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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_阮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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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支柱而已,再弄一个过来就行了。
扫了眼杜义,林浩天对杜忠说道:“把阮思行休息室的监控调出来。”
“是。”
徐宏是阮思行离开本家后认识的第一个真实意义上的朋友,在地下室关了十年让阮思行同样与这个世界脱轨了十年,林浩天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把阮思行送到A国的知名学府学习管理学。若不是年少学过A国的语言,阮思行怕是连沟通都进行不了。
阮思行原本就寡言少语,与这个世界脱轨了十年让他看上去更加阴郁,所以即使面对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东方美人,在吃过几次闭门羹后,周围的同学也渐渐的不再继续自讨没趣,见到他都自觉绕道走。
故而,学院内有一位独来独往的冷淡东方美人已经成了一道风景。
会认识徐宏完全是场意外,全世界不管哪里都一群有名为混混的群体,这些人向来恃强凌弱,阮思行这个看似手无束鸡之力的瘦弱东方人,更容易被这种群体归为重点对象,抢不到钱还可以揩把油不是。
所以当阮思行脸上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看着对面四五个胳膊上刺着奇形怪状的纹身的大块头时,并没有太大意外。周围几个路过的行人见到这种情况都是能有多远躲多远,对上阮思行的视线也都是马上转移。阮思行并没有表现出慌张与恐惧,天色阴沉,像是马上就要下雨。对面的几个人对着他的身体意淫,言语粗俗。
徐宏就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
阮思行说不好看到徐宏站在他这一边的时候,那瞬间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他承认,他内心确实略有触动,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结果是徐宏被揍得不轻,阮思行丝毫没受伤。
杜义是林浩天专门安排在阮思行身边的眼线,阮思行没有表现出畏惧与惊慌,一部分是他的性格使然,另一部分也与杜义有关。杜义受过林家严格的训练,这些混迹街头的混混们自然比不了,几次交锋过后那些人便把矛头指向了原本过来救人的徐宏,将愤怒都发发泄在了徐宏身上。
阮思行看着躺在地上,被几个小混混围着揍的徐宏。
报警,离开。
再次不期而遇,对方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把之前被揍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大大咧咧的用中文做着自我介绍。
从始至终阮思行都一字未说。
对方却丝毫不受影响,话唠般自顾自的说个没完没了。
那之后,阮思行却下意识的在校园里寻找对方的身影。
太阳虽然刺眼却温暖和煦,让人忍不住靠近。
与徐宏没心没肺看似无脑的性格不同,他所学的专业是最需要周密大脑的物理力学。而且本人在这方面也有着得天独厚的才华,导师在业内数一数二,航天领域每年都有他们研究室贡献的成果。
高智商低情商的典范。
而就是这样一个乐观开朗的人,生生被林浩天给毁了。
第27章
公司监控室隔壁,一间长年不曾开过的“杂物室”内,监控屏幕发出的惨白光线是室内唯一的光亮,如同电影幕布般大小的屏幕上显示了十六个监控视频,它们分别是隐藏在公司内部各个机密室的摄像头,然而最后两格停留的却是阮思行的休息室以及办公室。
监控摄像清晰度非常高,甚至带有即使断电也可以超长待机的录音系统。
从摄像角度来看,监控头应该隐藏在了休息室正上方吊灯的方向,可以俯瞰整个室内,一目了然。
杜忠根据阮思行来公司的时间,调出了晚上七点左右的监控,随后将视频框放大至整个屏幕,将音量调到适中。
林浩天坐在沙发上,撑着下颚看着监控。
最初一切都正常,阮思行在办公室内听助理汇报公司近一个月的进度,琐碎又平常,杜忠看了眼林浩天,见他并没有不耐烦或要求快进的意思,便耐下心来一同看着监控。
监控内,阮思行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从拍摄角度可以看到文件上的标题,是人事调动表,阮思行指着表上苏默的名字对喋喋不休的助理问道:“这个人怎么回事。”
