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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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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道:“其它的还可以,只是包装冷冻肉品类的纸箱内层最好加防水油纸,可防溶化的冰水渗透。”
“若是防溶化,运输的马车车厢也要包裹严密,防干风烈阳暴晒。而且包装箱内要用油布紧裹才是。”
“没错!”
李子定果然聪明,他的提议就是恒温保鲜运输车的雏形。
“下次给我们做蛋托吧。”
叶剪秋低下头,用笔在纸上画了几个图样,并写上制做方法。
李子定将图纸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道:“这批货除了压制的模具外,成本并不高,工艺也很简单,制成后会免费送与农场。”
“在商言商,怎么会不收成本费,这样我会有负担。”
李子定笑了起来:“你知道我意有所指,就是那打印机。”
叶剪秋无奈的摊开双手:“我只会画个图,原理实在是搞不懂。”
“那怎么办,打印机只有你才能帮我。若是你帮我成功制成打印机,以后我们印刷作坊免费为农场做工三年。”
叶剪秋笑道:“五年也不行啊,我没有那个才气。”
“不如这样,晚上我来接你一起去听戏如何?到时,你或许会想起什么。”
叶剪秋摇头:“不必啦,我没有时间。”
“剪秋,你将自己绷的太紧。跟着我去散散心,会放松一些。”
由于休息不好,叶剪秋的眼圈有些发红,脸色有些疲惫。
看着李子定出神的注视自己的脸,叶剪秋笑道:“李老板啊,你的眼神总让我觉得,你在透过我看着别人。”
李子定沉默良久,低头用手指慢慢地沿着茶杯沿画圈,最后他才缓缓的道:“没错,因为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他又抬头细看了一眼叶剪秋,只见他穿着一件普通的青色长衫,外面套了一件月白色夹袄,洁白的围领露出象牙般修长的脖颈,眉眼钟灵毓秀,尤其是那双手,洁白素净,如玉葱般精致……从头到脚清雅的不可方物,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朦胧的超脱烟尘之感。
其实李子定在意的不是他的外形,而是对方那种似曾相识的气质……淡如菊,幽如兰,香如梅。
叶剪秋的性格是湿润安静的,有时会让人有种距离感。看似柔弱,却内心坚强。话语不多,内心更是无争。可一旦决定的事,也会力争最好。李子定毫不怀疑,此人事业如日终天时,如果他愿意,也会毫不留恋的悄然隐退……真是如水一般的男子。
李子定道:“你的相貌和他并不相似,只是气韵相同。我的那位朋友去世后,他的双亲由于怀念,竟然一口气又给他生了三个弟弟,虽然眉眼举止略同,可是哪一个,也不是他……其实世间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被别人代替。”
“我明白。”
叶剪秋点头。
李子定叹了口气道:“剪秋,我不能否认,见到你我很愉悦。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花一文就能让君心大悦,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相视而笑,李子定站起身道:“剪秋,若是战火四起,你会离开青阳吗?”
“不会,这里是我的家。”
叶剪秋并不惧怕战乱,他在等待朝歌。
李子定只好道:“我只是一个寻常百姓,战乱时有再多银子也难护周全,我已经打点好自己在临月城的别院,若你想离开青阳,直接到临月城寻我就是,我定会妥善将你安排。那里毕竟是国都,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多谢。”
叶剪秋站起身对他郑重作了个揖。
李子定苦笑:“剪秋,你并不习惯那些礼数,行礼作揖连我都替你别扭。”
叶剪秋不禁也笑着道:“呵,正因为如此,所以农场接待客户的工作,我几乎不出面,免得贻笑大方。”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
“没错,你是贵宾待遇。”
“又想打折?”
“下批货让三个点。”
“再说些好听的。”
“李兄不仅是贵宾,而且是美男一枚。”
“让五个点。”
“李兄风度翩翩、气宇不凡、面如傅粉、面如冠玉……”
“打住!你这金口银牙想赔死我!”
两个人相视哈哈大笑,有如此良友佳朋,何惧乱世?
