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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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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看起来还是很重视这个菜园子的,他不仅特意将菜园子外的月亮门上了一把大铜锁,而且钥匙只有朝歌和叶剪秋两个人带在身上。
叶剪秋摘了一篮子蔬菜后就来到厨房,又专门为晋伯和朝歌两个人做了蔬菜汤和烙饼。
叶剪秋用生面团和烫面掺在一起,烙了几张千层葱花油饼,油饼烙好后用笼布卷起来往案板上轻轻戳了戳,油饼立刻起了层层酥。油饼并没有加太多调料,只是洒了一层九分白一分绿的小葱花,抹了点盐巴就得,但是唯一让人食指大动的,就是那一小瓶清亮的油脂。
这瓶里装的就是牡丹油,往锅底刷了一层油后,一股香酵纯正的味道就散发出来。
烙完油饼后,叶剪秋又煎了几个千层肉饼。那肉质粗糙的皮狙肉被叶剪秋细细剁成肉泥,将剁碎的葱花姜末料粉拌进馅料后,均匀平摊在面皮上,左右上下将面饼叠起,将馅料包裹其中,然后将面饼擀的薄薄后,又照同样的方法叠起,擀成飞薄状才下锅去煎,直到煎出来的馅饼精美的如同鹰头山上赤红色的千页岩。
金黄的肉饼煎好后,下刀去切成三角块,刀切在酥脆的肉饼上时,发出轻微脆裂的声响。
还有那碗卖相普通的蔬菜汤。
叶剪秋将少许面粉在油锅里迅速翻炒成绿豆大小金黄色的小球状后,再加高汤水煮开,倒入切成细丝的嫩黄白菜心,指肚大小的红色蕃茄丁,金黄的豆腐丁,火腿碎肉丁,泡好的黄豆和花生米,最后还加了一把通亮的粉条。
蔬菜汤的做法其实很简单,等这些食材煮熟后加上勾好的水晶欠,使汤菜非常自然的溶合在一起,放少许盐,淋上几滴麻油就得。
叶剪秋将特地做好的饭食放到一个大托盘后,对为首的马婆子道:“马婶子,你们慢用,我得陪晋伯他们。”
“嗯,去吧。”
马婆子坐在又宽又长的案桌首点头,对着手下十来个丫头小厮道:“别等剪秋了,他在饭厅陪两位大人用饭!”
长条案桌上摆着几盏烛火,摇曳的烛光中,下人们围坐在一起,等马婆子下完吃饭令后就开始说说笑笑的用晚饭,烛光照耀着他们青春而阳光的笑脸,坐在案头的叶小溪捧着大白馒头笑的格外甜。
叶剪秋其实很喜欢和他们坐在一起,这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学生活,在食堂里和同学们一起用饭的场景。
但是这晋伯和朝歌一来,朝歌就命令叶剪秋陪着他们一起用饭,理由他坐在一起用饭使唤着方便。
叶剪秋端着饭食来到饭厅前,晋伯和朝歌早就坐在一张檀木圆桌边坐等候多时,两人正在小声说着什么,看到门帘后的叶剪秋后,晋伯抬了抬下巴,朝歌起身走出去掀起了门帘。
叶剪秋将饭菜布好桌,就坐在他们身边开始吃饭。
晋伯和朝歌拥有一幅钢筋铁打的肠胃,他们吃饭的速度非常的快,就像身后有狼追着似的。这边叶剪秋碗里的热汤还滚烫着,那边两个人已经结束了战斗,又开始聊起了天。
朝歌喜欢将脚蹬在叶剪秋坐的椅子上,一边和晋伯说话一边抖着腿,叶剪秋总是有节奏的跟着他的腿晃个不停,低头无奈的看一眼朝歌那双皮靴子。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非常有耐心的等叶剪秋慢慢吃饭,这让叶剪秋很不好意思。但是饭实在是太烫,他可没有那个本事三口两口将汤喝光!
