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温柔乡_阮晗-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忠成了揭露覆盖真相面纱的第一个人。
  不是杜忠的证据有多充足,也不是他的言语有多可信,而是林赢本人,在逃避了几十年后终于离开了自己编造的虚假世界,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林赢渗透到骨子里的多疑,此时显现的淋漓尽致。
  离开囚禁杜忠的地下室后,他从林氏投资的私人医院中调取了自己与林浩辰的信息又拿着十七年前的鉴定报告,独自一人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去了B市一家与林氏没有任何沾染的私立医院,重新做了一份遗传信息鉴定。
  私立医院的收费惊人,办事速度也快的惊人,林赢没有等太长时间便拿到了详细又彻底的报告单。
  一份是十七年前杜诚交到他手上的鉴定报告。
  一份是十七年后的今天他亲自做的遗传鉴定。
  同一个人,
  两份截然不同的遗传信息。
  直到此时,林赢才确认了杜忠所言非虚。
  他拿着两份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报告单,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怔愣的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驻足了很久。
  没人知道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当林赢再次起身的时候,他仿佛老了几十岁。时间好似出现了异常,让这个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衰老下去。短短几个小时他的头发花了过半,平时挺的笔直的脊背此时也像是承受不住重压似的弯了下去。
  从B市回A市的途中,林赢去了墓园。
  自认为这辈子无恶不作倒行逆施,从未怕过什么的林赢,此时,却无数次转身想要逃离。他走的极慢,终究还是来到了熟悉的墓碑前。
  在那被擦拭的毫无灰尘的墓碑前,一束颜色艳丽的鲜花被安置在前面的空地上,一张信纸露出了半个角在风中忽闪作响。
  阴冷的天气不断飘着鹅毛大雪,天空雾蒙蒙的,道路上的视野极其有限。
  手中握着方向盘,林赢心神恍惚的盯着挡风玻璃,在一片白雾中他看到了站在前方的阮雨,瞬间的失神,车子险些撞在公路外侧的护栏上。
  也不知怎么开回的A市,又是怎么开在回本宅的路上。林赢一路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路途颠簸中,被放在大衣口袋中的信纸滑落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好似忘了自己在开车,想也未想便弯腰伸手去捡。
  指尖刚触摸到纸张,前方便传来了刺耳的刹车声。
  身体比大脑反应更为迅速,多年来积累的经验让他在短暂的时间内,最大化的避免了撞击带来的危险,并将自身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林赢所开的这辆高级轿车本应有的安全措施却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安全气囊在发生剧烈碰撞的瞬间没有弹出来。
  强烈的冲击下,车子前方被撞的七零八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插进了他的腹部。林赢紧握方向盘的手瞬间卸了力气,猛烈颠簸的车内,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头部狠狠的撞在了玻璃窗上。霎时,林赢眼前漆黑一片,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受到剧烈撞击的车子横冲直撞的扎进了枯树林中,第二次猛烈撞击终于触动了车内的安全保护措施,驾驶座前方的安全气囊瞬间充气弹了出来,强大的压力将趴在方向盘上的林赢挤在了座椅上,腹部的绞痛强迫昏迷中的林赢清醒过来。
  车内到处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林赢的左手卡在了撞的畸形的车门与座椅中,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喘着粗气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抽出动弹不得的手臂。腹部早已血肉模糊,额头也不断流着鲜血,模糊了双眼,林赢有气无力的抬手去擦,才发现手中始终攥着一张发黄的信纸。在刚才那么剧烈的撞击与疼痛下,他都没有松开手。
  攥着沾满鲜血的纸张,林赢狼狈的从车上爬了出来。
  然后他睁着猩红的双眼,像个泥塑木雕,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冷汗夹杂着血水流进了眼睛,林赢却连眨都没眨一下。
  凌晨四点的冬季,天空灰蒙蒙的,阴沉又压抑,隐匿在半山腰的水泥道路上,没有任何照明设施,昏暗又模糊。
