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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要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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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吃得也差不多了,他叫来下人收拾,把汤药置于桌上。
就在这时,原本笑得正开心的谢卿脸色刷得一变,闷哼一声咬牙弯腰,紧紧捂住肚子。
“六殿下!”
“小卿!”
温行和谢衣被这变故吓到了,一左一右分别扶向他。
“肚……肚子疼……”
谢卿从牙缝中挤出几个破碎的字音,而后“哇”的一声吐出一摊黑血。
这是中毒的迹象。
温行的心忽地一沉。
“太医,快去叫太医!”
谢衣焦急的声音唤回了温行的神智,他连忙冲到门口去吩咐福禄叫太医,只是随后没有回屋内去。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静默地站在门口,等着福禄带太医过来,心如乱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福禄终于领着太医过来,随行的还有刚下朝的安隆帝。
温行的心更是沉入谷底。
“朕只听说太子着凉了,怎么小六也出了事?”
向来摆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模样的安隆帝也忍不住轻皱眉,询问看起来唯一的知情人温行。
温行藏在广袖中的手紧握一瞬又松开,还是摇摇头说:“回陛下的话,六殿下本来好好的,只是忽然之间说肚子疼,随后……随后又吐出一摊黑血。臣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望陛下恕罪。”
安隆帝似有所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进屋去查探谢卿情况。
温行闭了闭眼,跟在安隆帝身后一同进去。
“启禀陛下,六皇子这是中毒之相。”
诊断片刻,太医得出了和温行猜测一致的答案,顿了顿以后继续补充。
“臣方才顺势验查了桌上的汤药和未收走的碗,发觉里边所用药材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一旦服用满四次便会暴病而亡,而且看起来只会像是普通的病情加重。”
“所幸六皇子因为天生对药物敏感,第一次食用就出现了中毒之兆,只要及时清除体内毒素便不会有什么大碍。”
药膳或许可以偶尔一食,但若是为治病而饮用汤药,那么至少也要喝六次。
也就是说,若非谢卿的体质特殊,那么……
温行狠狠地打了个颤,不敢细想下去。
“阿行。”谢衣蓦地喊了他一声,“这药膳与药汤是谁负责的?”
从谢卿吐血的那一刻起,温行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些药材为什么会有毒。
他敛去平日里温和的模样,缓缓地跪在炭火也捂不热的地面上。
“回殿下的话,从药材到药膳、药汤熬制,再到最后端上来,全程只有臣一人。”
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静得温行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安、惊异、无措……各种复杂的心绪一晃而过,最终归于平静。
他莫名想起了前世被人诬告时,他从头到尾都平静得很,只在陷害他的人说完之后淡淡表了个态。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臣自认清白,愿在天牢内等待陛下彻查。”】
如今,他面对的不是诬告,而是实打实的罪名。
这时候他若效仿前世说什么自认清白的话,谁会信?怕是只有刚醒来什么都还不清楚的谢卿会信。
半晌后,温行略去了谢衣震惊的目光,直直对上安隆帝的视线。
“只是臣自认清白,愿在地牢内等候陛下彻查。”
掷地有声。
即便知道安隆帝不可能会信,温行还是不打算放弃。难得重活一回,要他重蹈前世的覆辙?
他不愿。
“不行!”
“那便如你所愿。”
谢衣与安隆帝同时开口,不过傻子都知道到底要听谁的。
安隆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日,北朝太子身边的伴读以谋害皇族子嗣之罪锒铛入狱,朝堂上下一片哗然。
章安城一角的温将军府内,温余阴沉着脸坐在院中。在他的对面,是笑得和蔼可亲的许云宁和卸去威严压迫显得亲和的温广。
温余扫视了一眼即便听到温行入狱依然心情颇为不错的两人,抿唇不语。
他隐隐约约有预感,温氏的天就要变了,变在他那不受宠的小弟手上。
——
东宫内,昏过去许久的谢卿终于悠悠转醒,只是一睁眼就看见了阴沉着脸的谢衣。
他看出谢衣此刻心情不好,没有出声打扰,环视了一圈周围,却发现整个房内只有谢衣和他两个人。
客梦去哪里了?
