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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问青山-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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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秋令教他基础剑法,他也学得半途而废,说没意思,在唐昀的建议下白秋令又改教他进阶的有套路的剑法,头两天他还学得十分认真,然而也就只有这两天,到了第三天他不仅天光乍破才赶到偏院,习剑过程中更是兴致缺缺,哈欠连连。
  白秋令教到一半,便将人放回去睡觉了。
  到了尤盛云“拜师学艺”的第九日,白秋令从天未亮一直等到辰时都未见人。唐昀收拾洗漱完了推门而出,见他正坐在院中石凳上喝茶,而原本应该在练剑的尤盛云却没有出现,于是问道:“尤小公子没有过来?”
  “未曾,”白秋令放下手中茶杯,目光在唐昀身上巡视一圈,道:“阁主可是要用这样的办法消磨尤公子的耐性?好让他将惊鸿拱手相让。”
  唐昀笑道:“第九日了,看样子他的心思全不在练剑习武上,我若是再让他早起一个时辰,必然知难而退了。”
  “你就不怕,他出去造谣说你诓他?”
  白秋令站起身理了理袖口,一手拿起清羽抱在胸前,看上去心情放松惬意,竟然对着唐昀笑了笑。
  唐昀手中折扇一展,道:“字据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可不诓小孩。”
  白秋令轻笑一声不置可否,走了几步回头又说:“阁主这手段确实高明。”
  “秋秋今日
  心情很好?”
  “尚可,——阁主若是方便,可否前去告知尤公子,今日这剑便不练了?”
  唐昀大方点头,看白秋令一手持剑回了房间,又慢慢悠悠往主院去了。
  他正走到尤盛云的房门前,便听到里面叮铃哐啷的动静,像是有两个人的脚步,还有几句娇嗔的女声。他又默默地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背回了身后。
  十六岁便将人带回家中,这尤公子实属“可塑之才”。唐昀心中计较片刻,怕待会儿那小公子哥儿出来太窘迫,也怕离得近了看到些不该看的东西,于是后退几步站到了院子中间去。
  果然,尤盛云腰带都不曾系好便匆忙地从门中跌出来,又在看到唐昀之后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
  他咽了口唾沫,心虚道:“前。。。前辈怎么过来了。。。”
  “无事,白少侠等了两个时辰不见人,请我过来瞧瞧,——尤公子可睡好了?”
  尤盛云嗓子发干,嘴唇抖了抖准备开口辩解,不料那房中之人一声“尤公子”喊得他腰都软了,他连忙转身关门,磕磕巴巴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以为唐昀肯定是要劈头盖脸骂他一番,没想到一转回去,便听到唐昀说:
  “尤公子这几天起早贪黑辛苦练功,我很感动,不如。。。。。。晚些时候我请公子去锁月楼听听曲?”
  唐昀面不改色地邀约之下,尤盛云先是一愣,随即立刻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连连说了几个好,点头应了。
  白秋令向来耳力不错,这会儿他远远地靠在门柱下,五指收紧将清羽握着,冷笑一声甩袖回了偏院。p


第三十七章 锁月楼
  傍晚时分厨房送来饭菜,白秋令独自一人在房中吃着饭,为了不让自己像白天一整天那样胡思乱想,他一边吃饭一边研究剑谱,不留神又吃了一大块辣椒。
  他仰头饮了一大杯凉茶解辣,在满嘴火辣的刺激中中反而又回想起那天不慎吃了辣椒,来自唐昀担忧的目光。
  那人上午和尤盛云出去便不见了踪影,这什么曲一唱就是一整天?锁月楼又是什么地方?那从尤盛云房中出来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满腹疑惑,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碗中米饭吃了一半就再也咽不下去,脑海里全是这样那样的猜想。
  待他吃过饭下人来收拾东西,他便抓住时机问了那老实仆人一句:“请问,阁下可知锁月楼在何处?”
  老实仆人老实过了头,一听“锁月楼”三个字便要脸红,他一边收碗筷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大、大侠若是要去锁。。。锁月楼,便要早些去,这时候,姑、姑娘小倌们都被。。。。。。”
  后面几个字像是被他嚼来吃了,白秋令一个字都没听清,再问了一遍:“阁下方才说了什么?”
