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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有个红包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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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宫里仅有四妃。
  南妃已死,只剩下惠妃、宁妃、淑妃。淑妃常年礼佛不出,惠妃降为仪人,如今这四妃就只剩下两妃!皇后的位子也空着。
  禹惠坐在湘妃竹编制的贵妃榻上,乌黑的秀发散落而下,青丝如瀑。美人娇艳却不敌岁月侵蚀,那悉心保养的脸庞,眼角终究还是微微有点松弛。
  此时此刻的禹惠双眼里怨恨可见,但眸子里却还含着痛恨的泪水,眼白处血丝弥漫。
  大皇子看着这一地破碎的名贵瓷器,还有母妃刚才泄愤扔在地上的珠钗!他看看自己披头散发的母妃,内心一痛,走上前去,想要慰问两句,可是禹惠这个时候猛然抬起头来看着他,那是怎样的眼神,大皇子一瞬间抬起的腿竟然迈不动步子。
  禹惠双眼愤恨,咬牙切齿:“贱人!”大皇子心中一凛,想起初荷宴上那盈盈的身姿。
  这么多年……那萤琅伺候母妃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发现那萤琅是如此天姿国色!
  与宁紫嫣也可平分秋色!
  禹惠没有发现大皇子面色怪异,恶狠狠道:“迟早有一天本宫要让这个贱人身首异处!”
  大皇子迈步上前,跪在禹惠的身前:“母妃,这件事情儿臣觉得不简单。尤其是那么凑巧把封仪人和左睿青同时拉下水,还让您顶了锅,依着那贱人的手段肯定是办不到的。那贱人定然还有同伙。”
  禹惠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算计肯定还有其他人,但是问题是在于这个人在宴会上一点都没有被牵扯,她实在是不知道萤琅的同伙在哪里。“这件事你尽快去查出来!我们在明那人在暗,手段这么了得,不急早弄死,我等日夜难安。有那人给萤琅出主意,这贱人怕是明日里就要骑在我头上了!”
  大皇子站起来,拢着他母妃的头发,安慰禹惠道:“母妃一贯是艳压群芳,这后宫里谁能比母后贵气?谁又有……”
  大皇子的手指却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他手里的乌黑发丝间有几丝霜白。
  “谁又有……母妃的容颜了?”他装作没有看到一般将这些白发同黑发合拢在手里,然后将挂在发上的一根凤尾金钗别住头发,温软着语气说道:“母妃,虽然父皇在气头上,但是父皇既然没有让您搬离宫殿,就说明父皇心里还是有您的。”
  禹惠听着大皇子这些话面上好看了很多,她微微偏头去,看到那人高的镜子里那女子颜色如二八少女,信心也重新拾起来。
  喟叹一声:“先由着那些个贱人瞎蹦哒几日,等本宫复位……”甚至……坐上皇后这个位子的时候,再一个个掐死这些蚂蚱!
