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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他不要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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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除却谢衣外只有安隆帝、侧后、谢连、太医和少数几个仆人在。
只是在进来的那一瞬间,温行隐隐约约闻到了这宫内有股不一样的味道。
很轻,但还是被敏感的温行捕捉到了。
他没有细想,未免打扰太医诊断,无声地行了礼就拉着谢卿在谢衣身边站好。
半晌后,把脉的太医缓缓站起了身。
谢衣连忙上前一小步,焦急地问:“怎么样了?”
太医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老臣尽力了,只是依旧探查不出皇后娘娘是染了什么病症。”
谢衣紧紧蹙眉,眉间流露出一丝不安。
前世皇后可是好生生地活到了安隆帝驾崩,怎地如今突然染疾,还是太医都探查不出来的?
青兰宫内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皇后静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却依旧不掩美人风韵。
犹记得当年的皇后被誉为北朝第一美人,风风光光嫁给了皇上,而后一路晋升为皇后母仪天下。
她为人宽厚,知书达理,甚至于同各个妃子相处得都不错,尤以谢连母妃侧后为要,也不怎么可能是被人陷害。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说得出来。
就在这时,温行感觉到身侧有人轻轻晃了一下他的手。
他侧眸,疑惑地看向谢卿。
宫内气氛压抑,谢卿不好贸然开口,示意温行凑过来以后才压低声音说:“我们现在……还可以走吗?我感觉待在这里有点头晕……”
谢卿自知这时候提出这个要求过于失礼,但还是忍不住想离开。
不过即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就站在他身旁的谢衣还是听到了,皱眉问:“小卿怎么突然头晕了?”
谢衣的一句话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谢卿摇了摇头,声音还是放得很轻,“本来好好的,只是待着待着忽然就觉得晕晕沉沉的感觉往上涌。”
“正好太医在这,你给小六看看吧。”
一旁的安隆帝也发话了。
太医领命,过去给谢卿把脉,只是得出的结果却和皇后的一样——脉象正常,探不出异样。
除却上次情况紧急闹腾了一番,谢卿对于自己的父皇还是心怀畏惧,就怕他以为自己是过来找事的,低着头小声地解释道:“我……儿臣,儿臣是真的觉得头晕,绝对没有闹事的意图。”
而这个时候温行心念一动。
谢卿是在进来以后才感觉到的不舒服,按太医的话来说却又和皇后的情况类似。
【“所幸六皇子因为天生对药物敏感,第一次食用就出现了中毒之兆……”】
温行想起了上一次太医所说的话,连忙说:“臣有一个猜测……”
他刚出声,屋内的视线就又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温行斟酌了一下语句,继续道:“臣对于各种味道较为敏感,方才进来时就闻到了青兰宫内有一股轻微刺鼻的味道。而先前太医曾说过六殿□□质特殊,对药物敏感。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这青兰宫中用的熏香出了什么问题?”
温行的猜测给出了一个调查方向,安隆帝当即命太医将青兰宫内的熏香带回去研究。
左右也没有旁的事情了,安隆帝政务繁忙,能抽出身已是难事,此时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除了侧后和谢衣留下来以外,其余人也都在安隆帝离开后相继退了出去。
因忙于军务鲜少再到东宫来的谢连正好有一小段距离相同,就干脆一同回去了。
“诶说起来,我怎么没闻到皇后宫中有什么刺鼻的味道?”
路上,谢连忍不住出声询问。
温行轻轻一笑,说:“臣只是对这些气味比较敏感,二殿下闻不到是正常的。”
谢连一挑眉,对他的嗅觉表示了赞誉,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说起来,我曾听说那云乌族的圣女也是嗅觉敏锐,甚至只要轻轻一嗅就能分辨出什么香料由什么制成,你也可以吗?”
