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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路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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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疼了?”元廷秀握住他的手,轻轻舔了舔指尖上那道伤痕,笑得灿若春阳,他本便眉目深邃,瞳有异色,此刻一笑起来,眼底更是似有万种风流,陆玄青被他那样一看,脸不由得有些发烫,“往后别再说那种话了。你明天便死了……后天我可怎生是好?”
  “你答应了?”元廷秀的模样竟是十成十的喜出望外,“你对谁都那么好,对谁都是那副生不起气来的样子,但是你那天说我害你就是不行……我便知道,你也心疼我……”说罢,元廷秀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被他这样闹,不知怎地陆玄青就是生不起气来,甚至心里有点欢喜。“只是……我们总不见得一直留在森罗教,他日若是教主逼你杀了我,或者逼我杀了你,那该如何是好呢?”
  “说的也是……”元廷秀低下头,“只是森罗教势力遍布江湖,我们要去哪儿呢?”
  “森罗教耳目再多,总不见得没有任何疏漏,”陆玄青说,“江湖中躲不过,我们就到江湖外去……只要在一起,去哪里都是福地洞天。”
  “说的也是……有我在,总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元廷秀笑着揽住了他,“我们找机会离开这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再不过问江湖上的事……这样可好?”
  陆玄青心里知道,他所描绘的光景未免太过理想,却不想点穿,只是重重点了点头。
  ——只要他愿意回头,那就够了。


第14章 第十三章 河水
  “谢准!”慕容续有些动怒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他不明就里地四下张望着,却只看到对方铁青的脸色。“怎么了?”
  “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可是你说要来查阅案卷的,能不能不要再做梦了?”慕容续的语气不太好,这个状态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而谢准的心不在焉更是加剧了这种状况。
  “公子,我知道你因为没进展心情不好……”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慕容续怒喝。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他长长叹了口气,知道改善自己的处境最好的方式还是尽快找到案子的突破口。沈殊出城去了,没有人能够安抚慕容续的情绪,真的要让这位少主生气了,只怕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面前的案卷摆了厚厚一摞,他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预想之中的那个案子,“对了,那个店小二的案子呢?”
  “你说那个?”慕容续怔了片刻,从另一摞案卷中找出一个递给他,“因为查证了府库被抢的时候那小二正在赌场里,所以知县另案处理了。”
  “就是这个……”谢准摊开案卷,翻了几页,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素知此地的知县素有勤政的好名声,这一个案子的案卷也不例外地记载得很详细。“犯人口供……天景十七年十月二十三日子时,捡拾官银于渭水下游河滩,见四下无人,匿之而去……”
  “有什么线索吗?”慕容续虽然面上不动声色,语气中却多少听得出些急迫。谢准觉得他对自己的要求高得有些不合理,但是毕竟在人屋檐下,只好装作在思索的样子,“十月二十三日……距离这一天最近的一次案发是十月……”
  “十月十六,武都县,失银五千二百两,守卫一人轻伤。二省十三县府库被盗案中,这一起的数额是最大的了。”
  慕容续飞快地答道,谢准惊讶于他居然对案件如此熟悉。在神仙府少主和沈殊多年好友的双重身份压力下,慕容续似乎格外渴望着案子能够有所进展。
  “十月十六……丢失的银子居然过了七天才被人捡到,这不是有点奇怪吗?”他说,“那片河滩上平日里人来人往,你也看过那锭官银,绝不可能过了那么久才有人注意到……为什么过了七天才被人捡到呢?”
  慕容续的脸上的阴霾终于减轻了点,“你觉得呢?”他催促道。
  “也许那锭银子并不是十月十六当天扔的,”谢准说,“贼人在那之后转移了藏银子的地点……不,还是有问题。”
  “什么地方不对?”
  “那片河滩……你还记得吗?就是我们发现郝三省尸体那个地方,离官道有一点距离,五千两银子怎么说也要用车拉,但是那里离官道那么远……如果不是特意扔过去,如何能够扔到河滩上?”
