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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清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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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是出于人的良知和对生命的责任感,是为了帮助每个有困难的人有尊严地在人生道路上迈进。

“慈善是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在人生道路上的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尊重。慈善没有富人与穷人的区别,只有爱心和需要爱心帮助的人。

“……因为我们同属于人类这一家族,当一个人变得贫困了,在同一个家族里的人就有责任去帮助他,让他能够有尊严地生活。这是人性在人与人的关系中会自然表现出来的人之常情,是割舍不下的人情。所以慈善是对人的负责和关怀爱护,而不是一个富人对穷人的轻视和故作姿态的施舍。”

乔落有些发傻,看他一本正经地背诵的样子明明想笑,却觉得鼻子酸了,眼眶也热了:“你……怎么……怎么会看释贤达……”

贺迟深深地看着她:“我一直都有看。落落,你还把他的话写成书法挂在房间里不是么?”

乔落神情复杂地看着他,觉得之前那些翻涌滔天的情绪都变得不值一提,甚至像是小孩子不知所措地莫名作闹。

为什么那么武断的甚至急不可耐的给他加罪名?

一脚踏空,她有些晕眩,不知道该说什么。

乔落清楚,在这个速食年代,爱一个人很容易,关心一个人也很容易,甚至揣度一个人的心思也不怎么费劲,可是肯静下心来细细描摹另一个人心中百转千回的沟沟壑壑却很难。

可以喜欢一个人,然后送那个人喜欢的东西。如果她/他喜欢一本书,我们会买来送给她/他,可是除了十八岁的只有恋爱的少年男女,我们没有心境去细细品味这本书并且去深思和领会那份触动。我们最多共看一部电影或者球赛,随后嗟叹几句,然后分享一个热吻。

不是没有遇到过那样的情人,听说她热衷慈善事业后温存地摸她的头发,然后赞:你真善良。或是也开始捐一些钱甚至资助一个孩子,但当然,他是没有精力去与这个孩子通信沟通的。

没人会去关心你为什么钟情于慈善,或是跟你讨论那些所谓的“意义”。

现代人注重结果,好一点的会关注过程,但还有几人会去讨论“意义”?

痴人所为。

哦,她又多了一项罪名,太痴。

这难道不是一项不可理喻的罪名?

尤其在她乔落身上,这难道不是一个极可笑的坚持?

怎么会有人理会?

她以为贺迟很粗心很忙……

乔落吸口气:“那个……其实我也很抱歉……昨天中午……我的反应实在是过激了,你也是好心……”

“别说了,落落,”贺迟揉把脸,昨天乔落突如其来的怒气让他紧张却也释然。这些年,她实在压抑得太深隐藏得太久,以至于自己也差点儿被骗过。

“不要这样。落落,你不高兴了就可以跟我发脾气,你有什么想法就告诉我……”

“我没有……”

“你有。”贺迟牢牢地看住她,眸子漆黑。

我有资格么?你不会笑话我么?乔落不确定地看着他。

“落落,你以前总说,能击垮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对不对?你在怀疑什么?相信自己,做你想做的事。”乔落对着他的眼睛,有点瑟缩。他竟然懂她的害怕么?她自己甚至都不很清楚。

贺迟不想再逼她,他明白,她的这个心结太深,急不得。他觉得心疼,这一切本不该是那个那么美好的女孩承受的,是的,女孩,现在的乔落就像个迷路的女孩。

他不禁揉揉她的头:“落落,咱们这么多年朋友,我不在你面前端着,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摆出得体合群的那一套来,好不好?”

“……好。”

第十六章 男人该说话时总是无声

(没有男人会有心力去读一个女人曲折的内心。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贤惠懂事的女伴。他们的世界很忙碌。)

商雨疑惑地靠近微笑的乔落:“喂,你最近怎么神神道道的?”

乔落笑得更灿烂,江南人说北方话有一种别样的味道,开头软软的结尾硬硬的,特别可爱。

她现在很有些心力去欣赏生活中可爱的小细节。

商雨眯着眼睛:“小落,你没事吧?你最近怎么情绪波动这么大啊?之前阳光灿烂,昨天像谁欠你钱似的,今天又眉开眼笑的……”

乔落挑着眉看她:“你找我是为了研究我的情绪波动么?”

