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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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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一片沉静,众人的目光恋恋看向高台上倾世的美人,一夜的风流,原来真值得黄金百两!
  针三娘带着喜色的声音再度响起:“今夜与烟月共度良宵之人是夏公子!”
  周围一片哀叹可惜之声,在这千百的惋惜声中,夏云峰又抬了头,冲着高台红妆的美人淡淡一笑,如剑的眉峰舒展开来,彬彬而有礼,如同真正来红尘买笑的纨绔公子,只是那眼中还有淡淡的冰冷之意尚未完全隐去。
  该来则来,该去则去,因果善恶皆有报应。
  步月莫名想到这样一句话,心中竟是一阵轻松,冷冷望向楼下的青年公子,两厢对视,缓缓而笑,绽放了芙蓉之艳,月色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只能说,请继续关注步教主的倒霉记事哈哈哈!


第15章 活见鬼
  玉楼春。
  寻欢买笑的红尘之地。
  夜近子时,那玉楼春依然张灯结彩,靡艳非常,挂在屋檐的灯笼都格外的红格外的亮,雕花的窗格内透出片片暖红光彩,大红的轻纱结成各式花样就那般轻飘飘、沉甸甸地悬在飞檐挂在翘角,富丽又旖旎,喜气又洋洋,远远看着,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喜迎新人,喜事临门。
  而那“喜事”之人此刻却一筹莫展,被买去初夜的烟月姑娘,不,是步月姑娘,被锁在一间不大的闺房中,但见明烛高照,红纱暗流,四面墙壁贴了大大的“喜”字,轻纱软帐内也是大红的龙凤绣被,竟真跟成亲的洞房一般布置。
  步月此刻只低低裹了一条黑色缎子,轻披一条红纱半掩,更显那半露的酥胸诱人,修长双臂玉藕般惹人碰触,明亮烛火中,本就艳丽的容颜施了粉黛束了高发,再无半分天然纯真之态,尽显妖娆魅惑,不知是哪个花丛中滋生现世的倾城妖姬。
  只是那双白玉般的脚踝上却系着两根细细的金属链子,是谁,捕获了这只迷人的妖精?
  数九寒天,步月冷得直哆嗦……
  他又恨不得把这身羞耻衣物尽数撕毁烧尽,奈何屋中无一可遮羞的东西,他本抱着赴死的心情等那夏云峰,从入黑到此半夜,却不见一个人影,惶惶等死之心好不煎熬,却也寻思出了诸多活命的法子。
  又过一个时辰,紧锁的门才从外面打开,映着身后亮堂堂的旖旎光彩纸醉金迷,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那影子停了停,走近几步,屋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才显出那人真正的模样,一身大红喜服倒真像来到洞房的新郎官儿,只那一双眼睛却死气沉沉,分外阴戾。
  步月将一个杯子狠砸了过去,那人微微侧首躲过,脸上似笑非笑,十足的阴森。
  步月不由得心里一寒,大声道:“喂!你是人是鬼?”
  那人又走近几步,没有丝毫的声音,似笑非笑的神情逐渐变得诡异,直直地站在他面前,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如峰似剑,只看着他,却不出声。
  步月浑身汗毛又倒立了几分,只觉这人分外苍白,深陷在眼窝的双眸更是黑沉沉,透不出一丝光亮,凑得近了,也感觉不到一丝呼吸,不由得手中磨得锐利的银钗握得更紧。
  他虽杀人如麻,却也没见过鬼,十七的年岁,再是狠毒残酷,也依然带着少年的天真和怯弱,不过是个大孩子罢了。
  那夏云峰一步一步逼近,他不由得退了几步,忽地猛将银钗刺过去,一把扑了空,手腕被紧紧箍住,一只苍白的手,却是冰凉的触感。
  步月浑身一颤,惊疑地望着夏云峰,心中不知是喜是怕:“死鬼!你没死?”
  夏云峰冷冷一笑,修长的体量微微抖动,眼神轻蔑:“步教主好手段,至毒至阴的冰心丸都舍得用给在下,我若不死,岂不愧对你一片苦心?只是地府孤单,特来邀步教主一同前往!”