晋伯和朝歌的谈话内容他根本听不太明白,什么宝钞,什么盐引,什么火器……叶剪秋无话可说,均是从头闷到尾,也插不上嘴。
等叶剪秋终于斯斯文文的用完饭,又将桌上的餐具收拢在托盘里离去后,晋伯看着叶剪秋远去的背影,轻轻的敲了敲了桌子,对朝歌道:“盯着他。”
“明白。”
朝歌点头。
晋伯和朝歌已经对叶剪秋有了些许怀疑,这个买来的下人的确和其它人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他不仅人特别爱干净,而且说话口音也和他的同乡不一样。
还有另一方面,尽管叶剪秋每次呈上来的都是普通的家常便饭,但是色香味俱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常年连面粉都吃不上几回的贫苦人家,却能做出这么多花样来。
晋伯对朝歌道:“你记得乡下有句俗话么?干饼省;蒸饼费;常吃油饼要卖地。”
朝歌不解地摇摇头。
晋伯又道:“这说明常吃油饼的人家家底比较丰厚,才能有一手烙油饼的好手艺,像他这个水平,决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
刚才叶剪秋呈上来的油饼,外皮酥脆,内里筋软,味道十足。
这个叶剪秋家里只有几口薄田,而且兄弟姐妹不少,都穷的要卖儿卖女的地步了,怎么可能有机会天天烙油饼吃?
“也许他在外学了几年厨艺?”
听到朝歌的话,晋伯摇了摇头:“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叶剪秋从来没有来过镇里,只是乡下一个普通的穷小子,所以,你要盯牢。”
朝歌郑重的点点头。
正在刷碗的叶剪秋打了个喷嚏,丝毫没有防备之心的他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他只不过是好心做了顿饭而已!虽然他是加了一些牡丹油,试试他们会不会拉肚子……
☆、十二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开满鲜花的后花园内,紧挨着低矮的花墙阴凉处,扫干净一地落花后,马婆子领着一群丫头在青石板地面上铺了几张细草凉席,开始给下人们缝制被褥。前些日子,马婆子给老夫人亲手做了不少针线活,现在终于轮到给叶剪秋他们做被子了,而且马婆子说了,每人做两床!替换着用!
叶小溪和叶剪秋两个人都很兴奋,他们已经受够了晚上盖着大皮袄睡觉,大皮袄盖住头盖不住脚,睡了一夜半截身子都是凉的。
马婆子就像个慈详的老妈妈,她坐在铺好厚厚的一层棉絮边上,手把手耐心地教导着丫头们怎么将被面掩角盖上,怎么开始下针,穿针,拉线。有的丫头用不好顶针,一针扎下去总是扎到手指。有的丫头则图省事儿,将棉线穿的长长的,结果一拉线总是缠成一团,解又解不开,反而又费了不少功夫。
看着苦着脸的丫头们,马婆子笑道:“那些被针扎的丫头们听好了,你们还是扎的轻!等扎的多了,活就做得好!扎的少,学不精,将来看你们怎么嫁人!还有那被线缠住的丫头,真是贪多嚼不烂!笨婆娘图省事儿,反倒浪费棉线!回头嫁了人看你们的夫家不一天打三回!”
几个丫头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吃吃笑,而叶小溪守在马婆子身边不停的叫道:“马奶奶,你给俺做的被子垫的棉花厚一些,俺晚上冷的厉害!”
“你这个臭小子,叫马婶子!叫个奶奶生生把我给叫老了!再叫奶奶看我不扎你!”
马婆子冷着脸,作势拿起长针冲着叶小溪眼前晃了晃,叶小溪吓的吐舌头:“马婶子,俺错了!俺要你做的被褥,采霜姐姐做的针脚太大,棉花都跑出来了!”
采霜一脸愠色:“滚一边去!”
叶小溪笑着跑了,边跑边大声道:“采霜姐姐,你的针线活太差,针脚歪的像喝醉酒的大汉,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众人哄堂大笑,恼羞成怒的采霜跳起来就追着叶小溪打,叶小溪身法灵活,躲了几下就跑没影了。
马婆子笑着摇摇头道:“幸好主子用的被褥是我自己单独做的,光是那绸锦被面也搁不住你们这些丫头粗手大脚的糟蹋,你们一个月的工钱还不够赔被面的!现在这些给下人们用的粗棉布被褥,就让你们几个丫头练练手吧。”
“好咧!”已经回来重新坐下的采霜得意洋洋的地道:“我做的就给那叶小溪盖!故意把针丢到被子里,谁也不准告诉他!”
此时,躲在树后偷听叶小溪哭着叫道:“采霜,往后俺再也不叫你姐了!”
正当大家乐成一团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一阵喧闹声,马友道慌忙跑了进来道:“都起来!都起来!府里来贵客了!”
马婆子一听脸色立刻严肃起来,她飞快从地上起了身,迅速整理了一下仪容,带领着一群丫头走到门口迎候。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带着一队人马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双手负后阔步走向前,一直走到院中停了脚步,潇洒的一挥手,对身后的人道:“将东西抬到老夫人的暖阁。”
“是!”