  “要去早些去。。。晚了姑娘们都有主了。。。。。。”
  说完这句话老实仆人端着碗筷便跑走了,跌跌撞撞地差点一头撞上走廊的柱子,头都快埋进那堆碗筷里。
  白秋令听懂这句话立时面红耳赤,男女之事他虽不懂,但这几日唐昀没羞没臊天天在他耳边说,还给他读了许多话本,他原是不懂,现在肯定是懂了许多。
  仆人走后他又在院中坐了许久,等那月亮都爬上来,天上星辰闪着寒光,唐昀还是没回来。
  再晚些时候睡到床上了,白秋令仍是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要在院中等唐昀到子时。
  他双手叠在脑后,偏头看着外面朗朗夜空。他睡的这间房,床边上有一小个方正的窗户,白日里的阳光灿烂透过这窗户进来,晚上整张床便星月照耀。他想应是这月光照得他睡不着,就翻了个身朝外面睡。
  他翻身,看见那月光从门两边的窗户洒进来,铺了一路,直直铺到床边。
  *
  次日一早,厨房的早膳准时送到偏院,白秋令洗漱好将头发随意束了,推开门就看到昨晚让自己等到半夜的人正坐在院中石桌旁看书。
  白秋令走到他身后他都没反应,便颇为好奇地朝那书上扫了一眼。
  只这一眼看过去,就让他顿觉不悦。此人哪里是在看书,这分明就是——
  “哎?秋秋何时在这里的?”白秋令还未能将心中那不悦的情绪消化了,唐昀便双掌一合把书关了站起来,又道:“来一起用早饭,尤公子回来得晚了,今日这剑怕是又练不成了。”
  “昨晚阁主也回来得挺晚,为何这么早就起来了?”
  白秋令语气虽有七分平静,却也还有三分不快,唐昀望向他,停下手里盛汤的动作,笑道:“我今日无事,早饭过后可再睡会儿。”
  “日夜颠倒可不是好事,阁主下回还是早些回来。”白秋令接过唐昀递过来的汤碗,自一旁取了帕子将碗边擦了擦,“尤公子年纪小,许多事不懂,阁主万不可与他一起胡闹,万一出了事——”
  “秋秋到底是担心我,还是怪我夜不归宿?”唐昀轻笑出声,伸手端碗的时候顺势握住了白秋令的手,手心贴着他的手背,指腹轻缓地摩挲着。
  白秋令像是被这一针见血的发问点了穴,整个人僵在原地,任由唐昀握着他的手为所欲为,一句话在嘴里转了好几遍才说出来:“阁主日夜忙碌,作为朋友我只是稍加提醒,何至于怪罪,阁主多虑了。”
  唐昀若有所思地点头,轻
  描淡写解释道:“昨夜我带着尤公子出去练步法了。”
  “阁主不必与我解释,本就是你与尤公子约定的,要如何教导他,是阁主的私事。”白秋令道。
  “哦?此前秋秋分明说的是——”
  “即便如此,阁主的私事我还是不能多过问的,我还有事,出去一趟,”白秋令挣脱唐昀的手站起来,又瞥一眼他手边的书,淡淡道:“少年心性,难免贪玩,这样的书阁主还是少与尤公子分享。”
  待他走出几步站在偏院门口了,唐昀才放下手中碗筷,在他身后笑道:“秋秋年岁也不大,如此‘不贪玩’,生活却也无趣。”
  “我向来这样惯了,阁主若觉得无趣,那便去有趣的地方。”
  白秋令话音落下时人已经从偏院走了出去,人生地不熟的他哪有什么事要做,不过是不愿意待在那院子里看见唐昀,心中平白添些不快罢了。
  算来在紫阳也停留了大半月,除了刚到的那日他在这镇上转了转,其余时间都在尤府待着,今天出来恰好也能再去四处看看。
  刚出门他便看见不少人挎着篮子往城郊方向走,话语间像是在谈论烧香祈福之事,他反正闲来无事,一撩衣摆就跟了人群,也去了城郊。
  原来今日是紫阳镇上的庙会,老庙已有数百年,香火鼎盛,来往的人都要进到庙里上一炷香,求平安求姻缘的都有,络绎不绝人潮涌动。
  白秋令有心事,在庙里转来转去的走错了路,误打误撞进了一座冷清的大殿,那佛像旁端坐着一位僧人,正打坐念经。
  他觉得这清修之地,自己无端闯入颇有几分叨扰,转身便准备走,不料刚迈出去一步,身后那老僧声如洪钟叫住了他。
  “施主不问因不问果,不问缘分便要走?”