商雨转移视线:“周末逛街去吧?你都很久没去了吧?”

乔落看她:“怎么不找宋海?他还没回来?”

商雨苦笑:“他说周五晚上一起吃饭,也就是说周末不能陪我。你知道,有时候女人不能太黏人。”

乔落沉默,是什么让女人变成男人怀疑论者和悲观论者?

商雨转着手里的咖啡杯:“这些男人最在乎的不是你有多爱他,爱情这玩意儿只有女人放在心上。对于他们来说,这玩意儿要多少有多少,他们最在乎的是你有多得体多懂事。”

乔落拍拍她的手背,试着开开玩笑:“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男人有钱就学坏,那是不是说这世上完满的爱情就是les?因为她们才是真正珍视爱情的人。”

商雨有些出神,然后摇头笑:“可惜我没有这个运气。”

乔落轻捶她,也笑:“这世上真的没有男人可以托付么?我们是不是太悲观了?”

商雨看她一眼:“其实顾意冬足够深情,他很爱你。”

换乔落苦笑,坦然说:“呵,那又怎样?其实他和宋海何尝不是一种人?什么是爱情?我原来相信为爱可以牺牲一切,结果我成为被牺牲的一方,我还甘愿。我以为我没有变,可其实面对第二次被牺牲,我已不能高唱爱情万岁,我选择保存自己。”

商雨看她:“你知道么?现在都传顾意冬要和贺家解除婚约,闹得沸沸扬扬的。宋海说圈子里为这事儿都快翻了天了!贺父出面跟顾意冬谈了好几次了,可是他似乎很坚决,这回恐怕是下了决心不惜一切了。”

乔落一震,却不能克制地讽笑:“是么?那我们走着瞧吧。”

商雨觉得难受,原来的乔落那么明朗大方:“小落,你现在变得很尖锐。”

“尖锐么……”乔落揉揉额头,“也许吧,他着实伤害到我的信任。”

“顾意冬是真的爱你,一直爱你!宋海说这些年他一直都……”

“小雨,你怎么比我还傻呢?他就是爱我,把他的爱情都给我,可是跟其他比那又有多少呢?小雨,我不敢想,真的,我怕自己后悔。”

“你其实怪他,是不是?”

周末的天气秋高气爽,杜可之前听说要逛街也非要一起,这小丫头自从看了乔落演讲后就变成了她的粉丝。还一度缠着她问:“乔姐乔姐,你怎么能那么有演讲魅力呢?你那举手投足、言辞停顿都那么有感染力!教教我!”

乔落一本正经地说:“老师教的。”

杜可纠缠着问是哪个老师。

乔落说:“在芝加哥有家‘面部表情研究所’。”

杜可不信,乔落说:“真的,它的招生广告是——您在我们这里将学会巧妙地皱眉,让人一看,就觉得您是个诚实的人。”

小丫头瞠目,这才悻悻罢休。要不然乔落难道跟她说你从小学开始主持节目参加演讲比赛积累个二十年就差不多了?她不想打击这个女孩,乔落很喜欢她。

周末这天她们看到杜可时,那丫头的脸出人意料地阴云密布。

乔落拉着她的胳膊问:“杜可,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谁知杜可哇地一下就哭了起来,乔落和商雨立刻傻眼,赶紧将她拉进旁边的咖啡厅坐下避人耳目,一边给她擦眼泪。

好不容易哄得好点儿了,杜可才抽抽泣泣地说了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初恋男友结婚,早上收到喜帖。

乔落忍不住望天,流年啊……怎么全世界都在失恋?

杜可拉着乔落的手:“乔、乔姐……你知道么……我觉得……天都塌了……呜……他怎么能这么绝情呢?他当年说今生非我不娶,我一直都没交男朋友……他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呢……”

乔落安抚她:“别哭了,会过去的……”

杜可哭得更厉害:“不!乔姐你不懂!我太伤心了!我这辈子都只爱他一个人……”

商雨终于受不了的翻白眼:“丫头,谁没初恋男友啊!谁没海誓山盟过啊!我初恋现在孩子都生了!你乔姐不懂?人家跟初恋的阵仗拿人命衡量,结婚算什么……”

乔落打她:“刻薄!”