只见这个黑衣男子身形匀称,腰细腿长,头上戴一个黑纱小帽,脚穿黑面白底的皂靴,腰佩一把乌金镶七颗蓝宝石的长剑。一袭黑衣更趁得他面如冠玉,菱形翘起的唇角微微上挑,一双桃花眼不语也含三分笑意。虽然他模样清秀,但言谈举止却透着一股阳刚之气。
叶小溪眼睛发亮,小声问叶剪秋:“哥,这是不是司徒大人?”
“应该不是,大人若是来的话,马友道就该提前通知了。”
只见马婆子低头行礼道:“老身见过杨捕头。”
“嗯!”
杨捕头淡淡的应了一声,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的一帮手下往屋里抬了几株红珊瑚白玉树,几对掐金丝的大花瓶,一匹匹绸缎绫罗等物。
叶小溪等人眼睛都直了,就连不知何时悄悄跟在这帮人身后的马友道也惊叹:“这可是大宝贝啊,就这么放屋里啦?怎么地也得收到库房吧?打碎了可怎么整?这可怎么整?”
马友道担心的直搓手。
等东西放完后,杨捕头对垂手低头的马婆子道:“马婆子,回头给你们主子回禀,就说杨捕头来过了。”
“是。”
马婆子恭送了杨捕头出门,回头又训马友道:“老马!若再不守着门房,就等着挨板子吧!”
吓得马友道一溜烟又跑回了门房。
杨捕头带人离去时,叶剪秋等人还在发愣,有些丫头好奇地想进屋去摸,马婆子上前板着脸大喝:“我看谁的手贱!碰一下用打二十棍!”
这才吓得众人停住了脚步,这马婆子立刻指挥着叶剪秋等几个小厮将这些东西又小心翼翼的抬到了库房,并且牢牢将库房的门锁好。
等一切做完后,马婆子才带着丫头们又继续回到院子里开始做针线活,看着一脸严肃的马婆子,有丫头忍不住想打听刚才那好看又威风的男子,却被马婆子狠狠瞪了一眼道:“做下人的,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主子的事,少知道为好!”
吓的丫头们立刻闭了嘴,心里觉得委屈。怎么这马婆婆刚才还和风细雨,怎么一轮到主子的事,就换了脸?
叶剪秋却暗暗点头,这做领导就得这样,恩威并施,有张有驰,才能服众,太和善的管家是镇不住下人的。而且主家的事,下人们的确不能太多嘴。
到了晚上,晋伯和朝歌来府里,马友道立刻上前禀报了白天发生的事,听到杨捕头来过,并送了重礼后,晋伯和朝歌不禁相视一眼。
朝歌挑起嘴角道:“杨小迷倒挺识趣儿,打个巴掌又给个甜枣。”
“呵,关键他那巴掌拍到刺儿头上了!曹县令开始采用怀柔策略了,就看钧之吃不吃这一套。”
巡检司刚到青阳镇的时候,杨小迷就上门求见司徒瑾,言语中透露的意思是想让他主动上门结交曹县令,方便日后一起共事。结果话不投机,司徒瑾冷着脸就送客了。此后,巡检司的军团和杨捕头的手下衙役捕快,曹县令的皂兵,私养的民团大大小小也交过几次手,结果被训练有素的巡检司的军队打的落花流水的才算老实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朝歌和晋伯也大呼过瘾,就连邻国的蛮族巡检司的人都不怕,还怕他们这帮地头蛇!
“晋伯,你说大哥会不会将这些值钱的玩艺儿给扔了?”
“不会!咱俩打赌如何?赌注就是你那头黑鹰怎么样?”