“臣未曾试过,不过多半不可以。”
温行没把谢连的调侃放在心上,敷衍地回了一句话后就扯开了话题。
一路回到东宫后,温行同谢卿聊起了前朝的一些政策制度,布置了几个问题让他回去细想,又留下他用顿午膳后便送他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衣依旧没有回来。
这件事情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其实也算是他们皇族的家事,温行不好插手,没有再去寻谢衣,独自在东宫内晃悠了一阵就回房去找事情做了。
因为他目前还是以辅佐谢衣为由待在宫内,顶着一个中大夫的名号领着从四品下的俸禄,实际上也就是换了个头衔多了份薪水,每日里还是无所事事。
约摸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谢衣才回到了东宫。
“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温行可有可无地问了一句,事实上端看谢衣愁云密布的神情他就知道情况还是不太好。
谢衣轻叹一声,按了按眉心,回答:“母后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太医先前说若是三天内还没醒的话,很有可能就永远都不会醒了。”
事情比温行想的还要严峻一些。
他看着谢衣一副忧愁的模样,宽慰道:“皇后娘娘洪泽齐天,会没事的。”
其实温行的这句话也不是为了安慰而随口一说的。
前世的皇后大大小小也不知熬过了多少病症,绕是温行死时已晋为太后的她还很康健,都能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驻足御花园内观赏好一阵子的寒梅。
虽然前世未曾遇见过这种情况,不过说不准也能和那时一般逢凶化吉。
谢衣心烦意乱之下听了温行的话,勉强点点头,算是听进去了。
温行知他烦乱,没过多久就告退离开,留他一片清净。
次日,太医那边传来消息,确认那香料中确实掺杂了一些长期接触可能会致人中毒的药物。
只是这药物具体为什么,会不会致死,太医那边无法给出答案——在此之前从未有出现过这类药物的相关记载。
安隆帝闻言怒斥了一句“废物”,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命他们抓紧搜寻相关资料。
而谢衣更是时不时就往青兰宫那边跑,看起来颇有一副恨不得在那儿住下的架势。
温行偶尔也会带着谢卿过去看看情况,通常也会因为不方便待太久真的只是看看就走。
皇后昏迷后的第三日,终于是赶在最后期限时悠悠转醒了一次。
“衣儿?”
许是昏迷得久了,皇后柔和的声音变得沙哑。
碰巧此时温行正领着谢卿站在桌旁,忙不迭倒了一杯水递给谢衣,再由谢衣递送至皇后唇边。
“母后您先喝口水。”
大大松了口气的谢衣轻轻将水杯递过去,见皇后轻抿几口后方才递还给温行。
皇后环顾了一圈在场的寥寥几人,虚弱地问:“这是怎么了,你们脸色缘何都这么差?”
“回母后的话,您已经昏迷三日了。”谢衣垂眸回答,“若是您今日再不醒过来,可怕太医也无力回天了。”
经谢衣这么一说,皇后才想起似乎真有那么回事。她吐了口气,恍惚道:“是了,本宫之前忽然觉得浑身乏力,没想到竟昏了三日,惹你们忧心了。”
“无事,母后您醒过来了就好。”谢衣扯起一抹笑,扭头又问温行,“去叫太医了么?”
温行点头,道:“方才皇后娘娘醒来之际,臣就已经吩咐宫女去找太医了。”
躺在床上的皇后听闻此言,笑着夸赞道:“小行办事还是那么靠谱,有你在衣儿身边呀,本宫也放心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轮空啦,所以恢复隔日更
感谢妮妮的宝宝的地雷~
也感谢各位小可爱的阅读mua!
第四十一章
温行回以一笑,道:“皇后娘娘谬赞,臣不过尽了职责。倒是太子殿下一片赤诚之心,在娘娘昏迷这段时间里可谓是寝食难安。”
皇后好不容易醒来一次,温行三两下就把她的注意力送回谢衣身上。
闻言,皇后视线转向谢衣,果然见他一副憔悴的模样。她的眉头微微拢起,不甚赞同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宫只是昏迷一阵,衣儿怎可这般不注意身体?”
谢衣无奈地瞥向温行,把锅推回到他身上:“母后净听阿行瞎说,再者儿臣不也是担心你嘛。”
温行摸摸鼻子,转了个话题:“皇后娘娘可曾记得青兰宫中那香料是何处而来的?”
“本宫宫中?”
