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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惊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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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有人说笑:“今夜投标的是锦瑟小娘子,上回那几个里属她最好看。”
  他忍不住也笑,想起那年该投标的人是他,买他的人是李澜笙。
  当马车驶过柳巷时,他想,将军,从今以后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昏昏欲睡在马车里摇了许久,终于等它停了下来。花臣掀开车帘,看到如斯伟岸一个身影直站在一座府邸门口,正向他走来。
  “怎么在外面站着,不嫌热吗?”
  李澜笙不答,却一把抱了花臣下车。
  “此处宅邸是我寻的,且先落个脚,很快就走了。”李澜笙抓握住他的手慢慢踱步走着,也不想要在下人面前避讳。
  走进屋里时,花臣看见桌上放着几个粽子,惊讶道:“今天是端午吗?”
  见李澜笙点头,花臣便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道:“前年端午,我还带阿兰去杏芳斋吃了粽子,去年在宫里吃的,阿兰说,还不如杏芳斋的好。”
  李澜笙眸子暗了暗,什么话也没说,花臣见他无有应答,又道:“她现在在那户人家住得可好?定亲了没有?若不是我如今还是个戴罪之身,真想去看看。”
  李澜笙道:“你那小姑娘很能自己做主,不必你操心这许多。”
  花臣不以为然,拿起桌上的粽子咬了一口,心道,李澜笙倒是谁的飞醋都要吃上一口。
  在这不知名的府邸安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要出发了,待花臣洗漱毕出去时,见李澜笙手里握着缰绳,牵了皮白马光泽非常。
  “它叫新月,你此番北上还要多多劳烦它载你。上前来叫它认认主吧。”
  花臣就上前顺着白马毛色摸了几遍,白马亲昵地蹭他,性情倒是十分温顺。
  只是此时李怀恩骑着匹枣红色的大宛,一脸很不苟同的表情看着二人,十分怨念道:“我带宁霜过来,就是违反军纪不知廉耻,李澜笙,你这将军当得好生威风啊。”
  李澜笙冷笑两声,一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
  这时,一支磅礴军队才要真的整军待发了。李澜笙骑着马,花臣跟在他旁边走着,其余人也心照不宣,想必这位就是将军夫人了,足足隔了他二人三米远。本想着这一路赶去,必然辛劳枯燥,没想到竟然热闹得很,时常有唱歌吟诗助兴的,讲些荤段子引大家发笑,笑完了,那人必定会被李澜笙呵斥一句成何体统。
  将士们窃窃私语,敢怒不敢言,还是被花臣听了几句进去:将军以前可不这样,今天他相好在,装得挺一本正经。
  花臣想,我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儿,诸如此类的段子避讳着我,李澜笙果然保护过头。
  李澜笙却心道,这人本来就会撩得很,在宫里耽误了这许多日子都没能磨灭一二,再这么没完没了地讲下去都让他听了,那还了得!
  大战将近,本将军的肾,还是要的。
  这天夜里,花臣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鲜衣怒马号令三军,好不威风,待他走近了去看那人眉目,发现正是他自己。