在听到助理说道:“是林董的安排。”后露出了讽刺的表情。
随后阮思行接了电话,助理离开,季前敲门而进。
季前身后是谁,杜忠明白,林浩天自然也清楚。
监控内,两人在金星娱乐收购上你来我往了几句,季前撂下东西说了明晚约定的时间地点后便走了。
阮思行在办公桌前静静的坐了有十分钟之久,这期间他甚至连动都没动过,若不是监控录像右上角的时间显示还在变动,杜忠都怀疑监控是不是坏了。
沉默良久,阮思行才起身拿起牛皮纸包装的包裹,进了休息室。
杜忠迅速调出同一时间休息室内的监控录像。
阮思行进了休息室并没有开灯,监控中可以清晰的看到月光照射到的床上,而站在黑暗中的阮思行,只能模糊看到他大致的动作。
只见阮思行拆开包裹,掀开盒子,仿佛整个人都静止了两秒,瞬间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盒子中的东西随着阮思行的动作,零零散散落了一床。
正好散在了摄像头可以清晰录到的范围内,是照片。
从监控到床上也有几米的距离,杜忠双眼还未聚焦看清照片上是什么,便猛然感受到了前方从林浩天身上传来的戾气,那摄人的气息想忽略都忽略不掉,弄得杜忠也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随后耳边便传来了阮思行撕心裂肺的干呕,抬眼看去,只见阮思行扯着床单仿佛要站起来却不料将丝绸床单一同从床上拖了下来,照片从床上撒了一地。
杜忠仔细盯着床上叠在一起的几张照片,看清后心里咯噔一声。视线下移,不再盯着监控视频看。
感受到手机传来震动,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杜忠轻声开门走出了监控室,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听到监控内,阮思行声嘶力竭的喊了一个滚字。
而后声音被厚重的实木门隔断。
杜义站在监控室对面,与杜忠对视了一眼继续低头吸烟。
这一晚,杜义的烟,从林浩天来了之后就没断过。
杜忠接了电话,电话另一侧的人口音奇怪,汉语生硬,但是并不影响对话。
“杜先生,佣人在阮先生睡衣里发现了一张纸,不敢擅自处理。”
是地中海林浩天买的无人岛上的管事人。
“上面写了什么?”
“很多字。”
“很多字?”
“是从书上撕下来的一页。”
阮思行撕书干什么,杜忠内心闪过一丝疑惑。但是他并没有想太多,一页从书上撕下来的纸而已,大概只是阮思行无心之举。不过多年的经验让杜忠仍然给自己留了余地,开口道:“放起来,先别扔。”
地中海无人岛上,年轻管家放下电话,看着纸张上最明显的那句——The Wages of Sin Is Death —— 摇了摇头说道:“上帝真是矛盾。”
“还好我不信教。”
说罢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站在一侧,一声不知的下人,吩咐道:“收好了。”
杜忠出来后就没再进去,此刻让林浩天独处是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与杜义又等了近一个小时,林浩天才推门而出,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戾气,却透着散不去的寒冷,面无表情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多了,若是夏季,这个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这一晚,除了昏睡过去的阮思行。
所有人都一夜无眠。
阮思行睁着眼望向昏暗的窗外,没有月光,写字楼下的路灯也有些飘渺。晕沉沉的大脑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身上明明盖着被子,却还觉得寒气不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
动了一下手臂,身体像是被按了开关键,透着散不去的疲惫。腹部抽痛难忍,腰部酸软无力,整个下半身几乎感受不到任何知觉。
身上越疼,大脑越清醒。
是了,他被囚禁十年的坑脏历史被人毫不留情的挖了出来。
不过权振貌似还不想将他那些恶心的照片公布于世。
八成是想通过这个威胁他对付林浩天。
费力挪到床边,阮思行一手紧抓床头,脚尖触碰到地上想要站起来,手却突然失去了力气,腿一软直接栽到地上。
若不是休息室铺了地毯,阮思行这一遭估计就真的永远的躺在这儿起不来了。
在地上缓了会儿,这才攒了足了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回阮思行也不敢任意妄为了,扶着东西,歇一会儿挪一步总算是坐进了浴缸里。
