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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_阮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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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思行感受到他的目光,目光不善的看了回去,看到私人医生手里拿着X光片,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
阮思行言语鲜明的在警告私人医生不要多管闲事。
私人医生能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林浩天也听得出。
林浩天声音冰冷:“怎么回事。”对象却不是阮思行而是私人医生。
私人医生拿着片子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复而对阮思行问道:“呕吐后有没有双眼发黑或者心跳无常、身体无力的症状?”
“没有。”
“呕吐物是什么颜色的?”
阮思行皱着眉看向私人医生,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于是私人医生又换了一个方式问道:“有没有参杂褐色或者咖啡色的颗粒物?”
“没有。”
“上腹部深压时有没有疼痛感?”
“没有。”
阮思行疼的身体都舒展不开,大脑仍在费力的分析着私人医生的话,作出的回答简短然而语气中却多少带着些不耐烦。
只见站在一旁的林浩天,此刻却沉默不语,对阮思行显而易见的敷衍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
摸不准林浩天的态度,私人医生收起片子,神色有些微妙:“是我多虑了,不过腹部检查还是要做的。”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了杜忠,说了一些药名又嘱咐了几句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最后预约了检查的时间。
杜忠将人送到了楼下停车场,私人医生靠着跑车低头点了根烟,深深呼出一口气,烟雾缭绕,被突然刮来的秋风吹散。风中带着阵阵凉意,私人医生系上风衣的扣子,抬头看向十二楼,开口道:“这么多年,我还是摸不透林少的意思。”
杜忠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私人医生夹着烟,看到不远处往这边走的杜义,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捻灭,低声道:“从光片上看,造影环状不规则,虽然X片只是辅助检查,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阮少的体征。”
“我怀疑有癌变的可能。”
“林少若有意知道,就告诉他吧。”
说罢,开车扬长而去。
杜义拎着金属密码箱走到杜忠身边,凉风扫起地上飘落的黄叶。
“冬天要来了。”杜忠开口道。
杜义将密码箱放进卡宴的副驾驶,扶着车门道:“不,已经是冬天了。”说罢,侧身让杜忠看清身后的密码箱,意有所指道:“不知这条命还能活多久。”
私人医生走后,阮思行合上眼放松了警惕,疲惫不堪的身体瞬间进入深度休眠的状态。
……
天空灰蒙蒙的飘着雪花,处于郊区的别墅四周静谧无声,阮思行站在雪地里一时有些茫然,随后他意识到这是在梦境中,他明知道,却无法在现实世界中清醒。走了几步绕过大理石艺术雕像,阮思行看到了年少的自己。他站在本家的大门外,像是刚刚放学回家,身上还穿着学校里单薄的套装,零下十几度的天气冻得小脸发红,却没有阻碍他执着的等待。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时间仿佛都在此刻静止,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阮思行和年少的他。
阮思行无声张口,觉得口中发涩,他转过头不再去看冻得瑟瑟发抖的自己。
只一个转身的瞬间,阮思行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眉眼中已经有阮思行成年的模样,只是略显青涩的脸部轮廓证明他年纪尚轻。此时他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人按在床上。站在床边的人看不清相貌,只是一双手比钢筋水泥更加有劲,死死的攥着他的手腕。挣扎不开的他眼角发红,眼中含水在昏暗的灯光中泛着光泽,闪闪发光。然后令他深恶痛绝的私人医生举着尖细的针头,插入他被抓的没有血色的手臂上。阮思行看到自己恶狠狠的对站在床边的男人说道
“……,我不会放过你的。”
稍显稚嫩的声线显得有些色厉内荏,就像是笼中的宠物不自量力的想要冲脱束缚,可怜又可悲。阮思行突然想笑,嘲讽的看向躺在床上挣扎不休的自己,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
空寂的地下室内又只剩下阮思行和年纪尚轻的他。躺在床上的他看向紧锁的大门,手指抓过手臂,划出一条条深红色的印记。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中的愤恨逐渐被迷茫所代替。
静静地站在阴冷的地下室,不知过了多久,阮思行感觉身后有只温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忆深处的熟悉感纷至沓来,阮思行心中一暖,迫不及待的转过身却没见到他所期待的人。只是脚底雪白的天鹅绒地毯上躺落一只马克杯,杯身朴素没有任何其他的图案,瓷釉泛着光泽,像是阮思行的闪着泪光的眼睛,令人赏心悦目。
杯底有一行端秀清新的字,阮思行弯下腰想要看清那几个字。
伸出手刚刚触摸到杯耳,
阮思行感受到了窗外的亮光。
夕阳缓缓落入城市边缘,侧卧安静的只能听到墙上的壁钟秒针走动的声响。桃木的床头柜上摆着五六个药瓶,还有那只和梦中一模一样的马克杯。
意识逐渐恢复,阮思行觉得手指冰凉,缩进了被子里才发现正在输液。三百毫升的输液瓶身没有标签,液体带着淡淡的黄色,此时已经输入一半多了。阮思行像是做过了无数次般动作简单准确,拔下针头,按住针孔坐起身靠在软枕上。
差不多剩下的液体要输完的时间,杜忠轻声推门而入。看到阮思行已经清醒,目光在输液瓶上顿了顿,表情毕恭毕敬,开口问道:“阮少,有什么需要的?”