  突生变数

  从山川至戈壁再至草原,看着景色换了又换,和目的地便近了。此地犹是大晋边境,再往前走数十里才能接触到铁勒边境。这一带上住户鲜少,过往的只有商队,花臣看着他们骑着两人高的山峰走过,不免多看了几眼。
  他还没见过这种东西呢。
  见状,李澜笙朝他靠近了些,道:“那是骆驼,从沙漠来的商队常有的坐骑,以后带你……偶尔在城中也会见到,停留不多时就走了。”
  花臣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看了李澜笙一眼。
  他还没从李澜笙为何中途改口的沉思中缓过来,就听李澜笙道:“有埋伏!”
  这时一片乌泱泱的军队从四周朝他们包抄过来,李家军素来反应极快,立即翻身下马,列队结阵,花臣被围在最中间,身旁又有李澜笙护他,他看见那人群中走出一人,身骑黑马,一双阴戾的眼睛看了过来,那道视线如同一支利箭,穿透千军万马,直追花臣而来。
  花臣不可控制地抖了下身形,险些从马上摔下去。
  “那是契苾剡,铁勒的将军。铁勒统合军队十几万人,全归他一人管。”
  花臣稳了稳身形,看向李澜笙,他怎么还听出一丝赞叹之意来。等他回过头去,那人竟还在盯着他看,他皱起眉目光凌厉地瞪了一眼回去,谁知那人竟笑了笑,道:“李将军的相好,果然不错。”
  李澜笙吹了声口哨,一队蓄势待发的骑兵就率先冲了过去,对面也提刀而上,可那契苾剡只将视线放在花臣身上,叫他浑身难受。
  正式的作战开始了,主将交战已是常态,李澜笙嘱咐了声:“保护好花臣”就去了,花臣担心起来,他心不在焉应付了几个突破重围过来的铁勒人,目光不住看向李澜笙那处,见他应付自如才放下些心来。
  李澜笙命令保护他的几个人随着攻势离他越来越近,只差贴在他身上了,花臣看了眼周围,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他伸手顺顺新月的毛,身下的马儿也有些躁动不安。
  “你们干什么!”李澜笙喝了一声骑马飞奔过来,花臣身后正有一人拿起匕首,那把匕首在离花臣后颈一指处,被李澜笙一枪挑飞。
  花臣惊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身后那人,这张面孔他还算熟悉,一路走来高声喊着说了不少话……李家军,叛了?
  周围蜂拥而至的人越来越多,有铁勒人,更有李家军的将士,花臣麻木了一阵,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却是李澜笙速度极快地已挑翻几人下马。
  李家军……叛了?他看见李怀恩被一伙人钳制住,押着他的那几个,全是李家军的。他猛地看向契苾剡,那人竟还是笑着,只此刻花臣才明白他在笑什么了。
  花臣握紧短剑,上前杀了几人,李澜笙却很快将他护在身后,道:“你去京城求援,从这儿下去有条……”
  “我不走!”花臣一口驳回下意识又看了契苾剡一眼,这一眼他却变了脸色,即刻向李澜笙扑去:“小心!”
  李澜笙后知后觉,却很快回护住花臣,那支锋利羽剑就这样刺入他的后背,不远处契苾剡松手放下弓箭,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带花臣先走!”李澜笙脸色顿时白了一瞬,却还无知无觉一般转身去抵抗迎上来的人,话音刚落花臣□□的马便即刻飞奔起来,连反应时间都不及他就被带出了几十米外。
  “停下!回去!”花臣脸色煞白,用力扯着手中的缰绳,满脑子皆是方才李澜笙中箭的模样,他带着哭腔喊道:“回去,你听见没有!”他吁了几声,那马却像没听见一般只往一个方向跑,花臣举起短剑,冲着马颈处刺了下去,白马凄厉地嘶叫一声瞬间倒地,花臣跟着摔了下去。
  昏迷前,他只看见眼前的一双银靴。