叶剪秋刚出门送李子定上了马车,那负责传话的通讯员匆匆跑进来,着急的大喊:“叶管事,大事不好,有人要抢农场!”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终于快要尾声了,多谢读者们一直不离不弃的捧场。其实我很汗颜,有些地方写的不满意,朋友们的几个月来的支持让我们很感动!么么哒~
我曾承诺,只有要有一个读者追文,我也要坚持写完。其实几乎坚持每天一更真的很辛苦,所以有些地方难免粗糙,请朋友们见谅。
☆、一百二十三
听到有人来抢农场,叶剪秋脚步匆匆。
北大门的工友闻讯后也纷纷出来打探情况,叶剪秋发火:“北大门的业务很重要,怎么这般没有纪律!都给我回去!”
叶剪秋轻易不发脾气,工友们吓得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
叶剪秋一进入农场,就看到远处有一队人马伫立在田间地头正欣赏着农场远处的风景,有人指着那排排温室大棚不停的说着什么,为首的那人正在频频点头。
此时,正在田间劳作的其它工友慢慢地围了上来,人越聚越多。
叶剪秋大步走上前后,才发现带队的正是威风凛凛的乔玉英。
只见她头戴八宝嵌金珠金凤冠,穿一领锁子黄金甲,围着盘龙白玉带,神态高傲的骑在马背上对叶剪秋道:“叶剪秋,从今日起,农场归我负责。务必将所有财物、印章、钥匙等尽快交出,否则莫怪本官将你强行拖出去!”
乔玉英也在学朝歌在署衙作一个三无军官,她根本不满足只做一个官太太,知道赵淳命悬一线的消息后,她竟然狂喜万分,其实她的野心比谁的都大。
人群里有工友不满地道:“我们只听叶管事的,一个只会舞枪弄棒的女子,又有何德何能让我等听从?”
有工友揶揄道:“没错!既然嫁了人,就在家相夫教子就是,整日和一些老爷们混在一起,撒个尿都不方便!”
众人开始怪叫着起哄。
只见乔玉英哈哈大笑,她用手里的马鞭指众人大声道:“蜀锦征袍自剪成,桃花马上请长缨!世间多少奇女子,谁肯沙上万里行!你们这些只会窝在农场种地炼钢之辈,又怎会知青鸾儿女的豪情!我虽是一女子,但也随父乔焕民讨伐过北方鞑靼,东南逶寇,大战过沈家堡,占领鄜水城!请问诸位,你们可参加过哪种战役?”
众爷们儿面面相觑。这些江湖游侠,草莽英雄,囚犯杀手只在世间逍遥,很少有亲身参与这些生死铁血战争。
虽然有人心生敬佩,但他们仍不服,大叫道:“算你有本事又如何?你只是一员武将罢了,这农场种地的活儿和你不搭界!你杀你的敌,我种我的地,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是啊,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回家抄上一百遍《女诫》吧!”
乔玉英没有理会众叫的叫嚣,她伸出两指在嘴边轻声打个呼啸,只见从空中飞来几只鹞鹰,那些黑色的鹞鹰在空中盘旋鸣叫,不时地对乔玉英发出的指令上下翻飞,还有两只听话的落在她的肩头。
乔玉英道:“这些鹞鹰均为齐王所驯顺,现在已归我驾驭,齐王有令,见鹰者如见齐王!”
众人哑口无言,立刻有人已经开始下拜。
乔玉英见状,不禁挑起嘴角暗笑。打着齐王的旗号果然管用!叶剪秋,你就乖乖卷着铺盖滚吧!
“你既是和齐王有鹞鹰互通书信,那么你定会知道朝歌的情况,他现在如何了?”
听到一直沉默的叶剪秋突然问起朝歌,乔玉英不禁皱起眉头,这个男子眼看自己的心血被人掠去,为何不大发雷霆,却打听起儿郎私情,实在是胸无大志!
她不禁有几分轻视,于是淡淡地道:“由于齐王殿下身体欠安,他衣不解带,日夜服侍。”
“你是如何得知的?他难道给你传信了吗?”
“没错,螭国派来使者,专门给我传了信。”
叶剪秋摇头:“不信,为什么他不给我传信,而且,为什么是螭国的使者?”
“朝歌本是螭国的王子,在青鸾做了质子十五年。齐王殿下仁慈,已放他回故土。”
原来竟是被当成质子流落在外!叶剪秋不由得有些难过:“那他还回来吗?”