  他阴森一笑,另一只苍白的手已缓缓伸向步月,那只手当真是白,如石膏般的,泛着森森死气,步月不知他要作何,方要开口,脖子上一紧,冰冷的触感和窒息感同时袭来,那力道大得惊人,竟是心中慌乱了一片,连退数步,撞到了床沿,一把跌在床上。
  脖子上那只手如铁爪般紧捏,他只觉大脑混乱一片,双手如何用力也掰不开那苍白冰冷的手,渐渐觉得胸口憋闷欲死,喉咙剧痛,身体再没了力气,朦胧中看着夏云峰,熟悉的脸,苍白又瘦削,神情漠然,深陷在眼眶中的双目却有了丝光亮,燃烧着冰冷的火焰,又似还有什么看不清的东西。
  任谁人百般好心却遭□□相报还能不记恨于心?
  步月这般想着,倒是平静些许,或许他早该死在那山谷中了,托着这人之手,多活了些时日……
  他目光开始模糊,大脑一片空白,忽地脖子上力道一松,空气如潮水般涌向他干瘪的胸腹,猛然一阵狠咳,却听得夏云峰冷冷的声音:“这般让你死去,岂不太便宜,步月,你作恶多端,今日我便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步月一怔,倒是第一次听这正道大侠撂下如此狠话,不禁冷笑:“令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许多种,可夏大侠你行侠仗义心怀仁义,又怎会用这令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哼,还不是拜你所赐。”那人冷冷哼了一声,满眼轻蔑。
  “哦?”
  “对于这般绝色美人,杀了实在可惜,不若你就留在这里做一辈子女人,伺候好了那些肥肠满脑或者满身臭汗的男人,一辈子都被他们压在身下如何?”
  他低低说着,眼神明灭,苍白冰凉的手已经抚上步月身体,既是撩情,又不带一丝欲、望,竟真似一个鬼魂般,不带丝毫人气。
  步月只觉那凉气入了体,竟是森森的鬼气,身子竟无法动弹,心中难免惊惧,声音忍不住发颤:“夏云峰,别、别人也就算了!你你你知道我是个男人,就不觉得恶心?”
  夏云峰一手掀开那层薄纱,继续流连玉骨般的身子:“这身体还有哪个地方是男人?是这里?还是这里?明明是酥媚入了骨的女子。”
  步月心中呸了一声,却见夏云峰已拉开了束裙的腰带,心中一跳,已惊坐而起:“死鬼!要杀就杀!我、我堂堂男子,容不得你这般侮辱!”
  却见夏云峰面色蓦然一寒,只觉冷气扑面,竟是有些凄然之色:“步月,你也配说这话?”
  步月一窒,想想那些死在他手中之人,被侮辱的还在少数?此般自己受来,竟是这般滋味,但他哪肯悔过,哪肯服软,冷笑一声,正要开口,不料夏云峰面色森森,眸中一点火焰闪过,竟向他压了下来,他这下心中是彻底乱了,连忙挣扎,手足并用。
  “夏云峰,你别乱来!老子是男人!是男人……”
  “刺啦”一声,裹胸的布料撕破了。
  步月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这家伙是要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倒霉ing


第16章 换毒
  任他百般挣扎,毕竟是个女子之躯,又没了内力,简直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三两下已经撕得不剩几块布,可夏云峰一碰到他大腿,竟是疯了般地挣扎,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夏云峰!你趁火打劫,禽兽不如!”
  “格老子的!你奶奶个熊!放开本教主!我定让你碎尸万段!”
  那夏云峰似乎没料到他会这般挣扎,平生闻所未闻的脏话统统入了耳,真恨不得塞住自己耳朵或者直接堵住那张嘴!一念而起,目光落在那不断开合的红唇,心中猛然一跳,竟是意兴阑珊。
  步月见他忽然没了动作,不知他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小心翼翼望过去,只见那苍白至极的脸似乎更白了一层,一贯的锋利刚硬隐在烛光之下,深陷的眼窝处不见丝毫情绪,更是森森如鬼魅。
  他不禁一愣,胡乱将身子裹了裹,不敢再出声,仿佛再一动作,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夏云峰便会张开长长的獠牙咬上自己。
  夏云峰看了他许久,才沙哑着声音道:“求我。”
  步月想也不想:“求你!”
  夏云峰道:“没诚意。”
  步月道:“求夏大侠你放过小的,小的做牛做马肝脑涂地,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还会不会滥杀无辜?”
  “不会!。”
  “敢不敢玷污无辜女子?”
  “不敢了!”
  “纵容手下作恶横行?”
  “不纵容!”
  “那你从今日起,洗心革面从头做女人。”
  “不……啊,好好,一切听你的……什么!我再也不要做女人了!”