  将军归去

  花明柳绿,天青水澈,这等绝妙景致中,我又见他一回。
  我与他相见次数不少,几乎朝暮之间,可没有哪一次有这回这样清楚明白,我对面站着他,他也正看着我,我眼里心里都是他,也知道他心里眼里都是我。
  他向我走来一步,我便欢快地跑起来向他扑去,他却突然变了脸色,我也变了脸色。一支锋利羽箭自他背后射中,箭尖穿透至胸膛来,银白的箭头上淬着鲜红的血……
  “澜笙!”
  这声惊叫长乐已是见怪不怪,自他那日拾回这人,这种梦呓是常有的事了。
  花臣睁开双眼,神情却还混沌着,长乐却很是高兴,烧得糊里糊涂这几日,总算是醒了,倒了杯水给人承递过去,看了花臣一眼,差点摔了手中的碗。
  这个人的瞳孔中一丝光亮都没有,仿佛死后乍惊的行尸。长乐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等他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不是又失了明后,才见这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连忙问道:“可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你从马上摔下来,撞到了头,烧了几天,现在已没什么事了。”
  “李澜笙呢?”
  ……
  长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是管禁卫军的,照理说外面的兵马将帅于他毫无干系。可是冷宫的人跑了,皇上盛怒,是他看护不力之过,这本是砍头的罪名。
  只是皇上仁善,许是不忍看他一届禁军统领白白被砍,给了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李澜笙狼子野心意图谋反,他带兵过去,剿灭一诸乱臣贼子。李澜笙会反是谁都想象得到的一件事,他听见以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只是他还听说李澜笙不光谋反,还挟持了后妃。
  没错,挟持的就是冷宫里这个。
  这样一来,长乐看护不力的罪名跟李澜笙脱不了干系,再说又是为国效力的事,他爽快地答应了。
  “李澜笙意图谋反,被皇上下令诛杀。”
  “不!”花臣一把扯住眼前人的衣衫,道:“谋反的不是他,是李家军!”
  长乐奇怪地看着他道:“李家军全是李澜笙的人。”
  花臣已是无话可说。没有人会信他。
  长乐漂亮的眸子盯着这个虚弱苍白的人转了转,即便流落如此境地,这人长得还是惊艳得很。
  他道:“那你是谁?逃出来的小兵?”
  花臣面无表情点了点头,不死心地道:“我亲眼所见,李家军谋反,挟制了副将李怀恩,如今李澜笙中箭,生死未知……”
  “你已昏迷有四日了。”长乐平静地看着他,言下之意是此间诸事早就上报朝廷,不必他言明了。“我收拾了些余残兵,等你转醒便带你回京。”
  花臣皱了皱眉:“这么说,你知道我是花臣。”
  长乐点点头,自然,否则他怎会为个平白无干的人停留数日呢?
  花臣的脸色更差了,道:“我已无碍,启程吧。”
  既然李家军众部已经回去,听这个人说的,他应该没有时间去取李澜笙性命,那么李澜笙多半已经被带回去了。此番有李怀恩作证,他也……他私逃冷宫,已是死罪难逃。
  马车摇摇晃晃,长乐只看着这人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他也越来越心惊,怕人还没送到宫里就先出了事,铺在花臣身下的软垫更多了。
  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是到了。
  长乐的马车直接带他入了宫,在金銮殿门口,有个人正跪着,花臣心中动了动,定睛细看才发现是李怀恩。
  “将军……澜笙呢?”他见李怀恩的脸苍白的可怕。
  “他……”李怀恩嗫嚅着,声音都嘶哑得厉害。“他背上中了一箭,失血过多,没救过来。”
  “没救过来?什么叫没救过来?”花臣听见自己说,那声音出奇的冷静。
  “箭锋上淬了毒,与他体内的毒性相克……很快就不行了。李家军叛乱,跟我一同回来的,也只百十个人。”
  花臣怔怔起身,走了两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臣回宫