杜可一被骂反而眼泪憋回去了,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两个女人。

乔落赶紧说:“好了,不哭就好了。妆都花了,快去洗把脸,咱们化悲愤为shopping去!”

杜可奔向洗手间后商雨瞪她:“我发现了,你现在是对男人一律尖锐,对女人一律宽厚啊!”

乔落耸肩:“所有失恋过的女人都会如此吧,你还没被男人甩过,等你知道多痛就能体贴人了。”

商雨靠进沙发座:“……你就打击我吧……小心我变les缠上你……”

乔落忽然八卦心起:“等等,你跟宋海分了先通知我,我还真认识一个不错的男人。”

商雨忽略后半句,哀怨地看她:“你怎么总咒我。”

“我是给你提前做心理建设,免得到时候像杜可一样。”

“真羡慕年轻啊,可以恣意耍闹……我们这把年纪的女人终究还要学会独自处理和消化自己的情绪。”

乔落眼角抽搐:“我们这年纪怎么了?怎么了?!”她愤愤不平,“不过也许你可以试着告诉宋海你所想的?”

“没有男人会有心力去读一个女人曲折的内心。他们要的只是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贤惠懂事的女伴。他们的世界很忙碌。”商雨说得颇具风尘味。

乔落一愣,猛然想起贺迟,想起那个早上他漆黑的眸子,低沉的嗓音。

她觉得耳朵有点发烧:“小雨,我们似乎太悲观了?也许有的。”

“谁?”

乔落说不出。

杜可回来后还是有些郁郁的,她们一路逛街买了些东西才渐渐好些,看得出来她有点怕商雨。

商雨看好了一条裙子去试穿的时候,杜可蹭过来小声问:“乔姐,刚才商姐说你跟你初恋也……”

“别听她乱说,只是分开了。”乔落淡淡地说。

“哦,你们曾经也很相爱?”

“嗯……算是很相爱。”

“那……你后来怎么忘掉他的?乔姐,我好害怕,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的!可是他却……”

我忘掉了么?乔落敛目:“我也不知道。我下决心一定要忘了的时候忘不掉,以为逃不开的时候却似乎走出来了。”

“我不懂。能说清楚点么?”

乔落笑着摸她的头发,微微出神地叹:“感情的事情谁说得清呢?说不清的。”就像现在的顾意冬,他说得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吗?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吗?

感情,很多时候不能这样清晰明了的定量定性的,他也只是无奈,他也只是受迫,他不得不,他只能。

其实无非是不甘心不认输,还要跟自己较劲。

乔落也曾经这样过。

她看着杜可迷惘的眼微笑:“小可,不要轻易说一辈子。我也曾经说过一辈子,信过一辈子。可其实一辈子太长了,长得足够改变一个人,忘掉一个人,甚至,再爱上另一个人。”

杜可看着她的眼中都是不确定,乔落拍拍她的头。

哀兵有勇。

悲伤中的女人士气倍增,平白多了很多血拼的底气。横扫之后,战果很是卓越。

百货公司的专卖从头逛到尾,一家都没落下。从最后一家手软脚软地出来时,乔落看见等在门口的贺夕。

看样子似乎等了她很久。

乔落不耐烦:“怎么?电话里我不是说过不想跟你谈吗?”

贺夕比乔落稍矮,微微仰着头,姿态凛然,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了她的憔悴:“乔落,我有话跟你说。”

“贺夕,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改变不了你,你也同样动摇不了我。我们谈也白谈。”

贺夕不肯让开。

商雨翻白眼:“你能不能维持点格调?”

杜可也看不过:“你怎么这么霸道啊?不知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贺夕看向乔落:“我不会为难你。”

乔落轻笑:“贺夕,是我不想为难你。让开!”

贺夕不动,乔落懒得理她干脆越过她向前走,贺夕拉住她的小臂。

乔落觉得这场面着实让人厌烦,浑身不舒服,她一甩手:“放开!贺夕,我没有义务陪你演出这种无聊剧情!”