  “为什么只能是用车呢?”慕容续突然反问道。
  谢准吃了一惊:“什么?不用车……”
  “用船。你是北方人,也许没什么印象……”慕容续说到一半,眼中突然闪现出疑惑之色,“不对……十月二十三那天难以行船。”
  “为什么?”
  “十月二十三日那天渭水河落潮了……北方的河道本来就窄,能装五千两银子的大船,落潮时在渭水行船容易搁浅。”
  “那十月十六呢?”
  “那天是大潮,兴许可以……但你自己也说,不可能是十月十六扔的。也许是有人把那锭银子先藏了去,思前想后觉得不妥,然后在十月二十三当日扔了。”
  “……藏起来不假,但那不是人藏起来的,是河水!”谢准激动地从椅子里跳下来,“公子,我们去看看那片河道!”
  那片河道他们并不陌生,半月前,郝三省曾经陈尸于此。
  渭水河道很浅,所以往来的船家也不多。他们走访了几家,却都没有听说过十月十六那日有行船的消息。
  “如果要临时准备船只,附近也一定有人知道,不可能这样毫无动静……”慕容续烦躁地摆弄着手中的折扇,“不是用车也不是用船……那到底是怎么遗落在此的呢?”
  “也许你一开始说得没错,官银是在十月十六之后有人故意遗弃在这里的……”谢准坐在河滩上,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人海茫茫,任何人都有可能扔了那锭银子,又能去哪里寻找线索呢。
  “也是,那批银两是连同银箱整个拿走的……那种状态下,银两零散掉落在河滩上……恐怕这个假设很难成立。”慕容续叹道,“可惜浪费了半天工夫。”
  “等等,公子……你说什么?”谢准觉得有些奇怪,重复了一遍,“连银箱一块?那银箱上是不是也有印记?”
  “那是自然,银箱都是有监制衙门的大印的……怎么了?”
  “沈大哥曾说过,对方为了不留下痕迹,故意没有带走银箱,但在盗府库之际,对方却带走了银箱……难道府库的银子有什么特别吗……”谢准苦苦思索着。
  “也许盗府库之际,各地衙门尚未盘查得如此详细?”
  “不对,我进凉州城的时候,已经有严加缉拿的告示了……而且,加紧追查是在兵部银子被劫以后,贼人怎么会未卜先知?”谢准沉吟片刻,忽然眼前一亮,“也许,那贼人根本没有打算拿走府库官银!”
  “什么!”虽然早知道他想法天马行空,但这个推论还是大胆得让慕容续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情……”
  “公子,你再仔细想想,在兵部银子被盗之前,那些案子里几乎都没有守备伤亡,为何兵部这起案子押运的人却全军覆没?”谢准说,“那些案子里,贼人得手也不拿走太多银两,而且一个多月来,只听说过这一起用被盗官银的案子……对方根本不打算要府库的那些银子,对方真正在意的,是兵部运送的这批银子!”
  慕容续仔细地回忆着自己脑海中关于这批案子的所有细节,发现事实正如谢准所说。
  “至于十月十六被盗的那批官银……”谢准缓缓走向河畔,打量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想要下去。但脚面刚刚触到河水,他就一个激灵,飞也似地退了回来。
  “公子……问你个事儿啊……这附近……找得到水性好的人吗?”
  当匆匆赶来的知县看到河底捞出的银箱和官银之时,震惊得几乎合不拢嘴。
  “大人,二省十三县被盗的府库银都在这里。”负责打捞官银的差役说。
  “这……我为官二十余年,从未碰到过这等事情……”知县眼中的震惊慢慢变成了疑惑,“费了那么多心思,盗取了十三县官银……只是为了扔进河里?”
