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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酱咸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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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骚扰,司徒瑾每日疲于应对,有些力不从心。
千盼万盼终于又有文书传来,司徒瑾满心欢喜,以为朝廷终于想起了他。没想到上锋不仅没有继续加派兵马,而且已经决定只发放一半饷银,剩下的一半要地方自筹,当时气得司徒瑾就拍了桌子大骂。
这地方上的官员和乡绅对他这对朝廷空降的巡检司很排挤,这自筹饷银简直是空谈!
看来朝廷是放弃鹰头山了,也可能是已经将司徒瑾放弃了!
当时司徒瑾手下的一个心直口快的兄弟海大牛就气得大叫,敢欠军饷,反他娘的!结果被司徒瑾打了二十军棍就老实了。
其实司徒瑾心里明白,是他连累了一帮兄弟。
在司徒瑾来青阳镇上任之前,都城临月已经暗潮汹涌,老皇帝病危,十几个皇子为了争位你死我活。
他本是京城大将乔焕民的手下,这乔将军是齐王的人,齐王在新帝之中争落了北,新帝登基后就下旨将齐王软禁,乔将军等当初谋反的军士们几乎被杀的一干二净。
而司徒瑾,就是被提前砍掉齐王的臂膀之一。在齐王还没有动兵之前,这司徒瑾就已经被派来这青阳镇,本来初派他到青阳镇时,司徒瑾还颇有怨言,去青阳镇任巡检司使,简直杀鸡用了牛刀,可是现在看来,却是堪堪躲过了这场劫难。
新帝对齐王还算仁慈,只查收了家产,卖掉了家奴,将他软禁在宗人庙。而且还将他的母亲圣妃娘娘仍保留妃位,好生在宫里养了起来。
这个做法让朝中上下无不唏嘘,有人说新帝心慈手软没有帝王之风,也有说新帝讲大仁大义一代明君……不管怎么说,他司徒瑾一直被留在青阳镇,也说明了新帝的态度。那就是,你司徒瑾虽然是当年的武状元,也是京城禁卫军有名的校尉,但是你失了势,就成了昨日黄花,新帝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流放了,流放到这个贫瘠的土地自生自灭……
随后朝廷倒是偶尔也派来几次人马,却是押解来的重犯,被流放到鹰头山的矿山上做一辈子的苦力。看来,这青阳镇当初无比荣耀的鹰头山,就像最青鸾国最东方那终年几乎不见阳光的极寒之地,也要成为一个流放犯人的场所了。
司徒瑾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仕途无望也就认了,但是这些跟着他的兄弟可是他从京都临月带过来的,派到这里不仅吃苦不说,连饷银也不能按时发放。
没有银子,公事就没有办法开展,怎么看守犯人?怎么练兵养马,怎么充军备,怎么让兄弟们吃饭?这些都是眼下让司徒瑾最头疼的事。
司徒瑾和曾经一起在临月城共事的同僚通信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真的被朝廷抛弃了。
有的同僚被派到临海边境,不仅可以利用水路官船外出经商,而且光是水产就丰富的吃不完。派到商业发达的内陆同僚,光是地方上的孝敬就够经费了!而那些农业丰产的县镇,最起码人家有粮食吃,饿不住肚子!
而他却带着兄弟们来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错了!应该是兔子爱拉屎的地方!
虽然这里黄沙漫天,兔子却多的惊人,鹰头山附近到处可见兔子打的洞,而且兔子好像也有异变,体形变的很大,朝歌曾经猎到最大的一只兔子,个头大的就像只小牛犊!当时官兵们都以为抓到了妖怪,结果兔子也没敢吃,直接烧掉了。
他只好带着兄弟们在沙荒中来回奔波,抓个逃兵,拿个小贼,缉个走私,偶尔和边境的蛮族打一架,趁机罚没点战利品,还不够塞牙缝的!
