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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惊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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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臣看了一眼,端着原来如此的眼神看了李澜笙一眼,缓缓开口:“看来你竟是常客。”
  李澜笙被如此看着,神情立刻肃然起来,深情款款紧盯着花臣,连交代酒菜诸事时也目不斜视,老板娘便知,这是带着相好来了,动作更是麻利了些。对李澜笙如此谄媚之举,花臣冷笑。
  酒馆在女人丈夫还在时就有了,那已是三年前的事,李澜笙仍是常客,看他们夫妻二人恩爱非常,酒也更有味道。后来他领兵出征,回来时店已搬迁,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时店里陈设简陋不少,女人也满面愁容,问了一句才知,她的男人上个月去世了。那次吃酒后,李澜笙留了三十多两银子离开了,之后再来,女人看他的眼神很是感激。
  想必这酿酒技艺应是她夫妻二人专有,李澜笙从未在别处见过。酒被端上来时盛在细白瓷皿中,浅桃色的酒液,还浮着少许花瓣,叫花臣很是新奇。
  李澜笙浅斟一碗平放于他面前,他拿起便饮,穿喉而过,滋味非常,清润可口,只这一遭,花臣只觉得满口花香。李澜笙打的好算盘:“待你饮足,我再吻你,闻香识美人。”
  没想到,花臣斟酌上瘾,面不改色足饮两坛,李澜笙大惊,夸花臣酒量极好,话才说完,花臣平静地看他一眼,伏桌不起。这时反应才来,仿佛中毒一般绯红由他心肺遍及全身,吓了李澜笙一跳,忙去按他脉搏,发现并无大碍才安心下来,轻手轻脚抱将过那人,叫人枕在自己腿上,睡得妥帖。
  不知何时外面有些淅淅沥沥的雨,酒肆更是无人,老板娘便找个近些的位子坐下。
  “将军对他,很是不同。”
  李澜笙理所当然:“容姿绝色,天下无双。”
  姿容绝色者泛泛,独此郎乎?
  “将军再不走,雨怕是要更大。”这种季节的雨没个准头,下起来繁冗,日夜连绵。
  李澜笙心道也是,抱着花臣辞别了,谁知才走到半路,大雨瓢泼,李澜笙只好在附近找了个荒室,暂时安顿下来,再一摸花臣双手冰凉,于是又冒雨夺门而去,半晌再回,怀里揣了诸多干柴,浑身上下被淋了个遍,他却心满意足,钻木燃起好大一团火来。
  烤干了自己的衣服,去脱花臣的,谁知拨弄了两下,花臣就醒了,漆黑如墨的眸子注视着他。
  “冷吗?”李澜笙摸索着他身上,衣服还潮着,他就放手去脱,也不知花臣醒酒没有,就只是安静看着他,不说话,也不反抗,就由着他一件件脱。春日里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不多,薄衫裤脚几乎都浸湿了,李澜笙光着上身,将自己烘干的衣服套在花臣身上,便重新抱他回自己怀里坐着。
  花臣静静看着火堆不出声,倒是往后靠着,紧贴到他怀里,李澜笙以为他还冷着,就抱得再紧些。他见花臣不时揉揉脑袋,便问:“头痛?”
  花臣点点头,他就伸手替花臣揉着,起先花臣有些排斥,却因那力道拿捏得正好,很快安然享受了。
  李澜笙判断这人应是还未酒醒,生出些调戏心思,他揉一会儿就低头去亲人一口,有时亲在脸颊,有时亲在耳畔,有时在唇上……花臣被亲得烦了,便转头去也亲了一口,他靠在李澜笙怀里,正吻在李澜笙心口。李澜笙只觉得那处渐渐发烫却柔软非常,当下安分起来,不再多嘴亲他。
  花臣自以为驱逐了那烦人的东西,更是惬意了。
  女人在酒肆中左右无趣,忍不住想起方才的对话来。
  容姿绝色者泛泛,独此郎乎?
  “吾心悦者,独此一人。”
  深夜里,雨才停了下来,花臣早就熟睡过去,李澜笙背着他回去。
  这天晴得倒快,月色明亮大大一块,脚下的路看得清清楚楚。
  不多时,花臣醒了,看李澜笙走得一本正经,就伸进他衣服里去摸他,才两下便被李澜笙抱过来吻,他唇齿间还留有酒香,李澜笙存心留着间隙让他呼吸,后背靠上一方石墙,炙热的东西就贴了过来。
  “你好烫。”两人唇齿交息时,花臣说了一句,却觉得那东西贴得更紧就要不由分说闯进去了,他双腿一紧夹上那炙热身躯,声音蛊惑:“插进来。”
  李澜笙腰下一酥,险些丢脸,顿时觉得,在色情二字上,他从来不及此人。