皇后能在后宫中立足,必然不是个糊涂人,听到温行的问话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她摇摇头,如实地说:“本宫从不用香料。”
温行和谢衣双双一怔。
他们本来是猜测有人将药物混入了皇后常用的熏香中,令其放松警惕,悄无声息地吸入,未曾想皇后平时竟是从不用这些。
假若不用的话,宫内一旦出现了什么奇异的气味,都应该会被警觉才对。
恰好此时太医赶到,谢衣又和皇后随意聊了几句便同温行拉着谢卿暂行退下。
三人沉默地走在回东宫的路上,各自怀揣着不同的心事。
皇宫内所藏医书不能说是最多,但绝对是最全的,北朝以及前朝所有有过记录的药材几乎都能找得到,可是太医们分头翻阅数日依然一无所获。
未曾见过的药材,难以嗅出的气味,探查不出的症状……
莫非……?
温行和谢衣同时顿在了原地。
云乌族。
同样的三个字同时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
云乌族擅毒,其内更是有不少北朝历代来从未有过记录的毒草药。而三年前,那云乌族的清阳公主可是在后宫内足足待了好几日的!
可是倘若真是清阳公主所为,前世为什么没有这一遭?
“太子哥哥,客梦,既然你们还忙,我就先回去了。”
谢卿贴心的一句话唤回了温行的神思。
他对谢卿歉意一笑,道:“抱歉殿下,不能陪您了。”
“孤同阿行确实有要事处理。”谢衣浅笑着揉了揉谢卿柔顺的发梢,补充道,“难为小卿先自己回去了。”
谢卿乖巧地笑笑,充分表达出自己的理解,随后挥了挥手自行离开。
等谢卿走后,温行和谢衣有一搭没一搭地逐渐开始讨论。
“阿行可还记得那清阳公主?”
谢衣此言一出,温行就知道他们俩又想到一块去了。
他点点头,说:“记得。臣其实也在怀疑是否是清阳公主所为,只是不管怎么想,都总有一环扣不上。”
温行刻意含糊了关于前世记忆的说法,面露难色。
谢衣知道他指什么,没有明说,沉吟道:“但还是可以肯定她脱不了干系。或许……她在后宫之中埋伏了什么人?”
这是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性。
前世皇后没有经历过这一遭,说不定也是因着那埋伏之人。
就在这时,温行忽然又想起一个细节,连忙道:“说起来,那香是直接在青兰宫中点燃的,然而青兰宫中日夜服侍的下人也不少,缘何只有皇后娘娘出了事?”
“你是说……”谢衣蓦地瞪大了眼睛。
“或许正是青兰宫内的下人。”
温行低低地接上了谢衣的后半句。
谢衣当机立断扭头就要往回走,却在刚迈开脚步时堪堪停住。即便是护母心切,占据谢衣感情主导更多的依然是理智。
“不,不对,不一定是青兰宫的下人。”
温行本就只是猜测,听到谢衣的这句话后,问道:“殿下此话何意?”
“这几年来陆陆续续的,孤也调查过不少关于云乌族的资料。”谢衣一面整理起目前如一团乱麻的思绪,一面向温行解释。
“孤曾注意到他们云乌族有一点很狡诈,就是喜欢使用障眼法。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一些日常、朝堂斗争中。”
“整个青兰宫只有母后出事这点很快就会被我们意识到,而这时候我们第一时间肯定会对母后身边的人持以怀疑的态度。假若真的并不是下人所为,那岂不是正好中了他们的障眼法?”