这是谢卿心头浮起的第一个疑问。
“醒了?”
谢衣有些细微沙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谢卿乖巧地坐起身来,点了点头,问:“太子哥哥,客梦去哪里了?”
不知是否为错觉,谢卿仿佛看见谢衣的面色又黑了几分。
谢衣抿唇片刻,终于还是缓缓地说:“他……去地牢了,以谋害皇嗣为罪名。”
“什么?!”
谢卿蓦地瞪大了眼睛,眸间满是诧异,没有旁的情绪。他慌忙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说道:“我不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我去和父皇说!”
“没用的。”谢衣垂下眼睫苦笑一声,“是阿行他自己请求要去的地牢,而且孤已经去求过父皇了,没用。”
“就算如此,我也要去!”谢卿对谢衣的说法颇为不赞同,“而且客梦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去地牢里,他不过是被逼无奈。地牢那么暗,客梦又怕黑,指不定接下来他会不会为了证明清白做什么傻事!”
谢卿直白的话语宛若一大桶冷水,狠狠地浇醒了茫然无措的谢衣。
前世的温行可不就是为了证明清白服毒自尽?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惶恐与不安很快占据了他的心头。
“孤同你一起去!”
谢卿看着面色苍白明显还在病中的谢衣,顿了顿还是没有说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快速穿好鞋子与谢衣一同赶往此刻安隆帝所在之地——御书房。
昨夜的雨早已停下,地面的水渍也不见了踪影。轻风浸着凉意,送来初冬的讯息。
“回两位殿下的话,陛下正在批阅奏折,不见人。”
门口的太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传达出安隆帝拒绝的旨意。
谢卿心头忽上一计,他与谢衣对视一眼,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谢衣轻挑眉,头一次见到平时兔子般乖巧无害的小皇弟露出这般神情。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示意谢卿自己会配合。
下一刻,好端端的谢卿忽然红了眼眶。
他又站在原地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眼底泛起一层厚厚的水雾。
“小卿你怎么了?”谢衣端的一副好兄长模样,半蹲下身与谢卿平视。
听到谢衣的关心,谢卿积蓄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他委屈地哭诉道:“太子哥哥……父皇,父皇他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啊?平日里父皇就没有来看过我,今,今日难得我鼓起勇气来找父皇一次,父皇又不肯见我……”
“呜……平日里母妃也不关心我,现在父皇也不理我,我……我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吗……”
“我本来就只有太子哥哥和客梦两个人关心我……凭什么父皇还要把客梦带走……”
谢卿越说越委屈,越哭越大声。
“哇——”
就连谢衣的心都忍不住抽痛一瞬,他轻轻地揉弄谢卿柔软的发梢,安抚道:“父皇自有父皇的道理。乖,还有皇兄呢。”
只是谢衣的安慰只起到了反作用,谢卿哭得更大声了。
“在御书房前哭哭啼啼胡闹什么!”
像是终于听不下去了,安隆帝阴沉着脸从御书房内走了出来。
“陛下。”
“父皇。”
门口的太监和谢卿身旁的谢衣连忙恭敬地行了个礼。
谢卿仗着自己还没哭完,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肯行礼,直直对上安隆帝视线。
说实话,谢卿方才的哭诉不假,这也是安隆帝第一层真真正正意义上地直视自己这个六儿子。
他面色稍霁,低斥了一声:“胡闹,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你还是个孩子吗?”
谁知谢卿闻言更委屈了,反问道:“不是吗?”
安隆帝一时无言。
十一岁,可不就是个孩子?
停顿半晌,安隆帝最后冷哼一声就要回御书房内。他瞅着谢衣和谢卿没有动静,顿住脚步,补充道:“还不快进去,是嫌不勾丢人么?”