泡在热水里,即使是阮思行也忍不住发火爆了粗口。
在热水里不知泡了多久,下半身的各个器官的感知才恢复,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不少。
穿了套林浩天的衣服,壁钟上显示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与权振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阮思行索性彻底爽约,决定先回趟景德小区。
即使时间已经不早了,写字楼仍然灯火通明,一楼大厅值夜班的前台不知在和谁打电话,阮思行刚从电梯间出来就听到她撒娇般抱怨道:“好累啊,人为什么要活着啊。”
前台背对着大厅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阮思行。阮思行站在写字楼门口,冬天寒冷的夜风仿佛刀子瞬间穿透了他身上的大衣。他掏出手机,右上方的电量显示还有百分之二的电量,这个时候本应该给司机打电话接他回景德小区。阮思行却莫名点了编辑短信的应用程序,写到:“你为什么要活着。”
输入号码,点击发送。
前后不到两秒的时间,手机传来有新信息的震动。
阮思行回复到:“她想让我活着。”
自己给自己发短信,不是闲得无聊至极就是精神失常。
看着手机电量过低自动关机,阮思行想自己大概是后者。
景德小区离公司其实并不远,但是走路的话仍然需要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阮思行本想走着回去,但是没走几分钟两条腿就开始发颤。
于是在小巷中等了有一阵儿,才打到车。
回了景德小区,下车的时候才发现没带钱夹。
手机没电连助理都叫不到,阮思行开口道,
“忘带钱了,我上楼给你拿,稍微等一下。“
不巧的是这个夜班司机刚好上一个客人是做霸王车的,无奈对方人多且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他只能忍气吞声。见到阮思行一个人,还不打算给钱,当即便翻了脸,说的话带着浓厚的讽刺:
“哟,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想做霸王车。”
“要是没钱你装什么逼还打车。”
阮思行瞬间冷下一张脸,开口说道:“注意你的措辞。”
被阮思行突然的语气吓了一跳,司机的气势减弱了一半。但是转眼一想,这人长这么单薄,估计也没什么能耐无非声张造势,于是语气又嚣张了起来。
“坐霸王车还不让人说,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我说过我可以上楼取钱,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
“谁知道你是真住这里还是来这里偷的,我跟你上楼就是傻逼。”
两人在车上争执不休,险些就要动手。
若不是车子正好挡住了大门,门卫来疏通时恰好认识阮思行,帮忙付了钱。阮思行头疼的想,他很有可能为了几十块钱被请到警局喝茶。
司机走之前还拉下车窗,冲着阮思行骂了句:“傻逼。”
阮思行压住内心的那簇火,强忍了下来,然而当他站在十二楼禁闭的大门前,意识到钥匙忘在了办公室的时候,真的觉得——
简直糟糕透了。
本来没有抱有期望能有人在家,敲了敲门,却不曾想真有人来开门了。
开门的男孩儿原本一张小巧带着期待与笑容的脸在见到阮思行后,突然拉了下来。
他们昨天下了飞机,这小玩意儿应该在本家,不知道为什么林浩天又把他带回了景德小区。阮思行没有多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精力简直是白痴,他现在只想拿几件干净的衣服,再躺下来多休息一会儿。
照林浩天昨晚那么折腾,阮思行本应该在床上多躺两天才能下地,是他太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能撑得住,而此刻浑身的绞痛是真的在反抗他对自己的作践。
然而不知这小玩意儿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堵住门口硬是不让一步,对阮思行说道:“滚出去。”
听到这三个字,阮思行瞬间就被气笑了,身上不自觉散发的怒气却挡也挡不住,冷言道:“你在对谁说话。”
男孩儿缩了缩脖子,脚步自觉向后退了两步却色厉内荏的抬头盯着阮思行,视线在他的脖子上停留,恶狠狠的说道“你回来不就是跟我示威的么,不要以为林浩天抱你两次你就自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了,他那是在同情你,你这种老男人早就入不了林浩天的眼了!”