  “不,对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隐藏兵部押送的东西的特殊之处。”谢准说,“如果只是劫兵部那一批银子,很容易让人想到那批银子的特殊之处,但如果是在各地都发生劫案的话……”
  “原来如此……藏木于林,对吗?”慕容续目光一动,“那么,兵部押运的那批银子……不,那批东西,究竟藏了什么玄机?”
  “这件事情,恐怕还是得从兵部之中寻找线索,只有兵部内的人才知道箱子里究竟是什么……”谢准望向知县,却注意到知县的表情异乎寻常地凝重,不免心中有些疑惑,“大人,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慕容公子,谢公子,这件事情……你们还是暂时按兵不动吧。”知县沉默了许久,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谢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让我们……不要再查?”
  慕容续听出了知县话里的弦外之音,“大人,依您之见,可是这件事之中有些隐情?”
  “你们……你们都是大才,将来定会有所作为……”知县苦笑着摇了摇头,“但是官场上的事情,你们知道得还太少……这件事情,既然牵涉到兵部,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是一桩简单的案子了……这件事,待本县先修书请示之后,你们再见机行事吧……”
  “可是……”
  谢准还是有些不甘心,正欲再问之时,一只鸽子突然飞来,停在慕容续肩头。
  “是异之,”他小心地取下鸽子脚上的竹管,展开里面的纸条。他扫视着那张纸条,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沈大哥说什么?”
  “白虹山庄……他说,在城外的白虹山庄附近,看到了森罗教的人,是上次那一男一女……”慕容续说,“这下恐怕有点麻烦了。”
  “为什么说这下麻烦了?”谢准疑惑地问。
  “你可记得,先前有人传字条说有二十箱雷火弹运到凉州?”
  “是有这么回事……可是,那不是森罗教的声东击西之计吗?”
  慕容续摇了摇头,“那时候,门人是实实在在打听到蜀中卖出了这个数量的雷火弹……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那批雷火弹,也是运到了白虹山庄!”
  “真的吗!”谢准脸色一下子变了,“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不知道对方突然出现在白虹山庄是什么用意,但也只能先去会一会他们了……”慕容续苦苦思索着,“那两个人的武功路数都太奇诡,恐怕难以对付,这次得多带点人手才行。”
  “说到武功路数……那个男人……是不是被称作赤焰魔刀?”
  “是的。”慕容续回答,“你也稍微领教过……所以务必小心为上。”


第15章 第十四章 玉矶台
  元廷秀躺在床上,看着陆玄青背对自己披衣的背影,嘴角不知不觉地勾了起来。陆玄青注意到了他,“怎么那么开心……莫不是梦见什么好事了罢?”
  “梦见我们都老了,你头发白了,脾气还是那么固执,软磨硬泡了半天却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喝酒。”他笑着说。
  在这之前,他想过武功,想过复仇,想过酒和女人,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不想。然而,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老去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好像他已经认定自己活不到那个时候一样。但这些日子以来,他想的却都是些在以前看来会觉得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池春水,一地黄叶,冬夜的桂花酒,漫山遍野的桃花,以及日复一日柴米油盐的日子。其中,也包括他们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经历了这些年来的一切种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无非是能够朝夕相处,对坐直到白头的日子罢了。
  ——阿青那时候想来手一定会更加笨手笨脚,记性也比现在更差吧……毕竟现在他已经记不得很多事情了,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姑苏那么多年是怎么过下来的。
  这样想着,他觉得以后得格外地照顾陆玄青。
  他起身,从背后揽住了陆玄青。陆玄青正准备系上腰带,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吃了一惊:“小心别弄伤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身上哪一处我不清楚的。”他笑着贴在陆玄青耳边说。陆玄青脸一红,又不敢挣脱他,只好任由他摆布。“昨晚才刚刚……”
  “我都等了那么多年了……更何况,”他说,“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嫌多。”
  陆玄青看着他,眼底似有无限柔情。但过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今天不行,有件事……我有些担心,还是要去看看才好。”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他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劝说对方改变心意的。他只好穿起衣服,一边问:“什么事?”