即使这样,也是从荚县衙门捕快手里抢食吃,杨小迷是荚县的捕快头子,经常对他提意见,自从巡检司一出手,镇里的治安好了许多,他们一帮手下也闲的要死,外快明显缩水。
司徒瑾仍然我行我素,除了偶尔将查来的货物卖掉一部分,他还将自己为数不多的饷银补贴给急需用银子的下属,但是僧多粥少,不是长久之计。
这一年多内,很多人看到回都城无望,有门路的人已经托关系悄悄离开,或是直言对他相告要回老家。不管手下的人是走是留,司徒瑾从不阻拦,大印一盖,就随他们去了,少一个人对他来讲也是少了一份负担。
最后仍有一百多号死忠的兄弟留下,这些手下有人认命的在青阳镇安了家,娶妻生子。司徒瑾自己也准备将老母亲从临月接来在青阳镇安家,守在身边尽孝。
☆、十八
三个人在书房内又开始秘密议事。
朝歌道:“巡检司一百多号兄弟实在太少,如果我们去边境巡查,曹达的打手和民团趁后方空虚,趁机骚扰,留下的兄弟们恐怕不是对手。”
晋伯道:“曹达现在还没有那个胆子,除非他的老娘和几个儿子不想见太阳。”
司徒瑾冷笑:“曹达并没有那么糊涂,玩鱼死网破,光是我们三个,也会将他全家杀的一个不留!”
“再加上我的黑鹰!”
朝歌不禁吹了个口哨,他的黑鹰的战头力可比荚县那些囊糠皂役强上太多,让黑鹰出动,简直是对黑鹰的羞辱。
区区曹达不足为虑,他是一个文官而已,除了猜人心,攻关系,善敛财外没有其它本事。擅长打仗杀人的司徒瑾最关心的还是他兄弟们的活路。
想到这里,司徒瑾大力一拍桌案:“什么枉法之徒!在下也要尝尝触犯这大青鸾的律法的滋味!晋伯!”
“在!”
“从明日开始,我司徒瑾就开始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打开巡检司的库房,让杨小迷来进货!”
“钧之,你可想好了?”
“嗯!”
司徒瑾很平静的点点头。
他此次前往临月城,不仅仅是接母亲,还要进宫面圣述职。结果他的宫门外等了几天,新皇连面都不曾见!而且那些文武很多都换了新面孔,对他爱搭不理,即使是相熟的旧识,对他也退避三舍!连叙旧都不敢!让司徒瑾一阵阵心寒。
如果不查私卖私,他的兄弟们就没有办法活下去,刚才他看到朝歌脚上的靴子露出了脚趾,心里一阵恼怒,他这大哥实在是太失职!为了效忠朝廷,兄弟们过的人不人,鬼不鬼!连荚县土了巴叽的地头蛇也想触他司徒瑾的逆鳞!
去他妈的!
这些一人抵千的精英,怎么可以被银子所困?为斗米折腰?!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司徒瑾决心以定,晋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朝歌兴奋道:“大哥!我早就等你这一句话了!我们自己单干,谁不服枭首!”
此时,听到一个丫头在门外轻声道:“饭食已布好,请三位大人去饭厅用饭。”
晋伯起身道:“走!今日我们兄弟三个当浮一大白!钧之府里可是饺子,看起来可比咱们署衙里老万的手艺好太多了,闻着味儿就馋!”
朝歌也大笑着站起身来:“今日不醉不归!大哥当请喝酒才是!”
司徒瑾汗颜——酒?去他娘的酒!他穷的连下人们都比他有钱!
看司徒瑾脸色不对,晋伯安慰道:“属下倒是带了酒,大醉是不可能了,小酌两杯可行?”
“成!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这顿酒记在大哥帐上,将来让朝歌喝个够!等我们翻了身,再招募一些人手,大干一番!”
“没错!”
朝歌一张粉脸透着兴奋,他们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不再顾忌那劳什子朝廷!
三人来到饭厅,只见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小菜,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清脆的凉拌彩色蔬菜丝,水晶蒜泥皮冻,雪白的罗汉笋,红油鸡丝拉皮,麻酱菱形脆瓜,还有一盘红椒丝拌的白莲藕!不仅有莲藕,中间竟然有一大盘新鲜的水果拼盘!红沙壤的西瓜被切成薄薄的小牙,加上绿色糖心的蜜瓜,红心水蜜桃瓣,水晶白杏脯……各色水果花花绿绿摆成漂亮的花样,上面还细细的扎了几根牙签!
这水生的莲藕和水果可是在青阳不多见的,晋伯不禁和朝歌相视一眼。
旁边还有一个白瓷茶壶,晋伯上前打开闻了闻,赞道:“还是雪山红菊!这叶剪秋真是持家的一把好手!”
晋伯心里暗暗吐槽,这雪山红菊细小如米,泡开后茶水红亮清香,润肺清火,在这干燥的地方喝上一口,绝对是极品享受,可是这叶剪秋放着好东西,却专等司徒瑾来的时候才奉上!
朝歌则看着桌上的菜肴鼻子喷火,这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真想将那个总是温吞吞不声不响坐在他身边的叶剪秋暴揍一顿!
