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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_阮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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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这和一只饥渴难耐的恶狼对落单的绵羊说:“放轻松,我不吃你。”有什么区别。
  季前将餐盘里小碟子摆在权振面前,随后笔直的立在一侧。
  权振拿着瓷勺轻轻搅动了两下瓷碗中的麦片粥,没有喝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权振没有开口像是在等阮思行说话。
  “林浩辰十七年已经死了。”阮思行说道。
  权振看了眼被戳穿真相仍然能保持表面平静却在自欺欺人的阮思行。见阮思行极力否认,权振玩心大起:“那你是谁?”
  “我是阮思行。”
  “不,”权振放下手中的餐具,瓷勺与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扬起嘴角说道:“你是林家养了二十多年的一条狗。”
  阮思行从第一眼见到权振,就带有强烈的抵触感。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真的不想与这个人打交道。所以阮思行想速战速决,直接进入正题,说完就走。然而权振这个人偏偏避重就轻,对于正题避而不谈,绕着圈子戳他痛处,还一戳一个准。
  看到季前给他的那些照片后,阮思行就知道,眼前这个人早就知道了他所有的身世,或许比阮思行他自己还要清楚。
  这些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只是阮思行仍然不想承认自己是林浩辰罢了。
  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彻底否定自己是林浩辰的事实,到如今他真的不想再抛弃阮思行这个身份了。
  最让阮思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权振这个人想尽办法,又是插手收购案又是用照片威胁。与他见面难道只是想嘲讽他一顿,然后告诉他,他不过是林浩天养的一条狗?
  这些话从林浩天口中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在一个不相关的人嘴里说出来,已经牵扯不到阮思行内心的一丝一毫了。
  而且,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慌以及隐藏多年的坑脏经历被揭穿的恐惧之后,阮思行已经恢复了理智,生杀大权掌握在他人手上,终究是躲不过又何必一直提心吊胆,浪费精力。
  见阮思行听到这么明显的嘲讽的话却没有什么触动,权振倒觉得没意思了,事情不按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挺伤他觉得无趣的。
  不达到目的就罢手的确不是他的性格,权振改变了计划,他突兀的开口说到:“你真的以为阮雨当年死于自杀?”
  阮思行皱了皱眉,有关阮雨的事情总是能牵动他每一根神经。
  见阮思行终于有所反应,权振站起了身,接过季前递过来的大衣,慢条斯理的说道:“在林家呆了这么久,难道你还不明白‘亲眼所见并非为真,亲耳所听并非为实’的道理?”
  观察着阮思行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权振对季前扬了扬下巴,季前当即领会,掏出权振的名片,放到了阮思行的桌前,名片的样式非常简洁,金边缠绕,白底黑字,上面只有权振的姓名以及电话,任何其他多余的头衔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私人名片。
  季前说道:“这是权先生的私人号码。”
  权振拿起放到桌上的名片,一手驻在桌面上,身体向前倾,覆在阮思行上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在阮思行敏感的耳廓上:“林浩天容不下你,我随时欢迎你,不管是公司还是我本人。”
  说罢,嘴唇若有若无的掠过阮思行脖颈被林浩天咬破,还未结痂,带着粉嫩颜色的伤口。
  将名片塞进了阮思行西装的口袋里,起身离开。
  跟在权振身后的季前忍不住开口道:“先生,真的就这么走了?”
  权振难得心情愉悦,带着如同捕捉猎物前伺机而动的兴奋,开口道:“Jean,这和商场上的谈判不同,对于林浩辰来说,乘胜追击的结果很可能造成物极必反。”
  何况我对这个猎物有的是耐心。
  “先生在等他自投罗网?”
  权振眯着眼睛笑了笑,却不再说话。
  阮思行坐在原处,内心有些混乱,脑海里都是权振说的那句“你真的以为阮雨死于自杀?”
