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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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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氏惊讶地道:“这开门真是唱的好啊,比那台上的戏子唱的还要凄苦几分。”
  良辰笑道:“娘,以后啊,没事辰儿就给您唱上两段儿,别的不说,这唱戏还是拿得出手的。因为会唱两句,府里人抬爱,才给孩儿起了良辰这个艺儿名,没想当娘竟然当真了,辰儿辰儿叫得孩儿心里欢喜。”
  娄氏疼爱地道:“良辰这个名子比剪秋要顺耳些,剪秋有一剪去秋意之感,倒是萧寒了。”
  “娘说的对,孩儿正不喜欢剪秋这个名字,反倒更中意良辰这个艺名呢。”
  “娘也喜欢。”
  乔氏看着良辰惺惺作态,心里暗暗冷笑。
  如果不是姓叶的不在府里,只怕这个良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这个良辰倒也通透,私下里曾嬷嬷只交待他一回,那良辰立刻指天发誓表明忠心——唯太太马首是瞻!
  此时,院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正在干活的下人们不由得纷纷回头去看。
  司徒瑾骑着红马直冲入府,一直冲到那棵槐树下。
  槐树又到了开花的季节,有几个小厮正在拿着扫帚清扫满地的落花,见到主子骑马奔来,吓得纷纷躲避。
  画梁斗拱尤未干,堂前不见痴心客。
  司徒瑾勒住了缰绳,只见满天的花瓣纷飞中,槐花树下却空空荡荡……再也没有人在树下痴痴等待,再也没有人踮着脚尖抚着马冲他甜甜的笑……
  有些人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司徒瑾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他冷着脸翻身下马,马僮立刻跑上前将马牵走,司徒瑾大步直奔饭厅。
  “娘!”
  娄氏见到儿子进门,高兴的招手:“瑾儿,过来坐娘身边。”
  良辰立刻起身让出了位置,远远的坐在大圆桌子的另一端,低眉顺首的降低存在感。
  他心里很明白,司徒瑾每次看见他这个替身眼神都极为不善,但是良辰不急,他有的是时候慢慢消磨,有老夫人这个牌握在手里,他的机会多着呢。
  司徒瑾坐在娄氏身边道:“娘,今天身子可好?”
  “瑾儿,不必担心娘,许大夫开的那种甜甜的水蜜丸,倒是很对娘的症状,每天吃上一丸,胸口就不闷了。”
  听着母亲说话间嗓子里发出类似风箱似的嘶气声,司徒瑾还是很担心。
  娄氏身体不好,平日里就容易胸闷气短,常年离不开汤药。而且一旦发病,就喘不过气,脸色煞白。嗓子由于呼吸不畅,总是嘶嘶的发声。
  临月城气候湿润,温度适宜,母亲住在那里,倒不常发病,即使身体有个好歹,圣妃娘娘身边有现成的御医。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有下决心将母亲带到青阳。
  一个丫头奉上了杯茶,司徒瑾端过来喝上几口道:“等孩儿得了空闲,就带娘去转转。”
  娄氏摇头:“罢了,就你那急脾气,走不了几步就想飞回署衙,还是让玉英和辰儿陪我好了。”
  娄氏看到远处的良辰,招手道:“这孩子,躲这么远干什么,瑾儿好不容易来家用饭,还不尽心侍候着。”
  “娘,孩儿这就过去。”
  司徒瑾脸色阴沉的盯着这个曾经被他遗忘到快要发霉的良辰。
  当初娄氏看到良辰第一眼时,不禁眼前一亮,而司徒瑾却大吃一惊。
  只见良辰一身干净的青衣素衫,脚穿白底的千层黑布鞋,乌黑的头发上挽了一根枣木簪,素面朝天的不沾一点脂粉。
  除了眉眼不同,身材略高外,那状扮和走路姿态简直和叶剪秋一模一样!
  他似乎比叶剪秋的嘴唇更红,脸色更白,眼睛也更为妩媚,虽然走路姿态很像,但是腰肢更柔软。
  虽然哪哪儿都很像,但假的就是假的。
  他身上没有叶剪秋那种清灵平和的气质,也没有那种如芦苇般自由而坚韧的感觉。
  而且举手投足间,总有一股子掩盖不了的风尘气,眼睛也总是盯着司徒瑾瞟来瞟去不安份。
  虽然他模仿的外形很像,但像的让司徒瑾想杀了他。
  司徒瑾脸色不悦,心越来越往下沉。
  看着司徒瑾双眼一直盯着他,良辰心里暗暗得意,这身行头其实是他早就置办好了的,果然大有用处!那天老夫人说要见叶剪秋,太太立刻派人通知了他,于是他就顺水推舟,办成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良辰对高大俊朗的司徒瑾很是中意,自从在听月楼第一次看见他后就心思百转,若是他哪天酒后被穿上这身衣服自己迷惑,或许会将他认错成叶剪秋,呵,那也许真的要发生点什么事了!
