大大方方的打量这个俊美的少年。
  朝歌被众人围堵得直皱眉头,很快就落在赵淳和叶剪秋身后。
  一阵微风吹过,身边不时有花瓣如雪般落下,叶剪秋伸出手接过一片茶花瓣,不禁感叹:“这里远离红尘烦扰,很适合让赵灏来转一转。”
  小镇民风淳朴,孩子们单纯的头顶好像都能开出鲜花,和这样的百姓相处,立刻觉得欢乐和幸福。
  赵淳叹气:“他的心魔无处可医。”
  “听说他在宫内修道观念佛经,戾气会收敛很多。”
  “那些和尚或道士,都是净了身的,加上宫内的太监,足有几万人,堪比御林军。”
  叶剪秋咂舌:“这么多人,是心甘情愿净身的么?”
  “自愿者如过江之鲫,总有人不愿意放过接近圣颜的机会。”
  “和修道之人相处这么久,那赵灏现在的脾气是不是好多了?”
  那天他如仙人一般下棋聊天,除了有些高冷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可怕之处。
  “嗯,好多了,再没有动不动将人扔到凶兽笼里撕咬。”
  叶剪秋摇摇头,娇艳美丽的花大多都有毒,还是敬而远之。
  “因为他心魔难消,所以性格古怪,最信任身边一位老宦臣,杜子藤。”
  “肚子疼?”
  叶剪秋笑:“这个名字倒是过目难忘。”
  “没错,由于宫内成立了司礼监,所以他权势滔天。”
  此时,从身边经过的那一群张着翅膀呱呱叫的大白天鹅,叶剪秋有些兴奋地道:“其实宦臣的事要解决掉也很简单,我来给你们支几招吧!”
  这个世界如此美妙,还是和平最好!
  “哦,你有何高见?”
  赵淳停下了脚步。
  叶剪秋从身边流过的小溪边洗了洗手后站起来,清了清嗓子矜持地道:“高见谈不上,只是前人的经验罢了。其实肚子疼的得势,归根结底还是赵灏懒政造成的。”
  “没错。”
  “大臣们和太监都是皇帝的左右手,两个轮子的车被砍掉任何一个都阻碍前行。”
  “如何协调?”
  “成立专职管理宫廷事务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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