  老僧睁开眼站起来,拇指食指间挂了一串佛珠,袈裟披在身上,慈眉善目的模样望着白秋令,又笑道:“贫僧法号空寂,请教施主尊姓大名。”
  白秋令礼貌颔首,道:“在下白秋令。”
  “白施主,到了这里,不若求一签。”空寂微微笑着,侧身将白秋令迎过去,“相遇便是缘,施主心中有所想,心中有所思,求一签,贫僧为施主解签,许能解了心结。”
  “大师怎知我心中有事?”白秋令眉心微蹙,脚步迟疑走到那佛像面前,在空寂的指引下撩起衣摆跪在了软垫上。
  空寂将签筒递给他,退到一边,道:“施主可都写在了面上。”
  白秋令窘迫,轻咳两声,双手捧着签筒看了半晌,又问:“这签如何求?”
  一炷香后,白秋令手中捏着两条红绳从老庙里出来,脑海里还一片混乱。
  空寂与他说了什么他已然记不真切,只知最后他拿了十两银子放在佛像前,当做香火钱,而后空寂给了他两条红绳与他说:施主求姻缘,却求了一支空签,缘分太浅,缘分太浅啊!
  缘分太浅是何意?他摇摇头将红绳收进袖中,叹息一声便朝前走,这才堪堪迈出一步,迎面便来了一群壮汉,绕开他往庙里冲,还有一人他避让不及,狠狠撞在他肩上。
  他拍着肩回头看着那群人气势汹汹地往方才他出来的大殿闯进去,嘴里还喊着:“就是那个骗子!”
  “你还想跑?!站住!”
  “站住!香火钱你都骗!也不怕神仙要你的命!”
  “。。。。。。”
  再有些骂声,也随着众人追出去离他越来越远,变得不清晰,他愣了片刻,将那红绳取出来绕在指间看了看,兀自说道:“原来是个骗子。”
  他去清城时白木城给他备了些银两做盘缠,还
  有几张银票,虽说一路上都是唐昀在花钱,自己身上的钱都还存着,可眼下这平白花十两银子换了支“空签”,心下还是觉得自己太过愚蠢,走在路上也是心不在焉的。
  他绕来绕去又绕到了尤府附近,准备在一家茶铺喝碗茶吃点东西。刚坐下,远远地就瞧见那尤小公子朝他跑过来。
  唐昀昨晚说带这尤公子练步法去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见尤公子风风火火朝他跑来,坐下就喝了一大口茶水,面上红扑扑的,扯着衣领呼哧呼哧地喘气。
  尤盛云好不容易一口气喘匀了准备和白秋令说话,白秋令又给他倒了杯茶,他看看茶杯再看看白秋令,还是先将那杯茶一饮而尽,才道:“白大侠,昨**怎么不和我们一起呢?我跟你讲,可有意思了!”
  白秋令于是笑道:“我于轻功上没什么钻研,阁主乃武林轻功第一人,你——”
  “什么轻功?你在说什么?”尤盛云皱眉道,而后继续用手扇着风,“昨日我们并没有练功啊!”
  “可阁主说昨晚你们是出去练习步法,练到很晚才回来。。。。。。”白秋令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拎着茶壶,手停在半空中,一时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倒茶还是要把茶壶放下。
  尤盛云忽而大笑,朗声道:“我们哪里去练什么步法了!我们昨晚去了锁月楼呀!——原来白大侠不知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有男人不想去锁月楼的。”
  “锁月楼。。。。。。”白秋令在心中反复斟酌这个名字,这已是从昨晚到现在听到的第二次了,他总觉得万分耳熟,但这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听过。他放下茶壶和茶杯,问尤盛云:“锁月楼就是。。。那种地方吗?”
  尤盛云嘿嘿一笑,明眸皓齿的样子看上去少年气十足,朝白秋令勾了勾手指,白秋令便倾身过去听他说话,他在白秋令耳边小声道:“就是欢场,不过这锁月楼里面的姑娘小倌和别的地方的不太一样,人家可讲规矩了,我跟你说啊——哎呀算了,说了也不作数,你得去看,去试试!”
  白秋令听着这些陌生的东西从尤盛云嘴里蹦出来,不仅心中万分疑惑,这脑子更是被搅得一团乱,没个章法,只得又问:“试试什么?”
  尤盛云立刻像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事一般,惊呼一声而又压低声音道:“白大侠该不会。。。还没有。。。嗯?”