  大皇子阴鸷的双眼里闪现着冰冷,轻轻道:“母妃,这件事情儿子一定会查得清清楚楚的。”
  禹惠嗯了一声。
  御书房里的地面光瑕如镜,拼接无缝,四角上有如意纹。金箔镶嵌在红色的蜡烛上成龙的形状,烛火通明。大殿越发显得大而空阔,盘龙柱上福纹缭绕意态万千。
  赤金龙座上成元王朝的皇帝正坐着,批阅奏折。
  他用的毛笔往砚台上点了点,再写字的时候却发现笔依旧很干涩,偏头看一眼这砚台,砚台里的墨汁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完了。
  皇帝皱皱眉头,喊道:“伺墨。”
  立即就有当值的人进来磨墨。
  皇帝并不关心是谁进来磨墨,他真关心着手上的折子。关西阴雨连绵,当地的的官员想要国库出资重新稳固一下堤坝,怕涨洪水。到时候民不聊生,现在就想着要防患于未然。可是要是没有涨洪水,这钱拨出去了,不就是浪费了吗?这件事情一时间无法决断,明日要去朝堂上和众位大臣一起商量。
  就在他心绪糟糕的时候,一句如黄鹂啼鸣的声音传来:“皇上,墨熬好了。”
  皇帝突然就觉得有一股淡淡的清流流进了肺腑里,忍不住被这声音吸引抬起头来,看到一身浅绿宫装的萤琅。
  此刻的萤琅洗净颜色,反琯的发髻上一支石榴红宝石赤金流苏簪子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衬得她白嫩的耳垂像是雪藕一般娇嫩。
  萤琅的的确确是难得的美人儿,她比起宁紫嫣那青涩的清雅之美来更有成熟的韵味在里面,眉目如画,鼻梁俊秀,小嘴儿唇珠圆润,下唇微微有点厚却更添加三分魅惑。修长的脖颈如天鹅一般优雅。
  皇帝看着萤琅,初初被萤琅的颜色吸引,现如今却是被萤琅的颜色震惊到了。
  萤琅躬身盈盈一礼就要退出去,皇帝却已经情不自禁的去拽住了萤琅一截袖子,萤琅被皇帝一拉扯,身若无力倒入了皇帝的怀里,娇声羞涩:“皇上~~”
  皇帝只觉得如今这怀里的女人简直是如玉美人,茭白无暇!皇帝身边是不乏美丽的女子的,甚至可以说皇帝一生之中都不缺美女伺候。然而萤琅却是美人之中的尤物!
  萤琅在背对皇帝的时候,那张美人脸上的笑容尽数都化作了冷漠,眼睛里浮现出来浓浓的恶心以及厌恶,葱白的手指扣紧着明黄的桌布,她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那明晃晃的烛火,经久,那双死了般寂静冷漠的眼瞳里滑出来晶亮的泪水!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如今又来怪谁呢?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人身不由己,她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是成为太子的玩物,还是成为皇帝的玩物?两者相较,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欢好之后的萤琅被皇帝用袍子包好了,万分疼爱的喊人赐了玉温泉洗浴。当日晚上,就赐下怡然殿,封三品婕妤。
  高全胜在外头眼观心鼻观心,听候皇帝吩咐搬旨。心里却已然在混乱成一团了。
  这宫里的事情现如今发生下来,一桩桩一件件,已经把宫中这原本的平衡打破得支离破碎。
  都说宫里头花无百日红,但是!好歹有人花开四季长盛不衰,却……一一正在花枝烂漫的时候被折下去。
  高全胜隐隐感觉这其中有巨大的阴影藏匿着。让他微微的有些不安惶惑。
  次日!
  夏粽在御膳房准备了膳食之后,送去慈安宫,与太后说上些许闲话,太后精神不大好,夏粽早早的告退下去。回到莉香院,一名颜色美好的宫女穿着碧绿色宫装,正站在门前等着他。
  夏粽的眼神从这宫女裙摆上的飘然欲飞丝绦上转到这宫女的脸上,立时微微一笑。
  这宫女福了福身,甜甜笑道:“夏师傅,玉婕妤请您过怡然殿。”

☆、玉婕妤

  怡然殿临靠着温泉池,向来只有受宠爱的妃子才会被赐沐浴在此。
  而玉婕妤却被皇帝封赏,说是随时都可以去泡温泉。
  这算是宫里的又一大恩宠。
  夏粽穿过绿竹猗猗的前堂,绕过回廊,直走大殿。
  大殿雕龙画凤摆设分外华贵。
  可见宠爱非比寻常。
  夏粽随这颜色靓丽的宫女来到这大殿内间。昔日的宫女萤琅如今的玉婕妤,正坐着,面前摆着细碎闪亮的珠子,她在做花钿。
  把夏粽带到这里来的宫女在没有萤琅的时候尚算颜色不错姿容可嘉,然而这样的颜色在萤琅面前却是黯然失色。夏粽没有看错萤琅,这是个有手段的。把这样的宫女安排在自己身边,虽说绿叶衬红花,但是艳压群芳一枝独秀才是真真美的。
  夏粽规规矩矩行礼,道一声喜:“恭喜婕妤深受皇宠。”
  玉婕妤萤琅听这话,却并不看夏粽,修白的手指穿好了一串流苏。
  盈盈可爱!