看着一个男子竟如此多情,乔玉英心里厌恶至极!她就像看到一片最纯洁的雪,忍不住想拼命踏上几脚,让它污秽不堪才好!
她道:“叶剪秋,那齐王殿下只比朝歌大了八岁,说是父亲也太过年轻,他们毕竟朝夕相处了十年,你说,齐王殿下有恙,朝歌会忍心回来吗?”
“我在这里等他。”
乔玉英一挑眉毛,冷冷地道:“叶剪秋,那朝歌已经恢复了异能真身,现在的身份是螭国的阿路王子。现在那螭国的镏金铜瓦金光灿烂的王宫里,绝色美人任他千挑万选尤不足,何况你这样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而且两国即将开战,我劝你好自为之,还是乖乖离开吧!”
“任你花言巧语,我仍是不信。”
乔玉英拉起缰绳,催马踱步来到叶剪秋身边,她低下头做最后打击:“叶剪秋,实话告诉你,齐王病危,朝歌甚至要取自己心头血来救他,你说,他们共同生死的两个人,朝歌会离开他吗?”
叶剪秋仍是摇头:“我不信。”
见对方竟如此顽固不化,乔玉英不屑地抬起头道:“叶剪秋,你看来真是当奴才的命!既然你愿耐心等候,我不介意农场再多一个甘愿当牛做马下人!”
此时,叶婉珍悄悄走到叶剪秋身边,轻声道:“大哥,我们走吧,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总是无视我们,无论我们付出多少真心。”
“难道你放弃了?”
叶婉珍摇头:“我没有放弃,只是早就知道了结果罢了!眼下农场易了主,你我定会在这里有种种的不如意,不如换个地方自由生活,东山再起,耐心等待。”
此时,又有工友上前劝道:“叶管事,一山不容二虎,这乔骑尉来者不善,怕是你会这里受排挤,你还有李婶子静石先生他们要养呢!放心,等朝歌来到农场,我们兄弟定会将你的行踪告知于他,让他去寻你。”
“是啊,叶管事,你放心的走吧,我们定不负你的期望,会在农场好好干的。”
听着他们善意的劝导,叶剪秋深深的感到无奈,无论他和农场的工友如何像兄弟亲密相处,但是他们对那些封建王朝的阶级崇拜已经深入骨髓,自己还是拜了下风。
此时,只见一位老者站出来大声呼喝道:“乔氏,你虽是一员武将,可是你也是司徒府的当家主母!穿锦衣,用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我们小秋自打进你们司徒府,成天当牛做马,无怨无悔的养活你们司徒府一家老小!现在小秋来到到农场后,又为那司徒府和军团赚了多少银子,付出多少辛劳!你再看看你身上穿奢华战衣,哪一片布哪一片铠甲没有小秋的心血?就凭你这样轻飘飘几句话,不顾人死活,就夺人心血不成?”
只见站出来的是轻易不开口的静石先生,他面容清瘦,白须飘飘,眼神坚定,张口句句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
叶剪秋很感动,在这个众人都沉默的时候,只有静石伯伯站出来直言不讳,就像父亲在维护着自己儿子的尊严!
乔玉英冷笑道:“这位老先生,可是老糊涂了?不错,当年叶剪秋是为司徒府出力不少,可是他区区一个下人,不就是奔着姨娘的身份来的吗?而且,那时我不并在司徒府,若我在的话,不管这叶剪秋做对或是做错,打残或是打死,或是卖到勾栏做伎子!那都是我主母一句话!又与你们何干?”
静石先生气的哆嗦:“亏你是女子,竟有如此狠的心肠!”
乔玉英嘲笑道:“这位老先生,我看你像读书人,我先敬你三分,又看你是长辈,再敬你三分!你却对我一女流之辈一再出言不逊!你愧对你读的那几十年的圣贤书么?我和夫君都不狠心,只是叶剪秋求而不得有所怨怼罢了!你可知道,他在这府里这么长时间还是个童子之身,钧之根本没有碰过他一个指头!他凭什么会赚一些银子就当自己是个主子?!还跟我比吃穿比身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静石先生脸色煞白,颤声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话没说完,就气得捂着胸口慢慢倒下,李氏哭着扶着他,叶剪秋焦急的大叫:“大夫!大夫!”