  血水顺着睫毛落在了地上,林赢闭了闭眼又睁开。
  不是,不是阮雨。
  虽然很像,但那不是阮雨。
  阮思行是在处理了林浩天的伤口又联系了人之后,才想起另一个车子上的人。
  终究抵不过内心几十年都没有抛弃的善良,阮思行犹豫了几秒还是打算过去查看一下情况,还未走近,便看到有个男人满身污血连滚带爬的下了车。起初他觉得这个苍老又年迈的身影有些眼熟,直到那人抬头看了过来,阮思行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是林赢。
  阮思行从未想过,他与林赢竟会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再次见面。
  在看清是林赢的一瞬间,阮思行就停下了脚步,恻隐之心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男人简直是他生命中的噩梦,几乎贯穿了阮思行短暂人生中的所有痛苦与灾难,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让他去关心这个男人,阮思行实在做不到。
  阮思行转身想要走,然而就在这漆黑又安静的凌晨,他听到了一声久违的称呼。从那个男人口中叫出来,既陌生又熟悉,竟是激的阮思行浑身一颤。
  “辰辰,”那个年近六十的男人,吐字缓慢却清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是褶皱的脸上竟是泪流满面。他说,“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阮思行猛地立在了原地。
  阮思行想,原来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竟然也是会认错,真是堪比天方夜谭。紧接着阮思行又想,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这个六亲不认无恶不作的男人终究也是一介凡人,他也会悲伤也会痛苦也会心怀愧疚。
  只是,这句迟了十多年的歉意,可以让死去的阮雨活过来吗?可以让曾经的痛苦与折磨消失吗?可以让毁掉的人生可以重头再来吗?如果都不能,那么从林赢口中说出的这一句‘对不起’就好比空气,轻的没有丝毫重量。
  想要嘲笑想要反驳的话有那么多,可是到了嘴边,不知怎么,阮思行只是说道:
  “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
  林赢颤抖着苍白的嘴唇似乎要说些什么,却突然间变了脸色。空气中隐约响起微弱的电子报时的“滴滴”响声,阮思行还未反应过来,离他几步之远带着一身狰狞的上跪坐在地上的林赢猛的站了起来,向他扑过来。
  刺眼的光线瞬间侵袭了天空,正对着光线的阮思行甚至有几秒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几秒内,挡在他面前的林赢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阮思行向后推去。视觉残留着林赢由于惯性向后仰去的模样,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男人长年冰冷的脸,在身后艳红的火光中竟柔和了起来,那一瞬间,阮思行仿佛见到了小时候温情的父亲。
  林赢开口说了什么,阮思行没有听到。
  一句对不起成了他们父子之间的最后一句话。
  身后连起身都困难的林浩天不知何时冲到了阮思行身边,抱着他便向山下滚去。刺眼的光线还未消散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冲破天幕的爆炸声,地面瞬间塌陷,灼热的空气从爆炸的中心呼啸而来,火光四溅,刺鼻的硝烟中夹杂着肉体烧焦的恶臭腥味。
  阮思行被林浩天死死的压在身下,耳边轰鸣着接连不断的爆炸,从前方铺面而来的热浪几乎要将皮肤灼伤。身下是一条在高温下冰雪瞬间消融的溪水,全身都浸泡在泥泞中,阮思行脆弱又敏感的腹部传来了阵阵绞痛。
  空气中的氧气越来越稀薄,鼻腔中全是硝烟带来的酸腐气味,阮思行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用力眨了眨眼睛,让自己有片刻的清醒,阮思行艰难的抽出手,轻轻覆盖在了林浩天的受伤的那只手臂上。
  ……
  阮雨的眉眼中带着一丝歉意,沉默的注视着阮思行。不知是谁在呼唤着他的名字,阮思行转身去看,阮雨制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主宅的最顶层,年轻男子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终于成功破解了系统的最后一层保护,他松了一口气,移动鼠标去点击关闭按钮。
  然而就在他关掉屏蔽的一瞬间,硕大的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个新的页面,那是整座山的平面图,几十个小红点覆盖了从山底到山顶的十余条路线。冷汗霎时侵袭了全身,耳机传来队友成功连线的声音,他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屏幕上已经显示三秒倒计时,猩红的小圆点闪烁了两下全部暗了下去,最后一秒他嘶吼道“不要入山!”