阮思行人醒了,思维却还有些混乱。听到杜忠的声音,下意识的抬眼看去,神色中毫无防备。看清来人后,眼神才逐渐变得同往常一样,声音发涩吐出一个字:“水。”
等了将近一刻钟,也不见杜忠的人影。马克杯里空空如也,阮思行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撑起虚软的身体。蚕丝被随意的披在身体,光着脚下了地。
卧室里的新西兰纯羊毛地毯柔和温暖,阮思行打开门,脚踩在客厅的地板上还没落实,就感受到了冷气由下而上瞬间袭来。身体比大脑更迅速的作出了判断,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没想太多,阮思行弯下腰捂住了圆润的脚趾与发凉的脚心。
然后,阮思行感受到了多束目光齐刷刷的射在他身上。
抬头望去,客厅里除了林浩天姿态肆意的坐在沙发上,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站着。
本应给他端水的杜忠,此时却立在林浩天身侧。
屋内除了林浩天的保镖,还有两人。阮思行对其中一个人有印象。成毅,此人长相平凡,眼中却透着一股子常人没有的狠劲。他是赵老爷子的得力手下,赵家公认的二把手,权力甚至比赵家直系子孙的赵嫣更大。
而站在成毅身后不足半步的地方,站着一个明媚皓齿的男孩儿。
一双大眼像是受到惊吓的小鹿,长长的睫毛向上翘起像一片小扇子忽闪忽闪。而当他看到阮思行半赤裸的身体时,白皙的耳尖霎时染上一层粉嫩的红晕。
说不出的单纯可爱。
第7章
阮思行面庞清秀,冷淡的眼睛微微上挑带着不易接近的疏离感与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身材高挑比例完美,一双腿修长笔直,弯腰的姿势可以看到包裹在轻柔蚕丝被中的翘挺臀部,腰窝深陷,看在眼里美不胜收。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刻意与做作,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美感与撩人的妖冶。
一个男人能生成这样也真是绝了。看来道上流传的消息也不尽是空穴来风。
成毅心里转了七八个弯弯绕,面部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赵老爷子算是撞枪口上了,用心调教了十多年的“小玩意儿”因阮思行一个随意的动作就败得体无完肤。
扫了一眼身后瞬间变得不值钱的“赔礼”,成毅语气诚恳道:
“林爷见谅,是我有欠考虑。明天我会另带赔礼再次奉上。”
他与林浩天年纪相仿,却称林浩天为林爷,由此可见林浩天的地位不容小觑,也不可动摇。
林浩天斜靠在沙发上,手臂拄在皮质扶手上撑着下巴,一条长腿优雅的覆在另一条腿上,目光却停留在阮思行身上,开口命令道:“回去。”
阮思行嘴角发干,苍白的唇上甚至有着细微的裂痕,他看了眼客厅角落的净水机,垂下眼睛露出妥协的姿态,转身进了屋。关上门的瞬间,他听到林浩天再次开口说道:“东西我收下了。”
拿起床柜上的马克杯,阮思行进了侧卧的浴室。从洗漱台上接了杯凉水,喝了一整杯才觉得口渴稍微缓解。
蘸些水润润干燥的嘴唇,镜中的自己面色憔悴。阮思行轻轻拍了拍脸,努力不再理会脑海中因为梦境而浮现出的记忆片段。
被他刻意遗忘的那段记忆,却像雨后春笋不停地从脑海里冒出来,历历在目。