朝歌不禁笑了:“还想打我猎犬的主意,劝你早早死了心!它可是认主的,你忘了它上次咬你了么?就算我答应,我那黑鹰也决不会跟随与你。”
晋伯也笑,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普通人是驾驭不了黑鹰的。那朝歌的黑鹰并不是一般的猎犬,凡是朝歌出现的地方,那黑鹰就神出鬼没的在他周围活动,并不像其它的狗时刻跟在主人身边。黑鹰不仅通人性,而且非常有灵气。但凡朝歌想让它出现,只需长啸一声,那黑鹰就如闪电一般出现,能拥有这样的神犬,实在让晋伯羡慕不已。
两个人抚掌而笑,他们都明白,这司徒瑾绝对是以属于驴脾气型的,但只有一样——他爱惜东西,绝不允许浪费!现在巡检司是最困难的时候,所以朝歌和晋伯都猜到司徒瑾不会扔东西,也不会退掉,肯定会坦然的收下,然后装糊涂。
算算日子,这司徒瑾和老太太也快来了。现在府里收拾的差不多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老夫人驾临。
晋伯和朝歌前后巡视了一遍,点点头表示满意。晋伯和朝歌巡视完,又照老规矩在府里蹭了叶剪秋准备的晚饭。
叶剪秋这次呈上来的是一碟摞成小山状的大白馒头,一陶盆大锅烩菜加上咸疙瘩汤,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仍挡不住晋伯和朝歌每人三碗烩菜,五个馒头如猛虎下山般的攻势。等晋伯和朝歌心满意足的用完晚饭走时,他们又交待马婆子一番,要她晚上小心火烛,小心偷盗才离开。
叶小溪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失望地道:“这司徒大人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看着叶小溪望眼欲穿的模样,马友道好笑的摇摇头。
☆、十三
这天早上,叶剪秋起了个大早,穿上厚皮袄,戴上皮帽子,将一个个大藤筐费力地装在一辆小独车上,蒙上厚厚的单子就准备出发了。
这里的蔬菜并不便宜,他那菜园子出产的蔬菜只供府里人吃,想多卖些钱的话几乎没有剩余。
而且他现在种地很浪费体力,这三百多平方的菜园,光是撒满种子和种上果树苗,他就累的躺在屋里歇了好几天,人也更瘦了。
现在他的独轮车上装的几乎全是口蘑,要问他的口蘑从哪里来的,只有叶剪秋自己偷着乐了。
他在府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室,地下室原来可能是个贮存酒的地方,不仅留有通风口,而且温度也适宜,他第一个念头不是往这里存放什么,而是想在这里种些什么。
他想了半天,最后决定种蘑菇。
他让马友道帮忙买来一些皮狙兽的粪,然后打碎一些草料掺上石灰等,经过晾晒消毒后就放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搭好的棚架上铺满晒好的底肥,浇透水后他就撒下了许多菌类孢子,等这些白花花的蘑菇长出来后,叶剪秋发现长势最好的就是内蒙口蘑,圆圆白白的,就像一个个小精灵。其它的鸡腿菇,双孢菇,杏孢菇等也长得不错,但是都没有口蘑产量大。经过一次次淘汰,叶剪秋最后只单一种了口蘑,这些东西可是他来钱的路子!
马友道对这些粪便上长出来的蘑菇叹为观止,搓着手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
但是马友道打死也不吃这粪便上长出的蘑菇,他摇头道:“还是卖给别人吧……”看来他还是没有过自己心理的那道关。
姑姑说过,在饥荒的年代,人们都饿的抱着肚子都站不起来,连树皮观音土都吃,哪会挑三捡四的!所以叶剪秋只能说,这马友道还是饿的轻!怪不得他哪怕将自己卖掉,也不愿去受苦。
叶剪秋装备完毕,就推着车子来到门房吆喝马友道:“马友道,起床开门!”
马友道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终于停了下来,他起床披了件大袄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揉着眼睛给他开门,嘴里还没忘了他最关心的事:“小秋,卖了钱回来给我打二两酒。”
“好的。”
马友道打着呵欠又回去睡了,叶剪秋趁着天没亮就推着小车晃晃悠悠的往市场上走。
此时,一轮圆月亮高挂天空,为数不多的几颗星子看起来也有些寒意。路面上,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推着吱吱扭扭的独轮车前行,这车把上叶剪秋也学着当地的百姓挂了一个气死风灯,不仅点亮了夜路,还给他壮了胆儿。
他边走边抬头看天气,月朗星稀,冷风阵阵,暗自庆幸今天没有浓雾。在这个地方,并不是每天晚上都有浓雾,一个月也有那么三四天,是月明云淡的好天气,但是这也预示着,没有雾气的一整天更加干燥炎热。
路面沙土很多,小独轮车不时地歪陷在沙土里,叶剪秋现在已经习惯这样的路面,不时的晃动着车把,左摇右晃的将小车从沙土里挪出来,很快他就出了一脑门的汗。
府里离市场并不太远,走路大概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很快,他就来到那个熙熙攘攘熟悉的集市。
在青阳镇所有的人正在酣睡的时候,这个市场却是青阳镇最热闹的地方,勤劳的人们早早赶着板车来做买卖。他身边不时的经过像他这样推着独轮车的生意人,有人和他打招呼:“小秋,来卖菜呀,又是蘑菇吗?”