  “是关于庞大哥和无忧姑娘的……”陆玄青说,“昨晚我听到有很多人急急忙忙去了教主那里,而且……提到了他们。”
  “到底什么都逃不过你的耳朵……说起来,我也有一阵子没有看到他们了。”
  站在天王堂前,他犹豫着要通过什么方法去了解这件事。他只知道庞正熙和云无忧出去了,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出去。像他这样在教主面前说不上话的人,自然是不会知道教主的打算的。不过他并不在意,他本来就对殷啸天这个人毫无好感,事到如今,他只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更是无心钻营这些事。
  然而那两个人或多或少也是和自己一路的,事到临头,也不得不去勉为其难一把了。
  堂前人来人往,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他找门人通传,却被告知教主不在此地。他正欲再问,陆玄青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躲到暗处。他们刚藏好踪迹,几个教众就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相隔不远,元廷秀清清楚楚听到他们的对话。
  “教主今天怎么召集了那么多人去玉矶台议事?”
  “听说昨晚神仙府的人找到了白虹山庄,那两位护法在里面,打斗之中那里的雷火弹炸了,里面的人一个都没出来……你说,这可不是件大事吗。”
  “原来如此,难怪把心腹的兄弟都召集过来了……”
  他心里一急,从藏身之处出了来,陆玄青哪里拉得住,只好跟着一起出来。那两个教众看到他们吃了一惊,慌忙住了口,却看见元廷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们刚才说什么?两位护法……”
  教众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跪下磕头:“元左使,教主不让我等告诉……旁人,求您千万千万不要传出去……”
  “不让你们告诉……旁人?”
  他仔细回想着这件事的所有片段,前因后果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只怕是不让你们告诉我……对吗?”
  教众哪里还敢答话,只是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
  “我不会为难你们……”元廷秀甩下那两个教众,径自向玉矶台的方向走去,“冤有头,债有主。”
  他推开外面试图拦下他的教众直入玉矶台,陆玄青亦步亦随地跟着他,好像生怕弄丢似地。堂内,殷啸天正与几个人商议着什么,见是他进来,殷啸天皱了皱眉:“元左使,进来怎地不让人通传一声?”
  “通传……”他冷笑道,“教主这里门庭若市,我先前命人通传时,何曾见得到教主?”
  殷啸天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却并不动怒,只是说:“即便有要紧事,硬闯进来也是不妥吧。”
  “那又如何?反正今日我也不是来议事的……”他说,“我只问一件事……那两个人,是你设计要除掉的吧?那两个人不听从于你,你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明知那块爆碳的武功路数,却诓骗那两个人去白虹山庄……难怪你要让他们以为那雷火弹是假的,这一手借刀杀人之计,你玩得也是登峰造极了。”
  “元左使,你说什么胡话……二位护法刚刚命丧于神仙府之手,此刻正是危难之际,你却在此信口开河挑拨离间。难道说……”说到这里,殷啸天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笑意,“你想背叛本教不成?”
  他话音方落,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却听得宝座上传下号令声:
  “森罗教众听令!背叛本教者,格杀勿论!”
  元廷秀和陆玄青交换了一个眼色。
  “来得正好……既然森罗教已经容不下我,今日我便真的叛教,也不算辜负了先教主恩德!”
  “陆公子,”殷啸天的声音从高高在上的宝座上传下来,“教中许多人都曾蒙你医治过,今日你若愿与这教中叛徒割袍断义,本座不会追究。”
  陆玄青不答话,却忽然从腰带中抽出一柄其薄如纸的软剑,挥剑间,方才还柔软无比的剑身突然直了起来。
  “我与他共同进退,”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元廷秀,“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绕指剑?原来如此,吴骏竟将这剑传与了你……既然你们一意孤行,便容不得本座手下留情了!”