  阮雨是不是死于自杀,阮思行确实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当时所有的证据都确凿的指出,阮雨确实是因为压力过大,精神失常才选择的上吊。
  其实阮思行知道的并不是很多,许多事情都是断断续续的从他人口中得知的。就比如他在关进地下室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被告知他母亲自杀的消息,以及他并不是林嬴——他叫了十年父亲——的种。
  阮思行的人生观与世界观基本都是阮雨一手教成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从阮思行珊珊学步时,阮雨就经常挂在嘴边。
  所以当阮雨不再开口教导,看着阮思行以及林浩天的眼神可以称之为复杂的时候,阮思行就意识到了阮雨的不对,虽然她在他以及林浩天面前依然温婉如初,但是整个人散发的气息都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那是阮雨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中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性格。小孩子对于气息最为敏感,阮思行虽然意识到了阮雨的违和,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挽救阮雨的改变。
  到后来,阮雨莫名其妙的给他起了「思行」这个名,抱着阮思行问他,跟妈妈一个姓好不好的时候,阮思行潜意识里就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可惜那个时候他终究太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阮雨从他眼前消失。
  「思行」这个名字带了阮雨对阮思行无限的寄托,她在活着的最后一年里对阮思行说过无数次这个名字的含义——思行思行,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
  后来,听说他那个连活鱼都不忍心杀死的母亲,杀了人,迫于精神压力最终亲手结束了自己三十多岁的年轻生命。当时阮思行自身也被折磨的快要精神失常,这个消息除了让当时的他更加消极灰败外,根本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怀疑。
  等他能重见天日之后,也不愿想再回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身体的自我保护更是让那些痛苦的回忆蒙上一层灰尘渐渐模糊,现在再想起来确实有很多疑点,只是他从未认真想过罢了。
  阮思行将权振的名片从口袋中拿出来放进了钱夹,他十分清楚,权振在向他递橄榄枝,但是这橄榄枝上却淬了毒。选择权在阮思行手上,全看他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结果。


第30章 
  阮思行在养生堂从中午坐到了下午,起身的时候腿脚都有些不灵活,头脑晕眩的不得了,他扶着桌沿缓了缓。在下班高峰期之前到了公司。
  说来没有哪个公司总裁能做到像他这样隔三差五的不来公司,整天心思也很少在公司业绩上。
  现在接近年关,公司内部各种年度计划与指标都必须由阮思行制定,月底还需要向董事会提交年度报告,经营计划以及各种报表方案等。阮思行再消失几天,董事会估计就会让他彻底休息了。
  办公桌上摞了一叠财务审批表,阮思行翻了两页,抬手拨打了助理的内线,说道:“让贺宇过来。”
  “阮总,贺助理昨天请了两个星期的假。”
  阮思行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过来。”随后挂上电话。
  阮思行解散了当初为了收购金星娱乐成立的团队,让小组成员回到各自部门。承受着众多压力,阮思行坚持要求财务部给团队里每个人都发了一笔不小的奖金。这些人不分白昼的忙了一个多月,虽然由于上层决定最终放弃了收购,但这些钱确实是他们应得的。说到底,阮思行对于林浩天让他放弃金星娱乐仍然抱有一些偏见。
  然而这笔奖金,对于绩效公司尤其是在这个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的世道上。背地中,阮思行本人不知遭受了多少非议。
  阮思行现在算是彻底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公司自然就成了最后的避风港。接近年关,每个人都忙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所以也没有人会有那个闲心去八卦阮思行为什么不回家。
