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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今天也想辞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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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本王没想到的是,还没过两天在本王千叮咛万嘱咐下江岳这头叫驴还是进来陪本王了。
  只是他没有本王这么“金贵”只被关在了外间的牢房,与在最里间的“VIP”的本王差了一条七八十米长的L型的过道外加两扇门,本王还是听了狱卒的传话才知道江岳也进来了。
  隔得太远,本王也与他唠不了磕,说起来在这朝堂上比倔的话本王也只服江岳了。 
  本王在一片冷清中迎来了小年,这天大部分狱卒都修沐归家,本就冷清的天牢显得更加死寂。
  在本王以为今夜不会再见到的人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过道口传来。听来应该是两个人,而前头的是厚底的官靴踩在石板上发出的声音,脚步沉缓——身居高位者的步伐。
  脚步声在本王牢房门外停了下来,本王抬起头就看到了皇帝。
  说实话,小年夜皇帝不在后宫陪皇后跑到这里来找本王本王还是很意外的,他比上次见的时候更憔悴了些,眼下带着浅淡的阴翳。
  本王起身向皇帝行礼,不过这次皇帝并未再像往常一样立即免了本王的礼,也是,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如今已经不需要捧着本王了。
  “秦王。”皇帝用低哑的声音叫着本王的封号,语气中带着一种复杂又沉重的意味。
  跟在皇帝后面的狱卒上前打开了本王的牢门,皇帝走了进来,他干净的靴子踏在满是尘埃的天牢的地上,实在屈尊。
  “不知陛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皇帝没有免本王的礼本王只有跪着与他说话。
  皇帝似乎觉得让本王跪得差不错了这才不紧不慢地道:“秦王起来吧。”听到这句本王也不客气,立即爬了起来。 
  狱卒为皇帝开过门后便被皇帝谴了下去,如今这间牢房里就剩下本王与皇帝,皇帝也是心大,他就不怕本王行刺他吗?
  皇帝并不知晓本王此时的腹诽,他走到牢房中央在唯一的矮桌面前席地而坐,似乎是有与本王长谈的打算,本王也只得乖顺地在皇帝对面坐下。 
  “朕来此是为问秦王一个问题。”皇帝终于肯开口说他的来意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还有些疏离的客气,不是质问。看来他似乎有求于本王。
  本王因为担心皇帝带来坏消息而忐忑的心也稍微有了着落:“陛下请问。”
  “这个问题只有两个字。”皇帝又开始卖关子,他迟迟不肯说开始本王开始觉得有些不对。 
  “哪两个字?”
  “科举。”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皇帝舒了一口气,然后抬起他深邃的眼直直地看着本王。
  果然,本王心底不安的感觉实现了,本王落下来的心没有落到实处,而是不断往下坠,坠入一片漆黑的深渊。皇帝的确轻松了,因为他把难题给了本王。
  本王嘴张了几次,却都欲言又止,最后只干涩地挤出一句:“臣,无可奉告。”
  皇帝似乎没料到本王敢这么直接地回绝他,他几欲发作,最后却又咬咬牙忍了下来:“秦王如今是戴罪之身,造反之罪无可赦,但秦王若能立功或许能留下一命。”
  “臣还没定罪呢。”本王这般反驳皇帝,本王从未认过罪,也从未在皇帝面前自称过一句“罪臣”。
  按照大周律法,至少要经过会审之后才能定本王谋反的罪,而如今就算在皇帝眼里本王已经是个死人,本王也依旧无罪。 
  皇帝估计是真的被气到了,他站起来在不大的牢房中走来走去,几次停下来想治本王的罪,却又咽了回去。
  最后他停了下来颓丧地立在栅栏边:
  “朕读了秦王写的策论,深感科举是功在千秋之举措。秦王一直提拔寒门子弟,又写下这样的文章难道不是也有此意吗?朕连秦王造反之罪都不介意,秦王又在狭隘地计较什么呢?”