农场顿时乱成一团。
众人将静石先生匆匆抬到诊疗室后,叶剪秋又慢慢的回到乔玉英面前,他死死的盯着对方,只大喊了一声:“黑鹰!”
很快,一只黑如闪电的神犬出现在叶剪秋身边,它不停的围着他打转,叶剪秋抚了抚它黑长的耳朵,指着乔玉英道:“狠狠的咬她!咬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尊重’,咬得让她爹娘后悔生下她!”
乔玉英脸色一变,她身下的马开始惊恐的颤抖,其它十几马匹也不安的嘶叫起来,甚至有些马竟然腿软卧下。
乔玉英咬牙拿起袖刀往自己不停转圈发抖的马身上用力一刺,那马匹受惊,疯狂的冲向黑鹰,只见黑鹰像箭一样的冲上马背,如同吸血的黑蝙蝠一样紧紧贴在马腹上,那马疯狂奔跑,肚子里的内脏带着血滚了一路。乔玉英抄起蟠龙棍朝黑鹰身上狠狠摔打,只见黑鹰高高弹跳起来,一口将乔玉英手里的蟠龙棍咬断,迅速扑向了乔玉英。
眼看马匹坚持不住,乔玉英连人带马摔落在地,乔玉英迅速几个翻滚,黑鹰像团黑影覆在她身上撕咬,乔玉英抵挡不住很快就遍体鳞伤,眼看黑鹰张开利口就要咬断自己的喉咙,乔玉英拼命大喊:“叶剪秋,我有了身孕!我有了身孕!”
“黑鹰,停下!”
黑鹰慢慢地放开了乔玉英,乔玉英惊魂未定的躺在地上喘息。
这是叶剪秋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若不是对方有了身孕,叶剪秋定让她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命丧当场!
但是乔玉英的确是一个很冷静的女子,她飞快地整理完思绪后,不顾身上的疼痛和狼狈慢慢地坐起来道:“叶剪秋,刚才是我出言不逊,我道歉!但我承认,我实在对你没有好感!但是,我们公私不能浑为一谈,我们不说过去的恩怨,毕竟过去的事,我并没有参与,我现在只说这农场的去留。首先,我夫钧之亲自派我来接收农场,而且这原本也是他军团的财物,他才是农场真正的主人,他有权指派接任者。其次,这农场所有的工友,其实都是齐王的手下,且我也是齐王的亲随。所以,你也只能离开。”
叶剪秋沉默了一会儿道:“怪不得,我说自己运气很好,所有能干的囚犯都跑到我这儿来了。”
他没有司徒瑾的领军之能,也没有齐王的拢络人心之术,他有的只是一腔热血和真诚,可是这些东西,在此时却苍白无力。
“没错,像你这样的农场,在青鸾各地足足有十几家,而青阳只是其中之一。你农场生产种植什么,其它的农场同样在生产。而且你农场的收入,每月都有三成都交给了齐王,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去查老水的帐。所以,你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叶剪秋咬了一下嘴唇道:“明天过来交接农场,我要收拾行装和收尾工作。”
“很好。”
乔玉英满意的点头,她身边的一个女校尉立刻上前给搀扶起她,并拍去身上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扶她上了马背。
☆、一百二十四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
叶剪秋拿着一个铜制的烟灰缸慢慢敲打着桌子,那不紧不慢的敲打声,如同战鼓击打着每一个人紧绷的心脏。
只听得外面雷声隆隆,偶尔一个刺眼的闪电将帐篷内瞬间照亮,众人的脸映成恶鬼般的煞白。狂风呜呜怪叫着席卷农场,野兽般肆虐的狂风还夹杂着尖厉的哨音,帐篷顶上洒落的狂沙如同瓢泼大雨发出“哗哗”声,似乎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暴风骤雨就要来临。
除了叶剪秋外,会议室内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他们脸色苍白的不时地往帐门外张望;所有的人都在忐忑不安。
大家好好的正在开会,突然间平地起了大风,整个青阳镇乌云压境,白天成了黑夜。农场中的座座帐篷如同大海中的飘浮的小船,被狂风吹的东摇西晃。
天气变得如此反常,也不知是福是祸。老木闭眼暗念着阿弥陀佛,老水则掏出一串念珠在无声的祈祷。
——这是叶剪秋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劣的天气。
“去把帐门和窗户关上。”
“是!”
