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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路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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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无忧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笑意,“可惜我不是来送你的,我是来看着你让你不要造次的,走吧。”
  他有些生气:“教主旧伤已经好了大半,往后安心调理便是,岂有再硬把郎中留在这里的道理?更何况……”话说到一般,他见云无忧正侧目注视着自己,迟疑片刻,壮着胆子说,“……更何况,姑娘先前既然说是‘请’,便不该这般提防。”
  “说得也是,”云无忧颔首道,“那时候应该说‘滚’。”
  陆玄青从未听她以这样的口气说话,即使不懂人情世故如他,也能听得出云无忧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里觉得着实有点冤枉,但是他也不想惹麻烦,便自顾自地往药庐走去,不再同她说半句话。
  云无忧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在相隔不远的地方亦步亦随地跟着,两人走到药庐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只见药庐门外躺着一个人,身形颀长,眉目深邃,盛酒用的皮囊扔在一边,撒了些许残酒出来,两人走到他跟前时,他没什么反应,想必是睡着了。
  “这个酒鬼,怎么每回都在这里喝醉。”云无忧低声抱怨了一句,却看见陆玄青早已蹲下身去扶起了他,“没事,我来吧。”他语气温和,却无形中透出几分固执。
  电光火石间,云无忧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你好好照顾他吧。”她说。
  元廷秀睁开眼,发现自己置身于草药的香气包围中。他像是被火热的石板烫到一样惊坐起来,是了,昨夜他喝得大醉,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这里。
  他跌跌撞撞地往屋外走去,宿醉加上噩梦的阴影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以至于看到那熟悉的一袭青衫时,竟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阿青……”
  “你醒了?”陆玄青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无悲无喜,平静得像是一口漆黑的深井。“我熬了解酒药,放在桌上,如果有需要就自己拿吧。”说完,他便不再管元廷秀,自顾自地捣着手里的草药。他的江南口音语调软糯,却自有几分不容置啄的意思在。元廷秀低头瞥了一眼桌上那碗汤药,深棕色的液体还腾腾地散着热气,也不知陆玄青已经热了多少次。
  也是,也许是悬壶济世久了,那人就是个滥好人的性子,莫说是对着元廷秀,只怕对着这世上最奸最恶的人也是如此。然而这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善意却格外让元廷秀感觉不是滋味。他不由分说地从背后抱住陆玄青,对方吃了一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青,能治我的药,你心里有数。”他贴着对方的耳鬓轻声说。
  药杵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别这样,师兄……”
  “我说过,不要叫我师兄。”他的声音不知不觉沉了下来。他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回忆起那段认贼作父的日子,偏偏那个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又教了他现在的一身本事。恩恩怨怨,总在最不该被想起的时候浮出思绪。
  对方一愣,随即恢复了平日里温和而清冷的语气:“元左使……这样行吗?”
  “何必那么客套,”他像是存心要捉弄对方一般继续在陆玄青耳边低语,“你那一晚可是殷勤得紧……”
  话音刚落,他感受到陆玄青的身子在他怀中颤抖了一下。
  元廷秀知道他不会忘记,毕竟在那天晚上之前他应该从未经历过人事。
  ——吴骏要是泉下有知,听说他的好徒弟就这么被一个魔教妖人占了,不知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身下那人用沉默应对,但元廷秀自有办法让他开口……但不知为什么,看到那人红了眼眶的样子,却让他心头隐隐作痛。
  半晌,他听到陆玄青幽幽叹了口气,“我知你不过是酒后失态……我不会放在心上。”
  这样若无其事的口吻激怒了他,他按着陆玄青的肩强迫对方转过身来,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看看那是不是当真是酒后失态。”
  “我知道你恨师父,”陆玄青叹道,“如果你觉得这样子心里会好受一点,那就做吧。”
  说完,他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看着他眼里好像是认命的神色,元廷秀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失落,定定地看了他许久。
  “算了,今天便放过你。”
  觉察到他松开了手,陆玄青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元廷秀觉得或许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个喜怒无常的魔教妖人……这正与所有的武林正派所见略同。不过那也没什么奇怪的,自从他叛出师门那一天起,他和陆玄青就再也不是同路人了。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许久,陆玄青迟疑着开口:“师……你昨晚一直在说梦话。”
  元廷秀哑然失笑,“你莫不是要说,要给我开安神的方子吧。”
  “你……”陆玄青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应该是梦见了在愗善的事情……你说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如今只是血债血偿……当年在愗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一怔,“那些事我不想提,也轮不到你过问,下次别问了。对了,倒是有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你这里有纸笔吗?”