阮思行的声音中少有的带了一层烦躁:“滚。”
说罢,抬手便要推开挡在门口的男孩儿。
结果这个比他矮了不知多少的小玩意儿竟然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响亮,在空寂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思行绷不住身体与脑中积累的愤怒情绪,抬脚毫不留情、狠狠的踹在了对方的心窝上。阮思行用了全力,男孩儿瞬间就被踹飞了出去。
对方整个人都摔在了玻璃茶几上,受到冲击的玻璃裂成了无数碎片,男孩儿的尖叫声,桌脚与地板相互碰撞相互交织,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在干什么。”
林浩天站在阮思行身后,声音冷漠至极。
阮思行木然转身,林浩天面无表情的盯着阮思行。
林浩天用的是你,不是你们。
他说的是“你在干什么。”而不是“你们在干什么。”
所以,没等他开口,林浩天就已经定下了他的罪行。
不知为什么,脸颊上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阮思行没有抬手去摸。
第28章
阮思行手脚冰凉,他看着林浩天,没有做任何辩解。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阮思行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在有过哭泣求饶得到的是嘲讽以及冷眼旁观的经历后,他早已不会在人前掉眼泪了。
身后传来男孩儿痛苦的呻吟,带着浓厚哭腔的叫喊:“疼……好疼……浩天哥…呜……”
那声音脆弱又凄惨,只是听着就让人感到心疼不已。
林浩天的注意力被男孩儿转移,仿佛一秒都不想见到阮思行,向男孩儿走去,经过阮思行身边的时候,林浩天冷冷开口:“滚。”
那个字说的不重,却轻而易举的击透了阮思行还在跳动着的内心,阮思行没有回头,他站在门厅,望着长廊窗外漆黑的连星辰都见不到的天空,觉得黎明对于他来说真的是遥遥无期。
被那一巴掌扇的脑袋还嗡嗡作响,阮思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着步子走出的大门。其实无论林浩天再怎样对他,他都应该习以为常了,却不曾想,偏偏是在今天,偏偏是林浩天的一个滚字,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浩天这么多年来养过那么多的宠物,能让林浩天当场变了脸色的大概也只有屋内这个被他踹的不轻的男孩儿了。
杜忠站在门外,按照林浩天的指示,刚刚交代完要办的事情,挂断电话。便见阮思行肿了半张脸,嘴角带着血迹从门内走出来,那模样出现在阮思行这张清秀苍白的脸上,光是看着就有些惊心。虽然他不哭不闹,甚至都没带有任何委屈的表情,但是杜忠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正在改变。
阮思行与杜忠擦身而过。
他没有坐电梯,扶着楼梯扶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向下挪着步子,身上本就带着旧伤,林浩天昨晚的性事又因为带着怒气手下没有留情,更是将阮思行的身体压榨到极限。一直处于超支的身体终于在此刻宣布罢工,阮思行眼前一个恍惚,脚下便踩空了台阶,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侧躺在冰凉的瓷砖上,身下的凉气透过层层衣服钻进阮思行的皮肤里,身上早已麻木的不知疼痛,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头部,阮思行蜷起身体将自己缩成一团,阖上眼睛。
好累。
楼下救护车的鸣笛,由远至近,一声接一声。而后楼上传来了人员攒动的急促脚步声,随后又消失。
从始至终,没有人注意到十一楼至十二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一个人嘴角瘀青,脸部红肿,身体蜷成一团躺在那里。
阮思行是被楼道内清扫的人员叫醒的,他顶着一头乱发以及褶皱的衣服从地上爬了起来,是从未有过的狼狈。此刻的阮思行脑袋晕晕沉沉,也无暇顾及保洁人员异样的眼光,玻璃窗上映射着他凌乱不堪的形象,一睡不醒终究是幻想,太阳照就东升西落,日子再难还得活着。
好象是昨晚着凉了,阮思行晃了晃晕眩的脑袋,只觉脚下有些站不稳,以他现在身无分文,衣冠不整,还肿着半张脸的形象走出去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上了十二楼,很庆幸房屋门没有关,屋内依旧狼藉一片,还没有人来打扫。或许是昨晚众人忙着抢救伤者,走的匆忙,都没有注意是否关门的这个微不足道的细节。