  皇帝的语气痛心疾首,他的声音听起来又气愤又悲恸。
  而本王只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把写到科举制度的那片申论烧了,同时也庆幸本王留下什么讨论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制度的文章。 
  其实本王大概理解皇帝,他刚掌权想做点事来证明自己,无可厚非,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做的。
  大周这十几年已经经历了太多变革,虽然的确繁盛起来,但政坛地下却暗流汹涌,若步子再迈得大一些只怕要祸起萧墙。
  而如今皇帝居然还想越过九品中正制,直接由察举制和征辟制改为科举取仕。
  他的勇气和眼光本王的确敬佩,但是本王不会帮他。 
  如今的大周依旧是门阀氏族掌握着权利与财富,为了巩固自己家族的权势保证自己家族的兴盛,氏族垄断了朝政。
  科举一出定要引起一番动荡,加上之前十几年的大大小小的改革留下来的积怨,只怕会是一场大风波。而且,更怕的是年轻气盛的皇帝野心不止于此……
  简单来说,本王担心皇帝做“隋炀帝”。所以本王不能将自己知道的告诉皇帝,哪怕他因此认为本王是狭隘的忌恨他。 
  皇帝与本王不欢而散,但本王知晓皇帝并没有放弃打压门阀,加强中央集权的打算。
  似乎知道本王得罪了皇帝,接下来几天狱卒也没给本王什么好脸了。这上上下下都是看碟下菜的人,也不知道府里的人最近怎么样了。
  本王坐在草席上,望着布满蛛网与灰尘的屋顶,满心惆怅。
  有时本王还会想,六部的那群人会不会又出岔子,闹得一团乱麻。
  但是很快本王又意识到这些事情都有皇帝处理了,皇帝如果不想处理他也大可再立一个丞相,不过按照皇帝的雄心和他前两次来时的一脸疲惫看来,他并不是会将这些假手他人的人。
  本王不知道皇帝是不是也会批阅奏章到深夜,然后又开始思考第二天要做的事。不过不管如何,他应该做得比本王好,毕竟前两次他都还能在子时前抽空来找本王。
  本王这才意识到,本王其实对皇帝的性情、当政风格、政治手段知之甚少。
  虽然来这里十二年了,但本王与皇帝的每次接触基本都只是一个照面,就算有事谈事也只是就事论事,一板一眼。本王从未去了解过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有什么样的政治观点。
  说起来本王还是皇帝的太傅。于治国一道本王庸碌无为,而育人一道又完全失职,这一遭穿越实在是一团糟,如今只希望到最终结算的时候那个存在莫要太过严苛。
  本王操劳十二载,它好歹要放本王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里关于改革什么的都是我乱凑的,千万别考据,谢谢o(╥﹏╥)o

  ☆、第 7 章

  虽然本王严辞拒绝了皇帝,但皇帝并未放弃开科举的打算,他依旧会偶尔来找本王,因为他知道本王知晓一套完整成熟的科举体系,只要本王肯帮他就能免掉许多探索与牺牲。
  而为了避免他人得知风声皇帝每次都亲自纡尊降贵地来天牢找本王谈话。
  本王从皇帝的态度中看到了皇帝的诚意,但这并不足以改变本王的想法。
  世家贵族们常用“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来形容本王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帝来的时候眼下中带着淡淡的阴翳,如同过去的本王一样。不过现在本王在天牢里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那点黑眼圈早就消失干净了。
  有一次探访之后皇帝派人送来了笔墨纸砚,本王明白皇帝的意思,他是想通过本王平时写的《申论》来偷本王的师。
  本王原本是不打算入皇帝的套的,但是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东西,尤其是本王在天牢里完全没事干的时候。所以本王又没忍住写了好几篇文章。不过,诗歌辞赋本王是一窍不通的,唯一会写的也就《申论》了。
  而这些文章在写好之后便被皇帝派人收走了。
  不过这些也都是本王原本就打算实施的政策,给皇帝看看也没什么,他要觉得好要实施也可以,他要觉得差把纸用来糊墙也行。 
  转眼便到了除夕夜,这一晚的天牢更显冷清,大过年的本王还在天牢里,还被禁止探视,锦绣那丫头估计又在府里哭了吧。
  子时过了约莫三四刻,皇帝驾临了天牢。本王已经睡了,但皇帝还是让人把本王叫了起来,幸好本王没什么起床气,要不又是一顶犯上的大帽子。
  本王给皇帝行礼,皇帝让本王起身。
  皇帝应该在宴席上喝过不少酒,脸上带着明显的醉意。
  皇帝不急着说话,本王也不知道皇帝大过年的跑来这里作甚。向本王要压岁钱?可惜本王身上没钱,就算皇帝真给本王拜年,本王也拿不出半个铜板。
  站了一会儿后皇帝幽幽开口:“这几日朕一直在思考秦王前些日子提出的关于放松户籍控制的政策。”
  放松户籍控制可以促进农民和手工业者自由迁移出卖劳动力,这对市场经济是有利的,而如今大周也到了可以试行这些政策的时候。
  皇帝能认同本王的想法本王十分欣慰,他要与本王谈这个本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本王想到这里忍不住诧异地看了看皇帝。明明大周过年前三日政事皆休,皇帝这时候也在思考国务吗?
