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太子他不要脸-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文案:前世,一场诬陷,一桩冤案,一杯毒酒,数十年君臣友谊一朝破灭。
今生,温行再次以太子伴读身份入宫,却也立誓再不要动一丝一毫的真心。
只是,前世矜持自重的太子今生怎么变得如此不要脸?? 谢衣:这宫城与温将军府相隔甚远,阿行便搬入宫中吧。
温行:殿下,于礼不合。
谢衣:如今课业繁多,夜深路黑,阿行日后直接在东宫住下好了。
温行:殿下,于礼不合。
谢衣:今日是孤的生辰,阿行留下陪孤秉烛夜谈吧。
温行:殿下,于礼不—— 谢衣干脆利落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谢衣:礼算什么?孤说了算。
温行:…… 前有太子纠缠,后有阴谋诡计。
二度入宫的温行还没理清与太子的关系,就发现了一个更为惊人的秘密…… 他前世枉死背后的最大推力,似乎另有其人。
1v1双重生。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重生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行,谢衣 ┃ 配角:谢卿,谢家人,温家人等 ┃ 其它:
第一章
阴冷寂静的天牢内,几缕烛光忽明忽暗,幽幽地散落在温行满是伤痕的身上。
“罪臣温行,你可认错?”
一个尖锐的声音划破了满室的静默。
温行懒懒地掀起眼皮,平日里看起来总是自带三分笑意的眸中一片冷然。他艰难地扯扯沾染着血迹的嘴角,冷笑一声。
“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缘何要认?”
许是因为长时间的严刑拷打,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对面两人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太监似乎是拿他没辙了,回身去请示他身后那位隐没在黑暗中的男子。
而温行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阖上双眸,直接将那两人给无视掉。
阵阵寒意透过尚未完全结痂的伤痕蔓延到温行的全身,他却像是没了感觉,缓缓睁开眼微一侧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那跳跃的烛火。
那人登基已经快要一年了吧?
温行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
他十岁那年被先帝召为太子伴读,此后在太子身边一待就是十几年。
一年前,先帝驾崩,太子即位,是为元庆帝。
身为元庆帝身旁的红人,温行早就料到了他会被人针对。当他被人诬陷贪污时,他自认清白,安安心心在天牢里等候元庆帝的彻查。
可是他等来的却是每日的严刑逼供。
温行眸底划过一抹自嘲。天牢内关押的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重犯,他可不相信没有元庆帝的默许,他们会敢滥用权力对他行刑。
假若他不肯松口,那么下一步便是消失了吧?
只是他真的没想到,十几年的情谊居然如此的脆弱。
那头,太监似乎已经和他身后的男子商量完了,端着一个托盘一步一步走向温行,眸间带着怜悯。
托盘上只放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瓷杯,温行却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用血肉模糊的双手撑起他支离破碎的身体。一股剧痛随之席卷而来,却也抵不上他心底那阵钝痛的千万分之一。
都说君心易变,但他没想到竟然会变得这么快。十几年的真心,到头来还不如一场笑话。
温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个踉跄险些又要跌落,幸而及时撑住,只是手掌原本有些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裂开来,钻心地疼。
十多年了,他好久没有这么狼狈过了。
悲凉之意忽然由心而生,温行又一次扯起嘴角,无声苦笑。
微颤的手逐渐靠近那瓷杯,直到指尖触上一丝温润的凉意。就好像那人一般,看似温润清明,实则还不是薄情寡义。
温行闭了闭眼,不再犹豫,举起那瓷杯仰头一饮而尽。
“啪——”
前一刻无瑕洁净的瓷杯跌落到遍布血污的地面,粉身碎骨。
温行无力地倒在地上,只模糊地见到那男子走出了阴影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什么君臣情深,不过如此嘛。”
五脏六腑似乎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搅和在了一起,隐约间听到这讽刺的话,温行已经没办法反驳了。
是啊,真的不过如此……而已。
尽管十分不甘心,温行终于还是一点点闭上了双眼。
幽暗的天牢内,几缕烛光不时地跳跃着,却带不来多少的光亮。
——
朴素的房间内,温行蓦地睁开了眼。
“二公子,您醒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一手还搭在另一半未完全推开的窗扇上,“是云念吵到您了吗?”