  陆玄青眼中的疑惑尚未褪去,但见他神情严肃,便不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进屋内取了纸笔,“要写什么?”
  元廷秀不语,却将他推入里屋,锁上了房门,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周围的情况。
  “附近没有人。”陆玄青低声说。
  元廷秀知道,他自幼五感异于常人,他若是这么说,是绝对有把握的,于是附在他耳边轻声说:“这件事我也无其他人可托……替我写一张字条。”
  “这倒好办,”陆玄青苦笑道,用毛笔蘸了点砚内残墨,“写什么?”
  “霹雳雷火弹二十箱已至凉州。”元廷秀注意到他眼中的惊讶,“我说,你写,别多问,也别对任何人提起。”
  陆玄青见状,咽下了后面的话,低头在纸上写下元廷秀交待他的事情。清秀的蝇头小楷,那双长年开方抓药的手也长得煞是好看,元廷秀竟瞬间有些恍惚。他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拿笔的手突然悬在了半空。
  “有人……来了。”他低声说。
  元廷秀迅速拿过那张墨迹未干的纸揣进袖中,陆玄青慌忙将纸笔收拾好。片刻,外面传来了推门的声音,跟着便是一阵环佩叮当声越来越近,那脚步声在内室门口停住了,有人敲了敲内室的门。元廷秀不由分说地揽过陆玄青,在他颈上轻轻咬了一口,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开门。
  只见云无忧正站在外面,见元廷秀在内室里,她秀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情绪,“你这醉鬼……怎么还在这里。”
  “都要出去了,就不能多温存一会吗……阿青,”他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把陆玄青推到女子面前,“小云儿找你来了。”
  云无忧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打量,最终落在陆玄青颈间那一道红痕上,皱了皱眉,“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我不管,带他来是为了医治教主旧伤,可不是为了给你暖床的。”
  “哦?那等教主伤势痊愈,我去求教主将他给了我便是。”虽然心知元廷秀是为了避人耳目,陆玄青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红了脸,“别这样。”
  云无忧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教主有事相请,陆公子,随我来吧。”


第4章 第三章 字条
  县衙前的男女老幼争相仰着脖子望着墙壁上那张墨迹未干的告示,好像是要将那张纸盯出个洞来一般。
  “劳驾大叔,让一下。”谢准从人群中探头探脑地挤了过来,烈日炎炎,他这样蹭来蹭去地着实黏腻得慌,边上的汉子不满地瞪了这个不识相的小子一眼,“小孩子家,凑什么热闹,再说你看得懂吗。”
  “看不懂看不懂,大叔,劳驾您给念念好不好?”
  那汉子正因为天气闷热而烦躁着,只觉得着小子忒不识趣,正欲骂上几句,一低头,看见这孩子模样竟是乖巧得紧,不由得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念倒是没关系……可是我不识字啊。”
  谢准心里的小算盘却是噼里啪啦打得飞快,“大叔,我有个法子,你让我坐在你肩上,我给你念那榜文,你看好不好?”
  “上来上来。”汉子边说边把他抱到自己肩上,“那榜文上说的什么?”