  “还不会什么?”白秋令再问。
  尤盛云觉得真的是捞到了个稀奇古怪的物件,站起来将白秋令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说:“白大侠和唐阁主一道这么长时间,竟然这个都不懂?——这样,我们这都不说了,这今晚啊,你就和我去,‘试试’!”
  白秋令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虽然知道欢场是个什么地方,毕竟自己也是出入过的——被下了迷药那次,还是唐昀将他救出,但如今令他万分好奇决定去锁月楼一探究竟的,已然不是这个“难得的经历”,而是当尤盛云与他说起那些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让他想到唐昀常常是在那样的风月场所出入,舌根都涌上了陌生的酸涩。
  紫阳富庶,集市非常热闹,与东江镇差别无几。尤盛云一路上步伐跳脱地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白秋令却心事重重兴致缺缺,单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欢场寻欢作乐的人。临走到锁月楼门前了他还愁眉苦脸的,尤盛云转身两手抵上他唇角,硬生生给他挤出个勉强的笑容,龇牙咧嘴地对他说:“白大侠你笑笑嘛,你看你这样子把姑娘们都要吓跑了!”
  边上一个姑娘真就顺着他的话,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挽他的手臂,被他皱着眉后退半步让开了,那姑娘笑容僵在嘴角,一时间是窘迫不已。
  尤盛云赶紧打圆场,锁月楼是什么地方?那可不是随便一个
  人都能进的,他连忙道:“姑娘莫怪!我们家哥哥这是头一回来,难免生疏了些!”
  姑娘听这话自然是不会继续给两人难堪,一听面前这气度不凡的白衣男子是头一回来,立时又换了种表情,端庄了不少,向白秋令行了个礼,而后温声相迎:“公子既是尤公子的朋友,那便是锁月楼的朋友,里边请,我们可以听听琴喝喝茶。”
  听琴喝茶自然是没问题,白秋令眉目一动,抬手回礼:“请。”尤盛云跟在他身后,与他一前一后进了锁月楼。
  一进了这锁月楼,白秋令就觉得万分眼熟,他四处打量了周围的环境,眼前闪回了数月前的一些画面,顿时便皱了眉——这地方跟此前那里真是太像了。
  那晚唐昀将他从欢场中救出,他虽被下了药眼前都看不真切,但这锁月楼粉白相间别致的装饰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
  他想事情想得入了神,一不小心撞上醉酒的客人,他颔首道歉,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避让端酒水的伙计。尤盛云与他并肩走着,一边引他上楼,一边和他说:“这锁月楼啊,遍布大江南北,凡是富庶的地方,一定有——不好意思,借过啊!”
  堵在楼梯上的几位公子哥想来是与尤盛云相识,大大方方给他让开一条路,他带着白秋令一路畅行,很快上到了三楼。
  站在三楼围栏边上,白秋令断定了上次他便是在锁月楼糟了“暗算”,脑海中不断涌出那天的场景,他心中还有个疑问,想从尤盛云这里寻个答案,没想到一回头便看到唐昀摇着扇子与一女子攀谈着,谈笑生风地从走廊那头过来。
  ——那女子还将手挽在他臂上。


第三十八章 是真是假
  尤盛云挥手与他打招呼,他也抬扇摇了摇,手还未放下去,显然是看到了尤盛云身边的白秋令,当下愣在了原地。
  白秋令一时间思绪万分,千万种不是滋味的滋味在他心头萦绕。他一手持剑,一手在面前握紧拳头,不自觉地咬紧了后槽牙,心跳陡然加快,耳边嗡的一声周遭任何声音都听不真切了。
  “要我说阁主真抠门儿!竟然没有带你来过锁月楼!要知道这锁月楼可是凭楼阁最大的产业之一——哎!哎白大侠你去哪里!”尤盛云身边那抹白色的身影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随即楼下一声惊呼,他扑到栏杆边上,只看到白秋令步伐匆匆地往门口去,“白大侠,这还没试呢!”
  他话音刚落便忽然被一人钳住了手腕,一瞬间捏得他倒抽一口凉气,他动也不敢动,惊声问道:“前辈你这是干什么啊!”
  “你怎么将他带到这里来了!”唐昀怒道。
  尤盛云满脸的委屈,他一撇嘴,声音顿时小了许多,试探着说:“我刚刚出门的时候发现白大侠一个人坐在茶铺喝茶,我就想。。。就想带他来——哎哎哎前辈!痛痛痛!”