而司徒瑾则是暗暗奇怪,这府里的用度并没有多少银两,这些菜肴水果在青阳镇可是价格不菲,那个管伙食的下人是怎么做到的?
三人坐定后,看到晋伯拿出了他带来的一壶梨花酿,朝歌不满:“娘们儿喝的酒,你也敢显摆!”
“小饮怡情,大饮伤身!”
晋伯理直气壮。
三人碰了杯后,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朝歌对这些菜品很好奇:“这皮子怎地能熬成这般透亮可口?平时这皮子不是做衣服就是丢掉了,没想到还能做成菜肴!”
“这拉皮子做的真是极好,我只在临月城吃过,据说是一种薯类提取淀粉制成的。”
晋伯也夸赞。
他们三个人,也是经常啃干饼子和吃皮狙肉的主,来到这青阳镇,由于地理环境的预制,很久没有吃过这么清淡可口的小菜,不禁胃口大开。
晋伯道:“这紫色的菜丝是什么?冰凉酸甜可口,里面好像还掺了果汁。”
朝歌咧咧嘴没有说话。
这些蔬菜瓜果是叶剪秋在深井里打了冰凉的井水镇了好几遍,所以口感就像从冰箱里拿出来似的甘甜清凉。
就连司徒瑾也暗自点头,他来青阳镇这么久,也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小菜。
这时候,又有小丫头上前道:“厨房的剪秋哥要奴才来问一下,主子们现在可上主食了么?”
“上来吧!茶和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这叶剪秋也太抠门了,只给了一小壶茶。”
朝歌将茶壶倒了过来,里面已经滴水不剩了。
不一会儿,就见守门的丫头将门帘一挑,包着头系着大蓝围裙的叶剪秋小心地端着一个大食盘,将里面的三大碗水饺就布上了桌。
他先给朝歌和晋伯分别端了一碗,最后将那碗特制的水饺放在了司徒瑾的面前。
朝歌打趣道:“大哥若不是不来,我朝歌还不知道这府里的饺子也要分成三六九等!”
叶剪秋脸红道:“朝歌,今日时间有限,下次再给你包。”
司徒瑾不语,拿起筷子就吃,叶剪秋又悄悄将一个加了麻油的香醋碟子放在他面前。
这次连晋伯也坐不住了,他开口道:“剪秋,醋很贵么?”
“这托盘装不下了,你们的醋马上就端来。”
说完,叶剪秋急急就退下了。
朝歌笑晋伯:“怎地?你吃醋?”
晋伯一本正经地道:“可不,这醋吃大了。”
不一会儿,叶剪秋又端着两个醋碟子给晋伯和朝歌,最后又悄悄往司徒瑾面前放了一碟水晶糖蒜和一碟炸好的豆鼓红油辣椒,这次连司徒瑾也放下筷子不由得抬起头看了叶剪秋一眼。
叶剪秋满脸通红道:“这大蒜里面好多瓣呢,大家分着吃!分着吃!”
看着叶剪秋仓惶离去,朝歌不满地道:“真是个好奴才!”
司徒瑾把糖蒜剥开,给两人面前分别放上几瓣道:“吃吧,小心嘴巴臭!”
因为叶剪秋的缘故三个人心情大好了起来,边吃边聊,不一会儿,守在门口的丫头又挑门帘,朝歌抻长了脖子道:“这次定是给大哥又开小灶!”
“怎么可能?这小子机灵着呢!”晋伯满意地又吃了一个皮薄馅大的水饺,味道真是好,一咬一兜肉,一吸一口小香油!美!
果然,叶剪秋这次又分别在三人面前放了碗汤,除了晋伯和朝歌面前的是饺子原汤外,只有司徒瑾面前的是碗飘着虾皮的紫菜蛋花汤……
朝歌忍无可忍,他大拍着桌子怒吼:“叶剪秋!”
桌上的碗碟被叮叮当当震了几震。
这次连晋伯也哀怨的看着他,司徒瑾终于也忍不住挑起眉毛好笑的看着他。
叶剪秋低着头,拿着托盘小声道:“紫菜太少嘛……”
他变出这些带水的植物非常费劲,半天只在手掌心变出指肚大小的紫菜团,只够做一碗汤的!
叶剪秋解释完,扭头一把掀开门帘撒腿就跑了!