  “……为饬谕事。今有贼盗人等,抢夺二府十三县府库,为祸甚剧,城中每坊务须设立保甲稽查。凡发现举止叵测,形迹可疑者,务需拿至县衙盘问。窝藏包庇者,一旦访明,即行拿问,按律治罪,断不姑恕。各宜凛遵……就是这些。”
  汉子听得若有所思,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一伙江洋大盗,连抢了十三个县的府库,让百姓协助盘查。”
  “对对对,”汉子连连点头,“实话说,我就是考考你。”
  谢准硬生生咽下了差点冲出口的挪郁之辞。“先不说这个了,大叔,你可知道这城里有什么能够住一晚上的地方?”
  “住一晚上?迎宾楼,悦来客栈,清风楼,只要有银子都使得。”
  “这三处我都去过了,”少年叹了口气,“悦来客栈和清风楼都住满了,迎宾楼掌柜有事歇业了。”
  “那可就没办法了……不过,小兄弟你若是有兴致,寻芳阁也是能留宿的。”那汉子耐人寻味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年纪虽然小了点,但去见见世面也不错。”
  谢准决定不去细想对方说的世面是怎样一番光景。“大叔,天色也黑了,不知你们家能不能腾个角落让小弟凑合一晚?”
  “闹了半天,你这小子是想借宿?”汉子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我女人若是知道我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回家借宿,保准没有好脸色。”
  “那您就给大婶买点东西哄哄,”谢准边说边往汉子手里塞了一锭碎银子,“就呆一晚,天亮就走。”
  汉子眼里放光,攥着手里那锭碎银来回摩挲着,嘴上却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先说好了小兄弟,你可不许添乱。”
  汉子带着他绕了好几个弯,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民宿里,院子不大,三间屋子,收拾得还算干净。
  房里寂静无声,“大叔,你媳妇呢?”谢准问。
  那汉子不答,反倒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心下一惊,只听得屋内传出一个清冷的声音:
  “不嫌弃的话,就由在下招待谢公子吧。”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续的身影从屋内一跃而出,还没等谢准反应过来便已出手,掌风连夺他周身数处大穴。他一边躲开慕容续的攻击一边大喊:“少主别打了,我随你回去便是。”
  慕容续哑然失笑:“你这一招,骗那些捕快可以,骗我却是不行了。”
  与此同时,方才那个汉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鞭子,一声轻响撕裂空气直逼他面门。所幸他矮那汉子一头,向后一仰,将将避开了攻势,鞭梢击在他身后的墙上,竟将墙面击出一道浅痕。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少主知道这人使鞭,故意派他来,好让我觉得他是运送牲口的……对吗?”见慕容续不置可否,他叹息道,“你们神仙府为了这事,也太下功夫了吧。”
  “岂止如此,你以为那两间客栈是谁包下的?迎宾楼何掌柜又是为什么突然回老家探亲?”慕容续笑道,“我们的人一路都抓不到你,不下点功夫,往后江湖上岂不是要笑我神仙府连一个小孩都拿不住?”
  说话间,慕容续手中折扇一合,竟径直朝他死穴打来,怎料那使鞭的汉子也变化了路数,鞭子游走一圈后掉了个个,直取他双脚。
  纵使他身法轻灵,也难以同时闪避来自两个相反方向的袭击。他没做多少权衡,就让那汉子的长鞭缠住了自己的脚。慕容续挥了挥手,汉子立刻麻利地掏出绳索将谢准捆了个结结实实。他吸了吸鼻子,声音中带着点委屈:“慕容公子下手好狠……”
  “比起这个,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和监丞交待吧。”慕容续毫不领情。
  院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沈殊大步走了进来,待他定睛看清屋内的情形,不由得笑了起来:“子继,你抓住这小子了?”
  “若不是你上次中计,他现在只怕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慕容续眼中带了一丝愠怒,道。
  沈殊讪讪一笑,“是我不好,下次一定想办法赔罪……你莫要记恨。”
  “沈大哥,”谢准突然问,“府库银被盗的事情可是还没有线索?”
  “这事情有些难办,县太爷已经上报府衙了……”沈殊顺口一答,旋即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查府库银的案子?”