贺夕低声说:“别走,就当看在我哥的面子上……”语气软弱。

乔落的心一拧,站住脚步。

“找地方坐坐?”贺夕看着她。

“去兜风吧!”乔落叹气,率先走。

自然是开贺夕的车,一辆宝马mini,虽然是女士车,但马力很不错。乔落不客气地拿过车钥匙,一踩油门就奔山上开去。

已经这么憋屈的陪演如此狗血剧情,当然要选个心旷神怡的地方。

山并不算高,但在平原之中也小有气势,乔落找了个好角度停了车,迎风下了车,站在路边的树旁。

时近黄昏,渐渐起雾。这地方乔落不止来过一次,之前贺迟从非洲回来他们还来了一次。

可乔落眼中的景色却是大大不同了。

贺夕拉紧了外套站在乔落身旁,和她一起看山下,也不介意山风狂肆吹乱她的头发。

两个人都有些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贺夕转头看她:“我曾经很羡慕你,也曾经很嫉妒你。”

这样的开场白乔落并不意外,没有看她只说:“彼此彼此。”

“你在敷衍我?我是说真的。我之前很羡慕你的聪明和潇洒。你似乎干什么都干得很好,你都不记得了吧?原来学书法的时候,都先习楷体,后来你选行楷,又改行草,大人和老师都夸你学得快,有主见。可同样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就是好高骛远心性不定。但事实上你并不是学成了行楷而改,你只是不耐烦了不是么?”

乔落想不起来了,但她的确不太喜欢写行楷。

“我还羡慕你能制得住我哥,听说他现在天天等着你赏脸吃饭?可是,别说是我,就是我爸妈想见他,也得三催四请才有一次。”贺夕苦笑,“乔落,你一定觉得自己很没有运气吧?可是我却觉得你最有运气。你知道我爱了意冬多少年么?从懂事起我就格外喜欢他,我家里……我爸严肃,而且基本上在家里见不到人;我妈忙的事多但从来不是我——她关心我哥都比我多得多;我哥小时候更是从来不正眼看我。只有意冬,他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他肯听我说话,他会告诉我我哥并不讨厌我,我爸妈也很爱我……乔落,我从小就梦想着做他的新娘。可是你一回来什么都变了,你只是站在那里简单的笑,他就冲着你飞奔而去。”

乔落深呼吸,觉得胸闷。她原本就听说过,贺夕小的时候身体并不好,可是家里人忙所以有点疏忽,保姆看管的时间倒是最多。而听她这样讲顾意冬,自己的心仍是隐隐作痛。

“乔落你恨我是不是?因为我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深深打击了你,还因为我折辱了你的白马王子,毁了你们的所有可能?”

“过去也许,现在我只是不喜欢你。还有,如今我没觉得自己很没有运气,我反而觉得是我之前运气太好。再有就是我不是敷衍你,以前看着你正义凛然地站在顾意冬身边并且能助他完成他的梦想,我嫉妒过你。而且,我很羡慕你有一个好哥哥……”乔落不再说。

“呵,他可不想当你哥哥!”贺夕轻笑,恢复了之前的备战姿态,“乔落,我们不绕弯子,我要你离开意冬,而我,可以帮助你进贺家的门。”

乔落笑起来:“贺夕,如今这场关系中的几个人,你恐怕是最早布局的人,但可惜你怎么还是不明白态势?我已经离开顾意冬了,现在是他不肯放手。还有,我如果想跟贺迟在一起,别说你,就是你爸也拦不住。而且恐怕根本用不着我做什么,只要我点个头贺迟就会立刻办好一切领我远走高飞。贺夕,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拿家庭。”贺夕并不恼,“婚姻毕竟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可以确保我的家人与你的家人和睦安泰。”

“你要如何确保?保证他们和颜悦色尊重体恤?不,贺夕你还是不明白,重点不在你的家人,而是在我的家人,也就是我爸爸。虚伪的应酬不是我爸需要的,也不是我需要的。你要真那么想让我嫁到你家,你最好把精力花在讨好我爸身上,他要是高兴了,这事儿可能还有点儿谱。”

贺夕的脸简直发黑。

“我猜你的话都说完了吧?咱们回啊?我爸还等我吃饭呢。”看吧,她都说了谈也白谈。

“乔落!”贺夕有点急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再跟意冬在一起么?”