  玉婕妤挥挥手,让宫女退下去了,将花钿放在桌面上,抬起头看夏粽。
  四目相对。
  夏粽眼睛里平静无波。
  玉婕妤眼瞳里带三分深沉。
  玉婕妤淡淡开口:“恭喜我深受皇宠?夏粽,你这是在挖苦我还是在恭喜我?宫里向来不缺的是尔虞我诈,不缺的是昨日明姝。我今日深受皇宠来日里也可能是当初的南妃!当初的封仪人!”
  夏粽听了这些话,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两全的事情呢?“奴才当然是恭喜娘娘。”
  玉婕妤听到这句话,面上猛地冷下来,看着夏粽。可惜夏粽却没有半点变色,在玉婕妤这样的眼神里,夏粽问上一句:“娘娘自己选的路,自己做出来的抉择,现如今是在怪奴才当初多事了?”
  “若是能够出宫平平凡凡嫁上一人白头到老,要皇宠何用?”
  “可惜奴才愚钝的很,这样的痴心妄想奴才助不了娘娘。”
  怡然殿的大殿里清清冷冷的,外头的风吹进来还伴着竹子的香味,这宫殿里头还摆着百合花,又高洁又妩媚。
  玉婕妤不做声了,看着半点不心虚半点不退让的夏粽,终于在过了半晌之后徐徐说道:“夏粽,别忘了是我帮你摆脱了封仪人和左睿青。”
  夏粽这个时候却笑出了声,语气里带着些许嘲讽,眼神始终冰冷。“娘娘忘记了,娘娘只是帮了自己一把而已!而且是奴才帮了娘娘,而非娘娘帮了我。娘娘,人情这东西可不好还,还是要说清楚好些,奴才就算没有娘娘,封仪人跟左大人的事情要想让皇上知道,那也是极为简单的事情。而娘娘,可是踩着奴才布置的局上的位。”
  玉婕妤被夏粽这明明白白的话弄得全身都僵硬着。
  夏粽就着炉子泡起茶来。
  动作很是优雅,行云流水一般很有美感。夏粽将茶水泡好之后放到了玉婕妤的身前,水雾有点模糊了他的脸,只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玉婕妤看着夏粽的眼睛,听他道:“娘娘不必自责了,也不必迁怒了,事情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奴才劝娘娘一句,惠妃娘娘虽然被贬为仪人,可皇上那边儿可没有让她搬出宫殿。娘娘有这功夫自怨自恼,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在这段时间好好巩固皇宠!”
  玉婕妤被夏粽说得一楞一楞的,雾气升腾间,让人的神思都有些迷乱。直到夏粽把茶奉上,退下两步,玉婕妤才能说出话来:“夏粽!你好放肆!”
  夏粽嘴角一弯,笑着,仿佛这是一句夸他的话来着。“娘娘向往岁月静好,可这毕竟是流血之地,还是将那脆弱的心收上一收,娘娘选这条路,实在是怪不得奴才。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日后娘娘还是要小心为上。若然有事,娘娘大可还来找奴才,奴才此次与您合作,颇为自在。”说话间夏粽躬身而跪,磕头在冰凉的地上,抬起的脸笑意盈盈,从容而退。
  玉婕妤看着夏粽淡然离去,一口气几乎吸不上来,将桌子上串好的流苏猛然砸在地上,碎玉成渣!