谢衣的分析有理有据,温行也仔仔细细在脑子里过了一圈。
倘若并不是下人所为的话,那么就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皇后身边有什么独特的物件,可以诱发香料里增添的那味药物的毒性。
温行和谢衣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有了决断。
今日皇后刚刚苏醒过来,暂时还是不要太过扰乱她的心神为好,所以他们一致决定等明日再去寻一趟皇后。
只是今夜,恐怕注定是两个人的不眠之夜。
次日巳时,等候在每日朝会举办地点——明远宫前的温行不稍片刻就瞧见了随同百官一齐下朝的谢衣。
昨日太医已经向谢衣汇报过,皇后近日除了身子乏力些,暂时并无大碍,所以他们便决定等谢衣下朝后就一起前往青兰宫。
青兰宫内,浑身乏力的皇后斜斜地依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不知名的书卷。
传言当年皇后除却第一美人称号以外,也堪称北朝一大才女,文采飞扬、落笔有神,是位难得的人物。
只可惜入了皇宫以后便逐渐消失在文坛、画坛之上。
虽说北朝向来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然皇后乃是前任丞相之女,地位显赫,无人敢说三道四,竟是成就了她的一身美名。
或许也正是因此,皇后才得以在这三千佳丽中站稳脚跟,在当年顺顺利利地诞下了第一位皇女和皇子,同时也能在谢衣的幼年期放任他跟随长公主随便长长。
“儿臣见过母后,给母后请安。”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请安。”
谢衣和温行二人一前一后恭敬地行礼。
皇后这时才留意到两人,放下手中的书卷,噙着笑意说:“起来吧。”
“儿臣(微臣)谢过母后(皇后娘娘)。”
温行等谢衣起身入座后才紧跟着起来,站在他的身侧,垂眸静静地听谢衣和皇后的对话。
谢衣并不着急进入正题,和皇后聊了好一会儿的家常后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说起来,母后身上可佩戴有什么特殊的物件?”
他的话音刚落下,温行就瞥见皇后秀眉轻蹙。
知子莫若母,便是谢衣特意绕了那么远的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被皇后给察觉到了。
“衣儿是怀疑本宫这病症同身上所佩戴之物有关?”
谢衣像是料到了还是瞒不过皇后,抿笑一声后将他们两人的猜测和盘托出。
闻言,皇后也开始细细思索起身上称得上是“特殊”的物件,只不过翻来覆去也就翻出了一个小小的香囊。
温行盯着那绣着几枝红梅的香囊,总觉得在何处见过。
几枝红梅、香囊、云乌族……
看似毫无关联的三样事物摆在一起,反倒是撬出了某个被温行遗忘的小细节。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而这时候的谢衣从皇后手上接过香囊,前后翻看了一下都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回眸唤回了温行的神智,道:“阿行,你看一下能不能闻出什么问题来。”
温行伸手拿过谢衣递过来的香囊,无奈地笑道:“殿下这可真当臣是狗鼻子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他还是顺从地将香囊凑近了鼻尖。
都是很普通的香料味,不过其间也掺杂了星星点点梅花的冷香。
梅香!
温行倏地瞪大了眼睛。
当初皇后寿辰时,许云宁曾让温行以自己的名义赠予皇后娘娘一个香囊,温行虽不记得那香囊长什么样子,却对那不经意间嗅到的梅香印象深刻。
他的手微微一颤,险些让这香囊跌落在地。
本就与温行面对面的皇后率先留意到他的不对劲,轻声问:“怎么了,可是这香囊中有问题?”
温行藏在袖中的左手紧了紧,失礼地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反而问道:“皇后娘娘可记得这香囊从何处得来?”
经温行的这么一提醒,皇后才发觉自己竟完全不记得香囊的来历,皱眉思索半晌后还是摇摇头。
“不记得了。”
一抹苦涩打心底滑过。
温行也说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滋味,暮冬的冷意破开炭火,直直钻入他的五脏六腑。
又是因为他的母亲,又是被母亲刻意将锅甩到自己身上。
一旁的谢衣见温行久久不回答,关切地出声道:“阿行?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温行不动声色地掐掉刚冒出来一点儿的猜测,轻舒了一口气,垂眸道:“这香囊当初是以臣的名义赠予皇后娘娘的。”
温行说的是“以臣的名义”而非“是臣”,谢衣只顿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多半是同上一次的事情类似。
碍于皇后在场,谢衣没有当场点破,保持着沉默。
皇后不知道这一内情,以为温行是害怕自己对他生疑,正要出声宽慰,一个宫女在这时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
“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梅妃那边出事了!”
梅妃,即谢卿母妃许氏的封号。
作者有话要说:星期一学校嘉年华,前期准备工作有点点忙,所以下一更是大后天也就是星期二
感谢各位小可爱的阅读w
第四十二章
“什么?”