  唐昀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反手又将手摊开在他面前,冷冷道:“剑呢。”
  “不是说好了一个月吗!这不。。。这不还没到时间呢么。。。”尤盛云说这话可谓是心虚极了。
  一开始分明是学剑的,后来竟然让他这位准师父带着他到处“乱来”,茶馆喝茶听曲儿,欢场寻欢作乐,总之什么不正经就净干什么了,这剑术倒是一点没会。
  “剑给我,日后这紫阳镇上,只要是凭楼阁的地界,你想怎么玩怎么玩。”唐昀语气软了些,转头瞥了他一眼,又道:“只要不闹出人命。”
  尤盛云一听,立刻来了精神,雀跃道:“当真?!”
  “当真。”唐昀没剩下几分耐心,他不悦道:“速速与我回家取剑。”
  *
  唐昀从尤府取了惊鸿便一刻也不耽误追了出去。他一路问一路追,仗着腿脚快,一口气追出去了几十里地终于将白秋令追上。
  那白色的身影是铁了心要甩掉他,脚下发力又快了不少,卷起些树叶还没落到地上,便又被唐昀的衣摆掀起来,而后晃晃悠悠地落下去躺在树下。
  “秋秋!”他在白秋令身后疾呼,那人却头都不曾回一下,爆发出惊人的内力不管不顾地朝前飞掠。他心中着急,一手拿着惊鸿又喊:“秋秋你听我解释!——惊鸿我拿到了!”
  白秋令闻言停了下来,足尖点在前面的灌木丛上翻身落地,冷冷望着唐昀追来的方向,忍了又忍才没有拔剑。
  令他突然停下的并不是唐昀那句惊鸿拿到了,而是那人说的要给个解释——他倒是想好好问问,数月前在锁月楼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他冷漠的语气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教唐昀听得很不是滋味,可他当下顾不上唐昀是什么心情,见唐昀不答话,便朝前一步继续问:“此前我被人下药,捆到你房间,可都是你的手段?”
  唐昀一愣。
  他原以为白秋令生气是因为误会了自己出入风月场所,没想到会是上次他误打误撞中了迷药之事,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拿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秋秋,那次是——”
  白秋令见他迎面走过来,握剑的手抬起来横剑在面前怒道:“你站住!今日——今日我才知道。。。。。。”后面的话他想了许久还是没说出口,愤怒、失望、难过的情绪将他一个人拉扯成几个,他只觉心中装了这十九年来都未曾装下的情绪,闷得他心口发疼。
  他转
  身便继续跑,在茂密得不见月色的森林里飞快的掠过。他能听到身后唐昀穷追不舍,也不停地喊他,喊得他愈发心烦,一个不留神差点直直从面前的悬崖跌下去。
  关键时刻唐昀追上他,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猛地将人往回一拉,撞在胸前,而后抬起手臂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唐昀微微喘着气,声音有些发抖,轻声哄他:“秋秋。。。秋秋当心。。。我不是有意骗你,你听我说——”
  白秋令羞恼不已,抬手剑柄***在唐昀肋骨上,咬牙道:“你放手!”
  “秋秋,我并非有意瞒你,那**被迷药迷晕,我想你记我个人情,”唐昀吃痛,退了半步一手捂着腹部,眼疾手快又拉住了白秋令的手腕,道:“我想与你多说话,我想你多看我几眼,你听我说!”
  “遇见你之后,我本来就满眼都只有你。”白秋令冷笑一声嘲讽道:“我走到哪里,阁主便到哪里,想不看都不行。”
  唐昀摇头苦笑:“秋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想与你结识,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看着白秋令平静的模样,他手上力道忽而一松,便眼睁睁看着这人后退了一步,郑重地向自己行了个礼,而后听得他语气淡淡地说:“与唐阁主相识一场也不虚此行,只是在下恐是担不起阁主这份情义,就此别过,愿江湖不见!”
  “白秋令!”唐昀心急如焚,再次伸手出去,却只堪堪指尖碰到他翻飞的衣摆,“青霜青冥——还有惊鸿!都在我手里!”
  白秋令脚步一顿站在悬崖边上,自崖底而来的风将他背上的头发卷起,衣摆也随风而动。他几不可闻长叹一口气,沉默许久后低声道:“阁主到底哪句话是真的,还是说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喜欢你,这句话千真万确。”唐昀暗骂自己玩得过火了,本来只是想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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