  停下了敲键盘的动作,阮思行不自觉的又皱了皱眉,办公桌的一侧摆着几盒外卖,一碗菠菜汤上已经漂起了凝固了的油花。让秘书过来收拾掉没动几口的饭菜,屏幕上是还未写完的年度计划,阮思行抬手看了下腕表上的时间。他从上午就让助理去整理投资的相关信息与数据,而到现在助理仍然没带着他需要的资料过来。阮思行知道助理团的人虽然多,但是每个人都不是过来吃闲饭的,几乎所有人身上压着沉重的职责。
  贺宇这个时候请假,自然就需要把他原本负责的相关板块分到了他人头上。阮思行忍了一下没有打电话催促。
  等下班的时间,阮思行让秘书催促了一下,而到了晚上近九点的时候,助理才把阮思行要的东西送了上来,这两天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办事效率这么低了,终于按压不住多天来积压的怒火,阮思行脸色不善,看向助理。即使他知道助理忙到了现在确实很辛苦,但是辛苦并不能作为拖延的借口,事情总要分出先后缓急。
  “怎么少了贺宇一个人,好像整个助理团都忙的不可开交了?”阮思行神色冰冷开口道。
  助理自知有错,并没有说话。他手上的工作有许多都是需要直接递交给林浩天的,相比之下阮思行安排的事情倒不是那么重要了。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暗中操作,他不可能告诉阮思行,所以只能安静的站在原处等着阮思行继续发火。
  助理团的这些人是不是都窜通好了,只要他发火都一声不发,干站在原地等着挨骂?知道再这么说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无非是浪费原本就宝贵的时间,阮思行揉了揉太阳穴,从电脑里调出助理人员表,查看哪个助理能有空闲,他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在工作上没有贺宇的协助。
  鼠标在名单上的划过,随后停留在一个叫苏默的名字上,点开个人资料,开口说到:“苏默……”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
  助理以为阮思行是要让苏默过来,于是开口说到:“苏默请了一个月的伤假。”这个新人报道的时候,他恰好出差,所以并没有见过本人,只听说是林浩天带过来的,助理团里的人嘴严的很,他没见过固然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看阮思行的表情,就意识到这个叫苏默的人最好离远点。
  阮思行看着个人资料上的证件照,目光扫过简介里的B大管理学毕业,成绩优异几个关键字后,又联想到真人后,阮思行冷笑,林浩天做的这个资料实在是太假了。
  让助理离开,阮思行继续忙着手头的工作。
  直到来回看了三遍材料上的文字,脑中仍然没形成系统的时候,阮思行意识到自己的精力大概是到了极限。长时间的精神集中让他的身体开始吃不消,胃中传来抽痛,秘书虽然一日三餐都会送上来,但是基本都是原封不动的拿下去。
  阮思行放下材料软着步子向休息室迈去。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阮思行还在想明天上午还要开公司例会,别起晚了。
  办公桌的电脑屏幕发出微弱的光线,右下角显示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二分,公司高层例会是每月十五号上午八点开始。
  手机铃声响了两次,床上的阮思行才动了动身体,向着手机铃声的方向挪了一下身子,头晕目眩的感觉扑面而来,差点让阮思行从床上栽下去。
  直到手机铃声锲而不舍的第三次响起,阮思行才拿到电话,划了接听键,开口说道:“喂。”
  那沙哑的声音仿佛不是从阮思行口中发出的。
  助理原本是想提醒阮思行开例会的时间,听到阮思行沙哑的声音愣了一下,才开口道:“阮总,例会用不用推迟到下午?”
  阮思行第一反应是他迟到了,从枕头下面摸索出昨晚摘下的腕表,七点四十,阮思行回复道:“不用,我会准时到。”
  今天的例会是各个部门对于公司一整年业绩的总结以及关于下一年的相关计划,阮思行自然不想因为自身原因推迟会议。
  头重脚轻的洗了把脸,大脑终于清醒了几分。大概是这些天没有按时吃感冒药,昨晚松懈下来感冒又严重了的原因,思行揉着太阳穴一边刷牙一边想。
  阮思行八点准时入场,一分不差。
  一上午的会议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中间只有十分钟的茶歇时间。阮思行靠着秘书给的一块巧克力硬撑了一上午。
  散会之后阮思行坐在椅子上,浑身发软。
  等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阮思行才让秘书扶他起来。
  秘书跟了阮思行也有四五年之久,对于自己的职责非常明确,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虽然人长得漂亮但是对于自己的上司没有任何非分之举。她一直照顾阮思行在公司中的生活事宜,近些天与同事倒班照顾阮思行,而现在见阮思行已经病成了这样,终于忍不住开口劝道:“阮总,去趟医院吧。”