  “你向来爱替官府查那些江洋大盗的案子,再加上这里的县太爷是令尊生前的门生,这一趟必是他请你来的。”谢准说,“不过,上次那个店小二也不像是有本事抢府库银的人,那锭银子应该是他从哪里小偷小摸来的。”
  沈殊有些惊讶,“你猜得没错,那店小二已经招了,银子是他在外头捡的。”
  “慕容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谢准可怜兮兮地对慕容续说,“你们现在一定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回京的事情能不能缓几天?”
  慕容续不搭理他,对边上那个汉子说:“这几天要是他再这么多话,把嘴堵上就是。”
  汉子答应了一声,看到他认真的神情,谢准赶紧闭上了嘴。
  “对了,”沈殊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慕容续,“我来的时候,神仙府门人让我把这个带给少主。”
  慕容续接过去,拆开信封,只见信封内仅一张薄薄的字条。他展开字条,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沈殊见状,情知来者不善,把那信封拿了过来,只见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少门主亲启”,这时,只听谢准在一旁喊道,“沈大哥,你把那信封拿来让我瞧瞧。”
  沈殊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那信封递到他面前。谢准端详片刻,说:“这字……应当是个不怎么会写字的人写的,或者说,不怎么会写汉文。”
  “凉州向来胡汉杂处,对方是个胡人也不奇怪。”慕容续内心虽是惊讶,但面上依旧不为所动,“更何况,这字条上的字迹可是端端正正,难道那信封是用左手写的不成?”
  “不会,笔锋左轻右重,必是右手写的,信封右边有捏过的痕迹,说明这个人也是惯用右手。慕容公子,能否让我看看那张字条?”
  慕容续犹豫了片刻,将字条放到他面前。谢准瞥了一眼那字条,脱口而出,“是他!”
  “怎么了?”
  “他们有没有说这字条是从哪里来的?”谢准问。
  “据说是晌午时分,有个人送来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那人长什么样也没有看清楚。”沈殊回答。
  “‘霹雳雷火弹二十箱已至凉州’……我认识写这字条的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谢准说,“错不了,这是玄青哥哥写的,墨迹有点晕开……他写的时候很仓促。”
  慕容续目光一动,“你说的玄青哥哥,莫不是……”
  “‘圣手仁心’陆玄青,他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几个月了。”谢准露出恳求的神色,“慕容公子,这件事,我帮你们一起查好不好?一定有我帮的上忙的地方。”
  慕容续目光一动,但旋即沉下了脸,“监丞托神仙府找你,我怎能擅做主张让你查案?”
  “爹只是托神仙府找人,没说要带回京去。只要我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找着了人……再不济,慕容公子你飞鸽传书回京,问问爹他同不同意,若是爹坚持要我回京,我再跟你们回去便是。”
  慕容续沉吟了片刻,终于开口:“这倒可以,只不过,在监丞的传书没有回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多呆一会吧。”
  “那能不能松个绑……”谢准连忙问,但慕容续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径自出去了。沈殊看了看他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一脸可怜状的谢准,叹了口气:“谢公子,看来子继现在是信不过你了……你多多保重。”
  说罢,沈殊跟了出去,只留下方才那个汉子。汉子蹲下来看了看他,“要不……我给你找点吃的?”


第5章 第四章 森罗教
  万幸的是,京城那边的消息来得很快,三天后,谢英的回信便放在了慕容续的案头。
  “既然爹已经同意了,那么从今天开始就要请两位兄台多多关照了。”谢准模仿着从说书唱戏的那里学来的江湖中人口吻说,但是嘴里塞满了饭菜的情况下能学个几分潇洒却是不容乐观。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位监丞家的公子倒是不怎么挑嘴,寻常酒家的饭菜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吃相实在不敢恭维,注意到慕容续有些嫌弃的目光,沈殊在心里为谢准掬了把同情泪——只怕这段时间里,慕容续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的……
  “先说好,监丞大人的意思可是三月为限。”慕容续叮嘱。
  “三月……没问题。”谢准答得飞快,让慕容续怀疑起自己这算不算是放虎归山,“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霹雳雷火弹是蜀中所产,官府对雷火弹的走向控得很严,每间作坊卖出多少都有记录……”慕容续手中折扇轻摇,“根据蜀中的门人提供的消息,最近在几个作坊里都有人大量购进雷火弹,卖出去的总数和那张字条的说法大致吻合。也就是说,这件事至少不是空穴来风。”
  “这么快,难怪人说‘缇骑眼通天,东厂势如虎,不及慕容神仙府’……”谢准小声嘀咕,“没办法查到是谁买的吗?”