温行看着那自称云念的小厮恍惚了一下,随后抿唇微笑,一边起身一边道:“无事。什么时辰了?”
云念顺势推开了另一半窗后回答道:“回二少爷,已是辰时了。热水已备好,二少爷要梳洗吗?”
温行轻点头,掀开薄被从床上站起,缓缓踱步到铜镜前坐下。
云念熟稔地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给温行梳头。
小小的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温行看着铜镜内最多不过十岁的自己,重生回来已有两日的他心底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前世他怀着必死之心饮下毒酒,结果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居然完好无损地躺在当初他的那个小房间内,身形也缩小了不少。
当时他愣了好半天,云念都快急得跑去找大夫了才终于缓过来。
虽然重活一次这种事情实在太过荒谬,但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一定要过得比前世更好才不枉此生。
回想起这两日夜里总是梦到的前世之景,温行暗自轻吐一口气。
至少,也要离那人的生活远一点。
“二公子?”云念忽然低唤了一声。
“嗯?”温行回过神来,微侧眸轻回了一个鼻音。
他本就生得白净清秀,不动怒时一双黑眸中的点点笑意更是宛若璀璨星辰,使人总忍不住想与他亲近。
哪怕他才十岁,也能给人一种值得依赖的感觉。
可是在云念看来,这样的温行过于成熟,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值好玩好动之龄的孩子。
明明几日前虽然也显得成熟,但也还是能够看出那股孩子气的。
“二公子,您真的没事吗?”云念放下手中的木梳,担忧地看着温行,“自从两日前您噩梦惊醒,云念便觉得您变得不太一样了。”
温行眨了眨眼,含糊地说:“是吗?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呀。”
说完他便敛眸,右手无意识地拨动起左手手腕上的一串手链——这是他感到不自在时偶尔会做的小动作。
云念怎么可能相信温行的搪塞之语?但他到底是个下人,没有资格过问这么多,只好无奈地随他去了。
蒙混过关的温行眸底闪了闪,轻笑着将话题引向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日常琐事。
云念虽为守规矩的小厮,不过并不会特别畏惧温行,还格外健谈,没过多久就将温行发生变化这件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去。
梳洗完毕,云念便告退去端早膳。
“等等,”温行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连忙起身唤住了云念,“今日何年月?”
正要退下的云念回答:“安隆十一年三月初七。”
短短的一句话却似一双无形的手,推得温行险些站立不住。
安隆十一年三月初七,可不正是前世他被召入宫做太子伴读之日?
当年的他年纪虽小,却一心想着做官,自是二话不说便点头答应了。但是如今的他却不想再重蹈覆辙,本打算找个理由推掉,可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么突然。
他要再早个一两日想起问问云念日期也好呀。
“二公子?”许是见温行神情不太对,云念又轻轻地出声唤了一句。
温行从无奈中回过神来,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没事,顺势吩咐道:“不用端早膳了,我出去吃。倘若等会儿母亲派人来找我,就回她说我不在——就说我去找斐清了。”
斐清是温行从小玩到大的好友,前世他入宫后便渐渐因为各种禁制少了来往,正好他想找个机会去寻他。
云念虽觉奇怪,但也不多问,应了一声后暂行退下处理他自己的早膳问题去了。
温行也不在府上多作滞留,云念前脚刚走,他后脚也跟着出去了。
——
章安城的街道还是最初那副熟悉的模样,前世他入宫后答应父亲母亲的建议直接住在了宫内,算来也有个好几年没好好逛过章安城了。
如今在位的皇帝乃是安隆帝,他虽然沿袭了传统的重农抑商政策,但也不会过多干涉商业的发展。
所以章安城作为京城,贸易往来依然十分活跃,甚至不再受市的约束,随处可见一些大小商铺。
当温行路过一个早点铺子时,他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诶,是温行呀?”那是一位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女子,手中还提着一个油纸裹住的东西,“这么早肯定还没用过早膳吧?这个给你。”
说着她便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温行。
温氏身为将军世家,在百姓心中很有威望,而温行又向来以乖巧平和示人,所以颇得城中百姓喜爱。
再见故人的微妙心绪使温行又恍惚了一瞬。他勉强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情绪,抿开一抹浅笑,接过油纸包轻声地说道:“多谢梅娘。”
梅娘笑呵呵地摆摆手,又问:“你这是要去找斐清么?”