☆、十九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内外整洁,养鸡种菜……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
叶剪秋嘴里念念叨叨,拿着大扫把开始扫地,这院子每天都有不停的落花,扫都扫不完,而且那蔷薇月季花期很长,光是落花每天都能扫出一堆,更别提天天往下掉花瓣的紫藤萝了,那大串大串的花开个没完没了,每天落在地上有厚厚一层。
如果林黛玉能生活在这里,早晚也得哭死。
叶剪秋瞟了一眼给老夫人准备的院子里那从墙外冒出头的夹竹桃,开得真是极好,粉粉白白,花香也浓郁,可惜有毒。他正在寻思着用什么方法,委婉而又得体的找个借口好将这些荚竹桃给砍掉,可是马婆子惜花爱木的,只要是长叶子的,她都珍爱的不得了,估计不好办。
等干完活后,他就来到后院拾掇自己的菜园子。
菜园子旁边有一个臭气熏天的黑色沤肥的大水坑,里面的瓜菜叶子,碎骨马粪都一古脑的丢进去,让肥水发酵。
阳光开始毒了,叶剪秋紧了紧用黑色的麻线织成的大网状的遮阳网,眯着眼睛,踩着高高的板凳,顶着热风将遮阳网系好,菜棚下顿时清凉许多。
那已经开了小花的柿子,爬上棚架的葡萄,小花瓶一样的石榴开着鲜红的花朵,黄梨,大枣,苹果,还有结了毛茸茸的桃子和青杏,等到了成熟的季节,这些果子肯定会让府里的人大快朵颐一番。
为了精心种植这个菜园,叶剪秋费了不少心力,他现在仍很瘦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健康的体魄。司徒瑾第一次来府里用饭时,叶剪秋一激动,用异能催熟了一些瓜果,当时他就感到自己双臂软绵绵的,看来体力又透支了!
他来到鸡棚,那些小鸡崽长大了不少,翅膀尖上已经有了白色结实的羽毛,这鸡棚就在一棵大树下,上面经常往下掉落果和小昆虫,即使偶尔来不及喂食,这些小鸡崽也饿不到。
叶剪秋将小鸡崽的水槽加满水,又打扫一遍鸡棚就出去了。
他端着簸箕,将里面的鸡粪全都倒进肥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又黑又臭,而且冒着泡泡,但是对叶剪秋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农家肥,这些菜地长的好,除了种子的先天优势外,全靠这肥水了。现在这块菜园子收获的菜是府里最主要的食物来源,也为府里省了不少钱。叶剪秋把这个司徒府当成自己的家,打算卖菜卖花去捞外快,为府里的一帮老弱妇孺兄弟姐妹精心打理伙食。
马婆子一个月给他二吊钱做伙食费。这里的一吊钱是五百文,两吊钱就是一千个铜板,合成银子大约是一两银子,也相当于现世的一千块钱的购买力。按府里现在十几个人的伙食标准,这两吊钱根本远远不够。不过,叶剪秋终于明白为何在当地有人骂半吊子是何意了,原来那是指二百五……
姑姑说过,在过去最困难的时候,饿死县长,都饿不死司务长。在大锅饭的时候,管伙食的那几个厨头是村里少有的几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叶剪秋虽然自己饿不着肚子,但也绝对不是个胖子,他也为自己的外形发愁,这个瘦弱的体质好像怎么吃也不会长肉,真是让人头疼。
叶剪秋走到菜地边,那里种了几棵已经开花的大红袍花椒树,等到秋天,红艳艳的一串串的花椒可以晒干当做调料。他摘了一些嫩嫩的花椒叶和红红的花椒果实,准备腌制一些西瓜酱豆。前些天叶剪秋腌制了一缸大豆辣椒酱,他将煮熟的黄豆和红艳的辣椒拌在一起,准备糊上封口将酱坛子放在房顶上去晒,结果被马婆子拦下来,她笑着说这么好看的豆酱不用晾晒,拌好就能吃。果然,这还没有发酵晾晒好的豆酱两天功夫可就吃光了!这让叶剪秋哭笑不得,不仅豆酱吃光了,而且配着这酱特别下饭,每顿饭大家都多吃一个馒头!