  良辰心里暗地流口水,那司徒瑾身材高大,四肢孔武有力,在床上定会让人享受的销魂彻骨!
  良辰左右逢源正忙个不停,不是给老夫人倒茶,就是给老夫人挟菜,只一心一意的可劲儿的巴结的老夫人。良辰心里清楚,这老夫人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只要有老夫人护着他,谁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
  娄氏感动:“辰儿,坐下吃,看你一口饭也没用,只是给娘忙活了。”
  “娘,辰儿早就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孝顺娘呢,您老安心享受就是。”
  她开口就道:“良辰公子,你家二妹前些天找上门了,想让你这个大哥给她找个活计,你说,她干什么好呢?”
  良辰一愣,立刻反应过来,笑着道:“唉哟,就我家二妹那粗野的乡下丫头也敢来招烦姐姐,真是没有规矩。”
  娄氏道:“既然是自家妹妹,就安排个好点的活计,莫要怠慢才是。”
  良辰眨了眨眼:“那就让她去农场好了,马上要麦收了,那里不正需要人吗?听说农场有对老夫妇在那里干活,多个丫头侍候着,倒是很合适。而且我二妹打小就比我这个大哥还能干,田地的活更是不在话下。”
  乔玉英一笑:“姐姐我也正有此意。”
  娄氏笑道:“那就好,辰儿的妹妹估计年纪也不小了,回头让玉英留点心,给她找个好婆家。”
  “是,玉英记下了。”
  良辰立刻站起身对老夫人行大礼:“多谢娘惦记辰儿的夫家锁事,回头辰儿给娘唱一出《桃花扇》。”
  “好好好!回头娘抽空也要去那农场看看,都说好的很,娘还没见识过呢。”
  一听此言,乔玉英和良辰左右相劝:“娘,那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恶之徒,莫要去呀!”
  “是啊娘,回头辰儿我还带着娘去听戏可好,听说戏园子又排了新戏呢!”
  “好好好!娘就依你们,瞧这两个孩子吓的……”
  看着老夫人慈爱的笑,司徒瑾只好沉默。
  

  ☆、一百一十二

  又到了一年中最忙碌的麦收时节。
  青阳镇的大街小巷冷冷清清,行人稀少。更是有很多临时闭门谢客的店铺,掌柜的在门口贴上告示:“东家麦收,暂停歇业。”
  此时正是上午巳时,热风阵阵,太阳毒辣,虽然还有几个零星的食客还没有吃完,但是石头已经开始慢腾腾的开始收拾摊子了。
  石头看着门口稀稀拉拉的食客叹气,好像所有的人都跑到了麦田抢收去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淡季和旺季带来的落差。旺季的时候每天晚上喜孜孜的坐在烛光下不停的串钱,而到了淡季,每天的流水钱连柜子底都盖不严,炖的肉汤最多只卖出半锅。
  他瞟了一眼紧挨着自己饭馆边一个的打烧饼的摊子,那两个卖烧饼的摊主撑了一把大油布遮阳伞,正有气无力的坐在小板凳上喝着凉水啃干粮。
  由于生意不好,他们打好的一摞烧饼被太阳晒的又干又硬,根本没有人买,摊主只好就着凉水啃“货底”。
  石头找到一个陶盆,舀了一盆子热乎乎的肉汤端了过去。
  那个戴着宽大的遮阳帽,系着遮脸巾,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汉子见石头来送饭,心虚的低下头。一旁的妇人却立刻站起身,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那盆香喷喷的肉汤,拿起勺子就开始捞稠乎乎的肉块,大口大口吃起来。
  卖烧饼的摊主正是叶大山和牛氏。
  石头叹气,当初他匆匆赶到霸州府去接叶大山的时候,正巧那粮店的恶掌柜穿着一身大红喜袍,连喊带骂的指挥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丁,将那老两口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比在农场门口闹事时还多!