梅娘的早点铺子正开在温氏到斐氏的必经之路上,每次温行或斐清从这路过十有八九是要去找对方玩的。
温行也不否认,轻轻点头,回了个鼻音。
“那可赶巧。斐清正在里边用早膳呢。”梅娘一边继续将一个包子裹进油纸里,一边欢快地说,“我替你喊他出来吧?”
温行本想点头答谢,话到嘴边又转了一个弯,“算了吧,我也没事找他。”
毕竟算上前世他已经有十几年没好好和斐清聊聊了,这乍一见面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梅娘不知道他心底的纠结,以为是两人闹矛盾了,问:“是因为圣上召你入宫一事么?”
她的话音刚落,温行心底就是一咯噔,诧异道:“您也知道这事?”
梅娘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奇怪的事情,笑道:“那可不?昨日刚听说的呢!”
这无心的一句话好似一根锥子,插入了温行的心脏。
但凡能为普通老百姓先知道的旨喻,那必然是昭告天下了的。
这么一来,他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违抗皇命,令皇上难堪;要么顺从接受,再一次当那人的伴读。
作者有话要说:既然都点进来了……给个收藏评论好不好啦QAQ
另外开文前三天评论的小可爱送红包呀~如果有人的话_(:з」∠)_
——
固定晚九点更新,隔日更到三万开始申榜,申榜以后有榜随榜,没榜隔日更。有事会在作话请假,突发情况会在评论区或者微博请假。
谢谢点进来的各位mua~
第二章
梅娘见温行垂了眼睫一副愁闷的模样,以外是自己说中了。她扯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手,走到温行身边轻轻揉弄了一下他的头发。
发梢处传来一阵温暖的感觉,温行收回心绪抬起头,眼底还有未褪去的迷茫,活脱脱一个无措的小孩,令人忍不住想抱住他宽慰一番。
但终究还是身份有别,梅娘只是又拍了拍他的头,说:“你们这些事啊,我也不懂,但有矛盾总归是要解决的。我把斐清叫出来,你们两个好好聊一下,好不好?”
温行抿唇思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点点头,轻声道了一句谢。
梅娘笑笑,转身走进铺子里。
而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温行便收起了方才迷茫无措的样子,通透的双眸中染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思绪。他远远地望向皇城那个方向,眉间微微蹙起。
“温!行!”一个脆生生的少年音在温行耳边炸开。
温行被吓得径直往后倒退大半步,瞪大着眼睛收回所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情绪,警惕地盯着声源地,便见一个身着黑衣的少年双手叉腰,气鼓鼓地回瞪着他——此人正是斐氏的三公子斐清。
看清了来人,温行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懊恼自己的过度反应,生怕被斐清察觉出什么。
不过斐清到底也还是个九岁的小少年,平时又粗枝大叶,并没有留意到这些小细节。
“我叫了你这么多次你居然还不理我!”斐清鼓着嘴,幽怨地看着温行,“你就那么想抛下我去皇宫实现你的卿相大梦吗?”