所以,现在他又增加了一项工作量,就是隔几天就要腌制酱豆。厨房顶上,摆着一排排的坛子,有他制做的黄豆酱,甜面酱,辣椒酱等。这里的阳光很好,光线充足,日晒时间长,晾晒的酱成色和味道都非常好。有时候没功夫炒菜,就熬上一大锅粥,干烙一堆薄饼,拌着葱花,蒜末炸上一小盆辣椒酱,再配上大葱白,嫩黄瓜,生菜等蘸着酱食用。即使最简单的饭食,大家也吃的津津有味。
路漫漫其修远兮……叶剪秋已经准备给自己增加营养,长成像原来的他那样健康阳光的大好青年。
转眼间,小半个月过去了,司徒瑾除了那惊鸿一瞥的来过府中用饭,不知道又外出忙什么,再也没回过家。期间朝歌倒是来过一次,进府就直奔菜园子,叶剪秋追在他身后,想打听司徒瑾的情况,可是他做了半天努力,还是没好意思开口。最后,只好将那双李氏做好的皮鞋子递给朝歌。
朝歌表情很不屑,将那双皮靴子塞到腋下,冷着脸一句话也没说,摘了一兜瓜果就走了。
叶剪秋长叹一声,只好老老实实的去卖他的菜,做他的饭去了。
这天一大早,叶剪秋早早起了床,开始准备卖菜卖花。
他来到地下室,将蘑菇采摘完,又将几盆含苞待放的牡丹放到小推车上。
叶剪秋推着小车来到市场里的树林子,顾树林已经如约等候,看到他终于来到后,立刻上前二话不说开始搬菜抬花。顾树林看着这两盆牡丹由衷地夸道:“这花儿开得真是好,叶兄弟,这要定个什么价才是?”
“顾大哥看着办吧。”
“叶兄弟,你咋了?”
顾树林担心地看着他。
“有些不太舒服。”
看着叶剪秋脸色不太好,顾树林道:“叶兄弟,你不要光顾着挣钱,也得小心照顾自个儿的身子。”
“是,我明白。”
顾树林看着牡丹欢喜的很,大声道:“瞧这两盆牡丹!长势又高又壮,一棵上面竟然有十八个花骨朵,一盆少说也得一两银子,你说咋样?”
“行!”
牡丹长一尺退三寸,长成一米多高的大牡丹寻常花匠最少要培育上好几年的功夫,这个价钱叶剪秋觉得合适。这青阳镇多数百姓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买花儿?喜欢买花儿的估计也不差钱,而且赏牡丹的大多数都是有钱有品味的高雅之士,一两银子正好。
顾树林把银两结算后就趁着曹五没来的时候匆匆离开了,叶剪秋推着小车准备回去,结果他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大小……”
叶大山仍是一脸谦卑的笑,不好意思的拎着几只兔子站在他身后。
叶剪秋叹气:“兔子放车上吧。”
这半个多月来,几乎天天都能在市场上遇到叶大山,这叶大山的眼睛特别灵,不管叶剪秋在哪里,他总能找到,而且每次回去,从不空手。
叶剪秋低头掏钱,递给他五十个铜板道:“今天我不舒服,你自己拿着钱买些东西吃。”
叶大山关切地道:“大小,你病了?这府里没人给你抓药看病?”
叶剪秋笑了笑:“我没事儿,就是累。”
叶大山松了口气,然后又道:“大小啊,俺听说那司徒大人开始做生意,他那里都是好货,你看你能不能给俺也弄来些东西?”
叶剪秋不由得盯着叶大山:“你消息很灵啊?你怎么知道的?”
叶大山笑道:“嗨!家里的娘们儿成日没事干,抱着孩子挤在一块瞎聊天呗,听说司徒大人那里还有私盐和糖粉,对不?”
“这些事我不清楚,我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
叶剪秋的消息还没有叶大山灵,他每天宅在府里,根本没有时间去八卦,而且马婆子管理手下人很严,不准对主子的事乱说。
“那啥时候你见大人,你就找他去问问,要他均给俺一些货,只是你爹没银子,只怕得先赊着……”
看着自信满满的叶大山,叶剪秋有些无语。
“我只是个做饭的,也说不上话。而且他总不在府里,我也见不到他。”
“哦,是这……”
叶大山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他又看了看叶剪秋,挤了一脸的笑:“大小,你刚才卖的花儿真好看,俺瞧见人家给你一大包银子呢,俺的儿真能干!”
叶剪秋心里发冷,看着叶大山说不出来话。
叶大山干脆心一横,就道:“大小啊,你爷爷他病了好些天,眼看快不行了,这请郎中咱家又没银子咋办哪,总不能让老人家一直躺在病床上喝坑水吧?你爹俺是个孝子,看见老人病成那样,心里实在难受……你虽然是长子,却成日不在家,你爹遇到难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啊!你娘她除了哭,啥忙都帮不上,栓儿还小……”
叶大山说着说着双眼就开始泛红。
叶剪秋默默的将自己的钱袋子拿出来,将银子递给他:“去给爷爷瞧病吧。”
“嗯哪!”
叶大山高兴的一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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