  这一谈便从子时谈到了五更天,到最后说完的时候皇帝干脆趴在脏兮兮的桌子上睡着了。
  本王看着皇帝的睡颜才意识到他不过才二十岁,刚刚成人而已。
  皇帝生母兰夫人在生下他不久后便患急病而亡,如今宫里的太妃是兰夫人的妹妹皇帝的小姨——林太妃。
  外间有传言说兰夫人之死是先帝“去母留子”之举,皇帝更相信那个本王不知道,不过据本王所知他与先帝和太妃都不亲厚,最为仰慕信赖的长辈是他的舅舅林家唯一的嫡子——安国公林轩。
  在皇帝八岁时他严苛的父亲撒手人寰将偌大的江山交给他,还为了压制外戚给了他一个与林家有旧怨的摄政王,而这个摄政王在他十二岁时害死了他的舅舅林轩。
  皇帝如今外无强势的母族可依,内无心腹可信,所有的事全凭一双肩膀担着。
  整个朝堂都是他的臣子,他却要向我这个关在天牢里的“逆贼”求教,本王忽然觉得皇帝着实比本王还要可怜。
  说起来皇帝才将本王的学生下了狱,本王一见他劳累的样子却忍不住怜惜起来,大概做臣子的都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本王苦笑一声,长叹了一口气。
  皇帝依旧睡得昏沉,看来是真的累了。思及皇帝初一一大早就要去接受百官拜贺,能睡的时间也不过这一小会儿,于是本王便放弃了将他叫醒的想法。
  皇帝在约莫四点的时候醒了,好像他体内有个闹钟响了一般,他猛地从桌子上惊醒,眼中不见半分困倦。
  但是一个小时的睡眠很明显不能去除人一天的疲劳,何况是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天牢中,皇帝不过是如同一根紧绷的弓弦,强撑着而已。本王经历过,也看得出来。 
  见本王没有睡,而他在却本王面前睡了一觉,皇帝有细微的尴尬,他抿了抿嘴角,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多谢秦王指教。”
  皇帝与本王客气,本王也不能堂而皇之地受了,于是向皇帝拱手道:“陛下折煞臣了。”
  皇帝没有再与本王废话,他稍后得主持大朝,得在这之前回去梳洗更衣,于是皇帝起身走了,只是在离开牢房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本文一眼,只是那神情着实有些古怪别扭,本王也摸不清皇帝在想什么。
  唉,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 
  不知是感念本王的教诲还是在这里睡了一觉后自己也对天牢的条件看不下去,下午的时候皇帝谴人帮本王将天牢打扫了一番,又送来干净暖和被褥枕头和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本王没有刁难自己的习惯,自然谢恩收下了。
  估计是放松户籍的事让皇帝以为本王松口了,所以在几天后他又来与本王提及了科举,本王依旧一个字也不肯透露,这下皇帝是真的生气了,他甚至摔坏了本王喝茶的杯子,他愤然道:
  “无论秦王肯不肯帮朕,朕想做的一定都会做。只是不知道秦王见不见得到时候的牺牲流血。”
  本王估摸着皇帝派人送来的那套茶具里的杯子数还能经得起皇帝摔个四五次的,所以本王丝毫不慌。
  皇帝也看出了本王是个软硬不吃的臭石头,于是他不再费口舌直接说了一句:“朕欲派吏部侍郎狄远负责此事。”
  这句话让本王的心凉了半截。
  狄远是本王的学生,与其他人不同,他是本王手把手教出来的,皇帝这是在逼本王。 
  本王放在桌下的手攥成了拳,只是面上依旧不显,本王款款道:“能为陛下做事,是遐之的福气。”
  本王在赌皇帝不敢将这可能动摇国本的事情交给一个小小的侍郎,他肯为了周全此事屈尊来求本王,自然也不会鲁莽行事。
  皇帝咬紧牙关看着本王,他眼里尽是失望与愤恨,被刺激到这种地步他再也不隐藏自己对本王的情绪了——他恨本王,从小就恨本王。
  过了良久皇帝松开了手,他又收敛起了所有情绪,恢复成了素日的稳重老成,只是在离开前他留下了一句长叹:
  “如果不是朕当皇帝,秦王是不是会高兴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加了一小段,大概就是江岳为秦王求情被下狱的情节。

  ☆、第 8 章

  不是他当皇帝?