皇城在章安城里的方位几乎是所有居民都熟知的,此前的温行又总是想着长大后要入朝为官,斐清很自然地便以为他是在期待。
温行闻言扁嘴,刻意放低了声音,委屈地说:“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斐氏虽不是将军世家,但也是武将居多,斐清更是立志了以后要去考武举,所以从本质来讲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见到温行失落的样子,本就没多少的火气一下子就灭得丁点儿不剩。
时刻留心着斐清的温行知道自己这是混过去了,在心底松了口气,面上还维持着那副模样,一边转身一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说完他就要抬脚离开,但第一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他左手的袖口就被人拉住了。
“温行……阿行,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行回眸斜睨了他一眼,双唇紧抿,眸底却如一汪清水,平和干净,隐隐还浸着笑意。他开口问:“错哪儿了?”
“我不该错怪你,不该误解你,不该无缘无故对你生气……对不起我错了!”斐清说得飞快,随后又顿了顿才补充上最后一句,“不过我下次还敢。”
温行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像是冰雪消融的初春,和煦的同时又带着凉意。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幼稚地和斐清无理取闹过了。
许是这一次的忧愁表现得太过明显了,饶是斐清都察觉到了不对,问道:“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对上斐清担忧的双眸,温行轻叹了一声,闷闷地说:“我不想入宫。”
“不想入宫?”斐清一个诧异之下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温行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确定目前周围人还不算多以后才松开,拉着斐清一路走到一个几乎没有人的小亭子旁。
要知道这里可是京城,虽然现在也准许民间议政,但他们这些世家子弟若是说错了点什么,还是很有可能惹祸上身的。
等到终于完全没有人后,斐清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你不是一直想入朝的吗?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要是表现得好可就直接给你省了科举呀。”
斐清到底是个还未涉世的孩子,不懂得宫内乱七八糟的氛围。
温行也不好和他解释那么多,垂眸回答道:“宫里禁制太多了,我不想那么早就被束缚住。而且万一太子不好相处,父亲和兄长又领命出征去了,我一个小屁孩在宫中孤立无援,出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斐清想想觉得也是,跟着皱起眉了,问:“可是皇命难违,你总不能抗旨吧?”
“唉,所以我今早才从府里逃出来了。”温行撇撇嘴,“能拖一时是一时吧。”
他的父亲和兄长都是北朝内赫赫有名的将军,甚至边境隐隐有只知温家大小将军而不知当今圣上安隆帝的局面。前世这个时候的他什么都不懂,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可是这一世他是看清楚了,安隆帝不过是想借他来制衡温家。
倘若他因为自己的私心抗旨了,指不定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诶对了。”斐清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不是入宫做伴读吗?那你大可继续住在自己家中。麻烦是麻烦了点,但总归自由很多。”
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温行。
温行受前世束缚太严重,潜意识里直接将入宫做伴读与入宫住画上了等号。
他的眸底一亮,原本微黯的神情添了一丝流光。“你说得对诶,就这么办吧,谢谢你。”
斐清搭上了他的肩,笑道:“谢什么呀。你母亲不是有时也会随军出征吗?若是哪天碰上你府上没人了,就来我这儿吧。”
温行的长得比较慢,虽然身体年龄比斐清年长一岁,但又矮上了小半个头,这乍一看反倒他更像是个被护着的孩子。
心理年龄早过了及冠之年的温行感到有些不自在,缩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
“啊糟糕!”斐清忽然松了手轻拍自己的脑袋,“我忘了我爹叫我赶早回去,趁他今日得空他要教我武艺呢!我就不陪你先走了!”