小通讯员立刻跑上前,迎着大风将帐门死死关上,还拉了把沉重的椅子将门抵住,当几扇小窗户关上后,帐篷内立刻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只听得“啪啪”几声,有人点亮了桌上的几根蜡烛。狂躁的风雷声终于隔绝在了帐外,室内安静了很多。
“继续开会。”
“是!”
叶剪秋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刚才说到军团家属的问题。那军团的家属们非常值得表扬,曹家高价收购棉花和棉籽,家属们没有一个出售。这说明军团的纪律很严明,严明到让我们肃然起敬。正是她们知道自己和农场有着手足般的情谊,才有一种以军团为家的信念。所以,在将来的织布作坊的人员安排上,首先以军团家属和子弟为主。”
“是!”劳资科的负责人点头。
小温仍低头不停的记录,而叶剪秋却不在动笔,这是他最后一次开会。
“还有那些农场为数不多的几棵珍品果树,一定要精心保护好,它们的枝条和种子将会做为母本,会繁育更多的果林,也是我们农场的金牌商品。”
叶剪秋的声音很低沉,语速很慢,他在最后给农场的工作做打算。
“其实每天开会的精神大家也都明白,就是走坚持改革创新的路子。革除旧弊就要具备与旧事物斗争的勇气;开创未来就要有勇于探索的精神。”
这句话虽然表面上在说农场的发展,但有些人能听明白其实意有所指,所有人都在沉默。
最后叶剪秋点了根香烟,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道:“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不管我身在何方,红星希望农场的精神永远存在。”
“是……”
众人低声附和。
“好了,散会。”
叶剪秋站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老水走上向,将一个帐本交给他:“叶管事,你查一下帐。”
“不必了。”
叶剪秋没有理会,只是低头往自己包里装东西。
“叶管事,老水我不才,用了你说的阿拉伯数字来记帐,虽然有些不顺手,但是挺省纸张,你查看一下数字的用法对不对。”
“嗯。”
老木又走上前,将一个酒坛子重重放在桌上道:“叶管事,这是我们新制的烈酒,喝了定能睡个好觉。”
“多谢。”
“没啥!我老木要去巡逻了,刚才听到马匹的惊叫,可能被雷声惊到了。”
“去吧!多带几个兄弟。”
“是!”
众人纷纷离开后,空荡荡的会议室内只留下曹五和叶婉珍。只见两人相视一眼后,异口同声地道:“我们跟你走。”
叶剪秋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禁摇头苦笑。大浪淘沙!没想到最后留下来的竟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他坐下来没有说话,只是翻开了帐本,只见里面夹了一叠银票,叶剪秋数了数,足足三千两……这个老水!
曹五看叶剪秋不接话茬,他加重语气再次重申道:“小厨子,我和婉珍早就商量好了,我们一直会跟着你。”
“对,大哥,就让我和五哥跟着吧,五哥他是个好人,我也……会是个好人的……”
叶婉珍说完,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曹五猛点头:“没错,婉珍这段时间表现非常好,还给静石伯伯拆洗尿褥子呢!这丫头不怕苦不怕累,也不见她骗人更不偷东西,我觉得这丫头是个能成龙,也能成虫的人物!”
听到曹五如此特别的赞扬,叶婉珍哭笑不得。
叶剪秋终于发了话:“曹五,你还是回家去吧。明天将何去何从,我也未知,前途未卜啊!”
曹五晃着大脑袋开心的笑:“小厨子,我曹五活这么大,就数跟着你这段日子最有意思了!不怕你笑话,我老五能开怀大笑也能深夜痛哭,不仅长了很多见识,也结交了不少朋友,以后我们虽然不在农场,但说不定更有趣的事情发生!就让我跟着你吧,我想见识更精彩的大千世界!”
叶剪秋也笑了,觉得自己像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似的。他想了想道:“只要你那老娘不杀了我,随你。”
曹五高兴地道:“娘说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再管我,让我怎么高兴怎么活!婉珍,走!替五哥收拾行李!”
“嗯。”
看着曹五和叶婉珍开开心心的离开,叶剪秋挠头,这个家越来越大了,静石夫妇,叶婉珍和曹五,再加上他足足五口人!五张嘴等着吃饭呢!看来下一步要考虑去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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