  她心中有怨愤,却在夏粽这里得不到半点舒心!要想用封仪人这件事让夏粽变成她的棋子,她的人马,结果夏粽却如此不识好歹!
  偏偏!
  她竟然奈何不得他!
  玉婕妤娇容上怒气甚大,她看向夏粽奉上来的茶水,这茶水碧绿清透,茶香……带苦涩。一时间心中悲痛起来,这日后……的生活就如这苦茶一般了!
  外头下了雨来,青丝般密密麻麻,但是眨眼间,这宫道上已经湿漉漉的了。
  元福等夏粽出来,立马小跑两步撑着伞到夏粽旁边为他遮雨。
  元福细声问一句:“夏爷爷,如何?”
  夏粽撇撇自己膝盖上的灰尘,抬腿往前走,道:“边走边说。”
  元福诶了一声。
  “玉婕妤想以封仪人的事情要挟我为她卖命,我拒绝后就撕破脸皮了。”
  元福:“……”大惊!忧心问道:“那您……”
  夏粽摆摆手:“我无事。”
  回到莉香院,却看见冒风雨过来的小安子,小安子成熟许多,见夏粽,不急不忙的行了礼,才道:“奴才来夏爷爷这儿取账本。”
  夏粽指了指柜子上的一摞账本。
  账本放的高高的,夏粽看着就头疼,往高处放了去,眼不见心为净。
  “你家主子爷还好?”
  小安子看了看夏粽,欲言又止。
  这时候元福上了茶水来。小安子咂摸了一下茶水,只觉得这茶水还有点蜂蜜的甜味。
  又喝了两口。
  夏粽又问上一句:“有什么事便说来。”
  “回夏爷爷的话,七殿下在国子监缺些银钱。”
  夏粽看小安子一眼。
  小安子立即低了头去,额头微汗。
  夏粽道:“是你自作主张的?”
  小安子噗通跪在地上:“是奴才不忍殿下为难,殿下现下与人想投上一份海航的份子钱,但是,钱额巨大。”
  夏粽扔他一枚玉佩。
  小安子捧着玉佩,喜不自禁,磕头数下才道:“奴才谢谢夏爷爷!谢谢夏爷爷!”
  夏粽道:“你去吧。”
  小安子磕头抱着账本出去了。
  元福看着小安子出了莉香院,低头道:“奴才以为这样的人太过僭越了。”
  夏粽轻轻笑了笑,这笑容里不知道是嘲讽多些还是欣赏多些。
  道:“这样的人眼见力格外的好,爬上去是迟早的事情。”
  元福不做声了。
  夏粽喝了点茶,起身去御膳房准备午膳。
  一场细雨过后,夏风微微熏,很快地面就干了,但是御花园里的植株却因为这样一场蒙蒙细雨更加清新起来。
  玉婕妤由着宫里的人伺候了衣物之后,前往御花园散步。
  天上云卷云舒,一派流云盎然的姿态,让人心情大好。
  玉婕妤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宫装,层层叠叠的裙摆上是细碎的珠玉,盈盈有光。
  站在御花园百花之中,人比花娇。
  她伸手折上一朵红色小巧的花来,簪花而立,成了风景最甚之处。
  这里是惠妃最喜欢来的地方,这周围有艳而不俗的四季海棠。
  尤其是雨后,海棠开得清新娇艳。
  更是喜欢来的。
  玉婕妤绕着这海棠花园放慢着脚步,观花而行。
  宫女离她不远不近的跟着。
  禹惠由身边新提拔上来的宫女秋容劝说着,今儿新雨,来海棠花园散散步舒舒心,说不定还能遇着皇上。
  特意换了一席水蓝色的宫装,往海棠花园来了。
  海棠花园里的海棠开得是甚好!
  往常……她贵为妃的时候,这海棠花园只她一人可来观赏,俨然已经成为她自己的私地,但是宫里头却没有人敢掖其锋芒!