  已近黄昏了,带着荷香的风荡在御花园的池子里,难得的神清气爽。
  才挥退了太医,花臣在房里睡着,此刻是难得的清静。轩辕赫站在湖中央的凉亭中小憩,神思飘了好远。
  人人都道李澜笙战死了,被契苾剡一箭当胸穿过,毫无回天之力。本来他对这样的说辞是怀疑的,毕竟作为一个在大晋、在他面前生龙活虎了十数年的战神,这样一个死法似乎太过稀松平常。可花臣听闻此讯直接昏死过去,可以说,于这件事,他心底没有半分怀疑,李怀恩说李澜笙中箭,花臣是亲眼目睹的。
  再者,就算李澜笙苟且偷生,他身上还有自己下的十香散的毒,定期不解必死无疑。想到此处,轩辕赫稍微安心了些。
  这时寝殿的大宫女过来通报,说是花臣醒了。
  轩辕赫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回去的脚步却有些急促。
  他进门时,花臣正坐在床上,穿着件宽松的丝绸里衣,瞧着分外乖巧。他看着这幅光景,不知怎的心就软的不得了了。
  听长乐说,他亲眼看着花臣从马上摔下来的,伤得不轻,没落个残疾已是老天开眼。躺着烧了几天,回来的路上也是日夜兼程不肯休息,刚进皇宫又晕了一次,身子更虚了。
  花臣见轩辕赫走进来,心中一凛,起身跪伏下来:“罪臣花臣叩见皇上。
  轩辕赫听他的声音都虚弱了几度,便如鲠在喉,先前想要质问的话,他一个字都说不出。终于,他听自己道:“你既然回来,以往种种朕不想再追究,冷宫你也不必去了,好好养身子吧。”
  花臣动了动嘴唇,刚想回绝,却听轩辕赫又道:“过段日子,朕替你将阿兰接来。”
  这一句话便叫花臣住了口,他跪地谢恩:“不必了,罪臣会好好反思己过。”
  这话毕后两人都觉得没什么话可说,僵持了一阵,轩辕赫仿佛突然想起什么,笑道:“你还没见过弈儿吧,我带你去。”
  花臣忍不住抬头看了轩辕赫一眼,他做父亲的喜悦至今未散,这样明明白白的放在脸上。
  “好。”
  轩辕赫这个皇帝一向是和善著称,勤政亲民,除了不能人道之外没什么不好的。这是以前平民百姓的评价,不能人道这一项也在大晋第一个皇子出生后被抹去了。柳老原本打的一副好算盘,即便女儿死了,至少那外孙还有他们柳家的血脉,这层关系是怎么也斩不断的,小皇帝也无法干预。只是轩辕赫手段也不差,自弈儿出生,他便全然切断了柳家与内宫的联系,小皇子是如何成长的,近况如何,柳家一概不知,更别说建立些什么感情了。
  小皇子睡在楠木的摇篮里,十分香甜,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照料也已经白胖了许多。花臣忍不住伸出手去逗他,轻轻在白胖的小脸上戳了一下。
  轩辕赫道:“他刚出生的时候,瘦得吓人,浑身是血,还闹了十几天的黄疸,朕以为是活不长久的。”
  “只可怜他从小没了母亲,到底还是不周全。”花臣想起他的娘亲来,那般疼爱关怀,是谁也给不来的。
  “朕打算等他一岁时,封他为太子。”
  这话叫花臣有些惊讶,轩辕赫正值壮年,本无需这么早就册立太子的。何况又是这么个出世不久的小娃娃,眼看着现在还在摇篮里睡着,万一是个傻子呢?
  “这恐怕不妥。”花臣皱着眉分析了一道,又接着说:“大臣也不会答应。”
  诸如此类的问题,轩辕赫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柳卿卿死的突然,他并不打算再来一次选秀,太子虽小却是独子。
  “你在害怕什么?”
  花臣回头看他,这样的神情让轩辕赫莫名心慌起来,他道:“没有。”
  花臣笑了笑,并不拆穿。他以前没看出其中蹊跷,一直觉得轩辕赫只是不好此道而已,可是皇后薨逝,子嗣稀缺,是会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轩辕赫竟还不想为此弥补,就不仅仅是不感兴趣那么回事了。
  他道:“我不问你缘由,只是立储的事再缓缓吧。你现在立储,大臣必然反对,更会谏言让你广纳贤妃开枝散叶,好从中比较择之佼佼,这话头就算你挑的了,再想拒绝怕是不易。”
  这时小皇子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咯咯地笑起来,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抱住花臣的手,就要往嘴里啃,流了花臣一手的口水。轩辕赫见状大方地取笑,花臣就一把将口水全揩在他衣服上,自己抱着小皇子玩了。