  权曼顺着主干道一路几乎开到了山下,连林赢的影子都没见到,她瞪着赤红的双眼不断咒骂着杜诚。而在山顶的主楼别墅内,被她唾骂的杜诚,用毛巾擦净了杜忠脸上的淤血,又在那早已冰冷到僵硬的身体上盖了条毯子。就在他的脚边,红色的指示灯有规律的闪了两下。
  警车闪烁着刺眼的警灯,直升机的轰鸣声从远处高空传来。原本已经开到山下的权曼疯了似的猛打方向盘,硬是将车子在单行道上调转了方向,就在她提速向山上冲去时,猛烈的爆炸毫无征兆的轰然响起。


第80章 
  空气中充斥着海水挥之不去的淡淡咸味,风铃在海风的吹动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阮思行甚至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阮思行记得他在震耳欲聋接连不断的爆炸中失去了意识,等略微清醒的时候已经在直升飞机上了,眼皮沉重地睁不开,却执意在看到林浩天安然无恙的出现后,才安心的继续沉睡。林浩天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在那种情况下离开了A市,阮思行也不愿去想了,浑身上下都透着疲惫与困倦。
  挪动身子阮思行想要坐起来,肢体却像是脱离了控制,毫无知觉。轻轻眨了眨眼,阮思行的脸色出乎意料的平静,他盯着窗边互相碰撞的风铃,静静的等待身体机能复苏。病入膏肓的身体,在高剂量药物的掩盖下也避免不了将千疮百孔的那一面显露出来,阮思行只能逼迫自己去适应越来越糟糕的身体。
  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他会什么都感知不到,真正的步入死亡。
  在床上缓了半晌,阮思行掐了掐指尖,感受到了轻微的疼痛,这才缓慢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随意披了件浴袍,阮思行推开室外阳台的门走了出去,这座小岛他曾经以为不会来第二次了,没想到世事无常,命运总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深呼了一口气,感受着轻抚在脸上的海风,阮思行看到了远处金黄色沙滩上站在海边的林浩天,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男孩儿。
  仿佛心有灵犀般,在阮思行看到林浩天的同时,林浩天也转头看了过来。然后这个男人孩子般的举起了手中的两条肥硕的海鱼炫耀起来。
  阮思行撑着下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林浩天扔了手中的东西向阮思行跑了过来。
  阮思行昏迷前还记得林浩天伤的不轻,现在看来,除了手臂上绑着绷带,林浩天连跑带跳,就仿佛跟没事儿人似的。跑到楼前的林浩天站稳了身子,抬头冲着阮思行拍了拍手掌,又张开。
  阮思行趴在阳台雪白的栏杆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浩天:“你这是逗狗呢?”
  林浩天笑了笑,也不反驳,开口道:“跳下来。”
  “不要。”阮思行在原地站着不动,显然不肯接受林浩天的建议。
  “快点,别磨蹭了,”林浩天把手举高了点,又说道:“哥接着呢。”
  原本不打算继续接林浩天话茬的阮思行,听到这句话跟着了魔似的,想也没想抬腿直接跨过了二楼室外阳台的栏杆,等他脚下用力跳下去的时候才想起来林浩天的身上还带着伤,他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着实不轻,就这么徒手接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是没给他太多时间思考,林浩天已经稳稳的接住了阮思行。带着惯力林浩天抱着阮思行向后退了两步,然后两个人顺势滚在了地上。
  站在不远处男孩儿,一手提着鱼一手举着一把开了刃的匕首,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对儿突然滚在了一起的狗男男。
  阮思行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林浩天受伤的手臂,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细沙,指着远处盯着他们看的小豆丁,问道:“从哪儿弄来的?”
  林浩天盘腿坐在地上,眯起了眼睛:“……很久以前的事了。”
  阮思行又说道:“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很像小时候的你。”
  林浩天想了想,回应道:“我带他十二年了,教过他不少东西,所以比较像吧。”
  当年还未成年的林浩天被林赢扔在南非的原始森林里,是男孩儿的父亲拿命救的他。这孩子林浩天刚带回来的时候才三四岁,像只幼鸟似的,不管林浩天去哪儿他都跟着,这一养就是十多年。阮思行说,这孩子像他,林浩天却一直都觉得这孩子的性格和阮思行如出一辙。
  阮思行看着蹲在沙滩上处理鱼鳞的孩子,良久开口道:“挺好的。”
  有人能在我走后陪你,挺好的。
  林浩天深深的看了阮思行一眼,没有询问这句突如其来的「挺好的」是什么意思。
  晚上林浩天冲澡的时候,阮思行下了楼,对整理客厅的男孩儿招了招手。
  男孩儿茫然的看着阮思行,直到确认阮思行是在叫他,这才放下手上的东西不明所以的跑了过来。
  阮思行将一张纸递给了男孩儿。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指了指男孩儿又指了指楼上。显然他这通胡乱的比划并没有什么用,男孩儿不止没有看懂他要表达什么,看那样子还很有可能是误解了阮思行的意思。
  因为男孩儿转身跑开了。
  阮思行回想了一下,刚才他那几个动作还真有点像是要杀人灭口的意思。真不知道林浩天平时是怎么和这孩子交流的。
  就在他纠结怎么不通过林浩天就能说明白的时候,男孩儿带着纸和笔跑了回来。递给林浩天的小本子上,用中文夹杂着几个英文单词,写了一行字,
  「你可以写下来,英语法语都可以,中文我也学过一些,不过不是很熟练。唇语我学的不好,因为平时没有什么人跟我说话。」