阮思行攥紧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浴室的瓷砖,疼痛感顺着神经传到大脑。阮思行不断催眠着自己,在内心默念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却突然湿润了一双眼睛。梦中那只温暖的手,他是无论如何都忘记不了的。
他张张嘴,无声的说道:“……”
夕阳完全落入地平线,室内进入黑暗,阮思行没有开灯,坐在床上眼神没有焦距。室外一阵嘈杂后又恢复平静。门很久都没有被打开过,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还有阮思行这么个人。
阮思行习惯了被遗忘,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穿上从地上捡起的皱皱巴巴的家居服,出了卧室。
客厅只开了几盏壁灯,玻璃茶几上放着两个精致的小盒子,不见林浩天与杜忠的身影。
阮思行走到了主卧,推门而入,先是听到了浴室的淋浴声,随着推门的动作又看到了林浩天收下的赵家“赔礼”。
男孩儿亚麻色的头发衬着小巧的脸蛋雪白,光滑的身上只穿了件略大的衬衫,领口一侧露出白皙的肩膀与锁骨,双腿并拢有些忐忑的坐在床的边缘。
看到阮思行,眼中闪过细微的恐惧,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叫了声:“阮哥……”
阮思行淡淡的看着男孩儿身上的衬衫,那是他前天送去干洗店刚刚熨好的衣服,Pima棉的材质,布料支数在300针以上,是阮思行难得穿的合身又合心的贴身衬衫。
阮思行从小就是含着金勺出生的,虽然后来才被告知那金勺并不是自己的,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也享受过一段时间真正意义上的养尊处优,在这种环境下耳濡目染多年便对许多东西都有了讲究。
的确,林浩天在奢侈品方面从未亏待过他,车子房子腕表甚至是一枚袖扣,拿出来任何一件东西都是大手笔。然而阮思行最想要的却不是这些光鲜的外表,对于他来说没有贵重与廉价,只有适合不适合。可笑的是,他所注重的偏偏都是林浩天所忽视的。
为了这些林浩天所忽视的小细节,阮思行往往要花费几个月的工资。
不是阮思行想要的东西贵的离谱,而是他所挣的工资根本达不到一个集团的总裁理应得到的。
说来也挺寒碜,阮思行一个月的工资甚至比不上公司总部的接待前台挣得多。表面上看他每年的收入上百万,效益好时加上奖金甚至上千万,然而这些不过是对外公开的一个虚有其表的数字罢了。
阮思行真正拿到的少得可怜,而且这些钱还是林浩天身边的财务每月按时给他汇款,每一笔花销都在林浩天的掌控之下。阮思行不想放弃最后的底线,开口向林浩天要钱。又不能不吃不喝,只好省吃俭用两个月才买下一件真正心仪的衬衫。
此时这件买回来不久,仅穿了两次的衬衫套在了男孩儿的身上。明明是埃及极品长绒棉的贵族衬衫在他身上却穿出了一种透明睡衣的低廉感,带着说不出的色情意味。阮思行有些惋惜,为衣服不值,也为自己两个月的工资不值。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阮思行拉开柜门拿下衣柜里为数不多的几件套装,又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干净的内裤。在林浩天出来之前,离开了主卧。
如果林浩天还打算继续留在这里,那么他近期是回不到主卧了。阮思行把套装规整的挂进侧卧的推拉式柜子里,挑了套休闲款的浅色系衣服。