  阮思行没有拒绝。其实只要不是难受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他是绝对不会去医院的,阮思行本想吃点药挺挺或许就会好。但是看到秘书眼中带着真诚的担忧时,阮思行突然觉得,这样被人关心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至少还有人,会因为他的生病而担忧。
  从顶层到楼下大厅,再坐进车里,阮思行都没有让秘书搀扶。有人打招呼他仍然点头回应,然而坐在车里,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脑袋疼的像是要胀开,腹部不适宜的抽痛更是让阮思行的脸色惨白。司机开车去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
  秘书正在排队挂号,阮思行坐在大厅忍着腹部又一波的抽痛,医院里到处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阮思行闻着这股医院特有的味道,胃中泛着恶心。
  突然有些后悔,如果不是头脑发热一时冲动来到医院,阮思行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吃过止痛片,停止了这无休止的折磨了。
  “董事长。”秘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阮思行抬眼看去,更加后悔为什么要来医院了。


第31章 
  医院永远都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节假日,天天人满为患的地方。一楼大厅更是与住院部和门诊部不同,行人来来往往,人声嘈杂。
  林浩天与阮思行仅隔了一排座椅,虽然看样子站在那里与他人交谈有一会儿了,但是他们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对方。
  感受到阮思行的视线,林浩天看了过来,从上到下扫了阮思行一遍,没有说话。
  倒是原本站在林浩天身边的人,看到阮思行后,边向阮思行走来边伸出手,友好的说道:“这不是林氏集团的阮总吗,幸会幸会。”
  “你好。”阮思行站起身,强迫自己将脊背挺直,原本疼痛不堪的腹部突然拉伸,只这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就让阮思行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站稳脚步,阮思行与对方轻轻握了一下手,马上放开。
  感受触摸到对方的虎口的粗糙摩擦感,阮思行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是心中已了然。
  道上人。
  “抱歉,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傅晟,在B市经营一家规模不大的娱乐公司。”说罢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阮思行,又温和的说道:“希望有机会可以和贵公司合作。”
  林氏集团经营的方向可以说与娱乐公司没有丝毫可沾可染的地方,除非某位股东想要公司对此进行投资,否则合作的事情可以说八杆子都碰不着。然而阮思行看到名片上的盛行娱乐四个字后,不禁又抬头看了眼傅晟。
  能把一所称霸中国娱乐圈十余年的娱乐公司用“规模不大”这四个字来形容,不知这是太过谦逊还是太过自傲。
  秘书在这个时候已经十分有眼力价的拿出了阮思行的名片,双手递给了傅晟。
  傅晟接过名片还欲再聊几句,林浩天这个时候开口,好像因为耽误了时间而略有不快,开口道:“傅少。”
  顺着声源,阮思行看向林浩天,林浩天甚至都没有看他,自然也没有与阮思行说话的意思。两个人见面连句客套话都没有说。
  傅晟歉意的对阮思行笑笑,说道:“有时间再聊。”转身朝林浩天走去,毫无意外,阮思行看到几十步开外,几个眼熟的保镖穿着便装三三两两的跟着林浩天缓缓离去。
  看着林浩天离开的背影,阮思行的视线有些模糊,下意识的捂着还在抽痛的腹部,弯下腰缓缓的蹲下了身,然后隐约听到秘书的尖叫声,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次的昏迷来得突然,阮思行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整个双人病房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窗外已经落下夜幕。
  右手正在打点滴,阮思行将冰凉的手缩进了被子中。单手拿过挂在床头的病历卡,住院原因写的「待检」,下面预约了明天的全身检查项目。