  夏云峰冷冷看了他一眼,伸了一只手在他面前:“解药。”
  “什么解药?”方一出口他已了悟,愕然地打量夏云峰上下,“你的毒还没解?”
  夏云峰沉默地看着他,苍白中带着些铁青色。
  “不可能啊,冰心丸服用后可令人浑身冰凉,一炷香后毙命,若没解药,你怎会活到现在还不死?可这手脚冰寒肌肤苍白之状又是冰心丸毙命后的尸首才有的模样,夏云峰,你到底是人是鬼!”
  说着,步月已将手伸到他鼻翼下,奈何被一把挥开,脖子再次被那冰寒的手扼住,夏云峰脸色更是铁青了几分:“解药!”
  “解、解药在我住的客……”
  “哐当”,门又从外打开,进来的是个粗壮龟公,手里捧了一个托盘,步月看了一眼,竟觉上面各式瓶瓶罐罐怎的有几分眼熟。
  那龟公递来一个凶狠的眼神,粗声粗气道:“客栈的东西都在这里,哪个是解药?”
  步月一愣,敢情夏云峰是早有准备!
  他挑了一个墨绿瓶子倒出拇指大小的粉绿药丸给夏云峰,转而看向那龟公,龟公又瞪了他几眼才出了门去。
  夏云峰合水吃下药丸,当即打坐了运行一个小周天,苍白的脸色微微好转,深邃的眼眸再次看向步月,步月心里“噔”地一声,只觉不好,失声道:“你不会吃了解药就杀我罢?”
  夏云峰缓缓一笑,如剑的眉目渐渐化开,带了几分山谷中的柔和:“这不正是你一贯的作风?”
  步月呸了一声:“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夏大侠你怎可与我相比?”
  “那你想让我如何处置小人?”
  “我这等小人你看着必然碍眼,不若放我离开!”
  “再去害人么?”
  “我已答应过你,定不会再去害人。”
  夏云峰微微靠近,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冷冷道:“你的话,你觉得我还会再信?”
  “我……”
  他方一张口,夏云峰手一抬,已扔了颗药丸入他口中,步月脸色一变,惊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你放心,这叫‘噬心丹’,不会要人性命,只不过每到月圆之夜,若没有解药便会产生噬心般的痛苦,专治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黑心病,当然,就算不到月圆夜,你每滥杀一人,就会被‘噬心’折磨一次,乃为步教主这样的恶人量身打造,童叟无欺。”
  “你……”步月只觉头上一把火熊熊燃烧,本要发作,却忽然笑了起来,“那可真是巧了,我给你的解药是解火教特有的‘万灵丹’,可解百毒,却只有一个月的功效。哈哈,我赠你‘冰心丸’,你回我‘噬心丹’,礼尚往来,当真有趣!”
  不料夏云峰微微怔了一下,不怒反笑,微微苍白的面容,眸色幽幽:“如此说来,我们当真要不离不弃了,离了彼此都不可独活,步月你说是也不是?”
  步月不禁一个哆嗦,撇开捏在下巴上的手,沉声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若夏大侠不答应,那我宁可自尽也不会让你好过。”
  “什么条件?”
  “帮我变回男人。”
  话音刚落,屋中一片寂静,幽幽明烛燃烧,轻纱曼丽,红光相照,步月愣愣地被夏云峰看了许久,忽然低头,却见自己不知何时已是酥胸大露,意态诱人,不禁怒瞪了一眼,连忙将衣料拉上裹紧。
  “看什么看!”
  夏云峰收回目光,深邃的眼窝下看不清他情绪,低低音调带了调笑:“你当女人挺好的。”
  “好个屁!本座天天被你们这些臭男人垂涎!换做你来试试看!想想都恶心!”
  “那你就可垂涎别的女子?”
  “那当……当然,呵呵,男欢女爱,多么正常的事,谁让我是个男人!”
  夏云峰冷冷看了他一眼,转身便走。
  步月急道:“你别走!我……我答应你,变回男人后再也不当采花贼就是了。”
  那人沉默片刻,缓缓回了头,明烛之下,剑眉肃然,看了他许久,方道:“你自己练了邪功,做男人或女人是你自己的事,怎的要我帮忙?”
  步月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真想看看那正气凛然的面容布满鲜血的模样,他正要说,却忽然想到决不能提起自己捡到秘籍之事,可解火教也无此般武功,想来想去,竟是无一字可说,只得道:“我不管!无论你用任何法子,我都要变回男人!”
  夏云峰道:“这是你解火教的武功,该回解火教去找法子。”
  步月又是一堵,解火教有法子便是活见鬼!想了想道:“我练功走火入魔,解火教也没有法子!”