从鞋柜上拿起钱夹和已经自动关机了的手机,阮思行终于走出了门。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保镖拦住了。
“抱歉,阮少。”态度恭敬,阻拦的意思不言而喻。
阮思行意外的挑了挑眉,声音冷淡道:“林浩天让我走的。”
保镖听到这话有些迟疑,却没有让步:“我们需要林少亲自通知。”
“可以,不过他现在或许不希望被打扰。”
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阮思行神色冷硬又开口道:
“耽误了林浩天的事,你们承担不起。”
“别让我们为难,阮少。”
“是你们让我很为难。”
阮思行和保镖僵持了几秒,从电梯间出来的杜忠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杜忠说:“让阮少走,林少同意了。”
两个保镖如蒙大赦,阮思行看着刚才还开口说必须有林浩天亲自通知才会放行,在听到杜忠的话后便对他屈身致歉,退回了门边的两个保镖,觉得有些讽刺。
阮思行知道,在这些人眼里,他不过是林浩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虽然饲养的时间稍长一些,却终究改变不了他是宠物的事实。他不过是个地位最低下的小角色,甚至要看这些保镖的眼色行事。
阮思行脊背挺得笔直,走进电梯间,杜忠对着阮思行的背影恭敬的说道:“阮少,慢走。”
竟然连送到楼下的意思都没有。
手机没电叫不了司机,阮思行打车去了公司,乘上高层领导专用直梯,阮思行直登顶层。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顶层精修的高级会议室却灯火通明。阮思行有些诧异,透过玻璃窗看到了他收购团队中的重要成员都聚在一起,只是气氛低沉,各个愁云惨淡。
贺宇坐在主位下手,会议桌上的资料摊成一片,他紧锁眉闭着眼按压着太阳穴。听到开门声,才睁开了红肿的眼睛,眼中充满血丝看上去无比疲惫。看到阮思行,贺宇没有说话,眉眼中笼罩着阴沉,保持沉默。
阮思行只一天不在公司,虽然觉得没有他的授意,应该不能发生太大的问题,但看到贺宇的神态,也知道情况至少不妙了。
然而阮思行没有急于询问,他先是脱掉了身上的风衣搭在椅背上,又吩咐秘书给在座的每人煮杯咖啡。
等交代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阮思行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声音不急不缓,像是一切事情不过是过往烟云,天大的问题都能解决。如此递给每个人一颗安心丸,安抚了在场几人焦躁不安的情绪。
贺宇的表情也稍微缓解,他看了一下在座精神萎靡的几个人,开口道:“你们先回去吧,具体情况我跟阮总说。”
看得出贺宇是想单独与他谈话,阮思行想起早上贺宇的邮件。于是赞同道:“今天辛苦了,都回去放松一下,我了解情况后再制定计划。
众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秘书敲门进来放下两杯咖啡,又端着托盘静静离开。
带上门后,贺宇指节分明的手捏着咖啡杯耳,却没有喝,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后他盯着阮思行的眼睛开口道:
“思行,你跟我说实话。”
“金星娱乐真的是因为高层管理不当才导致的破产危机?”