  石头连忙上前行礼周旋,他毕竟做了一段时间的生意,也长了一定的胆识。
  对方见他赶着大马车,且一身掌柜的打扮就客气几分,于是详细的告诉了石头原因。
  原来是叶大山将二妞许了那家的掌柜,人家吹吹打打抬着一顶小花轿来娶亲时,却发现人早跑了,而且聘礼也不见了……落得人财两空的那胖掌柜的气得正要抓老两口去找人牙子卖掉。
  叶大山看到石头来到后,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脸青肿的他苦苦的抱住石头的腿,哭爹喊娘求着石头来救他。
  石头对那掌柜的赔了礼,又赔了双份的聘礼钱,但对方仍不依不饶,于是石头又拿出了怀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封书信。
  石头来霸州前也是提前做了准备的,他知道自己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地,想带人走并不会那么容易,于是他求助了曹五。曹五交给他一封给霸州曹家商号大掌柜的信函,信里还盖了曹老娘的专用大红章。也就是说,石头来到霸州遇到了什么困难,可以找曹家在霸州商号的联络人摆平。
  曹家的商铺做的很大,那粮店的掌柜对曹家的大名也有耳闻,他得了双倍的好处后,也只得落个顺水人情做罢。
  就这样,石头才将叶大山一家子又带回青阳。
  由于叶大山不愿回老家种地,石头又给他们租了房子,还花钱请了师傅来教叶大山大打烧饼,算是给叶大山找了一条谋生之道。
  只是那九十多岁的老爷子一连折腾了几个月,油灯终于快耗尽了,许大夫来看了几次后,就悄悄交待石头,该准备后事了。
  老爷子也可能感觉到自己不好,弥留之际大吼着要回西兔儿村,由于叶大山死活不回去,石头只好出头将老爷子拉回家,没想到老爷子进了洞屋躺下没多久,就咽了气……
  一向标榜自己孝顺的叶大山,到了关键时候却死活不愿出头,他的理由就是——没有脸回老家,村民会对他指指点点看笑话。
  石头一再苦劝让他回去主持办丧事,那叶大山就大闹着说,若是逼迫他回老家,就是死路一条,那石头只怕得埋两位长辈了!
  石头无奈,只好自己出头办了后事。
  由于叶大山却仍躲在城内不出面,老家所有的村民对叶大山的行为非常不耻,尤其是那二黑爷和三杠爷更是对他大逆不道的行为暴跳如雷!甚至亲戚们又跑到青阳来找叶大山,可是却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最终他们也无可奈何的悻悻而归。
  叶家的亲戚们很是懊恼,但是面对这种事也很为难。
  那长子叶大小毕竟被家人卖掉了,而且在农场撕破了脸,他爹叶大山还不来呢,谁还有脸去通知他?那幼子叶栓年纪还小,最多只能披麻戴孝干哭!其它那两个丫头毕竟是姑娘,一个嫁了人抱着婴儿还来穿孝,另一个则是逃犯,更是不知其所踪,家里也只有这个石头女婿来出头了……
  在这最考验人心的时候,只有石头真正挑起了大梁。
  等老爷子的后事办完后,石头又将自己和叶大山一家子的田地做了主,全都包给了老家的亲戚来种,租种的亲戚可以每年交给他一定数量的粮食。
  里正一再保证,老家的农田他会帮忙打理。而老家的亲戚也一再让石头放心在城里做生意,每年的租粮,定会亲自送到门上。至于叶大山,亲戚们放言,他要么永远不回去,若是敢回去,光是叶家的二位爷字辈的,也决不会放过他!
  谁也没想到这叶家的头宗大事,却被尹家办了,这件事成了笑谈传遍了十里八乡,那叶大山的事情也从头到尾被村民们翻了个底朝天,甚至有人还编了顺口溜:
  穿新衣,戴新帽,叶大山,不孝道。
  吃的好,穿的妙,老子死,找不到。
  心也知,肚也明,就是他,怕耻笑,
  买了马,开了店,挣了钱,把妓嫖。
  面朝地,背朝沙,四处寻,到处挖,
  原是他,到处藏,比兔子,还狡猾……
  ——叶大山终于火了。
  其实叶大山混的正得意时,也曾经打算过将来给老爷子一个风光大葬,请上最好的戏班子,最好的吹打响器班,然后宴请村民白吃上三天,最后再请县里的官老爷们过来……那他可以趁机在十里八乡出了大名!其实叶大山现在还暗地里埋怨,这老爷子死的不是时候!