  两年之后

  李澜笙谋反一事,轩辕赫只在私下与长乐提及,是还未来得及公之于众的。如今既然李澜笙已死,轩辕赫自然也不想再追加个无妄的罪名给他。
  不仅如此,还大发国丧举国同悲以彰天家仁慈。花臣会时常想到他学武的那段日子,经常恍惚起来,觉得李澜笙还在那小苑中等他,每次一过晌午就准时过去,穿着劲装,空坐一会儿。这件事除了阿兰没别人知道了,跟着花臣伺候的几个小宫女也不明所以,只私下都禀报了轩辕赫。
  转眼弈儿已是两岁大了,他开口说话本就比寻常孩子要早,如今更是鬼精灵一样的,迈着小步子溜达来溜达去,身后跟着一竿子奶妈侍女,模样可爱得不得了。轩辕赫以前不常去看他,自从花臣得了癔症,他就将弈儿抱去给花臣作伴,那病症竟慢慢好转了,只是还是不怎么说话。
  这日花臣坐在摇椅上抱着汤婆取暖,桌上摆的新鲜果脯是长乐昨夜拿来的,说是民间自己制的,比宫里的不知要好吃多少,想着弈儿大约会喜欢,他就留下了。
  “阿叔……”奶声奶气的一声叫,引得花臣回头去看他,见弈儿正巴望在门口露出一张小脸,眼睛却不是看他,是盯着桌上的果脯蜜饯。
  “过来。”
  得了通传,小皇子满脸高兴,一路小跑过去扒着椅子就爬进花臣怀里,花臣就只好抱着他,去摸桌上的果脯给他吃,道:“已经入夜,不可多吃。”
  “阿叔说的是。”他拿着果脯开心的不行,而民间秘法制作的果脯也果然要比宫里的好吃,一下子就吃完了,他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花臣,又说了一句:“阿叔说的是……”
  花臣见状摇了摇头,又去拿了一个给他,他便又即刻欢喜起来,跳起来在花臣脸上亲了一口,小嘴儿上还沾着糖浆,粘在脸上黏糊糊的,这下倒举着蜜饯到花臣面前来:“阿叔吃——”
  花臣摇一摇头,道:“我不吃。”
  他这才又塞进嘴里吃着。久而久之,他竟也知晓了喜好,以后再有什么进宫来的俊男美女送吃的给他,他总要挑挑拣拣上一阵,把甜的都撤了,换几个可口的拿来与花臣一同分享。
  花臣发现了他竟有这样的玲珑心思,惊讶道:“你竟这样心细,我这些喜好,你爹爹都没察觉过。”
  弈儿听了这话,道:“爹爹对阿叔坏。”
  花臣又摇头,说:“你爹爹待我极好的,只是他最近身体不大好,前朝又有许多事要忙,前几日的病到现在还没好透。”
  许是因为严冬,今年雪下得早又大,一连下了三日,有一晚轩辕赫在书房批折子,伺候的太监打了盹儿未来得及换新茶,就着一碗凉茶喝了下去,竟是病了,这种死罪,轩辕赫却连句责问都没有。也是在这件事上花臣觉得这么些年,皇帝其实变了不少。
  听见厚重帘子一掀,弈儿就知是爹爹来了,又从花臣怀里跳下去,跑去迎轩辕赫进门,抬着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了一句:“爹爹!”
  轩辕赫笑着抱起他来,道:“我就知你又来烦你小叔。”
  等两人一同再进屋里来时,花臣便觉得这父子俩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目神情都像到骨子里去。
  “将屋子里再烧暖些,你总喜欢靠窗坐,又着凉了如何是好。”轩辕赫说这话时,还咳嗽了两声。
  花臣不紧不慢看他一眼,缓缓道:“你离我远些,别把寒气过到我身上,便是最好。”
  这二人斗嘴是常有的事,父亲每回都吃瘪,弈儿每回都看热闹看得十分欢喜。只是最近进屋时,阿叔房里的人会递上一个汤婆给爹爹捂着,这是以前从不会有的事。
  屋外下着大雪,室内点点昏黄,轩辕赫摆了棋局,接着昨夜未尽的残局。

  宫中小事

  轩辕赫极爱同花臣下棋,早先他刚进宫的时候他们二人下棋对弈的次数其实要比上床多得多。这时花臣是不爱说话的,他一面下着棋一面想着自己的事,再闲暇之余就瞧瞧轩辕赫眉头深锁的样子,颇为有趣。
  只是自从有了弈儿,这种频率就减少一些。他还是个小孩子,却因出生在皇家就要开始接受诗书礼仪的教授,难得空出时间来玩,身边又没有同岁的小孩子陪着,平时最爱纠缠的就是他这个小叔了。
  “你说阿兰她许了人家没有?不知现在有没有孩子了。”花臣忍不住想起他的小姑娘来,眉目间有了些笑意。
  轩辕赫沉吟一声:“她再许人,怕是难了。”
  那下棋的手势一顿,他看向轩辕赫,道:“怎么难了?”
  “进了大户人家的门,听说颇为受宠,多半会留着做个侍妾。”
  大户人家?这门面叫花臣听着有些不顺心,他记得之前告诉过阿兰,宁做贫家妻,不为豪门妾,这丫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知道的倒是比我清楚。”花臣掷了棋子,顿时没了兴致。
  轩辕赫只好也无奈地放下,道:“这些大臣的动向我自要掌握清楚。”说这话时,又有两声咳嗽,听得花臣火气消了一半。
  “你这病总不见好,可有按时吃药了?”
  轩辕赫只道吃过了,两人方才抱着弈儿逗了一会儿。
  弈儿是个有眼色的,瞧着二人此刻处得融洽,又没赶他出屋,应该是可以商量诸多事宜,于是小心翼翼地道:“阿叔,今年过年,我想去街上玩。”
  “不行!”轩辕赫听完就粗声粗气地呵断了,吓得弈儿小身子一抖,紧紧窝在花臣怀里。
  “想去就去,让长乐跟着,再叫几个侍从,我带他出去,不会有事的。”花臣抚摸着怀里的小肉团道。
  “你总这样惯着。这次说什么也不行。民间那是什么地方,沾染一身污秽气回来。”轩辕赫不依不饶,显然是不想松口。
  这话倒气笑了花臣:“什么民间什么污秽?轩辕赫,你何时跟你那些个大臣学了这么老气横秋的话?弈儿还小,今年好不容易得空一回,以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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