  眼看吊瓶中的液体所剩无几,阮思行自行拔掉了针头。秘书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提着日需品,轻手轻脚的推门而入。打开病房的外灯,见阮思行已经醒了,便把住院手续一并交给阮思行,转述了一遍医生的嘱咐。
  医生初步诊断是患者的血糖低于机体最低需求,加上长期精神压力过大,抑郁,高烧等多种并发症,最终导致昏迷这一症状。
  下午注射了葡萄糖以及消炎药,因为明天需要做空腹检查,今晚也被医生禁食了。
  将新买的洗漱用品整齐的摆放在卫生间,又给阮思行打了一壶热水。秘书办事效率干脆利落,所考虑的也十分周全,阮思行只字未说,她便把能办到的全都打理妥当。
  时间已经不早,借口说明早需要换洗衣物,阮思行打发走了秘书,他还不至于没脑到让一个单身女秘书陪床。
  顾虑有什么不好的口风传出去,秘书也没有推辞,又清点了一遍有没有落下的必需品,视线在阮思行仍然穿着西裤衬衫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向护士要了一套住院服,这才离开。
  走之前,阮思行提醒道,不要把住院的事情传出去。
  坐在床沿,阮思行换上宽松的病服,浑身乏力让他即使换件衣服都觉得费尽了力气。说来,阮思行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才第一次去公立医院,因为第一次的经历不是很好,所以那之后的大病小病阮思行基本都靠吃药扛着,疼得过分了就吃止痛药,所以来医院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如果没有林浩天的私人医生,估计阮思行的身体早就被他自己糟蹋到极限了。
  睡了一下午,现在也没有了困意,本想来医院挂个吊瓶尽快治好感冒,没想到竟然直接倒在了这里。而且阮思行自己也注意到了自身心境的变化,之前一直非常抵触做检查,今天却不像以往那样反感了,或许是不打算继续逃避了吧。
  病房中安静的甚至能听到阮思行的腕表秒针走动的机械声,仿佛回到了地下室中同样不见天日的沉寂。
  阮思行从病房走了出来,总台的值班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整理病例卡,几个病人家属面露疲惫坐在长廊的休息椅上,没有交谈声。
  空气中弥漫着散不去的沉闷,压的阮思行透不过气来。阮思行回了病房披上自己的风衣,决定到楼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阮思行的病房在九楼,十楼是独立空间更大的单人病房。即使是公立医院,即使床位永远供不应求,医院依然会为“特殊”人群提供更加优渥的环境,当然前提是你要有钱。
  电梯上升到十楼,停留,又降到九楼。
  直至电梯门打开,阮思行与林浩天不偏不倚打了个照面。
  站在林浩天身后的杜忠推着轮椅,一个多星期未见的男孩儿坐在上面,好像很开心的说着什么。
  阮思行忍不住挑了挑眉,他都不知道自己脚上的功夫这么厉害。
  男孩儿见电梯门开了还没有人走上去,疑惑的看了过来,见到是阮思行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山洪猛兽,脸色瞬间就变的惨白,抓着林浩天的衣服,抖着嘴唇,声音中带着颤音:
  “我,我要回去……”
  阮思行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在与什么东西拉来界限,没有看林浩天。他开口道:“抱歉,按错了。”头也没回的往病房走。
  窗户大开,室外冬季的寒风席卷而来,吹落了阮思行披在身上的风衣。阮思行呼吸着穿透心脾的寒凉,楼下隐隐绰绰能看到随风摆动的枯木树枝的影子。
  林浩天带着他的宠儿到公立医院?这着实让阮思行有些意外。林家在暗中投资建立了一所有名的私立医院,每年在那上面的花销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按理说那里的设备绝对不比公立医院差,而且无论舒适度还是其他方面都远远高于这里,然而林浩天多次明目张胆的出现这里,像是有意在透露他的信息似的。


第32章 
  秘书一大清早便赶了过来,见阮思行精神不济,便知道他昨晚没怎么休息。她虽然着急,但是此刻任何关心的话语都显得有些逾越,无奈之下只想快点让阮思行去做检查。
  从秘书那里拿了一张排得满满的检查表,阮思行皱着眉看着上面一百多个待检项目,自行去除了多半的常规检查。
  公立医院不比私立医院,所有的检查都需要排队等候。早上七点,开始进行血常规检查,下午一点多阮思行才做完那些需要空腹检查的项目。坐在B超检测室外,阮思行排队等待胸透检测,秘书从食堂给他打包了一碗红糖小米粥,不想负了秘书的好意,阮思行捧着热乎乎的粥,强迫自己喝了几口。
  果不其然,又是那种想要反呕上来的恶寒感。阮思行已经习惯了,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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