说完斐清就抛下温行火急火燎地跑了,他对于习武的执着可见一斑。
温行看着他急匆匆的黑色身影,忍不住轻笑一声,低喃道:“果然还只是小孩子呢。”
可是说完,他又忍不住羡慕起他来。
出生在将军世家,说不想习武那肯定是骗人的。但他父亲说他幼时生了场大病,身子骨比较弱,不适宜习武,所以若想报效朝廷也只能走文官之路。为此他还伤心难过了好久。
“沙沙——”
亭子后的草坪上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温行下意识警惕地回头,就见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孩站在不远处。
那小孩生得可爱,看着就十分有灵气,却身着一袭脏兮兮的橙衣,披散的发丝有些凌乱。他见到亭子内有人时瑟缩了一下,眼珠子却紧紧地放在温行身上。
温行见这小孩如此狼狈,心生怜惜,放软了声音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你家人呢?”
温行自己本身也是清脆的少年音,但在他的刻意压低下却显得很平和,使人倍感亲近。
小孩像是被说中了伤心事,澄澈的眼睛染上一层水雾,扁着嘴难过地说:“我找不到了……”
可爱的孩子总是能轻易激起温行的同情心,但还不足以让他卸下警惕心。
他抿唇一笑,柔和地问:“找累了吧?要不要过来先坐一会儿?”
温行的笑总是清浅的一丝,可也能够尽显真诚之意,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小孩不禁轻轻点头,走到亭子里,和温行一起坐下。
温行猜测小孩也饿了有一阵子,将手中一直没来得及打开的包子递给他,说:“你应该饿了吧?若不嫌弃就先吃一点这个填填肚子吧。”
从小孩的穿着上温行看到出来他应当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而如今不时会有外地的富贵人家迁来章安,所以偶尔见到几个走失的小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孩似乎也真的饿极了,犹豫地看了几眼后还是忍不住接过来,有礼地道了声谢就忍不住打开油纸大大地咬了一口。
温行轻轻一笑,一边伸手理顺他凌乱的发丝,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叫什么?”
谢衣囫囵吞下一口包子,脱口而出:“单名一个衣……”
话未说完,他轻咬舌尖,将剩下的半句连同包子一同吞回了肚子里去。紧接着,他偷偷瞥了一眼温行。
而温行因为他的一句话,不禁回想起前世初见太子时他意气风发地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孤单名一个衣字,谢衣。你直接唤孤殿下即可。”
当时的他并不是很受太子谢衣的待见,时常除了上课连面都见不到几次。如今再想起那个场景,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谢衣长什么模样了。
乍一听到小孩这么自我介绍时,温行就忍不住闪过一个念头,只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苦笑着否认了。
安隆帝幼时有一次出皇宫遭遇刺杀险些丧命,所以他就严令禁止了太子谢衣在十岁以前出宫。而如今谢衣正值启蒙的七岁之龄,幼年的他虽然任性,不过从来不会轻易违背安隆帝的命令,所以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更何况这小孩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
他晃了神,再收回思绪时就见小孩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眸底亮晶晶的,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温行眨了眨眼,问:“怎么了吗?”
谢衣连忙收回视线,乖巧地摇摇头,闷声道了句“无事”,低头继续啃包子。
温行的目光微闪,不过脸上笑意不减,还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擦拭着谢衣脏兮兮的脸蛋。
谢衣身子微僵了一瞬,很快又放松下来。只不过他的这一丝细微变化还是被温行尽收眼底。
温行收回手帕,看着他变得干净的脸蛋,在他好奇的视线下浅笑着说:“无事,你继续吃吧。”
即便心里泛起忐忑,谢衣还是强制自己稳住了心神,点头心不在焉地小口吃包子。
气氛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微妙。
就在这时,温行忽然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说说吧,缘何要骗我说你是走失的?”
第三章
谢衣的动作忽然顿住,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垂眸没有言语。
“方才我和斐清的对话,你听到了多少?”温行嘴角噙着笑,怎么看怎么真诚,就好像是在关心小孩的细碎日常。
谢衣似乎是真的没辙了,只好垂着脑袋说:“全都听到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接着又他又变得很振奋,问:“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呀?以前我都没有失手过的!”
看来还是一个小惯犯。
温行忍不住失笑,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