乔落叹口气,忽然想到一句歌词——男人该说话的时候总是无声。

她吹吹旁边的石头坐下:“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保证。你还是去找你的未婚夫要吧。”

“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什么都不顾了,谁的话也听不进!乔落,他不能这样下去,你不知道今天的一切是他多么辛苦多么拼命才得来的!总有一天他会后悔!”

“这话你该跟他说。”

“他根本不肯见我!”贺夕眼睛都红了。

“那你就该检讨你自己。”乔落淡声。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做得太过了。这么些年你花尽心思讨好他周围的亲朋,掐着他的生意资源,插进他拥有的人脉,公司你也要分一杯羹……顾意冬是什么人?他怎么肯这样一直对你卑躬屈膝?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怕他走?可那前提是他在意你掐在手里的这些。既然当初决定给,那就真的给,最后他还会念你的好,如今却适得其反。

乔落看她良久,这些话终于没有说。她想,自己终究不要对她太残忍才好。

“贺夕……有贺迟这样的哥哥很辛苦吧?尤其是同父异母。”乔落看她,带点儿可怜,“要说我总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还能借口说我的世界颠覆得太彻底,可是你这么多年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那又是什么原因呢?”争不过,却仍要争。最后变成事事霸占的个性,连带到爱情中……乔落看着山下的雾气,如果她有这样的哥哥,应该会顺从安然地享受其光环效应吧?

贺夕哽住,显然没跟上乔落的思维跳跃。良久才硬声说:“乔落,顾意冬现在根本不清醒,他放不下这么多的!我问你,就算顾意冬抛弃了一切,你还会跟他在一起么?”

乔落敛了眼,淡淡地说:“你想听什么答案?”

“实话。”

“不会。”乔落回答得坚决。

“果然……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你劝劝他啊!”

“劝?你以为我没劝过?顾意冬的执拗没人劝得动。”

“你可以的!乔落,你不是别人!我不相信你没有办法制止他!”

“我没有办法。”乔落耸肩。

贺夕看着乔落轻松的样子气得发抖:“乔落,你在害他!他会为此一无所有!”

“既然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要让他一无所有?”乔落讥讽,“我发现你们这些人都很有意思,总是道貌岸然义正词严地教育别人怎么做!什么你会害他,你在拖累他,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真是笑死人了!何必把姿态摆得那么高呢?你们真的无路可退么?!怎么你们两个人的问题最后都变成是我的责任了呢?!贺夕,逼他订婚的是你,现在威胁要拿走他的一切的也是你。而且我已经明确拒绝他了,他愿意舍弃一切争这一丝可能是他的选择,与我无关。”

贺夕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尖声道:“乔落!原来你一直都是清楚的!你恨他!你要他受跟你一样的苦是不是?!天!意冬这个傻瓜!他还以为你仍爱他,还口口声声要弥补你给你幸福!”

乔落几乎大笑:“贺夕,你真可怜。你本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惜你太爱顾意冬,爱到盲目。在你眼里他最纯洁无辜,是不是?你以为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以为他不知道我其实怪他?他什么都知道。贺夕,所以他才说要弥补我,因为他不依不饶的追究,我受了多少罪你不必知道,可是他清楚。他想赎罪,用他自己的苦来抵,然后求一个我们重新开始的基点。”

贺夕快要流泪:“可是你并不肯跟他重新开始!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贺家的压力、公司的压力,还有阿姨那里要跟他断绝母子关系……”

“我没有折磨他。”只是不想帮他解脱。

她想,她真的变了。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为什么你们都不做那个停下来的人,而是要我做?贺夕,我们大家都别装了,你不知道我其实怪你们所有的人么?如果没有你哥,我今天就没有机会坐在这里!少跟我讲什么天理昭昭,这里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现在家破人亡的是我!一无所有的是我!说穿了你们都欺我善良宽厚!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等着我说那句:都算了吧,祝你们幸福!贺夕,我有权不这么做,我也是受害者,哪怕今天我就是摆明了折腾你们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贺夕哭了:“乔落,你为什么不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只要他……这么多年,我只要他啊……”

乔落觉得痛快:“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当年你们为什么不放我一条生路?!我爸现在那么病弱苍老!我妈妈死了!死在我眼前!而我、我……” 乔落开始想流泪,她曾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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