  本王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番言论,皇帝是先帝的长子,先帝无嫡子自然立长,而本王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便是皇帝,所以对本王来说先帝只是先帝,本王侍奉的君主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个而已。
  本王思前想后得到了一个解释:皇帝以为本王讨厌他。
  本王不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他与本王之间的确由始至终都有着一道深深的隔阂,本王与他都从不去跨越这条界线,但讨厌他却是万万说不上的。 
  在那次谈话后不久,皇帝让狄远来探望了一次本王。
  不同于江岳的死脑筋,狄远才思敏捷,为人变通,在为本王求过一次情而遭到斥责之后便没再与皇帝死磕。
  本王不知道他私底下有没有做些什么,他这样的做法本王是赞赏的。本王栽培这些后生是让他们做国之栋梁的,不是让他们做本王的党羽的。
  这次见面江岳只问了本王的近况,以及需要些什么。说起来如今皇帝放松了对本王的监管,锦绣他们寄给本王的一些物品经过检查无误后也可送进来了。
  本王也只叮嘱狄远为人处世要多加谨慎,并替他解答了一些政事上的问题。 
  本王与狄远的这次谈话并未有什么逾越的内容,皇帝估计也没想到本王就算是面对自己最得意的门生也未曾将胸中丘壑诉说一二,本王的嘴严起来连本王自己都害怕。 
  过了年江岳的处置也下来了,他被发配岭南。
  江岳离开的前夜本王写信与他说了很多。他有经国治世之才,但无玩弄政治的手段,有时候直冲冲地向南墙撞去是没有结果的,适当的迂回道路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这信在送到江岳手上前自然过了皇帝的眼目,不过本王也不在意,只要最后江岳有收到就行。 
  虽然本王在信里那样劝江岳,但是本王自己的手段也拙劣得很。
  这十年因为本王做的不好而牺牲的人太多了,本王最初受下的门生几乎尽数折损在当年贪腐案中,而还有人说:西去罗马的路是前人的尸首铺就的……
  贪腐案的时候严浩为了见线人在酒楼被下毒离开之后在大街上突然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任旋在赴荆州查案的路上被烧死在客栈中;胡翰云被人诬陷,判处斩立决……
  太多了,他们死时的模样本王甚至都记得一清二楚。
  本王后来才知道的是,江岳在起身之前冲本王牢房的方向磕了三个头。本王知道他当时的意思:此一去,或许再也不会见了。
  本王也十分认同,不过与他有出入的是,本王相信以他的能力迟早会回到长安,只是那时本王却不一定在了。
  本王身处大狱却丝毫不慌的缘由是因为本王觉得自己快回去了,只要拖得久,总能在砍头前离开。 
  本王软硬不吃,皇帝估计也没办法了。皇帝好一段时间没有再来找本王,只是本王偶尔写的《申论》依旧会被他派人收走。
  皇帝再一次来的时候并未谈政事,而是拿了一壶酒,说要与本王陪他喝。
  他总是在半夜处理完政事之后才来,仿佛把本王这里当成了散心之所,他倒方便了,本王却总是被他扰清眠。但皇帝给本王脸本王还是得兜着,于是本王任命地爬起来陪皇帝喝酒。
  这酒实在差劲,又辣喉咙又上头,酒壶也劣质得很,根本不可能是皇帝平时喝的,本王猜想他多半到了之后才在狱卒那里拿的酒。
  这番举动肯定不是出于深夜小酌的闲情,本王觉得皇帝有心事。
  本王是三杯倒,喝了两杯之后便坚决不再喝,于是皇帝索性自斟自饮起来。一壶酒很快见了底,皇帝又叫狱卒送来了第二壶。
  出于臣子的职责本王不得不劝一劝皇帝了:“陛下保重。”
  听到本王这样说,皇帝抬起头看了看本王,然后他露出一种“你怎么在这里?”的神情,本王一时无语,明明是皇帝自己跑来本王这里的。
  “皇后怀孕了。”皇帝忽然告诉本王这样一个消息。
  本王第一反应是恭喜皇帝,本王也这样说了但是说完之后本王发现皇帝脸色还是一片阴郁,于是本王神情开始微妙起来。
  皇帝不想要皇后的孩子?有可能,大周早年饱受外戚之患,后来便视外戚若虎狼,连着三代皇后都未诞下皇子,说巧合也可能,说不是巧合嘛…… 
  “朕也的确需要一个太子。”但皇帝接下来的话又推翻了本王先前的猜想,皇帝除了一后外还未纳有嫔妃,他要太子自然是让皇后给他生了。 
  但皇帝为什么不高兴呢?难道孩子还能不是他——
  一个想法如闪电般滑过本王的脑子,本王猛地被镇住了。
  本王一边在心底说怎么可能?一边又想怎么不可能?