谢衣谢卿又对视一眼,相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卿:计划通〃v〃
第三十九章
幽暗的地牢内,温行缩在一个小角落,把头埋进曲起的双膝之间。
应他进来前唯一的要求,安隆帝命人在他的牢房内点燃了几根蜡烛。
暖黄浸满了这间牢房,明亮柔和。
温行抬起头,怔怔地往着那蜡烛出神。
没想到重来一遭,居然还是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这一条老路。只是,这一次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是药材还是熬制过程,完全没有经过别人的手,唯一有可能的只余药材的来源和熬药期间他离开的那一小会。
但是这药材是他的母亲给他的,熬夜期间离开时他也有吩咐唐安稍为照看。
也就是说,要么就是让他怀疑母亲,要么就是让他怀疑唐安。
二者都不是温行想看到的局面。
虎毒不食子,就算母亲对自己很冷淡,但也从未有过什么旁的过激行为,所以温行对她还是怀有一份尊敬孝顺的。
至于唐安,温行向来信任她,不论如何都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么到底是在哪一环出现了差错?
温行实在想不通,最后只能轻叹一口气。
这一次多半是洗脱不了罪名了。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
他活得甚至还没前世长,他甚至还没有弄清楚云乌族和自己有什么渊源……
他还不能死!
强烈的求生欲在温行心底深深扎根,直束缚得他喘不过气来。
一定还有什么办法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搓了搓冻得有些僵硬的手臂。
阴寒的牢房内,温行蜷缩在小角落里,看起来弱小而无助。
“咔嗒。”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开锁的声音。
温行下意识缩了一下。
前世在天牢中时,每一次听到这个声音都意味着严刑拷打的人又来了。
今生难道连这个也逃不过么?
无名的恐惧蔓延开来——毕竟酷刑真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住的,温行就是受不了酷刑的人中的一个。
前世里他确实忍住了一次又一次的刑罚,但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不要再来一遍。
温行瑟缩了一下,正要警惕地抬眸时,倏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行对不起……”
谢衣微颤的声音环绕在耳边,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温行刚刚调出来的警惕。
许是谢衣烧还没全退,异于常人的体温紧紧裹着他,驱赶走了周遭的一切冰凉。
“客梦你别怕,还有太子哥哥和我呢!”
谢卿清脆的声音中还掺杂着稚嫩的奶气,小小的人儿站在温行面前,纯澈的眸底没有厌恶没有怀疑,只有一份赤诚的信任。
温行怔愣在了原地。
莫非谢卿还不知道自己意欲谋害他的罪名?可是就算谢卿不知道,谢衣也应该一清二楚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殿下,六殿下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温行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谢衣直到这时才这样肯松开温行,修长的手插入他微乱的发丝轻轻理顺,轻笑道:“孤还有小卿去和父皇申请过了,在洗脱罪名之前,你就在东宫内禁足,此番前来就是要带你走的。”
随后他又附在温行耳边压低了声音,满是愧疚地说:“抱歉,让你在这里受苦了。”
轻飘飘的话语轻轻拨动了温行心底的一根细弦,温热的鼻息宛若羽毛,撩拨得他微感痒意。
温行统共也没在这里待多久,又因着安隆帝准了他点蜡烛的请求,其实都还没来得及受苦。
只是有一点他还是想不明白,推开了谢衣直视着他,道:“臣的罪名是意欲谋害您和六殿下,而且您也知道,目前的可疑人只有臣一个。”
“可是你不是说了你自认清白么?”谢衣轻轻地笑了一声。
“我信你。”
这是温行曾经苦苦等待的三个字。
低沉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宛若一条游鱼,柔和地搅动起那一潭早已没了波澜的死水。
顷刻间,温行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崩塌了。
“客梦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信你。”
谢卿铿锵有力的话语更是加剧了游鱼的搅动,温行第一次差点忍不住在他们两个面前卸下伪装。
原来他想要的,一直都不过是一份同等的信任。
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我信你”,只是一份不多不少的真心,在他看来却是最珍贵的东西。
两世了,没想到他居然在今生等到了前世那份求而不得的心意。
可是……已经晚了。
前世的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死了,在悔恨与不甘之中永远的死去了。
现在的他不过是戴着真心面具的伪君子,不值得也不需要拥有这些。
只是,温行今生真的没有动用过他的真心么?