  然而禹惠今日一来,便看到那海棠花盛之处,有一席湖绿色水纱盈盈随风潋滟开来,丽人携花而笑。
  禹惠那面上矜持的笑容瞬间支离破碎,她穿着的水蓝色的宫装,虽说华贵而不失韵味美,但是比起萤琅这一身湖绿色的宫装,却太过厚重了!显得禹惠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她一股子气血冲上脑子,直直朝着玉婕妤冲了过去,玉婕妤眸子里带着刻意的惊讶,禹惠已经一巴掌甩在了玉婕妤的脸上。
  啪的一声!
  玉婕妤脸上起了微微的红印子,玉婕妤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来,急急退上两步,身边的宫女立马站上前将禹惠拦住了。
  玉婕妤佯怒着,楚楚可怜:“惠仪人!你怎么敢以下犯上?”
  惠仪人!!!
  一道雷直直劈在惠妃的脑门上,她精致的面容都因此扭曲起来:“贱人!你这个贱人!”
  玉婕妤心中只觉得好笑,这样愚蠢的脑子要不是出生禹家,能有今日?
  玉婕妤哀哀泣珠,身边的宫人拦在前面却被禹惠抓花了脸。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怒喝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禹惠怒气冲冲,骤然看到了皇帝,话到舌尖已经喷出来:“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这话自然是冲着玉婕妤说的!
  皇帝额头青筋暴跳,骤然看到玉婕妤泪落盈睫,光滑雪嫩的脸上微微泛红,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玉婕妤扑在皇帝怀里,脆弱哭泣:“皇上、皇上!臣妾不过在海棠花园里散散步,可、可惠仪人突然冲上来就打了臣妾,还、还抓花了臣妾宫女的脸。”
  这般娇弱着说出这些话来,一双狠历带嘲讽的眼睛却直直对上禹惠愤怒的双眸。娇容上红唇微微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搂搂抱抱亲亲老花的宝贝们!么么哒(づ ̄ 3 ̄)づ
老花找了个常德的老公,从长沙辗转常德办结婚证,耽误了更新,对不起啊!啵啵哒亲亲宝贝们!

☆、辣菜

  禹惠脑壳子这一下子醒转过来,这初雨骤晴,萤琅素来是她的宫女,自然是知道她的习惯,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禹惠猛地偏头看向那远远的没有跟上来的宫女秋容。
  秋容却面色淡淡的。
  秋容这个贱人竟然和萤琅这贱人一同算计她!要不是秋容口口声声劝她来海棠花园,她今日不会来的。
  这场戏!
  她不仅按照萤琅这个贱人的想法演了下去,还让皇帝看到了!
  心下又慌张又是恼怒,看着萤琅那挑衅的做派,她恨不能撕了萤琅。
  可是已经有太监拦住了!
  皇帝搂着萤琅好生安慰:“爱妃!无事!不怕不怕!有朕在了!”
  萤琅低低哭泣。
  皇帝看美人垂泪,再看禹惠心中甚是恼恨,怒道:“你不在宫中静思己过,出来如此招摇!简直大逆不道!”
  禹惠心中恼恨,如今却也格外的硬气的站着,她倔强的嘴脸印在皇帝的眼眸里,让皇帝心下却是一软。
  “把惠仪人带回宫中,禁足一月!”
  玉婕妤听到这个命令心下却是一凉!
  只是禁足?
  玉婕妤嘤嘤哭泣着,道:“皇上~臣妾的两个宫女都因为惠仪人受伤了。”
  皇上听了皱眉看着禹惠。“爱妃不哭,朕再赐几个与你。”
  玉婕妤接着便道:“既然是仪人打伤了臣妾的宫女,就让仪人赔好了,让她的宫女做臣妾的宫女。”
  皇上听了立马解决麻烦一般的点头说好。
  禹惠提了裙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玉婕妤。玉婕妤冷冷而笑。
  皇上拉着玉婕妤转身离开这里。
  禹惠看着玉婕妤和皇帝相依相偎,心中的火苗燃烧难灭。
  好个萤琅!好个贱人!