  阿兰出宫

  第二日醒过来已是正午,花臣从倾城阁的大床上爬起来,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喊阿兰送饭。环视四周时李澜笙早已不在,待用过午饭,他便趴伏在地上作画。这是他少有的风雅乐趣之一,午后阳光正好,温茶一盏,昏黄一室,再有意境不过。
  阿兰进屋给他添过一次热茶,看了一眼画纸,忍不住笑道:“公子近来画什么倒是都出双入对的。”再看桌上平铺的许多,从鸟雀到锦鲤,还真都是按对计数的。
  花臣被戳破了,倒也不紧不慢,神情微闪了闪,紧接着一把揉了正画的那张纸。阿兰大惊,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赶紧跪了下来:“公子莫气,阿兰无心之语。”
  花臣牵握住她的小手带她起来,无谓地摇摇头:“无妨,是我疯魔了。”
  人从来都是奇怪的,但凡有了肌肤之亲,纵是之前不相识的,心底也忍不住想与之亲近,这是本能,出自生理,却不知为何还撩拨着李澜笙的心。
  他已是第三次在练兵的时候出神了,排列整齐的将士们服从命令做着相应的姿势,保持得纹丝不动却个个龇牙咧嘴。将军已经很久没下过命令了,最近训练时常如此。
  “将军?”前排的小兵忍不住喊了一句,李澜笙方才回神。
  他站在原地注视着眼前的队列,良久开口:“今日就到这里吧。”
  离他寻常离职的时刻还有足足一个时辰,他却熬不住了,离了校场,出了将军府,纵轻骑直奔倾城阁而去。他已过了加冠,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家父多次写信来催婚事,可他始终搪塞。城中美人他见过不少,从清纯端庄到妖艳妩媚,他瞧着个个都好,却没一个喜欢的。
  马蹄急奔到倾城阁十步外的地方停下,李澜笙下马进楼直奔那扇门而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拉了帘子遮得昏昏暗暗。李澜笙去床上寻,果然见那人双目紧闭呼吸匀称,昨夜温存历历在目,下身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按捺不住,倾身缓缓在花臣唇瓣上啄吻一下,花臣便醒了,朦胧着双眼却即刻伸手要抱他。
  花臣在人前的确寡淡,可是到了床上他会撩得很。这是李澜笙的肺腑之言。他固然知道倾城阁的人自然要多多教习这方面的技巧,可是花臣拿捏得恰到好处,那欲之一字被他掂量得不多不少,直叫他上瘾。有时他看花臣静静坐在那儿,半晌回头瞪他一眼,他都想贴附过去亲上几口,疯魔得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即便有意按捺,可一见花臣在他面前脱衣服,他那根弦就断了。他不知道花臣是怎么做到如此的,他只知道自己一旦与那人滚作一处,千言圣贤书,万言清心咒,都是屁话,上天入地,只剩彼此了。
  “今日回来的倒早。”待抱紧了带着温度的结实身躯,花臣惬意地埋在李澜笙颈口拨蹭一下,弄得李澜笙痒痒的。
  李澜笙满眼皆是花臣模样,来回又亲了几下,聊慰相思,才在人身旁躺了下来。
  花臣犹记得二人初见时李澜笙是那般的不可一世,却原来好驯化的很。这种话他私自藏在心里,从没在李澜笙面前说过。
  那时两人全然享受当下,从未想过以后会分开,李澜笙如是,花臣后来亦如是。
  人都说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切忌操之过急,他与李澜笙不过相识数月便如胶似漆,如今他想那将军应是腻了,送他进宫更是为他着想,只是他自己全然不解其中风情罢了。
  李澜笙,我不该怪你,也不该信,你会喜欢我。
  冷宫此地花臣不是第一次来。有天夜里,轩辕赫不在,他径自出门闲逛,独自想东西出神,回过神来时早已认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了。他惊慌了一阵,觉得此处应会有宫人经过,却没想到他等了半宿,一个人也没等到,最后还是阿兰带人找了过来。
  “阿兰。你出宫去罢。”在走完那最后一步时,他说。
  阿兰站在他身后,什么话也没说,对着花臣磕了三个头,待花臣再回头看时,她已经不在了。花臣很是欣慰,以后的日子全交由她一人,也不知这丫头能不能照顾好自己。同时他又很是难过,却摸不清自己究竟难过什么。
  因为有李澜笙护佑,阿兰出宫倒很是便宜。李澜笙问她想去哪儿谋生,她说:“倾城阁。”
  听了这话,李澜笙有些皱眉,去哪儿不好,要回那个地方去。
  阿兰攥紧了手中的平安符,回头望了眼皇城烟火,轻声道:“公子,阿兰定会帮你复仇。”