  “我听说解火教有五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或许你该去问问他们。”
  “你……”步月只觉胸腔瘪了一口气无处发泄,思维混乱,便胡乱道,“我不回去!我就要你给我想法子!不然我死给你看!”
  话一出口,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般扭捏的话是自己说的吗?绝对不是!
  得赶紧变回男人!
  那夏云峰果真笑了起来,步月真想挖个地洞埋了自己,瞥过脸去不看他,却听那人笑道:“好,我帮你想法子,可你要如何谢我?今夜良辰美景,洞房花烛,娘子,我们还是早些歇息罢。”
  步月一个寒颤袭遍全身,连忙跳开:“你、你这登徒子,老子是个男人!才不会以身相许!”
  那人忽然顿了顿,眼眸的笑意慢慢凝结成冰寒之霜,冷冷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倒是步月莫名其妙,这人变脸比女人还快,他不屑地瞥了眼那背影,是惯见的如峰似剑,凌厉非常,只是那孤高之意带了抹萧瑟,无人能懂。


第17章 临行
  镂金错彩的宝殿之上,九根巨大白玉柱顶天而立,两侧有仙鹤紫金铜炉袅袅升烟,红珊瑚静静独立鲜艳欲滴,红木雕花的漆盒内装了各式珠宝,水晶错镂盘中是时新果蔬,整个殿堂之内只见画梁雕栋,金碧辉煌,放眼处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靡艳奢华,富贵风流。
  步月半躺在镶金雕玉的首座上,一群美人正围着他,一个捏肩,一个捶腿,更有一个万种风情只倚靠在他怀中,温香软玉,柔情尽收,而他却是半眯着眼,意尽阑珊的模样。
  这一切都很好,可似乎总缺了些什么。
  是什么?
  绝色的美人,无上的功法?
  他迷迷糊糊地想不起来。
  耳畔的丝竹忽止,钟磬之音悦耳,殿中的舞蹈似乎到了绝妙之处,他放眼望去,恰见碧衣的舞姬中央缓缓绽开一朵雪白之花,待那雪色落尽,方见一女子缓缓睁眼,兰花指曼妙,雪剪的纱裙如仙似妖,更有冰肌玉骨,曼妙天成,一抬手,一悬身,一个回眸一抹浅笑,都是绝世的风采,美艳无双。
  步月看得呆了,缓缓站起了身,恰与那舞姬对视,又是一阵神魂颠倒,只见她赤、裸的玉足踏上铺满鲜花的地面,一步一勾魂,慢慢朝着自己走来。
  步月更是心潮澎湃,紧紧盯着那绝美的容颜,竟觉在何处见过般,慢慢近了,那舞姬一只玉手兰花已抚上自己胸膛,冰清玉骨,柔媚生香,他顺手握住那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一拉,已是美人在怀,呵气如兰。
  那美人珠玉般的声音柔柔道:“教主可喜欢我?”
  步月本想说是,不料到了嘴边竟是:“我看着你眼熟,可是在哪儿见过?”
  “啪!”
  一个沉重的巴掌落在他脸上,步月又惊又怒:“你为何打我?”
  不料那美人却是一脸怒容,玉手一挥又是一巴掌。
  “你……”
  话未完,再是一巴掌,步月想躲,却是如何也躲不开,生生受了好几个巴掌,双颊生痛,大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美人终于开口:“我不就是你么?你这个淫贼!”
  他心猛的一沉,连忙低头,恰见雪剪的纱裙如仙似妖,冰肌玉峰,曼妙天成,竟与那舞姬一般打扮。
  豁然抬头,那舞姬依然满面怒容,他却豁然开朗,这不就是自己的女人模样!那舞姬恰是抬手,又一巴掌落下:“看我不打死你这狼心狗肺!”
  步月浑身一惊,猛然睁开眼,蓦然一片黑影落下,声音响亮,脸颊再是一阵火辣辣的疼,他惊愕地捂住双颊,连忙坐起,恰见满面怒容的针三娘。
  那徐娘半老之人着了一身枣红色黑绒滚边褂子,内衬暗色宽袖长裳,黑色百褶裙上系了同心蝴蝶结,松松的堕马髻上斜插一只簪子,轻施粉黛,淡扫蛾眉,确有几分姿色。可此时冬季,却见她双袖高高挽起,细白面上密布汗珠,想来是那巴掌搧得费劲,连着梦里那十几下,能不出汗?