  在她身边伺候那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萤琅有这样的心机!
  这样该死的狐媚子!迟早要掐死去!
  禹惠被太监送回宫殿,禁足。
  海棠花园里一时间鸟雀都静了,不闻声响。
  远远的,假山后边走出来一个太监,提着花篮子,来到海棠花园处摘上些鲜嫩鲜嫩的海棠花,满满的一篮子。才走回了御膳房。
  逐西见到王才提着篮子来,诶哟一声:“我的祖宗哟!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王才是得罪封仪人后,由二品太监成为五品太监的那一位。
  在提供封仪人和左睿青“来往情书”上立了大功。
  夏粽把人要到了御膳房,现下在逐西手底下做副手。
  王才将娇嫩的海棠花送到了逐西手里,看他这么着急他却笑起来道:“公公,奴才撞见了一桩事,耽搁了。”
  逐西一听,顿时眉头皱起来,紧着问道:“撞见什么事了?”
  王才却笑而不语。
  逐西瞪他一眼,提着篮子交给夏粽。
  “你要的海棠花。”
  夏粽细细处理了来,做了羹。
  等送了膳食,夏粽回到御膳房收了尾,自己做了一份红包群今日发来的一个方子,辣子鸡丁。
  辣子鸡丁是样寻常的小吃,可是这方子是改良来着,味道更是鲜辣下饭。
  逐西、王才也不客气,围着夏粽坐下来。
  这御膳房里的人都一一散去了。
  还有灶火微微闪烁。
  王才这边细细的将今日在海棠花园里所看到的事情一一说来。
  几人吃得嘴巴仿佛要冒火了,可是就是想接着吃。
  王才说完了看夏粽。
  逐西听完了看夏粽。
  夏粽夹起一块鸡肉,扒了口饭。“这宫里聪明的人多,愚蠢的人更多。吃饭吃饭!”
  逐西和王才互看了一眼,都轻轻笑了。
  是啊!
  这宫里聪明的人多,愚蠢的人更多。
  辣子鸡丁实在是太辣了,而且夏粽还配上了剁椒鱼头,佐了一盘子麻婆豆腐,三人实在是受不了,夏粽从井水里端出来一盆猪皮冻。
  三人一人一碗,就着井水边上的大树墩子上坐下来,哧溜哧溜的咬着猪皮冻。
  月亮又大又圆!
  夏粽说道:“猪皮冻打算明日里用热油炒了辣子拌上去,洒点小葱,做午饭来吃的。”
  王才听了砸吧一下嘴皮子。
  逐西却惊恐了:“还吃辣?回头脸上要冒出些脏东西来,当值的时候主子看到了可是要嫌弃的!”
  夏粽微微笑:“我年幼时饿得不行,又不敢偷旁的菜,怕被人知晓,只得去偷了红辣子来嚼,嘴里起了三五个大泡。”
  王才接口道:“奴才四岁时就入了宫,同奴才当初入宫的人数总有四十人,如今同一批去宫门前见家人的却只有六人了。”
  逐西哧溜完一碗猪皮冻,又接了一碗来吃,“杂家也是四岁入的宫,啧啧,那可真是血啊汗啊泪啊全都当水咽下去。没脸子的众人就踩着你!你有点脸子,众人都捧着你,可又都盼着你摔下来。我头一回给一位小主奉茶,茶水翻下来,那也得一声不吭的接着了,皮子都烫烂掉了,脸上都不得有半点痛苦,由着接手的人将茶具换上了,才默默退出去。”
  逐西砸吧砸吧嘴巴,摸摸自己滚圆的肚皮,笑道:“杂家还以为宫里最多也就吃这样的苦了,可是大的苦头,更大的苦头还在后边了。夏粽,杂家一开始很是艳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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