恐怕不尽然,不过他自己也没有留意到罢了。
半晌,垂眸沉默许久的温行蓦地扭头,轻颤着吸了一口气后才回眸,笑着说:“臣,谢过太子殿下、六殿下。”
他的笑意不复先前那般对谁都是亲和的模样,少了份虚假多了份释然。
谢衣心底一抽,突然觉得温行变得不太一样了,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
事实上,温行确实变了。
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前世的他早已死去,那么前世的谢衣自然也随着他的重生消失不见了。
谢衣还是那个谢衣,只是到底不再是前世那一个。
一切从头再来,那么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包括一个人的心意。
温行依然没有原谅谢衣,只是那仅限于前世的谢衣。
他第一次尝试着将前世与今生彻底剥离成不同的两段经历。
自己的罪名比前世还要证据确凿,谢衣和谢卿却依然相信他,若说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真心,恐怕温行自己都不信。
一年后他仍旧会毫无留恋地离开,只是在这余下的一年里,他也愿意分出那么一小部分予以回报。
当然,若是他们提前收回了,他也毫不犹豫地抽身。
一味的抗拒只会扎伤别人和自己,倒不若想开点、放淡点,这样对谁都好。
想通了一切,温行感觉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被剥落,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只不过温行依旧带着一份伪装——一份假装自己依旧不愿意真心待谢衣的伪装,这一次连谢衣都没有识破,只当温行是真的受苦了。
他下定了决心要加倍对他好,笑着说:“那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温行清明的眸底间蕴出了一抹笑意,点点头,道:“好。”
旁边的谢卿也忍不住扬起了笑脸,拽起温行一角衣袖,双眸亮晶晶的,满是最纯真的信赖。
就这样,一行三人欢愉地回了东宫,再一次激起了旁人的议论。
再怎么说温行也才入狱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带回了东宫,堪称史上蹲牢蹲得最短的人。
然而他的罪名还压着头上,所有空闲的人都在讨论他到底是为什么得以如此之快出来。
不过身为当事人的温行其实也很好奇。
“还是多亏了小卿哭得惊天动地。”
谢衣回想起御书房内那个一哭二闹就差三上吊的谢卿,忍不住笑出了声。
谢卿倒不觉得丢人,笑嘻嘻地说:“主要还是父皇对我有愧,所以我就想试试看这样行不行,没想到还真成了。”
也亏得谢卿还小,闹起来没面子负担。
温行无奈地轻笑一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说:“下次不许这么闹了。”
“你还想有下次?”谢衣轻挑眉,起身走到温行坐着的床边欺身压下去,环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你也是,不要再闹这种幺蛾子了。再来一次孤真的受不了了。”
脖间传来轻微的痒意,温行莞尔一笑,轻柔地推开了他,无辜地说:“臣也不想的呀,而且臣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子。”
谢衣顺势在温行的身旁坐下,轻舒一口气,道:“此次案件孤要避嫌,父皇丢给了大理寺那边处理。而且孤查过了,负责案件的那位出身清白,平日里也不结党派,算是值得信任。”
温行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谢卿瞅着时间差不多了,先行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送走了谢卿,回到温行房中谢衣又和温行继续起了关于这才罪名的事情。
“诶,阿行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可能有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的?”