  本王小心翼翼地去看皇帝,却发现皇帝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眼,用他黝黑深邃的双瞳看着本王,这双眼总是沉静无波,但看着人的时候却像是要把人吸进去。
  “朕还没有碰过皇后。”皇帝用沉缓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本王并未从其中听出太多的愤怒与失望,不过也可能是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这时候本王不知道说什么,对于变成绿毛龟的男人不管说什么安慰的话作用都微乎其微,而且本王现在与其担心皇帝还不如担心自己,皇帝把这件事告诉本王是不想留本王的活口了吗?
  不过本王担心之余还是忍不住好奇孩子是谁的,本王一番思索后,觉得最后可能的便是皇帝的弟弟,林太妃所出的齐王。
  “是齐王的孩子。”皇帝贴心地解答了本王的疑惑,但本王宁愿他不要那么贴心。知道的越多,死的便越快好吧。
  但皇帝还是自顾自地说着,完全不在乎提心吊胆的本王。皇帝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忽然勾起了唇角,就在本王以为皇帝是被气疯了的时候听到他缓缓道:“朕把齐王派去了西戎指政。”
  当年西戎被击败之后成了大周的附属国,除了连年上供,国政也时不时被大周干涉一下。
  不过西戎就算被打惨了,但好歹也是有脾气的,你大周偶尔插一两句嘴他们也就忍了,如今直接派个人过去指手画脚他们估计要炸,齐王定是讨不了好果子吃的,皇帝这是一出借刀杀人挺漂亮。只是不知道林太妃那边皇帝是怎么交代的。
  “林太妃不知内情,与朕大闹了一场,如今已经绝食三天了。”皇帝说完这句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不再说话,继续埋头喝酒。
  本王觉得皇帝是真苦,兰夫人、先帝、卫国公先后离世,皇帝在这世上的血亲也就剩下林太妃和齐王了,但现在齐王给他带了绿帽子,林太妃又因齐王与皇帝反目。
  本王叹了一口气,也饮尽了杯中的酒。但酒劲上头的时候本王才意识到这是第三杯酒,于是皇帝接下来有幸见识了一次何谓名不虚传、如假包换的“三杯倒”。
  那一晚本王拉着皇帝的手以远房表叔的身份说了许多劝慰皇帝的话,甚至为了安慰皇帝还把本王至今是处男身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且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居然还耐心地听本王讲完了。
  第二天一早在头痛中醒来的本王想起头一晚的事后差点羞愤得在天牢里悬梁自尽,可惜梁太高,本王够不到。

  ☆、第 9 章

  
  不过令本王欣慰的是皇帝并未再提过那晚的事,他估计也是趁着酒兴将心中的抑郁一吐为快。
  本王两相权衡,觉得的确是皇上头上有顶绿帽子比本王是处男这种事更羞于告人。不过,皇帝可以杀本王灭口,本王却封不住皇帝的口啊!
  但令本王意外的是皇帝并未处置皇后,甚至还按照通常皇后怀孕的规格给了赏赐。
  本王想起了他说的那句“朕也的确需要一个太子”然后本王的心情一下微妙起来,皇帝这架势看来是做了千年王八之后还想做万年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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