听到贺宇的话,阮思行心里一惊,眼睛微微睁大。
看向贺宇的眼神不言而喻。
第8章
阮思行这两天来心情抑郁加上身体不适,精神状态极其不好。他最初始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避开无处不充斥着林浩天气息的房间,不曾想到了公司又碰到了昨天就未解决的棘手问题。方才一系列不急不缓的动作不过是他强装出来的,而与贺宇的独处让他在精神上松懈了不少,于是应变能力与反应能力也比往常差了很多。
听到贺宇的话后所做出的表情,是他最真实的反应。
人往往是在最松懈最疲惫的时候才会犯下难以挽救的大错。尤其是阮思行这种无论何时都以冷漠作为伪装,精神无比警惕的人来说,思维涣散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贺宇看到阮思行的表情,无需多言,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一张英俊的脸顿时冷若冰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贺宇不再去看身侧的阮思行,几下收拾好桌子上凌乱的资料文件。
语气坚定冷硬,开口道:
“明天提交调动申请,记得签字。”
贺宇转身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阮思行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鬼使神差的抬手抓住了贺宇的手腕。触碰到了贺宇的金属表链,手心触感冰凉,阮思行却没有松开。
贺宇身形一顿,立在原地没有回头。一时间,空气中似乎连灰尘都凝固了,阮思行看着不肯回头的贺宇心凉了半截,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已经说出了口:
“别走……”
声音微弱,却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阮思行身边的助理不少,把杜义也算在其中的话,七七八八加起来要有十多余人。只是贺宇却是最特别也特殊的。
因为只有贺宇一人,是阮思行亲自“提拔”上来的。
贺宇原本是林浩天集团旗下一家大型制药公司——科瑞(CURE)公司的科研主管。公司总部坐落于本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每年生产量达两百多万个单位。
药品上主要致力于研究心血管疾病、中枢系统感染、肿瘤学、病毒学以及移植学等治疗领域,在非处方保健产品以及医疗设备上也有所涉及。科瑞制药公司上市的年数比阮思行的年龄都要大,尤其是在供不应求的中国市场,公司每年的营业额都不低于百亿美元,加上大大小小的子公司,总共有上千名科学研究者以及上万名服务于健康事业的员工。
科瑞公司是整个集团举足轻重的存在,是林浩天稳固地位的根基,是一切资金链的源头。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林浩天败得一塌糊涂,只要手中仍然握有这家制药公司,东山再起不过是时间问题。
前些年公司研究出了抗败血症的靶向药物,申请专利后,经过媒体的报道更是人尽皆知。从国内千篇一律的仿制药中脱颖而出,甚至有冲出亚洲跻身于世界制药公司的趋势。
贺宇便是研究团队中的重要成员,是公司从国外知名科研所花重金引进的人才。其本人回国后连续三年获得国家最高荣誉,带领的研究团队得到的国家、省级基金更是数都数不清。公司高层为了笼络人才,也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公司的知名度。不断提拔,才让贺宇几年内就成为了整个制药公司的科研主管。
阮思行机缘巧合下见过贺宇一面后,惊诧之下便想尽了办法只为把贺宇挖到自己身边来。然而当时贺宇一门心思做科研,同意作为主管还是因为可以动用职权,随时使用科研室内的一切先进仪器。阮思行的提议,贺宇几乎是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贺宇在科研方面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他的思维缜密,只要与科研有关,精力像是用不完,不眠不休的做实验更是屡见不鲜,且总能在穷途末路时找到突破点,令人耳目一新。
让他做与科研无关的工作,总让人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贺宇名门出身,父母在政商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中国人常说富不过三代,贺家的历史却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到了贺宇这一辈儿,长子紧随父亲脚步一心从政,次女在大学做教授兼顾母亲的生意。故此,贺家对贺宇这个老幺可谓万般宠溺与纵容,这也是贺宇年近三十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国外专心致志攻读药学博士学位的原因。
正是贺宇的家境以及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造就了贺宇如今正直以及嫉恶如仇的品性。三十多年来,他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从未动摇。即便是尔虞我诈的商场上,他依旧光明磊落。
恶意收购其他公司,确实触碰到了贺宇的底线。
阮思行是在最绝望、精神几乎濒临崩溃的日子里遇到了贺宇,当时的他像是把贺宇当成了骤雨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即使他很清楚到就算抓住也没有解决本质问题,但他仍然几近偏执的用了自己仅剩的一切作为筹码。
如今阮思行可以冷静的面对当年精神几近失常的自己时,才意识到如果当时贺宇没有同意的话,他或许跨不过那个坎儿。
只是贺宇应许的同时提出的唯一一个条件——他随时有提出申请回归研究团队的自由。然而贺宇这个助理做了一年又一年,始终没有提出要回去
贺宇站在阮思行身边确实有些年头了,他从任职CEO开始不管是开会、出差还是应酬,只要是与公司有关的任何,都少不了贺宇。
贺宇突然提出调动申请,让他瞬间慌了神,不能让贺宇离开或许早已在他的潜意识里扎根。阮思行轻轻地松开了手,指尖离开贺宇手腕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阴暗交界处,所有人都站在明亮的地方,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人溶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被阮思行拽住,让贺宇有些诧异,回头就代表着妥协,他不可能昧着自己的良心与道德底线去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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