  “你为何打我?”他问出了同梦里一样的话。
  针三娘双手叉腰,喘了口气道:“打的就是你这狼心狗肺的,夏公子宅心仁厚放你一命,我却是咽不下这口气,替他教训教训你这忘恩负义的贱人!”
  步月奇道:“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你这半老的徐娘来插什么手?他是你儿子还是你情人?”
  他懒懒看了她一眼,张嘴打了个哈欠,猛地僵硬在半路,忽然清醒自己说了什么,眼前一黑,巴掌响亮,远远比之前的要痛上许多!
  他连滚带爬到了床的最内侧,捂着脸赔笑:“好姐姐,我说错话了,这就给你赔不是!”
  针三娘怒意未退,指着他道:“若不是夏公子吩咐,看我不剥下你的皮!枉费你长了这般绝世模样,却是毒蝎心肠,就该留在此处被所有男人糟蹋!”
  步月连忙道:“好姐姐,这是我跟他之间的误会,如今误会解除了,大家也就相安无事,否则我哪里还有脸呆在这里。”
  针三娘犹疑道:“当真?”
  “这自然是当真的!”
  针三娘想那夏公子只说了这人下药毒他,却轻轻松松便得了解药,还吩咐不得伤害她,想来这其中真有误会,脸色总算缓了下来,却忽见步月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看,绝美的脸上是露骨的痴迷和……猥琐,不禁厉声道:“你在看什么?”
  步月连忙笑道:“好姐姐,你一旦不发怒,我竟觉你容色美丽,自有一股牡丹雍容之色,真真是好看。”
  想他步月流连花丛乃是风月高手,如何不知讨女人欢心,三言两语,果见针三娘神色稍缓,确有几分姿色,沉声道:“算你有眼色。”
  继而扔了一套衣物给他,粗略一看,是蓝色的粗布料子,步月正要发问,针三娘已道:“换上衣物,稍后跟随公子上路。”
  “去哪里?”
  “临江山庄,夏公子是我恩人,一路上你得好生照料他,否则就回玉楼春来接客。”
  步月连连点头:“在下一定好好照顾那死……夏公子。”
  针三娘柳眉一皱,望向他:“从今日起,你该自称奴婢。”
  步月猛地抬头:“什么?”
  针三娘道:“你不是与夏公子商量好了么,为了弥补毒害他一事,你甘愿为奴为婢伺候他一辈子,哼,丫头,夏公子虽是侠义心肠,却也不是那般好糊弄,你且小心了伺候。”
  步月苦了脸点头,想来自己这般恩将仇报,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暂且只能委屈委屈。
  思索间,针三娘朝他伸手过来,他不禁往后躲去,怯怯地看她,他这般绝色之姿做出这般模样,当真楚楚可怜,针三娘心中颇为内疚,收了手回去:“我待会送些药过来给你,可若夏公子若问起,”顿了顿,柔柔笑道,“你该知道如何说了?”
  这般威胁手段,他自己用得多了,立马会意,只是心中难免觉得窝囊,面上却是笑道:“是我不小心在梦里磕伤的。”
  针三娘满意起身:“你真聪明。”
  言罢,抚平了衣裳裙摆,熠熠然出门去。
  步月暗自纳闷,还是平生第一次有人用“聪明”来骂他笨。
  夏云峰收拾行囊带着丫环步月上路,到了小镇口,却见是人山人海,步月起先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庆典,不料那些人一见夏云峰个个涌了上来,一口一个恩公,顿时将步月看傻了眼。
  有那巍巍老者握着夏云峰的手老泪纵横:“若不是恩公相救,我祖孙二人早就没命了。”身后那女子穿了一身桃红水袖的裙裳,双目盈盈地望向那恩公。
  又有那粗犷大汉从后拍了一下肩膀,豪爽道:“夏兄弟!怎么才来一日便走了,我欠你的恩情真不知何时才能还!”
  夏云峰大方笑道:“来日方长,他日相见,必当与你痛饮三百回!”
  “哈哈哈,夏兄弟好气魄!”
  更有那大胆的姑娘直接走上前来,双目含怨带春,双手将绣有鸳鸯戏水的荷包往他怀里一塞,似有不接受不罢休之意:“奴家薄柳之姿,不敢入恩公之眼,聊聊心意,还望不辞。”言罢,双目隐有泪珠,浓浓情意化不开吹不散,就那般看着夏云峰。
  夏云峰只得收下:“柳如姑娘的心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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