  各奔东西

  在晋朝国都锦州,有一条繁华非常的街巷名曰:柳巷。在这柳巷中有一栋阁楼,楼身用的是上好的黄檀木,上下足有三层,楼身精雕花木,轻纱拥覆,大门正中间三个鎏金大字:倾城阁。
  李怀恩才踏进房门,就见他的心肝儿趴伏于窗口,正往下看着。
  “瞧上哪家小郎君了?”他凑过去没追着宁霜视线过去,先在人脸颊上亲了一口,街灯已点,映在将军温润的眼眸里,像承了整片星星。
  这种行为宁霜早就习惯,可他每每与李怀恩对视,都忍不住要愣神一阵。半晌,他往下面抬了抬下巴:“将军,你看那是谁。”
  李怀恩随着瞟了一眼,紧着皱了眉,阿兰?她回来干什么。
  宁霜徒增些不好的预感,阿兰这小丫头心眼儿是不错的,以前在倾城阁的时候,还给他送过药,留过饭。他推开李怀恩往楼下走了去,李怀恩抬脚就跟上了。两人刚一下楼就听见七夫人咯咯的笑声:“好姑娘,你可是已经想好了?”
  “想好了。”阿兰站在人群中,满面的决然。
  “那好,今晚就跟着嬷嬷学规矩吧。”七夫人一扭身,走了,高兴地走一步都要晃三下。阿兰这小姑娘,以前瘦瘦小小没看出来,才一年光景,就被花臣养得这般水灵了。她自愿入阁为妓,连银子都没要。
  宁霜皱眉,上前抓握住阿兰一手:“你为何要来这种地方?当初花臣是怎么教你的?”
  阿兰笑了一声,轻轻道:“公子曾说嫖客浪人带着金银来,买的是皮相,不是真心。可我如今看着,这里才是最最坦然的地方,只管周身欢愉,哪会伤心呢。”
  宁霜看着她走远,半晌问道:“花臣怎么了?”
  “打入冷宫,终生幽禁。”
  李怀恩沉甸甸地说着,看宁霜面目像是又落寞了几分,忙一把握住他双手,安慰道:“花臣犯了重罪,圣上未处死刑,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的。”
  其实宁霜伤情的并非花臣的下场,这人和李澜笙初相识时,他便身在倾城阁了。他亲眼看着那冷面之人从心门闭塞到每晚都会在窗口期盼注目,恹恹的神色在看到那位将军时才明朗起来,情根深种的过程也不过瞬间而已。他就忍不住想起从前,他也这样满心满眼地喜欢过谁,却从未被那人放在心上。
  李怀恩看他出神,知这是在思念故人了,他与宁霜相处这些日子来,宁霜说过关于那个人的一二事,他都记在心上。最近这几月,宁霜再也没提过旧事,如今却又伤怀起来,他忍不住道:“宁霜,你交心于我,我待你好千倍万倍,可好?”
  这话听在宁霜耳中,直追回到他心中去,却只激起阵阵涟漪,很快就被平复了。他说:“宁霜已是将军的人了,将军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满满的失望从李怀恩心头漫上来,却倾身去吻他额头:“我想你将那个人忘了,再也不要想起来。”
  阿兰被收入阁中,因着原先的名字听着不讨喜,七夫人换了个新名儿予她——锦瑟。换了名字的阿兰站在黄铜镜前,望着镜中如斯美艳,鬓发如云,眉目如画,唇点朱砂,她笑:公子,其实阿兰也很好看,为什么你不喜欢?
  李澜笙的战败,在大晋犹是一件大事,有心者甚至传言:大晋战神已败,铁勒称王乃顺应天意。惶惶了数万人心,倒未动摇太平。黎民百姓本为阶级底层,只管自己过得安稳,看这数日来大晋无事发生,便将这件事抛于脑后了。
  只是将军府已几日不见李澜笙身影,将士们觉得自家的将军定又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再说冷宫的日子,虽然委实比以前清贫艰苦不少,万事万物都要亲力亲为,花臣倒觉得更自在些。况且轩辕赫并未在吃食上苛待于他,虽是菜色清淡不少,该有的一样不少。花臣不免想起从前两人一处,其实也是开心的,只是轩辕赫太过贪心,总想将自己心里那个人全根剔除。可细想来,这种程度的贪心不过是人之常情,何况又是帝王呢。
  墙头传来簌簌的响声,花臣抬头看过去,见到一个熟悉身影。
  “侍卫哥哥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翻身进来的黑色身影一僵,用那难听晦涩的声音不悦道:“将军有令,公子的课程尚未结束,不该懈怠。”
  花臣开心不已,天助我也,谁说冷宫就一定寂寞呢。