皇后面上布满了诧异,连忙继续问:“出什么事了,快说说。”
那宫女知道自己方才过于着急,理了理思路飞快地说:“陛下先前派人前往各个嫔妃处搜寻是否有那不知名香料,最后在梅妃那儿搜出一模一样的香料数余袋,同时还有旁的一些不知名香料。陛下所派的那个斐清本想进一步搜查,谁知梅妃忽然发了疯似的不许任何人靠近。”
长长的一段话中牵扯了数个人物,温行第一时间就关注到了“斐清”这个名字。
此外他也不免想起了梅妃唯一的儿子谢卿。
“殿下。”
温行压低声音喊了一句,谢衣心领神会,冲他点点头,站起身向皇后请示:“母后您身子尚未恢复,此事由儿臣暂为前往处理可好?”
按理说这是后宫嫔妃之间的事情,谢衣身为太子不适合掺和,但如今情况紧急,皇后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了。
谢衣和温行礼貌性地告了声退,匆匆忙忙往那最偏僻的小院去。
往日里冷冷清清连只鸟雀都难以寻到的地方,因着今日一事本就狭小的院子头一次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子殿下驾到——”
始终跟随着两人的福禄尽职尽责地扯开嗓子大喊一声,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总算是安分不少,纷纷跪下行礼。
借着谢衣身份的便利,温行很快就越过消息灵通的一干嫔妃,看见院内紧皱着眉的斐清、缩在一旁神色不明的谢卿和披头散发毫无端庄之态的梅妃。
冷风轻抚,吹落了几瓣院子角落的红梅。
在斐清身后的同伴手上拿着数个小袋子,袋子内想必就是搜出来的香料。
随着福禄的一声叫唤,斐清也留意到了前来的两人,规规矩矩地侧过身对谢衣道:“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谢衣随意摆摆手,示意他起来。
而温行则是径直走到了斐清面前,低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斐清谢过谢衣站起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梅妃,撇嘴道:“就这个情况。我们听从陛下指示搜查后宫,在梅妃这里发现了同太医所描述完全吻合的香料,可是她却忽然蹦出来非说我们乱闯禁地。”
小小一个妃子的宫内能有什么禁地?
斐清等人自然是不会相信她的说辞,他又瞥了眼去驱逐人群的谢衣,压低声音道:“我怀疑她这里有问题。”
说话间,斐清伸出食指点了点脑袋的地方。
温行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谢卿,只是谢卿站在他最常去的那个小屋前低着头,依然看不清神色。
就在这时,那梅妃像是才认出温行,铁青着脸喝了一声:“你个小畜生滚出去!”
声音之尖锐与福禄都有得一比,在场的几人几乎都被她突然的怒喝吓了一跳。
“你骂谁呢?!”
因着驱赶嫔妃而本就烦乱的谢衣当即脸色一沉,快步就要上前。
温行连忙过去拦下了他,低声道:“六殿下曾说梅妃不喜你我二人,而且依斐清所言,梅妃可能精神方面有些许问题,您暂时先不要参与进来。”
梅妃怎么说也算是温行的姨母,他拦住谢衣后也没有贸然进一步激怒梅妃,淡然道:“不知微臣可是何处惹到梅妃娘娘了?”
“何处惹到我?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梅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对黑眸的怨恨满得像是要溢出来。
她死死地盯着温行,怒目圆瞪,惨白的面容更是给她平添了一分阴厉。
“就是你这个小畜生,害死了我两位兄长!”
梅妃是温行的姨母,那么她的两位兄长就是温行的舅父。只是温行甚至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两位舅父,更谈何害死?
温行轻轻皱了下眉,道:“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
“说”字音未落下,梅妃就粗暴地打断了他:“还想狡辩!如果不是你们,我兄长压根就不会死!”
莫名其妙的控诉惹得温行内心腾地窜出一股无名火,他正要再说些什么,措不及防又对上了梅妃涣散失神的目光。
她的情绪不对劲。
“如果没有你,我的兄长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你,我的兄长就不会死……”
梅妃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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