  石头却并不知道叶大山心里的打算,他也没有空去揣摸叶大山的心思。
  石头很忙,他要做生意挣钱还帐,要照顾大妞,给孩子洗尿布,要给叶栓找学堂,还要打听叶二妞的下落……
  ——在生活的磨砺中,石头也渐渐会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石头是唯一一个最后给老爷子净身穿敛衣的孝子,当他给老爷子净身时,惊讶地发现,老爷子大腿上长了几片大如手掌的鳞片!
  他吓得伸手去摸,那鳞片光华闪闪,轻轻一碰,竟然掉下了几片,吓得石头不敢声张,匆匆将老爷子入棺了……
  “石头!咱哥俩喝两杯!”
  正沉浸在回忆中的石头吓的一抬头,就见曹五腋下挟了个大酒坛正满头大汗的站在他面前,曹五脸色非常不好,双目赤红,胡子拉碴,人也瘦了很多,仿佛生了场大病。
  石头惊讶道:“五哥,你咋了?”
  “费话少说,陪哥喝两杯!”
  “成!”
  几个食客结了帐散去后,石头匆匆将摊子收了,然后两个人就坐在摞成小山状的桌子后面角落里开喝。
  石头抓了把花生米,曹五拍开了酒坛。
  还没等石头坐稳,那曹五就搬起酒坛咕咚咚喝了一气,然后一抹嘴巴呜呜哭了起来,石头手足无措地道:“五哥,你咋了嘛?”
  正在奶孩子的大妞不放心的撩起布帘,石头对大妞默默地摇摇头,大妞只好又放下帘子缩回床上。
  曹五哭了一阵后,狠狠地抹了把脸道:“五哥对不起农场,更对不起小厨子啊!”
  说完,曹五趴在桌上闷声哭。
  石头从来没有见过曹五伤心成这样,不禁也红了眼圈,他伸手推了推曹五:“五哥,你倒底是因为啥?给兄弟说说,看看兄弟能帮上忙不?”
  曹五抬头,一双大如铜铃的眼睛此时又红又肿,他悲戚地道:“你五哥平日里我把那小厨子看得比自己的亲娘还亲,可是最后伤他最深的,其实是五哥我啊!”
  “五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兄弟听不明白呀?”
  “石头啊,五哥心里实在憋的很,快要出毛病了,看你和大妞为人厚道老实,那五哥就对你掏心窝子的话!”
  “嗯哪。”
  “五哥将那农场里的秘密泄露了,而且知道的内情的不是别人,正是五哥的老娘!现在曹家在外地也圈起了大农场,盖起了大棚种果瓜,也造了车间炼钢打铁……曹家商铺不仅仿造农场的货品,而且娘她……她也已经下令让人研究那些织布机……你说,那小厨子因为司徒瑾的事儿一下子白了头,这农场的事儿若是他知道了,他可怎么活哟!”
  石头一惊,他立刻站起身道:“五哥别急,让俺先把门关上再说。”
  石头立刻起身去关饭店的小门,结果发现牛氏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呯”的一声,石头毫不客气的将牛氏关在门外。
  

  ☆、一百一十三

  这是一片足足有上百亩的玉米青纱帐。
  放眼望向远方,玉米地周边特地隔出几亩地的空间,单独将这块玉米田孤立起来。显而易见,这种做法是有着经验丰富的农人干的,为了保证将来收获的玉米种子纯度。
  那大如长剑的叶子,粗如炮弹的玉米,如同扫把般的指天缨……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大片的玉米田,是用红星希望农场的种子培育的。
  胯…下的马儿甩着尾巴,不时地啃食眼前的庄稼,那露出豁口的玉米,竟然呈现出黑亮的颜色。
  那是叶剪秋特别留下的品种——黑珍珠一号。
  朝歌在他耳边悄声道:“要不要我放一把火烧了它?”