  太子出世

  人都说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花臣在这不大不小的冷宫里虽说不是与世隔绝,倒也算得一处幽静之地,日日与这侍卫相对,日子越过越舒畅,他也跟着无知无觉起来。
  这日宫里突然喧哗起来,连他这冷宫里的人都听到些声响。花臣站在冷宫门前,兜兜转转了几圈,目光再向侍卫那边探究几分,如此反复,沉默寡言的男人终是被他熬不住了,干哑着嗓音道:“皇后生产了。”
  花臣“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想不到转眼这么些时日都过去了。又接着道:“当初皇后封封,领赏钱的人就不少,连我那未央宫都有份,如今更是喜事,这领赏钱的怕是要从东华门排到西华门去。”
  他有意攀谈,侍卫却收了声,阖目养神了,花臣顿觉无趣,刚要进屋,又听那声音道:“皇后薨了。”
  这时才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手中奉了冗长一段白绸,递交到花臣手中,什么也没交代就走了。花臣看着手中这对白色,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说起柳卿卿,若她不是柳家的,也只一个半大的小丫头而已,而且进宫之后从未为难过他,两厢安好。如今难产而死,说伤心倒不至于,他只是由衷觉得可惜。
  可惜,可惜啊……柳家的人为笼络皇权,换她进来,她定也未曾想到自己的命会终结地这般快。
  “某些人自顾不暇,这会儿倒有闲心伤春悲秋了。”
  听得一句嘲讽,他回头时,方才侍卫打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花臣原地怔愣了片刻,这种嘲讽的语气似曾相识,极快地在他心头略过,他方有了那么一点感觉就立刻追捕不到了。
  皇后难产薨逝,对柳家来讲是个沉痛打击,本是带着抱孙子的喜庆看女儿进了产室,没想到竟是最后一面了。柳母跪在鸾凤宫门口哭得泣不成声,轩辕赫在里面坐着,很是头疼。半个时辰后,终于等柳家来了人,将柳母接走,他才有空去看看那个孩子。
  这孩子刚抱出来时浑身血淋淋的,如今看着也瘦瘦小小浑身连处多余的肉都没有,远不如寻常婴孩富态可爱。轩辕赫叹了一声,伸出手指在孩子脸上碰了碰:“你若健康成人,我便立你为太子,从此不复再娶了。”
  孩子还小,轩辕赫又素来抽不开身,索性找了两个奶娘好生看护小皇子,待问及小皇子的名字时,不知怎的,轩辕赫忽然想起花臣,温和清雅,与他下棋,他眉梢有了三两喜色,很快又被抹去,沉声道:“取个‘弈’字吧。”
  这日,花臣胃口很好,吃了几道小菜,都过了半数才停箸,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唉,在后宫里清淡了这许多日子,都快忘了外面的包子是何种滋味了。”
  他随口一提,没想到侍卫却记住了,这天夜里他怀里揣了个布包,翻墙进来,带到花臣面前摊开,花臣看了那四个包子一眼伸手拿过一个就往嘴里塞,侍卫无声无息,看他快吃完了手中这个,就帮他掰开下一个。
  那一半包子递到眼前,花臣便顿住了,他回头看着这个侍卫,相貌平平,可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冲动,忽就上前吻住眼前之人,温热的唇瓣贴切过来,花臣力道大得出奇,一把将侍卫抱上床去,伸手解他衣服。
  那侍卫脑中一片震惊,到此刻方才回过神,一把推开花臣大声呵斥:“放肆!”
  他抬头看向花臣,刚要出声质问,却见花臣的表情已经变了。他听见花臣说:“李澜笙,你如今有什么意思呢?”
  他被这句话砸得半晌没有回神,花臣却雷厉风行,上前一把撕了侍卫脸上的人皮丨面具,一张清楚而熟悉的脸便暴露出来,他没给李澜笙时间思考,继续去解他没脱完的衣服。待李澜笙被解了裤子,花臣那炙热微硬的东西顶了上来,李澜笙才嗤笑出声。
  “你竟是要翻天。”这才一个翻身又将花臣压了回去,款款道:“我可不记得你们倾城阁还教这个。”
  花臣面色不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出错:“怎么?难道将军你以前拿我当女人?”