  “阿青……还记得那年端午我们在虞山碰到山贼的时候吗?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这么一天,不过这次……”大敌当前,元廷秀却笑了起来,“人比上一次多了不少。”
  敌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身后只有陆玄青一个人。他稳稳地替元廷秀挡住了一波又一波来自身后的偷袭,倒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一同行走江湖了很多年一样。
  陆玄青的鬓发有些乱了,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溅了几丝血迹,坚定的神色却是他从未见过的。又有一个教众攻了上来,他后退出剑,剑刃从敌人腕间轻轻掠过,对方顿时由于吃痛而掉了兵刃。
  绕指剑剑法要义本便为攻敌薄弱之处,偏生他五感异常敏锐,还是个行医之人,对人体的穴位要害之处再熟悉不过了。
  殷啸天一直冷眼旁观,见此情形,竟抚掌大笑道:“好,好,吴骏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这样吧,你若能接得下本座三招,本座便放你们二人下山,不再为难……如何?”
  陆玄青站在原地,握剑的姿势一动不动。“教主此言当真?”他问。
  “自然当真。”殷啸天站起身,从高台上走下来,元廷秀有些忌惮,下意识地向前踏了一步,却被陆玄青拦住了。
  “阿青!”
  “师兄……即使我们合力,要与教主为敌,胜算也并不大,”陆玄青低眉敛目,神情却异常坚定,“若是教主真的愿意高抬贵手,在下感激不尽。只望教主能够言出必行。”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殷啸天走到他身边,突然一掌打向他肩上,“你得先接了本座这三招!”
  他掌力霸道,却在触到陆玄青时感受到一股深厚内力,始料未及之下收了招式,“原来如此……绕指剑其薄如纸,挥砍劈刺,全凭内力驱驰……没想到,本座先前竟小觑了你。”
  “承让了。”陆玄青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但元廷秀却隐约觉得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教主请进第二招吧。”
  殷啸天没有动作,却冷笑了起来。“元左使……你与他日夜相处,可曾疑惑他如何能日日在丹房试药却还一切如常?这全是因为他刻意以内力压制毒性……只是这样一来,日积月累,早已内伤深重,一旦像现在这样运功……”他再度出手,这一掌却是比前一掌更为狠辣,陆玄青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他用衣袖轻轻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咬紧牙关,“教主,若是接了第三招,就请依言放我们下山吧。”
  “阿青……不,你不能再受他这一掌了!”元廷秀一时情急,提枪便向殷啸天刺去,不料殷啸天的身法更是奇诡,他一□□空,殷啸天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们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既然你们决意同生共死,那这第三招‘万象森罗’就由你替他接了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感觉到殷啸天周身涌起一股真气,震得他几乎难以挪动身体。他下意识地往玉矶台边上退去,但身后便是万丈悬崖,避无可避。
  “你既是先教主座下左使,今天就亲自试试……究竟是那个人的万象森罗功更厉害,还是本座技高一筹!”
  “师兄!”
  他感到胸前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重击中,伴随着陆玄青撕心裂肺的哭喊,他还来不及反应便失足落下悬崖。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得非常揪心
  因为阿青虽然不声不响但是用情很深
  我想他大概宁可自己坠崖吧
  不过,一个基友对于这一章的评价是
  “武侠小说里坠崖基本不会死”
  多么希望阿青也知道啊……


第16章 第十五章 琴音
  “这下和森罗教算是结下梁子了。”虽然这么说着,慕容续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焦虑之色,“不过神仙府结下的仇家也不少,不多这一个。”
  从白虹山庄回来,三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唏嘘。当冲天的火光在山庄中燃起之时,饶是谁都能感受到那种无处可逃的恐惧。
  纵使武功再高如森罗教护法又如何,在那样的场合下,一切都会灰飞烟灭。人,肉体凡胎的人,永远无法拥有那样的力量。
  经历了昨晚这番折腾,如今他们都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放心,听说森罗教教主和那两大护法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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