  阮思行诧异的说不出话来,很难想象一个聋哑孩子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他想了想,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意图,反而和这个孩子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
  「Daisy」
  阮思行看到这个名字噎了一下,也不知道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是谁给起的。他没问出口,男孩儿反倒自己解释起来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Lin说Daisy代表着希望和未来。」
  很难想象林浩天还知道雏菊的象征意义,阮思行又和男孩儿聊了几句。无论阮思行问什么,Daisy都十分认真的回答,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估算着林浩天冲完澡大概要出来了,阮思行在纸上写到,
  「刚才给你的那张纸,我走后可以帮我交给林浩天吗?」
  这次Daisy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为什么不亲自给他?」
  阮思行没有回答,Daisy又写到
  「为什么要走?」
  「每个人都会走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很久之后。」
  「你不陪Lin了吗?」
  看到这句话阮思行愣了一下,这孩子实在聪明,他是理解阮思行所说的走是什么意思的。阮思行握着笔停顿了一会儿,在纸上写了一段中文。
  Daisy指了指其中的几个字,摇了摇头。
  阮思行想了想,又在那下面写了一段英文
  「I’ll grow old with him。Just from afar」(我会和他白头偕老,只是天各一方。)
  这之后阮思行没有再动笔,他说:“Daisy,你看过TheTenderLand吗,这本书我前前后后读了很多遍,但是我想现在我才算真正读懂它。有些晚了,不过还不算太迟。”
  Daisy看不懂唇语,他焦急的抓着阮思行的手,冲着阮思行咿咿啊啊的嚷着什么。
  林浩天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楼上探了半个身子问道:“怎么了,你们两个还能吵起来?”
  阮思行白了他一眼,拍了拍Daisy扎手的刺儿头,道了句“晚安。”便拽着要下楼的林浩天回了卧室。
  Daisy站在客厅,攥着手中的本子,眼神复杂的望着阮思行的背影。
  阮思行又一次梦到了阮雨。
  在他无数次梦境中,阮雨的形象一直停留在十七年前他们在学校见过的最后一面,甚至连当年的穿着打扮都从未改变。只是这一次,却有些不同。阮雨换了素色的裙子,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遮阳帽,在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向前走着,阮思行身体不受控制的跟在她身后,走了不久,在荫蔽的棕榈树小路下,阮思行看到了另一个他。
  七八岁左右,趴在年龄同样很小的林浩天背上,睡得昏天黑地。
  不知怎么,阮思行突然就觉得很难受。
  他睁开眼,一滴积蓄已久的泪水没入头发。
  月光像是轻柔的纱穿过玻璃撒在室内,卧室安静的能听到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林浩天的一只手轻轻的搭在阮思行的腹部。
  阮思行翻了个身,面向林浩天。
  他睁着一双眸子,明亮的像是黑夜的星空,透彻的耀眼。阮思行默默的看着林浩天,甚至舍不得眨一下。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人,深深的印刻在灵魂中。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阮思行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轻轻亲吻着林浩天的嘴唇,
  低声说道:“再见。”
  门被轻轻关上,原本还在床上沉睡的林浩天抬起手挡住了眼睛,不久,泪水便打湿了整张脸。枕头下压着一张纸,那是阮思行与Daisy的对话。
  有的人走了,那便是真的离开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缓步走在金黄色沙滩上,天空蓝得一尘不染。
  阮思行的心境就如同这广阔的海洋,它曾乌云密布波涛汹涌,但最终都会趋于平静。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有多远,阮思行突然有些困倦了,他找了一颗郁郁葱葱的棕榈树,面朝一望无际的湛蓝大海坐了下来。海风佛过,耳边好似听到了阮雨轻声低语。
  阮思行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81章 
  和煦的海风、柔和的阳光,
  还有棕榈树的叶子相互摩擦发出的簌簌响声。
  思维迟钝又恍惚,身体沉重地仿佛沉睡了二十年之久,艰难的侧头避开有些刺眼的光线,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能触及的院方,年轻的女人将遮阳帽随手戴在了男人的头上,俯身去捡潮水中色彩斑斓的贝壳。男人怪异的顶着女士遮阳帽注视着眼前的人,目光柔和又专注。
  耳边听到有人轻笑道:“睡了这么久终于醒了?”
  视线看过去的瞬间,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
  那是被他印刻在灵魂深处的熟悉轮廓。
  “做噩梦了吗?”
  “……嗯。”
  “不怕,哥哥在。”
  …全文完
  …愿我们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 http://。cc】
返回目录 上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