  淡月清风

  自那之后,李澜笙出现时再未戴着那张面皮了,这是如此长久的时日里,两人第一次坦诚相见,却都默契地没再提那玉佩的事。
  花臣也理所当然的以为,李澜笙被他发现暴露了身迹,怎么也要端几天架子,自称几天本将军何如之类的。却没想到,他连往日的威风都泯了,竟全心全意的温柔起来,对花臣更是端茶倒水无微不至,可谓晨时理发鬓,暮时立黄昏,两人亲热得好似从未分开过一般。就连再行指导花臣习武,重话都不说一句了。
  “我说将军,我已错了五次,你竟毫无发觉吗?”花臣终于忍不住问道,他还是有点怀念从前那个沉默老实的侍卫。
  李澜笙侧目看他:“我等你明天唤我澜笙哥哥。”
  花臣知道李澜笙一直对自己喊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作“侍卫哥哥”一事颇有微词,可丝毫没有俯首认错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媚着声音道:“我只喊那侍卫小郎君作哥哥的。”
  所以说对花臣这个人,李澜笙向来无法,不论理亏与否,他向来从不服软,偏又会讨人喜欢,总哄得李澜笙七上八下的。
  花臣一向对李澜笙这种想法十分了解,所以调情寻衅也颇有分寸,只是……只是李澜笙的纵容从他被挑破身份那日起,渐渐就变本加厉起来,起初花臣知道李澜笙是觉得愧对自己,所以处处包容事事忍让,好到花臣有时觉得自己快要原谅此人了,不想再管什么旧恨新仇只想过着当下的日子。
  可是时间一久,他自己先心慌意乱起来。
  从前盛世太平时,李澜笙都整日回他将军府转悠,寅时出,巳时归,两人温存也只朝朝暮暮。如今李澜笙败仗归来,没日没夜地与他腻在一处,轩辕赫当真不找他麻烦吗?
  如斯疑问花臣不是第一次问了,往日总教李澜笙搪塞过去,今日一问他本也未抱得多大期望,不料李澜笙却说:“三日后就要走了,生死之战。”
  所谓生死之战,就是要么战胜,要么战死了。
  花臣轻叹一声,去揉将军眉目:“将军,天家苛待,为何还要做这个将军?”
  说句实心的话,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李澜笙都不像是个忠贞大过自身的主,又或是其中的忠义之道是他这娼馆出身之人参悟不透的?
  果然,李澜笙嗫嚅了一阵,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花臣也并非在此事上太过纠结,只是看着李澜笙十分认真道:“你带我出宫,我随你同去,可好?”
  数日来的惶惶并非空穴来风,他隐隐觉得此事还会节外生枝,虽然猜摸不住那是什么,可他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甚至觉得某些事上李澜笙对他尚有所隐瞒,他不想追究为什么隐瞒,却由衷担忧起李澜笙的安危来,这次出征他必须跟着去。
  李澜笙下意识便想拒绝,可又说不出个理由,正要嘲讽一句胆大妄为不顾王法的话来,可他看着花臣那双担忧的眼,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道:“好。”

  随行出征

  原以为这件事虽是敲定了,看李澜笙应的十分勉强的模样,怎么也要拖延几天才确定下来,更有甚者他只是口头答应,之后就一走了之的可能花臣也想过。却没想到李澜笙离开了一日,第二天的夜里就差人进宫了。
  待花臣反应过来,他已经坐在飞驰的马车里,竟然就这样毫无悬念地出来了。他还以为纵然李澜笙权势过人,但要从宫里带出个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
  花臣带着黑色的斗篷,只露出下面半张小脸来,如此隐秘倒是隐秘,可怜他除了脚下,旁的什么也看不见。
  经过柳巷时,花臣忍不住凝神了一阵,仿佛听见姐姐的声音:“各位爷,投标就此开始,这花落谁家,就全看各位出手阔不阔绰了。”
  又有人说笑:“今夜投标的是锦瑟小娘子,上回那几个里属她最好看。”
  他忍不住也笑,想起那年该投标的人是他,买他的人是李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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