不知怎么就想起徐宏在自杀之前还笑的没心没肺的对他说,上天不会关掉你所有的门。看着屋内碎了一地的玻璃桌,以及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阮思行想,徐宏自杀的时候,有没有质疑过,上天为什么没有给他留下一扇门。
推开卧室的门,阮思行才真正意识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卧室的装修风格早就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原来的痕迹,双人床壁纸吊灯甚至窗扉都换了个遍。一看就知道是林浩天养的小玩意儿喜欢的风格。
阮思行在主卧和侧卧翻箱倒柜了半天,最后又不死心的翻了厨房的所有柜子,才找到那只平淡无奇的马克杯。虽然杯子没有一丝灰尘,阮思行仍然用清水细致的擦洗了一遍。
就着净水机中的温水吃了两片感冒药,阮思行进浴室把自己收拾妥当,用冰袋在脸上敷了有半个小时,到最后阮思行觉得自己的脸都快僵了,才放下冰袋。屋内虽然变了装修风格但他的那几件衣服都没被扔掉,阮思行将为数不多的几套衣服都塞到了纸袋里。
走到客厅,阮思行看到他养了多年的那株摆在玻璃桌上的仙人球昨晚没能幸免,被连带撞翻在地,镂空的花盆碎成了两半,里面的干土撒了一地。不过看那根根挺立针刺应该没扎到人,根部紧实的链接了大团泥土。
一只马克杯,一株仙人球,再加上几套连免税店的纸袋都塞不满的衣服,便是他在这里的全部家当。阮思行拿着钱夹踏出了这个居住了有七年之久的房子。
林浩天让他滚,他自然要滚的彻底点。
然而站在楼下,阮思行突然就觉得很茫然。
他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在好久不去的养生堂临窗而坐,点了份早餐,吞咽的时候总有种好久未曾吃过东西的错觉。
“请问可以坐在这里么。”
阮思行抬头环视了一下廖无几人的空旷餐厅,视线才停留在说话者身上。
对方穿着素净的休闲衫,深陷的眼窝可以看出是个混血,眯起的眼睛带着笑意,嘴角明明是上扬的,却给人一种这是假相的感觉。阮思行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季前,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惊讶,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又往嘴里送了口薏仁粥。
阮思行以前特别不喜欢薏米的特殊口感,但是现在却像是丧失了味蕾,吃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味道。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对方倒是不在意,死皮赖脸的坐了下来,随后语气夸张的对身旁人说道:“Jean,快点份早餐,我都要饿死了。”
季前内心翻了个白眼,先生你早上明明吃了很多才出的门,而且现在已经快中午了,你吃什么早饭。
但是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刚想问权振想要吃什么。
阮思行放下了勺子,提前打断了这对儿主仆越演越没边的戏剧。
“权先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阮思行开口的语气淡淡的,他没有提昨晚爽约的事情,也没有和权振打太极的意思,这句话非常直白,好似一出口就不得不进入主题。
权振饶有兴致的盯着阮思行看了一阵儿,才开口:“本以为送了见面礼,总会赴约见一面,没想到竟然被人放了鸽子。不过后来得知爽约的原因,也颇让我出乎意料。和自己哥哥滚床单的滋味是不是很消魂,阮思行?又或者我应该称呼你,林浩辰?”
阮思行直直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权振,没有说话。
仿佛是在享受这种可以牵制他人的气氛,权振眯着眼睛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阮思行。直到阮思行放在餐桌上的手,忍不住屈起了手指,权振才像是欣赏够了,开口说到:
“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第29章
季前随意给权振点了份早餐,反正也知道权振不会吃。他端着餐盘正往回走,便听到权振对阮思行说道:“别紧张,我没有恶意。”
好吧,这和一只饥渴难耐的恶狼对落单的绵羊说:“放轻松,我不吃你。”有什么区别。
季前将餐盘里小碟子摆在权振面前,随后笔直的立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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