  叶剪秋摇遥遥头:“不必。”
  毕竟土地和玉米是无辜的,糟蹋粮食可是叶剪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叶剪秋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明显,那曹家商铺当初豪爽的将农场所有的粮食全部收购是另有打算的。
  曹家和叶剪秋想到一起去了,他们将这些特优的粮食当成种子。但是,精明的曹家人却不会将种子卖给百姓,他们只想种在自己的庄子,收获后会加工磨成粉出售,利用高产来增加收入……
  ——这样一块超大的蛋糕,为利是图的曹家人并不会轻易与人分享。
  叶剪秋暗暗估算了一下,眼前这片玉米田,正是春季玉米。也就是说在三月未的时候播种,到七月初收获。而播种的时间,正是他不在青阳的时候……
  由于自己一味沉浸在失恋的哀伤中,结果被人摆了一道。
  叶剪秋苦笑,这下你长心了吧?失去了爱情,还想失去事业吗?醒醒吧!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听你的。”
  朝歌调转马头,共乘一骑的两人纵马离开。
  回到帐篷里,叶剪秋无力的躺在床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他脑子很乱。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曹家等到这片玉米收获后,还会在自己的庄子里继续种上花生,大豆等其它品种。等收获后,定会榨成油脂来卖,在这个百姓们几乎只用动物油做食物的世界里,植物油算得上是奢侈品了,这肯定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很显然,曹家的庄子,成了第二个大农场。
  叶剪秋本想将重心放在农业上,妆品类的东西并没有上心,大方的交给了曹家人去做。没想到,就连自己唯一重视的,也被曹家人窃走了。
  曹五啊,曹五,让我怎么说你……
  朝歌进屋后关上帐门,放下帐帘,悄悄的脱下鞋子翻身上了床,又伸出手拉开被子,将两人盖在一起。
  黑暗中,朝歌将身边这个浑身发冷的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个初次创业的年轻人,第一次遇到事业危机,不由得紧紧抱成一团。
  感觉到温暖,叶剪秋闭着眼睛将头上的簪子抽掉,翻个身偎在朝歌怀里。
  朝歌也解开自己的发带,一头黑亮的长发散落满枕。
  “是不是这样躺着要舒服些?”
  “嗯。”
  两个人挤在一起很温暖。
  闻着对方近在咫尺发香,朝歌道:“要不要我去血染曹家大宅?”
  ——温柔的就像在说“要不要我给你下碗面吃?”
  叶剪秋不禁笑了笑道:“有些家长,会体罚孩子,其实那是教育的无能。我相信,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不管对方犯了多大的错,叶剪秋都不想扯上人命,毕竟他受了多年的阳光正统的教育。 
  朝歌笑了笑,这个人的心就像一只小刺猬,总是喜欢把刺收起来,面对别人时,只露出软软的肚皮。
  朝歌开口道:“你知道吗?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是皇宫里有一种秘密种植的甜瓜,数量非常稀少珍贵,只供皇族食用。后来有一个宫女,由于做事得体,在过节的时候被主子赏了一块,结果她悄悄的将一颗种子藏在自己的舌头下面,带出了宫。”
  “后来呢?”
  “后来她的家乡慢慢的也有了这种甜瓜。”
  “最后呢?”
  “后来等皇族的人知道后,已经晚了,当地的百姓都吃上皇家才能享用的美味。”
  叶剪秋松了口气:“没有杀人就好。”
  朝歌笑:“那是因为已经来不及了,若是当初藏瓜籽的宫女被发现,定会活不成。”
  朝歌的这个故事的意思是想说,如果想办好事,得冒着巨大的风险。
  “那我们怎么办?农场的种子还卖不卖呢?”
  叶剪秋的想法很简单,他本来打算将种子卖掉,农场的收入会提高,老百姓也会受益。但是看到曹家的所作所为,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农场若是开了口子大量将优良的种子推向市场,那就会出现更多的庄子和他们竟争,他们农场的收益会大大减少。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世界的土地,官田多由贫民佃种,民田多归富豪所有。若是出现这种情况,乡绅富豪们会加大掠夺土地的动力,而百姓们会更惨,不仅手头少的可怜的土地会保不住,还有可能会沦为农奴……
  这是不是一种可怕的蝴蝶效应呢?叶剪秋很忐忑,是做圣人还是奸商?他比哈姆雷特还要烦恼。
  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停的翻身叹气,朝歌安抚的拍了拍叶剪秋的后背道:“不管你说什么,我立刻去做。”
  “其实我也想听听别人的意见。”
  “为什么?”
  “因为我也想依赖……我是不是很懒?”
  “不是,因为你累,不想动脑子。”
  “朝歌真聪明!”
  听到对方的夸奖,朝歌嘴角挑了挑,不禁将手抱的更紧一些。
  黑暗中,叶剪秋能真切的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还有那脸上像羽毛一样的搔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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