“是啊,还是蘑菇。”
“你这手艺好哇,独一份儿,早早卖完就能收摊!我这天天卖兔子肉也比不上你赚钱,小秋,你收徒弟不?白打五年工,换你种蘑菇的手艺咋样?”
“呵呵,大哥,不行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叶剪秋很为难,这市场上的人都很眼馋他种蘑菇的手艺,甚至有人直接出钱想买他的技术。
“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啊!俺知道这是秘方,轻易不传外人,等小秋有了娃儿,咱们做个亲家咋样?”
“大哥,你真会开玩笑,我还小……”
叶剪秋脸红了,那大哥看他不自在,只好自打哈哈道:“不说不笑不热闹嘛,那大哥先走啦!”
卖兔子的大哥是个庄稼汉子,推着满满一车子剥好皮赤红色的兔子,笑呵呵的很快就越过他去集市摆摊了。
这里卖兔子肉和皮狙肉的商贩很多,兔子皮和皮狙皮也是市场最常见的货物,新鲜便宜而且量足,叶剪秋初来府里,天天吃肉,一开始还稀罕,后来就吃的犯恶心。
连马婆子也不满意了,交待他十日内最少得吃一次蔬菜改善一下伙食,知道他为主子省钱,但也不是这个省法!
叶剪秋暗笑,他终于明白叶小溪为什么一看到皮狙肉就眼泪汪汪的样子了,在这个地方,吃一次蔬菜才是改善生活,尤其是瓜果,更为珍贵。
就连朝歌,也郑重的下令,整个菜园子里的瓜果都是他的,谁也不能偷摘!惹得一帮年纪不大的下人们,眼巴巴的看着满园果实累累的菜园子,却不敢伸手。
叶剪秋也没有办法,这朝歌脑子灵着呢,每棵树上结了多少果,哪颗水果已经成熟了,他心里一本清帐!
就连马婆子也苦笑着摇头,真是典型的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所以,现在全府的人都眼巴巴的等着正主司徒瑾回来告状,为她们做主呢!
叶剪秋这具身体的原主和朝歌同岁,都是十五岁,但是由于他严重的营养不良,体型瘦弱,怎么看来都像十一、二岁,可怜的像根小绿豆芽!
而朝歌整天舞枪弄棒的,而且营养又好,早早就长成了大人了,身高腿长,体健貌端。但是他的脸有些稚嫩,说话还处在变声期,嘴巴上还有嫩嫩的胡须。上辈子像朝歌这样的年纪的孩子,估计能在迎接紧张的中考,而朝歌已经开始骑着马抓贼惩奸了,光是看他那把锋利的长马刀,估计也不少沾血!
看着意气风发,身体健硕的朝歌,害得叶剪秋自卑了好久,看着自己伸出来的那两只黑瘦的小手,他就知道,一叶知秋啊!估计这全身包括这张脸也好看不到哪去!!尤其是……尤其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更不敢看他在水里的倒影!
叶剪秋心情非常郁闷的推着车来到市场卖瓜菜的地方,扭头看了一眼人牙子的市场。杨树下那个熟悉的女人系着绿色的大方头巾热情的招呼买主,她身后又站了一群战战兢兢的孩子,果然这红嫂子的生意还是最好的!
叶剪秋不禁暗叹,这穷人家孩子可真不少!
听叶小溪说,他家兄妹六个,他是家里的老四,下面还有两个弟弟。而叶大山家牛氏原本也生了四个孩子,但是夭折了一个最小的儿子。
叶剪秋心事重重,这些穷苦人家没有钱去买避子汤,也不懂什么避孕知识,孩子生的多,夭折的也不少。百姓们饭都吃不饱,哪有钱瞧病看大夫?基本上都是听天由命,听叶小溪说,他们兄妹几个生了病后,就去喝坑水!村头有一个土坑,里面渗出的浅浅一层黄水,说是救命的神水,村里哪个人生了病,家人都去打那种坑水让病人喝,不仅混浊,而且有股怪味儿。即使如此,还真有人喝了水就康复了。
叶剪秋心里想,也许那坑水里含有某些矿物质,对身体有那么一点点的作用,身体恢复的病人只是碰巧了,也许有人也喝了坑水后会更糟糕……如果不是叶剪秋魂穿的话,这原主估计也要夭折了吧?
此时,迎面走过来一个老太太,挎着一个蓝子,见到叶剪秋上前打招呼:“小秋,来卖菜呀?”
叶剪秋将车停下,对李氏行了礼:“婶子,早上好。”
李氏笑着提起篮子晃了晃道:“婶子就知道你今天还会来,早早就等着了。婶子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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