  “对方是分成多批买的,而且用的都是假身份,这条线索怕是难有头绪。异之已经禀报了知县大人,这几日正在城中排查可能藏有雷火弹的地方。”
  “凉州城那么大,这样一处一处排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你以为你是为什么在这里?”慕容续瞪了他一眼,“既然来了,就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官银案有关。”谢准用筷子夹住鸡腿,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二人,见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迅速夹进自己碗里,“这几天沈大哥同我聊了些这桩案子的事情……”
  “你偷偷去招惹他了?”慕容续瞥了沈殊一眼,后者尴尬地别过头去。
  “沈大哥只是来送个饭……”谢准说了一半,见沈殊拼命以眼神示意,慌忙住了口,“……总之,官银的事情非常蹊跷。”
  “怎么说?”
  “贼人连盗了二省十三县府库,却都没有拿走多少银两,在有些地方甚至几乎一无所获……”谢准咬着筷子,陷入了沉思,“这十三县中富户不少,家中也没有府库守卫那般森严,为什么这贼人偏偏要花大力气盗府库?”
  “说到这个,那贼人去的时机不对。”沈殊说,“最近各县收上来的税赋都已经运往京城,那贼人或许还不知道这件事。”
  “府库岂是易与之地?在十三县连连得手,说明那贼人对于各县府库的情况都非常清楚,作了这番准备,却没有打听到赋税被运走,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沈殊正等着他继续说下文,却见他的眼神越过二人,移到了他们身后的某个地方,“怎么?你难道又有什么发现?”
  “街上……今天有好多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衣服的人。”谢准叼着筷子,若有所思地说。
  “哦,那是相王府在办法事,明天就是先王与先王妃的忌日,这些天相王府都在操办这件事,只是你一直在神仙府没有看到而已。”
  “先王和先王妃的忌日是同一天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谢准说罢,重新又埋头吃饭,沈殊见他如此,催促道:“阿准,那你怎么看?”
  谢准嘴里塞满了饭菜,嘟嘟哝哝地说,“这很好啊,两个人的法事可以合并起来办。”
  “不是说这个!是说库银的事情!”
  “这个啊,还能怎么看……库银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也仅仅只是奇怪而已……”看到沈殊一脸失望的表情,他不免有些委屈,“我哪里可能知道那么多嘛……”
  “你已经知道得不少了,”慕容续叹息道,“怪不得派出去的各路高手都被你这小鬼骗得团团转……你还知道些什么?”
  “真没什么了,”谢准没想到这两人请他吃顿饭竟那么不安生,苦着脸回答,“要不然……你们观察一下坐在后面那桌假扮夫妻的一男一女?”
  沈殊本来觉得他是在插科打诨,但定睛一看,却感觉确实有些不对劲——那一对男女虽是家常打扮,却显然不是等闲之辈。那女子生得端丽无比,细看之下竟是有几分胡人血统。“怎生见得他们是假夫妻?”
  “……他们二人虽佯装亲密,但那男子始终不敢触碰那女人。”慕容续观察片刻,小声说,“我猜那名女子的武功,恐怕在男人之上。”
  他虽然声音不大,但那名女子还是有意无意地向这里瞥了一眼,随即站起了身。
  “他们准备走了。”沈殊小声说。他话音未落,谢准已经拿起了搁在一边的刀,“跟上去看看。”
  那一男一女不是易与之人,他们只能远远地跟着生怕引起对方注意。偏生那两人又有十足的警觉,更是难上加难。在经历了数次几乎跟丢后,那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似在原地等着谁。
  没过多久,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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