温行知道谢衣是想问什么,垂眸说道:“能出现问题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药材的来源,一个是熬药途中臣离开的时候。”
“只是这药材当初是臣母亲亲手交予臣的,而臣离开的时候也有嘱咐安在小灶房门口候着。”
谢衣一时间也沉默不语。
许云宁是温行的母亲,安平日里的忠心耿耿他也看在眼里,不管是哪一环出现问题对于温行而言,或许都是不能接受的。
良久,谢衣轻叹一声,说:“你那药材还有么?孤拿去给太医们看一看。”
言下之意就是要先从温行母亲那边开始检验了。
若是检验出药材本身没有问题,那么出问题的就是安。若是检验出药材本身有问题,那么……
温行闭了闭眼,随后回答:“还有的,臣去拿。”
但愿,事情不会往太糟糕的事情发展。
只是温行的期待终究还是落空了——
是药材本身出了问题。
温行的心一下子沉入了万丈深渊之内。
温府里的所有药材在买入或者存入库房前都会进行一番检查,确保无毒无害。
而且温府中下人不多,大多还都是府内四人各自信得过的贴身侍女、小厮。
那么这件事情……就只能是出在母亲那里了。
“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是哪个下人叛变了呢?”
谢衣见温行听到这消息后神色黯然,忍不住出声安慰了一句。
温行敛去其他神思,说得:“希望吧。”
但事实上他心底清楚得很,就算真的只是下人做的,他母亲也绝对不可能没有一点儿牵连。
只是他想不透,怎么说他也是她的小儿子,她怎么能狠得下心?
他轻叹一声,到底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太医将检查的结果上报给了大理寺,经过大理寺的探查,初步认定问题出在温将军府内。
因为边疆平定而沉寂许久的温将军府被推上了风尖浪口。
碍于温府内三尊都是不好惹的杀神,大理寺派人检查了一番温府的药材库,最后认定是许云宁的贴身侍女叛变,偷换药材。
最终那个侍女被以间接谋害皇嗣为名处死,这一场大起轻落的闹剧伴随着温行对母亲仅有的幻想结束了。
所有人都继续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情,筹备着谢衣的及冠礼。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更新是后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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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安隆二十五年腊月初十,章安城内下起了今年第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北朝太子也在这一日完成了人生的两大重要典礼之一——及冠典礼。
百官朝贺,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安隆帝更是少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当即宣布大赦天下。
太子及冠也意味着太子出师,其身边的伴读奏请再辅佐太子一年,安隆帝欣然同意,赐予中大夫一衔,从四品下。
在北朝,中大夫不过是个表示恩宠的散官官职,并无实际职权,赐予温行正好。
在此期间温行有向谢衣提出回温府住,不过被谢衣以担心为由拒绝了。
本也只是为了走个过场,被拒绝后温行就安安心心继续住在东宫内。
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月有余,刚刚过完元宵后宫内忽地传来了皇后昏迷的消息。
“什么?!”
谢衣腾地从椅子上坐起,早膳也顾不得继续吃,留下一句“孤去母后那边看看”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谢卿看着谢衣离去的背影,目光微黯。
温行想起谢卿曾经说过他的母妃并不怎么重视他,一时间有种同病相怜之感,轻声问:“你要过去看看么?”
皇后为人宽厚亲善,好几次到访东宫时,也把谢卿当成是自己的孩子般对待,而且连同着对温行也很关怀。
“可以么?”谢卿小心翼翼地确认了一句。
他对于这些不是很懂,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出现算不算合乎礼仪。
温行笑着宽慰道:“自是可以的。”
谢卿放了心,匆匆用完早膳后就和温行一起赶往了皇后居住的青兰宫。
青兰宫内外早已聚集了许多人,大部分是后宫内闻讯赶来的嫔妃——不过在这嫔妃当中,依旧没有谢卿母妃许氏的身影。
因着谢卿是六皇子,在通报后就被放进了青兰宫内。
宫内除却谢衣外只有安隆帝、侧后、谢连、太医和少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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